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了。

    赵嬷嬷眼睛红肿，却一脸安详道：“不了，金荣成家立室，妻儿都在温国公府。我以后就待在这里，左右夫人将卖身契给了我们。这温国公府困不住我们。”

    “赵嬷嬷，”温如玉语气微顿，半晌后，还是出口问道：“您可知道，母亲去世前，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还有母亲在凌耀宗，是否有什么认识的人常跟您提起？”

    “没有，”赵嬷嬷沉默了片刻，手底下整理着东西，摸了摸那尚有余香的床褥，摇头道：“这种事，夫人怎会跟老奴说，老奴又不懂修炼上的事。唉，大小姐，听老奴一句劝，好好跟七皇子过日子吧，我看得出来，七皇子是真心待你的。”

    夫人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这场亲事，说不定换的刚刚好。

    “嗯，”温如玉扯唇一笑，扫了一眼屋门口的人，淡淡道：“赵嬷嬷，照顾好自己，否则母亲不会安心的。”

    “哎。”赵嬷嬷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应道。

    温如玉出门，一身热孝未除尽，身上依旧是素白的衣物，连发带都是白色的。看着唇色略有些苍白的南宫宸，心下一动，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府。”

    “嗯。”

    门外，金荣目送着两人离开，这才进了屋子，看着赵嬷嬷道：“娘，大小姐和姑爷走了。”

    “娘知道了。”赵嬷嬷粗糙的手掌中，淡淡的青色隐隐约约，她慢吞吞地将东西捏在掌心里，说道：“以后，娘就不在国公府里了，荣儿，照顾好你妻儿。”

    “娘……”金荣面色一变，忙追问道：“您既没有银钱，又没了修为，怎么能到外面去。”

    “放心吧，娘有地方去的。”赵嬷嬷起身向外面走去，她步子不大，却像是一阵风，每一步都恰好移了一丈。

    片刻后，她出了温国公府，到了一处偏僻的宅子门口。

    宅子门前一个人没有，周围也是一片荒凉，安静的出奇。

    赵嬷嬷身形一展，佝偻的身躯突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在金荣的震惊的眼神中，她的面容开始发生变化——花白的头发寸寸开始乌黑，布满皱纹的脸像是熟鸡蛋被剥除外壳一般，层层脱落，最后露出一张白皙无暇、异常美丽的脸。

    而她的掌心，有灰白色粉末掉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那只犹如妙龄少女的手，轻轻敲动了锈迹斑斑的铜门。

    停了半刻的雪，在这一刻再次飞起，一片皓白，包裹住了整个天地。

    七皇子府。

    几乎是刚一进府，南宫宸就昏了过去。

    流云站在旁边，忙扑了上来：“主子！”

    温如玉亦是被吓住了，反应过来后，忙将身上的披风裹在他的外面，一手抱起他整个人，向玄宸院跑去。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