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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绝秦朝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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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绝秦朝 作者:rouwenwu

    严,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但奇怪的是,自己却轻易的过了净身这一环节,直接进入了内宫,如此的容易他也曾怀疑过,但四个月来,未有丝毫的动静,正当他暗自庆幸着时,牙儿的突然闯入让他知道了事情的不妙。

    “哦?寡人记得你是赵国将军之子,因被我军俘虏,所以被送入宫终身为奴,是吗?赵高?”赢政傲然的道。

    “是,大王。”赵高闭上眼,掩饰眼中的痛苦以及深深的怨恨,因为他低着头,所以也没瞧见赢政脸上那份戏谑的残忍。

    “可你却说自己不是个太监?但这可是后宫啊,你若真是个男人,这可是杀头之罪。”

    “大王。”赵高突然站了起来,直视着赢政,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保护大王。”蒙恬一见到赵高手中的小剑,立刻护身到赢政的前面。

    赢政挑了挑眉,“退下。”

    “是。”蒙恬退下,但双眼依旧盯着赵高的一举一动。

    “大王,赵高进宫来并无它想,既然赵高已是阶下囚,那么赵高生是大王的奴才,死也是大王的奴才。”赵高手一挥,那系着裤子的腰带便松开,长裤褪下,露出了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以及那生殖器官。

    只有这样,他才能解释这一切。

    所有的人都看着赵高,同一时间,每个人都猜到了赵高所要做的事。

    蒙毅别过头,不想去看即将发生的这一幕。

    蒙恬冷冷的注视着赵高,他与他,一样的挺拔,一样的俊秀,但是,他是敌人。

    赢政瞧着他,就像看着一只猴子,冰冷戏弄。

    手起刀落之间,所有的人都抽了一口气。

    一瞬间,血飞溅。

    一瞬间,赵高下跪。

    一瞬间,只是一瞬间,赢政的眼中闪过精光,然而他的眼光却并不是瞧着赵高,而是透过赵高瞧着屋上面,但这一瞬间中,每个人的眼神都被赵高的行为震惊了,因此没人注意到赢政的目光。

    “宣御医。”缓缓的,赢政道。

    “是。”

    赵高被扶走了,侍兵也走了,赢政,蒙恬,都走了,蒙毅担忧的看了紧闭的屋门一眼,也走了,当所有的人走得一干二净时,荆轲飞身而下。

    牙儿呆呆的看着那一滩血出神,强压住心中陡然升起的伤感,转过头,漠然的走进寝房内。

    手被荆轲拉住,牙儿毫无精神的看着他。

    “今晚一更时分,我来接你。”柔柔的,荆轲轻抚了牙儿散落在左脸上的发,那指尖的温柔让牙儿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我?”

    未等牙儿说出话来,荆轲便一个飞跃,消失在大雾里。

    大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给了这个世界几分暖意,但牙儿却觉得脚底下的步子更加泥泞。

    出宫?她真的要跟着荆柯出宫吗?她跟他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几乎是个陌生人,跟他出宫,好吗?但不出宫,自己能去哪?

    皇宫,她不想再呆下去,不想一辈子在这个华丽的孔雀笼里,最后孤独死去,或许出宫是唯一的办法。

    赢政,这个让她心痛,心酸,心伤,心死的男人,她对他的情,义就到今天为止吧。

    情太缠,义太忠,换来的却是恨不止,这不是她要的,尽管心中十分的不舍,但恨必止,情必终,义必尽,她需要一个轻松的灵魂,就将所有的一切都埋葬在这个出处吧。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牙儿一推开门,便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小身体紧紧的抱住。

    “亥儿?”牙儿蹲下身来,却发现小胡亥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你一夜未睡吗?”

    “你去哪了?”小胡亥怒目瞪着牙儿,不答反问。

    那神情,牙儿一怔,像极了赢政。

    “我很担心你,我也很害怕。”小胡亥抱住牙儿的勃子。

    一把抱起胡亥颤抖的身体,知道他是真的在害怕,在担心自己的一夜未归,牙儿心中一暖,将他抱上床,牙儿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的道:“别害怕,我不在这里吗?”

    “你昨夜去哪了?”睁着细长的双眼,小胡亥问道。

    “睡不着,去外面散散心。”牙儿轻点了下他的鼻尖,笑道:“你呀,年纪这么小就喜欢爱管闲事,长大了岂不成了一个老妈子了?”

    小胡亥皱皱俊眉,往里靠了些,因为牙儿正脱了外衣睡了下来。

    “你也一夜未睡吗?”

    “嗯,很累了。”牙儿疲惫的笑了笑,闹了一夜,相当于自残了一夜,能不累吗?

    “睡吧,亥儿,咱们将昨晚的觉觉给睡回来,嗯?”牙儿紧紧的拥着胡亥小小的身体。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跟我讲小孩子话。”小胡亥不满的道。

    “是,知道了。”

    闭上眼,牙儿想好好睡一觉,但如潮水般的思绪却一直往她的脑海里奔来,怎么止也止不住,索性睁开双眼,打算望着床帐发呆,却发现小胡亥一直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牙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没东西呀。

    小胡亥脸上出现二朵红云,睁大眼看着牙儿:“你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你这么可爱。”牙儿失笑,捏了捏小胡亥的脸面,这孩子的眼晴生得很好看,细长又鬼魅,长大后不知道能迷死多少姑娘家呢。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走?”

    “什么?”

    “我听见了那男人跟你讲的话,一更时分来接你。”

    牙儿不语,知道小胡亥的心理远比实际年龄来得成熟,也得来脆弱,而且他很聪明,一点即通,既然荆轲的话给他听到了,自己便不能搪塞了事。

    半响,牙儿却发觉自己无法说出什么,只得道:“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明白。”

    “我明白,是因为那个男人。”依偎在牙儿的怀里,小胡亥闷闷的道。

    牙儿一怔。

    “他伤害了你,就像他伤害了我的母亲一样。”小胡亥的头沉得更低了。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小胡亥将头深埋在牙儿的怀里,但语气中的悲伤却让牙儿觉得眼晴湿湿的,这孩子,心里肯定承受了很多的悲痛吧。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抬起小胡亥稚嫩的小脸,牙儿轻轻的道。

    “如果你是我的妃子,我便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君王的语气,坚定的,小胡亥看着牙儿,等他长大,他会保护她。

    重重的点点头,牙儿会心的微笑,这孩子,定是把自己当作了母亲吧,“我也相信,亥儿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的。”

    “你就先跟他走吧,等我长大了,我会来找你的。”小胡亥一脸的决择,一脸的慎重,一脸的不舍,紧眠着双唇道。

    “呵呵~~~`”牙儿失笑,这表情,活像是他忍痛送给他人心爱的玩具似的。

    “不准笑,我说的是真的。”小胡亥嘟起嘴,闷闷的转过身,这女人总不把他的话当真,真是气死他了。

    “是,我知道亥儿说的是真的。”抱回他小小的身体,牙儿呵呵笑了笑,没将他的话往心里放,只是想着今晚,是因为太累了吗?怎么她的右眼皮直跳个不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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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时间是很漫长的,但终究会来。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如果不是透过层层云层折射出的月光,这样的一个乌黑的晚上会让世人觉得天狗吃了月亮。十月的天气已变得冷,风中还剩有着不知从哪吹来的淡淡的八月桂花香,院中整理的很干净,宫女们都已被周公叫了去。

    牙儿孤独的坐在秋千上,秋风吹起他及腰的秀发,一身淡蓝的轻纱格外的飘渺,眼中是一片落幕的沉寂,她了无意志,依旧沉沦在赢政所做的一切当中,就连荆轲已在她的身边,她也毫无感觉。

    “准备好了吗?”看着牙儿只身一人,身旁并无任何的东西,荆轲便问。

    转过头看着他,牙儿点点头,她要准备什么?质本洁来还洁去,来时什么都不带,去时又能带什么?

    “你真的决定要跟我走吗?”荆轲担忧的看着牙儿,她眼里的伤感他并不是没有看见。

    又是点点头,跟谁走都一样,只要离开这里,离开赢政,她并不介意带走她的人是谁。

    “那就走吧。”正当荆轲要拉起牙儿的手时,‘眠月宫’的门突然被撞开,牙儿一见到人,脸突的变白。

    “荆轲,寡人等你多时了。”赢政并未看牙儿,而是散懒的看着荆轲,仿佛一只猎豹看到了绵羊般。

    “赢政?”荆轲拉着牙儿后退了一步,戒备的看着迅速将他与牙儿围在中间的弓箭手:“你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他如此小心,他们不可能知道。

    “怎么会知道?”赢政扬嘴邪肆的道:“你说呢?在这个时辰离开皇宫,刚好被寡人歹住,谁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你有告诉过第三个人吗?”赢政说这话时看着牙儿灰白的脸。

    荆轲的手突然放开牙儿,不敢置信的看着牙儿,“是你吗?”

    知道自己心早已没了感觉,但却又被赢政肆意的眼神给戳痛了,那眼神是在告诉他,他是不会让她出宫的,宁可让她老死了这宫殿中,也不会放了她。

    “是你吗?牙儿?”荆轲沉痛的看着她。

    牙儿木然的看着赢政,许久,才转过头来看荆轲,很轻,很轻,但却足能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见的声音道:“相依相偎,荣辱与共,贫富共享,生死相随中难道没有相互信任吗?没有信任的爱,是爱吗?”

    “牙儿?”荆柯一愣。

    牙儿回以荆柯一个笑容,便坐上了秋千,对着荆轲道:“能帮我摇一摇吗?”

    一个起落,秋千在空中荡着,飞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大家都看着飞荡着的牙儿出神。

    因为牙儿的那翻话,赢政的脸色黑了半分,看着荆轲的眼神变得更为阴噬,但当牙儿看着自己的漠视的眼神却更令他的心紧纠痛惜着,不过,赢政甩去了心中突然上升的心疼。

    秋千停了下来,停在了荆轲的身边,牙儿静漠的道:“荆轲,能再推一次吗?我想飞得再高点,我喜欢飞,飞得越高越好。”

    荆轲默默的点点头,就在他摇着秋千时,牙儿突然低声道:“东南方。”

    荆轲一愣,猛然领悟,欣喜的看着飞荡的牙儿。

    秦王宫的建筑群并不高,几乎算是低矮的,除了那最外一排的围墙外,当牙儿的秋千飞到最高点时,能承揽王宫的全貌,也能一眼看穿值班侍卫的走向,因此就在秋千飞至最高点时,牙儿的手脱离了绳子,身体也借着秋千的反作用力往东南方侍卫最松的地方飞去。

    也就零点一秒的时间,荆轲也一跃而起,稳稳的接住了被抛至半宫的牙儿,又借着回过来的秋千力道,飞至到了对面‘清妍宫’的屋顶。

    赢政的脸更为阴郁了,手一挥,原本隐在身后的蒙毅走了上来,在他的怀中,竟然抱着睡意朦胧的扶苏。

    “苏儿,你娘不要你了,也不要父王了。”赢政伸手一点扶苏的痛|岤,冷冷的对着小扶苏道,眼晴则是一瞬不眨的看着屋上的二人。

    扶苏被身体的痛感痛醒了,顺着赢政的眼神望去,这一望,使得他原本的睡意顿时消得一干二净。

    “娘,不要丢下苏儿,不要,呜``````。”扶苏哭着飞奔至‘清妍宫’门口,抬头看着屋顶上的牙儿,“娘,不要丢下苏儿,呜`~苏儿不好可以改,娘,你不要丢下苏儿。”

    “苏儿?”牙儿一愣,没想到扶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转头望向赢政。

    只见赢政挥了挥手,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弓箭手立刻拿起了手上的弓箭,但他们所定的目标并不是牙儿与荆轲,而是扶苏。

    不,牙儿在心里纳喊,赢政,你不会如此无情的。

    二神交流,互诉着只有他们能懂的心思。

    你可以试试,赢政眼中的残忍直达牙儿的眼中。

    我不信,牙儿摇摇头。

    是吗?赢政用手做了个即将下挥的姿势。

    “不要,我不走了,我不走了。”牙儿惊吓的大喊,挣开荆轲的怀抱,不顾一切的往回走,但她忘了自己是在五丈高的屋顶上,因此脚步落了个空。

    没人料到牙儿会这样做,荆轲来不及阻止,但赢政仿佛料到了牙儿会如此这般,因此飞奔而至,接了个满怀。

    “娘。”

    “苏儿。”紧紧的将小扶苏的身体抱在怀里,牙儿才觉得安全,那一口提在喉咙的气才吐了出来。

    “牙儿?”荆轲大喊,不解,讯问的看着她。

    牙儿抬起头的瞬间,赢政的手也挥了下来,无数的箭枝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牙儿的视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世界怎么了?牙儿缓缓的站起来。

    世界变了吗?

    太阳去哪了?月亮跑了吗?

    为何是一片黑?

    ‘嗖嗖~~嗖嗖~~嗖嗖~~’

    这是什么声音?她不喜欢这声音。

    心很痛,那致命的痛感又来了,这感觉就好像小胡亥被嫪毐绑架那天所承受的痛一样,令人无法呼吸。

    世界似乎更黑了,意识失去之时,赢政担忧的眸子落入牙儿的眼里。

    恨止,情终,归为一字,忘!

    第四十九章 论事

    咸阳城。

    这些年,秦国经济迅速的发展,各国的要商们在咸阳都有着他们自己的商品店铺,全世界只要是有着生意头脑的人都纷纷齐聚在此处买卖,因此咸阳城里,三教九流,龙头杂蛇,富贵优雅人士不知凡几。

    ‘五门街’是咸阳城里最繁华最锦绣的一条街,全国的商品都能在这里找出来,其店铺门面多得像天上的繁星,因此,客栈,茶楼,妓院,在这里也多得数不胜数。

    ‘吕丹茶楼’是五门街里最古老,也是日流量客人最多的茶楼,在秦国约有近百年的历史了,听说,其创始人吕丹是名奇女子,每天,在‘吕丹茶楼’上都能听到有人在谈关于此茶楼创始人的事,但今天,客人们谈论的却是另一个话题,而且谈的人颇多,大家的脸上有的是叹息,有的是乐祸,有的是沉思,大家纷纷的议纶声就盖过了在台上唱戏的女子。

    “看过了吗?”一中年男子对着一旁的老者说道。

    “什么?”老者迷糊的问。

    “城门口挂着的那个人头啊,哎,真是可惜了,长得还真是挺好看的,可竟是个刺客,还来刺杀咱们的大王,活该被万箭射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中年男子惋惜带着三分的痛恨。

    “当然知道,都传得满城风雨了。”老者点点头,“那头不就是江湖剑客荆轲的吗?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想不到竟沦为此样,他活该,谁让他刺杀大王的。”

    “是啊,不过听说他是吕丞相派去刺杀大王的。”这时,一旁的一个肥男子凑了过来,加入二人的谈话中。

    “不会吧?”先前的中年男子很惊讶的道:“难怪前些日子吕丞相突然被罢了官,莫不是就因为刺客这事?”

    “肯定是的。”肥男点点头。

    “错了,我听别人说那刺客是燕国的太子丹派去的,吕相是秦国人,怎么可能派人去杀自己的王?”老者摇摇手。

    “大叔说得是,你们不知道吗?那质子太子丹前些日子乘夜逃了,”一个瘦小的男子也凑了上来,“我看肯定是太子丹派荆轲刺杀大王的。”

    就在大家讨论得异常激烈之时,只见五门街的中央无数个穿着奇怪服饰的人在数十位官兵的带领下,骑着俊马匆匆往王宫方向奔去,那些人的脸上,个个表情严肃,那感觉就仿佛天要蹋下来了般。

    “他们是去王宫的吧?”肥男倚着栏杆往下看,因他坐在视线最好的位置,所以一眼便能看到街上的行人走动,“王宫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些人看起来都像是隐居在深山的高人呀。”

    “听说大王在炼什么长生不老药。”瘦小的男子扑在桌子上往街上瞧着。

    “长生不老?这世上真有这种药吗?”老者听到瘦小男人的话,双眼一亮。

    “当然有了,要不然大王为什么请这些方外人士?。”瘦小男人说时露出满口的黄牙。

    “不对,”在一旁没多讲话的胖男突然说道:“我听一个在宫里当差的远房亲戚说,大王召这些奇人异士进宫是因为王的一个妃子得了种怪病,一直昏睡不起,御医束手无策,大王才派蒙恬将军四处寻访这些高人,希望能让妃子醒来。”

    “为了一个女人吗?不可能。”瘦男子不屑的道,“王宫那么多美人,大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这么费神?”

    “肯定是为了救醒那个妃子,说不定那妃子的容貌就天下无双。”胖男道。

    “宫里多得是天下无双的美人,我看大王肯定是要炼长生不老药。”

    “不对,是要给妃子治病。”

    众人参议纷纷,诉说着他们每个人知道或是猜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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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宫,眠月宫。

    “托出去斩了。”赢政满脸的怒意,盯着跪着一旁早已吓得面目苍白的一群方外人士。

    “是。”数十个侍卫走了上来,压着他们往外走去。

    已经有二千多人被王斩杀了,蒙毅担忧的看着床上一直陷入昏迷的牙儿,自从那晚牙儿昏过去后,已过了二个月,她整整昏睡了二个月,要不是大王用尽了王宫中所有的珍贵药材,每天迫使她喝下去,恐怕牙儿早就已不在这世上了,宫里的御医们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致使她如此,大王一怒之下将整个皇宫的一百名御医连同他们整个家族全部活埋。

    甚至还召回了在战场杀敌的大哥恬,派出整整一万的精英蒙家军寻找各方的奇人异士来宫,希望能治好牙儿的昏睡,但都没有用。

    “慢着。”就在那一群方外人士被士兵押出门口时,一穿着藏青色袍,留着一撮小山羊胡老者迈走了进来。

    蒙毅用眼示意侍卫们停下,将老者挡在赢政的面前,“你是谁?”

    “老朽木兴,前些日子被一群小辈们架来此处,刚才因一时内急,去了赶茅坑。”老者抚了抚山羊胡,笑容可掬的看着蒙毅,又透过蒙毅睿智的看着他身后的赢政。

    “斩了。”赢政未看老者一眼,只是一心扑在了牙儿的身上。

    她是在向他抗议吗?是在向他挑战吗?

    她为了一个刺杀他的人,竟然敢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宣战。

    赢政紧握拳头,她别以为她这样,他就会妥协。

    他会宠她,但绝不会让她爬到他的头上。

    女人应该是软弱,无知,永远匍匐在男人脚下的,她们不应该反抗,不应该忤逆男人,不应该,不应该,赢政紧闭双眼,为什么,牙儿,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些不应该都变成了应该?

    那晚,她对他的诉责,指责,令他心疼得无以加复,她的无助,心伤,绝望表达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是王,他要做任何事,哪怕是利用了她,要征得她的同意吗?

    他想不通,从一开始遇见她,她那叛逆,近乎挑逗的言行就激起了他的欲望,再见她,她近乎挑战的反问,使得他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一次次的相见,她都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她在他面前的恭敬,臣服,他觉得她只是表面如此,内心,似乎有个什么地方是他无法触摸到的。

    他患得患失,急于想拥有她,却又害怕拥有她,她所有的承颜欢笑,他看来总觉不实际,她飘浮无实的眼神,看是实体的身段总他觉得冷清,她的心一定有一个角落是他不知道的,当她看着天空时,他会有种奇怪的想法,她看的天空并不是这个他每次能见到到星空,而是另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星空。

    不过,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而且,他是个王,他不需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想这些,去用心至此,世上女人何其多,不久的将来就全会是他的,他要统一这个世界,他会呼风唤雨,他,不用去在意她。

    他不信女人,拒绝女人,同时也不缺女人,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给了他一种泄欲的渠道,但这种想法什么时候变了质?

    好吧,他承认了,他不能失去她,他会害怕,从来不知道她的沉睡会让他这么害怕,这么的,绝望,当得知她要随荆轲出宫,他近乎要疯狂。

    她叫他赢政,这出轨的称呼。

    她轻松,不敬的和他说话。

    她俏皮的生气。

    她温柔不失关心的眼神。

    她每晚在一旁绣着东西,静静的等待他来宫里的神情。

    好,他承认,自己很在乎她,甚至是爱她,他承认他爱她,爱得很久很久了,仿佛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心中的那根弦就被触动了。

    就在赢政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时,木兴突然大笑起来。

    赢政不耐的看着老者木兴,“蒙毅,没听到寡人刚才说的话吗?”

    蒙毅一怔,难道木兴刚才的话大王没听见吗?

    “大王,木兴师傅说他能让月妃醒来。”蒙毅恭敬的道。

    赢政皱头微皱,深深的打量起木兴来,一身的青色长袍显示出木兴身在红尘中却仙风道骨,高出的颧骨,眼中的清明,鹤发童颜,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你说能让月妃醒来?”赢政双眼微缩。

    “是的,大王,老朽有个师门秘药,吃的人不仅能长生不老,而且能让昏睡不起的人醒过来。”老者掳掳胡须,不急不慢的道。

    “长生不老?”赢政冷哼一声,“若真有这样的药,你自己又怎么搞得老态龙钟?”长生不老?他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呵呵~~大王英明,其实长生不老药只不过是老朽的师门对此药的称呼而已,但这药吃了的确能延寿,虽不能长生,倒也有不老的功效,只不过,此药配起来有些困难,有些药材这世上难觅,因此,至今为止,老朽也只知道其配方,并未配成过此药。”老者淡淡的一笑。

    “要哪些药材?”赢政冷声问,他不信,不过为了牙儿,他可以试试。

    “风绵子,石材,农草儿,紫红草,龙涎果,数蕙子,加上一些矿材,再练就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

    老者每说一样,赢政与蒙毅的皱头就紧皱一分,这些药名,别说见过,听都未曾听过。

    “木兴,你这话说了不等于没说,这些药材哪里可以取到?”蒙毅焦急的问。

    “其实这些药材只要进入深寒,炽热地带便能找到,只有一样,龙涎果,必须要到传说仙人居住的‘蓬来岛’上,才能取得。”

    “蓬来岛?那在哪里?”

    “东海之涯。”

    “蒙毅。”赢政喊道。

    “臣在。”

    “你让蒙恬速速派人押着这人前去东海之涯寻找蓬来岛,一年之内若是找不着这岛,一律格杀。”赢政阴郁的看着一脸笑容的老者。

    “是。”

    “蒙大人留步。”老者叫住蒙毅,对着赢政道:“大王,那蓬来岛是仙家居住处,若是带有浊气的凡夫俗子前往寻找,是找不到的,必须要有五百的童男童女一同前去,用他们的纯净之气才能感应到岛的存在。”

    “蒙毅,照着他的话去做。”赢政沉静的看着老者许久,才道。

    “是。”

    “谢大王,大王,此东西是师门的镇门之宝,只要夫人将它含在嘴里,夫人的身体便能保持现在的样子,身体的机能会静止不动,永保生命力。”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方盒子,一旁的福生拿过,翻开盒子给赢政看。

    只见在方盒里面摆放着一颗小石般大小的圆形珠子,珠子通体透明,但奇怪的是明明没有颜色,它的周围却散发着淡淡的紫光,当盒子打开时,赢政能感觉到这小珠子散发出一股暖气流朝周围散开来。

    赢政拿起珠子,看了眼老者,便用手掰开牙儿的嘴,将珠子塞了进去,就在牙儿闭上嘴的时候,她的全身竟被一股淡紫色的光芒包围着,只是瞬间,便消失了,但赢政却看到牙儿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呼吸也变得均匀,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消失不见了。

    但世事难料,没有人想到,五百的童男童女随同几十位的官兵以及那老者在一年之后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般,无论赢政多少次派人前去寻找,也未有所获。

    有人说,他们遇到了大风暴,沉船了,也有人说他们到了‘蓬来岛’在那里安了家,不会再回秦国了,更有人说他们在海上航行了一年,粮草用尽,索性在一个荒岛上生存了下来,并且把那荒岛取名叫做——倭(日本)。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五十章 阿房

    春夏秋冬,时光任染。

    梅花绽放的扑鼻,桃花的红腮满天,海棠的娇嫩,直至八月桂花的纷芳,四季的更替,在花儿朝气的辩上遗露。

    ‘眠月宫’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如此更替了十个年头,直至春天,又是满院的春色,那曾经树下稚嫩的少年已在这一黄一绿之间变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那份深深的祈祷,盼望,曾经的誓言在岁月的洗礼中变成了一份沉冗的深沉以及甸甸的爱意。

    十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五门街依旧喝声不段,从太阳未露脸开始,人们便陆陆续续的开始上街,摆摊,开店铺,打扫卫生迎接生意的来临。

    ‘吕丹茶楼’依旧是一片生意兴隆的景象,老字牌的茶楼并没有因为他的老而减少了客人们的热情,年年如一日,客人们在这里诉说着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时事,哪怕是谁家的闺女出嫁,谁家的母猪生仔,谁家的狗子死了,都拿出来说一翻,乐一乐,不过,当五门街上走过一群官兵时,客人们都不禁停下了声音,转而翘首看着那带头的一人。

    “是蒙恬将军回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

    “哇,是蒙恬将军,是不是又打了胜仗?”

    “将军真厉害,短短十年时间就带领着蒙家军打败了韩赵魏三国不愧是秦国常胜将军。”

    四周围民众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都都是对这位大将的赞赏之词,直到蒙恬率领着官兵们走远了,民众的议论声还在继续着。

    就在五门街的一个角落里,二位长得异常俊美的少年一直盯着蒙恬远去的背影,他们年约十七岁左右,一个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另一个显得深沉与莫测,但那细长魃魅的双眼却也透着几分的朝气。

    “亥,看来蒙恬在这些庶民的心里面威望很高。”阳光少年呵呵笑道。

    “嗯。”被叫做亥的少年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阳光少年似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并不介意,反倒笑说道:“亥弟,你整天拉着一张死人脸,难怪没有姑娘要嫁给你。”

    “啰嗦。”

    “我跟你说真的,咱们宫里就只有你这个二殿下没有被许妃子,上次蒙上卿替你选的那三位姑娘哪一个不是天姿国色,你竟然只碰了一个,都快一年了,把那二位姑娘冷落在一旁,要不是有一个被宠幸的记录,我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怀疑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哦。”阳光少年看向他的的跨下。

    “扶苏?”亥发出了重重的警告。

    “哈哈~~~当我没说。哈哈哈~~~”扶苏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此二人正是赢政的二个儿子,大公子扶苏,二公子胡亥。

    就在二人一个瞪眼一个大笑时,碰的一声,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女子撞进了胡亥的怀里。

    “赔钱货,这回看你往哪里逃?城外的张爷好歹给了你一箱子的聘礼,你,你竟然给我逃婚?”就在同时,一个胖妇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见到跌落在地的女子,恶狠狠的道。

    “娘,那张爷都一脚要迈入棺材了,您还让女儿嫁给他,您也太没心肝了。”粗布女子委屈的道,她当然要逃了。

    “那又如何?女孩子家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再说,有了那么多的聘金,就算是死人也无所谓。”

    “喂,臭女人,就算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必这么狠心的对我吧?”粗布女子一听胖女人如此说话,火气就上了来。

    “哟哟哟,我好歹也把你养得这么大了,你也该报恩了。”胖女人边说边走近粗布女子,就在胖女人以为她即将抓住她时,粗布女子已机灵的一溜。

    就在粗布女子转身之际,胡亥与苏扶倒抽一口凉气,她的容貌,像极了她,不,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就在女子跑过胡亥的身边时,下意识的,胡亥出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粗布女子恶狠狠的抬头,想不到半路竟会杀出个程咬金?就在她抬头时,却望进了一双似无底洞般的黑眸里,那是一双充满惊讶,兴奋,甚至是该怎么形容呢?粗布女子想道,就仿佛是见到了一位久别的故人,不,或者是爱人更合适吧?不过,这人真的好俊俏呀,咚咚咚~女子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那剧烈无序的跳动声。

    “嘿嘿,阿房,终于抓到你了。”

    胖女人的声音在女子的耳旁响起,女子暗叫一声‘不好,糟了’。

    “多少钱?我买下她。”胡亥突然的出声令胖女人与粗布女子吓了一跳,就边一旁的扶苏也盯着胡亥发愣。

    “这位公子说什么?”胖女人看着胡亥一身华贵的衣裳,知道这位公子的出身肯定不凡。

    “这个够吗?”胡亥从怀里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仍到胖女人的脚下。

    一见到这玉佩,胖女人的眼晴一亮,慌忙从地上捡起来,对着太阳光仔细的研究起来,渍渍,虽然她并不会辩解玉的好坏,不过看这色样就知道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点头如捣蒜般,“够了够了。”

    “滚~”胡亥盯着胖女人冷冷的道。

    “是是,我这就滚。呵呵`````阿房,记住了,要侍候好这位公子,知道吗?”说完,胖女人欣喜的跑了回去,留下一脸惊讶的阿房。

    她就这样被卖了?阿房眨眨眼,盯着这个现在还让她心跳不止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阿房咽了口口水,不驯的看他,将乡村野丫头的不训露得一览无遗。

    “你说呢?”胡亥握紧她的手,便朝王宫走去。

    身后的扶苏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胡亥。

    “喂,你放开我,放开我呀。”阿房女挣扎。

    “别忘了你已被我买下了。”

    “你说买下我就归你了?我还没答应呢。”阿房越喊越大声,胡亥英俊的长相本就引人注意,再加上阿房的大嗓门,引得路人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咦,这不是官家的闺女吗?阿房,你干嘛在大街上跟男人拉拉扯扯的呀。”一位七十岁的老爷子眯起眼睛看着阿房。

    “大叔,不是我拉着他,是他拉着我不放呀。”阿房跳起身来大喊。

    “噢,敢情这位公子看上你了?阿房,你可真是好福气呀,瞧他长得真是俊。”老爷子呵呵笑道。

    “我,你,大叔,不是这样的。”阿房女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淹没了人潮的流动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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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当今的二殿下?”官阿房看着眼前的胡亥,从他拉着她进入王宫开始,她的脑子便一直停顿着,直到宫女们强拉着她沐浴更衣,从她们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胡亥看着换上新衣的阿房,双眼变得更为深沉了。

    扶苏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阿房,像,实在是太像了,经过沐浴装扮,这民女的样子简直与十年前娘亲的模样一模一样,除了她脸上一脸的阴郁让人看出她的不开心之外,不过,亥弟要带个民女进宫做什么?

    “我要出去,我才不要进什么皇宫。”阿房见胡亥不理她,不禁气呼呼但又畏怯的道,长辈们都说皇宫的人是老虎,不知道是真是假台口。

    胡亥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带她下去休息。”

    “是,殿下。”

    “呀,你别拉我呀,那个,二殿下,我不想在宫里啊,放我出去。”阿房被二三个老宫女使劲的托了下去。

    “哇,亥弟,这女人跟娘新真是一点都不像,瞧这刮嗓的性格,要是父王在这里,怕早就命人斩了她,真是够放肆的。”扶苏摇摇头,经自坐下来押了口茶。

    “你可以走了。”胡亥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噗~’刚喝下嘴的茶马上从扶苏的嘴里吐了出来,不过,这个时辰,“你要去看娘了吗?”

    胡亥点点头。

    “好吧,正好我也要到父王那去,不过,亥弟,别忘了这宫可是老哥我的哦。”

    胡亥冷瞪了他一眼,扶苏嘻嘻一笑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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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入秋,初秋的空气中褪去了炎夏的炽热,闷气,已有丝丝的凉意,这样的天气,是人们所喜爱的。

    落叶泛黄,但黄叶还是固执的生在树根上,不愿落下,是不舍吗?

    是呀,叶如人,它的飘落就意味着新叶的诞生,树梢就会忘记它的存在而把养份给了新生的叶子。

    不过它脱离了靠了一辈子的树梢时,椅靠没了,但却投入了一个更宽阔的胸膛,它的名字叫大地。

    王宫中的女人是否如这泛黄的树叶一样?只是她们却没有大地,因此只能枯死。

    胡亥静静的站在大树底下望着眼前的门,十年前,这颗树还是一段小小的苗子,十年后,想不到已成了一颗长年青。

    ‘眠月宫’院落里依旧干净,宫内依旧有着来来往往的奴才们,这里一切依旧,这是否说明那人对她的眷恋不曾变过?

    胡亥闭上眼,细听四周围的动静,用他天生的,不曾被外人道的能力看着里面,房内没人。

    于是,他一个起落,身体已在了寝宫门外,迅速的开门进了去,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可以堂堂正正的走进去,但那人只许他与扶苏一月只能见她一次,同时,他也不想让那人知道他每天会在这个时候去看她。

    这里十年如一日,没有一丝的灰尘,就连木梳摆放的位置也一如以前,这些应该是那人交待的吧,那人夜夜要来这里看她,与她说上一翻话,之后又去了别的妃子处。

    她的容颜不曾变过,还是老样子,胡亥坐在床边,依恋的盯着她,一手轻抚上她的脸庞,熟悉依旧,温度依旧,就连那细微的呼吸也依旧。

    轻轻的,胡亥将唇凑上了她的,久久久久,他都没有分开。

    “你已睡了十年,还想再睡下去吗?”近距离看着她,从不曾对别人的温柔展现在胡亥的脸上,他将手轻放在她的额上,闭上眼,就在这时,他的手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和着那道蓝光,胡亥进入了她的思绪里。

    第五十一章 内心

    这是一个飘渺的世界,黑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黑的颜色,是悲伤的一部分,悲伤是发乎于身心却又止不住的心境,它随着人的意志,当意志失去时,便是永恒的悲伤了。这里的悲伤已浓得令天地都能为之而泣,而颤,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黑,一种嵌入心坎里无法拒绝的黑。

    胡亥一走进这里,心就仿佛咽着什么,鼻子微酸,只觉眼眶湿润,仿佛有什么东西欲从眼内奔泻而出,几欲包围住他的视线。

    这里依旧如七年前,浓郁的黑色是否是说着她的心还在哭泣?

    当他第一次走进牙儿意识里,年仅十二岁的他便被这里的黑色吓住了,不知不觉中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流眼泪,那不是他的眼泪,他知道,从没哭过的自己不可能这恐怖的黑色而哭泣。

    依着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他找到了她?蹲在地上,仿如无助的小女孩般,她在放声大哭。

    他想走近安慰她,拥抱她,却发觉在她的四周围竟然立着一堵透明的墙体,无论是他如何大叫,如何用力拍那墙,她依旧仿若未闻般蹲在那里哭泣。

    那悲伤过于浓厚,胡亥每走一步,脚就感觉是站在无数的尖刀上面,几乎使自己也沉浸于这浓浓的黑色当中,就在他苍白着脸,以为自己即将融化在这里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将他从牙儿的思绪里拉了出来,从那以后,他便未再进入过这里。

    现在,他又回来了,以为现在的自己足可以承受住这样悲痛的黑色,却依旧不能,但这次,他准备了充足的力量,他一定要把她拉出这里,重回现实世界。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见到她了,一样的姿势蹲着,脸上悲伤依旧,只不过,她已不再哭泣,而是苍茫的,怔然的看着四周。

    “牙儿?”胡亥轻喃,欲走近她,却又遇到了那堵墙,胡亥有一瞬间的黯然,十年了,她依旧将自己关在这一个小小的天地里,始终没有走出来过,自己的异能在这里完全无法发挥,因此他只能瞧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与无助。

    如果,如果他早生十年,他一定不会让牙儿受如此多的痛苦,胡亥紧握拳头,椅着那堵墙,内心深深的自责着,从没像现在如此,令他感觉到自?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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