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宫十二夫第21部分阅读
魅宫十二夫 作者:rouwenwu
本性来了。
“夜宫主,果然胆大。竟敢独自一人闯入本帅营帐中。真令本帅佩服。海中海果然只是一个幌子,你的目的不是五宫禁术也不是五宫神器,而是雄心壮志要夺江山。”
“十五年前因君临天的介入,让本宫措施良机。也因为魅欢的媚术害夜军损兵折将。本宫休养生息十五年,就是为了统一五宫。本宫十五年前与你打成平手,如果你跟随本宫,本宫保证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财富、地位、女人,本宫都可以满足你。你该知道,和本宫硬拼,你得不到好处。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宫赏识你的才能。这些年来你一直屈服在那女人之下,本宫给你机会,让你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夜擎宇一步步走向楚云峥,眉宇间的透着几分得意高傲。
“夜宫主真是会打算。原本五宫相聚在海中海,夜宫主却临时变卦,将其他四宫宫主引入海中海内,自己却置身事外,倒打一把,背后捅一刀。最后四宫宫主都丧命于海中海,坐收渔翁之利,皆大欢喜。现在又想招抚本帅,让本帅做你的傀儡,下一步你就会安排本帅去攻打天海一阁吧。你未免太过自信了。本帅地受你诱惑?又岂会听众你的安排?”听到夜擎宇的话,楚云峥鹰眸闪着寒光,帅帐内响起他握紧拳头咯咯作响的指关节声。
夜擎宇漆黑的眸子一亮,透过楚云峥挺拔刚毅的身姿,冷峻的俊眉一挑,嘴角残酷地勾起,笑道,“看来楚元帅是为情所困,为情拒绝本宫了。没想到当日五宫在海上齐聚时,楚元帅真的不是做戏,也不是屈服,而是真的喜欢魅宫主啊,英雄儿女情长,既然这样,只要你愿意臣服本宫。本宫可以将魅舞赏赐给你。让你成为她的天她的地。前提是她还活着。总比现在要好很多不是吗?魅舞身为宫主,又荒滛无度男宠数千,何时才轮到你侍初始服侍啊,要是本宫统一五宫,魅舞那还能像之前那般嚣张。那个时候只不过是个弃妇,无权无势的弃妇。:”
“何况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哪值得堂堂楚元帅魅宫五公子的公子峥瞧得上眼?男人要是有权有势,就像你一样手握兵权,要什么女人没有?楚元帅一腔势血,应当有一番作为,男儿当如是。”
“夜擎宇,你这番话足以让我拧掉你的脑袋。”楚云峥大声道,愤怒的气势回落在空气中。
“还真让本宫料到了。黑面煞神楚云峥也有软肋啊,真是可惜了,要是擒获到魅舞那个女人,本宫手中听筹码就更多了。”夜擎宇似笑非笑道。
帅帐内怪异而阴冷,楚云峥冷冷盯着夜擎宇,声音比地狱修罗还要残暴,“你夜擎宇是什么人,本帅岂会不知。当日魅宫主拒绝你夜宫提供的粮食之仇,还有水煮青蛙之耻,更有挑衅调戏你做男宠之辱。你精心策划十五年之久,为得不是在海中海置四宫宫主于死地。你暗地谋算,买通黄金猎人刺杀魅宫主,又以夜宫禁术巫术控制十名男尸潜入魅宫。这些看似杂乱的事情,其实是精心布局,就是为了扰乱这一局棋。不敢单独挑战本帅,不敢战场正面交锋,不敢冒然出兵,竟孤身犯险要招抚本帅。耍起小人的伎俩来没人比得过你。”
“但是你忘记一件事,我楚云峥是铁骨铮铮的男人,对付你这样的人就要非要的手段。”楚云峥身一动,拔出得剑,鹰眸闪着嗜血的光,身形极快向夜擎宇刺去。
“楚元帅好本事。连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礼都要抛弃了。”夜擎宇连连闪身,高大的身躯却异常灵活。
两道身影已极其敏捷与诡异的速度,交手,躲闪,周旋在一起。
楚云峥的剑气锐利似箭,出手强悍如催命阎王。稍不留神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夜擎宇单手挡剑,赤手空拳狠如雷霆,实招击出,力道如千斤玄铁般重,招招毙命,毫不留情。
“楚云峥,不愧是本宫看上的人。就凭你的身手与聪慧,本宫要定你做巫士的头了。”
楚云峥鹰眸一顿,怒气更甚,手中的剑旋转出一个强劲的气浪直指夜擎宇,一股攻势着着一股,墨黑的眼眸折射出狩猎野兽的光芒,紧盯着眼前的凶猛的猎物。
剑气铮铮作响,楚云峥勾起冷薄的唇,一剑刺穿夜擎宇的胸膛。暴戾的看着倒下的人瞬间化成一团黑水。极力隐忍着惊讶喷着怒火呼吸,呼喝道,“来人,备马。”
马鸣风嘶,响亮的马蹄穿梭,刺痛众人耳侧。
楚云峥立在马上,愤怒之火溢满胸腔,驰骋在边城道路上,漆黑的鹰眸映着火苗在暗跳,双手握紧马僵,冷哼,“你带人在附近搜寻可疑的人,遇上夜军,不用盘问,直接斩杀。”
众将士领命大声道,“是,元帅。”
楚云峥面色僵黑,背脊一挺嘴角紧抿,夜擎宇果然老谋深算,狡猾狠绝,此人防不胜防。夜宫禁术巫术当真可怕。由此看来收复其他三宫必定用了巫士。就算只是为了打探高估,难免没有下一次。如期军中混入夜军细作中有巫士,连他都难以对付,势必会大挫魅军士气。
楚云峥凝神,黑眸闪过锐利的锋芒,嘴角划过冷笑,他岂会坐以待毙?一鞭狠狠 挥下,加紧马腹,马蹄踏地的响声幽幽回荡,健硕的身形没入尘沙中,御马驰骋,伴随着哑然一声马鸣后,身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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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言以槿侧眸看着眼前粗狂的男子,络腮胡子同,圆圆的脸蛋上几条刀疤镶嵌在皮肉里,异常狰狞。她无奈耸肩,眉间深蹙,“沫沫,你非要弄成这个死样子?”
“姐,为了你我可是煞费苦心啊,找了你整整两个月。要不是我养的鹰叼着你的衣衫碎片,恐怕你要在荒岛上度过余生了。没想到你落魄荒岛还有两个美男相陪,何其幸福啊。迷未颜可是出了名的调情高手,月凌霄虽然稚嫩了点,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姐,你真是太幸运了。要不是我突然到来,你还在和迷未颜打野战呢。你还是乖乖如实招来吧。是不是打算将那两个人收了?患难见真情,来之不易啊。”以沫一脸盘根问底道,微微眯起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少拿我寻开心。我在荒岛上受尽了气,你还来埋汰我。你不知道在多呆几天,我就会被那两人活宝气死。你见过男人动不就脸红,动不动就哭吗?你见过男人懒得比猪还不如吗?你见过男人吃软饭唉?什么美男,都见鬼去吧。”言以槿抬手看着手上密信,密密麻麻记录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沉寂半响,才悠然开口,“夜擎宇两月之内攻下了月、迷、沧三宫?”
“没错。”
“夜宫在楚云峥的攻势下败了?”
“是。”
“那其他人呢?为什么上面没有其他 人的任何消息?quot;
以沫脸上的笑容一敛,犹豫一下看着言以槿,眸光深深一凝,“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魔殇、沧溟至今下落不明。”
谈笑扬眉间,言以槿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额头,脸色阴沉的似鬼面修罗,清明的双眸中透出阴鸷似弥漫着硝烟,指尖轻轻敲打着桌案上的密信,抿了抿嘴唇,不露丝毫喜怒,沉吟片刻,倏地一笑,“沫沫,带我去天海一阁。”
“什么?”以沫抬睫以望,脸上陡变。手指握成拳,掌心隐隐涌出细汗。
言以槿眼眸中潋滟似蕴藏着似笑似清,柔和中透着夺目的犀利,暗自叹口气,下巴微抬,眼中灼燃,盯着他,一字一句极其锋锐道:“沫沫,你不要告诉我你两个月没有运动,肚子可以圆成这样?”
以沫惊讶抬眸,脸色一红,难以置信,“姐——你——”
“你不用说了,你的表情说明了我没有猜 错,你果然怀孕了。我一直在想你来救我时怎么突然弄成这个样子,挺着啤酒肚,一身赘肉。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姐,你行我听我说——”以沫话到嘴边,被言以槿壮大烁烁的目光逼退回去。
“你怀了君临天的孩子?”言以槿浑身血在沸涌,身子僵硬一刹,眼底骤然变得愤怒不已,胸口怒火滚滚发烫,烈焰滔在似岩浆,烧没了理智。站起身,跨度步走了几步,从嘴唇挤出话来,“混蛋,他居然搞大你肚子。”
以沫脸惨白,唇缟素,心间恨意顿生,胸口上似被薄刃凌迟而过,血肉模糊,疼痛不知,苦不能言。咬咬牙,对上言以槿的目光。释然一知,“姐,我们去天海一阁。”
077章 血色妖瞳
天海一阁,据说是一块神秘圣地。位于海中海中心地带,地处五海域深处,名垂万古,在中州大陆上成为一个传说。终年阳光普照,鲜花盛开,水清沙白,空气中萦绕着阵阵幽香,非人间之地。
言以槿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住。
“沫沫,这是天海一阁?我敢说要是在21世纪一定会在科研上引起轰动。简直和网游上的界面,不对,简直太玄幻了。难怪世人都想来此一窥究意。”言以槿惊讶的赞叹道。
以沫嘴角一撇,齿磕于唇,心跳加速,眸中浅波微光,轻笑打趣道,“姐,咱能不丢人么!”
言以槿白了一眼以沫,弯着腰,垂眸专心致志研究起身边的植物。进入海中海范围内,途中遇到障碍,如若是普通人想要进来,只有一条路——死路。
当日五宫还未入海中海的范围内就被漩涡吸住,葬身大海中。而这一次进入海中海,整个船时而下沉时而上升,让人觉得置身于一片海蓝的混沌中。言以槿踩在白色的草地上,脚下软绵绵,一种犹如银丝般的植物密密麻麻生长在海面上,细密柔软,闪烁着银色的光。就像海面上铺了一张白色的地毯。
言以槿脚踩着白色的漂浮植物,双手扶着以沫,两人脚步一致向前走动。浮动的白色植物遍布在水面上,姿态各异。
“沫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太不思议了!”
“姐,要是我知道,就不叫言以沫。海中海附近设了很多机关,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就比如水中的食人鱼,会爆炸的岩石,有毒的珊瑚,天空翱翔的飞鸟等,这些表面上看似无害的动植物,实则能致命。我们要上海中岛,就不能坐船去,只有踩着海面上这种白色植物漂浮着走上去。”以沫一脸沉静道,眼中透出薄冰般的敏锐,雪色的衣角微微撩起,露出一双白皙浮肿的小脚,迈步在浮动的植物上,忽然停步,抬眼看着逐渐耀眼的阳光微变,拉住言以槿的手,眉一蹙,“姐,太阳要变颜色了。站着别动。”
天空仿佛一道犀利的闪电无声划过,原本金色的耀日陡然变为紫色。言以槿惊愕地抬头,神情漠然,脚上停止向前迈,清冷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绝美的容颜隐约如水中画,宁静而淡雅,不带一丝波澜。
以沫笑笑,“姐,你真沉得住气。看到如此不同寻常的自然现象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要是以前夸张的像疯子。”
言以槿嘴角一勾,轻挑眉,眼神玩味道,“沫沫,其实我知道关于海中海的事。这些景物在一本书记载过。我刚穿越来时就翻阅过魅宫的典籍。其中有一个人估计也是穿越来的,他叫‘jhurhittien039;,他有本手札上面记录着中州大陆上的事,其中包括天海一阁,只是记录的不是很详细,断断续续说到一些植物以及天文。当时我以为他是一名小说家,手札上的笔迹就自然而然以为是他的构想。毕竟提到的东西太玄幻了。都赶得上修真题材了。”
“姐,我们的基因果然是遗传的。我花了好长时间都没搞懂海中海的奇异景观。不过这天上变化的太阳却是很好的方向标。遇到紫色的太阳时,最好不动,时间间隔大概五分钟左右就会恢复原样。这大概是五形阵的奇特之处。”以沫看着天空缓缓说道。
此时四周如同鼓声连天,战旗飘飞,天边骤然大亮,一颗紫色的火光跃起,释放出万丈夺目的光芒,凌照大地,直冲九天云霄。天幕之上的紫色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初。
言以槿眸光清明,一手扶着略微臃肿的以沫,一只手手指转而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细嫩柔滑的皮肤上沾染一层很难清洗的面皮,脸上笑意渐消,“沫沫,你会不会怪我冲动?”
“皮肤细润如脂,要不是多了几条疤痕倒是个美人。姐,我以为你会这么说呢!有些事必须去面对,有些事必须去承担。姐,你除了想知道天海一阁的秘密外,其实最担心的是那几个人吧!看得出来,你心里有点在乎他们。我代未来几个姐夫问你个问题,我们有没有希望啊?要是没希望,我们就打道回府!反正他们和你没关系,是死是活干你何事!要是有戏,我舍命陪君子。如何?”
“算你狠。”言以槿憋红着脸,咬牙道。
以沫望进她眼底,自小便聪慧的姐姐,情商永远低于智商,世间男子俊美者何其多,但是她身边的人俊美不凡,邪而不谄的人,实属难得。身为妹妹,当然要做一回红娘牵牵线了。毕竟这可比科学研究要有价值多了,不是窃喜的同时,不由暗恨君临天,等着瞧,世上男子一大把,她要他悔恨得跺脚吐血。
言以槿轻摇头,她这个妹妹啊!几乎同她一般身高,一样赢弱的身材,可浑身的气势压力,美得摄人,让人羞愧透不过气来。手紧握着,眼眸一亮,嘴角一扯,“沫沫,你给我小心点看着脚下,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担心伤到我儿子。”
“要儿子,自个生去,别打我女儿主意。”
言以槿抿唇,哀叹,她一个人能生出儿子来?盯着以沫凸起的肚子瞧了半天,黯下去的眸子又渐渐亮起,瞳中漆黑湛光,面色一暖,红唇一弯。
“姐,只怕这个生孩子的问题你又要苦恼一番了。到底是和谁生呢?还是一年生一个,对每个人都不偏心?”
“沫沫,你先管好你自己。”
“姐,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一,排除掉祈容,除非他眼睛治好了,否则生下的孩子五官不端正,会有残缺。第二,排除掉风卿。他那身子骨能不能生育都难说。第三,排除掉魔殇,和他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个妖精。男宝宝像个女的,女宝宝像妖孽。不好不好。第四,排除掉狂桀,那人太粗鲁了,生出来的孩子要是开口闭口就是粗话,显得没教养。这四个人绝对不能考虑进去。剩下的就楚云峥最适合,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好宝宝。”
言以槿嘴角抽搐,“沫沫,你以为是杂交啊!”
“姐,我说的是事实。父母的基因很重要。为了下一代,一定要择优。”
“胡扯。”
“别不信,科学发现,宝宝的性格多半是遗传父亲。”
“真的?”
“姐,要是宝宝的爸爸喜欢抽烟喝酒,生出来的宝宝就会不乖!”
“”
“姐,要是宝宝的爸爸性格多变,生出来的宝宝就会阴阳怪气!”
“”
两姐妹有说有笑的一步步踩在海面上,走了大半天才走上岸。而岛上更是五彩缤纷。脚下是发着暗光的石子,似月光石、紫水晶、石榴石、金丝石。不知名的植物漂浮在空中,色彩鲜艳,绚丽多姿。整个岛上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恐怖骇人,反而美轮美奂,走入一处仙境。树木高大茂盛,馥郁浓密,奇形怪状却仿佛经过工匠精心设计一般,每一颗都不同姿态。树上的果实,硕果累累。
越是走近,宛若走入一个花圃中,各色的花齐放,花朵娇艳,五颜六色泛着晶莹的光泽。
奇地,奇花,奇树,奇景。翩飞掠柳,蓝天碧水,云浅山青,清雅灵韵。慑人心魄的云间徜徉。清香弥漫,花瓣飞舞。
言以槿望着海中岛的这些花草树木,这些奇异的生物。很难想象传闻中的君临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身在如此清和雅致的地方,到底是修罗还是谪仙?
此刻,她迫切的想见到他——君临天。
在她赞叹天海一阁的奇景时,在岛上另一个地方却是人间地狱。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一条金色的隙缝照进天海一阁的刑罚台上,刑罚台用红色方砖堆砌,寒气森森,冰冷阴暗,却空旷威严,巍然耸立。金色与红色相映,苍劲盘旋的金色巨龙缠绕在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一条似溪流的血红液体从高台上一滴滴流下,一抹殷红的身影悬挂在空中,四肢被玄铁锁住,身下是千年寒冰结成的一串串巨大的冰块,猩红的血滴落在冰棱上往下流,威严肃穆的刑罚台上,凄冷、嗜血。
凄厉的惨叫声,狰狞的呼喝,冲击着耳膜。
红眸睁开一条细缝,浑身冰冻,血液僵硬,凌乱的长发无力的披在肩上,赤红的衣袍血迹斑斑。苍白发紫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公子卿、公子祈,公子穆,你们还没死透吧!”
“魔殇,听你的语气,你怕是坚持不住了吧!老子可没这么容易死。在海上都没死透,岂会死在雕虫小技上。”狂桀回首望着高台上的魔殇,目光深邃,荡漾着狂妄。眉头一蹙,浑身炽热,火烧火燎。整个身子蜷缩在火炉内,极力隐忍着灼痛。四周满目仓夷,碎石、红砖遍地,断壁残亘,淡淡的幽香中散发着混着血腥的焦臭味,烧黑的树枝冒着星火。视线所及之处,身着黑色铠甲在晨光折射下刺目闪耀,体格强壮,个个凶神恶煞拿着尖锐的刑具。狂桀垂眸,忍不住咒骂,“君临天他娘的变态!”
“公子穆,你还是留着力气吧!”风卿低声道,身体平置在水中,目光温和,脸上苍白透纸,红唇泛着水泽,即使身处在逆境中依旧给人清雅淡漠之感。
“公子卿,你醒了?没想到身子骨如此弱的你,居然撑过来了。被人在身上刺了九万多个针孔,又泡在盐水中,居然还如此轻松自若。公子卿不愧是公子卿。”狂桀狂笑道,本该是冷峻的话,一开口,却透着几分担忧。
风卿淹没在一池盐水中,昂起头一笑,“公子穆,彼此彼此。你在火炉中呆了这么久都没烧成灰烬,我又岂能输给你?”
“魔殇,你身上的血还剩多少?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来啊!要是谁先闭上眼睛,可是输了呀!”
“公子穆,我魔殇岂会输给你。我可是喝血长大的,身体内的血流之不尽。”魔殇一张邪魅的脸上,睁眼似魔,闭眼如魈,慵懒轻松的神情似蒙上一层诡异的面纱,浑身透着致命的蛊惑。让人难以靠近。自从那日海上罹难后,他们几个被人救了起来,与其说是救还不如说是囚禁。
日日夜夜遭受非人的折磨,每日被人用不同的刑具玩弄着。他们活着就是为了给那位阁主‘看戏’。以前他自认为顽劣,世上没有他怕的人,只有别人怕他的份。但是偏偏这世上有一个人。偏偏这个人比他还狠绝、阴毒、顽劣、强悍。与君临天的手段比起来,他微乎其微。
此时此刻,除了想起他的小妖精,他已经想不起他坚持活下来的意义。唯在庆幸她没落到君临天手中。
痛苦,思念,担忧,愤怒,压抑,牵挂。
在心脏停止跳动的一刹那,全部化为坚强的勇气。他才发现有多想念她,在闭上眼睛那刻,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只看一眼就好。
魔殇深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全身动惮不得,稍微一动,手脚的玄铁刺入他的血液中,四肢百骸刺骨的痛。咬唇轻笑,”公子穆,公子卿,公子祈,要不要继续玩游戏啊!这次玩点别的。就说出她的缺点,直到最后没说出来就输了。玩不玩?”
祈容眉峰似剑,朗目如星,红唇薄削,温润的脸上渗出细汗,目光温和,沉静多久的声音终于开口道,“她唯我独尊。”
078章真情流露
“公子祈,你还活着啊。”
祈容呼吸一窒,浑身赤裸暴露在阳光下,四肢被捆绑起来,白皙的肌肤上染满了猩红的血。额上渗出细汗缓缓滴落,汗血融合。苍白的脸上却给人清雅温润之感,空洞的眸子缓缓睁开,露出一双俊美灵动的瞳眸,荡漾着温柔的水光。长发披散着,滑落在汗血中,从鼻腔内发出“嗯”的一声。
魔殇悬挂了刑罚台上看着台阶之下的祈容,愕然垂首,红眸在一瞬间瞪到最大。
千刀万剐。
用刑的时候他没有惨叫,连一丝一毫的轻吟哀呼都没有。
第一天,三十六刀,血肉模糊。
他没有求饶,更没有晕过去。
他只是淡淡笑笑,温润的脸上始终安静地等待着酷刑。
他连惊恐、疼痛、皱眉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承受着一刀又一刀。
行刑的人见到他不痛不痒时,简直被他逼疯,下刀的手都在颤抖。
他依旧闭着眼默默承受。
一连两个月他都不轻易开口说过一句话,唯独听到她时,他会轻轻出声说上一两句。
魔殇从他身上看到了彻底的死寂。明澈的眸底,清灵的瞳孔,脸上有着似刚醒的惺松。
“小魔,你再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的。不是玩游戏吗?不抓紧时间的话,一会就要行刑了。”祈容声音很轻,语调很缓慢。脑中想着今天何时会结束。
今天是第二天,千刀万剐会持续七天,每天增加一倍。昨天是三十六刀,今天是七十二刀。
他能想象今后几天会是如何。
第三天一百零八刀——他会鲜血淋漓少很多肉片,不知道是先少右手上的还是左手?
第四天一百四十四刀——他会零星血肉遍体鳞伤,少右腿还是左腿?
第五天——
但是比起千刀万剐来,后面的刑罚还有很多吧!自从在海上遇难后,他们几个就被海中岛的人所救。而存活下来的目的就是天天给君临天‘玩弄’。一百零八种刑罚逐一尝试一遍。一种刑罚完了之后,侥幸不死,君临天会找来神医救活。
身子恢复后,继续接受刑罚。整整两个月,遭受非人的待遇。
活着比死更痛苦。
可是,他必须活着,他要知道她好不好,他要在闭眼那刻见她一面才安心。
所以,什么刑罚他都能忍受。原本停止跳动的心,因她而跳。
魔殇目光扫视,柔软变得顽强不屈的风卿,温润变得淡漠安静的祈容,狂暴变得气焰嚣张的狂桀。轻轻挑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我们都是聪明的人,怎么突然会如此笨呢!情之一字真的很可怕。在你们眼中她原来没有缺点啊!”
两双漆黑的瞳眸望向刑罚台上,一双看似明净,却流转着暖意,一双看似狂妄,却透着光辉。
“小魔,世间最大的火,也焚烧不了内心的欲火。世间最坚硬的顽石,也没一颗火热的心硬。风卿能够遇到公子祈这样的知音,能够认识公子穆,更能和阎王殿的魔殇成为朋友。人生真的很奇妙。再大的痛也只是皮肉,只要她好就好。”风卿意味不明的笑道。
风卿话一落,刑罚台周围响起一阵脚步声。
“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你们还真是贱骨头——”
“兄弟们,美丽的女人都玩遍了,如此俊美的男人倒是没玩过,要不要欢好下?”
“大哥,这不妥吧?”有人颤栗带着几分雀跃道。
然而又有人附和道,”反正他们都是阁主的奴隶,玩玩没事。不会怎么样的。”
“大哥,还是小心点,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有谁被折磨成这样还能如此啊!”
“那个红眼不是人不是人啊!还有那个瞎子更不是人。被刮去三十六片肉都不叫。还有在炉子里烧了一天的人居然还活着。更有被银针刺了九万多个针孔泡在盐水中一天一夜的人也活着,一百零八种刑罚在他们身上用了六十种还能活。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惹吧!”
“对啊,大哥,阁主也下令不让我们靠近。”
“你们想想啊,女人滋味是销魂的,你说这么俊美的男人尝起来简直欲仙欲死。”
“”
龌龊的话,猥琐的人,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刑罚台中的几双眼睛冰冷如寒潭,目光似要透过光线射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狱卒。
空气中,若有若无传出滛秽的话。灼热的气息扩散。魔殇邪魅勾唇,“各位,请问商量好了没?唧唧哇哇还要磨蹭这么久。你们不会一大清早就阳痿了吧!谁要先上?赶紧赶紧!”
清哑的声音从九百九十九台阶上的刑罚台上传出,浅淡的语调中娇柔狐媚,妖娆似魅,撩拔着最原始的性趣,膨胀的欲望被挑起。
风卿自嘲一笑,暗叹,“这个小魔啊!”
十几个黑狱卒抬眼看着魔殇,眼里荡漾着浓浓的欲望,尤其看到一抹红衣,一双血轮眼时,浑身的血液奔腾翻滚,下腹一昆,喉结一动。
那一抹红色,仿佛镶嵌着三月桃花。即便浑身染上鲜红的血,却愈发衬托着他的邪气。纤细的十指紧握,指骨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十指不染血色。
一双红眸瞬间摄人魂魄,一时间天塌地陷,九天神魔,十方鬼怪都不足以有如此震惊恐怖。
十数个黑狱卒麻木的将他四肢的玄铁打开,一柄寒光利刃穿透而过。眨眼间,冰棱从头顶刺入黑狱卒的下体,汩汩流出的血液是热的,半跪在魔殇身前,浑浊的眼里透着不甘心。
魔殇满身鲜血,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下台阶,踏着阶梯上的鲜血,浑身一阵阵的抽疼,脑袋眩晕感更甚。鲜红不愧为这世间最明亮透火的色彩。他仰天长啸,眼前一黑,踉跄的脚步一脚踏空,从九百个台阶上滚落下来。
“啊——啊——我的眼睛——”
“啊——啊——”
魔殇双手摸着眼睛,身体卷缩在一起,动作已然僵硬,浑身上下哪里有痛,喉间突然间发不出一个字。眼前是触目惊心的黑暗。他的眼睛失明,他的喉咙失声,他翻滚在地上,墨黑的长发一瞬间变成殷红。
“小魔,你怎么了。”风卿急声道。
狂桀看着地上躺着不动的魔殇,出声道:“小魔,你赶紧给老子站起来。你是魔殇,你可是魔殇,没人能打败你。老子让你起来。”
祈容闭着眼睛,舌尖舔了一下干裂的红唇,双唇合拢,通过双唇与舌头的气流吹出一丝丝箫音。神情淡淡,眸中一片空澈清灵,容颜飘渺高洁,安静的从音声中传递他的话。口上承辅跌宕,惊心动魄,低音婉转,大开大阖,让人听之色变。
魔殇头痛愈裂,喉咙发不出声,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却听到一声声如歌如泣的音律。十指陡然用力,支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来,站稳。鲜血从身上涌出,他却无动于衷,将所有的情绪倾注在音色中。
突然,耳边传来脚步轻盈声,空气中传出几声拍掌声。
“不愧是联培养出来的人。心够硬,手段够狠。只可惜背叛朕的人死不足惜。”
风卿浑身一颤,抬眼望过去,他来了。
祈容闻声喘着粗气,双手紧攥。他出现了。
狂桀闻言惊恐,微闭着眼睛。他终于来了。
魔殇身子微动,嘴角轻笑。他还是来了。
一行几十人退立两边,中间隔出一道路来。朝阳穿透云霞,在碧绿的地板上照出一片夺目的金光。刹那间,整个刑罚台以内数十里肃穆无声。众人叩首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耳边响起步步生莲的脚步声。
靴子五抓龙纹,缎面明黄,冕冠衮服,一步步走来。一抹健硕的身影就像暗夜中最为绚丽的一道彩虹,宛若阳光下最亮丽的宝石,那袭金色锦袍上,熠熠流彩的光晕耀得他风仪如神,剑眉削鬓,白皙的脸上如刀斧凿刻出来一般,棱角刚毅。
威严中带着魂魄尽散的绝美,魔神般完美至极的男性面孔妖艳中透着狠戾,狠戾中透着淡漠。高大挺拔的身形,浑身的光辉几乎让阳光黯然失色。一双幽暗流露出致命蛊惑的眼睛闪烁着深邃决绝的冷意。
金色的眼睛,墨黑的发丝,眉睫凌厉裹着一抹深沉的锋芒,嘴角扬起高傲的笑,明明是清凉的语气,却温醇如清水明月,“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阁主,祈容这条命是阁主捡回来的,只要阁主一句话,祈容万死不辞。”祈容声音明显发颤道。
君临天一撩衣袍坐在身后的龙椅上,层层复杂精致的龙纹盘旋在龙椅上,浑身的气势就如同他的名字君临天下。勾勾嘴角,脸上笑意满是戏谑,“万死不辞?祈,朕当日救你,可没要什么回报。赐予你一生财富,让你衣食无忧。而你的回报就是忤逆朕,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朕吗?”
祈容脸色一僵,咬咬唇角,“阁主,一事归一事。祈容对阁主并无二心,对天海一阁更没加害之心。”
君临天玩弄着白皙的手指,金眸一厉,目色狰狞残忍,笑得肆意,“哦?那朕让你杀她为何不杀?朕让你做的事,你可是一件也没完成啊!也罢,原本还想你是聪明人,想不到如此糊涂。休怪朕无情了。”
祈容听着君临天的笑声忍不住一个寒噤,“阁主何尝不是一样?将心比心,阁主应该知道祈容为何会这样。”
“阁主,爱一个人没错。我们几个从小被阁主分别教导,身上所学所用都是阁主所赐。阁主要我们生,我们便生。阁主要我们死,我们便义无反顾的去死。但是我们并没有背叛阁主。”风卿叹了口气,声音轻轻道。
狂桀也为自己辩驳道,“阁主,我们几个的命都是阁主的。即使身上中了媚术,也从未在意过。因为阁主的存在就是我们心底的神。我想说,爱没错。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到阁主。但是转身而过我会想起她的温度,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阁主,你让我们从小抛弃七情六欲,只能孤独一生。冥冥中却遇上了她。一个可以让孤寂的心复燃,一个可以真正活着的理由。”
魔殇哑着声音,唇边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心里无比舒畅。满揣殷红的血迹愈加令他如罂栗般妖娆绽放。嘴唇仿佛在说,“君临天你也有今天啊!”
“好,很好,真的很好。朕一手栽培起来的人,居然被一个贱女人收服了,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了。”君临天眸子里弥漫着嗜血杀戮的凶狠和绝寡,浑身幽黑冰冷,冷漠看着四人,嘴角更加残酷地勾起。
伸手击出几掌,掌风强劲,轰隆几声,原来肃穆的刑罚台顷刻间化为乌有,空气弥漫着粉末。
断壁残垣,血肉满地,漫天飞血。
唯有匍匐在地的侍卫表情漠然,对于这种情形早已司空见惯一般,似乎觉得这种场景并没想象中可怕,心里嘀咕着阁主最近好奇怪!
“报!阁主!”
君临天握紧双拳,发泄心中的抑郁,英挺的眉头一蹙,金眸微耀,冷冷道,“说!”
“阁主,夫人刚刚回来了”
“什么?”君临天渐消的的怒气陡然飙升,兀自起身,步子稍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却极力掩饰过去。
该死的女人!不是说老死不相往来吗?她又回来了?她真以为天海一阁是什么地方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她人在哪?”君临天额角轻跳,拢了拢身上的衣袍,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是海浪翻涌。
空气中飘来一股清香,熟悉的味道,一点点,一步步,越来越近。心底微震,胸腔瞬间被什么填满一般,急步上前迎上对面的人。他才发现他发疯的想她,身影一动,双手正要打开将她纳入怀中,衣襟却被人揪起,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透着憎恨绝望。
言以槿急切的上前,满地狼籍,血腥味浓厚,心底挣扎着,就在刚才听到天海一阁的人说起这两个月的事情,说到刑罚台上的四个人时,她的心被刀剐的一片片生疼。
千刀万剐,那又多疼啊!那个温润的男人,永远对她包容的男人,他会多苦啊!
油锅煎炸,那有多痛啊!那个狂妄的男人。一副桀傲不顺的模样,他会多疼啊!
银针刺骨,身上九万多针孔,盐水浸泡。那是怎样一种伤啊!那个身子骨柔弱的男人,他还能坚持多久啊!
抽筋剥皮,血流九百九十九台阶,冰棱刺骨。那个邪魅的男人,顽劣难改的男人,他会怎样啊!
而亲眼看到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再坚强的她也留下眼泪。
“风卿——”
“祈容——”
“狂桀——”
“小魔——”
她声音颤抖着呼唤着,双手悬浮在空中,不敢碰触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身子一软,双膝跪在地上,猩红的血染红着她的眼,凌迟着她的心。
这就是心痛的感觉啊!
她能理智面对任何事,她能潇洒浅笑,可是此刻,面对他们,心潮如涌,血液凝固,全身僵硬,心痛难耐。苍白无助的看着,眼中泪水止不住的外外流出,双肩颤抖着,泪珠落在干涸的血迹上,形成一潭死水。血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宫主,我好像看到你了。能够在闭眼前见到你真好——”祈容虚弱的说道。
风卿嘴角扬起笑容,“真好。”
“女人,你哭起来样子好难看。不过,老子喜欢——老子——”狂桀艰难的闭上双眼,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掉下。
言以槿喉咙哽咽,发不出一个字,心底死一般沉静。眼中闪烁着刹意。双手紧握,浑身缓缓从地上站起,手中握着一柄银色的剑。不再多说,一剑如寒冰席卷而来,直逼君临天的脖颈。怒吼道,“君临天——”
剑未出一步,一掌风过来就将她手中的剑击出,十几个人上前用剑架在她脖子上。
“阁主,属下这就处理掉这个女人。”
“阁主,属下失职。”
“”
言以槿看着身边对君临天毕恭毕敬,十分敬畏。冷笑一声,眸色深深。
“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毙了谁。”以沫怒喝道。
“夫人,属下不敢。但是此人意图伤害阁主,属下只有得罪了。”侍卫架着言以槿,一脸严肃道。
“君临天,你把他们几个怎么样了,你说,你把他们几个怎样了?”以沫抓紧他的衣襟,咄咄逼人的冷声问道。
“你回来就是为了那几个男人?”君临天不紧不慢的问,俊脸上却阴沉的骇人,金色的瞳眸燃起一簇簇火光,足以将天上的太阳灼烧。幽深如寒潭的脸色蕴着怒火,心底唯一的期盼瞬间瓦解,嘴角泛着冷冽,“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敢质问朕?”
“君临天,我告诉你,如果他们中有一个有损伤,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你会一辈子失去你拥有的一份责任。”以沫决然道。胸口绞痛,额上汗粒渐涌,咬紧嘴唇,才没哭泣出来。
君临天冷冷瞧了一眼以沫,掰开衣襟前白皙的手,一根根拔掉,孤傲转身,足尖一点,施展轻功朝言以槿飞跃而去,气势凛凛,杀气腾腾,贵气霸道,透着苍茫月色的幽冷,金眸火花跳动,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一手掐着言以槿的脖子,嘴角一勾,“那就好好恨联。”
079章 邪恶惩罚
冰冷宽厚的手掌悄无声息掐住言以槿细嫩的脖子,纤细白皙的五指骨节分明,一双集聚天地光华的耀目纯美澄澈,迷惑魅人,泛光的金瞳神明睿智,令世间所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自惭形秽。浑身散发的气势仿佛从十八层地狱走出来的仙魔,邪妄且优雅。明明掐着她的脖子,在他身上却看到一种极度的惬意,神情如沉寂多年的月光,散发着幽冷。
“胆敢对朕动手,你还真该死!既然她这么在乎你,朕更留不得你。”君临天望着面前的女人隐约可见清冷眸子中没有半分退惧,凑上前,不禁眸光闪过凌厉的诡气,这眼神、神情,他只有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
整个刑罚台一片静寂无声,空气仿佛凝结一般。阳光倾洒在君临天健壮修长的身躯,却掩饰不住他眸中的戏谑与邪恶,勾唇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知道男人征服女人不止在床上要你的身,同样也要一颗心。朕改变主意不杀你了,你这样的野猫,相信朕身边很多男人喜欢征服你。”
言以槿瞪大眼睛,眼眸清晰地倒映着他j的笑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四目相对,火光相撞。
“来呀,这女人赏你们了。难得有只难驯的野猫。你们就当着朕的面在这儿办事吧!顺便把男女欢爱的过程慢慢展示给夫人看看,省的夫人技术不行满足不了朕。”君临天五指一用力将言以槿甩在地上,目光一凛,金色的流光勾画着他完美的曲线,柔和的光晕笼罩在身上,衬着他霸气渗透血骨,阴寒幽魑。
言以槿咬紧牙,心痛如绞,心底一片死灰。原来这个男人比任何一只猛兽还要恐怖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