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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夫君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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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夫君 作者:未知

    背后如她所料的响起了一大片的倒抽气声。

    颈背一僵,她略略拉开俩人间的距离,继续吸纳吐息,如此反复,直到感觉怀里的人有了渐渐苏醒的迹象,云大宝这才略舒了舒眉,决定“乘胜追击”。

    鼓起的腮帮,眨动的睫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烈柒睁开眼的瞬间,映入他眼帘的便是这样一个贴近他面颊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脸,随之视线的缓缓下移,在触及双方紧贴唇瓣的那一刹,他水灵的眸子蓦地放大了数倍。

    “你……你快放开我……” 以为是使了很大力气的手,没想到到了她那里就变成了软软的相抵。

    看到他醒来,鼓足了包子脸的云大宝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呼,终于醒了……”再不醒,她的两个腮帮子都快吹酸了。

    “你……你……”感觉到周围站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尤其还是府里的下人,烈柒两只蓄积了泪水的眼楞是在转了几转后,没让屈辱的泪珠子掉下来。

    “……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什么要让他受如此的折辱?

    “为什么?”吸够了氧气的云大宝一听他这么说,当场便火不打一处来。

    “为什么?呵……你能说为什么?你他丫的,本来是好好的,在跟我说完一通话后,就‘噗通’一声跳入河里,你说你娘要是知道了,她会怎么想?非把我这一层皮剥了又剥不可,你可是命值千金,我云大宝贱命一条,赔不起!以后还望你烈大少爷能好好的爱惜自己,保全了你自己,也等于保全小民!”他奶奶的,这么冷的天,冷风一吹,湿气都快渗到骨头缝里去了。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苦笑着将眼泪吞回了肚子里,他撑起一只胳膊想从地上站起来。

    “对不起,以后烈柒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叫注意?应该叫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的发生!”

    “……是,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的发生。”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自己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开众人的眼光,离开她,离开仿佛多看一眼,心便会多疼一份的撕裂之苦。

    脚下一滑,眼看着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他,又“咚”的一声跌回冰冷的地面,本想不去管他,可当那抹从胳膊肘处流出来的一抹殷红划过她的视线,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闪烁了。

    “噗咚”一声,又是再一次的站起滑到。

    吸了口气,看了眼远方,他奶奶的,亲都亲了,还扮什么单纯?

    “别动!”

    怎么?连逃走都不让他逃走吗?胳膊扒在冰扎上,眼睛紧紧的盯着地面,为什么不让他走?为什么不让他逃避?为什么非要让他面对自己那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自尊?还有男儿家最后一丝羞耻之心……

    “为什么不看我?”

    呵,为什么?他能告诉她,他怕自己再看她一眼,就再也不是烈家少爷了吗?是的,再也不是!再也不是了……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茕茕而立的烈柒了!

    微颤的肩膀,被刺骨的寒风一吹,似乎抖的更厉害了,就连开始那本是青白的嘴唇,这会子也好像变成了青紫了,心头一颤,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呢,她只知道天太冷了,不仅是他,连带着自己也要洗个热水澡才能驱除快渗到心房的寒冷。

    几个跨步,她走了过去,一边搂着他的腰,她一边倾了身子,手下的人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后,接着整个人就横躺在了一个柔软的怀中。

    “你……”

    “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老娘现在冻的要死。”

    看着他微张的嘴,云大宝突然就无端的舔了舔嘴唇,记忆中……某个柔软,冰冰凉凉的,就像加了薄荷的桂花糕,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这厢正在天马行空,那厢就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娘……”怀中的人急欲挣脱下来,却在即将挣脱时,腰上传来不轻不重的一捏,脸蓦地一红,还未待他理清心中那一股流过去的暖流是什么时,就听见一阵冷冷的声音自他的旁边响起。

    “你最好清楚,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动弹,嘴角微抿,她迎视上那一抹犀利道:“如您所见,大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么说的话,你是改变了当初的选择?”

    脑袋微斜,她笑道:“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紧抿的嘴唇,依然看不出来是怒还是严肃?

    “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还望夫人容大宝稍后再跟您解说,现在——我想迫切需要做的是让烈柒他可以洗去一身的潮气,未免着凉……想必是夫人与大宝都担心的吧……”

    看了眼窝在她怀中的儿子,尽管身子发抖,但一双手却是紧紧的篡着对方的衣裳,眼神闪了一闪,她终是侧开了身子。

    “吩咐下去,给少爷与云姑娘备上热水,没有我的允许,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违者,烈炎宫宫规处置。”

    只这一声,不仅是众人,就连怀里的人也是不可抑制的轻颤了一下,微微垂目,道了声“多谢”后,云大宝便急速在下人的指引下,朝他的房间走去。

    只走过去的功夫,热水便已备全。

    将人放在椅子上,云大宝脱下湿漉漉的外衣道:“自己动手还是我来?”话一出口,她就微微一愣,这么熟悉的台词,好像自己早上才刚刚听到,只不过,说出的却不是她。

    “……不劳你了……还是烈柒……自己来吧。”

    “随便你。”

    一盏热茶喝下,当一转眼看到本该是脱完外衣的人,此刻却还在颤颤巍巍的解着第三粒扣子,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怎么这么慢?连解个扣子都要解到现在,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呼……这什么破扣子,竟然像梅花纽一样难解。

    “其……其实,我也可以不做少爷的……也……也可以像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本来是想向她证明自己只是因一时紧张,所以才会显得笨拙,只是当那一双本该落在扣子上的手,却因一个冷颤,导致落在了一双柔夷上时,顿时,整个屋内一片沉默。

    怔怔的看着那双氤氲在热气中的蒸蒸水眸,对面人轻柔的嗓音好似带着一抹,软软的进了他的耳中。

    “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灼热的目光中,烈柒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去。

    “没……没什么……”

    “说!”

    “我……我本没想跳下去的,只……只是脚下无力,一个滑倒,才……才会不慎掉了下去。”

    “不慎掉下去的?”

    “……嗯。”虽然有些丢人,但,她非要知道的话,那么,他就只能去说。

    强忍着的笑意在看到那一片还挂在他发丝上的水草后,终是忍俊不禁的破了功。

    “哈哈……哈哈……我就说小霸王嚣张跋扈,比谁都要面子,怎么可能会因小小挫折就投水自尽,怎么可能?哈哈……哈哈……”

    “……是啊,我比谁都要面子,可今日……却是所有的颜面都扫了地。”

    “咳咳……咳咳……”笑声戛然而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虽说那时生命危在旦夕,一切迫在眉睫,但……自己终归还是吻了他,恐怕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败坏了他一生的清白之名了。

    “咳咳……其实,我不是在占你便宜,而是落了水的人,肺部因进了大量的水,若不及时排清再注入新鲜空气的话,很容易呼吸堵塞,造成生命衰竭,所以……所以那时我是逼不得已,不是故意要轻薄与你,还望——”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那是救我,不是故意轻薄,更不是主动亲近我,这一切我都能理解,若不是我落水,想必你连头都不会去回,更不提去救我,也不会……去吻我,就连那怀抱……也是我赚来的,是的,是赚来的,不是你主动给我的……

    嗓子有些涩,喉咙有些肿,看了眼冒着浓浓热气的浴桶,脚步虽浮,但他还是极力稳住,扶住桶缘道:“还请云姑娘暂时回避一下,烈柒……要沐浴了。”

    他眼中的伤痛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又能说些什么?解释什么?或许,不是她不能说,也不是不能解释,而是……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先泡一泡吧,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虽说自己也冷的发抖,但……谁让孽是她造的?看他如今的模样,她真担心他会一不小心昏倒在了木桶里,到时候,怕是自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良心的谴责。

    门“吱呀”一声关上,本来还站的笔直的身躯,下一刻就软在了地上。

    一袭白衣,半晌青丝,逶迤与地,屋内氤氲,屋外人离。

    昏暗的书房内,同样两个人,同样的位置。

    “你打算怎么安置柒儿?”

    “夫人想我怎样安置?大宝便怎样安置。”

    “哦?刚刚还斩钉截铁的人,如今却变的如此的好说话了?”

    “夫人误会了,大宝说的是烈柒少爷——不是烈炎宫。”

    “想要美人、不要江山,呵……天下还真有这样的痴情种子……”

    “夫人见解的是,大宝只想过着乡野生活,政治、权势,不是大宝区区一介匹夫所能帷幄住的。”

    “帷不帷幄的住?不是由你说了算!何况还有老身在旁协助,老身虽老,但这一把骨头还不至于要到烧柴的地步……”目光凌凌,她向前一步,“只要你想,老身定会尽一切可能协助你,协助你做到那万人都想要做到的位置上。”

    “哐当”一声,花梨的凳子在地上滚了一滚后,云大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抬首向上。

    “……夫人想要篡位?!”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已经完榜,为什么俺还要手贱的发上来??为什么???

    二十二章

    “嘘,不用那么惊讶,也无需那般大声,她夏女王既然想娶我的儿子,那就得做好夏家改朝换代的准备,何况,天下本来就该能者居之,做了这么多年的位置,竟然还坐不稳那把龙椅,与其这般,倒不如拱手相让,至少还会落的个天下太平,不是吗?”

    “原来……原来嫁儿子只是一个幌子,你想要的,不是一个国丈的身份,而是……而是整个皇族!”

    “不错!就是整个皇族!她夏女王无能做的事,倒不如由我烈家的人来做,百姓所要的不过是天下太平、经济繁荣、安居乐业,而这些?我烈炎一样都可以不少的通通全给,试问?此般,为何这天下就不能姓烈,还要姓夏?”

    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待再睁开眼,她的心开始有了些许平稳。

    “夫人既然心意已决,又岂是大宝三言两语就能消之,只是大宝衷心的奉劝夫人一句:杀戮自古以来必会生灵涂炭,人生在世不过匆匆几十载,家人安康才是最最重要之事,我不能劝阻夫人,如同大宝不能答应夫人一样,还望夫人……好自为之。”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吗?”

    拉门的手一顿,微微侧首,她道:“夫人愿放手,大宝随时都能退出,若夫人不放,就是大宝走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夫人。”

    “妻主……”

    门刚一拉开,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朝自己疾奔了过来。

    一看是柳尘,云大宝随缓和了脸色,拍着他的后肩道:“怎么了?尘儿,莫不是天黑了,想回家了?”

    抬起一张布满泪水的小脸,柳尘在看到自家的妻主安然无恙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妻主,你……你没事就好……”

    “呵呵……你家妻主能有什么事?常言道:祸害遗千年,你家妻主可是会长命百岁的噢。”

    “尘儿不许妻主这么说自己。”

    看他难得的板着一张脸,云大宝甚觉有趣的牵过他的手道:“好啦,不许说就不许说,天黑了,我们回家吧。”什么权利啊,纷争啊,她都不想要,她所想的不过是两间茅草屋,天热了,有人留着凉水,天冷了,有人烧着热水,而晚上……有盏煤油灯就好,哪怕是昏黄的,至少会让人觉得很温暖,而有了这些,她的人生便已足矣……

    “嗯。”

    “云姑娘,且等一等!”

    闻言,刚跨出没几步的腿停了下来。

    转过身,她嘴唇虽勾,可眸子却明显没有笑意道:“不知道夫人还有何事?”若是刚刚的问题,想必她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

    看了眼俩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烈炎只瞟了一眼,便淡淡道:“听下人们说,云姑娘还未找到正式的活做?”

    “多谢夫人的关心,大宝如今的确如此,但……还请夫人无需为大宝担忧,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宝定会找到正式的活计来养活自己……和在下的夫郎。”

    “既然这样,那不如就在老身的‘火客楼’内做活,工钱每月十两银子,当月结算,不知云姑娘意下如何?”

    “据大宝所知,‘火客楼’内并不缺人手。”

    “是不缺,但老身相信,多了你,‘火客楼’的生意定会好上一番,而对商人而言,图利,是他们的天性,试问这天下有几个人愿意摒弃他们的天性,去做一件亏本的事情?”

    风吹过,潮湿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冻的冰硬了起来,尽管如此,身穿着它的人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直到身旁的人被那冷气所慑,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云大这才收回紧盯着对方的目光,握了握柳尘略有些冰凉的手。

    “……若如此,那大宝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呵,那老身先代‘火客楼’的掌柜许青谢过云姑娘了。”

    一回到家,云大宝就赶紧将湿衣服脱掉,整个人哆哆嗦嗦的上了炕上。

    “尘……尘儿,麻烦你给妻主烧些热水,妻主……都快被冻僵了……”娘的,这死冷的天,若不是一路柳尘都挨着她回来,想必她早就冻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了。

    “妻主,您等一下,热水马上就好……”

    顾不得半边的膀子已经麻木,柳尘用另一只手一边抓草,一边打火。

    好不容易试了半天,小小的火星才终于变成了簇簇红火。

    水烧好了,他的膀子才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将一切弄妥,柳尘这才擦好额头上的细汗,进了里屋。

    “妻主,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赶紧过去熏一熏吧。”

    “噢……”已经冷的全身都打颤的人这才裹着被子,下了冷炕,向澡间走去。

    “尘儿?”

    “嗯?”

    “……你也……冷了一路了,不如进来……跟我一道洗吧。”

    心头蓦地一颤,本来还是神色正常的柳尘,下一刻便垂下了眸子,双手不安。

    “……不,不用了,妻主,尘儿不冷……”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而身为什么都没有的他,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妻主?他不敢,也不想……他……他不想再次尝到那种害怕到快要绝望的痛楚,不想,真的不想,就算是要将他冻死,他也不想再惹妻主不高兴,再惹的她整个人痛的都昏死了过去。

    “呼……尘儿,你冷不冷,妻主还不知道吗?不要坚持了,快进来吧啊。”

    将他的一双小手篡在手心,不容他再次分辩,云大宝就拉着他进了澡间。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里,床上的人揉了揉眼睛,身侧空空,一个侧目,那正在灶间忙上忙下的小夫郎身影就入了她的眼帘,失落瞬间涣散,嘴角微扬,她的心中竟真如有股暖自上而下,浑身流过。

    “啊……起床,我们家的尘儿都早已起来了,我这个做妻主的也不能落后啊。”

    她这般伸着懒腰的说话,那边的人闻言见状,放下锅铲,擦了擦手,入了内间。

    “妻主,您醒了?要不多睡一会,早饭还有一会了。”

    温暖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齐白的牙齿,红润的脸色,看着看着,云大宝突然冒出一句。

    “可是,妻主的肚子已经饿了了……”

    “那……那,尘儿马上就去,马上就好——”

    手被拉住,脚钉在了原地,刚一疑惑转身,下一刻整个身子就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已经来不及了,妻主……很饿……很饿,而且是非常的饿……”昨晚她家的小夫郎可是害羞的很啊,本来心心念的鸳鸯浴,楞是在他的坚持中,变成了她的匆匆下水,后又匆匆上水,只为了不让接着洗的他,会因水的变凉而着凉。

    唉,有时想想,她是不是缺少了一股霸气?一股身为这个时代女性应有的霸王之气?

    妻主的身子好软,暖暖的、香香的,就像春天枝朵上的花瓣,让人忍不住的就想上前亲一亲,闻一闻,是不是真的犹如“馨香满园”?

    当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了这种不要男儿家脸面的想法后,“腾”的一下,他从她的身上跳了下来。

    “妻……妻主……尘儿,尘儿……”

    “怎么了?”自己什么还没做了,他怎么就先满脸通红了?

    “我……我……”

    嘶……嘶……嘶嘶……

    她眉头刚皱,对面的人只怔了一怔,随后便“唰”的一声,往灶间跑去。

    结果,好好的一顿早饭,变成了一锅糊饭,而罪魁祸首只笑了一笑后,便埋下头吃了一大碗,出了门去。

    “在家好好的休息,天冷,没事别往外跑,我晚上就回来。”

    如此交代了三番后,云大宝这才合了院门,往城中走去。

    接待她的依然是早些日子见到的丁三。

    “嘿,宝妹子,你来了呀,来,快请屋里坐,天冷吧,来,三姐我刚泡上一壶热茶,来,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接过她递过来的热茶,云大宝也不客气道:“呵,今儿个是普洱呀,三姐好福气啊,闻这味道,够陈呀……”说完,随轻泯了一口,后放下茶盏,轻眯着眼睛,半晌才道:“果然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品尽千年普洱情’啊,好茶,好茶,够陈,也够香啊……”

    听她这般讲,丁三反而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道:“看来宝妹子挺会品茶的,要不?我将那袋茶干脆送给宝妹子喝得了,这么好的茶,给我一个粗人喝了,实在是浪费,不如三姐今日就借花送佛,送给宝妹子得了。”说完,便站起身,欲往里屋走去。

    一见她这样,云大宝赶紧站起身相拦道:“别,别,三姐,你赶紧别拿,你这一拿,大宝的这张脸往哪搁啊?”

    “哎呀,你就别跟你三姐客气了,这茶也是掌柜的送我的,说出来,你也别笑话三姐,我家里的那位最近老是嫌弃我这一身肥肉,掌柜的知道后,就好心送了我一袋普洱茶,说是能减减肥,我也就试试,今个,看宝妹子你这般懂茶,想必也定是爱茶之人,三姐也免得暴敛了天物,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回来。”

    眼睁睁的看着她像风一样的进了里间,云大宝有些拦也拦不住的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谁知她这厢刚坐下,那厢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小二,准备一间上房。”

    尽管来人已经极力隐忍,但话中的颤抖之音,还是让云大宝好奇的抬起了头。

    俩人视线相触的一刹那,云大宝手中的茶盏被放在了桌子上。

    “需不需要帮忙?”

    抬起一张早已冷汗涔涔的苍白脸颊,他再次忍住翻涌而上的血意,后,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出场的是谁家的呀?呀?呀?

    云云果然不擅长写“绿”啊……╮╭

    二十三章

    从丁三的手中接过钥匙,云大宝在说了声“是朋友”后,便搀扶着申苑上了二楼。

    一将他扶进屋内,申苑就“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赶紧将他扶在床上躺下,云大宝拧过一条湿布走了过去。

    “来,擦擦吧。”

    见他眼中尽是血丝,本是递给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后,放了下来,俯下身去,亲自替他擦拭。

    见他一张脸痛的都已然快成了煞白,放下湿布,转过身,她刚想倒杯水,就听见了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谁?”

    “宝妹子,是我,我给你送了些热水,放在门口了,有事尽管叫我。”

    直到感觉人已走远,云大宝这才拉开了门,见门口不仅放着一壶热水,还顺带着放了一些小菜和清粥,嘴唇微微一抿,看来这三儿还值得去交。

    重新将湿布在热水中拧了一番,云大宝复又走了过去,一边将他扶起,一边轻声开口询问:“要不要给你叫个大夫?”

    “……不用。”此种伤,怕是叫了大夫也是无用。

    “那行,不叫就不叫,死了别连累我就行。”说完也不管对方猛然看向她的目光,依然自顾自的给他擦手、拭面。

    良久,一道沙哑的声音自她的头顶缓缓响起。

    “你……就这么盼望着我死?”

    站起来,将湿布丢进盆内,她端过热粥,吹了一吹后,便走至床边。

    “来,先将这碗粥喝了。”

    “我问你……你就这么盼望着我死?”由于激动,刚擦拭好的嘴角又溢出了一股细流,粗细程度堪是刚刚的一倍之余。

    放下粥碗,她叹了口气,重新去取来温布。

    布刚沾上嘴角,就被他一手推开。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虽是短短几字,却是说的他气喘吁吁。

    “那行,不需要就不需要,反正干成血块,难看的是你又不是我。”说完,便重新端起粥碗,刚送往一勺,对方就别过头去。

    “怎么?不饿?”看你这状况,怕是一宿米粒都未进吧。

    明眸微垂,沉吟片刻,稍后便见她重新折回桌边,夹了一些小菜后,遂又来至床边。

    “这下,总该吃了吧?”

    呵,她还以为他不吃是因为没有菜吗?笑话!她当他申苑是什么人?就是饿死,他也不会吃她一口的食物。

    见他还不动,某人将勺子在碗里搅了一搅后,随停止了动作,若有所思了一番后,突然就听见她沉沉的叹了口气。

    “唉,吃了一个早上的糊饭,如今看着这般可口的香粥,竟然还不能吃,真是折磨人啊……”

    本不想理她的,可憋了一番后,床上的人终是忍不住的闷声道:“既然这样,你何不全部将它吃光了?”

    “那怎么行?这里还有一个伤员,我要将最好的饭菜都留给他吃,万一他要是有个三场两短,你叫我这心里可怎么过意的去?”

    “哼……刚刚还不一副巴不得我死了的模样,现在又何必做出这番惺惺之态?”

    “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爱之深责之切,谁叫某人毫不爱惜就将自己弄的这般伤痕累累,他以为他是谁啊?不死之身还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虽然听不懂她最后一句,但……前面的那番话,却让他不由自主的红了面颊。

    见他犟着身子,半天不做声,只拿着个红红的耳朵对着她,抿嘴暗自一笑,云大宝这才一手捉碗,一手扳过他的身子道:“来,不要生气了,快将粥吃了,然后我给你请个大夫,伤成这样,你真当自个的身子是别人的啊。”

    “是不是别人的,不用你来管……”

    吆,没看出来,这冰山还会撒娇嘛……

    “好啦,好啦,不用我管,不用我管,好歹大家相识一场,再说前不久你才救过我的命,这次就当是我还你的,行不?来,快将这碗粥吃了。”

    本来还准备软化的某人,一听她这般说,当下脖子又重新犟了回去。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了?好话、歹话我全说了,你怎么还这么倔了?行!不吃是吧?不吃老娘就逼着你吃!”

    她话音刚落,申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毫不怜惜的强行扳了过去,还未待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嘴上就覆盖住了一股温热。

    刚一惊讶的微张开嘴,就感觉一股暖流沿着喉咙顺了下去。

    很好,昨天强吻了一个,今天又强吻了一个,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还有一个?

    “你?!”

    一脱离她的钳制,申苑就瞪大了眼,怒视着面前一脸笑意的女子。

    “怎么?还吃不吃啦?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就是那放在砧板上的鱼肉,我就是刀俎,我想怎么地就怎么地,识相点的,就乖乖的给我将这碗粥喝了,否则……”

    请原谅她实在学不会流氓的一舔嘴唇,否则,她定会得当场将她的色狼本性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以起到威吓的效果。

    “你到底想怎样?”咬着嘴唇,他真的不明白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当初让她嫁给他,她偏不,今日,今日又这般的强吻于他,还说出那般的话,他……他真的迷茫了,不知道面前的女子到底对他存着怎样的一股心思?

    “怎样?不想怎样,先乖乖的将这碗粥喝了,要不然……”

    一手捻起他的腰带,她欺近身子,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面儿,喷吐着丝丝热气道:“你……亲也被亲过了……摸……也被我摸过了,你说……接下来,我想怎样了?”

    “禽——兽!”无奈他如今身受重伤,否则,他定会让她知道她这般轻浮对他的下场是什么?

    “呵呵……禽兽?这个词……我……甚是喜欢……”轻手滑过他如凝脂的瓷脸蛋儿,她笑的一脸贼兮。

    “苑,你可要知道,这是对我最最中肯的评价了……是所以……接下来你要不要尝试一下下呢?”

    “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举起来的手,却是被她给轻易的握在了手中。

    目光扫过他的皓腕,下一刻,坐着的人目瞪口呆,只因……只因那个刚刚还跟他说话的女子,下一刻……下一刻,竟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小臂,从手心一直吻到腕上,一直……一直,直到被袖子挡住,她这才从他的怀中抬起了头来。

    “……怎么样?还要继续下去吗?”

    某人自她低头的那一刻,就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对方的这一问,他这才像幡然醒悟过来,一张脸早已红的好似山头上的向阳柿子。

    “怎么?不说话?那我就当是你默认下去了……”

    说完,一手伸进他的衣襟,刚想要动作,就听见一声嘶哑的叫唤。

    “……不要……”

    “不要?为何不要?要知道刚刚我可是已经给过你选择了噢。”

    腰身柔软,腹部平坦,没想到男人的腰,竟也可以有如此的触感,本来只是想略惩罚一下他,没想到竟在那一刻,她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要……”

    “呵……我知道不要,但我要知道原因噢……”手继续游弋,不盈一握的细腰,竟然在她的手掌下有了轻微的颤抖。

    “不……不要……”双唇紧抿,眉头深蹙,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靠近他的螓首,若说第一次朝他喷吐气息,她是有意为之,那么这一次,她则是完全随之身体的本能。

    滑过耳垂,侧过脸面,她低声呢喃:“……苑,告诉我……为什么不要?”

    “啊……”感觉耳垂一湿,他猛的倒抽了口冷气,无奈压着自己的人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还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他敏感的耳垂。

    “……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耳垂……好软……好软,含在……嘴里,就像……含了块棉花糖……嗯……”

    感觉她的丁香小舌一而再再而三的滑过自己的耳垂,申苑微微张开了嘴,感觉呼吸有些莫名的变得急促,血液……似乎也跟着涌上了脑际,整个人昏昏沉沉,连带着身子都变得很热。

    见他檀口半张,由于失血,唇色呈现一种玫红,不知是口水还是刚刚的粥液,粉红中带着一抹诱人的晶亮,诱使着本来还流连耳垂的人,下一刻便辗转到了那一嘟粉红。

    小口咬住他的下唇,刚一用力,面前的人就轻哼出了一声。

    本来是因疼痛的轻哼,没想到听在了某人的耳中,却成了一种嘤咛。

    “……乖,我会尽量轻些的……”一边说,她一边将手伸的更深,开始只是隔着衣料摸揉,最后竟然冲破了那一层薄薄的衣料,进了内里,贴了肌肤。

    “……嗯,不……不要,宝儿……不……不要……”

    本来只是含着一片下唇的某人,闻声,突然就止不住的想要索取的更多,不仅嘴上加快了速度,手下也由一开始的小游,变成了大面积的抚摸、搓揉。

    直弄的手底下的人是越来越呼吸急促,越来越全身发烫……

    作者有话要说:热血归热血,大家不能举报噢……捂嘴偷偷乐……

    二十四章

    “……啊,宝……宝儿,不要……求求……你,不要……不……”

    “要”字还未出口,就被某人彻底的吞了下去。

    一边解开他的衣带,她一边继续攻陷着他的柔唇。

    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正在企图制止自己的行动,她放开了被自己一曾含住便没再放开的樱唇,有些不悦的皱眉道:“……苑,真的不可以么?”

    出口的声音竟是她自己都不曾听过的沙哑。

    一双水眸半剪半敛,直看的眼前的人差点就没深陷其中,幸存一丝理智。

    “……宝儿……真的……不可以……”

    知他有伤在身,可……她如今也是有“伤”在身啊,而这伤,若不及时治疗的话,怕是会成“内伤”了。

    苦着一张脸,她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那被她吻的略有些红肿的粉唇上。

    吞了吞口水,她不死心的继续问道:“真的不可以吗?苑……”她真的很想要了。

    她的急切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是越是这般,他就越不能答应,虽然……虽然自己的身体并不反对,但……但在没十分确定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能就这么贸然的将自己献了出去。

    “……不——”

    猛的用手覆上他的唇,他一睁眼刚好对上她一双笑的贼亮的眼。

    “嘿嘿,苑的味道太甜美了,宝儿还未尝够了……”

    说完,手一撤,头便重新低了下去。

    见他略有抵触,略一放开,她抵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放心,苑,我只会尝一尝,在你没首肯之前,我是不会强了你的……”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欺身覆上,慢慢的感觉到他抵着自己的双手有了软下来的趋势,勾唇一笑,她吻的更深了。

    开始只是吻着他的唇,只是当那一声声的嘤咛像勾魂一般的自他的唇中溢出,云大宝不安分的双手开始由简单的抚摸变成了急切的下移,呼吸也是越来越重。

    胸口一凉,迷蒙的眸子在看到自己的胸口竟然露出了一大块春光后,他猛的一个激灵,制止继续往下探索的人儿。

    “……宝儿,你答应我的……不会……嗯……”

    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她早已媚眼如丝。

    “……苑,若你再不相信我的话……等会……我可就真的会做出……失信的事噢……”

    锁骨突突,肌若白瓷,触手滑腻,吻若芙蓉。

    寸肌不遗的片片吻过,她的唇就似带着热气的火舌,席卷着他每寸的肌肤,让本是靠着床棱的他,竟不由自主的微微弓起了身子,嘴里更是发出有如蛊惑般的嘤咛。

    “……宝儿……真的……不可以……不可以再往下了……嗯……不……不可以……”

    含过一粒茱萸,她用牙齿轻轻的啃噬了一番,目光迷离:“……苑……相信我……我会及时刹住的……”

    银丝挂在她的嘴际,让垂眸看着她的人又害羞又心内如鼓的不自在别过了头。

    越看着他那样,她的心就越是碰碰直跳。

    一手摁住圆点,一手玩弄着另一边,她贴近他,吐气如兰。

    “……苑,你知道吗?你的小花蕾……有多可爱吗?”

    “……什么?”身体好热,热到他连她说什么,都开始有些听不清了……

    “……像含羞草……一样,十分……的敏感了……”

    跪扒在他的身上,绕过他的肩膀,将那一片被发丝遮住的洁白后颈也吻了个遍后,某人这才沿着原路,回归到了某点。

    时而撕拉,时而轻噬,直到感觉到身下的人焦喘的实在有些气慌,她这才放开了那两朱早已被口水横湿头了的粉红,辗转到了腰部。

    “不……不要……宝儿,真的不能……再要了……”

    青丝绕眸,潮红芙蓉,光滑胸膛,此景此况,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停止下去。

    苦恼的将头埋在他的腰间,她贴着他的腹部,小声幽怨:“苑……你是不相信我么?我都说了……不会强要了你……你连这么点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意给我么?”

    她一软声,他的心就动摇了,看了眼还抱着自己腰部的女子,上衣凌乱不堪,发丝被汗水浸湿,一缕缕的贴在面颊两旁,不断喘息的身躯,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

    他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了,这般终止,想必她定是十分痛苦的吧?

    “……苑,我只是……想抱一抱你的腰……吻一吻你的身子……这样,都不可以吗?”

    紧篡着床沿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

    见他的身子渐渐的恢复了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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