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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远方,幸福在路上 作者:春风误
一个人吃了两个人的量。程一梦没什么胃口,干脆把菜都夹给了向芳。
向芳又几次提起高子阳,想探些内幕,但程一梦从头到尾只用“性格不合”四个字带过,每次都把向芳的问题堵了回去。
程一梦知道,向芳的追问是出于好友的关切,但多少也有八卦的心态,她不介意,但实在没什么好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与高子阳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怨侣,她现在一直避开高子阳也是希望能尽快淡忘这段过去。程一梦不想把自己的后半辈子搭在对往日的追忆和悔恨中,把怨气转嫁给亲人或朋友,并不能真正帮到她,忘却伤痛最好的办法只有时间。
来之前向芳就知道程一梦不会对自己全盘托出。程一梦是一个善解人意并乐于保密的倾听者,却不是一个会轻易对他人吐露心迹的倾诉者,今天坐在这里的是自己,换做是袁爱爱或陈骨朵,结果恐怕也是一样,向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隐隐感到失望。
回去后,向芳先给陈骨朵去了电话,但陈骨朵的电话关机,她便转而打给袁爱爱。
电话刚接通,袁爱爱就接了,如此高效让向芳不太适应。“你今天怎么电话接的这么快?”
“我正玩手机呢。”
“你不是一向挺忙的吗?怎么,最近难得清闲啦?”
袁爱爱哼了一声没回答。
工作以来,袁爱爱不敢自称是劳模,但也绝对算得上任劳任怨,当然,这是在郭易军那件事情发生之前。郭易军的所作所为不仅给袁爱爱上了一堂生动的社会教育课,更狠狠打击了袁爱爱对工作的积极性。工作是做不完的,“能者多劳”就是哄小孩子的,袁爱爱再不上这个当了。
“程一梦离婚了你知道吗?”向芳直奔主题。
“你说什么?”袁爱爱差点儿把手机摔了。
即使向芳一再强调离婚的事情程一梦已经亲口承认了,但袁爱爱还是不相信。那是谁?那是温柔贤淑、贤妻良母的表率程一梦呀,她怎么可能离婚!所以,当和向芳探讨起程一梦可能的离婚理由时,袁爱爱一点儿没客气,想出了各种渣泽行径安在了高子阳头上,两个人为此谈笑了半天。但挂了电话,袁爱爱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反而感觉一股恶气堵在了胸口,程一梦的离异更印证了袁爱爱刚刚发现的“真理”——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向芳之所以没打通陈骨朵的电话,是因为陈骨朵当时正和齐俊手牵着手、肩靠着肩,坐在飞回S城的航班上。
那晚齐俊的表白让陈骨朵感觉像坐了一次过山车,一时跌至谷底,一时又冲上云霄。此刻,陈骨朵牢牢抓着齐俊的手,再不能把的视线从齐俊身上移开,她看着齐俊整齐的鬓角、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坚毅的下颌,感觉自己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这个男人现在是属于我的!陈骨朵美滋滋的想着,她恨不得把满天神佛都感谢一遍,感谢他们把齐俊派到她身边!
陈骨朵良好的自我感觉在打开房门、看到汪旭的行李时消失殆尽了。陈骨朵终于想起,这些天与齐俊在一起时,心里不时冒出的不安感来自哪里。这段时间,陈骨朵的眼里、心里、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想的都是齐俊,她完全将汪旭抛在了脑后,但此时此刻,汪旭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
陈骨朵“哇”的一声先哭了出来,是惭愧?是内疚?还是对汪旭的不舍?陈骨朵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到了这个时候,陈骨朵必须要在“她爱的”和“爱她的”之间做一个选择,而且很明显,陈骨朵太知道自己想选哪一个了。
陈骨朵一哭,汪旭就慌了,他赶忙找来纸巾给陈骨朵擦眼泪。
陈骨朵没好意思接汪旭递来的纸巾,她干脆蹲在地上,双手抱膝继续哭泣。现在,陈骨朵确认羞愧是她哭的主要原因。不管她把对齐俊的感情冠上多么伟大的“爱情”的帽子,她都没脸面对汪旭,更不能改变自己朝秦暮楚的行径。
“朵朵,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都乱了。”汪旭蹲下来,轻轻拍着陈骨朵的肩膀,“朵朵,你没必要这样,错的是我……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以为自己做得到,看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说到最后,汪旭自嘲的笑了一下。
陈骨朵抬起头,用哭红的眼睛看着汪旭,他的精神看来不太好,脸上的表情有些凄楚。
“朵朵……”汪旭的声音温柔如初,“你确定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吗?”
陈骨朵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下。原来,汪旭什么都知道了。
汪旭扶着陈骨朵在沙发上坐下,蹲在她的面前继续说,“朵朵,如果我们分开能让你觉得开心的话,我很乐意这样做。你不需要有负担,更不需要抱歉,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能力做选择,也有能力承担后果……这些年,我没后悔过,希望你也一样……希望这些年,我能留给你一些快乐的回忆……”
说到最后,汪旭的声音有了轻微的颤抖,陈骨朵看到他的睫毛上挂了泪。汪旭的温厚包容更反衬出她的自私任性,陈骨朵越发无地自容,她抽泣着,又低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