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第106部分阅读
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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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居于九州腹地,北通洛阳、汝南,东往豫州、扬州,南下吴越、交州,西进巴蜀益州,称得上是天下中心。襄阳境内水系发达,河流众多,扼守汉水中游,而且沃野千里,不仅是商业重地,文化大城,其战略位置非常重要,素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刘表将荆州官署从武陵迁到襄阳,作为州治所,襄阳迅速发展起来。
时至今日,已经是文风璀璨,繁华无比。
王灿、庞德公和司马徽等一行人从新野出发,马不停蹄的抓紧时间赶路,五天后,终于抵达襄阳。
此时,已经是初平三年元月。
初平二年,战火不断。
先是诸侯讨董,随后便是诸侯交战,纷争四起。
跨过年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崭新的一年。王灿虽然没有在益州过年,但也是欣然喜之,不为别的,因为他南下荆州,竟然碰到庞德公和司马徽,还附加一个猛将黄忠,这对于王灿来说,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头。
马车,进入襄阳地界。
远远望去,襄阳城的城池坚固高大,城廓辽阔,巍峨沧桑,雄壮无比,犹如一头巨兽俯伏在大地上,俯瞰着四方天地。
襄阳能有此气象,都是刘表将官署迁到襄阳,重新将襄阳城修葺一番,才让襄阳焕然一新。有刘表的大力支持,再加上庞德公和司马徽等清流名士都在襄阳,使得襄阳的成为荆州的学术圣地。
刘表此人,好读书,有贤名,对清流名士非常看重,这也是襄阳繁荣的缘故。
马车轱辘辘行驶,最终抵达襄阳北门,在城门口停下来。
王灿从马车中走出来,下了车辕,站在巍峨的城墙外,抬头打量着这座巍峨沧桑的古城,眼中露出赞叹的神情。
好一座战略大城!
好一座文化古城!
王灿面带微笑,沉湎于其中。
司马徽看见王灿的神情,笑说道:“为先,你看这襄阳城如何?”
王灿看了眼司马徽,说道:“看路过的行人面带笑容,并无愁色,足以证明景升公(刘表,字景升)治理有方,治下的荆州也是繁华富庶,称得上气势不凡,人文荟萃啊!”
一句话,不仅交好庞德公和司马徽,也向刘表示好。
说荆州治理得好,是夸赞刘表的功绩和能力。
至于人文荟萃,是指清流名士。
庞德公和司马徽作为荆襄清流名士的领袖,听见王灿的话,都是面带微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好,好一句气势不凡,人文荟萃。”
城门中,一辆马车快速奔驰而来,在城门口停下。马车门帘掀起,一名五旬老者从马车中走下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说话的,正是此人。
老者头戴进贤冠,身穿黑色华服,大步走来。他的声音苍老浑厚,底气十足,举止投足之间,透出一股书卷气。
庞德公和司马徽见老者走来,拱手拜道:“拜见州牧大人。”
王灿听了后,眉头一挑,这老头竟然是刘表?
他心中非常的惊讶,没想到刘表竟然会亲自前来迎接。不过,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赶忙向前踏出一步,微微弯腰,拱手拜道:“后学晚辈王灿,拜见景升公。”
见到刘表,王灿将姿态放得很低。
看刘表的模样,五旬上下,是和蔡邕一个等级的人物。王灿并没有他是益州牧,和刘表的官职相同,就和刘表平起平坐,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晚辈,作为一个后学末进,以这样的姿态拜见刘表。
刘表见王灿谦虚懂礼,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懂进退,很不错!
每个人的面子,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王灿没有益州牧的架子,主动抛出橄榄枝示好,刘表也投桃报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为先呐,当初你在洛阳的时候,老夫就曾听说你的大名,可惜无缘一见,今日你来荆州拜访老夫,荣幸之至啊,哈哈!”
王灿听了后,心中有些惊讶。
刘表出城迎接,一方面是由于庞德公和司马徽返回荆州,还有一个缘故就是王灿曾说过拜访刘表。
王灿看刘表的神情,显然是知道他要来拜访的。
目光一转,王灿望了庞德公和司马徽一眼,见两人微笑着点点头,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见此情况,王灿明白庞德公和司马徽肯定是派人向荆州传了消息,刘表才会知道他来拜访。
客套一番后,众人回到马车,继续往城中赶路。
不过,王灿并没有乘坐自己的马车,而是被刘表邀请,上了刘表的马车。两人相对而坐,往城中州牧府行去。
刘表笑问道:“为先,伯喈兄客居益州,身体安好?”
王灿拱手回答道:“劳景升公挂念,家师寓居益州,一切尚好。家师和灿聊天的时候,还曾向灿念叨,说景升公学识渊博,见识不凡,让灿来荆州拜见景升公,增长学识。因为去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耽搁了行程。如今空闲下来,故此有襄阳一行,冒昧前来拜见景升公,打扰之处,请景升公海涵。”
刘表捋了捋颌下花白的胡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王灿的话,让刘表颇为受用。
蔡邕何许人也?海内大儒,名噪一时。
蔡邕自创的飞白体惊艳绝伦,令无数士人竞相模仿,抚掌称道。而且蔡邕学贯古今,学识渊博,本就是海内大儒,是清流名士中响当当的一面旗帜。刘表得到蔡邕的称赞,怎么能不高兴?
他褶皱的老脸笑成一朵花,缓缓说道:“为先,你来荆州拜访老夫,总不会是单纯的向老夫讨教学问吧?有何要事?”虽然心中愉快,刘表却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王灿前来荆州,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王灿闻言,正色道:“景升公,我来此,是寻求盟友来了。”
“盟友?”
刘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你且详细道来。”
王灿拱手说道:“景升公,我初领益州,根基不稳,因此想和景升公结为盟友,互为唇齿相依。景升公执掌荆州,可是荆州战略要地,北面毗邻宛城、汝南,东面毗邻扬州,南面毗陵长沙。”
“其中,宛城和汝南是国贼董卓的势力范围,囤积着董卓的大军。景升公应当知晓董卓麾下的西凉铁骑非常厉害,凶猛无敌,在开阔地带更是所向披靡,难以抵挡。可以说,董卓占据宛城和汝南,就掌握着南下荆州的要道,随时都可以派兵南下。”
“荆州东面,毗邻扬州、豫州。袁术凭借着四世三公的名号,快速在扬州立足,并且染指豫州,对荆州之地也是虎视眈眈,景升公不可不防。”
“荆州南面,是长沙太守孙坚的势力。当初孙坚得到玉玺,路过荆州的时候,被景升公麾下大将黄祖领兵杀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险些丧命。孙坚和景升公结下私怨,互为仇敌,孙坚想要扩张势力,势必要北上,因此景升公又面临南面的威胁。”
王灿神色平静,将刘表面临的状况缓缓道来。
这些事情,王灿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构思完成,理清思绪。
王灿碰到庞德公和司马徽,说要拜访刘表的时候,就开始考虑如何才能和刘表结盟。只要刘表作为盟友,王灿东面没有威胁,还能够顺利挖走襄阳的人才,这是王灿的目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王灿想和刘表打好关系,以免刘表被麾下的武将撺掇,出兵攻打益州。
刘表听了王灿的话,神色大变,脸色阴晴不定。
他平定荆州内患,将官署迁到襄阳后,沾沾自喜,以为没有大患。
现如今,王灿一番话,不啻于平地里一声炸雷,把刘表炸得外酥里嫩,心中也忧心忡忡,担心荆州的安危。不管是董卓、袁术,还是孙坚,刘表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肯定有占领荆州的想法。
原因无他,荆州的位置太重要了。
不过,刘表老而弥辣,快速稳定下来。
他神色平静,沉声问道:“为先,你担任益州牧,麾下雄兵数万,再加上天险阻隔,不用担心益州的安全,为什么要和老夫结盟?”
王灿暗道:关键戏份,来了。
若是他不能自圆其说,肯定无法让刘表相信。
更重要的是,王灿若是无法说服刘表,让刘表认为他是带着诚意来的,反而会让刘表心生疑惑,觉得王灿别有所图,是为了谋夺荆州基业。因此,王灿必须要说服刘表,才能和刘表结盟,然后慢慢挖刘表的墙脚。
王灿沉声道:“景升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益州虽然有天险阻隔,有一定的优势。然而,益州和荆州一样,面临重重困难,危机四伏。正因为这样,灿才会前往荆州,拜会景升公,想要结盟。”
刘表眉头一挑,说道:“你仔细说说,我倒是头一回听说益州重重危机的。”
王灿说道:“景升公才学渊博,当知……”
话刚刚说出口,就听驾车的马夫说道:“大人,已经到府邸了。”
王灿摊开手,露出无奈的神情。刘表笑了笑,说道:“无妨,等老夫为你和庞德公、司马徽接风洗尘后,再促膝长谈。”
王灿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行人,下了马车,直奔州牧府。王灿和裴元绍、典韦进入大厅中,典氏和典满则有侍从带走。
府中,早已设下宴席。
见王灿、司马徽和庞德公进入,众人赶忙起身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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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招贤纳士 第446章 舌战荆州(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814 6:38:48 本章字数:4440
州牧府,大厅中。
左右两侧,聚集着刘表麾下的武将谋臣。
其中,以蔡瑁、蒯越为首,两人是刘表入主荆州的功臣,当之无愧的坐在前方。蔡瑁坐在左侧第二位,蒯越和蒯良坐在右侧第二位、第三位。往后面则依次是刘表的其他文武官员,如伊籍、张允、黄祖等人。
大厅中,左右两侧的首位都没有人坐,显然是留给庞德公和司马徽的。至于王灿的座次,则位于刘表下方,比其他人座次靠前,区别于刘表麾下的文官武将。
刘表峨冠博带,尽显出一州之主的气度。
他带着王灿、庞德公和司马徽进入府中,往大厅中走去。进入大厅后,庞德公、司马徽和王灿不停地拱手作揖,朝站起身打招呼的人回礼。蔡瑁、蒯越见庞德公和司马徽走进来,不敢怠慢,赶忙起身向庞德公和司马徽行礼,又拜见王灿后,才坐下。
大厅中,济济一堂。
荆州的武将文臣交头接耳,时不时瞅王灿两眼。
这些人见王灿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官居益州牧,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佩服者有之……总之,王灿在众人面前出现,可谓是出尽了风头。这些人虽然眼热,可王灿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让这些人只能望洋兴叹,徒自叹息。
刘表柔和的目光掠过一众人,轻轻的咳嗽两声。
刹那间,大厅中安静下来。
刘表吸口气,朗声说道:“诸公,今日庞先生和司马先生返回襄阳,又有刘益州入我荆州做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诸公请!”刘表端起案桌上斟满酒的酒樽,朝王灿、庞德公和司马徽遥敬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王灿也是端起酒樽,朝刘表敬道:“灿入荆州,碰到庞先生和司马先生,得到两位先生教诲,今日入襄阳,又得景升公盛情款待,不胜感激。”他端起酒樽,仰头一饮而尽,说道:“灿先干为敬,诸公,请!”
“请!”
众人齐声附和,都仰头喝下一樽酒。
大厅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刘表穿针引线,又有庞德公和司马徽时不时说两句话,气氛十分热烈。
王灿酒量好,非常豪爽,在文臣武将中左右逢源,博得了众人的好感。只是,这些人当中,却有几人对王灿持有戒心,如蔡瑁、蒯越和蒯良,以及刘表的外甥张允,这几人本能的对王灿有些排斥。
刘表喝了许多酒,面色微红,眼睛有些迷离。
他砰的放下手中的酒樽,大声说道:“诸公,王益州入荆州拜访,其一是拜访孤,其二是想要和孤订立盟约,结为盟友,诸位意下如何?”
“啊?!!”
刘焉话音一落,在大厅中掀起阵阵惊呼声。
庞德公和司马徽看向王灿,陷入沉思中。两人和王灿一道返回襄阳的途中,经常聊天,知道王灿入荆州肯定有要事,绝不仅是拜访刘表。
然而,庞德公和司马徽都没想到王灿占据天险益州,却还要和刘表结盟,真是够奇怪的。不管如何,大厅中的文官武将彻底的讨论了起来,有支持和王灿结盟的的,有认为王灿居心叵测的。
总之,刘表的一席话,把王灿放在了火炉上烧烤。
王灿闻言,心中暗骂刘表无耻,将刘表的女性亲属问候了个遍。
他娘的,王灿刚刚在马车上和刘表谈话,刘表说等接风洗尘后,再找王灿仔细的商议,还说要促膝长谈。现在刘表直接提出王灿结盟的事,让文武官员讨论,明显是让王灿说服荆州的官员,居心不良啊。
庞德公和司马徽思虑片刻后,相视一望,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刘表见没人反应,又说道:“王益州和孤谈起荆州,说荆州有三大威胁。”
“其一,荆州之北靠近汝南郡和宛城,董卓屯兵在汝南和宛城,使得荆州北方的门户遭到威胁,容易被董卓所趁。”
“其二,荆州东面毗邻扬州、豫州,袁术狼子野心,借着四世三公的名号,招贤纳士,训练甲兵,积极备战,所谋甚大。”
“其三,荆州南方和长沙太守孙坚接壤,孤上次派遣黄祖打败孙坚,和孙坚结下仇怨,迟早要被孙坚的攻打。”刘表将王灿的论断说出来,然后继续说道:“王益州说荆州情势危急,不可不防,诸公都是饱学之士,胸有韬略,都说说各自的想法,畅所欲言。”
尼玛的,好无耻。
王灿听了后,心中忿忿不已,对刘表彻底无语。相比于司马徽的‘面相论’,刘表翻脸不认人更让王灿气愤。
刘表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明显是是想通过荆州文武官员来反驳王灿的话,其中隐含的想法,不言而喻。刘表麾下的官员,都是长袖善舞的茬,善于察言观色。他们听了刘表的话,立刻清楚了刘表的想法。
蔡瑁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大厅中,拱手道:“蔡瑁,拜见王益州。”
王灿用余光扫了眼刘表,却见老狐狸笑眯眯的看着他。
见此,王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痛扁刘表一顿,发泄心中的怒火。他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躁动的情绪,拱手说道:“蔡将军,有何见教?”
蔡瑁朗声道:“瑁乃江东微末之士,心中有些疑惑,请王益州解答?”
王灿听到蔡瑁的第一句话,心中立刻升起不妙的感觉。
荆州内大族林立,盘根错节,比益州大族更甚。据建立在襄阳的英雄楼传回消息,称荆州有五大家族,分别是庞家、蔡家、习家、蒯家、黄家。
其中,庞家以庞德公为首,有巨大的影响力,却没有出仕为官。
蒯家有两大代表人物,分别是蒯良和蒯越,两人都在刘表麾下任职。蒯家实力雄厚,名声鼎盛,刘表能入主荆州,蒯越和蒯良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黄家的代表人物是黄承彦和黄祖,两人都是黄氏族人,一文一武,颇有影响力。黄承彦闲云野鹤,却声名在外,黄祖在刘表麾下为官,牧守一方。有黄承彦和黄祖支撑,黄家的势力不低于庞家、蒯家。
至于习家,虽有习帧等名士,却没有为官,并不出众。
蔡瑁所在的蔡家,不仅在荆州出名,整个大汉都是名声璀璨,威望鼎盛,属于赫赫大族。蔡瑁父亲蔡讽的妹妹嫁给当朝太尉张温,蔡讽的长女又嫁给黄承彦为妻。蔡家内外联姻,属于当之无愧的大族。
如此煊赫鼎盛的大族,蔡瑁却突然冒出‘微末之士’,让王灿非常不爽。
你装逼也就罢了,何必在老子面前装逼呢?王灿心中非常不愉快,还是拱手说道:“蔡将军有何事?尽管道来,灿尽力为将军解惑。”
蔡瑁笑道:“瑁感激不尽。”
顿了顿,蔡瑁神色一肃,说道:“瑁虽久在荆州,却曾听闻王益州一年前是汉中太守,昔日的益州牧是刘焉。然而,王益州担任汉中太守不过一年光景,就发兵攻打成都,杀死赵韪一家,囚禁刘焉亲子。”
“昔日王益州是刘焉的下属,却被王益州攻打,以至于自己身死,家业败落。若是我家主公与你结盟,恐怕不用多久,王益州也会发兵荆州。以瑁观之,王益州非是结盟,而是图谋荆州。”
蔡瑁说得掷地有声,让刘表的脸色一变再变。
王灿闻言,也是脸色大变。
“呼!呼!”
王灿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迅速平静下来。他并没有接着蔡瑁的话回答,那样只会落入下风。王灿想了想,拱手问道:“蔡将军,可曾读《左传》?”
蔡瑁哼了声,面露讥讽之色,说道:“瑁虽微末之士,一介武夫,却也熟读左传,知晓诗书礼仪。王益州有何见教,尽管道来便是。”
司马徽和庞德闻言,心中一突。
两人看了眼蔡瑁,眼中露出怜悯的神情。
他们两人曾经追问王灿,却被王灿穷追猛打,吃了点小苦头。现在蔡瑁冲上去打头阵,为难王灿,说不得不仅没打击王灿,反而被王灿羞辱。
王灿微笑着说道:“灿虽然是武夫,却也是爱书之人,曾经夜读《左传》,爱不释手,视之为珍宝。灿记得《左传》之上,记载了一个叫‘魏舒辞贿’的故事,非常有趣,待我为将军缓缓道来,请将军点评。”
蔡瑁听后,顿时变了脸色。
王灿却不管不顾,好似没有看见蔡瑁的神色。
他站起身,走下台阶,径自说道:春秋时期,晋国的执政大臣韩宣子去世,晋国大臣魏舒继任韩宣子的官职,成为执政大臣。魏舒执政后,把两个旧贵族的田地分割为十个县,分别去派遣有才华,有功劳的人去这些地方,担任这些县的长官。官吏当中,有一个官员和魏舒同宗,名叫魏戊,被派到梗阳县去当长官。
就在魏戊担任长官的时候,梗阳有人打了一桩官司,非常的复杂。魏戊自知能力不足,认为这桩官司他很难断定,便派人将官司上报给魏舒,让魏舒亲自处理。
这时候,诉讼的一方暗中挑选歌姬送给魏舒。
魏舒见后,打算收下来。”
魏戊知道这件事后,就对朝中的大臣阎没和女宽说:“魏舒因为清洁廉明,不收贿赂而扬名诸侯各国,如果收下歌姬,就没有比这更大的贿赂了。您二位一定要劝谏他。”
阎没和女宽见魏戊说得郑重,便答应下来。”
一日退朝后,阎没和女宽没有离开。等送饭菜的侍从来了,魏舒见两人还在,就招呼两人一起用餐,显示对两人的尊重。”
阎没和女宽虽然盯着桌上的饭菜,却叹口气。
等用餐的时候,两人又两次叹气。
饭吃完后,魏舒问道:“我听伯父、叔父说过,吃饭的时候要忘记忧愁,您二位为什么三次叹气呀?”
魏舒被两人步步引诱,进入套子。
阎没和女宽听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昨日夜晚,有人把酒赐给我们两个小人,所以没有吃晚饭。”
“现在肚子饿得慌,见刚上来的饭菜,恐怕不够吃,所以叹气。菜上了一半的时候,我们责备自己,暗暗说:难道将军请我们吃饭,会不够吃?因此,我们再次叹息。等到饭菜上完,我们愿意把小人的肚子当作君子的心,刚刚满足就行了!”
话说到这里,王灿冷笑着说道:“蔡将军,你听完这个故事,知道是什么道理么?”
蔡瑁脸色涨红,并没有说话。
王灿摆摆手,喝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句话说出口,更是臊得蔡瑁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正视众人的目光。
庞德公和司马徽相视一望,嘴角微微抽搐。
这家伙,说话可真狠呐。
自今日之后,蔡瑁的大名将要传遍荆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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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招贤纳士 第447章 舌战荆州(中)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814 6:38:48 本章字数:4217
蔡瑁被王灿当头棒喝,双目泛红,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他盯着王灿,见王灿挥了挥衣袖缓步回到坐席上,有心想要阻止,却找不到任何言语阻止王灿,气愤之下,蔡瑁恨不得打个洞钻到地里。
王灿一句话,让蔡瑁无颜面对厅中众人。
事实上,王灿并没有正面回答蔡瑁的问题,仅仅是讲述一个故事,说蔡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侧面抨击蔡瑁心胸狭窄,心思龌龊。
当着大厅中文武官员的面,王灿可以说是狠狠地在蔡瑁脸上扇了一巴掌,又狠狠地踩了蔡瑁几脚,让蔡瑁灰头土脸,颜面丢尽。经此一事,蔡瑁再没有刚开始说话的底气,灰溜溜的回到坐席上,闭目养神,再不言语。
刘焉坐在上方,老神自在,并没有出言帮蔡瑁说话。
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
蔡瑁败给王灿,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不能主动辩解。
更重要的是,王灿主动和他结盟,这是刘表希望看到的局面,他也相信王灿分析出来的局面。然而,两方结盟,总有一边更强势,刘表想要把主动权抓在手中,因此才让麾下的人打压王灿,以免结盟后和王灿出现分歧,双方闹得无法收拾。
这时候,刘表就要压制王灿,奠定以后的局面。
压制王灿,才是刘表突然把王灿结盟的事情说出来的缘故。只是,蔡瑁被说得无言以对,一上来就遇到尴尬的局面,让刘表脸色有些难看。
刘表目光在厅中文武官员身上扫过,等待下一个人站出来反驳王灿。
目光扫过之处,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刘表的目光。
蔡瑁的下场,众人都见到了。有蔡瑁珠玉在前,谁还敢主动站出来驳斥王灿?胜负不分,或者是驳倒王灿还可以,但若是变成蔡瑁的局面,损失太大,因此并没有人出来。
大厅中,一片寂静。
沉寂下来后,大厅中寂静得好像一根针落下都能听得见。
良久,依旧无人。蒯越见此情况,撩起衣袍,缓缓起身走到大厅中,拱手朝王灿揖了一礼,拜道:“襄阳,蒯越,蒯异度,见过王益州。”
蒯越年龄三十许,生得唇红齿白,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器宇不凡,一双明亮的眼睛漆黑深邃,端的是一个美男子。他头戴进贤冠,一身博领大衫,腰杆挺拔如苍松,站立在大厅中,令人不可逼视。王灿见后,都忍不住心中赞叹,世家子弟,就是非同寻常。
其气度,令人钦佩。
其姿态,不卑不亢。
但是,即使蒯越向王灿恭敬行礼,但恭敬中仍旧透出一股桀骜。无疑,这是世家子弟的行事风格和骄傲。
王灿心中赞叹蒯越的同时,心中也更加的警惕起来。相比于蔡瑁而言,蔡瑁虽然是世家子弟,却是武将,擅长的方向是领兵作战。然而,蒯越则不同,蒯越是谋臣,更精善于出谋划策,提出的问题肯定更加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王灿微微欠身,拱手回了一礼,笑道:“异度先生,有何见教?”
蒯越笑说道:“越心中有些许疑惑,请王益州解惑。”
笑,笑你妹啊!
王灿心中暗骂一声,摆手说道:“异度先生请说,只要王灿力所能及,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接触异度先生心中的疑惑。不过,灿一介武夫,不通兵法,略懂诗书,若有倏忽之处,请异度先生谅解。”
这句话,王灿已经在给自己找退路了。
蒯越名震荆州,非常精明。
王灿虽然不惧怕蒯越,却不能保证不被蒯越提出的问题卡住,只能先找退路。司马徽和庞德公坐在最前方,面对面坐着。两人听见王灿的话后,都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心中暗赞好狡猾的小子,竟然筹划着给自己铺了一条后路。
至于被王灿驳得体无完肤的蔡瑁,心中不停地诅咒王灿,同时给蒯越鼓劲,希望蒯越大展神威,能说服王灿。
刘表听见王灿的话,褶皱的脸上也勾起一抹笑容。
蒯越神色淡然,听见王灿的话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他心中却非常的警惕,异常小心。他熟知兵法韬略,不会被王灿的话麻痹。因为若是他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成为蔡瑁第二,继蔡瑁之后‘名动荆州’。
说到底,蒯越站出来诘难王灿,纯属无奈之举,不得不站出来。
蔡瑁和蒯越,并列为刘表麾下两大重臣。蔡瑁作为其中之一,都已经出言了,蒯越也不能置身事外。他望着王灿,嘴角勾起,笑眯眯问道:“敢问王益州,我家主公和王益州相比较,孰优孰劣?”
“啊?!!”
话音落下,让厅中众人惊愕不已。
大厅中,文官武将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蒯越好大的胆子,竟然直接拿王灿和刘表相互比较,果然是语出惊人呐。一个个文武官员的目光落在刘表的脸上,期待着刘表的反应。可惜的是刘表神色不动,褶皱的面颊上古井不波,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好似蒯越的话只是空气,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见此,众人的目光投向王灿,期待着王灿的反应。
让所有人失望的是,王灿脸上也是风轻云淡,带着淡淡的笑容。
庞德公和司马徽眼中精光闪烁,暗赞一声好。
蒯越提出的问题非常直白,王灿有三个选择,可以比刘表更好;可以和刘表一样;可以比刘表更差。然而,看上去王灿有许多选择,其实王灿唯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承认刘表更好,他王灿比不得刘表。
若是避而不答,反而会得罪刘表,让刘表认为王灿心中有其他想法,看不起他刘表,不敢说出真实想法。
王灿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是因为心中早就做好被诘难的准备。
可是,他听见蒯越的问题后,心中早就把蒯越骂得没边儿。
这样提出问题的方法,他也曾使用过,是一环扣一环,一步步将人引入套子里面,最终被套住。王灿心中叹息一声,知道遇到高手了,他心中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细的考虑蒯越提出的问题。
最终,依旧无解,只得老实的回答道:“异度先生,王灿远不及景升公多矣!”
蒯越立刻又追问道:“何以见得?”
这句话说出口,大厅中立刻变得更加的嘈杂,吵闹的声音好像是集市一样。
坐在大厅中的文官武将,都觉得蒯越太过咄咄逼人,令人难以忍受。以至于司马徽和庞德公,也都是眉头微皱,微微摇头。被诘难的人换做是他们,恐怕立刻就拂袖而去,连续连个问题,明显是蒯越的刁难。
虽然上一刻两人还在为蒯越叫好,可蒯越提出现在的这个问题,却显得咄咄逼人,失了大家气度。
王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这个蒯越,比蔡瑁更可恨。
问的问题不仅刁钻怪异,而且还非常令人愤怒。
蒯越眼睛贼亮,一直盯着王灿。他极有分寸,心中自有一把衡量尺度的尺子,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这样连续追问,无非是想要激怒王灿,使得王灿进退失据,变得愤怒起来,这样才有利于蒯越取得主动权,进而取得胜利。
故此,蒯越才会咄咄逼人的问话。
有道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这是兵法之道,虽然多用于行兵布阵,沙场交战,但穷则变,变则通。兵法变化后,也能用于平素的交往言谈。他和王灿交锋斗智,虽然没有战火硝烟,相互之间的争斗却是看不见的硝烟,浓烟滚滚,必须要步步为营,小心面对。
王灿大袖一挥,重新从坐席上站起来,走到大厅中,缓缓说道:“王灿远不如景升公多矣,其原因有四,请异度先生斧正。”
“其一,景升公汉室宗亲,鲁恭王之后,皇室贵胄,身份显赫,血脉高贵;反观王灿,出身黄巾,一介草民,比不得景升公。虽然灿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有为国效力之心,可不管怎样,都无法改变灿的出身,此其一不如景升公。”
“其二,景升公学识渊博,见识甚远。灿常闻景升公年少而有名,曾经和大儒元礼公(李膺,字元礼)一起参加太学生击毁,打击横行霸道的宦官势力,令人钦佩。景升公海内大儒,与其他七位贤士并成为‘八骏’,明传当世。反观王灿,虽然习得文字,识得兵法韬略,通晓诗书礼仪,可自己的学识相比于景升公,不及多矣。”
“其三,景升公历经桓帝(刘志)、灵帝(刘宏)、少帝(刘辩)、献帝(刘协),可谓是四朝元老,一生宦海沉浮,其经历足以编纂成一部书。景升公经历党锢之祸,历经沉浮,人生经验丰富。反观王灿,年仅二十出头,热血冲动,一个毛头小子,连子嗣都没有,经历的事情太少,用通俗的话说灿吃的饭还没有景升公吃的盐多,不及景升公多矣。”
“其四,景升公独身赴荆州,单马进宜城,与异度先生、子柔先生(蒯良)、蔡将军共谋大事,平定荆州内患,除掉江南宗贼,稳定荆州局势,一路行来,堪称步步惊险,令人拍手称绝。其胆量,其气度,其魄力,远非王灿可比,令王灿望尘莫及,此其四不如景升公。”
“此四者,乃是灿不及景升公的缘故。”
王灿神色平静,滔滔不绝的说道:“对于景升公,灿是真心佩服,并没有其他想法,请异度先生大人大量,不要挑拨灿和景升公之间的关系。”
最后一句,让蒯越心中冰冷,嘴角微微抽搐。
牙尖嘴利的小子啊!
但是,蒯越心中蓦地又升起一股凉意,他看着王灿人畜无害的面庞,更觉得此人能屈能伸,有枭雄之姿,恐怕是刘表的一大敌人。
荆州毗邻益州,恐非幸事。
刘表坐在大厅上方,听着王灿的话,褶皱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王灿身份比不上刘表,也不是文学宗师,却也算是小有名气。刘表得到王灿大力夸赞,足以让刘表翘起小辫子,高兴一会儿。
蒯越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刚才的话,不过是开胃菜,后续还有更厉害的等着王灿。
王灿一时占据优势,却不代表后续都能够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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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招贤纳士 第448章 舌战荆州(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814 6:38:48 本章字数:4572
“啪!啪!”
蒯(kuai)越抚掌称赞,连连说好。
表面上蒯越不停地夸赞王灿,说王灿的好,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王灿,神情严肃,如临万丈深渊。
蒯越和王灿的首轮交锋,以王灿承认不及刘表而告终。
王灿为了说明原因,列举出四条不及刘表的原因。
第一条说血脉身份,刘表皇室宗亲,王灿无法比拟;第二条说学问见识,刘表‘八骏’之一,学如渊海,王灿不及多矣;第三条说人生经历,刘表历经四朝,经历宦海沉浮,王灿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比不上;第四条说处事方式,刘表孤身如荆州,勇猛果断,稳定荆州,又把王灿比下去。
四条理论,道尽了刘表的好处。
至于王灿本人,完全是刘表的陪衬,连刘表的边儿都摸不到。
王灿的做法,完全像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人。
蒯越伸手打了王灿的左脸一巴掌,王灿竟然又把右脸也凑到蒯越面前,主动让蒯越扇耳光。这样的人换做是普通百姓,或者是荆州籍籍无名的芝麻小官,蒯越根本不会放在心上,遇到这样的事情,无非是碰到一个谄媚之徒罢了。
王灿却又不一样,他是堂堂益州牧,统领一州,权倾一方,称得上一方霸主,这样的人没有目中无人还说得过去,绝不会谄媚下作。
王灿年少得志,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益州牧,前途不可限量。
这样热血方刚的年纪,再有王灿显赫的身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高别人,贬低自己。然而,王灿却甘愿主动承认不及刘表。
这种做法,让蒯越心中绷紧了一根弦。
蒯家是荆州大族,蒯越出身良好,学识丰富,自有一套观人的办法。见到王灿不顾及身份,就知道事情非常棘手,难以处理。只是,他是刘表麾下的重要谋臣,刘表都已经露出了心思,蒯越不可能装傻不知道。
现在的局面,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灿驳斥蒯越,让蒯越不要挑拨他和刘表的关系,已经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只是,相比于灰头土脸的蔡瑁,王灿反击的这一巴掌力度显然不够。王灿微微一笑,拱手说笑道:“异度先生,灿已经回答先生的问题,还有什么赐教?尽管道来。”
蒯越眼眸微眯,好嚣张好狂妄的人。
或许,这才是王灿的真面目。
蒯越深吸口气,说道:“王益州,越曾说过有些许问题请您解惑,刚刚才问了第一个问题,还有问题没有解决,请王益州不吝赐教。”
“哦,竟然还有?”
王灿脸上挂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先生啊,我怎么记得刚才明明是两个问题,怎么突然变成一个问题,看来异度先生文学功底虽然深厚,却不通术数,连基本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弄清楚。也罢,也罢,异度先生把心中的疑惑尽数说出来,灿不求酬劳,一一为先生解惑。”
语气狂妄,非常瞧不起蒯越。
那神情,那动作,那语气,无不显示出王灿张狂的性格。
这番变化,让大厅中的文武官员感觉难以适应。
刚刚还温文尔雅,谦卑恭敬,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怎么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甚至于说出的话都是充满火药味,好像在挑衅蒯越,让蒯越发火。而且,说话的语气和说出的话,丝毫不亚于蒯越咄咄逼迫王灿的时候。
庞德公和司马徽看见王灿的神情动作,嘴角微微抽搐。
好家伙,这厮来了个大转变,咄咄逼人,恐怕蒯越心中已经是愤怒难耐。
的确,蒯越很愤怒。
他名冠荆州,家学渊源,学富五车,胸中自有万千韬略,可却被王灿说成不通术数,连最基本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弄清楚,显然是王灿胡搅蛮缠的抨击他。
“呼!呼!”
蒯越深吸口气,暗道:我忍,我忍,一定要驳得你体无完肤。
蔡瑁坐在庞德公下方,看见王灿脸上自信从容的表情,心中猛地一突。
此时,王灿脸上的神情,以及举止投足,就好像是不留情面的驳斥他,即嚣张狂妄,又从容不迫。蔡瑁望着如苍松站立的蒯越,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暗暗祈祷道:蒯越呀蒯越,你可一定要驳倒王灿,不能把荆州的脸面丢尽了。
刘表坐在上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站在刘表身后的侍从,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蒯越吐出一口浊气,整理清楚脑中的思路,让他自己快速平静下来,按照既定的方略,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