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30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着阴冷的气息,“你触犯了我的禁忌。”
“请问迷宫主的禁忌是什么?”言以槿望着他来不及退去的氲色的蓝眸,淡笑,“迷宫主的禁忌是无法承受被女人拒绝?还是虚无缥缈的自尊心?迷未颜,你此刻身在何处,我又是什么人?”
蓝眸深邃如潭,似火般灼亮,隐忍着心中的氲气,伟岸的身躯笼罩着她,阴骘的紧盯着她轻蔑的神情。
皇甫绝世依然一副潇洒不羁、戏玩的表情,笑着帮迷未颜回答,“这里当然是‘红颜祸水’。风流快活销魂蚀骨之地。中州大陆谁不知道魅宫主男宠无数,荒滛无度。”
“迷宫主既然有‘禁忌’,就不应该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免得世人说我‘始乱终弃’‘玩弄感情’。若你非要苦苦纠缠,至少在你承受范围内先告诉别人你心脏不好,接受不了刺激。最好出门前,让手下在你身上注明:迷宫主,迷未颜,生人勿近。只可远观,不可近触。否则,让彼此误会就得不偿失了。投怀送抱的人数不胜数,逢场作戏如家常便饭,花心思,投入感情,最后以身相许,或者叫嚷着负责,谁都知道勉强不来。”言以槿看似沉静如水,话中却含夹着莫名地情绪。
“既然能用身体魅惑别人,招蜂引蝶,你就不应该招惹我。如果是欲擒故纵,我何必怜香惜玉。我送你一位美男,难道你不满意?你心里想来已经按耐不住吧?你骨子里的渴望在沸腾吧?他现在的样子,你不是早知道被下药?为何不替他解除痛苦,欲仙欲死?你与‘红颜祸水’的头牌有什么区别?有区别也在于红牌作贱身子,而你是用身体出卖灵魂。公子绝,还愣着干嘛,我们妨碍她欢愉了。”迷未颜愤怒的蓝眸犹如刀刃般凌厉,俊美的容颜由于不甘心而扭曲。诡魅的令人恐惧。
伴随着急促的喘息,言以槿已失去理智,对于迷未颜的侮辱,一股强烈的愤怒感悄然升起。在她的认知里接受身边的男人本就是心生愧疚。一字一句插在她胸口犹如千万刀剑凌迟着。一甩手,“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煽向迷未颜。她面色隐含的看着迷未颜,眼眸冷清之极,一丝惨笑在唇边勾起,“假如我可以选择,我宁愿无心,亦无爱。阴狠毒辣,阴谋阳谋,非男人不可。我亦不输于男人。也许这个世界男人都是为了一己之私随意践踏女人的尊严和生命。强取豪夺,男人与禽兽还有什么差别?你处处报以试探之心,我会回以同等的对待。这样很公平不是吗?坦诚相待要的是心!!”她是极其冷静理智,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人。往往一笑置之,付出的感情微乎其微,但对心底重要之人极为护短。
皇甫绝世震住了,勾了勾唇,指尖残留着‘烈魂’的温度,朗目渐渐露出暖意,目光看着她诚恳的神情,回想着每次见面时她的不同之处。荒滛无度,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那谁能告诉他,在她面前俊容都是多余的奢侈?蛇蝎心肠,行事狠绝?那魅宫新推出的政策又怎么解释?纵情声色,男宠无数?魅宫五公子如此高傲之人岂会受她唆摆?
也许爱上一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缘分注定,顺心而为。如果能说清楚喜欢一个人,那他一定会找很多理由不喜欢她的地方,比如现在,不如迷未颜,比如激怒她的心。
迷未颜愣了一瞬,难以置信的望着言以槿,手轻抚灼痛的脸颊,僵冷的空气带着滋滋声迅速蔓延,连带着一丝燥热的千水净尘传出掩饰不及的抽气声。
璨若星辰的眸子蓝光闪过,出乎意料的,迷未颜邪肆的大笑,灼灼地目光蕴藏着一股狂热亢奋,阴沉森冷的容颜不再,不满柔情的神色,不可思议地在他身上绽放,“魅舞,你喜欢上我了?如果你不在乎我,不会对我出手。”
言以槿气恼的紧咬住红唇,手指轻柔地抚过嫣红未退,肿痛的俊脸,这一瞬间,她发现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除了舒心、安全、温暖、羞赧,还有愤怒、在乎。她眸子渐渐冷然,面色不郁,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迸出,“迷未颜,我真想活拆了你。”
迷未颜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未尝试过三男侍一女的滋味,这倒是很有情调。虽然我说的话过于偏激,但是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冲动,才会不知所措,胡言乱语。我其实要的不多。”
“或许有私心在里面,五宫结盟多年,时时都在算计。只是天海一阁位居中,接壤五宫五海域。五宫多年来未得机会,海中海一行,却给了夜宫一个绝佳的机会。君临天与夜擎宇两人不是饿虎,就是悍龙,相峙之势正如箭在弦上,稍有外力一动,就会两败俱伤。”
“你这次动用地下黑市的暗棋就是看准了一点,天海一阁与夜宫已达成某种协议,要不然以海中海百年来的神秘,我们是无法轻易进入,更何况保命。你趁机使了手段,让魅蝶成为魅宫主,随即又架空公子铮的兵权,使得魅宫有喘息的机会。若非夜擎宇相信魅蝶掌控着魅宫,只怕夜宫与天海一阁兵乱已起,局面比如今更混乱。夜擎宇运走边城的矿产铸造兵器,魅宫岂会坐以待毙?而且中州大陆的局势经不起煽风点火。”言以槿眼中亮了亮,掩唇而笑,谁说诱惑男人要用美人计?他可是连本带利配给了他!
迷未颜容色微变,修长的浓眉纠结起来,惊声道,“你怎么知道?”
言以槿淡淡一笑,“纸兰,出来吧!”
“魅蝶!!”迷未颜惊愕看着房中本不该出现的人,怒气沉沉的从鼻间喷出,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宫主。”假扮成魅蝶的纸兰尴尬地想立刻消失不见,悄悄瞧见她家宫主身边的男人盯着她发悚。
言以槿漫不经心地抬眼,长睫之下隐藏着狡黠的光芒,嘴角浮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笔枫、墨竹、纸兰、砚梅是她精心挑选出来最可信之人。纸兰的易容登峰造极,砚梅负责情报,办事效率甚高。笔枫虽是暗卫,身后却有一个不逊色于黄金猎人的杀手组织。而她身边最不起眼的墨竹,才是四人中的头。想要在短时间内秘密调查魅宫的事,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将兵符交与楚云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逼疯魅舞放她走时,移花接木让纸兰代替魅蝶,也是为了别人安插的棋子。
“你竟然全部知道?”迷未颜低头吼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所有的事似乎在她掌控中,敏锐地让人胆颤。
言以槿惬意道,“夜擎宇与君临天作得好打算,论深谋远虑,谁也比不过他们俩。论阴险狡诈,他们俩绝对排第一。只不过天不遂人愿。夜宫与天海一阁统一大陆实力相当。而君临天可以说是最名副其实最具实力的君主。”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都在君临天的算计内?只是不知属于哪方棋子?”迷未颜皱眉疑惑不解。
“以如今的形势来说,任何一方想坐山观虎斗从中得利。夜擎宇铸造的兵器君临天不可能不知道。夜宫好武擅勇,巫军接受军队训练,弓箭娴熟。而且民风彪悍,人口居多,加上夜擎宇野心勃勃,十五年的时间足够强大。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运筹帷幄之中的君临天。皇甫绝世,你说是吧?”言以槿平淡的语气中惊起一层波涛。
皇甫绝世注视着她,眼眸明亮,原来她不是‘花心’,表情看似冷静,实际却有一颗敏锐细腻的心,尤其会花心思。原来‘花心’亦可称绝色,亦美得动人心魄。他微微眯起黑眸,爽朗一笑,“我开始有些同情我家阁主了。公子祈、公子穆、公子卿都是阁主的左膀右臂,纵是阁主算计高妙,也没算到‘人心’。天海一阁被困在海中海几百年,君家可以说几百年前早已名存实亡。天海一阁能够与夜宫匹敌,甚至占据上风,除了精致的兵器外,最重要的是五宫禁术与传闻中的神器。以阁主的脾气性格,他不会按兵不动,我与小色之所以在此地也是他下的命令。在魅宫楚云峥就是战场上的神,整个魅宫军队紧紧握在他手中,有没有想过公子铮也是阁主的人?一旦交战,发出号令,万人齐心,军队所向披靡。宫主,面对阁主这样的对手,你准备怎么做?”
“君临天又如何?他有谋略部署,我亦有不输于他的武器。与其说我准备怎么做,你是否告诉我你怎样做?我的男人,只能对我一条心。而我也最讨厌别人用我的性命威胁我的男人。你明白吗?”冷凝深邃的黑眸如冰刃,声音冷硬带着不容反驳的倨傲。
皇甫绝世扯了扯嘴角,泛着温光的暖目一点点睁大,怡然含笑,“宫主,你好霸道呀!我还有选择吗?见色忘义大概是特地形容我的。”
迷未颜轻哼,灼热的气氛慢慢弥散开,蓝眸一转,一张绝美的脸庞愈加邪魅动人,“你们魅宫的女子,倒是懂得撩拨男人,手段娴熟啊!”
“呵呵,迷宫主也很有勇气!”皇甫绝世打趣道,显出几分调侃。
迷未颜抬手揽住她的纤腰,眼角扬笑,轻柔的吻她一下,又吻她一下,“我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东西。我身上没有回赠的礼物,但是我保证,迷宫的男子向来对爱忠诚,从今往后,你的身心由我保护。你送我‘蓝心’,我回以真心。”
言以槿,“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我的男人我同样会真心相待。”
迷未颜抚上她的脸,手从腰间滑入衣内,撩起衣袍,喉头轻吟,忘情的亲吻着。
皇甫绝世干咳一声,“我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吧?你们可不能太大胆了。这里还有一个雏呢!”
“娘子——”千水净尘隐忍着身上的燥热,褪去身上的袍子,绿眸迷雾,含蓄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浑身散发的光彩似温雅碧玉,纯净澄澈。
言以槿急忙推开迷未颜,摸着千水静尘的脸颊,滚烫的体温比之前更甚。白皙的肌肤似泛着水润的红光,引人遐想。她嘴角微一抽搐,“你们先出去吧!”
迷未颜忽然抱起千水净尘,闷声道,“合欢散除了能让人有性趣外,还是一种欲仙欲死的毒。与人结合是解药,但是那解毒之人,会在结合后慢慢失去。我给他下的是普通的催|情散,喝下解药汤就没事。他现在这样,应该是被人下了最烈的合欢毒。我疏忽了。”
“你抱净尘去哪?”
“放心,我对男人不感性趣。”迷未颜脸色一黑,对于她的紧张,心里极其不爽。对着皇甫绝世低吼,“烧水去。”
皇甫绝世摸了摸鼻尖,老兄,你这醋吃得也太莫名其妙吧!好吧!禁欲太久,心火旺盛,他明白!!男人嘛!!
不多时,‘红颜祸水’内传出几声轻吟。
清静的后院假山有一座奢华的浴池,烟雾缭绕,氤氲弥漫,深绛色轻纱缓缓垂下,朦胧之中,风华旖旎。
浴池里千水净尘盘膝着腿,尽管赤裸着全身,但丝毫无损他纯美的气质。嫣红的肌肤娇艳若桃花,绿眸戒备的盯着迷未颜,“娘子——疼——”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居然怕疼?”迷未颜愤懑道,看着一脸无辜的千水净尘,谪仙般的雏儿,他手中拿着银针无从下手,感觉一碰触仙子,他就有罪恶感。
言以槿看着相对的两人,一位容貌俊美体态修长,肌肉结实,肌理分明,每一条线条均完美,邪气逼人。一位容貌绝美体态轻盈,清雅纯净,仙姿玉色,身上插着无数根针,羞涩慑人。只是那一双蓝眸、绿瞳流露出的情绪,令她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秀色可餐,她吃不消啊!
“净尘——”她试着安抚他,瞬间遭受迷未颜的蔑视。
“小迷迷,你不是男女通吃吗?怎么也有你搞不定的事?”皇甫绝世全然不顾迷未颜吞火的眼神,轻笑,“你这人嘴硬心软,要不我来吧?”
“净尘身上已用银针试着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体温恢复正常,人也清醒不少,不用扎针了。”言以槿轻声道,一根一根拔掉他身上的银针。
迷未颜抿了抿唇,看着她身上侵湿的衣裳,若隐若现的肌肤,一股暖流自小腹往上窜,浴池里冒出的热气,越发撩拨着他的欲望。迅速的背过身子,沉默不语。这女人真没自觉!!
“净尘,还难受?”
千水净尘,双手紧紧抱着她,极度不安道,“娘子,不能再放开净尘的手了。要牢牢抓住。”
“不会放开了。”言以槿暗暗松了一口气,声音如流水般轻柔。回头见皇甫绝世与迷未颜背对着她,心下疑惑,待看到赤红的耳根时,不由笑道,“你们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自找的。”迷未颜一转身,猝不及防的吻撕咬着她,修长的手臂收紧,呼吸急促,体温滚烫,下身欲望叫嚣,清凉的舌滑入檀口,蓝眸里闪动着一簇簇火光,“魅舞,你真不知道挑起一个男人的欲?一举一动足以牵动我的心。想不想要?”
“不想。”言以槿果断回绝。
迷未颜手臂箍紧她,不予理会她的话,潋滟的目光随着水波荡漾,一圈一圈层层舀开。语气充满蛊惑道,“不想吗?四人水中嬉戏情趣不错啊!”
“你——”言以槿话音未落,唇被覆上,望着那双蓝眸,蛊惑人心勾魂夺魄,感受到他的温柔疼惜,不在矫情,慢慢回应他的热情。
“舞儿——”迷未颜轻唤一声。
“叫我槿。”言以槿嫣然一笑。
“槿——”炽热的吻洛在她的额头、脸颊、颈脖、啃咬着她的耳垂、胸前蓓蕾,大手游走,灼烫的唇一路向下,落下烙印。
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沙哑邪魅的声音,“槿,你可要好好感受。”
“迷未颜——”她再一次被他吻住,滚烫而霸道的热吻令她连连娇喘。
微波粼粼的水面层层晕开,交织的身影此起彼伏。结合的身子沉沉浮浮,涌进涌出。男人如同不知满足的兽,散发出男人最原始的本性。
直到她精疲力尽,他依旧不罢休,继续舔食。言以槿羞赧的咬牙,“迷未颜,你这个精虫上脑的混蛋——”
迷未颜邪邪一笑,“槿,你还有力气哦?怪我没卖力吗?”
她想她是疯了,竟轻易被他诱惑了!刚想开口,却被他一句话气得吐血,“槿,我也是初次在浴池四人承欢,你可要多留点力气啊!这承欢如同战场,晕过去可是很丢人的哦!”
她欲哭无泪的瞪着他,她不是以沫,没有做腐女的潜质,但也不能一次三男服侍啊!她真的难以消受美人恩!!!
不管她怎么想,身体开始颤抖,被揉捏着酥麻。脸滚烫着,身子也烫着。
亲吻着,唇开始迷醉。
挑逗着,心开始凌乱。
啃咬着,身开始迷失。
“小尘尘,可要好好学啊!这可是难得的活人春宫图。”皇甫绝世毫不忌讳的传授‘经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小尘尘,认真看!待会可要学以致用!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姿势。美极,妙极!”
“我也会的。”千水净尘踟蹰道,绿眸陡转,白皙的脸上染出一抹红晕。
言以槿想死的心都有了,瞧着依旧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兽性男人,在看着一旁品头论足的两人,真想一脚踹过去。
终于在迷未颜低吼声中,一切归于平静。
就在她愣神之际,皇甫绝世、千水净尘赤裸着展现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欲望将她打回原形。
身体律动着,声音呢喃着。贪婪的索取,渐渐进入她的身。迷乱的柔情,令她沉醉。
嘤咛的低吟流淌在氤氲的空气里,配合着一阵阵水波流动,一次旖旎春光。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
疯狂的占有,无尽的索取,愉悦的承欢,身体与灵魂越来越近。心与身的契合仿佛一曲诉不尽的音符在跳动。
缠绵不休。
悱恻缠绵。
言以槿醒来后已是第三日晌午。
满室温馨。飘扬的床幔之后,宽大的床上四人相拥而眠。俊美的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笑意。
而当他们醒来,一则消息震惊魅宫上下。
柳色坊,三日前在魅宫都城魅京开张,短短三日的时间,已经风靡魅宫,边城最富盛名的风流之地‘红颜祸水’也被其比下去。不同于边城的青楼,魅京的柳色坊因姑娘清倌皆是卖艺不卖身而逐渐失去客源。
如今柳色坊声名大噪,都是因为一人的惊天举动。
据说,阎王殿的魔殇公子以一支舞惊艳天下,随即宣布,他要卖身招亲!!
想要与魔殇公子亲密接触成为他的命定良配者,只要满足他儿子的要求!!
卖身招亲,顾名思义,只要出得起钱。至于满足他儿子的要求,只要小东西看上眼,他就跟谁走!
据说,魅京一天内男女老少全部挤在柳色坊。围观的人群看到门前放着一块牌子:卖小孩,赠美男。
据说,魅宫的首富纷纷赶往魅京,扬言倾家荡产也要买到那个小孩。
据说,那个小孩未满周岁,长相粉嫩无邪,买回家不仅能后继有人,也可以当‘童养媳’、甚至当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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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虽说是传闻,但确有其事。十日后,柳色坊将正式卖身招亲。
此时,风舞殿内,风卿一袭白衣端坐饮茶,浅笑道,“小魔,你该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卖小孩,赠美男?亏你想得出。那是我们的儿子。”
魔殇抱着怀中不安分的萌萌,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我劝你们最好也把自己卖了,看值多少钱。”
站在魔殇身边的狂桀轻合着眸,调笑道,“某人醋坛子打翻了呗!风风火火赶过去,结果看到她家小妖精不惜重金买了一个男人。他要挽回点男人的面子。”
“是又如何?我魔殇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不仅要卖身招亲,还要一场惊世大婚。”魔殇红唇往上弯,笑容更加邪魅且亲和,“萌萌,你也同意爹爹这么做对不对啊?”
萌萌蹭蹭魔殇,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睛,梨涡笑笑,口水全部蹭在魔殇身上。
“小魔,你真幼稚。”风卿蹙眉不展的看着魔殇,苍白的脸上染出几许红晕,柔美纤细的手伸向一脸口水的萌萌。
魔殇掩盖住眼眸中的玩味,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祈容,起身向他走去,在他耳边轻说几句,一脸戏谑盯着羞赧的祈容。他真的不是劣性不改,只是有一种温暖,缓缓在胸中流淌,涨满,渐渐融入骨髓。
五日之后。
从魅京传出魅宫主魅舞尚在人世的消息,随即诏书一出,魅蝶退位,魅蝶的婚礼取消。
魅宫主下诏,将于一月后大婚,盛情邀请夜擎宇、君临天大驾光临。
正当魅宫百姓讨论柳色坊时,又一惊人的消息出来,一下子街头巷尾炸开了锅。他们荒滛无度的宫主,后宫男宠无数的宫主,竟然有‘私生子’。
私生子据说是柳色坊卖的那个小娃娃。
据说消息一传出,柳色坊摩肩接踵,万人空巷。
此刻,金碧辉煌的夜宫。
夜擎宇走进军帐,手中接到魅宫的传出的消息,冷峻的眉紧蹙,浑然天成的霸气笼罩着灰暗。
该死的!连日来分析天时地利人和的军情,整颗心都在战场上,制定战争的计划,讨论如何海上作战,如何排兵布阵,又如何击溃君临天。加上魅宫边城运来的矿产,铸造了一批兵器,对这一场战多了几倍的把握。所有的因素都考虑了,就是没想到她还活着。深思熟虑,行事谦谨,冷静果断,对如今形势的了解,战局的掌握,魅宫自身实力的考虑,真的是那个荒滛无度的女人?
“你们说,安插在魅宫这么多人,竟然没探出魅舞还活着?就连魅蝶是假的都不知道!”夜擎宇声音低沉明显压抑着极大地愤怒。
“宫主息怒!”军帐内的将士纷纷跪地,将士中有精心训练的巫军,甚至有几名死士。如今齐聚在一起,无非是为了魅宫一系列的变故。
夜擎宇指骨咯咯作响,十指用力紧握,阴寒的瞳孔跳跃着怒火,暴躁的将一把锋利如冰的剑出鞘,一剑劈开桌案,咔嚓一声,桌案分成两半。
“魅宫之事,肯定是君临天从中作梗。以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此事一定彻查清楚,魅宫主的大婚也休想结成。为了不节外生枝,你们去将人给我带回来。”
大婚是吧?他要让喜事变成丧事。
哼,私生子,既然是私生子就没必要活在世上。
夜擎宇拳头握紧,暴露之下的额头青筋隐隐跳动,阴鸷的黑眸嗜血狰狞。
015 开放结局
时已入冬,大雪纷飞,漫天白皑皑的雪色反射着寒光,雪花在空中打着圈儿,优雅轻盈地落地,片片似锋利的刀刃。
边城外,传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擂鼓之声如电闪雷鸣般从天而降,刀戈枪剑发出清脆铁鸣的碰撞声,战马在风的呼啸声中嘶叫着,男子雄厚高亢的声音直穿九霄云外,“列营——”
满地的血腥气味在凛凛寒风中吹散,人群中楚云峥一身银色战袍异常夺目,缓缓收起剑,修长的手指雪色凝结,浑身映着暗红之色,更衬得他身姿健挺。
高高的城墙上,旗帜飞舞,守城的士兵手持弩箭呈备战之势,气氛僵持着望向城墙四周出现的玄甲军。
“你想阻拦朕?”君临天一身金甲,头束金冠,高傲的如同苍鹰俯瞰猎物,炫目耀眼的紫色瞳孔带着强烈的灼热感,自信不失内敛,优雅不失霸气,身上散发出俯视天下,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的王者气势。目光与楚云峥相对峙时,魔神般完美至极的俊美面庞透着惊心动魄的吸引力,勾起一抹浅浅冷笑,“这世上难道真有一个女人能让你们一个个都为她甘愿与朕为敌?”
恍如神魔的绝世风华,那个被困在天海一阁的人终于走出那片禁地,那个被亲生母亲亲手种下剧毒的人,那双金色瞳孔被妖冶的紫色眼眸取代。从容谈笑间,依旧不减王者霸气。楚云峥望着他,目光凛然,眸光明亮锐利,沉声道,“阁主,这么多年来,我一生为魅宫征战,出生入死,早已将魅宫视为家。你可知道,那些征战之苦,那些百姓之苦?伤痕遍体,受伤之痛,我能忍受。阁主是我的老师、我的朋友,亦是我追随的君主。多亏阁主,我才有今日的地位。但是,恕我难以开城迎敌!”
君临天脸色一沉,紫眸瞬间黯然,“楚云峥,你若真想守护魅宫百姓,就不应该阻扰朕。”
楚云峥抬头,挺胸。炽烈的骄阳映射在君临天身上,金甲战袍汗血骏马,笼罩在一层慑人的光晕里,魄人心魂。
威武不是倨傲,那人不是凡人,是他心底一个传奇,一个神话,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魔。
区区一千人的玄甲军,在君临天威仪气势下,变化万千,势如雄狮,万马千军难以抵抗。钢铁铜铸一般的身姿,散发出男人的阳刚威赫。
玄甲军的刚毅彪悍,神色萧然,动作快捷,既能水战、陆战,又能夜袭,是天海一阁一支以百人的军队,渡魅海,涉河流,跃平原,攀高山,快如闪电,散似猛虎,可以不眠不休策马奔驰几百里的强势队伍。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真正强悍的军队,与君临天的玄甲军相比,他的数十万将士无法与之匹敌。身形笔挺的坐在马背上,驱马上前,慢慢地走近他。鹰眸愈发深邃锐利,咬紧牙关,直视那双紫眸,“阁主凭什么以百人的队伍就能让我妥协?战神降世地威严气势,能夺人心志,但是我楚云峥带出来的兵岂会如此不堪?当年阁主倾囊相授我用兵之法,为人之道。世易时移之后,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公子双绝,还有我为何背离阁主?在阁主的光辉下,我们永远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我们会自卑,会无奈,更会嫉妒。我们嫉妒阁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所有,我们嫉妒阁主举世无双的才华,我们嫉妒阁主云淡风轻恣意人生。离开你,只是证明我们活得更加真实。”
“世间女子何其多,貌美之人举不胜数。能够有一个关心在乎你的人,已是庆幸。仅凭她坦荡的心胸,就足以令我佩服。任何一位手握军权又身居高位的人,得到不被怀疑的信任,实属不易。我楚云峥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被人完完全全的信任。她做到了,阁主却没有。她真心待我,阁主的真心有吗?公子祈家财万贯、挥金如土,身边的人除了窥视他的钱财外,真正关心过他吗?双目失明,他的世界里有钱何用?还不如她一句关心的话。”
“公子卿,身子柔弱,常年居家,不与人来往。在他的眼里她就是暖阳,活得肆无忌惮、和她在一起,我再也没见过他隐忍的笑意。公子穆,那样桀骜不顺的人,为什么留在她身边?顽劣如魔殇,为何与她纠缠不清?难道我们全部疯了不成?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有些人是一见倾心,有些话是难以言喻。但是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
“这就是你们背叛朕的理由?”君临天冷哼一声,抬起摄魂的紫眸,目光晲向他,“爱吗?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爱她。”
“阁主在你对我们身子中下媚术时就该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敌对。如此忠心,如此依恋,如此将你视为神的我们,得到的却是你的利用,一步步算计。我们曾发誓不会背叛你,我不会食言。今日你要想过边城,想也别想。只要我楚云峥在,你休想踏足魅宫的疆土。”楚云峥一字一句决绝道。
“楚云峥,再对阁主无礼,休怪我无情。”一袭缁衣的皇甫绝色手持‘冰魄’,冰若冰霜看着楚云峥。
边城之下,浩浩荡荡犹如蚁蝗群聚的士兵之中,三个绝世的美男对阵,引得众将士纷纷侧目。
一人刚毅健硕,一袭银袍,面色沉黑,透着凛凛傲骨。
一人清冷凝冰,黑缎缁衣,冷然风华,散发死亡气息。
一人邪惑霸道,耀目金甲,宛若神魔,暗敛摄魂勾魄。
任何一个人,只消一眼,便令人心醉神往。尤其是面如冠玉,有着邪魅却淡然无波的紫眸,煞是引人注目。两人对视的火光电石间,君临天已下令,“尔等速降,放下兵器者,免其一死。”
众将士人心浮动,却未松懈下来,静观其变。只要元帅有危险,万众一心,万箭齐发,射杀君临天。是战是和,只待元帅一句话,一个指令。每个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眉宇之间,战意飞扬,能够与传闻中的君临天,与玄甲军一战,是何等激动的心情。
“皇甫绝色,你要杀我,易如反掌。只是我死在此处,你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我战死,我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就会为我雪恨。”楚云峥高喝,长啸一声,笔挺的身影高高立于马上,身后是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士气高涨,铁骑威悍。将君临天率领的百人玄甲军围个水泄不通。
“朕有如此不济吗?你认为这二十万大军会听命于你?”君临天浑身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张力与自信。
楚云峥只听到鼓声后,一袭袭迎风起舞的飞龙旗展现在城墙上,弓箭手正瞄准他,执弩静待,眼中尽是警备之色。气势恢弘,威武张扬的如同海浪翻滚,波涛汹涌。远处传来马蹄踏地之声,盔甲摩擦发出滋滋震耳欲聋之音,人马之声渐渐近了,铁骑杳杳传出紧张之势。
瞬间,形势逆转。楚云峥心蓦地一窒,面色铁黑。将近二十万大军,堵在边城,却是听命于君临天。真是讽刺!
君临天飘然而至,不费力便令他率领的大军俯首听命,难道这就是天生的枭雄?亦或是他胸有成竹的料到今日之事。
掌中之剑出鞘,正要挥剑下令时,一阵乱箭射出,剑啸之声擦过耳际,四周的将士全部被射中退步隐没在尘土中。血色沾染出一丝慑人的亮光,冰冷地箭一波又一波的纷落至士兵身上。箭雨形成一层层密集的细网笼罩在边城上空。
半刻后箭停,马死,人仰,血溅。利剑横七竖八地插在士兵的腿上、手上,唯独没有射在要害处。
君临天紫眸陡转,嘴角暗暗划过诡谲的笑意,“你该知道惹怒朕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你终究没有令朕失望,手下的兵确实不错。如果不是知道你性子,朕不必多此一举。你既然想证明你的实力,与朕一较高下。可惜为人太过正直,不懂变通。为帅者,除了体恤将士外,与之打成一片,更不应该有妇人之仁。在战场上只有‘兵不厌诈’,没有输赢之分。兵临城下时,兵凶战危之际,身为主帅,最不该置身危险之地。”
楚云峥嘴角僵,鹰眸黯然地扫过麾下的将士们,头盔被箭刺落,四肢微微擦破皮。若他被轻轻松松打败,他还是魅宫的‘战神’,世人心目中的公子铮吗?好个虚张声势之计,若不是他对自己亲手操练的兵完全的信任,险些被君临天蒙混过去。
以百人的军队对抗他麾下二十万大军,除了勇气与狂傲外,最多的是一颗坚硬睿智的心。君临天对他了解透彻,反之,他亦知道君临天是怎样的人。
他楚云峥岂是好糊弄?
“阁主,果然胆识过人。仅凭百人的威慑力就想动摇我二十万大军,甚至用城墙上持弩的几十人‘狐假虎威’。换做别人,谁会用如此凶险之计?我敬你。”楚云峥竖起手中之剑,剑刃在风中嗡嗡作响,一剑号令,“射杀城墙持弩之人,活捉玄甲军,军功奖励。”
一剑挥动,众人纷纷亮刃冲上前厮杀。一刹那战马飞驰,寒光溅血,剑雨从天空落下,行动的人影如同顽皮的孩童冒雨躲避。
玄甲军始终保持着阵势,一千人形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堡垒,将君临天、皇甫绝世包裹在阵中,以盾向前行走。
楚云峥望着犹如移动的山丘,面色神色微变,高声吼道,“冲!”
麾下将士齐齐涌向玄甲军阵,固若金汤的阵型陡变,分出一道出入口,将人圈在阵中刺杀。每走一步,能清晰听到玄甲军震耳的响动。沉重且坚硬的盾将四面八方全部抵挡住。只留下微小的隙缝辨别方向。
“给本帅冲!”楚云峥嘶吼着,冲入阵型中,剑起剑落间,手中剑被打飞,浓浓血腥之气沁鼻。鹰眸望着马上从容淡定的君临天。
君临天一剑抵在楚云峥喉间,紫眸倒映着血红之色,嘴角噙着一抹狂狷,“看来你带的兵没有朕想象中好啊!区区一千玄甲军竟能抵抗你二十万大军而毫发无损。兵贵在精,战场不是死拼,要靠计谋。朕不过是用了改良的盾,变换下阵型,你连反击都做不到。魅宫的战胜,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此时你若降,朕留你一命。”
“阁主,你认为我会怕死吗?今日你若强行破城门,我便利刃穿喉,血溅当场。这世上散播最快的是人言可畏,名不正言不顺!!”楚云峥手中锋利的剑架在脖子上,沉声道。
君临天神色复杂的盯着楚云峥,恨恨道,“楚云峥很好,很好。你以为朕会在乎名不正言不顺吗?以君家千百年的地位,何须名分?中州大陆本就是君家的,五宫分割君家的疆土,占地称霸。朕要拿回原本属于朕的东西,还要名分?简直天大的笑话。”他身形一动,大手一挥,“传令下去,即刻攻城。楚云峥已降,投器者,免其一死。顽强抵抗者,杀无赦。”
楚云峥冷笑,这便是王者之势,君家的最终目的。为了收复失去的疆土,百年来无不谋算这中州大陆,月、沧、迷、魅、夜五宫在他眼中一切都是渺小的,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连神魔惧怕的人,他有何做不出来的。
一时间,战鼓雷鸣,铁骨铮铮,血肉横飞。玄甲军稳稳向前一动,大军久攻不下。二十万大军将玄甲军围得水泄不通,呐喊声震天。
双方战事一触即发,刀剑无眼,铁盾抵抗,弓箭齐发,长枪舞动,刀刃嗜血。双方各不相让。
魅军精兵叫嚣,雄心壮志,手中利刃拼死一搏。众将士心中毫无惧意,不就是一千人吗?以二十万之兵力还搞不定一千人,他们这群将士今后也不用混了,直接回家种田带孩子,省的丢人现眼。即便人挤人也能把对方给挤死。
玄甲军不慌不乱,阵型不变,面对群攻,未乱阵脚。依旧朝着城门走去。自古成王败寇,败者尸骨无存,遗臭万年。赢者军功赫赫,名垂青史。孤注一掷的拼死向前行。
双方分毫不让,各有想法。必须要赢。
这便是战争。
这便是战争争夺的开始。
这便是权利战争下的牺牲品。
边城城门紧闭,城墙弓箭手乱作一团。硝烟四起,战马嘶鸣,血染成河,死伤无数。
如若是两军对敌,势均力敌,各有损伤,平分秋色尚且合情合理。然而以一千对抗二十万大军,这样的局势,任谁都知道魅军会赢。
而出乎意料的是玄甲军无一人受伤,魅军处于下风,愈来愈趋于劣势。几十万人的气势还不如一千人的威慑力。
君临天思绪一顿,开口道,“楚云峥,朕说过以少胜多之战役,玄甲军如同死士,就算拼杀几天几夜都不会累倒。但是朕的目的不是自相残杀。五宫都是君家的子民,同胞相残本就残忍,这样下去,肯定两败俱伤。你不想看到你的将士牺牲在这场无谓的战争中吧!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君家被分离近百年,五宫残杀不断,如若朕不统一中州大陆,受害的还是百姓。朕在天海一阁惬意无忧,何必堆砌万千骨骸在身后。归降朕比战死沙场好。你想要守护魅宫,不是守护一个女人,而是你麾下众将士的性命,魅宫的百姓。”
硝烟弥漫的沙场,血迹干涸,万马奔腾,兵器碰撞,哀号声不断。鲜血染成一片血色映射着众将士狼狈不堪。
乱世争霸,受害的是百姓。风云涌起,权利争夺下的牺牲品是用将士的鲜血夺来。
“楚云峥你还不明白吗?如果阁主要取叛徒的性命,你们怎会活到今日。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还有你,从来都不懂阁主。”皇甫绝色冷冷道,冰寒的眸底透出几分凌厉,眸光如尖锐冰棱毫不留情地飞射过去。
君临天紫眸极冶,极黯,极凉,红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淡淡地瞥了一眼楚云峥,字字铿锵,“弃之如履的情义,朕何时得到过。”
带着锥心刺骨的嘲讽,笑声中揪心的悲凉与沉寂,混杂着说不清的情绪。从来都不懂他?
他也会在意?
楚云峥鹰眸骤然一缩,脸色阴沉,扣着剑柄的手无力垂下。曾经种种在脑中瞬间划过,深吸着气,“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何有能力却不医治公子祈的眼睛,不懂你为何不治愈公子卿的顽疾,不懂你什么都可以舍弃,却不动于心。更不懂你为何冒险出现在此。以天海一阁的实力,并不需要阁主亲自出征。我不懂你,阁主又何尝懂我们。阁主不必以区区百人来打压我,我输得起。我不是输给玄甲军,我是输给阁主一颗爱民之心。”
君临天轻叹一声,“罢了。”
楚云峥沉默半响,虽然情势对魅军有力,但是以君临天的手段,怎会用百人攻城?何况攻下边城之后,魅宫其他城池岂是随意能拿下?难道他要以将士的鲜血抵抗玄甲军赢得短暂的胜利?
双方厮杀依旧,残肢断臂,血染盔甲。
他做不到狠心,带着浑厚内力的高吼,“停战。”
正在血拼的激战将士们飞快收起兵器,不知是谁气得头,高呼一声,“君主万岁。”
顷刻间,骁勇善战的将士们口中高喊,充满刚毅之势的声音响彻整个边城。
“君主万岁!”
“君主万岁!”
“……”
魅军与玄甲军纷纷扬起手中的刀剑,口中齐齐呼唤,悠扬长远,整个天地为之动容。
楚云峥望着眼前的激昂的将士,握紧之手微微颤抖,胸口上下起伏,这就是君临天的浩然气势。不管在哪,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有一种臣服刚。以一千人就将二十万将士的心甘愿臣服。天下至尊何等的威仪!!!
想要战胜那样风华绝世的人,他心知,距离甚远。
君临天傲视而立,拉紧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驱马上前。与楚云峥对视,“你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楚云峥恢复理智和冷静,手僵在半空,最后收握成拳,“我再信阁主一次。”
阁主?
君临天紫眸微敛,嘴角旋即出一抹苦笑,恐怕他这个阁主,昔日高高在上之人,还要称呼一声‘姐夫’。
正当收拾战场残局时,远处突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