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五好家庭第46部分阅读
明朝五好家庭 作者:rouwenwu
弟跟妈寻了扫把要赶他出去呢,还教冬哥拦住了,说是至亲,要以礼相待。”
素姐微微笑道:“一家子过日子,总要有人做恶人,有人做好人的,万事都与人留个退步才好。二弟的苦心你要多体会呀。”
巧姐默默低了头,半日方道:“嫂子跟俺哥是不是这样?”
素姐点头道:“从前你哥只是个秀才,我做恶人;自从做了官,人都有些怕他,就换了他做恶人。其实行事俺们都是商量好的。”巧姐点头道:“俺明白了。就说成都回来,哥哥嫂子都改了脾气呢,原来是这样。俺回家也跟冬哥说去,万事都是俺出头,他倒落得做老好人。”
素姐笑道:“只要你两个齐心,谁做恶人都使得。”
果然傍晚前庄来人说狄三要见狄希陈,狄希陈推累病了,谁都不见。狄三吃了个闭门羹,此处下不得手,跟狄四两个又算计调羹。
来贵在调羹家住了七八日,无论怎么游说,就差挑明了跟她说不出钱,人家真当小翅膀不是老太爷亲生的,调羹也不明白其中道理。她心痛自家麦子都烂在地里,今年没收成,此时就是叫她拿出一百两银来都如割肉一般,哪里是肯。狄四心里暗乐,只挑唆狄四太爷跟狄三传话给调羹,说是狄希陈有钱,还这般计较,是不把去了的老太爷放在眼里,支招叫调羹当街哭闹,说狄希陈是好面子的人,下不了台必不跟她算帐。
调羹从前没有什么弯弯绕的心思,教童奶奶哄了几年,只认得要把银子牢牢把在手里的死理,钻进了牛角尖,拧起来没完没了。此时又失了童奶奶这个狗头军师地指点,只认得银子真,真个拉了来贵到后门口数落。
来贵也不是吃素的,站了门边道:“老太爷在日就分了家。如今老太爷的大事,小翅膀出份子,也是尽礼尽孝。”
边上有人就道:“这位姨奶奶也是不讲道理。不出就不出罢了,还在这里败坏大儿地名声。果然妾没一个是有良心地。”
别一个道:“人家大儿是官身,不求人家照应,反去得罪他,不是疯就是傻。管家大哥走罢,跟个疯子计较什么。”拉了来贵走开。
调羹自以为得计。偏还有好事地人拉着她细问。县里有名地一个臭嘴路过,笑着接口道:“这里头有缘故,大家只想着他家尊亲四太老爷,跟三爷和四爷地为人,就知道了。”
调羹问道:“俺们家侄儿怎么了?”
那人看众人都看着他,笑道:“他们到处传说你家老太爷头上地帽子有颜色呢。”说罢扬长而去,围了地众人都笑了,纷纷散去。
调羹气了个倒仰,扶着门发了半日呆。寻了家人来问,方晓得旧年分家时就有人四处传说小翅膀不是老太爷亲生的,一个县里都传遍了。只老太爷跟狄希陈几个不知道。此时她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童奶奶不能信。狄四太爷又不能信,狄希陈那里。怕他晓得这些话越发要收回家产。算来算去,调羹无计可施,独自一人在狄员外灵前哭泣。
小翅膀寻到调羹,问她:“娘,都说俺不是爹亲生的儿,是不是真的?”
调羹哭道:“那是人家胡说,你生的跟老太爷一模一样,能不是你爹亲生地么?”
小翅膀道:“那是许家人胡说,俺去找他们算帐去。”挽了袖子就去寻板子。
调羹忙拉住问他原委。原来小翅膀到了许家学里,上了半日课,许老爷出来,亲送他出门道:“俺们家不收你这样不孝的学生,你走罢。”不许他再上学。小翅膀自个在街上转了半日,就有人指了他说是野种,他气不过跑回来问娘。
调羹听了又是怒,又是气。小翅膀道:“他许家才是教谕,俺哥是知县老爷,叫俺哥来打他板子。”
调羹哭道:“你哥一直问你要银子呢。”
小翅膀道:“娘常说他是哥哥我是弟弟,只该他把银子我用,他为什么问我要银子?”调羹道:“说是分了家,你爹身后事的使用要你出一半。”
小翅膀想了半日道:“上次府里问他要银子,他不给俺,这回俺们也不给他。”恨恨的跺了两脚,跑出去玩了。
调羹想到自家无人可依靠,拍着桌子一口一个老太爷的哭骂到半夜,下人们来哄劝着收拾睡了,第二日起来又哭。
却说狄三狄四老早下了套子,以为狄希陈和小巧姐必会跟小翅膀过不去,或是当着老太爷的灵前,或是满了百日,就要闹起来。到时他们再帮小翅膀到县里告上一状,就可以两边取利。无如左等右等,狄希陈那边就是没动静儿,亲自上门,人家门都不开,他两个只好在县里将小翅膀不是狄员外亲生的旧话重提,要逼狄希陈出来寻调羹的不是。
狄希陈从前在成都就办过长兄弱弟争产的案子,深知其中关窍,是以虽然极是不满调羹所为,几次发狠要收拾她,到底还是忍住,打算徐徐图之,先要剪断了狄三狄四两个黑手。
狄员外头七时,赵大人也使了家人来吊,狄希陈与素姐商议了半日,回家以后偷偷回赠了他一份千余金地厚礼,捎了几句恭维赵大人秉公执法的套话。赵大人收了厚礼,也自诧异,细细问了家人,又传心腹去外边打听,方晓得狄希陈为什么要花这个钱,自是心领神会,立等童寄姐生产,就使了差人拿了票子去拘她上堂。狄三走了黄捕头的门路,也不过宽限一个月罢了。
却说这日提了狄三跟童寄姐到堂,童寄姐受了童奶奶教训,只推说那日在调羹家吃酒,晚间骂两句是有地,并不曾动手打人,是小珍珠自个不小心跌倒小产,与她无干。到底拉扯出调羹上堂做证。调羹不得不心头割肉一般送县太爷一百两银,使了个狄周出头。狄周叫县太爷唬得见神见鬼,老老实实说童寄姐不曾吃醉。狄三只要自己脱罪。哪管这个下堂妾的死活,事事俱推到童寄姐身上。赵大人因儿子地事。本就厌恶这个童寄姐,一直碍着狄希陈不好下手,此时狄希陈说了要秉公执法,自然要秉公执法,雷厉风行审了小寄姐。要敲四十棍,小寄姐才坐完月子地人,打得只有一口油气,哪里能招供。黄捕头还怕狄三在公堂牵出他们来,打了童寄姐二十棍,到底央求赵大人停了手。又劝狄三拿出银子来打点。狄三舍不得,道:“此事都是童氏所为,打死她了帐,凭什么要俺出钱?”
黄捕头跺脚道:“我地哥哥哎。进了官府没有不花银子钱地。你家老五也是做官的,你去了任上打秋风难不成没有教过你?”
狄三想起狄希陈在成都任上,休说是当过县令地人家。就是四品五品致仕回乡,有什么事还是要送他。狄希陈虽有推辞。多少也收一两样。当时狄三还对着小九笑话那些官儿官越大胆儿越小。此时想来,狄希陈是有钱的人。收人家东西不是为了求财,必是怕破了旧例,会挡后来人地财路。狄三想通了,忙道:“俺家里现在无人,黄大哥不如随俺回家取银子去。”
黄捕头就唤了个赵大人的心腹管家,带着狄三抬了童寄回家,原担架抬了两百银子走了。赵大人估量还能挤出银子,自是先要松松手,生怕不小心把人家敲死了,挤不出他家的银子来,只说还有二十棍待童寄姐养好了伤再敲。
隔了两日,有个外州县的人寻到县里,投了一封书信与赵大人,当晚赵大人就带着衙役们径去狄三在县外的小庄,抄出庄上地几十袋私盐,一头就锁了狄三来,怕他乱说话,黄捕头亲自动手,当场就将他敲死了,顺顺当当将狄三的家产充了公,奴仆都收了来发卖。狄四太爷是亲爹,还被黄捕头强要去了五十多两银。
彼时小寄姐将息的好些了,赵夫人还想将她治死了帐,赵大人道:“她生的也有几分颜色,已是活不了的,不如趁着有口气交给官媒发卖了也有几两银。”
赵夫人冷笑道:“她为娼方遂了我的意,不许把她卖给良家。”
狄四太爷去狄希陈家求他到赵大人跟前说情,狄希陈只是闭门。狄四太爷无法,又搜刮了几十两银子送与黄捕头,才将两个孙儿跟孙女接了回去养活。
唯有一个童奶奶,本是亲戚借住,抄家的人因她年约四十许,生的也有三五分颜色值几两银子,胡乱与童寄姐一处关了两三日,一个福建来的商人看中了童奶奶,八两银子将她买走。赵夫人总想着把小寄姐卖给娼家,无如小寄姐生地虽好,已是养过两个孩子的人,又打坏了屁股,谁肯买她?从二十两降到十两,再到五两,最后三两银教一个四十来岁的屠夫买了去做妾,童寄姐养了两三个月好了,还是旧时那般脾气,那屠夫地大娘子也能杀猪也能剁肉,就收拾得小寄姐服服帖帖,此是后话不提。
赵大人受了人支使,给狄三安了个贩私盐的罪名治死了他。自家算算帐,从狄家前前后后也挤了四五千两出来,又讨了那位大人地好,又不曾得罪狄希陈,却是好买卖。
却说狄四吓破了胆,在乡里藏了一个月,听说赵大人高升了,方敢伸头。他因狄希陈不肯管,狄三就家破人亡,猜到调羹之事,狄希陈必不会出头,就大着胆子将早先寻来地一个长得有五分像小翅膀的地一个村汉拉了调羹家门口要认亲,调羹关了门死都不开,日日大门口吵得都极热闹。
有好事的亲友去问巧姐,巧姐和狄希陈只一口咬定实是老太爷亲生的儿。他兄妹两个除了这句,并无别的话说,也不替调羹出头。虽是一个县里都闹的沸沸扬扬,只一个狄四在背后使坏罢了。因狄希陈跟巧姐那里下不了手,狄四又教那个村汉去县里告状要亲生的儿认祖归宗,想着调羹必要花银子打点,一族里旁人都不理会她们,只有来求自己。他这只螳螂想的虽好,还有府里的黄雀,盯着调羹不是一日两日了,先前惧怕狄希陈不敢对小翅膀下手,听说了这样好事,狄希陈摆明了袖手,狄八两口子撒着欢儿就奔了县里来。调羹喜出望外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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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来富最开心
龙去脉
却说这年五月底,今上驾崩,太子继位。京城里风云变幻,消息传到明水,狄希陈晓得大事不妙,只说要守墓,闭了门不纳外客,就是自家亲眷,除了薛家崔家相家三家至亲,别人家都不肯来往。
相于庭新升了通政司通政使,因与宦官们不大合得来,才两个月就告了病奉老父回明水休养。旁人都道相于庭有些呆气,只狄希陈猜到一二分,必是刘谨的手爪伸的有些长了。相于庭是个读书人,叫他对着皇帝的无良舅舅拍拍马屁无妨,对着东方不败拱手,那是打死也不肯的。因此相于庭在家,只与狄希陈能说得上几句话。
这一日调羹的事传到相于庭耳朵里,他自个骑了头黑驴,叫个小僮牵了到狄希陈庄上来寻表兄说话。
狄希陈因小九考中了秀才不必再上学,狄大狄二两家一般儿都在绣江县里庄上住,早把家学迁到明水来。散了学请两位先生在东边竹荫下吃茶说话。闻得相于庭来了,虞先生就有些惶恐,坚请辞去。胡秀才只得随了他。狄希陈到家,素姐已是带着儿子陪着相于庭说了半日闲话,因他回来了,笑道:“俺去做几个菜,你们说话罢。”
相于庭拍拍小全哥道:“玩去吧。”狄希陈会意,拉了他到前进院子书房里说话,支使开了边上服侍的人。相于庭就问他:“听说有个人在县里告呢,说要认了小翅膀回去。”
狄希陈无所谓道:“闹了几个月了,也没闹出什么名堂来,理他做什么?”
相于庭笑笑道:“原来你知道呀。”
狄希陈也笑道:“你既知道,何必问我?”
相于庭思索半日道:“你不好下手。俺替你拨一拨罢。”
狄希陈道:“借老四的手罢。他两个闹得够了,知县大人自会有公断。俺守着孝呢,烧香烧纸之外。通没心思管这些。”
相于庭笑道:“使得,亲自动手到底落了下乘。可惜白丢了这们些钱。”
狄希陈摇头道:“老太爷生了小翅膀。俺心里就有定数。已是分了家,调羹想怎么花,由她。”
相于庭一笑,晚间与狄希陈一醉方休,回家相老太爷问起。相于庭道表兄另有主意,相老太爷厌调羹为人,狄希陈如此行事其实甚合他老人家的心意,也就丢开手九月崔姨妈家第六个孙女儿出世,狄希陈、素姐去贺。素姐得便要去家庵寻春香,就请崔姨妈叫了个婢女梅香带路。那家庵却在崔家庄后一里许的一座小山上。
到了庵里,先到菩萨前磕了头,崔家姑娘不并肯见外人,素姐只在门外问了好。梅香引着素姐到后厢一间小房。春香正坐在窗前低头纳鞋底,见了素姐和秋香进来,又惊又喜接出来。
素姐先瞧她还是俗家打扮。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再瞧她比从前还瘦了些。想来必有什么难处。就想着要劝她回家。秋香早拉着春香的手,笑着抱怨道:“三番五次捎了信来。你也不理俺们。小杏花她们都想你呢。”
春香只是微笑,让了素姐到房里坐下,对梅香道:“麻烦姐姐到厨下说一声儿,叫他们送壶开水来咱们泡茶。”
素姐趁着她们说话地当口,细瞧春香住的小房,靠西窗盘着小炕,窗台上摆着一叠叠的书,最上边几本书皮都有些卷起,炕桌上摆着文具,一个小碟里两三块墨都只剩个角儿。桌角还压着十来张油竹纸,密密麻麻都是极小地正楷,看得出春香下过一番苦功。墙上还贴着幅字,是春香抄的《心经》,素姐晓得两个香有话要说,一直站在墙边一行一行看字。
两个香说完了梯己话儿,因素姐总盯着墙上地字细瞧,春香红了脸送碗茶上来道:“俺那字见不得人的,夫人休要笑俺。,.”
素姐就便在炕沿坐下,接过茶笑道:“这里的日子真舒服,我来了都不想走。”
春香只是笑,秋香推她道:“跟俺们回家去吧,这里再好,总是别人家。”
素姐道:“我方才看这个多心经,有许多不解,问你可使得?”
春香含笑道:“夫人请说。”
素姐亦笑道:“骨子里还是这个不服输的臭脾气,方才看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这两句,我就着实的不明白,你说说?”
春香想了半日,实不说好得,还在沉思。素姐又道:“俺想起来一句五柳先生地诗: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却不晓得跟这两句的意思是不是差不多?”
秋香聪慧,虽大不明白,也猜出素姐是在劝春香回头。
春香低头,良久方道:“俺想明白了,跟夫人回家去可好?”
素姐微笑道:“从前却是我的错,瞧你把多心经贴在墙上,经文我不解,只这三个字,也能猜得到你处境如何。”
说得春香眼圈儿有些红了,连忙摆头道:“崔家待我其实极好。”
素姐道:“正月里调羹还问我讨你呢,想必也有个什么样缘故儿罢。”
春香涨红了脸道:“崔家有个亲戚王老爷,想讨俺去做妾,许了崔家二百两银,碰了个大钉子又去央调羹来要,叫俺拿大条帚赶出去了。”
素姐微笑道:“明儿俺要备份礼去谢王老爷,俺家出来的人,叫他抬的这样高,将来你们嫁出去了,夫家必定敬你们。”
秋香在边上笑得东倒西歪,春香又羞又恼,跺着脚要与她算帐。秋香看她真恼了,忙附耳道:“那个后来跟了狄三爷的童寄姐,狄三爷抄了家。有个人三两银买了她去回去,听说叫大娘子收拾的伏伏贴贴。夫人说若是那家三十两买去,必不舍得叫她天天在肉铺子里做活。若是三百两买去,必当以金屋贮之。”
素姐笑骂道:“秋香也学会嚼舌头了。分明是两回事,就叫你缠了一处说。那个童寄姐还比不上咱们春香一个脚趾头呢。女孩儿家若是肯尊重自己,就是喜欢上了谁,发乎情止乎礼,谁会瞧不起她?俺们春香这般的。就是好女孩儿。不枉亲戚们都疼爱你。”
春香的脸红得都要滴出水来,秋香推她道:“俺不说瞎话,当初俺也喜欢九爷呢。只是人家瞧不上咱们,丢开手就罢了。何苦一棵树上吊死。”素姐笑道:“秋香说地极是。没有缘份,丢开手就罢了。看天待下雨了呢,咱们去辞了姑奶奶,先回去罢。”
春香道:“夫人休去碰她老人家钉子,俺去说罢,秋香帮俺收拾下炕上那几本书可使得?”
素姐猜这位崔姑奶奶要出家。也是个由着自个性子来的人,不然崔家也不会特为她在庄边盖了家庵,还拨了七八个人使唤。主仆两个把春香的东西归置了两箱。春香回来,还有个青衣女童相随。送了本绸面儿地《金刚经》给素姐道:“这是庵主给夫人的。”
素姐忙站起来双手接了道:“槛外人多谢庵主。”
那女童还了礼。又笑嘻嘻道:“春香姐姐家去了,记得常来瞧咱们。俺去帮你叫几个人来抬衣箱可使得?”
春香忙道:“多谢妹妹。”自己从箱子里取了好些衣裳去分送了庵里地下人们。将两箱合了一箱,等来人抬走,方与素姐到庄里去。
素姐带了春香去辞崔姨娘,崔姨妈笑道:“你调理出来地好丫头,自从她来了俺家,俺家那些亲戚里有好几个都来讨呢,都叫俺姑娘拿大棍子赶出去了。素姐福了一福谢道:“多谢姨妈和姑奶奶照顾她这许多时候。”
崔姨妈笑道:“俺们家这些女孩儿们,就找不出一个比得上她的,不疼她疼谁。俺总想着她要是投胎到俺肚里才好呢。”又对着春香笑道:“此去休钻牛角尖了,寻个好女婿过好日子去,无事常来俺这里走走。”
春香忙跪下给崔姨妈磕头,口内称是。崔姨妈又道:“俺家两个大地孙女儿都有十岁了,想着寻两个好的服侍,想必问你要你是不舍得地。俺想着送几个人到你家,叫她们教两年规矩如何?”
素姐忙应下来,崔姨妈就叫了四个小女孩儿,通只有十一二岁,先到素姐跟前磕了头,叫人收拾东西,明儿送到狄家庄上去。
头一日素姐接回春香,第二日崔家又送了四个小女孩儿来,素姐连同自家挑出来的七八个十岁的小女孩儿,一起交给春香管教。
狄希陈笑道:“崔姨妈这是怕我家人不够使呢?”
素姐悄悄儿笑道:“职业培训,想是要给她两个孙女做陪嫁的,所以送来的四个小丫头,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
狄希陈哭笑不得,道:“你这张嘴啊,使唤的女孩子们,聪明能干就够了,皮相有什么要紧。你瞧瞧你当初挑的那个小桃花,生的是好,论本事比她们几个差的远了。”
素姐笑道:“秋香生得不如春香跟小桃花,可是现在你看两个香站一处,都是美人儿,可见还是俺教地好。”
狄希陈道:“你可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我瞧小春香说话做事都露着怯,不似从前爽利干脆。”
素姐点头道:“嗯,所以我先将家里挑出来的那些小女孩子们交给她教规矩,再教教识字算帐针线,等闲不跟管家们打交道。过几个月想必就好了。”
狄希陈点点头道:“忙完了秋收秋种,咱们还是搬府里去住,就是相于庭,我都觉得跟他走得近了些。”素姐笑道:“他与你相处也算极好,你怕什么?”
狄希陈道:“他的意思是打算把调羹除了。我只怕将来哪天,我们挡了他地道,也是这般对我们。”
素姐笑道:“你想的太多了,你跟他也算至亲。他要倒霉你也走不脱地。你要出了错,他也不能推不知道。何况我猜他与内相们不合,他家老太爷身体又不大好。只怕不是丁忧,他必会辞官。”
狄希陈想了想道:“你说地有理。我这样的小白能想得到地,他必能想得到,咱们只怕跟相家是紧紧地捆在一起了。可恨我历史记得不真,不然也不必这样小心过日,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将来的大佬。”
素姐笑道:“你运气不好。别人穿越都是送全无敌技能,只有你,送了个老婆,穿越地最大福利都没有了。”
狄希陈也是笑,十七八个的收老婆,那些女人还神奇滴又团结又和谐,也只是故事罢了。他到明朝这些年,哪家不是明争暗争?谁家大老婆要是对妾好点儿,不明面上为难小妾。就极不易了。
春香来家,只照管小丫头们,轻易不出后院儿。来富无事都要跟着来贵到后边去。来贵跟秋香说话儿,他总要朝外头张张。却一次都没看到春香出来。秋香察觉。因道:“来富哥,你休找了。她在东院子里头教女孩子们做针线呢,你真想见她,每日后晌前边胡先生教女孩子们识字时你在路上等着。”
来富让秋香说中了心思,红着脸走开,第二日先安排了他手下的庄户跟短工在山上锄草做活,自个看着日头,估量着时候差不多了,慢慢走到山脚。果然春香煮酒带着几个翠跟十来个面生的小丫头一路说说笑笑经过。
煮酒年纪大得多,知识渐开,又是跟春香好的,见了来富站在路边晓得他是等春香,就拉了女孩子们道:“俺们比比,看谁先跑到前边竹林子里去。”女孩儿嘻嘻哈哈都牵了衣裳朝前跑,春香后边笑骂:“小心跑丢了鞋,一个两个都疯了。”转眼只她一个落后好远,若要她也跑,却不大好意思,只有脚下用力,尽量走地快些。
到了来富跟前,来富红了脸,轻轻问她:“你还好吗?”
春香本无他念,大大方方道:“好呀,来富今儿怎么了,是不是穿多了,脸这样红法?”
来富的脸越发的红了,掉了头就跑,连那个装样子的锄头都弃在道边,春香喊了半日,一个觅汉跑来拾了去。春香实没有想到那上头去,一路走到东边竹园里,点齐了人数送到东院里胡先生处,就照旧例四处逐一察看。
狄希陈的家学名声不显,又是男女混在一处。想来附学的不少,狄希陈只说家里的女孩儿们都在此处读书,等他日分了男女才好收得,尽数都挡了回去。又物色了几个月,虞先生虽荐了几位,只是良师都有馆,不好半路辞了他就。虞先生这边只有十几个孩子,比不得胡先生那边日日几十人,有时下雨,狄府管家们无事,都来学认字,更是挤得满满的。这两处都在东边,别处却是空着的时候多,因此春香每日这一两个时辰无事,就要四处巡查。每间房都一一看过,再逐间锁起,十分地严紧。短工们都住在前庄西边一带群房,前庄住的人也不少,却没有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俱是管得严地缘故。
春香查完了前边又转到后边厨房,狄家今年种的各样蔬菜极多,院子里晒着干扁豆干豆角等物,都插不下脚去。狄忠媳妇见春香来了,忙着搬凳子出来道:“今儿姐姐来地有些迟了呢。”
春香笑道:“路上走地慢些了。”揭开锅盖瞧瞧,里边是包子,春香取了一个道:“嫂子休笑话俺贪嘴,实是有些饿了。”
狄贵媳妇笑道:“俺们手艺没有后头的好,将就吃罢。”另打了碗豆腐脑来道:“尝尝,加了辣椒酱跟小虾米春香想起来问:“叫打豆腐地捞豆腐皮,重阳节送礼的点心里有一样要用的,差点我就给忘了。总得四五十张,赶紧些,吃不了的你们领了油炸油豆腐罢。”
狄忠媳妇忙亲自去隔壁打豆腐的那里分咐,却见前边守大门的一个管家苦着脸进来道:“县里小翅膀家又使了人来呢,说非请俺们老爷去主持公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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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调羹上当有年头
狄忠媳妇本是小翅膀||乳|母,忙道:“你去问问春香,若是她应了到后边说说,你就出去打发了来人罢。”
春香前事早已知晓,家人来问,她就板了脸道:“上头怎么说的?他家的事咱们不好过问的,不必报上去的,你怎么还来问?”
那家人讨了个没趣,走出来狄忠媳妇问他,他道:“这个大姐,比夫人还凶些,罢了,俺还照前日那话打发人走罢。”
却说调羹,那几年素姐不在家,投来一个童奶奶,一来二去就跟童奶奶成了知己,有时无人处抱怨狄婆子几句,童奶奶总说:“休看你家素姐待你好,不过做给老太爷看的。老太太不喜欢你家小翅膀分她儿的家产,难道她就舍得?”又说:“素姐极是阴险,面上常带三分笑,哄得小翅膀跟你不亲,将来小翅膀只听她的不听你的,就是老的去了,也轮不到你当家作主。就怕像对付俺们小寄姐一般,施了毒计把你卖了呢。”彼时素姐不在家,童奶奶从前教她在狄婆子跟前低头伏小,在狄员外跟前从不抱怨,狄员外极是待调羹好。调羹得了童奶奶的好处,跟狄员外两个都当了童奶奶是张良再世,哪里晓得童奶奶暗藏了祸心,起意要叫素姐回来过不得舒心日子。
何况现有狄四太爷家的旧例在那里,两个大儿没有半点疼惜小的,四太爷也是无可奈何。狄希陈又向来不待见她,调羹没有什么见识的妇人,渐渐离心,后来童奶奶更进一步。教她支了帐房里的银子放帐,把帐房跟家里的大管家们都拉了下水站了调羹这边,调羹在家里一呼百应。尝着了做当家主母地好处。哪里受得素姐回来当家。只想着老太爷身子康健,必能活到一百岁。将老的哄得跟自己一条心,就不怕大的把自己怎么样。,,.因此面上待狄婆子越发恭敬,狄员外跟前极是柔顺。狄员外地心自是一日比一日偏,本来待小翅膀跟小全哥一般疼爱。
小全哥晓得童寄姐就是想挤进他家的那个妾,自是对童奶奶跟童寄姐没有好脸色。狄员外就觉得孙子倔头倔脑性子有七八分像素姐,不讨他喜欢。童奶奶又在背地里使些手脚,挑唆小翅膀跟小全哥相争,头几回老太爷还能公道,后来也教童奶奶说地心里活动了,心全偏到小儿子身上。还好小全哥懂事,晓得童奶奶不是好人,总不理她,又有夏荷跟秋香两个忠心护他。倒没真吃过亏,夏荷护着小全哥,跟调羹斗的越凶。调羹跟狄员外心里就越怕将来狄希陈待小翅膀不好。
狄员外从前就有一个大心思,素姐嫁了来。如狄婆子一般。嫁妆都是夫家财物,那两个作坊是素姐银子建的。自是狄家的,有大儿一分,自当有小儿一分。不是自家儿子中了举有本事,她一个乡下妇人有什么本事管作坊挣大钱?偏偏狄婆子、素姐跟狄希陈三个人齐心,又收买了小巧姐,把这两个作坊把的滴水不漏,不容自己跟小翅膀插手,老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在那里。童奶奶点拨了他地心头刺,他越发觉得狄希陈跟素姐只是面子情儿,将来自己死了不会待小翅膀好,所以日也算夜也算,就想着趁自己还活着,必要个作坊给小儿子。他若是不生了这个心,调羹跟童奶奶说的天花乱坠也打不动他,他存了这个心,就是调羹不吹风,那怀疑的种子也要生根发芽。所以狄婆子一去,狄员外急吼吼就分了家。狄希陈分家时什么都不肯计较,原本就没当他是亲生的爹,打得主意是欠了他家的人情还了,使了他家的银子还了,日后两不相欠。他越发得意,跟调羹两个得寸进尺,只说大儿有钱,搬些来给小的天经地义,却不知狄希陈和素姐根本不买这个帐。
现代人,就是亲兄弟,遇着了均贫富的爹妈,也不会百依百顺。叫两个现代人到了明朝,没有灭了小翅膀独占家产已是万幸,狄希陈跟素姐算是好人,不肯沾狄家便宜,觉得狄家的家产,到他两个手里番了一翻,都归小翅膀就对得起狄家了。叫他两个把自己挣地钱分给名义上的弟弟,那是门儿都没有。老太爷找了狄希陈暗示几次,狄希陈都不曾松口。老人家做事有些不谨慎,在调羹跟小翅膀跟前透了口风,调羹越发以为那钱财是她儿子应得的,狄希陈不给,恨不得去抢了来,从心底里没法儿跟狄希陈两口子亲近。
自从狄四暗地里使坏,找了人来告状,调羹有了狄八嫂出主意,花了银子四下里打点,本可将此事压下。可惜新来地县令是个积年的典史升上来地,最会看人下菜见风使舵,打听了来龙去脉,知道小翅膀这一枝背后无人做靠山,亲兄弟因着调羹报丧不及时不肯跟他们来往,就放心大胆地挤银子。老父母大人有的是手段儿,不轻不得不紧不慢地敲打,几个月也敲了她三千多的银子。
调羹因夏粮无成,眼看着秋收,旧年的粮食虽有,总要花钱雇人买肉,自家算了几天,却不知道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请了狄八来算帐,才晓得不知不觉少了三千多的银子。狄八头一回做这种事,多少有些不顺手,这三千多里只落了二三百两银子,还顶不得利钱,狄八嫂就出主意叫调羹送县太爷厚礼,调羹舍不得。他们明知狄希陈不肯帮忙的,故意出主意要叫她去碰壁,才好把送礼的事都交给自己,因道:“小翅膀本是三叔亲生的,若是叫外人认了去,五哥脸上也没光彩。姨娘不如请他来商量。这几个月他恼你送信送的迟了些,想来气也消了,还是使个人去请罢,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必不会让小翅膀跟了别人姓。”
调羹起先极是不肯,到底叫八嫂日夜游说,松了口叫人去请,一连两次在前庄就叫人挡住了。那家人回去报与调羹知道,调羹抱怨道:“白叫人跑了两回,俺就说不必跑他那一处的。”
狄八道:“这么着,只有多送些了。知县大人这是明着要钱呢。”哄着调羹拼凑了一千两银子,装了食盒,抬到外边,狄八取了一百,狄八嫂道:“你送了衙里,他哪里知道多还是少,再取三百。也好还了这个月利钱。”果然六百两送到县衙。知县大人收了,留狄八一盏清茶,送了出来。狄八先打发了妻子回府里还人利钱,自家一头想心思,一头朝调羹家去。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他,狄八被唬了一跳,抬眼看是,却是他哥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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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一百三十五章 圈
狄四拉着狄八穿过一条小巷,拐进一个旧宅院,前边一层左边是个烧饼铺,右边是个裁缝铺,门口还有三四个穷人家的孩子在玩耍。狄八心里极厌恶,本不待进去,怎奈狄四拉的甚紧,不由他推辞,过了穿堂,第二进上边三间就是狄四家,东西两厢也是租给人家住,院子里架着竹篙,晒着无数的衣裳,地下一群母鸡在刨土,到处是鸡屎。
狄八被狄四拉着,一脚踩到两滩鸡屎,不免有些恼怒,因道:“四哥,俺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拉我来这里做甚?”
狄四龇牙一笑,推开门,里边狄四嫂正和几个妇人打马吊,见他跟狄八进来,狄四嫂忙道:“俺家还有事,明儿咱们接着乐。”就把手上的纸牌丢到桌上,搅乱了。那几个妇人见狄八穿着绸缎,一脸不耐烦,都相互使眼色,收了桌上的碎银铜钱轻手轻脚走了。
狄四嫂还要扫地上的瓜子壳。狄四道:“你也出去,俺跟俺八弟有话说。”
若是换了从前,狄八哪里肯理他,如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自家身上背着几千两的债,虽然债主看着岳家情面还不曾逼债,然六十两个必不会替他出钱,只得自己另想法子。
狄八不肯坐,站了门口道:“有话就说罢,俺还有事呢。”
狄四道:“俺费尽心思一年前就定了计策,如今大头都叫你拾去了,也当吐些出来。大家一起发财。”
狄八冷笑道:“各人看本事罢,调羹家不许你上门,怨不得旁人。”
狄四陪笑道:“实是哥哥这几个月也花了有百来两银子。一时情急。还要烦八弟带个话儿,若是调羹她肯出一千两给俺,俺就叫那人撤了状子。何如?”
狄八心里算计,这样打官司。银子钱从自个手里流到接手的衙役,再转了师爷到知县大人手里,自己打夹帐实落不下多少来,不如官司歇了想哄着调羹买上几千两银子的古董。想到无债一身轻指日可待,就把所剩无几的良心尽数喂了黑狗。笑道:“你肯和解,俺就替你传话罢,只是你要的也太多了些。只怕调羹不肯出。”
狄四搬了本帐给他看,道:“这是她家逃走地帐房丢下的,叫俺字纸堆里拾了起来。这些年三叔的私蓄都在调羹手里,也有千把两,调羹自己地私房拿出来放债,足足的够五千两在她手。还有那些房子地土,当初人家投充了来地。一个钱不花,这几年打下来的粮食也卖了无数。三叔因老五做官有钱,通没分他一粒米。我猜测她手里加起来有两万。”
狄八听了心中动火,只是他想的还要深些。若是此时逐了四哥的心愿。叫调羹防备他,将来他的假古董不肯给钱。却是亏了,因此两个一番讨价还价,将价钱讲到了四百两。狄八方回去与调羹说。
调羹手里地现银差不多还有千余两,她叫县太官讹的胆寒,此时事事都听从狄八主意,就打点了四百两,道:“俺信不过四侄儿,银子虽有,还要八侄儿替俺出主意才好,不能就这么白给他。”
狄八忙道:“无妨,他明日就叫那村汉去撤状纸,后日就具了甘结来。姨娘收了再把银子与他不迟。”
果然第二日狄四哄着那个村汉真个去撤了状纸,知县大人深知狗急跳墙的道理,此事挤了人家二千多两,也是一注大财,不如先丢开手,且看将来。,,.就准了。
狄四还要哄村汉在甘结上按指印,那村汉因狄四许了他事成了分了五百两银的,拖了几个月都不曾见到银子,已是火大。任狄四说得口干舌燥,只要银子。
狄四道:“人家送给县里许多银子,上下都打点好,如今是打不成官司了,现在他肯出一百两买和解,已是不易。你在这上边按个指印,俺分你五十两罢。”
那个村汉哪里肯依,非要狄四给足五百两的实数,两个在家里争吵起来。因他两个声音越来越大,狄四老婆在边上着急,拾了边上一个板凳吓那村汉道:“快住
那村汉只是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