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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第6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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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姬妖且闲 作者:rouwenwu

    在她庆幸的同时,也隐隐了解了宁温的悲哀。

    若生在平凡人家,他大可快意恩仇,然而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这个资格,报仇,势必将自己推上一条孤绝之路,然而若是经历了宁温的经历,恐怕少有人能做到放下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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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只有一更了,袖子不知道是中暑还是休息太少,头晕晕的,今晚想早点休息,顺便琢磨琢磨,不n久之前欠下的万字大章。

    争取在完结之前还上,晚安。

    正文 第280章横生枝节

    第280章横生枝节

    “哀家喜欢你的烈性子。”太后缓缓起身,微微抬手,她身侧的寺人立刻双手托着她的小臂,太后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苏,道,“无论如何,以后,哀家都不希望再看见你。”

    她这话外音是:你若是自己不死,哀家就亲自动手。

    在太后的心中,白苏不过是个普通妇人,断不可能逃离皇宫,所以她对白苏的话也没有太多怀疑,不过太后也不是没想到她会逃跑,所以雍容华贵的身姿行至殿门口时,侧头对身边的寺人道,“若是发现有人胆敢诓骗哀家,直接处理了便是。”

    太后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平常的声调让白苏也能够听得见,白苏知道,这是警告。

    外面此起彼伏的“恭送太后”声音响起,白苏起身回了寝房,不出所料,寝房中被翻得乱七八糟,显然是被人搜过了。

    看来,她身边的侍婢中,是有太后的眼线,今日白苏在反常行为之下接触了一名卫士,任白苏再想象力过剩,也只想到太后是怀疑有人给她传递消息,可事实的真相是,有人添油加醋的与太后讲了今日中午那名木讷的侍卫神情暧昧,还特特握了白苏的手,这种情形很明显,有j/情。

    这种事情在皇宫之中屡见不鲜,纵然宁国的风气比雍国要保守一些,却也没到女子给男人抛媚眼就浸猪笼的地步,甚至各家后院的妇人之事也屡见不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在皇宫后院更是盛行,毕竟皇上只有一个,总有些人是不甘寂寞的。

    虽然如家常便饭,但抓到同样是要严惩,在宫中更是如此。

    一般情形,宫中可减少众人对皇上的渴望,处于高位的夫人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会帮忙遮掩遮掩,关键时候还能拿出来威胁对方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白苏不知道,也不甚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既然她身边有太后的人,那么把她们调离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不过即便在容易,今晚是来不及了,明日白天又不方便行事,太后最有可能是会选择明日晚上。

    至于用毒,比较容易被顺藤摸瓜,但若是明日白苏随宁温一同前往太平城,恐怕太后也不介意用一回毒。

    如果是前者,恰好与白苏逃走的时间相差不远,即使不是子时,对白苏来说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次日,白苏依旧没有接到前去太平城的消息,于是便安心的等待夜晚的来临。

    一整天,夏花看白苏的眼神都很奇怪。

    所有人都认为白苏被封后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可事到临头竟换了人,侍婢们不敢揣摩皇上的心思,但目光中明显不比之前的恭谨,甚至有些大胆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白苏。

    “你真不想当皇后?”既然白苏当不上皇后,夏花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她在宁温身边不单单是侍婢,也算半个食客,所以对于皇贵妃以下级别的女人,客气点是给面子,不客气也没人敢拿这个缘由治她的罪。

    白苏手中握着一大把侍婢们早晨从御花园中折来的花,往钵里摆弄,这时候没有花泥,白苏就用一般的软泥来做底座,她正在折腾一株白色的小雏菊,听闻夏花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若是我夫君是皇帝,我自然是想做皇后的。”

    语出惊人啊,一屋子人被她这句话震的头脑发懵,时下言论自由,有时候一些士子在公共场合大肆指责皇帝的不是,但君权之上的社会里,这个比方还是要被拖出去砍了的。

    提意见、建议甚至责骂,都可以,但不能有谋朝篡位的思想。

    夏花倒是不甚在意,在白苏对面盘膝坐下,“雍国的那个连州公子是你夫君?”

    即使夏花冲撞过白苏,又给她下毒,但她依然很欣赏这个女子,至少她爽直坦白,有两分酷似李婞的真性情,想起李婞,白苏抬头看了夏花一眼,复又垂眸。

    “你不答话,就是默认了?”夏花道。

    “不错,是他。”白苏淡淡道。

    白苏此话一出,十几个目光唰唰的集中在她身上。

    春徐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苏,她还猜测,两人之间是故友。

    当时顾连州和白苏就是在这个寝房中见面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像是要分离的夫妻,反而宛如朋友一般,平静的令人难以想象他们有什么再过于亲密的关系。

    屋里一片静默,只有白苏摆弄花草的窸窣声。宁温没有下令放人,也没有下令将白苏打入冷宫,是以,这里除了夏花敢用那种语气随便与白苏搭话,别人却是不敢的。

    夏花静默一会儿,道,“那也难怪了,若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才可恨”

    白苏微微一笑,把手中一枝紫色的麦冬斜斜插进钵中,随着麦冬一根根的加入,整体呈现了一个半扇型,白色雏菊高低错落,甚是清雅美观。

    十三早就在宁国也开了一家花境,生意还不错,宁国的花境主要以建造园林为主,也卖盆景和花束,所以众人虽觉得美,对这种东西却也不陌生。

    “你们皇上封的皇后是谁?”白苏端详着接近完成的插花问道。

    夏花是宁温身边的近卫,自然比旁人多知道些,反正事情已经成定局,便道,“妫氏,清女。自从出了个伏翛大巫,妫氏支族的身价倍增,清女能被选为皇后也是意料之中。”

    白苏不予评价,第一眼看见妫清时,发现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与妫芷有些像,这令白苏倍感亲切,以为是妫氏家族的血脉遗传因素,他们家的女儿都是如此,然而妫芷毕竟只有一个妫芷,妫芷清冽的眼眸丝毫不沾染世俗,为人也丝毫不世俗,而妫清,也不过是个挣扎谋求高位的普通女子罢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白苏还特地多吃了两碗饭,以便晚上逃跑时更有力气些。

    然而这落到旁人眼里,便觉得这妇人简直脑子有问题,眼看近在咫尺的后位成了空,竟然还能吃的这么香

    在水榭上坐了一会,天色方才擦黑,白苏便就寝了,睡前,还将一件窄袖的罗裙放在了床边。

    白苏睡眠极浅,约莫亥时,她便听见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刻意放轻的脚步。

    “张颌不是随内侍大人去了太平城么,叫我等作甚?”春徐压低声音道。

    “嘘——”秋香忙拽着春徐下楼去。

    春徐口中的内常侍大人是皇帝身边的领头寺人,相当于大内总管的职位,白苏不知道张颌是谁,但听春徐话中的意思,此人是内常侍的下属。

    想来,应该是太后如约将人支开一个时辰,以便白苏“自杀”。

    白苏静静的聆听,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连忙起身,把罗裙穿上,然后把头发在头顶窝上一个髻,虽然丑了点,但重在结实。罗裙虽显得有些碍事,却总好过曲裾裹着腿,迈不开步子。

    做完这一切,白苏翻身上塌。

    她刚刚扯上被子,后窗处便有一侍卫翻窗进来,白苏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约好了子时么?怎么提前来了?莫非是见侍婢恰好都不在,所以提前了?如此想着,白苏扭头看去,看见的却不是举善堂的任何人,而是前日在水榭上扶住她的卫士

    那卫士似乎也没想到白苏会忽然醒了,被她一双隔花掩雾的眸子一登,他顿时想起了前日入怀的柔软和幽香,不禁热血沸腾,一张端正的脸涨的通红,见白苏张口欲叫,倏地翻身上塌,捂住她的嘴,喘着粗气道,“不要怕,不要怕,我只求与你一夕之欢,日后为你出生入死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他这么说,根本不是在征求白苏的意见,而是霸王硬上弓,反正有了苟且之后,一般的宫妃都不会抖出去,木已成舟,多了个可供驱使的人,她们也不亏。

    炽热的吻落在白苏修长的脖颈间,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高挺的胸部,那卫士怔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如此娇小的女子,居然这么有料。

    白苏压下心慌,柔软的唇艰难的张开一条缝隙,伸出舌尖轻轻一扫卫士粗糙的手心,黑色的羽睫掀开一汪脉脉秋水,楚楚的盯着那人。

    卫士大脑轰的一声,兽性全部被勾了起来,白苏发现他眼里的变化,连忙吱唔了几声,抽出手往下掰他捂着她嘴的粗糙手掌。

    “你,你同意了?”卫士试探着问道,他心里还是希望白苏能配合的,虽有的乐趣,可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一个这么吸引人的美姬,所以难免希望更加尽兴。

    白苏连忙点点头。

    那卫士松开手的同时,便欲将把唇凑上来,白苏急道,“等等,我有话说”

    强忍着卫士在她胸上不断揉捏的不适,白苏幽幽道,“你也知道,我一直被看的紧紧的,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凤栖殿,你不觉得今日一个人都没有很奇怪吗?”

    卫士在白苏脖子上不断亲吻,含糊不清的道,“皇后之位另有他人,那些侍婢都是捧高踩低的狗奴,对你不上心也没什么奇怪的,不要忧心。”

    白苏翻了个白眼,立刻带上哭腔,“你这是在把我逼上绝境啊昨日太后得知你抱了我一下,便怀疑我与你有j/情,还让人特地搜了我的寝房,今日就忽然出现这个空缺,恐怕是想捉j在床,你真的如此不怜香惜玉吗”

    白苏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说这些有没有用,若这人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人,恐怕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但她还是得赌大多数人还是把命看的比较重。

    正文 第281章那厮把你睡了?

    第281章那厮把你睡了?

    “真的?”卫士虽这么问,心中却已相信了几分,昨日确实有人拿着太后的令牌进寝房搜查。

    白苏自然看出他的yu火退了不少,立刻道,“你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不如等后半夜你再来。”

    那卫士觉得白苏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既然他能够轻松的进来一回,定然就能进来第二回,虽是做了决定,他依旧不甘心在白苏胸脯猛揉一阵,才起身。

    就在他刚刚起身的那一刻,只觉腹部一阵剧痛,一时间还不曾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白苏便如脱兔般得从他身下钻了出去,跑开三丈远,已经接近寝殿门口,手脚飞快的把门打开,准备一有情况就冲出去。

    那卫士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腹部扎着一根银簪,鲜血不停的向外流,他没想到,一个如小猫儿似的纤弱妇人,居然会如此狠辣。

    “我劝你最好别动。”白苏声音冰冷,她白苏什么时候随便谁都能占便宜了伤不了宁温那只狐狸就罢了,若是连一个卫士都能吃了豆腐之后拂袖而走,她也不用混了。

    想到那双在自己胸上揉捏的手,白苏都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给剁成肉酱,看着那卫士双目血红的挣扎着要起来,白苏连忙收敛心神,她知道,若是这卫士豁出去,也绝对能在这种情形之下把她置于死地,想到此,她稍微放缓了声音,“脐下处,是气海|岤,气海对于你们练武之人有多重要,想来无需我多言,你若是再乱动,不光一身武艺不保,连小命也会保不住。”

    听闻此言,那卫士果然止住了动作,一动也不敢动。

    白苏有研究古代酷刑的特殊爱好,自然对人体的|岤位很清楚,其实脐下又何止一个气海|岤脐下三寸关元|岤,刺中之后,静脉及肋间神经震动肠管,气滞血淤,若是不及时请医者医治,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丧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卫士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气和热量都在不断的流逝,脸色也渐渐青白,他此时隐隐意识到自己上当,却已经晚了,四肢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他挪动半步,瘫软的身躯顺着塌沿缓缓滑落下去。

    子时一到,举善堂的斥候便准时从后窗翻入,看见满榻狼藉,躺在血泊中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卫士,和贴着殿门站立脸色有些发白的白苏,也大概能够猜想到发生了何事。

    “属下雷胥,见过主公”举善堂的斥候跪拜在白苏脚下,心中对白苏实在佩服的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竟然能徒手杀了一个壮汉。

    “雷胥。”白苏声音舒缓,细微的颤抖只有她自己能够分辨,这毕竟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杀人,她飞快的收拾情绪,道,“走吧”

    “是”雷胥瞥了一眼榻边的人,除了腹部的一根簪子,没有任何伤口,单单刺中腹部能够致死吗?雷胥不是杀手组的,危机时刻却能充当杀手,他对这些很感兴趣。

    雷胥携着白苏柔软的身子,忽然明白了那个卫士为何会冒死偷香,光是这样抱着,半边身子就酥了,正常男人都会采取一些行动。

    但长久对于心智的磨练,早就令雷胥在执行任务时不带一丝人情味,所以只是几个起落间,他便已经恢复心如坚冰的状态。

    水榭上的守兵已经被举善堂的人全部放倒,湖水上停了一叶扁舟,舟上是一个带着斗笠的魁梧男人,雷胥携白苏如蜻蜓点水般得落在州上,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立刻挥舞起桨,舟宛如脱弓的箭矢一般倏地冲出两三丈远。

    两岸的守军似是中了,随着扁舟的前行,他们不断的倒下,十分平顺的行出了两里远。

    湖上飘着淡淡的雾气,但不足以阻碍视线,白苏能清楚的看见前方几十丈的地方,燃着许多火把,在湖中央摆成一排长龙,不由问道,“前面是怎么情形?”

    “禀主公,那是碧波殿,建在水上,把湖水分成两半,有重兵把守。”雷胥答道。

    白苏松了口气,原来是相当于城墙的存在,而不是堵截的追兵。

    白苏的逃跑计划中只有建邺城中的,至于皇宫内部的结构,没有地图,也不能做出详细计划,而且情况最是多变,于是便由举善堂的人自己做拟定计划。

    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光,白苏越来越心惊,好在她平素便是个淡然的人,在这种情形下,尚能够自持,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

    按照火把的数量来算,碧波殿至少有两千守军,或许还有更多,相比来说,还是陆离上回选的途径最为保险,但白苏知道,越是这种守备森严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有漏洞可钻。

    后方凤栖殿还不曾传出动静,可见白苏失踪之事,还没有传到碧波殿来。

    小舟沿着湖边悄无声息的向碧波殿右侧的廊桥接近,白苏屏住呼吸,神经紧绷之下,六识都逼平常敏锐了几分,在靠近廊桥约莫十丈远处,明显听见桥上一声声闷哼,火把乱晃一阵,又恢复平静。

    划船的男人,径直从廊下划了过去。

    白苏还以为是举善堂做了突袭,雷胥却忽然戒备起来,将白苏猛的拉到自己身边,肃然问道,“阁下是何人?”

    白苏心中微微一惊,目光盯着那人微抿的薄唇,和刀刻一般的脸部轮廓,试探问道,“陆离?”

    那人手上划船的动作不停,却微微抬头,狭长幽黑的眼眸戏谑的扫了白苏一眼,磁性犹如胸腔共振的声音道,“怎么不以为是顾连州了。”

    白苏早该猜到,以陆离的性子,定然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放弃,他在宁国皇宫吃了瘪,也定然要在这里找回场子,不仅要把白苏救出去,恐怕还要把宁宫弄个鸡飞狗跳才能作罢。

    “可惜宁温那小白脸不在。”陆离似乎觉得杀了人家两千精兵还不过瘾,颇有些遗憾的道。

    白苏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在,你还能在人家家里这么狂?”

    陆离蓦地把斗笠一摘,一双星眸寒光带锋的射向白苏,“你信不信老子这就把你丢下船去”

    白苏扁扁嘴,不再做声,陆离出了名的说到做到,她还真怕他把自己丢到水里去。

    白苏不接话,陆离速度飞快的划着船,仿佛把一腔怒火全泄到船桨上去了,导致速度比方才快了一倍。

    过了好一会,陆离闷闷的道,“宁温那厮把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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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久不见,小陆同学还是这么的耿直。。。。。。。。。

    正文 第282章看禁书的男人

    第282章看禁书的男人

    白苏险些被自己喘气呛着,她没想到,陆离沉默了这么一会儿,竟然总结出来这么个结果。

    “没有”白苏淡定的道,她实在很好奇陆离得出这个结论的原因,便反问,“为何这么问?”

    陆离冷哼道,“你不是说过,妇人被人睡了之后,多半会死心塌地吗?否则你方才为何帮宁温说话”

    白苏有些懵,她自认为没有胆子明目张胆的调戏陆离,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何时说过这句话?还有,她什么时候替宁温说过话吗?

    好吧,就算方才说那句“他要是在,你还能在人家家里这么狂”,有点捧高宁温的意思,那么前半句呢?

    回忆来回忆去,白苏也没想出任何关于“睡不睡”的线索,难道夏花燃的紫研花香让她记忆力衰退了?

    这让记忆一向极好的白苏有些纠结,拧着眉头想了好许久,直到陆离挟着她翻越宫墙时,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是她之前所写的禁书里的句子。

    “你还看禁书?”白苏被陆离箍在怀中,很容易就凑近了他的耳朵,用十分专业的八卦口气问道。

    陆离声音冷硬,“男人看禁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妇人写禁书才是怪事”

    白苏扁扁嘴,“你这张嘴简直堪比妫芷了”

    陆离扭过头,不再理她。

    三人一路轻松的出了皇宫,显见障碍物全部被人清理掉了。

    雷胥的余光从陆离身上飘过,他是举善堂之人,自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中并没有扫平皇宫守卫的一项,眼前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在他们举善堂的眼皮下悄无声息的灭掉守卫军,可见他不但不负铁血将军之名,同时还是个搞暗杀的高手。

    雷胥用一路用暗号通知举善堂他的动向,直到建邺城郊的一片密林中,两方人马已经聚首,陆离带的人居然有两千余,这么庞大的队伍,竟然没有被宁国都城的守备军发现?举善堂众人不由得打心底钦佩陆离。

    白苏虽觉得他厉害,却也没到震撼的地步,宁国刚刚落入宁温手中,国内势力本就纷乱不堪,纵然宁温花了一年时间整顿,但扎根于朝堂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重臣和各族势力,哪里是短短时间能够理清楚的?因此城中守卫定然有很多空子可以利用。

    而且,近几十年宁国军队一向弱的厉害,又经过与大雍一年之久的战争,元气大伤,恐怕就算陆离现在率铁骑杀过来,也能步步逼进,只是陆离的封地和宁国中间还隔着姜国,要想攻打宁国,必须要先攻占北魏一部分领土,而江南富庶,元气恢复的快,到那时陆离还有没有实力跟宁国打,也未可知。

    “从此地直向西北走,到姜国应是没有什么危险,我就不送你了。”陆离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说实在的,白苏很欣赏这个干脆的男人,说一就是一,做人很有原则。

    “陆离。”白苏出声唤住他,但一时又不知道怎样措辞说出心中的感谢,记忆中她与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境地,白苏很莫名。

    陆离转过身来,见白苏有些愣神,不由得蹙眉,“本将军很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一句话,把白苏那句“路上小心”生生噎在嗓子里,横了他一眼,悠悠然的道,“雷胥,把信鸽给陆将军捉一只回去,回头给人堵住了,发个密信给我。”

    “主公,信鸽行速慢,恐怕来不及。”雷胥小声提醒道。

    白苏瞥了他一眼,心道这孩子一看就很实诚,她也不顾陆离越来越阴沉的俊脸,兀自闲闲的道,“捎信给我,我去给他收尸,这很赶时间吗?”

    “白素”陆离冷喝一声,额上的青筋即便是在月光之下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他胸口剧烈起伏几次,深吸了几口气,“本将军不跟你一个妇人一般见识”

    黑衣黑发,领着两千人马飞快的溶于夜色之中,白苏拢着袖子静静的看着那个越来越与黑夜斩不开的身形,微微敛目,她发誓,本来真是想好好感谢一番的,这个结果,虽不在情理之中,但委实是在意料之中。

    “走吧。”白苏道。

    夜风萧萧,带着秋夜的寒意,一行人连夜疾驰,离开雍国境内。果如陆离所说,一路上平顺的很,并没有遇上什么阻碍,不到丑时,便已经到了姜国边境,因着深入姜国的道路都是山间小道,而且有些栈道建在绝壁之上,天梯石栈相钩连,加上夜晚山中有雾,实在难行,所以白苏听去了雷胥的意见,在姜国和宁国相邻的一个小镇上歇脚。

    小镇上没有客栈,但是有一间破落的武士行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商户所建,用来招揽人才所用,大概是主人不在了,所以这行馆也就荒废了,此地偏僻,也没有什么剑客前来歇脚,却恰好合适白苏他们歇脚用。

    剑客们在行馆中升起了火,取出干粮放在火上烤一烤,便兀自吃了起来。

    雷胥递给白苏一块烤热的馒头,道,“主公先用些食吧,天亮之后还要行山路,得有些体力才行。”

    白苏接过馒头,橘黄|色的火光映照这她秀美的脸庞,眸中盈盈的似乎要能沁出水来,“府中还好吗?”

    雷胥是举善堂中人,平时大多时间都是在外执行任务,他以为白苏是担心府中无人主持大局,便道,“属下不知,属下已经半月不曾回府了,但堂主来信说,婆管家已经动身返回,数日将至,主公无需忧心。”

    白苏微微一怔:婆七要回来了?那妫芷呢?是同他一起回来,还是已经

    白苏知晓问雷胥多半也得不到答案,但她依旧抱了一丝希望,“医女呢?堂主可有说婆七会否带医女一起回来?”

    “属下不知。”雷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苏也不再问,只是垂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馒头。

    雷胥不经意间瞥见白苏这种形容,心中实在纳罕,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秀气的女子,当初是怎样劝说堂主归于她手下的?雷胥是举善堂堂主的亲传弟子,没少听堂主对她的夸赞,不仅不以在一个妇人手下卖命为耻,反以为荣。

    雷胥很了解自己的师父,他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所以必然是真的欣赏白苏。

    最近白苏虽被囚禁,几乎是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但从春徐与她讲的八卦中,也能隐约嗅到不同,这种不同与宁温这个名字挂上钩,就是赤果果阴谋。

    她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将一件件支离破碎的小事情串联起来。

    虽然此时吃的只是白面馒头,依旧要担忧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白苏很轻松,她与顾连州那种擅长任何谋算的变态不同,她喜欢弈棋的时候兵出险着,却不喜欢把自己置于险地,那样她不能用全面的眼光去看待事情,很容易走入误区。

    在这种轻松的精神状态下,白苏还不曾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含着一口馒头睡着了,小脸压在自己的膝盖上,将花瓣似的嘴唇挤得微微张开,半叼着的那块馒头欲掉不掉,看的雷胥直想帮她取出来。

    晨光熹微,太平城内已经锣鼓喧天,城楼上街道上到处都扎着红绸,集中在主干道两侧的店铺亭台楼阁有些年头了,但建造的颇为奢华精致,处处都似乎彰显着当年太宗与明皇后是何等的恩爱。

    城中已经聚集了不少民众,人人面上都洋溢着欢喜。

    莫要以为太平城的民众有多么高的觉悟,皇上封后同他们原本也没有多大关系,封后大典在神秘的巫殿进行,他们也看不着什么热闹,然而每每赶上这些皇家的大喜事,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些利民的恩典,是以,天还未大亮,人们就开始翘首期待。

    卯时还未到,城门便开启,城门外已有一队壮观的车队到了。

    城主一身华服,快步从城楼上走下来,领着一群官员,整装迎了出去。

    “太平城城主宁辙恭迎七王殿下。”那四五十岁的城主一身儒气,朝着马车做了一揖。

    马车帘子掀开,从车上下来一名着深蓝袍服的青年,朝宁辙还了一礼,“城主有礼了。”

    宁辙微微一愣,他可是听了不少传说,七王为人阴狠,行事诡谲狠辣,无论是计谋还是战场厮杀都是个中翘楚,怎么会如此温和,这么想着,不由抬眼看过去。

    深蓝袍服青年约莫只有二十岁左右,笑容温和,在他之后,还有两位青年,一人着暗红色直领大袖,稳重有余气势不足,一人着一袭黑色金纹直领大袖,墨发用金冠在头顶结了一个髻,一双狭长的凤眼险微微的上挑,剑眉入鬓,鼻梁高挺,黑眸沉沉,便是只瞥上一眼,也令人觉得压抑。

    “七王殿下”晨风寒凉,宁辙背后却是冷汗直流,但他觉得自己活了四十余年竟还被一个小辈压了气势,实在丢脸,硬是稳住,朝那七王直直看了过去,“不知这两位是?”

    “这是兵部尚书刘玢,这是郎中令刘循。”七王淡淡道。

    刘玢是四皇子,刘循是六皇子,但是先皇已驾崩,他们又没有分封,便不能再称为皇子,只能称其官位。

    正文 第283章伺候夫人是正事

    第283章伺候夫人是正事

    “见过两位大人”城主拱手微笑。

    这两位与城主的地位差不多,都属于过了气的皇亲国戚,严格算来,刘玢和刘循还比不上他的,他虽是个闲散皇族,却好歹占了个城,眼前这两位也只能跟着七王混,所以,城主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子。

    “殿下和两位大人一路劳顿,在下在明阳阁中为诸位准备了客房,殿下和两位大人不如稍作休息。”因着七王在场,城主还是很谦恭,这位爷到现在可还没说一句话呢,万一得罪了他,自己可就闲散不长久了。

    “有劳宁城主了。”七王面带笑意,看起来分外和气,但他这和气与方才刘循的和气明显不是一个气场。

    吓得城主连连道不敢,连与刘玢刘循寒暄的言语也简短了许多,连忙命人领着七王去明阳阁。

    苦命的城主还得顶着老寒腿,在此候着其他贵客。

    朝中的官员和各大氏族大多是不必他亲自出面的,城主坐在城楼上的暖阁中,膝盖上覆着丝被面前燃着火盆,对面坐了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袭浅黄华服,容貌瑰丽,面相柔和之中颇具少年人的朝气,一双琉璃眼骨碌碌的转,一会儿探头向窗外,一会儿又兴奋的坐回来,告诉城主又有谁谁来了。

    “父亲,吕相来了”少年再次兴冲冲的道。

    城主微微一怔,接过侍婢递过来的茶,也从窗缝中向外看,眼见一名古稀老人从车窗中探头出来,对迎接的官员微微颔首,不知说了些什么,放下帘子后,马车便再次行了起来。

    “嗤前些日还听闻他老人家领着大夫们在御殿前跪了半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陛下不能封白氏为后,今儿竟抹干眼泪便来参加封后大殿了,想来是年纪大了,骨头软了,皮却厚了。”少年挨着窗子嗤笑道,明丽的面上满是不屑。

    “梵儿”城主喝道,“你若还是这样口无遮拦,我立刻将你关禁闭”

    宁梵冲着墙撇撇嘴,转脸便是灿烂而明朗的笑容,颠儿颠儿的跑过来帮父亲揉腿,一边笑呵呵的道,“父亲,儿子知错了,儿子将来一定出人投地,给父亲我族争光。”

    算起来城主这一支算是最近亲的皇族了,祖上是太宗盛皇帝嫡出的二皇子,传到这一辈也没有与皇族疏离,只如今换了新皇,这新皇的出身颇有争议,而正统的那一支已经没有合适的继承人了,族中长老难免有些意动,但城主向来是个瞻前顾后之人,听闻儿子此话,叹了口气道,“儿啊,你这话私下里说说倒也罢了,莫要挂在嘴边,万一传到陛下耳中以为咱们不安分可就惹了大祸。”

    宁梵鼓起腮帮子,嘟嚷道,“知道了,父亲当知道,儿子是没有那份心的。”

    城主面白美须,虽年已四十余,但眉目疏朗,依旧俊美。见宁梵如此听话,面上不禁浮起微笑,他满是宠溺的看着这个酷似他年轻时的小儿子,伸手抚着宁梵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

    “儿子听说孝闵公主很厉害,儿子以后的志向是给她做夫君。”宁梵一边卖力的给父亲揉腿,一边立下自己所谓“为族争光”的伟大志向。

    城主抚着儿子头发的手一顿,唇角不着痕迹的抖了两下,颤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志向?”

    “嗯,儿子想过了,孝闵公主今年十七,与儿子一般大,还顺带着一大块封地,挺划算,嗯,娶个这么厉害的夫人,儿子日后就可以斗鸡走狗,再不用愁前程了。”宁梵说的头头是道,他歪头想了想,补充道,“即便我是皇亲国戚,不大需要担心前程的事儿,也得找些正事做做吧。”

    城主心道是自己平素太宠儿子了,趁着这个机会要好好教育教育,便道,“孝闵公主那般性子,约莫也不会看得上你这种纨绔子弟,而且,即便你能娶到她,那种好强的性子也不好对付,大丈夫日日受着闲气,你能有舒心日子过?再说,你这算什么正事”

    “伺候夫人不是正事吗?我瞧您平日除了伺候母亲,也就没别的事了,这么说,父亲这些年来就没做过正事?父亲您太谦虚了。”宁梵笑嘻嘻的道,他发誓,这话里没有半分嘲讽的意思。

    城主的手一抖,颤声道,“孽子孽子啊快来人,把他给我关禁闭”

    暖阁的门倏地被打开,出现了两名穿着盔甲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拖起宁梵就走,任由他张牙舞爪的嗷嗷乱叫,“父亲,儿子刚被放出来三个时辰啊儿子又做错了什么?”

    宁梵同前面千千万万次一样,这次关禁闭,依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怀着十分委屈且哀怨的心情,被两名侍卫架着,一路往城主府拖。

    “两位大哥,我肚子疼,想方便一下。”才走了一半路,宁梵拧着小脸道。

    宁国人在街上看见美人都走不动道,更何况宁梵这样绝艳的美少年,一旦他拧起眉头,即便侍卫们知道是他是装的,依旧不忍心。

    其中一人道,“前面是朱雀楼,请主子忍忍。”

    宁梵眼珠一转,很配合的跟着他们走进朱雀楼。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朱雀楼与杏花居、明阳阁相连,宁梵却知道,两名侍卫一松手,他便撒丫子的往后院跑,侍卫只道是他真的急了,却没想,少年一溜烟的从后院的花圃里窜出了朱雀楼的范围。

    宁梵偷笑,拍拍衣袍上的灰尘,哼道,“就俩人还想看住我?”

    不是他吹牛,宁梵从五岁就开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至今炉火纯青,若不是从武力上压倒性的胜过他,基本上完全没看住他的可能性,想来城主也没有真的想关他禁闭罢了。

    七王刚刚沐浴完,从楼梯上走下来,便看见了一片灿烂的菊/花圃中站着一名灵动的绝美少年,即便是阴鸷冷绝的他,也呆了一瞬。

    “咦,有客人?”宁梵一转身便瞧见了身着宽袍,墨发湿漉漉的七王,以及他半敞着的蜜色结实胸口。

    宁梵摸摸自己的小身板,羡慕的瞧了又瞧,忽然发现这里是明阳阁,一拍脑袋道,“你就是七王吧”

    他方才城楼上远远的看过七王一次,虽然当时那里有三个人,但是七王的气势一看便不同另外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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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请大家充分发挥想象力吧,乃们懂的。

    正文 第284章群雄聚首太平城

    第284章群雄聚首太平城

    万字大章奉上个人认为,这一万字,是很有内容的一万字,定然不是凑数用的。所以为报答某袖的苦劳,希望乃们不要被万字大章吓到了,支持美姬就看正版的万字大章,乃们少吃一只冰棍儿就能包本章,千万莫要因为万字去看盗版。。。。。。。

    ※※※ ※※※※※※

    七王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宁梵一遍,唇角逸出一丝笑意,心道这宁城主倒是有意思,竟知道他喜欢美少年,送来了这样绝美的少年。

    宁梵的姿容,比之宁温也不差,只是宁温太过飘渺如仙,平时一身素白,很难让人生出什么情欲来。

    七王瞧着宁梵,心中不禁回忆起当年还不喜穿白衣的宁温,比这个少年还是要略胜一筹的,如今,宁温要是换上别的衣裳,定然有任何人也难以企及的倾世之姿吧。

    “你在想美人?”宁梵清亮的少年声音蓦然响在身前。

    七王垂眸顺着声音来处看,少年站在楼梯下,仰着脑袋好奇的盯着他,晨光柔柔的铺洒在少年身上,面上甚至能看见细细的绒毛,那一双琉璃似的眼带着探究的笑意,墨发镀上金边,通透灵动,这样的画面柔软而温暖,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心里。

    “你叫什么名字。”七王问道。

    宁梵方欲回答,便听见隔壁的朱雀楼一阵马蚤动,心中一惊,也不顾上答话,扭头就跑。

    入了毂的小兽,七王怎么会轻易放手,他足尖一点,带起一阵微风,铁臂猛的箍住正在逃跑的宁梵,几个起落,翻身上了楼上的回廊,闪身进屋。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在宁梵还没回过神来前,七王已经将他压在墙壁上,脸凑着他不过两寸的距离,彼此之间,呼吸可闻。

    这么近的距离,宁梵被七王幽黑阴鸷的眼眸盯着,心里不知为何,扑通扑通的加速跳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七王再次问道。

    宁梵嗫嚅着道,“宁梵。”

    “宁梵。”七王忽然松开他,转身在几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们为什么追你?”

    “因为因为我惹父亲生气了。”宁梵歪着脑袋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惹了父亲。

    宁梵方才为了讨好父亲,给他揉了半天的腿,又跑了这么久,看见水才觉得口渴,遂笑眯眯的蹭了过去,在几前蹲下,拿了只杯子放在七王面前。

    七王自然而然的,也顺手给他倒了一杯。

    “可想看热闹?”七王看似漫不经心的道。

    宁梵咕嘟嘟的喝下好四杯茶,这才吐了一口气,打了个嗝,“自然想,不过父亲要关我禁闭,若不想被他抓住,我怕是只能远看解解馋。”宁梵哀怨的絮叨,想起七王方才问话的意思,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七王已然起身往屏风走去,边走边脱下宽袍,身后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将衣袍准确无误的丢到一方软榻上。

    宁梵目瞪口呆的盯着七王结实的背,目光停留在他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上,不由叹道,“你这伤是战场上留下的?”

    七王顿了一下,答道,“都是早年留下的。”

    宁梵点点头道,“嗯,怪不得,传说你很厉害,想来现在也不应该有人能伤得了你。”

    本来这句话还让七王挺高兴,谁知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看起来你早年还是很不成器的。”

    七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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