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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夫君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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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夫君 作者:未知

    再也见不到了……尘儿……”

    “……妻主……”

    “尘儿,真的见不到了,再也见不到了,可是我很想她们,真的很想,真的很想,怎么办?怎么办?尘儿,我该怎么办?”时空可以将她送来,为何就不能将她送走?

    抱住他瘦小的身子,云大宝头一次哭的如此肆意,哭的如此狼狈,好似要将到这个世界来的所有的恐慌、所有的畏惧、所有的不安通通都发泄出来。

    那一夜,烛火点到天明,蜡泪滴了一桌,而她也抱着怀里的人睡了一宿,直到第二日天明的亮光刺痛了她的眼,她这才发现,整整一夜,旁边的人都只睡在了床沿上。

    “尘……儿……”出口的声音竟然沙哑到如刀走过沙石。

    眉头一皱,柳尘刚欲下床,突然身下一软,接着就听到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声音。

    “尘儿?!”

    “妻主,尘儿没事……不用担心。”

    见他连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就蹒跚着往灶间赶去,没来由的,心里阵阵泛酸,本想开口叫住的话,也在肿胀的喉咙里湮没的无影无踪。

    柳尘,你如此待我,我又何必作践自己去讨他的真心?何况我要的本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日子,我所求的不过是粗茶淡水、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而他?每人都有每人的命数,欠他的,我还了便是,没有理由让本来就不被我接受的命运变得更加的多舛!

    仰面房顶,前尘往世如电影片段般的在脑海中阵阵闪过,欢乐的、悲伤的、大笑的、沉闷的、痛苦的……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在那辆疾驶的车轮下作了一个了结。

    是了,人生当真恍如一场幻梦,庄周变蝶,蝶变庄周,或许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应该活在当下!

    掀开被子,当走到那即使在冬日的早晨也能因忙而满头大汗的少年身后,她伸出了手,自后至前,缓缓环住了他的腰身。

    “尘儿,我们成亲吧!”

    转过头,少年满目震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湿润的眼眶里转了半天,也转不出颤抖的嘴中那一声嗫嚅。

    “怎么?不愿意?”不自觉的,环在他腰间的手重了一重。

    “不!愿意!尘儿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愿意,真的愿意……妻主……尘儿愿意……”

    眼泪随之那一声声的愿意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沿着他的脸打在她的衣服上。

    “呵,小傻瓜,愿意也不用激动成这样,这样好了,等过些日子,等我将家里的一切置办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成亲,到时你想请什么人?”

    “妻主说请什么人就请什么人?一切但凭妻主做主。”

    轻轻的刮了下他的鼻梁,她笑道:“傻尘儿,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同于其他的妻主,我们——平起平坐,有什么说什么?明白吗?”

    “尘儿明白。”

    “好,既然明白,那今天就不惩罚你了,晚上回来再说,现在我要去上工了。”

    “妻主?”

    “嗯?”

    “今天……你身体不好,要不就休息一日?我跟‘火客楼’的掌柜去告个假,你就安心的在家休息,好么?”

    “呵呵,妻主知道尘儿是担心我,可是我已经好了,难道尘儿看不出来吗?再说了,才第二天上工就告假,会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尘儿乖,我真的没事,快给我准备柳条去,这牙齿都快难受死了……”

    “我呸……”吐出一口血沫子,云大宝发誓以后就是用猪毛刷牙也不用这柳条,每次都能戳的她牙龈出血。

    “妻主,粥已经给你盛好了,还有梨子水,你都赶紧趁热吃了,今日天气还是有些微寒,将这件衣裳加在里面,还有,鞋底昨夜我给你加厚了一层,你穿穿可合适?不合适,我立马给你改改……”

    以前只有老妈子才会愿意给自己做的事,如今这个少年竟事无巨细的一件件的叮嘱并照顾着自己。

    看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鞋子套在她的脚上,不小心接触的冰凉,让云大宝再次觉得口中的粥难以下咽,这般冷的天,他不仅在床外睡了一夜,还又是熬夜又是下冷水的给她纳鞋、熬粥,这样的少年,这样的夫郎,若她再不好好珍惜,当真她云大宝是猪狗不如了。

    “好了,妻主,你站起来走两步,看看咯不咯脚?”

    “不会,很柔软又暖和,尘儿……谢谢你!”

    “这是尘儿该做之事,妻主不必和尘儿言谢。”

    见他眼里血丝尽布,眼底又有着深深的疲倦,轻扯了一下嘴角,她既是心疼又是感动的将他拉下来坐好道:“尘儿,等会妻主就出去了,你也不要收拾劳作了,先睡一会,昨晚想必是一宿都未睡吧?你要知道,妻主看见你这样,妻主的心里不好受,所以,就当是为了妻主,你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体养好,因为……妻主还等着你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了……”

    本来还想说自己没事的柳尘,在听到最后一句后,一张小脸瞬间羞红的如天边的云彩。

    在他的额上轻轻一啄,云大宝托起他的脸道:“尘儿,答应我,好好的将自己的身子养好,明白吗?”

    本想别过头去,可被她那样的看着,他终是含羞带涩的点了点头。

    “……尘儿知道。”

    一到“火客楼”,丁三就将云大宝拉到一边,小声的紧张兮兮道:“宝妹子,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啊?”

    “怎么了,三姐,莫不是我迟到了?呵呵,这店内也没到上客的时辰啊,对了,这是我路上顺便给你买的荷叶,你拿着。”

    “荷叶?我没说要荷叶啊。”

    “怎么没说?你不是昨日才跟我说你家里的那位嫌你这身材……呵呵,你可要知道,这荷叶晒干了,泡茶喝比那普洱可还要有功效的多啊……”

    “哎呀,宝妹子,你就别管我家里的那位了,你先管管你家里的那位吧……”

    “我家里的那位?我家里的那位挺好的呀,对了,三姐,过段日子,我就要成亲了,在这里我也没什么朋友,到时候你就来给我们做个主婚人,你看行不?”

    “成亲?你跟谁成亲?”

    “呵,我说三姐你今日是怎么呢?我还能跟谁成亲?当然是尘儿了,好了,不多说了,我先去后院换衣服,要知道把衣服弄脏了,这么冷的天,让尘儿洗,我可会心疼的。”

    “心疼?我看你今日还是先头疼吧!”

    “嗯?”

    顺着她的目光,她看到了位于二楼的雅间里,一张上好的槐木桌旁,做了两个正同时看向她的清秀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从今天起,我开始淡定,无论你们怎么霸我,我都逆来顺受……无论什么,我都埋头苦写……

    二十九章

    斟过一杯茶,她落坐在了二人的中间。

    “早,二位。”

    “早?呵,是很早啊……”

    听出他语气里的咬牙切齿,顿了一顿,她轻轻的笑道:“不知道烈公子的身子可曾好些了没?”

    “好不好?无需你来关心!”

    对于他孩子气的回答,她也不想去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昨晚,她觉得好些东西都变了,也想通了,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冷血也罢,她是真的累了,累的不想再去关心别人的喜怒、关心别人的哀愁,她现在只想过着安稳、简单的日子,好好的爱一个人,好好的被一个人爱,就算清苦,也要白头,此生——就足矣。

    这般想着,她的嘴中便轻轻的应出了一个“嗯”字。

    殊不知这一个简单的音节,却是让对面的人更是气愤异常。

    “云大宝——”

    “碰”的一声,他一掌拍于桌上,居高临下。

    “你就这么急着想要成亲?”

    “呵,烈公子说的是哪里话?女大当婚,男大当嫁,何况我和尘儿两情相悦,这……有什么不妥么?”

    尽管明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伤人,但——有些时候伤人的话是必须要说出口的。

    “不妥?……你敢再当着我的面……说一次吗?”

    颤抖的双肩、紧握的双拳、渐渐泛红的双眸,良久后,望着他的人终是沉默着望向了窗外。

    窗外,柳树好像已经开始打芽,湖水也渐渐的变的有了些绿意。

    “春天好像已经开始来了……”

    “是啊,来了……”

    “既然来了,想必‘青碧城’的春景是十分不错的,对吗?……申苑。”

    饮下一口早已凉掉的茶水,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杯子,应了声:“嗯。”

    “对了,昨晚的曲子好听么?”

    “……好。”

    “是吗?可惜,我只会唱一次。”

    衣衫索索,长身玉立,一支青玉的白钗,静静的被放在漆了桐油的光滑桌面上,走廊的尽头,隐隐传来一声呢语。

    “欠你的,我定会一点一滴将其还清……”

    白瓷的杯子离了手,叮叮当当的滚在了地上,青白的玉钗也好似受不了主人的目光,刹那间光华尽失,连带映着看它的人,脸上都是成了灰白一片。

    “云大宝,你给我站住!”

    见前面的身影只顿了一顿,便继续前行,一个气急,下一刻,他便一个提气飞身,落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真的要和他成亲?”

    低着头,缓缓的错开他,她继续沿阶而下。

    “告诉我……”

    身形一住,耳边是他突然软下的声音,手下是他拉住的温热。

    “告诉我……可以么?”

    顿了半晌,她终是转过身,看向那个眼里早已有着泪光的少年。

    “你是想让我告诉你我不会和他成亲?还是想让我告诉你,我会跟他成亲?”

    “你该知道我想听的是哪种?”

    “其实,你是知道答案的,不是吗?烈柒……”错开的目光,拨开的右手,渐离的身影。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我吗?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有,喜欢过,也曾动心过,可……你娘要的我给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分开,我只能选择不接受!烈柒,你能明白吗?

    闭上眼,绕过弯,青布的帘子被放下,隔断了他的目光,也隔下了她的心酸与那心底一丝不知名的痛楚。

    “哗啦”一声,帘子被猛的掀开。

    “咦?宝妹子,你怎么还不去——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啊?莫不是少爷给你气受了?”这才多大点的功夫啊,自己只不过去了一趟后院,回来就全变天了,少爷走了,大宝哭了,楼上的那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事,少爷没给我气受,是刚刚眼睛不舒服,三姐,你不用担心,赶紧干活吧,等会就上客了,我先去换衣服了……”说完也不待她再说什么,就匆匆的掀开帘子去了后院,直看得站在原地的丁三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困惑模样。

    日暮渐渐来临,当喧闹的“火客楼”渐渐的变得安静下来,云大宝这才换下衣裳,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拖着两条跟木棍子似的腿开始往家中挪去。

    “呼……这么个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有一天把腿给站废掉了……要不然,就自己开家店?聘请别人来做活,不过……这样也不行啊,一无人脉二无资金,再说,若没有个有特色的厨师,店也吸引不了客人啊……呼,果真生存难啊……还是在这个要女人出来做活的女尊社会,真不知道老天爷你把我弄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刷”的一声,一个黑影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本来还疲惫不堪的身体立马绷紧起来。

    “谁?快给我出来,不要偷偷摸摸的跟个贼似的!”

    因紧张而没得到控制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响亮,冲荡着空旷的街道引来更深一层的恐惧,看着黑黝黝的巷子,云大宝突然就有些后悔,今晚不该弄到这么晚的,毕竟自己还是个女孩子,尽管这里是女尊,但心底那份害怕并没有因大环境的转变而一并转变。

    小心翼翼的往前又挪动几步,那隐藏于墙面后的剧烈喘息声,似乎更浓重了……

    或许他喘的并不剧烈,但在这样寂静的街道上,那点声音足够让她幻想成惧。

    “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喊人了……”

    话一喊出,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丝毫的震慑力,可……对方却在听到这句话后,竟慢慢的从墙后现出了身子,或许是因为怕她真的喊人,或许……是因为听出了她话中的恐惧。

    “是你?!”当看清那被月光照的银白的面颊,云大宝既气又松了口气的全身无力倚在了墙上。

    似是看出了她的疲惫与自己这般做给她带来的恐惧,来人在张了张口后,终是低着头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摆了摆手,虽说他的确是吓到了自己,但……如今俩人之间的情况,又让她如何对他生的起气来?

    “没事啦,想必你也是怕我晚上回去不安全,所以才暗中跟着,好了,现在我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末,便站直了身子,往城外走去。

    只是她每走一步,身后的人也跟着一步,既不叫她,也不离她,始终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终于在快接近城门时,云大宝忍无可忍的转过了身子。

    “烈公子,你的家在城中,你这般跟着大宝,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出城去散散心……”

    “散散心?烈公子,散心城内也是可以的,何况,你这样深更半夜出来,你娘会担心的……毕竟你还是个未出阁的男孩子家。”

    “我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你还是请回吧。”末了,又加了一句:“晚上湿气重,你的身子还未好透。”

    只这一句,面前的人便猛的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都快胜过天上的星辰。

    “其实,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烈公子说笑了,大宝当然在乎烈公子,烈公子虽说脾气有些不好,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试问我又怎会不关心一个善人的身体了,你说是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我说的……”慌乱中,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猛的趋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既兴奋又紧张的盯着她略有些吃惊的面容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改了我的脾气,你还是可以考虑接受我的,对吗?”

    “嗯?”

    “你不要不承认,我娘说你聪慧无比,每说一句话,必有其其它的含义,如今……如今你这般说,是不是说‘只要我改了我的脾气,你就会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是不是?是不是?”

    “嗯……烈公子,承蒙你娘那般夸我,只是……”

    “不,你不要解释,不要解释,就当是这样……就当是我理解的这样……就当是这样……好吗?”

    本来紧篡的手,渐渐的变的松了,逼迫的眼神也变成了一种乞求,星辰落下一抹光彩,沾着水,充盈着他的双眸。

    夜风吹过,一缕乱掉的碎发横过眼眸,略过鼻梁,气息浅浅……

    “烈柒,先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你说,不要说,我也不想听,就当是这样,就当是这样,好不好……好不好……就当是这样,我真的不想听你说……听你说出那般残酷的话语,真的不想……真的不想……”

    “烈柒,不管你想不想,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是我不好?不够完美?吸引不了你?还是……你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人,无法再装第二个人?”

    “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你说!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全都去改,全都去改,只求……只求你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烈柒,真的不是那样,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只是大宝配不上你,配不上你们烈家,无关你,是大宝自己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不,烈柒喜欢你,喜欢你,这样便够了,烈柒以前是嚣张跋扈,是任性妄为,但烈柒从今天起,向你发誓,再也不再那般了,再也不做以前的烈柒了,我会向其他的男儿家一样,乖乖的呆在家中,为你做饭,为你洗衣,为你……生个孩子,这样……这样都还不行么?”

    漆黑的眼眸,点漆的颤抖,那般高傲的一个男子,如今却因为一个“情”字而变得如此的低下、卑贱……

    夜色缭绕,微风阵阵,那个叫心口的地方,突然就变的又酸又痛,又软又收缩,当真是百种滋味不堪细说……

    “烈柒,你这般为了我,又是何必呢?又是何必呢……”轻轻的将那个少年搂在怀中,她才竟觉他颤抖的有多厉害?身子绷的有多紧?

    “烈柒,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的……你明白吗?”

    将那一具柔软抱在怀中,直到对方的热度与馨香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与鼻息里,他这才敢相信,她抱了他,头一次发自内心的抱了他,不是因为他落了水,也不是因为他走不动,而是真的抱了他,用男女特有的方式抱了他。

    “……云儿,值得,值得,哪怕……哪怕用我的一生来换取你的一个拥抱,我都觉得……值得,真的值得……”

    “傻烈柒,你这般的作茧自缚又是何苦呢?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给不了,给不了的……”

    “不,你给的了,我现在回去就跟我娘说,我不要做什么太女妃,我喜欢的人是你,要嫁的人也是你,我娘一定会成全我的!一定会的!你要相信我!”

    “傻烈柒,没用的,你娘是不会答应的……不会答应的,何况你跟着我,只会受苦,你不像尘儿,你自小娇生惯养,我不忍心你跟着我受苦,看着你受苦,你能明白吗?”

    “烈柒不怕苦,只要有你在,烈柒什么都不怕!云儿,你相信我好吗?相信我娘会答应!相信我们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也相信你自己,好吗?”

    “烈柒……”我想相信你,可我知道,想要一个要江山的人来放弃她策划了多年的心血,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轻掩上她的唇角,他不顾男儿家的羞涩,目光坚定道:“云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漆黑的街道,空荡的风,怀中渐冷的温度。

    “烈柒,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谢大家没有离开云云!并相信着云云!晋江虽然抽了,但云云会信守承诺,日更,无论有没有榜单?有没有人气?因为你们的信任,云云觉得一切都值得!云云来晋江一年多了,虽然还是小透明,但云云不会放弃!不放弃,或许有成功的一天,但放弃了,就永远也不会有成功的那天,你们笑我傻也好,痴也罢,但人生总要有一两件要坚持的东西,而梦想则是我的坚持!或许我会一直一直的透明下去,但——云云还是会一直一直的努力下去!水滴石穿或许只是个美丽的传说,但云云愿意选择被欺骗,在此,我只希望,云云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的朋友、我的读者、甚至是指正我文章中存在问题的老师,给我一句鼓励,一句加油,一句不放弃……

    云云拜谢了!

    三十章

    接下来的三天,云大宝都未曾见到烈柒,隐隐约约的,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但思前想后,却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直到那扇同样紧闭了三天的朱漆镂花大门打开,她才不得不在楼梯口拦住了那个一眼望上去竟清瘦了不少的男子。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是欠着我的。”三天,这三天,她竟然真的没来敲他的门,连过问都不曾过问一声,若是那晚他是做的有些过了火,但也是她逼的不是吗?何况,本来就是她将玉钗送人在先,事后又怎可怪他的无情与没有度量?

    “我知道,但……这次我真的很担心烈柒,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替我跑一趟烈府,我想确定他是没事的。”

    本来还看着远方的申苑,闻言,不禁将目光收了回来,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后,突地冷笑出声:“怎么?你云大宝也有动情的时候?”

    知他是怪她那日说话的绝情,但如今她也深知不是斗气的时候。

    “申苑,事情一码归一码,这次我担心烈柒是真的出事了,我俩之间的恩也好、怨也罢,改日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今日……我希望你能放下我们之间的种种,帮我一次。”

    “帮你?我为何要帮你?别说你已经欠我在先,就是不欠,我申苑也没有帮你的必要。”话音刚落,人便擦身而过,直接往外走去。

    “等等!要怎样,你才肯帮我?”

    “呵,你以为你云大宝是谁?烈家稀罕你,可别以为全天下的人都稀罕你?至少我申苑……从此后绝对不会再稀罕你!”

    倾身中,他的视线掠过她的面门,冷冷的目光,仿佛都能盖过屋外的艳阳。

    “可恶!三姐?!”

    “哎,来了……”

    “三姐,你说现在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啊?气死我了!让他帮个忙都不愿意……”

    “哎呀,我说宝妹子,你真是徒长了一颗这么聪明的脑袋啊,要是我,我也不会答应的。”刚刚他俩之间的谈话,她可是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让一个男子去帮你查看他情敌的安危,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爱他比爱你的多嘛……”

    “啊?怎么会这么想?要是反过来他有危险,我也会让烈柒去查看啊……”

    “哼,他可不会想到这么多,你想想看,这三天,你问也不问他一声,他一出来,你就让他去帮你查看少爷有没有事?是个正常的男子,都会不高兴的……”

    “是吗?”

    “是,而且肯定是!我要是你啊,宁可自己去,也不劳烦他。”

    “我这不是去不成吗?”用得着像训小学生似的训她吗?

    “你还真是其他方面聪明,这方面笨啊,明着去不成,不知道偷偷的去啊,掌柜的每日下午都会去‘望江楼’喝会小茶,等会他走后,你就从后门溜走,店里有我顶着。”

    “可是……你会不会忙不过来?”毕竟这么大个店,若是上满了人,可是会把人跑死的。

    “哎呀,有什么忙不忙的过来?以前没你,我不照样一个人跑,好啦,别磨蹭了,赶紧准备准备去。”说完,大手一推,直接将她推到了后院。

    “夫人,门口有位姓云的女子求见。”

    本来十分沉寂的地下室,却因这一声禀告而瞬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铁链声,那种金属的摩擦与急剧的喘息,刹那间让本来就十分阴暗的牢房,片刻后就如同地狱一般森然惊悚。

    “怎么?沉静了三天,这会子总算有动静了?”

    阴晦的光线,潮湿的空气,碗口粗的玄铁柱上,束着一个四肢尽被缚住的少年,随之他的一次次挣扎,铁链渐渐的陷入进了皮肉之中,丝丝殷红,少年纷乱的发丝后是一双急切又担忧的眸子。

    “你不要为难她,这次是孩儿的错,求娘不要为难她!”

    “呵呵……娘是如此的赏识她,又怎会为难她?倒是我的孩儿,你如此的对她?她又会如何对你呢?”

    “哗啦”一声,片刻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喧嚣。

    “娘,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为了要见她,连娘都可以不要!那娘倒要知道,她为了你,能不能不要家里的那位!”

    眸子蓦地圆睁,“不——娘,不能!您不能这样做!您这样做,云儿会恨我一辈子的!娘——”

    一转身,她不顾身后更甚一层的哗啦铁链,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光线离合,出了地牢。

    “冒昧来访,还望烈夫人莫要见怪!”

    伸手一指,在示意她坐下后,烈炎转身接过从小厮手中奉过来的茶。

    “云姑娘说哪里的话,你能来看老身,是老身的福气,焉有见怪一说?”说完,右手一抬,“女皇新赐的贡茶,不妨尝尝。”

    “多谢夫人。”只啜了一口,云大宝便将之放在了梅花式填漆茶几上。

    “怎么?不合胃口?”

    “不是,是大宝心中有事,故无法静下心来品尝夫人的一番好意。”

    放下定窖五彩茶盅,烈炎一边慢慢的拨动着盏中的浮沫,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能让云姑娘上心的事,烈某还真是有些好奇,就不知道……”眉眼微抬,“今日烈某是否有那个荣幸略知一二呢?”

    微微欠身,云大宝站了起来。

    “大宝在您的面前,不敢班门弄斧,更不敢有所隐瞒,今日大宝来此,是想知道……烈公子,如今身在何处?”

    “呵呵,犬儿能在何处?自然是在烈家,他……可是我烈炎的儿子,你说……他能到哪里去?又能去哪里?”

    “这么说的话,是大宝造次了……”

    “无妨,你能这么关心烈某的犬子,说起来,还是犬子的福气,只不过……”

    “不过什么?”

    见她完全没了往日的镇定与淡然,满眼尽是急切,嘴角微微一勾,紫檀雕花的椅子一响,便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向窗外。

    窗外晴空万里,白云蹁跹。

    “只不过近日犬子有些不孝,身为其母,为了能让他日后的人生道路走的更宽敞些,故不得不对其略施小惩,如今……虽说饿了三天,但却丝毫没甚悔改之心……也好,你跟犬子不管怎么说,也小有交情,若是今日由你来劝他,想必会事半功倍,就不知道云姑娘……愿不愿意帮老身这个忙?”

    “夫人客气了,大宝虽说不才,但断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朋友受苦而置身事外,若夫人允许,还望夫人派人指引大宝去见见烈公子。”

    她就知道,以他的性格,三天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果真是出了事。

    “云姑娘能有这样一颗热心肠,烈某甚是感激,但……烈某在带云姑娘去见犬子之前,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云姑娘能否能给老身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知夫人的意思是……”

    见她戒备,烈炎哈哈一笑。

    “云姑娘请放心,上次的话题已经结束了,而云姑娘也给了老身答复,老身与你之间也达成了共识,断不会还在此事上纠缠,若是那般,就显得老身太死缠烂打,没有皮脸了,你说……是吗?”

    “夫人言重了,能被夫人看重是大宝的福气,只是大宝天生福浅,消受不成,说起来,还是大宝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心,还望夫人莫要怪大宝的好……”

    “呵呵,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要你能做好现下的事,将‘火客楼’的生意更上一层,就没有辜负老身的一片心意,至于犬儿?他有时不太懂事,还望云姑娘能让他认清的好,而此般,便是给了老身一个最好也最满意的答复了,就不知道云姑娘……这次能不能答应老身?”

    眼神一震,她勉强说道:“夫人的意思是让烈公子绝了——”

    “嘘,云姑娘明白便好,无需说出来,毕竟你也是个快成亲的人了,身为你的夫郎,想必也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妻主与东家的少爷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吧?呵呵……”

    双手紧握袖下,若不是宽广的纹袖遮住了那层层的颤抖与愤怒,她真怕自己会破口大骂。

    人们常言:伴君如伴虎,而烈炎对她而言,就如同那只阴狠又毒辣无比的老虎,稍有一个不慎,便会被她锋利的爪牙给伤到,而如今,那只爪牙不仅很可能会伤到自己,连带着她身边的人,都不想放过。

    自己此番来此,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见她怔忡,烈炎弹了弹不小心从地牢里沾上身上的浮尘,顿了一顿道:“对了,云姑娘快要成亲了吧?作为你的东家,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不知道云姑娘家中可曾缺些什么?到时老身差人送过去,就当是还了你这次帮老身的情,不知道云姑娘意下如何?”

    紧握的拳头于衣袖下渐渐相连,低着头,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夫人,大宝成亲一切从简,您的好意大宝心领了,至于劝说烈公子一事,是大宝心甘情愿,不需承……任何人的情!”

    “是吗?既然是你心甘情愿……那老身就当是你立了一回‘军令状’!成,那是最好,不成——”缓缓转身,她目如冰天雪地。

    “若不成,人头——落地——”

    “你?!”

    “怎么?没有信心?且别说云姑娘的聪明才智摆在那里,就是这件事本身……想必云姑娘也是义不容辞,何况,老身还指的并不是你。”

    “那又是谁?!”

    “呵呵,虽说糟糠夫不可弃,但据烈某所知,云姑娘是前不久才到这‘青碧城’中,故……那样一个夫郎,也是可有可无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请假一天!

    三十一章

    本来还想隐忍的她,在听到此番都能将她肺气炸的一席话后,当下面上便是被气的如火如荼。

    “大宝本以为烈夫人心胸开阔,不同别人,没想到如今却也能从你的口中听出这般威胁之语,既然如此,那大宝就如烈夫人所愿,定会让烈公子绝了对在下的心思,在下也定会在一个月内将‘火客楼’的生意更上一层,到时,云某与烈夫人之间就再也毫无瓜葛,还望烈夫人能桥路分明!给云大宝一条生路!”

    “若依老身之性,不能为我所用者,老身定会处之而后快,但……不管如何,你是柒儿所慕之人,我这个做娘的,若做的狠了些,日后定会招他所恨,而作娘的,又岂会希望与自己的儿子之间有所隔阂,故——一个月后,老身不想在这‘青碧城’中再见到你的身影,不见则不变,若见——就别怪老身食今日之言!”

    “多谢夫人!”一个转身,她就拉门离开,而门口却早已立了一人,见她出来,随即弯腰一引。

    “云姑娘,请这边走!”

    渐渐传来的脚步声,让自从他娘离开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少年,此番更是心如鼓打。

    她是来告诉自己不要放弃?还是来告诉自己,她准备要放弃?

    厚重的铁门“吱吱呀呀”的被打了开来,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几缕灰尘扑腾而过。

    凌乱的发丝,干裂的嘴唇,憔悴中又带着几分期盼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就退缩了,这般对她的人,她却要对他说出那般的话,自己当真是不是有些猪狗不如呢?

    只是当那一抹纤小的身影蓦地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最终,她选择了微微侧身。

    朝身边的侍卫耳语了一番,接着便看见那侍卫微微一怔,遂沿着台阶,小跑了下去。

    眼看着他离他越来越近,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此生,怕是再见寥寥了……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云儿!不能……”

    身后是越演越烈的铁链声,声声如魔咒,声声如锥刺,一下又一下的击在她的耳膜上,刺进她的心房里,连每呼吸一下,似乎都吸在了刀口上,刺刺的疼,疼疼的刺……

    烈柒,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深深的闭上眼,她像是怕多留一会、多听一会,她都要焚身碎骨一般,在漫天的细雨中,她浑身湿透,却落荒而逃,几次跌倒,却毫无知觉。

    “噗咚”一声,再一次重重跌于泥上,她不知是身痛还是心痛,全身仿佛再也没了站起来的力气,任凭整个人满身污泥的跌扒在被路人踩的泥水四溅的水洼中。

    “……烈柒,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真的不想,我多希望你也只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子……若是那般,若是那般……你我,都不用爱的如此痛苦了……都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就是你选择对待我的方式吗?”

    阴沉的声音伴着冰冷的雨水,兜头而下。

    猛的抬起头,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尽管雨水打湿了她的脸,也迷蒙了她的眼,但……那还在颤抖的身躯,晕开成梅迹的殷红长衫,还有……那尽管怨恨却止不住热切的眼神,无一不在告诉着她,面前的人,是那个前不久还被束缚在地牢里的人。

    “你……你怎么来了?”

    “回答我!”突然提高的声音,让她本来就冰冷的身躯更是打了一个冷颤,好像就在一瞬间,本来还热切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阴沉冷森。

    “烈柒,你怎么了?”

    眼前蓦地一黑,直到颌下猛的传来一阵痛意,她才惊觉,一场雨不仅变了天气,也变了……眼前的少年……

    “回答我!我让你回答我,听见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只要一看到她的容颜,本来想好的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心思也变得无影了无踪,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妇人之仁?为什么自己永远都对她下不了狠手?

    自己明明刚刚可以一下子扭断她的脖子,明明可以,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转成了钳住她的下颌?就算钳住,为什么不能一如既往的用力?为什么中途还是减轻了那钳住她的力道?为什么?为什么?烈柒,你当真是中了鬼术,被她迷的什么都不是了。

    “烈柒,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森然的白骨,泛红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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