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0部分阅读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 作者:rouwenwu
,是不是她用匕首伤你?”
我看见,他的眼眸泛出几许清寒,“只是小伤口,不疼。陛下答应过的,不追究这件事。”
他无奈地叹气,搂紧我。我心满意足地轻笑,“阿眸与贵妃一同落水,而陛下陪着阿眸,阿眸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再者,贵妃被禁足,见不到陛下,已经很可怜了,是不是?”
他不可思议地问:“之前她欺负你、羞辱你,你不生气、不计较?”
我摇头,“不计较,陛下陪着阿眸,就是对贵妃最大的惩罚,想来这会儿她一定悲伤欲绝。倘若陛下放不下她,就去看看她罢。”
“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让朕去看她,是不在意朕,还是可怜她?”完颜亮抬起我的脸,似在审视我的内心,目光犀利得直穿人心。
“阿眸只是感同身受罢了。妃嫔如云,陛下又忙于朝政,不可能专宠一人,见不到天颜的妃嫔独守空帏,漫漫长夜犹如度日如年。阿眸感同身受,推己及人,明白贵妃失宠、被禁足的感受。”
“前阵子朕冷落你,你……”他目光灼灼,似有期待。
“漫漫长夜,犹如度日如年。”我羞窘地移开目光,实则掩饰心底的排斥与厌恶。
“阿眸……”
“陛下……”
我强迫自己抬眸,以含情、娇怯的目光看他,尽量将他当作大哥,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完颜亮龙心大悦,搂紧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窝。
心中雀跃,我终于做到了,他不会再刻意冷落我了吧。
徒单皇后、太医、明哥和羽哥走进来,向完颜亮行礼。我慌张地挣开,他却淡然、从容地松开我,好像没有旁人在场,整好软枕,让我靠得舒服一些。然后,他退开两步,吩咐太医道:“才人烧得厉害,快给她把脉。”
太医走过来,我连忙道:“皇后,嫔妾不便行礼,还请皇后恕罪。”
徒单皇后笑眯眯道:“你溺水受寒,好好躺着,那些虚礼就免了。”
我微微颔首,伸出手臂让太医把脉。
听了脉象,看了看我的面色,太医对完颜亮道:“陛下,才人溺水受寒,全身高热,病情严重,今晚尤为关键,近身服侍的宫人务必时时照看。倘若热度退了,就无大碍;若热度不退,那便不妙了。”
“你今晚就留在横翠殿,以便不时之需。”完颜亮当机立断地命令,“明哥、羽哥,你们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才人。”
“微臣遵旨。”太医应道。
“奴婢会好好照看才人,陛下放心。”明哥、羽哥道。
“臣妾让九娘遣了两个宫人在这里听候差遣,陛下就放心吧。”徒单皇后善解人意地问,“时辰不早了,陛下今晚要回昭明殿就寝吗?”
“陛下气色不好,想必是方才下水染了风寒,微臣为陛下把个平安脉吧。”太医道。
“朕没事,皇后回去歇着吧。对了,你对八虎说,明日歇朝。”完颜亮的语气不容反驳。
“臣妾会传达陛下的旨意,那陛下与才人早点歇着,臣妾告退。”她含笑道,朝我点头,转身走了。
我拉完颜亮坐下来,“劳烦太医为陛下把脉吧。”
恰时,他打了一个喷嚏,羽哥立即递来一方丝帕,他接过来掩着口鼻。太医跪下来,搭上他的手脉,听了片刻才道:“陛下染了风寒,不过病情较轻,服两日汤药就能康复。”
完颜亮又打了一个喷嚏,道:“速速去开方子,明哥,跟太医去取药、煎药。”
明哥和太医退出去,他便让羽哥服侍他宽衣解带,我心中一动,“陛下要歇在这里吗?”
他没有回答,羽哥挂好他的衣袍,唇边含了一缕微笑,躬身退出去,在殿外守着。
我往里侧移了一点,他上榻,俯视我,别有意味地笑,“朕为了救你染了风寒,你不该谢朕吗?”
“陛下要阿眸如何答谢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他轻抚我的腮,目光渐渐灼热。
“阿眸病得厉害,陛下想趁人之危吗?”
“朕也病了,还不知是谁趁人之危呢。”
我往下钻,掀高棉被捂住头,完颜亮低笑,掀开棉被钻进来,“看你躲到哪里去?”
他的唇落下来,轻轻地吻,柔柔地吮,我闭上眼,双臂环住他的身,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能流露出丝毫厌恶的情绪,更不能推拒他的索求。他的宠爱终于来临,一定要好好把握,就算心中堆满了憎恨与厌恶,也要闭着眼、装作无限欣喜的样子。
长长的热吻,绵绵的痴缠,他松开我,眼眸流光溢彩,笑意点点。
我笑问:“陛下不怕病情加重吗?”
“朕是天子,有上天庇佑,任何病邪都不敢靠近朕。”
“阿眸就是病邪。”
“朕吃了你这个病邪,你的病就好了。”
“那陛下抱恙如何是好?龙体有损,阿眸罪名可不小。”
“朕就罚你一生一世服侍朕,至死方休。”
完颜亮解开我身上的帝王衣衫,我挡住他的手,脸颊发烫,“待会儿明哥、羽哥就送药进来,看见了不太好……再者陛下龙体有恙,阿眸不想陛下再因为阿眸而……龙体有损……”
他在我耳畔沉声道:“既是染了风寒,便要出汗,出了一身汗,病才好得快。”
他的嗓音暧昧、魅人,我窘迫地避开他烫人的目光,任凭他摆弄。
病榻旖旎,灯影摇红,渐渐低迷。
棉被中的躯体烫得骇人,仿似大火燎原,烧着了床帏。我忍着晕眩、不适,没有推拒,他在我身上烙下湿热的吻痕,抚遍我全身……当他的手指轻触那幽暗隐秘的地方,我心尖一抖,全身紧绷,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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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完颜亮皱眉问道,暗迷的眸瞬间变得灼亮。
“疼……上次很疼……”不是怕疼,而是心中的抗拒在作祟。
“这次不会疼,别怕。”他温柔地安抚道,“已经湿了,不会疼,相信朕。”
“嗯……”寝殿口闪过一道人影,好像是羽哥,我轻声道,“羽哥……”
就在这时,他的坚挺悄无声息地滑进来,充实了我。我错愕地僵住,但见他转过头,扬声道:“没有朕传召,不许进来!”接着对我道,“抬高腿。”
我依言而行,在他的带引下,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完颜亮的律动越来越强势、霸道,喃喃道:“阿眸,抱紧朕。”
——
翌日醒来,好像不晕、不疼了,神清气爽,只是双腿有点酸疼。
突然发现,完颜亮侧躺着,左臂撑着头,含笑凝视我。
我微微一笑,略含羞意,“什么时辰了?”
仿佛他眼角的笑意抵达了他的心,“今日不早朝,朕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他揽过我,将我卷至身下,“昨晚出了一身汗,是不是病好得快?”
我羞窘地捂脸,“陛下……”
“再出一身汗,朕保证,今晚就会全好。”他拿开我的手。
“陛下又不是太医。”我含笑斜睨他。
“但朕的法子管用。”
完颜亮以适中的力道揉捏我的||乳|,狂 野不羁地吻我,从耳珠滑到锁骨,从下颌吻至||乳|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身上,湿腻滑行……我推他的肩,想起身,却起不来,“万一明哥、羽哥进来了怎么办?”
他含混不清道:“没有朕的传召,宫人不敢进来。”
粉红的||乳| 尖被他含着,肆意吮吻、挑 逗,那种古怪的酥麻一波波地袭来,刺激着我,身躯似乎起了变化,慢慢热起来……他的大掌在我腰间缓缓揉着,我屈辱地闭眼,张开双腿,决心不再胡思乱想,就当自己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无耻下 贱的女子……
“阿眸,你终究是朕的。”他要我睁眼,灼亮的黑眸点染了愉悦的微笑,曲起我的腿。
“阿眸一直是陛下的。”我顺着他的话说。
他将我的手移到下面,半是命令半是祈求地要我握着他的炙热,然后道:“放进去。”
我不肯,抗拒地别开脸,耳根子烫得厉害,心中骂他无耻。
完颜亮低笑,移正我的脸,沉声哄道:“夫妻之间恩爱缠绵,不外如此,不必害羞。”
我松开五指,闭眼不看,“阿眸只是妾侍,陛下与皇后才是夫妻。”
他的眸色沉若万年深潭的泥沼,一不小心就会深陷进去,“朕爱的女子,才是朕的妻。乖,很容易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阿眸不知……在哪里……”声音似蚊,越来越小。
“朕会帮你,来,握住。”他哄道。
“不要……”
他继续诱哄,又是强迫又是恳求。在他的指引下,我唯有遵照他的“旨意”,做出滛 贱、无耻的事……他相当满意,一边赞我聪明,一边攻城略地。
我尽可能地配合他,手摸上他的后背,有点黏,因为他的后背布满了薄汗。
忽然,他起身,接着抱起我,要我坐在他腿上。他埋在我胸脯,激烈地吻,疯狂地吮,仿佛要吸干我的骨血……再度融为一体,他的双掌握着我的腰,引导我摆动……
当他紧抱着我狂烈地抽送,我如死一般,一动不动;当他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吼,我亦颤动不止;当他伏在我身上粗重地喘着,我也筋疲力竭地摊了。
歇了半晌,完颜亮贼贼地笑,嗓音低哑,“告诉朕,你很快乐。”
不想说话,不想动弹,我点点头。
他沉沉地笑起来,“懒丫头。”
过会儿,他缓过劲,窃笑道:“我们在横翠殿养病三五日,不回宫,可好?”
“陛下想做唐玄宗,阿眸可不想做杨贵妃。”我懒懒一笑。
“朕只想当一个与妻日夜痴缠的夫君。”他说得郑重。
“陛下不可任性,快快起来吧。”我拍拍他的肩。
“好吧,明日上早朝。”他捏我的鼻子,“不过今日朕说了算。”
“好痛!”我捂着鼻子,蹙眉撅嘴。
完颜亮朗声大笑,估计殿外都听到了,“朕还没见过你蹙眉撅嘴的样子,可爱调皮。”
我捏他的鼻子,重重的,气呼呼地问:“疼不疼?”
他宠溺道:“即便疼,朕也心甘情愿让你捏。这世上,只有阿眸一人可以捏朕的鼻子。”
也许,他真的爱我,不仅仅喜欢我的皮相,还喜欢我这个人。
我面色一冷,叹气道:“陛下能否不要这么宠阿眸?”
“为什么?”
“有朝一日,陛下不再喜欢、宠爱阿眸,阿眸会生不如死。”
“不会!朕保证,你不会生不如死!妃嫔会失宠,你不会!”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情深如海。
我勾下他的头,轻吻他的唇角,慢慢闭眼……
完颜亮反客为主,点染,吮吻,推送,如痴如醉。
——
这日午后,完颜亮与我坐软轿回合欢殿。
入夜,才人冷氏晋封为美人的圣谕传遍后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给我妃子的位分,也不是很在意,唯一的遗憾是,位分低还是会受欺负。
连续七日,他留宿在合欢殿,夜夜缠绵,将我推至风口浪尖。
不少妃嫔前来拜访,有的有意靠拢我,有的做足表面功夫,以便在后宫立足,不至于多一个敌人。我虚与委蛇地应付,与这些虚情假意的妃嫔周旋,给她们一种我与人为善的印象。
一日,趁完颜亮在合欢殿用膳,明哥来禀奏,说护卫队长也速已找到那副玉棋胭脂碧岚。
“稍后再回禀,让他先在殿外候着。”我慢悠悠地为他斟酒。
“朕赏给你的那副玉棋丢了?”他眸色一冷。
“这几日陛下赏给阿眸很多奇珍异宝,阿眸独独喜欢胭脂碧岚,因为胭脂碧岚是阿眸与陛下最初的开始。”我缓缓道,“昨日,阿眸想着夜里与陛下对弈,便让明哥拿出来,却不料,胭脂碧岚凭空消失了,明哥、羽哥找了好久也找不到。胭脂碧岚是陛下赏赐的,阿眸不想弄丢了,就让羽哥和也速在合欢殿彻底搜查。”
“你怀疑被宫人盗了?”
“合欢殿的宫人,阿眸信得过,搜查只是例行公事。”
“是该彻底搜查。”完颜亮不容置疑地下令,“传也速进来。”
明哥应了,去传也速。
片刻后,也速进殿,屈身禀奏:“卑职参见陛下、美人。”
完颜亮面色冷沉,“在哪里搜到胭脂碧岚?”
也速道:“回禀陛下,卑职的属下在掌事内侍察九的小房搜到胭脂碧岚。”
后面的护卫递上那副锦盒装的胭脂碧岚,明哥接过来,放在案上。也速再次道:“卑职已扣押察九,在殿外候审。”
完颜亮看了一眼这副红如血、青如锦的玉棋,问我,“你想如何处置察九?”
我问也速:“察九为什么盗窃?他怎么说?”
明哥抢先道:“陛下,美人,察九本就是个贪财之徒,仗着掌事之权,见到好东西就顺手牵羊,收为己用。羽哥和奴婢听宫人私下议论,察九见利忘义,谁许他以利,谁便是爹娘。”
“察九当真是这般不可靠的奴才?”我骇然。
“美人若不信,可传宫人来问话。”明哥道。
“不必审问,察九盗窃宫中之物,触犯宫规,杖打至死。”完颜亮语声平静,却字字惊心。
“卑职遵旨,卑职告退。”也速领命而去。
我愣愣的,没想到盗窃之罪会让察九丢了命,我早该想到完颜亮不会轻易纵了宫人。
到底是我害死了察九,心中恻恻。
完颜亮拉过我的手,眉宇微蹙,“怎么了?”
我惴惴道:“只是盗窃,何至于……”
他拍拍我的手,安抚道:“心术不正的宫人绝不能姑息,否则便是无穷的祸患。”他云淡风清地笑,“如今缺个掌事的,朕让八虎挑个得力、可靠的给你差使。”
我笑道:“八虎挑的必是有才干的,只不过阿眸想从合欢殿现有的内侍中提拔一个,阿眸差使起来也较为得心应手,陛下以为如何?”
自然,如今我说什么,他无不答应。再者,擢升宫人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他不会逆我的意。
用膳后,完颜亮饮了一杯茶,再闲聊几句,就去书房处理政务了。
我问明哥:“察九怎么样了?”
明哥回道:“也速督看着,应该正受杖刑。”
“没想到这招‘栽赃嫁祸’害死了他。”我于心不忍。
“这次是‘栽赃嫁祸’,之前不知他贪了合欢殿多少好东西。美人太心慈仁善了,这后宫的妃嫔,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美人还须手段狠辣一点,才不会受人欺负。”明哥说的也有道理。
“别珍是察九一手带出来的,我害死了察九,他若知道真相,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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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真相,就算他猜到一二,也没有真凭实据。”羽哥从寝殿出来,已将胭脂碧岚收起来,道,“奴婢暗中观察过别珍,他看不惯察九贪财,时常规劝,二人就生了嫌隙。察九觉得别珍太过正直,不识抬举,因此二人是面和心不和。”
“照这么说来,察九获罪,作为徒弟的别珍虽说会伤心,但应该不会怀疑什么。”明哥揣测道。
我让明哥去传别珍,等了半晌,别珍进殿,躬身行礼。
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生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我仔细打量他,虽然他躬身站着,腰杆却是直的,虽然他低着脸庞和目光,却淡定、从容,没有丝毫慌色。
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头七那日给你师父烧点儿纸钱罢。”
别珍有些动容,“谢美人,奴才会好好送师父一程。”
“你师父获罪,但你不会受牵连,你不必担心,做好本分便是。”我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很正、很直,不会无端地闪烁,眼珠子也不会转来转去,是个敦厚、可靠之人,“对了,你师父口口声声说他没有偷玉棋,你觉得你师父说的是真是假?”
“既是在师父房中搜到玉棋,便容不得抵赖。师父触犯宫规,便要受此惩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师父起了贪念,因为一副玉棋丢了命,与人无尤。”别珍的语气颇有感慨。
“你年纪轻轻,倒是懂事、明理。”我一笑。
“美人过奖了,奴才不受牵连,已是美人的恩典。”
“你是察九一手调教的,明哥、羽哥说你颇有才干,又有点儿胆量,我就勉为其难,先让你顶上你师父的位职。”我盯着他的脸,“合欢殿所有内侍和殿务归你掌理,你可要长进一点,边学边主事,不要丢了我的脸,让后宫的人看笑话。”
别珍的面上绽开微笑,开心地跪地,“谢美人赏识与提拔,奴才一定尽心竭力打理好合欢殿,不让美人费心。”
他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七分惊喜,三分激动。
我冷了声音,“我只要求你两点:其一,只对我一人尽忠,若有背叛之心,下场比你师父还要惨;其二,将合欢殿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伏低身子,“美人放心,奴才必将竭尽所能,绝无二心,为美人分忧。”
——
晚些时候,也速来报,察九已经气绝身亡,被抬出宫外了。
我见他没有退下的意思,似乎有话想说,于是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略略抬头,耿直的目光直直地射来,“卑职斗胆,察九并没有盗窃玉棋。”
明哥急急道:“人赃并获,你在察九房中搜到玉棋,玉棋便是他盗走的,这还有假?”
“美人,世间有一种伎俩,叫做‘栽赃嫁祸’。”也速义正词严地说道,不卑不亢地看我。
“你有什么证据?”我悠缓地饮茶。
“卑职没有证据,也从未想过揭穿此事,因为察九本就是个贪财忘义、坏事做尽的小人,死不足惜。卑职只是奉劝美人,诸如此类不入流的阴谋诡计,最好不要再动歪心思,脏了美人的手。”
羽哥气愤地喝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队长,竟敢这么对美人说话?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看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道:“也速队长性情耿直,难怪在宫中当差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殿位护卫队长。”
也速因为我的讥讽而脸红,“卑职当差凭良心做事,尽忠职守。”
我笑起来,“良心?宫中这么多人,有多少个人有良心?”
羽哥道:“美人说的没错,倘若所有妃嫔、宫人都有良心,美人就不会总是被人欺负、羞辱,还差点儿被害死,宫中也不会有拜高踩低之事,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死。”
也速正色道:“别人如何,卑职不管,卑职只忠于自己的心。”
“好!”我爽快道,“我就让你忠于自己的心,只不过,倘若有一日,你在性命与良心之间抉择,我拭目以待,你会选择什么。”
“卑职……”他犹豫了。
“我不逼你,好好地当你的护卫队长,凭良心做事,尽忠职守,千万不要让我一语成谶。”
“卑职告退。”也速离去,步履沉稳,一身正气。
明哥嘀咕道:“真是个怪人,不识好歹。”
羽哥眸光一转,“奴婢觉得,美人若能降服他,他必定一生忠心于美人。”
我莞尔,吩咐道:“这几日先盯着别珍,对了,去偏殿挑四样珍宝,分别送到隆徽殿和临芳殿。”
她们应了,退出大殿。
这夜,完颜亮终于不来合欢殿,歇在贵人阿懒的蕊珠殿。
终于可以有一个宁静、轻松的夜晚,我早早地就寝,宫人却来报,耶律昭仪来访。
羽哥为我披上棉袍和雪裘,一个身穿深紫斗篷、戴着风帽的窈窕美人快步走进寝殿,面含微笑,“妹妹大喜。”我拉她坐下来,递给她一个暖手炉,“昭仪怎么来了?该是我去看望昭仪才是。”
她爽朗地笑,“你晋封美人,我特意来恭喜你。”
“只是美人,又不是什么妃、什么嫔,不是什么大喜。”我意兴阑珊地笑,想必她打听到陛下今晚去了蕊珠殿,这才来看我。
“虽然只是美人,但陛下一连七夜都在合欢殿,所有妃嫔都知道你是炙手可热的新宠,谁敢看轻你?”耶律昭仪笑意深深,“以陛下待你的心,你晋封为妃是迟早的事。”
“只怕陛下不愿晋封我为妃。”因为,完颜亮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
“别瞎说,是迟早的事。”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听宫人说,那晚你落水,是陛下先发现的。”
我蹙眉道:“怎么是陛下先发现的?”
问过羽哥,她说,她回瑶池殿取宫灯,接着匆忙赶来,却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崴了脚,便忍着痛一步步走回来,这才回来晚了。
回到我们分开的地方,她看不到我,就在四周找,找了一会儿听到瑶池那边有嘈杂声,这才匆忙赶过去。抵达瑶池,她看见陛下正脱下外袍,迅速跃入瑶池,几个侍卫也随之跳入池中救人。
片刻后,唐括贵妃和我落水一事传开来,所有宫人、侍卫都赶到瑶池,瑶池殿的妃嫔也匆匆赶来……这么说,羽哥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
耶律昭仪道:“我听八虎说,那晚,陛下赶来琼林苑为皇后贺寿,未至瑶池殿,先在瑶池站会儿,听见了你和唐括贵妃落水的声音,然后就下水救你。你想想,贵妃和你一起落水,陛下却只救你,这说明什么?说明陛下心中只有你。”
我淡淡一笑,或许,她说的没有错。
她继续道:“陛下抱着你往横翠殿飞奔,你说说,后宫妃嫔众多,有哪一个让陛下如此紧张的?还有,你病势沉重,暂在横翠殿养病,陛下也受寒,本不该留在横翠殿。然而,陛下在横翠殿陪你一夜,连早朝都不上了,如此恩宠,哪个妃嫔不眼红、不妒恨?”
也许,只有我生死未卜的时候,完颜亮才会真正的紧张、慌乱,才会无法自控,才会流露内心真正的想法与情意……
耶律昭仪叹气道:“如今你在风口浪尖,往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人想一刀刺死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能如此。”我轻若无纹地笑,“既是身不由己,那便持刀迎击。”
“这就对了,想在后宫活命,就要未雨绸缪、心狠手辣。”她耳上的粉玉耳坠微微一晃,闪过一抹温润的粉光,“对了,有一事,你可有想过?唐括贵妃被禁足,为什么出现在琼林苑?”
“前几日我回想当时的情形,想到过此事。就算贵妃出得了落霞殿,也不容易进琼林苑。难道有人暗中相助,或是故意放她进琼林苑?是唐括修容?”
“凭她小小一个修容,能买通琼林苑的宫门侍卫?再者,她心机深沉,绝不会让贵妃冒险,做出无可挽回的蠢事。”耶律昭仪鄙夷地凝眸,断然道,“我觉得,这事不简单。修容虽有嫌疑,但姝妃嫌疑更大。”
“姝妃的耳目很厉害,各宫各殿都有她的人。在她暗中安排下,贵妃溜出落霞殿,私自进入琼林苑。巧的是,一个鲁莽的宫娥弄湿了我的衣袍,我只能去横翠殿更衣,贵妃守在途中,将我掳到瑶池。”所有的巧合串联起来,就不是巧合了,而是蓄意操纵。
“不过,羽哥回去取宫灯,倒是真的巧合了。”
“假如羽哥没有回去取宫灯,想必幕后那个人也会使法子调开羽哥。”我沉吟道。
耶律昭仪击案道:“对,一定是这样的。假若贵妃真的杀了你,她也逃不过一死,姝妃就能坐收渔人之利,剪除了两个眼中钉。”她又寻思起来,半瞬才道,“姝妃嫌疑最大,萧淑妃和皇后……会有嫌疑吗?”
我惊道:“皇后?”
她黑若桂圆圆核的瞳仁微微一转,“萧淑妃最阴险,最擅这类狡诈之事。至于皇后……姝妃做得到的事,皇后自然也做得到,反而更容易。只是,皇后向来与人为善、仁厚慈和、贤明大度,没道理害你。”
徒单皇后那样和蔼、仁慈的女子,的确不像会做出阴毒之事。
耶律昭仪唇角微抿,“这事不好深究,即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你留个心眼便是。”
我颔首道:“多亏你提醒。”
她轻轻抚着袖缘的一圈白狐软毛,“这些年,我跟着姝妃,以她为马首是瞻,为她出谋划策,做了不少坏事……若非想在这刀光剑影的后宫安身立命,我才不做那么多阴损之事。今年,姝妃命我想法子打压贵妃、萧淑妃等人,能推脱的我都推脱了。她知道我心软、想为自己积阴德,就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我了。因此,近来她做什么,我无从得知,只凭猜测。”
“这么说,你和姝妃已经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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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她那么多事,她会不会忌惮你?”
“她不怕。若她出事,我也逃不了干系。有我给她陪葬,她怕什么?”耶律昭仪苦涩地笑,眉心似乎掩着难言的伤。
我想起早几年她说过的话,“你对陛下……还像以往那样,对陛下毫无情意?”
她那双眸子微微一亮,闪过一抹亮光,但只是一闪而过,“早些年,我对陛下只有恨,后来陛下待我也不错,我心动过、矛盾过……后宫永远不会寂寞,不出三个月便有新的妃嫔得宠,陛下眼中只有新欢,哪有旧爱?我姿色平庸,算不得倾国倾城,陛下眼中早已没有我的身影,我又无所出,一月中陛下能来临芳殿一次,便是皇恩浩荡了。无数个漫漫长夜熬下来,纵然心动,也变成了心灰意冷。”
我明白,她曲折的心思与凄冷的感慨,我感同身受。
她凉薄地笑着,“青春年华,一生喜乐,尽付寂寞深宫。我并不祈求,也不期盼,在深宫等死罢了。”
我问:“既是如此,昭仪没想过出宫吗?”
耶律昭仪黯然道:“宫外天大地大,自由自在,但又能怎样呢?我已人老珠黄,曾经期盼的美满姻缘已成梦幻泡影,不如待在宫中,过一日是一日。”
这般想法,是真的心灰意冷,对这一生已经绝望。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昭仪这是妄自菲薄。虽然你略比我年长,但也风姿绰约、容色娇美,若真出了宫,不知多少男子追在后面呢。”
“罢了,不说这些了,今夜来是恭喜你的,倒让你听我唠叨了。”
“倒没什么,昭仪对我推心置腹,我不胜欢喜呢。”
“对了,陛下没有严惩唐括贵妃,只怕她会有复宠的一日。你有所不知,贵妃最擅邀宠,我担心陛下心软。倘若贵妃复宠,必然不会放过你!”
“她何时放过我了?”我冷冷勾唇,“我也担心贵妃复宠,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要令贵妃再无翻身之日就要给她致命一击。只是,贵妃的七寸在哪里?”
耶律昭仪眨眸,大有深意,“这两日,我听到一件有趣的事,不过有点儿不寻常。”
我感兴趣地问:“什么事?”
她招招手,我凑过去,她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
不几日,果不其然,唐括贵妃复宠。完颜亮还特赐她的家奴孙梅进士及第。
她竟有如此能耐!
羽哥说,前日夜里落雨,起初只是濛濛细雨,不料越来越大,竟似夏雨了。唐括贵妃便在冬日刺骨的寒雨中跪了一夜,跪在昭明宫前,真心悔过,祈求完颜亮的原谅。
他本是不在意,对于她的举动毫无感动,让八虎打发她回去。她死也不回去,坚持跪着,直至他原谅她。他不再管她,任凭她跪着。子时,雨越来越大,他被雨声吵醒,听宫人说她还跪着,终究心软,让八虎带她进昭明殿的偏殿歇息。
我冷笑,在雨中跪半夜,完颜亮就心软了。
连续两夜,他留宿落霞殿,唐括贵妃起死回生。
这日黄昏,我派人去请他过来用晚膳。等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来,宫人说他随落霞殿的宫人去了。顿时,我火冒三丈,掀翻了膳案,瓷盘碗碟碎了一地,菜肴羹汤撒得到处都是,宫人从未见过我发怒,吓得闪避在一侧,发抖噤声。
明哥从惊震中回过神,过来劝道:“美人消消气,一定是贵妃使了什么鬼把戏,把陛下骗去了。”
羽哥示意其他宫人赶紧收拾,扶我坐下来,“美人犯不着为了贵妃生这么大的气,这个时候,美人应该冷静,否则,贵妃该得意了。”
我点点头,却突然呕起来,只觉得恶心,却呕不出什么。明哥和羽哥吓坏了,一人扶着我,一人去沏茶给我喝。
“美人怎么突然呕成这样?难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膳食?”明哥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美人晚上没有用膳呢。”
“羽哥,派个人去请太医。”我吩咐道,“就请离善吧。”
“是。”羽哥立即去了。
“明哥,你亲自去一趟落霞殿,对陛下说我忽然发病,病势颇重。”
“奴婢立刻就去。”明哥唤来一个宫娥照看我,匆忙奔出去。
我慢慢地饮茶,然后望着殿外昏黄的灯影,缓缓微笑。
太医离善坐下来,手指刚刚搭上我的手脉,完颜亮踏进大殿匆匆走来,眉宇间略有忧色。
我正想起身行礼,他摆手,“坐着吧,离善,美人身患何症?”
离善略略屈身,恭敬道:“微臣正为美人把脉,陛下稍候片刻。”
完颜亮一掀袍,坐在我身侧,羽哥奉上热茶。
须臾后,离善松手,起身禀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完颜亮眼睛一亮,惊诧地问:“喜从何来?”
“美人有喜,身怀皇嗣一月余,可喜可贺。”
“当真?”他欣喜地站起身,笑容满面,忽又皱眉,疑惑重重地问,“前些日子美人落水受寒,你不也是为美人把脉了吗?怎么没把出来?”
“陛下有所不知,那时美人腹中的胎儿还非常小,不足一月,把不出喜脉实属常事。”离善从容地解释。
“原来如此。”完颜亮笑眯眯地看我一眼,接着问太医,“朕的皇子可好?是否要好好安胎?”
“前些日子美人受寒,身子较虚,胎儿有点孱弱,自是要仔细安胎。稍后微臣开方子为美人稳固胎儿,陛下大可放心。”离善道。
“好,重重有赏!”完颜亮爽朗道,“往后美人和朕的皇子就交给你了,你务必十二分谨慎,倘若美人和腹中孩儿有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离善诚惶诚恐地应了,回太医院开方子,宫人跟着去取药。
完颜亮坐下来,双臂揽着我,笑得合不拢嘴,“阿眸,真好……太好了……”
他高兴得语无伦次,连话都不会说了,我冷着脸,掰开他的双臂,径直往寝殿里走。
“阿眸……”他叫了一声,问明哥、羽哥我怎么了。
“方才……美人等陛下来用膳,等了半个时辰,陛下没来……美人听说陛下去了落霞殿,很伤心,把整个膳案都掀翻了。”明哥战战兢兢地回道,“陛下不要责怪美人,美人怀了陛下的孩子,难免心浮气躁、郁气攻心。”
“是啊,羽哥恳请陛下多陪陪美人吧,美人还没用晚膳呢。大人可以不吃,可是陛下的皇子不能不吃呀。”羽哥语重心长地说道。
“去御膳房传朕旨意,做肉丝粥给美人享用。”
我听见她们退出大殿,完颜亮走进寝殿,行至床榻前,拉我起身,搂着我,不掩饰欣喜的心情,眼底眉梢皆是笑意。他沉声哄道:“是朕不好,朕不该去落霞殿。朕答应你,往后每日都来合欢殿陪你。”
我冷冷道:“阿眸腹中的孩子又不是陛下第一个孩子,贵妃、修容和贵人也可以为陛下生养皇子,陛下不必讨好阿眸,阿眸也受不起。”
他哂笑,“你是你,她们是她们,不一样。”
我冷冷一哼,别开脸,“不都是女人吗?有什么不一样?陛下还是去陪贵妃吧,阿眸不会让自己和孩子饿死的。”
完颜亮安抚道:“好了,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气坏了朕的皇子,更不行。”
我斜睨他,目光讥诮,“人人都道,母凭子贵,果然如此。若非阿眸怀了陛下的孩子,陛下不会对阿眸这般柔声细语吧。”
“当真与朕置气?”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十六】反击收集:52资源联盟
“对,阿眸生气了。陛下明明答应阿眸,陪阿眸用膳,却又临时变卦,阿眸就是……”
“好好好,是朕错了,朕不该去落霞殿。”他转过我的脸,“怎么哭了?”
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下来了,我推他,却被他搂住,坐在床沿。
他温柔地为我拭泪,却越拭越多,他絮絮叨叨地哄着,一个劲儿地说自己错了。我推他的手,打他的胸膛,他迫不得已,扣住我双手,索性吻我的唇。
见我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抗拒他,他才松开我,鼻尖点着我的鼻尖,百般亲昵,千般怜惜,“你知道吗?你哭得这么伤心,朕既心痛又高兴。”
我不语,他自言自语道:“你在乎朕,才会生气、伤心,朕怎能不高兴?”
我横他一眼,“想得美!阿眸根本不生气,也不伤心!”
完颜亮夸张地感慨道:“方才你明明说生气的,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
我瞪他,别过脸,他低声笑起来,“朕让你捏鼻子,之后就不许与朕生气了,可好?”
我慢慢转过头,重重地捏他的鼻子。
他故意叫起来,很痛似的,捂着鼻子,“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无毒不丈夫!”
“阿眸,这是我们的孩子。”他将掌心放在我的小腹上,眸光深深,“你开心吗?”
“嗯。”我担忧道,“只怕这孩子无法平安来到这世上。”
“朕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世。”他的脸冷了四分。
“陛下又不是不知,后宫妃嫔明争暗斗,都盯着阿眸和腹中的孩子。”我惴惴道,满目忧愁与惧怕,“阿眸真的很害怕,担心这孩子与阿眸、陛下无缘。”
“放心吧,朕会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完颜亮的俊眸隐隐浮现一抹戾气。
我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的头,“听说陛下想晋封贵人为昭妃,有这回事吗?”
他灼灼地凝视我,“你想说什么?”
我避开他含笑而犀利的目光,“没想说什么。”
他轻触我的唇,气息渐热,“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朕都依你。”
我委屈道:“贵人晋封为昭妃,阿眸只是美人,怀了皇嗣还是美人,看来,阿眸在陛下心中,远远不及贵人。”
完颜亮眸光深沉,深若汪海,沉如深渊,“在朕心中,阿眸独一无二;世间美人何其多,若要朕选一个三生三世相伴、祸福荣辱与共的女子,舍你其谁!”
我转开脸,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幸福的,欣喜的,“不……信……”
他捏住我尖俏的下颌,转过来,与我对视,“你想要什么位分?昭容?宸妃?”
我扬首,傲然道:“皇后正位以下,以元妃为尊。阿眸乃宋国公主,不是中宫,也该是元妃。”
他失声笑起来,笑声沉朗。
“笑什么?”
“阿眸,这是你第一次向朕讨要位分。”
“那又如何?阿眸不能讨要吗?”
“能,当然能!”完?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