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君心第26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恶女惊叫一声,秦柯说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恶女用丝帕擦了擦冷汗,说道:“不过是想用她换几样东西罢了,急什么?”
“什么东西?”秦柯秦慕萧同时问道。
“一把金钗,一把长命金锁,一条紫玉手链。”那恶女讪讪笑道:“你们西秦皇家不会连个普通饰品都舍不得吧?那两个女娃可就在你们身边啊。”
秦慕萧和燕洛雪对视一眼,怎么这伙人也要这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如此重要?这伙人和柳儿的晓宁楼会不会是一伙的?
“不知你要来何用?”秦慕萧扬声问道。
“这三样东西是我家主家传之物,但却流落四方,如今总算踪迹重现,家主定要将这三件饰品收回,告慰先祖之灵。家主取回自家东西,理所应当,西秦国不会赖账吧?”那恶女笑嘻嘻涎着脸,竟丝毫不把西秦国大军放在眼里。
秦柯冷冷哼了一声,说道:“朕宫中美女如云,朕会在乎一个水性杨花,心机狡诈的女人吗?你们也太小瞧朕了。”
秦柯虽这样说着,实则心中恼怒到极点,这群人胆敢在西秦都城附近有恃无恐,在他这个西秦国天子面前指手画脚,可见势力非同小可,到底是哪国为其撑腰?这些人如何得知他们行踪?或者有人通风报信,或者一路跟踪,不管怎样都证明其实力不可小觑。
秦慕萧听了秦柯的话,血色涌上了脸,他狠声叫道:“恶女,你当西秦国是傻子吗?这女人最会做戏,多少骗人害人的把戏,她做起来都得心应手,如今在这里装什么可怜?你还是带着她从哪来,回哪里去,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招人烦。”
燕洛雪唤了声:“阿萧。”
秦慕萧没有看她,只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他还能怎样,事实明摆着,燕洛雪身上有鸣凤钗,情锁,但锁命锁却在姐姐秋月怜身上,那知道这金锁的就只有水茵儿,水茵儿曾因为这金锁而认为秋月怜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哈,原来是怕这女人太丢西秦国皇家的脸,也对,但,你们这样,就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既然你们不同意,我们留着她也没有用了,不如将她直接卖入勾栏院算了。”恶女轻浮的用手抚着水茵儿的脸,水茵儿却一动都不动,如木头人一般。
“何必为难一个可怜人呢?”燕洛雪说道,“姐姐似乎在风尘,难道不知这其中的苦吗?你也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回去转告你家家主,就说他先祖生前极是洒脱,怎知后人却如此不济,竟干起这敲诈勒索的下三滥勾当,真是愧对故人,另外,他心里打什么主意,不要以为别人不知,叫他察亮了眼睛,省得受人利用。再过一阵子,他便要大婚,不如双方见了面再做协商不迟。”
燕洛雪这番话,别说秦柯听不懂,秦慕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轻声问道:“是谁?”
“临淄王,以后再跟你解释。”燕洛雪轻声说道。
戏台上恶女变了脸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恼怒地站起,走到前台,水茵儿就落了单儿,秦柯对着周化风一使眼色,周化风腾空而起,身上钢索飞出,缠上了水茵儿,水茵儿旋上天,秦慕萧一纵身,稳稳接住了下落的水茵儿。
那恶女惊觉上当,却不慌,伸手掏出一物,向空中一抛,空中一片红烟,气味难闻,众人忙着掩鼻躲避,一时间大军有些混乱,待烟雾散尽,哪里还有戏台,哪里还有人影,若不是水茵儿还在,真以为是大白天遇鬼了。
水茵儿|岤道立刻被秦慕萧拍开,她双眼含泪望着秦柯,眼神眷恋,羞涩,更多的是绝望。秦慕萧想起她的遭际,心中悲催,说道:“你为什会在这?他们是谁?你究竟是谁?与我……”
水茵儿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一道血剑却喷了出来,秦慕萧的锦袍上染了鲜血,水茵儿委顿倒下,秦慕萧惊慌大叫:“师公,师公,快来啊!”
天机老人忙过来查看,他说:“她中了毒,应是毒发了,这毒你婆婆也难医。”
秦柯上前,蹲下身子。森冷说道:“不准死,你没说清楚就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不准死,听见没?”
水茵儿勉强睁眼,说道:“我也不想死,我刚刚想起一切,我……柳儿……”
她伸手,秦慕萧一把握住,她气息微弱,但还断断续续说道:“我早该想到,可惜,已太迟,我多想抱你,好好……”她一口气哽在那里,眼珠不动了。
秦慕萧心中哀恸,他将水茵儿抱起,叫到:“婆婆,快来!”
他茫然向前走了几步,又环顾四周,站在那里,不知怎办才好,这时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秦慕萧也不知闪避,就站在路中间,只觉疾风拂过,手一轻,水茵儿不见了。
秦慕萧大叫:“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我不怪你,我从来没有怪你!”
燕洛雪上前抓住他的手,说道:“那人是林太监,他带走了水茵儿,说不定会救她。”
“救她?”秦慕萧紧紧捏着洛雪肩膀,问道:“真的吗?”
燕洛雪连连点头。
秦慕萧虚无一笑,说道:“对,你说得对,她不会死的,她还没报仇,怎么舍得死!我糊涂了,谢谢你,你在我身边真好。”
燕洛雪扭头,将泪水甩去,她不忍心秦慕萧难过,才说出这番话,这人是林太监不假,可是水茵儿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第九十三章 近乡情怯暗自伤
西秦国都城咸安城,城西十五里京畿卫禁军大营。
禁军统领于作勋战战兢兢跪在突然出现在他帐中的西秦国皇帝武帝秦柯,慌慌张张瞄着威风凛凛侍立一旁的暗卫营统领周化风,不知这二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就进了此帐中。此时已是子时三刻。
西秦武帝秦柯冷冷看着衣衫不整的于作勋,走到书案后坐下,指了指于作勋凌乱抛在一边的盔甲,示意他穿戴整齐。
于作勋穿戴齐整,又对武帝秦柯重新见礼。秦柯道:“于卿好梦正酣,朕却来惊扰,真是罪过。”
一句话,于作勋又跪到了地上:“微臣该死,初冬寒凉,睡前小酌了几杯,故而……”
秦柯微微颔首:“于卿小酌,这一万禁军都小酌了吗,若不是朕今夜心血来潮,怎么会见到我堂堂西秦国守卫京师的禁军都如此懈怠,平日里你们就是这样报效皇恩吗?”
“微臣罪过,请皇上治罪。”于作勋抖做一团。
秦柯冷哼一声,说道:“朕问你话,你照实回答,若朕满意,或可饶你。”
于作勋磕头谢恩,秦柯问道:“于卿可接到朕欲回京之通告?”
“皇上明见,微臣不知,若知皇上归京,臣怎敢如此疏忽。”于作勋回言道。
“嗯,那么,京中就没人来知会一声吗?”秦柯又问。
“确实无人知会,微臣前几日曾就此事问过东营,东营也说并无消息。”于作勋面露疑惑,也不知秦柯追问此事何意。
“这就怪了,卿等不知朕的行程,不相干的外人却了若指掌,莫非是朕的身边人?”秦柯自言自语。
周化风脸色凝重起来,于作勋不敢参言。秦柯说道:“于卿下去布置,加强这一带守卫,周卿,叫太子和太子妃进来,让宋千里率暗卫营护卫这座大帐。”
两人领命而去,片刻,秦慕萧和燕洛雪进来,对秦柯见礼。
“看来,你所料不错,朕身边的确不甚安全,这不外乎三种情况,一种是他们没得到朕的通报,真地不知;一种是故作不知,让朕没有戒心;三是他们在朕身边安置了人,朕的情况他们了若指掌,丝毫不担心,因此不必知会禁军。”秦柯分析着目前局面。
“无论何种情况,明日必见分晓,皇上夜行这么远的路,还是歇息一会儿为好。”秦慕萧避开了秦柯的目光,说道。
秦柯叹了口气:“你应称朕为父皇。”
“儿臣遵旨。”秦慕萧干巴巴说道。
“你想知道她叫什么吗?”秦柯问道,知道秦慕萧还因为水茵儿而暗自神伤。
秦慕萧抬头,抿紧了嘴唇,秦柯笑了:“她叫碧桃,殷碧桃,她与你的养母碧莲都是朕的身边宫女,碧莲让平南王看中,娶了去,而碧桃,朕给了荣华公主,让她替朕照顾。”
水茵儿原来姓殷!殷氏?殷晓晓,柳儿,他们会有关系吗?孟为王,林为医,殷为灵,只差陆氏!想到这,燕洛雪说道:“皇上,洛雪有一事不明。”
秦柯说道:“叫父皇。”
燕洛雪迟疑了一下,说道:“父皇,水贵妃曾提到柳儿,父皇不觉得奇怪吗?”
“柳儿?”秦柯沉思着。
“柳儿,是我娘的贴身侍女,我娘回国前,她主动请缨去东齐国,之后就失踪了,再见面竟是南凤国皇帝的宠妃,还是江湖杀手组织晓宁楼的楼主,上次就想害我娘,这次又在北燕国掳走我娘相要挟,要换那三件东西,父皇认为这柳儿不是关键吗?”
“你的意思是柳儿可能知道碧桃与朕之间的关系?”秦柯问。
“她一定知道,洛雪曾和夫君在珍宁寺外巧遇过她,当时她一眼就认出夫君,并挑唆夫君去南凤国,而且,她还明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欠她的。”燕洛雪说道。
秦慕萧咬咬牙,冷冷道:“那女子的晓宁楼在咸安城都有据点,显然野心不小。”
秦柯手指头敲击着书案,问道:“晓宁楼杀手劫持了你娘,你们认为他们会走那条路回南凤国呢?朕分兵几路,派出暗卫,均无一丝消息。”
燕洛雪听了,心情更加沉重,连秦柯的暗卫都探听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晓宁楼难道会平地消失?最近这些天,她一直在暗自猜想晓宁楼的人和东齐国临淄王都要那三样东西究竟干什么,而临淄王是巫族之后人,那三样东西可是巫族的圣物?燕洛雪闭上眼睛,使劲回忆,她敢确定,孟久襄从没提过那三样东西。
晓宁楼和东齐国的临淄王会不会再度联手呢?那个给殷晓晓留书的那人不是落入柳儿手里了吗?他们会不会重新归在了孟氏之下?对了,那半分地图!燕洛雪突然想起令外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巫族设下圈套,引她去巫族之地,唤醒孟久襄?她脱口问道:“父皇,七百多年前秦国出了一位才子,名叫孟久襄,他官居大秦国上卿,他的故居可还在?”
秦柯看着燕洛雪,眼神变得奇怪,他说道:“孟久襄是朕的贵妃孟巧嫣一位祖上,据说才华横溢,与西秦国圣祖皇帝秦墨阳私交深厚,但最后不知所踪,怎么,你竟然有所闻么?”
孟巧嫣?燕洛雪有些后悔,孟氏在西秦国竟也有后人,与孟巧音和孟巧悦可有关系?这问题憋在心里,燕洛雪不吐不快,她试探问道:“贵妃娘娘可有姐妹?”
秦柯飞快看了燕洛雪一眼:“你娘曾跟你提过吗?是,贵妃有两个妹妹,但二十多年前,她们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与前太子有关,你提及他们为了什么?”
燕洛雪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只是祭神坛下的地宫中竟有孟久襄的像,因此感到好奇罢了。”她怎么敢直接说出孟巧嫣是巫族之后?若原本秦柯娶孟巧嫣就有其中之原因,她不是更不识趣?但不敢说是一回事,查证又是一回事,从目前巫族动作频频,孟巧嫣居于宫中要位,决不可掉以轻心。
秦柯却没放过这个话题:“为什么你单问姐妹,是不是你娘知道了她们什么消息?这么多年,孟家出动了多少人力,物力,始终都没找到,你若知道,便说出来,也是给孟家一份大礼。”
秦慕萧说出担忧:“孟家脚踩两只船,讨好他恐怕不易。”
“他们就是如此才可以利用。”秦柯挑眉说道,“若他对平南王死心塌地,朕倒不好施恩了。”
见秦柯面露期待,燕洛雪有些为难,若说出实情,无异于暴露临淄王的身世,西秦国会怎样对待孟家?会怎样对待与临淄王的和亲?会怎样对待平南王?这牵扯太大!
暂时不要理会,燕洛雪说道:“洛雪只是曾听我爹提过孟久襄的故事,没别的意思。”
秦柯略略失望,叹了口气,对他们挥了挥手,疲倦说道:“朕倦了,想要歇息了,出去看你师公在外面没,若在,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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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萧和燕洛雪出了大帐,见暗卫营在十步之外,将大帐团团围住,周化风与宋千里身先士卒,站在初冬的寒风中,指挥着卫士。他们见到秦慕萧和燕洛雪,自动让出道路,让他们出去,宋千里一路护送,来到新支好的一顶帐篷外,方才离去。
燕洛雪进帐后,便爬上了床,秦慕萧慢慢将盔甲卸下,然后,斜倚着,靠坐在床边,说道:“你瞒着我什么,装睡便能躲过去?”
燕洛雪睁了眼,说道:“我还没想好。”
“等你想好了,你娘可能早死在柳儿手里了。你怀疑什么,临淄王究竟是怎么回事,跟那三件东西与什么关联,你趁早和我说出来。”秦慕萧说道,“我不想你后悔。”
听出秦慕萧的苦涩,燕洛雪坐起来,说道:“你还记得我爹曾提到过巫族的半份地图吗?若假设柳儿是殷晓晓之女,是巫族之后,且拥有巫族另半份地图,你想她会想要干什么?”
“找到地图上的地方。”秦慕萧回答。
“对,那是个什么地方,有什么在那里?有没人守护?取得那东西需要什么?需不需要信物?”燕洛雪问道。
“是有这个可能?但为什么临淄王也……”秦慕萧不解。
“临淄王在北燕曾托凤夜澜三件事,可见他与南凤国会有接触,他的母亲姓孟,孟氏,是巫族之后,你将来一定要分外戒备,你,听说过孟久襄吗?”燕洛雪紧张的视线落在了秦慕萧的脸上。
秦慕萧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他点点头,含混说道:“听说过,从书上看来。”
“书?什么书,哪日找来让我看看。”燕洛雪说道。
秦慕萧拧眉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对那个人感兴趣?巫族人从古自今就不安分,依附于人,却丝毫不忠心,总想凌驾于主人之上,孟久襄是什么好人么?”
燕洛雪滑下身子,躺了下去,将身子背对着秦慕萧,秦慕萧闭了嘴,伸手欲碰燕洛雪,燕洛雪说道:“你对他真是了解。”
秦慕萧的手垂下来,燕洛雪闷闷说道:“水贵妃十有八九是巫族的殷氏之后,现在巫族四大家族只差当年投靠南凤国的陆氏,你认为他们会图谋什么?”
秦慕萧将燕洛雪揽入怀里,说道:“她不记得什么了,她一生都受人摆布,我一定会救她,现在我知道了这些,绝不会再让人欺负她,临淄王竟气我至此,我不会轻易饶他,巫族想要主宰这个世界,我不会允许!”
第九十四章 龌龊人行龌龊事
西秦国皇宫兰台阁。
兰台阁是西秦国掌管图书秘籍,包括皇帝诏令,臣僚奏章,国家重要律令,地图和郡县计簿等的重要地方,西秦武帝秦柯出访北燕,将这里赐予平南王暂管,以作平日办公之用。
此时夜已深,平南王秦昭却还独自呆在兰台阁中靠里的一间书斋中,来来回回踱着步,有些焦躁,他时不时走到窗边,悄悄推开窗子,向远处眺望,又有些气急地关上窗子。
他在等人。终于,外面传来轻轻足音声,他走到门口,想要打开房门,却停止了动作,回身坐在书桌旁,端起了茶盏。
叩门声轻轻,平南王咳了一声,说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太监进来,又将门扉轻轻合上,然后对着平南王跪下:“奴才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平南王秦昭笑吟吟放下茶盏,喜滋滋说道:“起来回话。”
“是。”太监说道,声音中竟带着一丝妩媚。
平南王秦昭站起,将那太监一把扯进怀里,就向那太监脸上亲去:“心肝儿,怎么来这么晚,我以为你今夜不会来了。”
“怎敢烦劳王爷久等。”那太监任秦昭搂着自己一阵乱亲,口中还说着欲拒还迎的话,“王爷轻些,落了痕迹就不好看了。”
“谁会看见,即使他在,也从不到你寝殿过夜,落了痕迹又怎样。”说话间,秦昭已将那太监的衣服粗鲁扒下,原来在这宽松的太监袍服下,竟是一具玲珑有致的女性胴体。
秦昭手指一扬,熄了油灯,将那女子紧紧搂住,说道:“嫣儿冷吗?我在内房里生了炭火,我抱你进去。”
嫣儿伸出柔滑双臂,勾住秦昭脖子,头扬起,吻了过去,秦昭吻住她的唇舌,将她托起,嫣儿双腿盘着秦昭的身子,被秦昭带到了里屋床上。
云收雨住,嫣儿重新将太监服穿上,秦昭帮着她整理凌乱的青丝秀发。嫣儿说道:“他就快回来了,以后我们便不能了。”
“回来又怎样,以前我不是也常常去看你。”秦昭轻松说道,“原还以为他回不来,谁知那些人竟这么没用。”
“这回不同以往,他临行前,曾宠幸于我,听他话语,竟似要补偿于我。”嫣儿幽幽说道。秦昭的手变硬了,血变凉了,他的扯拽让嫣儿轻声呼痛。
“你竟然让他碰你,你竟然敢,你把本王当成什么啦?”秦昭怒气冲冲。
“王爷息怒。”嫣儿回过头,直视着秦昭,“你不知他为何如此吗?他怀疑了,所以来试探我,我若拒绝,便是认了,我贵妃当不成不要紧,我哥怎么办,我爹怎么办,到时王爷怎办,王爷的大业就不要了吗?”
秦昭一把抱住嫣儿,说道:“好嫣儿,错怪你了,可是你这么委屈,我怎么受得了。”
“嫣儿不要紧,只要王爷平平安安。嫣儿此来,还有一事不太放心,听说你王府里新进了一个绝世大美人,嫣儿生怕王爷猫儿见了腥,把持不住,坏了事儿。”嫣儿说着,媚眼如丝,望着秦昭。
秦昭心猿意马,捏捏嫣儿的俏脸儿,说道:“她再美也不及嫣儿在我心中的位置,不过嫣儿不觉得我若占了她的身子,是对他最大的羞辱吗?他心心念念却始终求而不得,却被我占了便宜。”
秦昭洋洋得意,嫣儿却落下了俏脸:“你若敢去碰她,我便一辈子再不见你,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不碰就不碰,我不碰,让别的男人去做,不也一样吗?”秦昭又是一阵变态般低低狂笑。
嫣儿假意生气推他,秦昭却又搂了嫣儿,说道:“嫣儿今夜就多陪我一会儿吧,回去也是独守空房,有甚乐趣?”说着,将嫣儿穿好的太监服又脱了下去。
二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殊不知隔墙有耳,兰台阁这间书斋的屋顶,始终伏着一人,这人定力甚好,就是耳听着种种暧昧声响,仍是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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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国皇宫永福宫。
西秦国皇后娘娘胡敏今夜不知为何,竟在这初冬之夜,月下徘徊,眼见月儿已斜过树梢,却依然还不肯进入寝殿就寝,贴身的宫女嬷嬷们来劝了几次,她都不为所动,一直到月儿淡去。
这时,永福宫外,传来一声通传:“皇后娘娘,小英子回来了。”
“快传进来。”皇后娘娘胡敏立刻宣进。
永福宫门开,太监小英子一身晨露,小跑着到了胡敏面前,磕头问安,胡敏示意她起身,小英子起身后凑近胡敏的耳边,轻声说道:“昨夜孟贵妃留宿在了兰台阁。”
“什么,当真?”胡敏问道。
“千真万确,奴才在阁顶上守了大半夜,孟贵妃直到寅时方离去。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奴才还探到一个消息,不知有用没用,平南王好像捉了一个美人,藏在府里,奴才听着他言语猥琐,怕是要糟蹋那美人。“小英子说道。
“美人?藏?也是,他侧妃死得不明不白,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再行纳妾之事。”胡敏随口说道。
“奴才却听得清楚,那绝世大美人好像是皇上喜欢的,是不是娘娘家的哪位小姐?”小英子问道。
“什么,皇上喜欢?谁?你将他们的话学给我听,一字不许落下,一字不许改?”胡敏命令道。
“奴才遵命。”小英子便将昨夜听墙根得来的一一绘声绘色学给了胡敏听,胡敏听后,目瞪口呆,跌坐在了地上,小英子站在一旁,想上前搀扶,却不敢碰触,张口结舌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口一声“皇后”让胡敏蹭跳了起来,她愣愣看着一身马上装的西秦武帝秦柯在这晨光微露的黎明缓缓向她走来,“皇后怎么啦,大清早坐在地上,有什么事让你难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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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王府。
平南王秦昭昨夜春风得意,早上方回到府中,匆匆换了套便服,吃了些东西,便又匆匆来到安宣阁,看望自己的王妃。
秦昭走到闻宣若旁边,拍了拍傻傻地望着他笑个不停的闻宣若,说道:“宣若今日也高兴吗?不如让蕊儿带你去屋外散散心,今日天气好,不似昨日寒冷。”
“王爷带宣若去。”闻宣若痴痴说道。
“宣若听话,我还有事,过一会儿便去陪你”秦昭哄着王妃。
蕊儿乖巧上前,说道:“王妃,花园中的菊花正好,王爷前几日买了绿云和墨云,很漂亮呢。”
“绿云,墨云,是哪个小妖精,不,不行,我要撕烂她的脸,走,快带我去。”闻宣若喊叫起来,催促着蕊儿。
闻宣若走后,安宣阁静了下来,秦昭走到窗边,掀开一道缝,注视着闻宣若的背影消失,便合上了窗子。他回过身,盯着闻宣若的衣柜子,邪恶笑了,他走过来,打开柜子,将衣服拨开,内里柜壁上一副美人赏花图呈现在眼前,他伸手按在美女的胸部,然后连点三下,一道暗门在柜的底部应声而开。
秦昭从这个狭小的暗门钻了进去。
“王爷,不是说了,您尽量别上这里来吗?”清河坊的如花姑娘甜腻腻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管起本王了,这是我的王府,我想上哪就上哪。”秦昭说道。
“看来楼主还真说对了,楼主和属下赌您说荣华公主在你王府借住,你一定会趁此机会一亲芳泽,如花不信,说王爷是干大事的人,谁知错了,真是不甘心。”如花轻佻说道。
“你们楼主逗你呢,她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这性子和她爹有得拼,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若不然,她怎么会将荣华公主放我这里,我若不来,她才会发怒,我就是给她出气来的,你啊,就给我闪一边去,看我怎么让这个高贵如仙的荣华公主臣服在我身下。”秦昭满脸滛色,对着如花挤眉弄眼。
他微喘着粗气,将荣华公主的床帘掀开,昏睡着的荣华公主对于危险毫无所查。秦昭双眼发亮,魔手向荣华公主的脸上摸去。
突然,密室中的摇铃声响大作。秦昭猛一下收回了手,他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如花,说道:“回来再收拾你。”气冲冲从另一方向离开。他急匆匆又从正门回到安宣阁,见蕊儿正愣愣转圈寻找他,问道:“怎么啦,什么事?”
蕊儿吓了一跳,回转身,说道:“王爷,王妃在花园见到了一个女子,非说那女子是小妖精,要打死她,正闹着呢。”
真是烦!秦昭一甩手,罢了,去看看。他跟着蕊儿来到花园,只见自己的王妃被一个身穿艳红色短衣襦裙的女子踩在身下,那女子手中的鞭子已高高扬起。
秦昭大吃一惊,忙呼住手,跑了过去。
那女子不屑一笑,脚微微一蹬,闻宣若滚了出去。
“怜儿。”秦昭叫道。
“请王爷叫我秋小姐。”秋月怜冷笑道,“我今日来,是想到碧莲小筑祭奠娘亲,却遇见这个母夜叉,本姑娘代我娘修理了她,王爷看在我娘尸骨未寒的份上,不会怪罪于我吗?”
秦昭脸一红一白,一会儿变成青色。秋月怜欣赏够了,便说道:“不如王爷陪我去,怎么样?王爷难道就不想我娘吗?”
秦昭此时心急如焚,秋月怜现身王府,说明秦柯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自己前去接驾?难道走露了什么风声?也好,就陪这桀骜不驯的小妮子走一遭,顺便探探口风。
秦昭带着秋月怜来到碧莲侧妃住过的碧莲小筑,秋月怜来到正房屋内,见屋内尘土覆盖了桌椅,撇嘴说道:“真是人走茶凉,可叹世间人最无情。”
秦昭厚着脸皮,清了清桑,问道:“怜儿何时回京的,你不是和阿萧,不,是太子殿下在一起吗?难道殿下和皇上都回来了?”
秋月怜回头,高深莫测地看了秦昭老半天,说道:“本小姐嫌大军走得太慢,先行一步,皇上明日午时能到,怎么,王爷此时不应在办公吗?皇上的通传应该到了吧。”
“这样,那本王真应去准备了,不如怜儿……”秦柯的话没完,就听见一阵悠扬箫声悠悠传来,他脸色变成了紫色,狠狠瞪着秋月怜,秋月怜顽皮一笑:“王爷真是好命,清早就有人为你吹箫。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秋月怜说完,走出房门,轻飘飘上了墙,旁若无人离开了王府。秦昭急匆匆回到密室,却只见,如花满身鲜血,躺在地下,而床上熟睡的荣华公主已经不见了踪影,秦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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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漫漫长路莫独行
燕洛雪此时的心情犹如悲喜两重天,喜的是她娘亲荣华公主终于在西秦武帝秦柯和秦慕萧的巧妙安排下,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而且毫发无伤;悲的是在这隅中时分,西秦大军正接近咸安城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令她神魂俱裂的消息,北燕国君燕熙驾崩了,这还不算,南凤灵帝凤飞华却趁此时机与北疆异族联合出兵,自北向南进攻,短短数日,北燕都城燕京失手,燕重垚等北燕国皇室成员下落不明。
最先动手的竟是最弱的南凤国,他所凭恃的是什么?而且是远来之兵,后继乏力,他图什么?燕洛雪看着憔悴的荣华公主,除了替她心痛,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安慰。是啊,现在,她娘之于南凤国,是背叛者,而之于北燕国,是红颜祸水。她娘一定是这么想的吧,那她呢,在她娘的眼里,她是不是这一切的根源?她有些不敢面对她娘凄苦的眼神。
秦慕萧自接了这消息就一直和秦柯相谈,留她和她娘在一起,荣华公主始终没有说话,从回到她身边时就没说话,秦柯对她的嘘寒问暖她也置之不理,只是用心碎的眼神看着她,燕洛雪已经难以忍受了。
她伸手握住了荣华公主的手,说道:“对不起。”
荣华公主的手在颤抖,手心的寒凉进浸入燕洛雪的骨髓,燕洛雪说道:“娘想让女儿怎么做呢?”
荣华公主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她。
燕洛雪苦笑一声:“娘,你和爹真地错了,若当年你们直接将我交给舅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至少不会因为我而发生,但现在,什么都难以改变,一切都已成定局,即便是交出了我,南凤国也不会停止称霸的脚步了,战乱已经开始。”
“雪儿!”荣华公主的嗓音嘶哑,“娘不是这个意思,娘没有怪你,娘只是心疼你,为什么这么美丽善良的孩子要承受这一切?”
“不是这样,娘,也许这就是我该承受的,我当初就该乖乖的承受这一切。”燕洛雪闭上眼说道。
“雪儿,是爹娘没用,保护不了你。”荣华公主的眼泪流了下来,“你已经是西秦国的太子妃,从今往后,无论是南凤国也好,北燕国也罢,都与你没有关系,即使将来两国开战,你要记住,你是西秦国人,千万不要瞻前顾后,那不但害了你,也害了你的夫君,知道吗?别学娘啊?”
燕洛雪眼睛模糊了,娘亲她觉得愧对父亲燕重垚啊,一腔深情,却累君家破人亡。
燕洛雪偎进荣华公主怀里,说道:“娘,爹他会活着,他没见着娘,怎么会舍得独自一人远行,爹他也不会愿意看到你愧疚,爹对你,是心甘情愿,他理当如此才对。”
荣华公主抚摸着她的发,问道:“你希望秦慕萧如此?”
燕洛雪起身,低声却坚定说道:“是,理当如此,他既然选择了我,就要承受我的一切。”
燕洛雪的话透过薄薄的车壁,传到车旁骑在马上的秦慕萧的耳中,秦慕萧温柔一笑,眼波向车中扫去,虽隔着厚重车帘,却像与燕洛雪相对,脉脉含情。
“娘,你对那个南凤国国师了解多少?他是我皇祖母的远房侄子,对吗?娘说过本来南凤国近百年来都没立国师了,为什么舅舅会立呢?”燕洛雪问道。
秦慕萧叹了口气,陆家,是吗?可燕洛雪不该问她娘啊,她娘不会帮南凤国,但也不会帮她对付南凤国。
果然,荣华公主说道:“娘五岁即来西秦国,在西秦国一呆就是十一年,怎么会知道你舅舅的旧事?你若想知道,日后问问别人吧。”
秦慕萧在外面说道:“雪儿,咸安城快到了,你出来骑会儿马吧,我有话和你说。”
燕洛雪答应一声,下了车,上了马,与秦慕萧并辔而行,此时咸安城威严而凝重的城楼已经近在咫尺,他们在马上,可以望见等候在城门下西秦的官员们。秦慕萧说道:“归京后,我们就要入东宫,岳母她就让鸣蝉和周善文陪着,暂住在忘忧茶庄吧。”
“就依殿下安排。”燕洛雪从谏如流,就势改了对秦慕萧的称呼,引来秦慕萧的反复打量。
燕洛雪微仰头,说道:“怎么,不对吗?”
秦慕萧笑笑摇头,说道:“果然生疏多了,私下里你仍叫我夫君,可记住了。”
说话间,人马已到西秦国咸安城北门城下。
西秦武帝秦柯端坐于皇辇之上,接受平南王率领的百官参拜,微笑着颔首,说道:“诸位爱卿平身,朕离朝一月有余,国家诸事,仰赖各位,诸位辛苦,朕折日会大宴群臣,论功行赏。”
“吾皇万岁!”诸大臣高呼。
西秦武帝秦柯笑容满面,被大军簇拥着进入咸安城,从始自终,都没有和平南王秦昭说一句话,秦昭甚至能够感受出秦柯笑容之下隐藏的狠辣之气。他心中极为忐忑,不知这秦柯会如何处理他,上次碧莲一事用秦慕萧封为太子做了交换,这次会用什么做交换,这猫捉老鼠的把戏秦柯玩得倒是很熟练。
秦昭不安的目光落在了秦慕萧的眼中,秦慕萧讥讽一笑,秦昭见了,忙在马上对他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秦昭问道:“怎么没见月怜?”
秦慕萧说道:“多谢王爷挂念,姐姐昨日祭奠母亲,哭伤了身子,说京师是她的伤心之地,所以回药王谷去了。”
秦昭讷讷不敢再说什么,秦慕萧却还不放过他,问道:“不知王爷这月余可有那神秘女子的消息?”
“没有,没有,那女子果然神秘。”秦昭脸上直冒汗。
秦慕萧“咦”了一声:“王爷很热吗?这可是冬天了?”
秦昭用手抹了下额头,讪讪笑了,恰巧这时,队伍以至宫门,秦昭忙找了个借口,惶惶去了。燕洛雪问道:“秋姐姐真地回药王谷了吗?”
“没有,她带着白靖武去找黄齐,他们几个会拿着虎符去调兵,准备发兵北燕,若我所料不错,北燕国会向西秦国求援。”秦慕萧轻声说道。
“西秦国会有什么好处?”燕洛雪尖锐问道,“西秦国和南凤国会有不同?”
秦慕萧目光沉静,说道:“宫中女子不得干政,雪儿你须切记,你已经是太子妃,不再是隐居洛家庄的洛雪,这话你可以和我私下说,但绝不可以在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人面前说,你娘刚才叮嘱你的话,你转身就忘了吗?”
“我,我只是觉得被劈成了好几份。”燕洛雪低吼。
“雪儿,一个东西旧了,我们不喜欢了,可以抛弃,一个世界腐朽了,不容我们,我们就把它打破,来造就新的,这是必经之路,过程可能会有杀戮,可能会血腥,但我说过,到那时,谁还会说你是妖孽?”秦慕萧注视着眼前的雄伟的大成殿,劝说着燕洛雪,也坚定着自己的心。
是啊,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如今战乱已生,杀戮在所难免,与其让不讲亲情的冷血至极的南凤灵帝凤飞华主宰这个世界,与其让阴晴不定,正邪难辨的巫族后人临淄王齐隽主宰这个世界,那还不如让外表冷清,实则热情如火的秦慕萧实现抱负,这一直是他的理想,不是吗?七百年前的凤长天不就是抱着这样救万民于水火的信念,踏上这条没有退路,布满荆棘的霸业之路吗?世事轮回,燕洛雪无法拒绝秦珍儿的回归,秦慕萧又怎能抗拒自己的宿命?
燕洛雪拉住了欲昂首进入大成殿的秦慕萧,低声说道:“君须记着,君王之路,高处不胜寒,若君一日觉得冷了,不要忘了我的心始终是温暖的。”
秦慕萧黑眸闪过华彩,他点头:“生离死别一次就够了,你放心,这一回我绝不负你,我会紧紧握住你的手,你想松开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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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暂时入住了宁王府,入夜后,由无情山庄的吴元举巧做安排,偷偷经由隐秘的通道,将荣华公主送到了忘忧茶庄,鸣蝉和周善文留下保护,荣华公主本来想要去清江书院,但周善文却说此时他们很可能被监视,去清江书院路要经过闹市,容易发生危险,荣华公主不好再说什么,只说燕重垚若来,必会到清江书院,燕洛雪提议由周善文派几个无情山庄的高手去清江书院等候,荣华公主方才安心在忘忧茶庄住下。
燕洛雪回到宁王府,秦慕萧已经回来,正和天机老人商量着什么,一见燕洛雪进来,便停止了争辩。燕洛雪见天机老人神色有些尴尬,不知是何缘故,便强笑道:“师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天机老人更有些坐立难安,期期艾艾说道:“我也很为难,可是你秋婆婆可怜你秋姐姐,非要我……我想,这也不失是一个迷惑秦昭那坏小子的方法,所以,所以……”
“这,也是秋姐姐的意思?”燕洛雪慢慢问道,心,不由自主抽痛卷缩,恨不得立刻死去,方得解脱。
秦慕萧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姐姐她没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同意,师公只是受师婆所托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燕洛雪抽了手,走到一把椅子边,施然落座,望着天机老人:“师公也是好心,但是师公可知道你这样反害了秋月怜失了一生幸福。慢说这委屈了秋姐姐,而我,燕洛雪,也绝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无论她是谁。我倒有个提议,若西秦国和北燕国结盟,不如让秋月怜和亲北燕国,北燕国四皇子燕重恩对秋姐姐可是思慕万分!她嫁过去也是堂堂正妃。”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认同,也不必将她远嫁。”天机老人变了脸色。
燕洛雪微微哂笑:“师公不是说要迷惑秦昭吗?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吗?我们看似给了他强援,而实际上是推他快些踏上不归路,不是吗?”
天机老人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