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兮:废弃王妃(完结)第25部分阅读
美人兮:废弃王妃(完结) 作者:rouwenwu
结的曲子在四周慢慢的流动着。
花想容的舞步渐缓,表现出她的迷茫……和她的疑惑……
直到最后……最后的最后……女子缓慢的舞动直到似乎是了无生气的倒在地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哀伤的音乐渐行渐缓,四周响起的静静的歌唱声。
响更漏,窗影斑驳,脱玉镯,木兰落,如有诺,死生契阔,月成朔,天也殁,韶华凋,九龙逐涛,战火燎,情可抛,剪影描,宫墙纷扰,
蛟龙啸,入碧霄。
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紫禁巅我命由我不由天,情何堪。世人嗟叹,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水袖挽,再唱出秋
水望断……
负朱颜,心字成缺,看尽三十三宫阙,最高不过离恨天,数遍四百四病难,最苦不过长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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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四更……)
第183章:步步皆殇(3)
直到一切都结束。
花想容缓缓的从地上坐起,迎上坐在台下脸色阴沉冰冷眼神复杂略有些沉痛的帝王。
他这次没有森森的高深莫测的笑,眼神一成不变的盯向花想容毫无惧色的眸子。
萧越寒,你爱上我了。
花想容勾起唇,忽然笑的邪肆,台下依然静声一片。
直到有人的问话声响起:“请问贵妃娘娘,不知这支舞蹈的名子是……?”
花想容淡淡一笑,眼神依然静静的看进萧越寒复杂深邃的眼:“《步步皆殇》。”
“好!好一曲步步皆殇!好美丽的舞,好动人的故事!!!!”
最后,花想容果然还是赢了。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让萧越寒失望过,尽管他曾经几次对她说着他的失望,但她知道,她从未让他失望过。
墨云从后边走了出来,脸色很难看,站在花想容的身边时,低声道:“这一次你赢了,但不代表下一次你还会赢。”说罢,墨云冷冷一笑
,转身便走,似乎是输了就输了,绝对不会再纠缠她什么胜负真假的问题。
由此可见,墨云虽清冷高傲,但她至少算是个行得正做得直的人,不至于再让花想容那么讨厌她。
花想容依然静静的看着萧越寒,直到他微微挑眉,终于又展出了邪肆的笑意:“步步……皆殇?”似乎是正在咀嚼着这舞的意味一样,黑
翟石般的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光亮。
事后许久许多,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花想容一直都在思考,那一天,她为什么要将那舞跳给他看?只是为了让他沉沦吗?错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
看到她的伤……
或许,私心做隧吧,总觉得不应该让他那么轻松,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总是对的一样,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那么霸道,那么猖狂,她真的
很讨厌!人都说旁观者清,她就将这故事用舞台剧的形势跳了出来,让他做个旁观者,看看究竟谁是谁非。
就在这场斗舞结束了,百姓都开始希希落落的开始散去时,一切就仿佛像是计划好了的一样。
一朵庆贺新年的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爆开,花想容忽然转身从角落里拿出两张钟馗面具,转身甜笑着看向一直坐在那里不动的萧越寒。
见她笑的甜美,萧越寒忽然也扯唇笑的邪肆,一种奇怪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花想容将那面具放在自己脸前晃了一会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在萧越寒的眼中看起来忽然那么动人。
而没有人知道,她举起面具,挡住的是自己那张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哭的脸。
马上……萧越寒,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花想容闭上眼,让自己再露出一脸的甜笑,放下面具,缓步向他走去。
四周的官员都未散开,都好奇眼前会发生什么事,包括一些散了却又回来了的百姓,有些人其实看得懂刚刚那是一场是谁与谁的故事。
也是因为这样,无忧皇后的名声才会在未来那么的声名远扬,一场动人心魄的爱情故事,在史记中记得那么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就在花想容即将走到萧越寒面前的那一瞬间,她忽然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包,拿出了两颗酸梅,将其中一颗递给缓站起身
正看着她的萧越寒。
见他没接过,花想容眼中流光乍现,她忽然将两颗酸梅全都放进了嘴里,当外边的酸梅被咬开,里边包好的一颗黑色的药丸也融化进嘴里
时,花想容忽然觉得眼里有些热。
眼睛怎么会这么热呢……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不是吗?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大年初一的晚上,不知从哪里忽然蹿来一批衣着奇怪的黑衣人,但并不是暗玄山庄的人,因为暗玄山庄出来刺杀任
何人的时候都会表明身份,身上都会有着暗玄山庄的腰牌,而这一批出其不意的杀过来的黑衣人却不知是何门何派。
当四周忽然尖叫声四起时,萧越寒脸色一寒,猛然牵起花想容的手,转身看向四周围过来的黑衣人。
这一次,花想容再也没有了紧张。
那些黑衣人……不会去伤别人的……她知道。
花想容淡淡一笑,看着为首的黑鬼,感觉到萧越寒握在她手上的大手越收越紧,看着四周大内侍卫与黑衣人打斗成一片,萧越寒却也依然
那么淡定从容。
花想容抬起眼,见萧越寒转头忽然拧眉看向她,眼中有着无声的质问。
她就知道,萧越寒猜得出来这一切也许与她有关,那无声的质问就说明了一切。老狐狸,你可真是聪明的让人害怕啊你……
花想容勾唇一笑,笑得有些无辜,在那一瞬间,萧越寒似乎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与她有关,便忽然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别怕。
”
又是这两个字。
花想容抬起眼,想再看看他,可是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不久后,远处一身黑衣打般的黑鬼忽然向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武功奇高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只见那人举起长剑直直向萧越寒刺来。
尽管一切是那么的奇怪,一切都那么的突然,一切都有些不合理……
萧越寒却还是带着花想容飞身而起,可是那人武功奇高,长剑直接指向萧越寒,萧越寒拧眉,手中暂时无剑,但又怕那人误伤到花想容,
竟然再一次转身挡住她。
花想容咬唇,忍住眼前的模糊一片和晕眩的感觉,忽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然转身推开萧越寒挡在她身前的身子,大喊了一句:“别
再让我欠你什么!”
之后……戏剧化的一幕终于出现了……
一切都太简单了不是么?可是简单,才会没有破绽……
第184章:花想容之死
萧越寒没想到花想容会推开他自己闯上前去挡剑,当看到那长剑摸入花想容的身体里时,眼神瞬间变的冷冽无比。
“无忧!”萧越寒转身一把抱住她无力下坠的身子,忽然伸手一掌打向那刺客的胸前。刺客没想到萧越寒在这种时候还能出其不意的转身
来伤他,见事已办成便也不再继续,转身负伤飞身而走。
“无忧!”萧越寒无心恋战,抱住花想容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的身子落到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胸前血红的一片:“你……”
花想容倒吸一口冷气,从来不知道原来中剑是这么痛啊。
她咬了咬牙,硬是逼自己笑了出来,转头看向萧越寒眼中的沉痛,忽然理解了那一天他在为她负伤时,她狠心离开后他的难过。
这么深的伤口,真的很痛啊。
花想容忽然咧开苍白的嘴笑了笑:“寒……”
萧越寒拧眉,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花想容从未见过的仓皇,手下连忙在她身上的几处大|岤上一点希望能止住她胸前那不断冒出的血,手下
紧紧扶着她的背,感受着她越来越弱的脉向。
“回宫!宣太医!”萧越寒不等花想容说话,直接抱着她转身快步向皇宫的大门奔去。
花想容皱了皱眉,嘴边忽然溢出一些血,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她忽然好想哭,莫名奇妙的好想哭。
这血究竟是那假死药的作用还是因为她受伤才出来的?还有,轩辕奥究竟靠谱不靠谱啊?这药过期没有啊?她会不会吃了之后就真的死了
……
天啊,她居然现在才想到……
可是想着想着,她却满眼是泪的转过苍白的脸看向薄唇紧抿,神色比她想像中还要沉重的男人,正抱着她疾步向着宫里走去。
那些黑衣人组织的杀手其实是北疆国的大内杀手,将这一场戏演完后,就齐齐的离开了。
不知道萧越寒究竟看出了多少,但是她敢确定她会因此而受伤的事情他绝对没有想到。
也好,她总算是赢了他一次。
花想容勾起嘴笑得开怀,却是胸口上的伤越来越痛,她不想这么就快就睡嘛……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就好……她其实,也想欣赏一
下来着!
“无忧,坚持住!”隐约中,她好像是听到了正抱着她狂奔的男人在她耳边低吼。
“嗯……”她乖乖的应了一句,在萧越寒的怀里,虽然一直很温暖,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幸福过……
为什么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真的没有精力了……
在萧越寒抱着她奔地乾天宫的那一瞬间,花想容最后一次抬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让她爱惨了又恨惨了的男人。
萧越寒,其实我真的爱你来着。可是你不把长卿还给我……两个人皆心有芥蒂,你要我怎么能继续爱你……?
花想容缓缓抬起手,咧开嘴,好想打他一拳,可是手刚刚抬到半空中,她忽然有一种真的要死了的感觉,双眼圆睁,瞳孔瞬间扩散,她低
喘一下,忽然无力的一笑,胳膊缓缓落下。
好黑啊……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在萧越寒抱着花想容跑进乾天宫,将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宫里的十几名太医也全都齐齐赶到。
“无忧!”萧越寒垂下眼,看着毫无生气的人儿,心下猛然一惊,抬起手想放到她的鼻端下探一探,却迟疑了一下。
可他却发他这是他平生第二次没有勇气……
第一次,是十岁那年,眼看着亲生母亲被毒死,小小的他坐在母亲的尸体旁边不敢去探她的鼻息。
第二次,就是现在……
他只能将花想容重新从床上抱了起来,让她靠坐在他的怀里,手放在她的背上徒劳着送着真气,却感觉到她完全不能吸收。
太医小心的走上前,在花想容苍白的手腕上垫上一层薄纱,然后才隔着薄纱去探脉。
在感觉到那根本就毫无生命的波动时,太医脸色一紧,汗煞时从额上冒了下来。
手下颤抖的抬起,轻轻拨开花想容的双眼,又探向她的鼻息。
一看到太医的神色,萧越寒不等太医出口,冷声道:“重新探!”
“是……”
眼看着太医又过来把脉,萧越寒手下有些颤抖,搂在毫无知觉的花想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
“你要是敢死,我就是把珠儿和宁儿还有你坤水宫里的人全都杀了!”他忽然俯下头,在花想容耳边低语。
可却还是感觉不到她有任何的反映和生命的波动。
萧越寒虽没习过医,但毕竟学过武,现在想要给她送真气来维持生命,可是她的身体里很静,毫无反映。
萧越寒咬牙,手下继续送着徒劳的真气……
“皇上,贵妃娘娘她……归天了……”老太医颤抖的开口,随即连忙跪了下去,后边的十几个太医院的太医同时连忙跪了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暴怒,没有想像中被迁怒的灭顶之灾,四周忽然变的好安静,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萧越寒紧紧抱着怀中了无生气已经开始渐渐冰凉的人儿,眼神冰冷空寂。
“柳无忧……这就是,你想给我的惩罚吗?”声音隐隐有着几分不该属于他的颤抖……
“我告诉你,你做到了……”
“可是,谁准你死了?”
……
“皇上,娘娘芳魂已然归天,请皇上节哀顺便……保重身体……”
第185章:无忧皇后
东寻国毅康一年,正月初二,东寻国皇帝第一次破了祖例,在先帝驾蹦后不足三月,便封了皇后。
可是这个皇后,却是一个在前一晚已经死去的女人,名叫花想容。
正月初二,召告天下,前左丞相之女花想容贤良淑德,兼具一国之母之典范,特晋封皇后之位,封号:无忧皇后,谥号:于归。
于归,便是归来。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归来……
坤水宫宁静的寝殿里,低微的啜泣声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
“娘娘……”珠儿哭的满目悲凄,跪在床边,帮花想容擦身体换衣服。
本来按规矩,现在花想容其实应该被摆放在灵堂之上受万人追悼,可是萧越寒却没准许,昨夜在乾天宫抱着花想容已冷的身体坐了一整夜
,今天早上上朝前才面无表情的抱着毫无生命气息的花想容走进坤水宫,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在转身要上朝之前,淡淡的撒下一句话:“伺
候娘娘更衣。”
然后没多久后,当珠儿给花想容净了身后,坤水宫就接到了容贵妃被晋封皇后的圣旨……
珠儿一边哭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帮花想容穿上了那隆重的凤袍,然后在一脸静默无语的宁儿和一群公主的帮助下,扶着花想容站立着身体
,将衣服完整的给她穿好,然后齐齐抱着她让花想容坐在梳妆台边帮她梳头。
当珠儿要给花想容的眉心处画上凤凰时,她忽然一顿,金笔一变,画上了一朵美丽的桃花。
几人给花想容的身上带好了首饰,然后齐齐将已经穿戴完毕的花想容放到床上,正在思考是让她继续躺下还是怎么办。
而就在此时,身着一身龙袍的萧越寒却忽然出现了。
宁儿对哭的满脸通红的珠儿使了一个脸色,然后几人让花想容靠在床上,之后便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身着盛妆,却一脸反映都没有,只是闭着眼,满脸苍白的女人。
她在穿上这身衣服时,本应该要么开心的跳起来大叫,要么就是鄙夷的要脱下衣服大骂她才不要当什么劳什子皇后,然后把头上的凤冠毫
不留情的甩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几脚泄愤。
可是现在……她怎么就能这样毫无生气的坐在那里呢……
萧越寒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挑起花想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朕的皇后,原来你比朕还要残忍。”
说着,萧越寒仔细盯着她,想要看着她忽然睁开一双灿烂的眼,大笑着说:你被骗啦!我才没死!就算死也是你先死,我才不会那么早就
死呢!
可是,她没动,一动不动。
大手忽然握紧,萧越寒将花想容毫无支撑的身子收进怀里,俯下头在她毫无一丝温度的额上轻吻,温柔的吻点点下滑,滑落到她冰凉苍白
的唇上,忽然心中一痛,紧紧的抱住她瘦弱冰冷的身子,狠狠的吻着她的唇。
好想听到她的大叫和挣扎,好像感觉到她在怀中挣扎甚至努力的想要踢向他腿根处的模样。
“说我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狐狸,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萧越寒忽然看向她仰起的脸,双眼紧闭,再无曾经的生动。
“你不是喜欢斗吗?这样……你不是才会快乐么?”
“可是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为什么我明明以为这又是你这丫头的算计……到最后却又变成这样的局面?”
“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命来跟我斗……”
“所以,这一次是我输了是不是?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这女人总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每天看着你小小的挣扎欣赏着你灵动的模样。我
对你太残忍了是不是?所以……”
“所以你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我,懂了。”
喃喃的独自说话声在喏大的坤水宫寝殿里回响。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就是想方设法的想让我承认对你的心思,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总是想挑战我的耐性,将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
“无忧,你可知道我东寻国萧家祖辈的家训是什么?”男人拧眉,看着怀中紧闭着双眼的女子。
“是,绝情弃爱。皇室本就没有情,做皇帝,本就是冷漠孤寡,可这些全被你看了出来。你看得出来朕的可怜,而你又毫不留情的来嘲笑
朕的可怜!你这丫头,真是残忍。杀人不见血的残忍!”
“可是这一次朕是真的输了……惨败……”
“怎么办?我想把你拉回来,可是你怎么不醒?怎么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如果你看到了,一定会得意的大笑不是吗?
”
“你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又怎么可以不来品尝一下你的胜利,看看朕,看看朕被你这个恶女人给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
深夜,萧越寒依然静坐在坤水宫的寝殿,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怀中女子的脸:“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充满了希望吗?朕忘了告诉你
,这一次你说对了……你赌对了!公孙长卿没有死!他没有死……你又怎么能放弃希望不再跟我继续斗了呢……?”
“皇上!”忽然,暗影快速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皇上,八百里加急,北疆国临近东寻国边境有敌兵在驻营,恐怕北疆国已经
开始准备与我东寻国对战!请皇上速去裁决!”
……
在萧越寒不得不离开后,安静的寝殿里忽然传入一道诡异的风声,一个动感超人装扮的黑色身影迅速蹿了进去,将床-上一身凤袍的女子
抱了起来,一转身又消失不见。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坤水宫上忽然燃起一片漫天大火,将坤水宫内的一切烧成灰烬。
第186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1)
从当初得知父皇会下旨赐昏让我娶左丞相府那位传闻中东寻第一美女的花想容时,她才十三岁。
那一年,我路过皇都东部那座著名的苍山山下,巧合间看到丞相府的马车停在那里,不久后,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十二三岁的姑娘便被强
制的带进马车里。
当时还差点以为花谨庭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拐卖女童的勾当,但却在接下来,听到那个被强行带进马车里的小姑娘大声叫着:“爹……”
随即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脸上有着浓浓的失落和担心。
在丞相府的马车离开后,那个十岁的白衣男子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和仰天而起的誓言全然被我听了进去。那个面相温和,但长相不凡,绝非
普通人的白衣男子,眼神清澈冰冷,有着不属于他才十岁的年纪的成熟与淡定。
但因不认识,即便是对此一幕印象颇深,但事后却也不了了之。
只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后,忽然听说父皇已经决定找时间下旨赐婚,等到左丞相之女花想容及笄之时,便赐与我身边那一直空缺的王妃
之位。轉載
原来那日在苍山山下看到的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便是花想容。
她,是花谨庭的女儿?
我不仅冷笑,或许有些事情本就是天生注定。事后看得出来花谨庭很想将女儿嫁进锦王府,不知他是否记得十几年前在皇宫里,躲在角落
里看着他亲手毒死前皇后的一幕的那个孩子呢?
第一次与花想容正面相对,是父皇大寿,那时候的花想容已经十四岁,再差几个月便可及笄了。
也是在同一年,朝中多了一个天人般的右丞相,伴着满身的墨香,只用了一年的时间,便从一个小小的状元升到丞相之位,同样权倾朝野
,只是,没想到这公孙长卿,但是曾经在苍山山脚下的那个一身不凡的男子。
寿宴之上,花谨庭首次带着女儿入宫,当看到那个花想容时,我不禁勾唇笑了笑,确是天人之姿,可惜投错了胎,若她不是花谨庭的女儿
,或许还有幸福可言,但可惜她是他的女儿,也是我未来的妻,在那一瞬间,不得不为她将来的命运感到惋惜。
虽然,那推着她跌向苦海的侩子手是我,和她的亲爹。
当看到那个刚刚被晋封为丞相的公孙长卿走入大殿安坐下后,目光时不时的投向那边那个美丽的女子。
我忽然想起这公孙长卿当初立下的誓言,确实是为了花想容。
花想容……
我咀嚼着这个丫头的名子,手下轻举起杯,忽然对着那边面色苍白一脸紧张的女子投起一抹暧昧至极的笑。
那一瞬间,花想容并没有想像中的惊讶,只是脸色瞬间苍白,似乎是有些尴尬,眼中有着一丝丝的疏离,特别是当看到不远处公孙长卿的
目光时,她那张本来就很白晰干净的小脸上煞时苍白到透明。
我不禁冷笑。
一个无聊至极的女人罢了,或许不用下太多的心思。
几个月后,花想容及笄,皇上忽然下旨大婚。
这搁浅了近两年的赐婚旨意终于召告天下,给所人来了个挫手不及,或许,除了父皇和左丞相还有我之外,并无其他人能预料到皇上会下
这种旨意。
在皇上召花想容进宫,与我一起站在父皇面前听到圣旨之时,我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拒绝,却在她看到左丞相的瞪视和眼中的威胁
时,不得不跪下谢恩。
之后,看着那个拿着赐婚的圣旨站在皇宫之外,身形清冷纤弱的如同风中蒲柳的女人时,我仿佛是又一次尝到了花谨庭的残忍与不折手段
。
随即,看到了远处走来的公孙长卿,似乎是听说了皇上让花想容嫁入锦王府的事情,一脸难解意味的过去找她。
那时,我未多做停留,也无心去理会那一男一女在风中说了些什么。
她的过去不重要,重要是,她的将来,在我的手中……
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的生活,或许是在她的亲爹和我的庇佑下,暗无天日。
花想容及笄后三日,嫁于江元城锦王府。
我没有去接她,只是宫里派出了七宝玲珑香马车载着她到了江元城,入了锦王府。
当看到那个一身大红嫁衣的美丽女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时,我看到了她浑身微微的颤抖和害怕。
即便是不喜欢,即便是将来要给她的命运会让她痛苦无比,但我却还是暧昧的笑着,走过去,执起她藏在红色水袖中白嫩小手,缓步走进
了红烛满室的礼堂。
拜天地之时,我偶然发现,她的红盖头下,隐约滴下两滴晶莹。
我笑得越发的冷魅,在一声送入洞房之时,明显看出了她的一丝隔绝,我却上前执起她颤动冰冷的手,强硬的带着她走入了雪灵园。
雪灵园,那个她未来的牢笼,让她了此余生的地方。
洞房之时,我揭开了她的盖头,本就无心去要她的身子,我再残忍再无情,也不至于与禽`兽媲美。一个注定无法幸福的女子,我也没必
要去碰。
只是没想到,盖头一揭下,那个才刚刚十五岁的正值花季的女人忽然拔下金簪放在脖颈入威胁我,威胁我不许碰她。
我当场冷笑,冷冷的将红盖头甩回她的脸上,看到她脸上落下的泪滴,直接告诉了她,告诉她,将来的命运。
相敬如宾,但我与她,绝无半点可能。
之后,我摔门而去。
而就在成亲没多久,我又纳了芙儿与钰茗两个侧室,从此将那个有名无实的正王妃花想容,冷落在雪灵园里。
第187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2)
时过半年,我与花想容对外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内却是陌生人。
而那花想容也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从来不出她的园子,每日将自己关在雪灵园里,写诗,做画,流眼泪。
而我,依旧为了我的复仇之路奔波行走,阴谋重重,半年,我几乎忘了王府里还有一个正王妃的存在。
只是某一天,芙侧妃在床-上温声软语的提到了正王妃,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平衡,但却在我一语带过让她不许再提时,这女人却为了让
我知晓她的大度,画蛇添足的说了一句,孤王太过冷落王妃,若是不要她了就废掉,若是还要,那就去住一晚。
也许是芙侧妃算错了一步棋,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当晚,我笑着在芙蓉园入眠,未再多说什么。
花想容不能废,至少,没到时候。
我也确实很想看看那个已经又有一个多月没再看到的女人,现在又苍白成了什么样子。或许眼睛还是肿的。一个每日以泪以面愁肠百转的
女人,我实在对她提不起什么兴致,但又对芙侧妃的侍宠而娇有些厌烦至极,隧,当晚去了雪灵园。
花想容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过去,坐在房间里只着了一件单衣,一看到我突然进房时,吓的猛然缩进墙角,一脸戒备的看着我。
我冷笑,只解释了一句今夜无处可眠,只是来这里睡一觉,绝不会碰她,她才放下心来,连忙多穿了一件衣服,然后乖乖的叫人服侍我沐
浴睡觉,然后整晚坐在桌边不敢看向躺在她的床-上的我。
深夜,那女人明明困的抬不起头来,我挑眉看向她坚持不肯睡到床-上的模样,厌恶极了她的迂腐与固执,便也不再多言。
只是过了子时,那女人忽然莫名奇妙的坐在桌边睡着了,因为不知不觉的沉睡,头不小心重重的撞到了桌子边缘,然后皱起一张苍白的小
脸,有些难受的站起身,似乎是瞬间忘了我的存在,缓缓的爬上-床,躺在我身旁,只是奇怪的是,她竟然刚躺下竟然就睡了过去。
听着她呼吸均匀的声音,我无奈一笑,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
想着想着,也因为这屋子里淡淡的麝香味和她身上清淡的桃花香气,而渐渐安睡。
只是没多久,身旁的女人忽然动了动,我向来浅眠,也许习武之人本就有这一种习惯,耳边有一点点声音就能惊醒。
她越睡越不老实,做为丞相府的小姐,她的睡姿也应该是经过了训练,只是没想到她从直初的平板的睡姿后开始胡乱的动了动,甚至踢开
被子,胳膊也忽然随着她的翻身而一下子落到了我的胸前。
“好痛……”她呢喃一声,莫名奇妙的忽然翻坐起身,嘴里吐出一个字:“噫?”
那语调很不像她,那语气就好像是她遇到了什么怪事情一样,满脸惊愕盯着我看。
“吓!”她又莫名奇妙的惊叫一声,语气迷糊异常,还带了一丝小小的兴奋。
这女人难道是有梦游症不成?大半夜睡了一半又醒,醒了却忽然发出一阵了阵的奇怪声音,我略有些不耐烦,正想睁开眼警告她别再乱出
什么声音,可是还没睁眼,却感觉到那女人竟然抬起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我微敞的衣领下的胸膛处轻轻滑动。
我浑身一僵,没有大动,很想知道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她似乎摸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小手在我胸前乱画一通,然后嘴边露出像是惊讶和欣喜的语气,我将双眼睁开一丝不容易让人察觉的
细缝,看到那女人满脸满眼的灿烂,和像是和只偷腥了的猫儿一样。
随即,出人意料的是,这女人竟然忽然俯下头,就这样将柔软的双唇贴了过来,不仅大胆亲吻,手下更是不老实的在我脸上,脖颈上,胸
前一阵乱画,而她……竟然一边胡乱的挑-逗的吻着,一边似是享受的呻-吟出声。
该死的,见鬼了吗?这女被鬼俯身了?竟然一夜之间有这么惊人的变化!
可是该死的我竟然对她这种暧昧甚至是纯熟的挑-逗起了反映,一瞬间浑身僵硬。
而就在这时,花想容也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正在仔细的盯着我看,一双大眼贼兮兮的乱转着,她忽然贼笑一下,小手再次爬到我的胸前
,快速下滑,当感觉到这大胆的女人竟然将手伸到我身下时,我忽然拧眉,抬手准确的一把握住她不规矩的小手,睁开眼,冷冷的看向她。
“够了,别玩火!”我声音冰冷,但自己也不难听出来嗓音中的暗哑。
她似乎是惊住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但却又忽然一脸花痴样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一样盯着我的眼睛看。
在我不耐烦的甩开她时,她却忽然压身上前,俯在我耳边,咬住我的耳廓,在最敏感的部位哑声道:“帅哥……我、要、你……”
该死的!这女人!
一瞬间,理智被早已控制不住的欲-望覆盖,我低咒一声,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快速的将一脸浪笑的她翻身压在身下,愤怒又满腔压抑
这火的低吼道:“花想容,这是你自找的!”我几乎咬着牙,恶狠狠的低咒一句,随即再不管她那怔愣住的璀璨眼眸俯下头便撒下狂爆的吻。
当进入她的那一刻,遇到了预料之中的一层阻碍,我忽然勾唇邪肆一笑,在她的惊叫声中无情的将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随即,在她的痛呼之后,她竟然很不合场景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该死的,什么为什么?这女人简直就白痴到无法形容!
第188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3)
那一夜之后,我毫不留恋的将累到沉睡过去的她扔在床-上,凌晨未到便穿上外衣离开了雪灵园。
之后连续几日都没再见过她,也许是不想见,也许是内心里有一处什么地方改变了,非常不希望见到一个莫名奇妙变的放浪的女人或者是
还是原来那个以泪以面的柔弱美人儿。
只是连续几日,夜半之时,脑中都会偶尔现出一双灵动的满眼贼笑的双眼,笑的像是一只偷腥的猫。
过了几天,我从王府出去与一些到了江元城的同廖谈事情,午时刚过便回了锦王府,一进门就被早已等在门前的芙侧妃挡住,前几日她因
为得知我与花想容在雪灵园出了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容忍她闹了几日,毕竟这女人还有几分利用的价值,但是像她这样无理取闹侍宠而娇的
女人实在是让人有些忍无可忍。
我笑着任她撒娇似的揽住胳膊走到后花园,却在刚一走进后花园的门,听着她在耳边说着哪哪哪的布纺的料子好可以做衣服,哪哪哪的珠
宝铺子的金簪好看时,忽然一阵清脆好听的声音跃进耳里。
“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
听到后花园人造小溪附近的声音,我挑了挑眉,与芙侧妃相携走了过去,当看到是花想容的背影时,我脚步一顿,没想到她竟然出了雪灵
园。
半年了,她似乎从来都没有主动踏出过那里一步……
在那一晚结束后的十几天里,也没见她出来过,却没想到正在前边在红叶上写诗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她。
“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她忽然背对着我们的方向将红叶放入缓缓流动的小溪里,然后站起身。
在芙侧妃挑衅的上前说了一句话时,花想容似乎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猛然转过头看过来,一脸的惊讶,却在看到我时,没有了当初的
疏离和惧怕,而是忽然露出一抹灿烂明亮的笑脸:“妾身见过王爷!”
看着她行了一个大大的万福礼,那脸上灿若朝阳的笑一时间有些刺眼。我勾唇笑了笑,却是静静的看着她,并未说话。
却在看到她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开始僵硬了的时候,我才邪肆一笑:“王妃乃是孤王正妃,平日礼不用行此大礼,起身吧。”
随后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明亮,和因为我让她起身这话说的太迟了而略过的一丝小小的埋怨,但却还是笑得异常灿烂。
在芙侧妃夹枪带刺的说了几句话后,花想容却笑的极妩媚迷人的走到我身边,眼神却瞟向芙侧妃。
她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但印象颇深的一句却是:不该自己触及的地方,要及时的收回去,才会免得自己受伤。
随即,那个女对着我眨了眨一双明亮的眼睛,其中的挑-逗意味显而易见,然后一脸明亮傲气的走回了雪灵园。
她的身上,似乎是再也没了曾经的那个柔弱的花想容的影子。
只是一瞬间,竟然真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来越有趣!
第二天下午,我出去办了些事情,将宫里那边传出来的一些消息处理了一下,便打算回王府要找些原来的信件对比,却刚刚走到王府正门
时,一个一身小厮装扮的女人火烧火燎的从大门跑了出来,两个侍卫正在追他。
我挑眉,见那小厮装扮的人分明就我的那位性格大变的王妃,她似乎是没看到前边的路,猛然撞进我的怀里。
嘴里又发出了那个怪声音:“噫?”
“谁这么不长眼睛啊?看到人好不容易跑出来竟然还挡路……”她在嘴里低低的咒骂,我一瞬间露出一丝好笑的眼神看向她,等着她
抬头。
当她抬起头来时,果然满眼的惊讶。
“王妃这是意欲何为啊?”好吧,我承认,我的语气里依然带着淡淡的嘲讽。
“王爷,妾身想王爷了,听说王爷忙了一上午才回府,便想出来看看……”她说了一句很烂但却很强势也很有理由的借口。将她这明明是
想逃出王府的把戏遮掩的有了一半的“完美”。
我冷笑,对她佞笑着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转身回府。
之后刚要走回清沉园去,却忽然听到那个女人叫我。
我转头,挑眉笑道:“王妃何事?”
她说,她忽然反省了一些事情,觉得自己一直未尽到做王妃的责任,想要我晚上去她那里谈谈心,聊聊天,问我有没有时间。她的眼神带
着浓浓的期盼和明亮。
我笑了笑,发现她的变化可真是惊人的很。
“没空。”我拒绝了她,给她一个实打实的绝冷笑意,随即看到她爆怒的眼神,忽然发现这莫名奇妙改变了之后的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
有趣之感。
将曾经的索然无味变的越来越生动,似乎,以后,并不是再像这半年里这么无聊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之后那个女人变的特别殷勤,而且着装打扮也越来越用心,甚至有些衣服的样式很新颖很适合她,将她的美完全衬
托了出来。而且她的着装从来都淡而雅致,绝不会像芙侧妃那样浓的吓人,也不会像钰茗和原来的花想容那样一脸的苍白病态。
她的审美观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快?当她连续几日故意造出的偶遇的戏码后,我忽然发现,这个花想容,与有趣无关。
她的变化与殷勤,有她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眼神常常所到之处,也是我腰间的那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腰牌上。
原来,如此。
第189章:东寻毅康之帝萧越寒独白(4)
几次的偶遇,几次的被我无视疏离,那女人仿佛越被打击就动力越足。
她像是记准了我每次回王府的时间,从来都是准时的等在后花园里开始重新演着每日重复的戏码。
虽然一直重复着,她甘之始怡,我却也没有一点点的厌烦,倒是觉得这平静无波但却也暗潮汹涌的日子有了她这女人的一些点缀,倒也是
活跃了起来。
特别,是她那明亮的眼神。
“没有鱼饵,又是笔直的鱼钩,王妃想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钓上鱼来?”这一日,她拿着一个无饵的鱼钩开始了钓鱼的戏码,我走上前,一
脸“好奇”的看向她。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她挑眉笑道。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