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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结拜为安答。红娘子表现得十分热诚,她撸胳膊挽袖子地要去找只大鸡公来,准备来个斩鸡头烧黄纸,被哭笑不得的伯颜猛可一把拉住,按照蒙古的仪式磕头结拜,就算成为了兄弟。

    伯颜猛可开出的条件十分优惠,象红娘子这样一支庞大的武装要在草原上生存下去,仅抢劫是绝对不够的,而且长此下去,危害到整个草原的安危,必然成为各方有志一同的敌人,要想长久在此生存下去,必须融入当地。

    所以伯颜猛可划出一块地盘,把斡难河上方的不里牙惕、林中百姓、哈剌温山一带广阔的土地划为白衣军的领地,领地内的一切部族尽归白衣军统辖,他将以蒙古大汗的身份任命杨英为北英王,蒙古的副汗!

    这样的慷慨条件听起来简直让人眼红无比,不但立即获得了一块庞大如中原数省之地的地盘,而且有这位黄金家族后裔的任命和保证,她将成为草原上的副汗,名正言顺地统治当地的蒙古部族,而不会遭致反抗。

    然而事实上伯颜猛可只给了她一个北英王的空衔,并没有给她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和支持,就把这样一支强大的武装纳入了自己的麾下。因为那片区域在花当抢占他的草原腹地时已经被瓦剌占领,迫于两面受敌的形势,伯颜一直没有余力把这片领地拿回来。

    现在把它送给杨英,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杨英要想统治那里,就得先和他的宿仇瓦剌人大战一场,这样一来就起到了帮助他与瓦剌人为敌的目的,牵制住瓦剌人的兵力。

    杨英在那里要是站不住脚,在交战的过程中也可以帮他大量消耗瓦剌人的实力,如果他立住了脚根呢?那片区域是什么形势?西接瓦剌,东接奴儿干都司,再往北就是罗斯公国的罗刹人了,它的下方就是目前伯颜猛可控制的地盘。

    这样一支与大明为敌的队伍,又完全由汉人组成的武装,放置到这么一个地方去,他们根本别无出路。即使在当地站稳了脚跟,也必然和伯颜唇齿相依,除了完全投依附伯颜别无出路,这样就不会养虎为患,相反,这只猛虎养得越凶对伯颜越有利。

    红娘子对于这样的条件也是心满意足,奴儿干都司移民已十余万,再加上当地原有的驻军。已经形成一支汉人的强大力量,彭小恙做为兵备道副使、总团练使正在那里练兵。奴儿干下方划着内包围弧形的是福余卫、朵颜卫、泰宁卫、沈阳卫、大宁卫,一旦图穷匕现的时候,自己和他们就能连结成一道虎口,象包饺子一样把伯颜猛可包起来。

    这对刚刚结拜的安答好兄弟脸上都是一副直爽豪迈、义薄云天的模样。一个用粗犷的外表和草原汉子的身份掩饰着自己的阴险,一个用满口的黑话和绿林英雄的身份隐蔽着自己的狡诈,大帐内洋溢起相逢意气为君饮的祥和气氛。

    两下里饮宴正欢,红娘子捧着酒碗站了起来,站到帐中豪气干云地道:“大当家的”。

    “嗨!我的安答,现在你已经接受本可汗的任命,成为我大元的北英王了,见了大哥我得叫可汗,可不能大当家大当家的称呼了”。

    伯颜猛可心里暗叫吃不消,这个让他一听就心惊肉跳的称呼总算有了借口不再让他继续叫下去了,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惹得整个草原上的人嘲笑?

    “哦,大……可汗,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兄弟我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会皱一皱!”

    “好好好,哈哈哈!”伯颜猛可捋须大乐,他也听说过那些绿林好汉一言九鼎,十分的义气,如今一见果然不假,给了他一个王爷的空衔,送了他一块不属于自己的领地,就能换来这番掏心窝子的话,换来他一万精骑的效忠,这真是长生天保佑呀。

    可惜他的笑容还没完全绽放,红娘子的下一句话就让他额头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可汗大哥,江湖规矩,刚刚入伙得缴投名状。你放心,兄弟不让你为难,等我回去就去寻大明木里青卫的晦气,砍了他们卫所指挥使韩威的人头来给大哥做见面礼!”

    伯颜猛可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兄弟,你不是彪吧?我这里一大摊子烂事还没解决,朵颜三卫正巴不得把明军拖下水,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他强忍了忍才没说出脏话:“喛,这里又不是你的绿林山寨,不需要投名状的,大哥知道你与明军势不两立,不过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明官兵的卫所城池摆在那儿又跑不了,如今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瓦剌和火筛联军,实不宜再树强敌啦”。

    “来来来,你且先坐下,大哥对你说说斡难河一带的形势和瓦剌、火筛联军的情形,咱们兄弟齐心,先对付了这股强敌再说。”伯颜连说带劝,把红娘子劝回座位,对这位似乎有点缺心眼的绿林兄弟面授机宜起来。

    正德皇帝的病好了七八分了,倒是杨凌,起先看着比正德硬朗,现在却低烧不断,他又实在厌恶那喝起来苦的令人作呕的药汤,只是硬捱着。

    大军回返进南京时,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穿着整齐,坐在车轿内随皇帝接受百官的欢迎和恭贺。等一进了城,就病怏怏的回府歇着了。永福、湘儿两位公主得知消息,暗暗牵挂在心,可他住在宫外,又不方便探望,两位公主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地撺掇胆子最大的永淳,想找个机会出宫游玩,趁机去看看情郎。

    宁王的叛乱此时尚未全部平息,南昌城现在还在宁王的势力手中,但是那里只有宁王世子带着五千纨绔兵守城,随着李森、何炳文、白重赞等人的进逼,打下南昌城已没有丝毫悬念。

    皇上龙体有恙,这才是最重要的事,一个宁王世子不值重他劳动龙体带兵出征,所以便返回南京歇养病体。并审问宁王,把他的罪行公诸天下。同时他一到南京就忙着出征,还没去孝陵祭拜过太祖高皇帝,此番回来也是要去拜见一番的。

    正德心情很好,他从宁王的战船上剿获了大批的金珠玉宝,除了船头堆放如山的金银宝石,船舱内还有十多口箱子。宁王府百十年来聚敛的财富,真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了。且不提对宁王府的处置,光是现在剿获的这么大一笔财富用来支付全部军费还能富余一半,打你的人,花你的钱,正德皇帝很享受这种感觉。

    今天,正德去孝陵祭祖,此时刚刚回城。南京城很多年没有过这么隆重的仪式了,百姓们临街观赏,只见龙辇前甲士旌旗、麾纛曲盖,继以锦衣校尉,再次是幡幢宝帜、步行侍卫,随后是金爪、银铖、卧爪、立爪、金挝、银爪、金响节、白麾等,真是仪仗森严,威武万分。

    随后又继以仪刀、红杖、黄衣武护卫官和侍从武官等,又后是黄罗伞盖、紫盖、黄幢、曲盖、曲伞、黄盖、紫幢、青帜等,再继以碧油衣帽的殿前侍卫、值班侍卫、女侍卫等,距离御驾约十丈,徐徐地走着。

    御驾后边是护卫官、亲王、郡王、国公、皇族国戚、文武大臣,再后是司礼太监、南京守备太监率领着中官内监等人,再后是抗豹尾枪地侍卫、御林军、锦衣卫、禁城的禁卒、戍兵。两翼督队的是五城兵马司,他们也换上了高头大马,横刀扬鞭威风凛凛。

    正德皇帝回了城,御驾直进中门,祀了太庙、社坛,才登上金殿,接受百官朝觐。接见已罢,正德就觉得身子有点乏了,毕竟他的伤风还没有全好,可是今日正要当着满朝文武公审宁王,他也只好强打精神,喝道:“来吧,宣罪民朱宸濠上殿!”

    朱宸濠被四名金瓜武士押解着登上了金殿,殿上的许多文武大臣久闻宁王之名,可是还不曾见过他本人,这时瞧他,一袭罪囚的白衣白裤,蓬头垢面,手脚缚着铁镣,实在看不出一点那个江西的土皇帝的模样,只是他形容虽然狼狈,却神情倨傲,满脸不屑,看不出一丝惧色。

    这还是叔侄二人头一次真正见面,互相凝视良久,宁王冷哼一声扭转了头去,正德目欲喷火,戟指喝道:“朱宸濠,朕自登基以来,从未曾薄待你,你却背叛朝廷,举众谋反,枉你还是朱家子孙。朕今日方去祭告先祖,禀明你的罪行,朕来问你,你死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宁王料知必死,岂肯示弱于他,他手举铁镣,仰天大笑道:“朱厚照,你说我背叛朝廷,你祖宗燕王朱棣不也是篡夺了建文皇帝的天下吗?我见不得列祖列宗,你祖宗燕王就有脸去见太祖高皇帝吗?”

    “逆贼住口,竟敢直呼皇帝名讳!”南京礼部尚书跳出来大喝。

    宁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此乃我的家事,要你等插什么嘴?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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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眼一张,威势尽现,把礼部尚书唬的退了两步,宁王冷笑一声道:“从前燕王是建文的叔父,我,也是你的叔父。今不幸大事未成,否则我怕不是燕王第二吗?还不是一样面南背北,荣登九五,万民朝拜?正所谓成者王败寇。既然逐鹿失败,要杀要剐悉听遵便,何来这许多聒噪!”

    正德本来身子酸软无力,气怒之下反生了力气,怒喝道:“逐鹿中原?你也配!瞧你那副德性,长着一颗猪头,就算给你一头鹿,你追得上吗?逐鹿中原。狩猎天下,这种高雅细致的活,你也配陪朕玩?”

    宁王大怒,反唇相饥道:“欺人太甚!孤王是你的皇叔,败便败了,何以如此辱我?孤王是猪,那你又是什么?你置全天下太祖皇帝的子孙后嗣于何地?你这忘典背宗的小杂种!”

    “太祖高皇帝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吗?不要拉大旗做虎皮,把朱家子孙全拉上,弘治一直无子,突然冒出你这么个小畜牲,民间早有传言,说你并非皇帝骨血,要说杂种,你才是个小杂种!”

    这两位龙子龙孙一通对骂,猪呀驴的全上来了,就连起居官也停笔不记了,杨凌有点咳嗽,站立班中两腿发虚,本来不想多言,这时眼见一个皇帝一个王爷骂得不可开交,满大殿上都是两个人的怒吼,他忙招手唤过临时充任站班太监的杜甫,附耳低语几句。

    杜甫一听,忙一溜烟儿跑回去,趁二人对骂累了呼哧喘气的功夫对正德低声道:“皇上,宁王虽被削爵为民,终归是皇室子孙,这般对骂,有失皇上身份。您龙体不适,还是早些处置了案子,回宫歇息一下吧”。

    正德这才省觉这般对骂有失身份,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哼鼻涕又快出来了,忙扯过一方手帕捏了捏鼻子,闷声闷气地道:“刑部尚书何在,朱宸濠起兵反叛,该当何罪,速速拟来”。

    南京刑部尚书忙出班奏道:“启禀皇上,谋逆造反者,按律当凌迟炙尸,家族一例碎剐。但……”。

    他还没说完,盛怒之中的正德皇帝已一拂袖子道:“那就依律处斩,将宁王府上下以及附从叛逆的逆臣一律处斩,首级悬竿以儆效尤!”

    宁王朱宸濠一听勃然变色,立即出言抗辩。他虽知必死,却未料到会处以斩刑,其实依明朝旧例,亲王是没有斩罪的,最多不过白绫鸩酒赐死,最多处以绞罪。宣宗时候以铜炉酷刑炙死汉王就已经违背了祖制,怒极中的正德帝也不暇计及祖训,立命锦衣卫把宁王拖下去行刑。

    正德下完了旨意,气的脸色苍白,脑袋有点发晕,便匆匆散了朝堂,返回后宫休息去了。杨凌早知宁王谋反,下场不过如此,那些犯官的家眷们虽然无辜,可是事涉谋反也无从挽救,眼见旨意已下,也只能叹息一声,默默无言地下殿去了。

    宁王虽大声驳斥,不断挣扎,可是正德皇帝盛怒之中,谁敢替他说情?锦衣卫二话不说拖起宁王便走,又自牢狱之中把刘养正、张纶、王僧雨等等大小犯官及其家眷统统拖出来押上长街,不分男女老幼职位高低,尽皆脱光衣服,捰体而跪,施以斩刑。

    随即又将宁王以及附逆的大小官员首级悬于竹竿之上,遍插街头,南京城内绵长数里都是这种人头悬竿的恐怖景观。

    此时,广东湛江安铺镇,来了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他们是曾经同杨凌交过手的葡萄牙皇家海军上校桑德和雇佣兵团长阿隆索,以及几个手下雇佣的汉人通译。拉马里奥大主教返回王国后,把他们的惨败和明军的强大情形对国王诉说了一遍,原本就倾向于和平通商的国王陛下更是大力主张同这个东方的最强国建立良好的贸易关系。

    但是已经习惯了劫掠和建立殖民统治的贵族阶层有相当一部分人持反对意见,无本万利总是比一本万利更加吸引人的,他们不相信在世界的东方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国家,一力鼓吹建立一支更强大的远征军远征东方,把那个遍地黄金的东方古老国度纳入他们的版图。

    这些贵族们地声音虽然相形薄弱,但是刚刚经历过一次叛乱的国王陛下也不敢粗暴地反驳,他试图说服这些顽固的冒险份子,国内正为了是和平赚钱还是花费几年功夫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远征东方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艘远航东方的商船归来,结束了这种争辩。

    印度洋通道已经被他们打通了,而整个东海、南海则在海盗们的掌握之中,加上大明朝廷严禁解海通商,他们以前并不能和大明直接贸易,再加上远洋和支付护航武装的费用,所以牟利有限,而大明解除海禁、扫清海盗,并迫使葡萄牙舰队返回本国的时候,一艘冒险来到东方的海盗船儿,成了首批获益者。

    那个幸运的船长风闻英勇无敌地葡萄牙舰队在明廷手中战败,又亲眼见识到明军舰队的强大,立即摇身一变,从一个海盗变成了一个文明的商人,一位来自西方的绅士。

    他从大明杭州湾购买了七百匹绸缎、一万一千匹棉布和两万两千件瓷器,总值一万两千两白银,然后一路运回了葡萄牙。借着葡萄牙舰队刚刚驶过,海面上比较平静地机会,再加上他自己就拥有武装保护,这批货物安全运回了葡萄牙,立即被抢购一空,售价30万比索,折合白银七万五千两。

    他这一趟,牟取暴利达到了六倍,一夜之间成为巨富,然而当商人、贵族们瞪着两只红的象兔子似的眼睛向他投以羡慕的眼光时,他却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因为据他说,如果他当初离开海港时如果不是携带着大炮火药,而是满船的胡椒,那么这一来一回,他的获利还将扩大十倍,然而现在他不得不继续准备,再一次飘洋过海。

    首都里斯本脚下的七个山丘好象一下子都变成了七座活火山,整座城市沸腾了,没有一个贵族、一个商人愿意放着这样巨额的财富不要,而要花上几年时间组建一支海军舰队,去打一场没有把握的仗,有那功夫,他们宁愿投资组建一支用来保护他们做生意的护航舰队,就象东方的大明做的那样。

    反对的声音被完全湮灭了,国王陛下亲自签署国书,准备了一份丰盛的礼物,派遣一支舰队,由拉马里奥大主教率领来拜谒东方的帝王,同时教会的志愿者们也随从前来,携带了大批书籍,要往这片遍地黄金的天国来传教。

    可是他们半路上遇到了往返的小商船,听说大明正在内乱,战事不断,国家岌岌可危,拉马里奥大主教大吃一惊,于是临时改变航线,把舰队驶往吕宋的马尼拉港,然后派遣了几名亲信悄然登陆探听大明目前的形势。

    安铺镇并不大,这里虽也见过许多南洋人,可是象佛郎机人这样的人种并不多见,他们的出现引起了百姓们好奇的目光,有人开始跑去巡检司衙门报告巡检老爷。

    小镇巡检何老爷子听到了百姓的禀报,踉踉跄跄地向大街上走来。何巡检已经五十七岁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虽说熬了一辈子才混上个从九品的巡检官,可是在这民风纯朴,除了偶尔的争吵几乎连架都打不起来的小镇上,一天三顿的喝小酒,过得也还惬意。

    路口,第一次来到大明的尼亚斯教士正兴致勃勃地同摆摊卖咸鱼的胡老汉在说话,何巡检打个酒嗝,站在旁边听着,只听胡老汉坐在马扎上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些番人,来我们大明有何贵干啊?”

    “啥?贸易?啥叫贸易?喔喔,做买卖啊,我们大明不准许和番人私自做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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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亚斯教士听了翻译的话,奇怪地耸耸肩,又对他说了几句话,大字不识的胡老汉呵呵地笑起来:“你们做梦呢吧?我们大明可是天下共主,四海的中心,你个蛮夷佬,还啥外交、啥国书,还敢跟我们大明平起平坐?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吧?”

    “喔喔喔,原来就是朝贡啊,朝贡行,朝贡行,朝贡有勘合吗?有进贡的表文吗?没有可不行啊,没有可不接待。还有那个……会磕头吗?不会是吧,我胡老汉是好心人,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先去县上驿馆住下,找个师傅教教,可得练会了,要不然是要砍头的。”

    阿隆索听见一个小民也敢这么对他们讲话,有些不悦地咕哝道:“我们也是有舰队保护的,你们太不礼貌,一个小民说话也这么放肆”。

    那通译收人钱财,替人说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胡老汉一听大乐:“哈哈哈,那好啊,那就把你们的舰队拉出来溜溜,前几天我们大明的舰队打海边过,我还去看过,嗬!那叫一个威风,听说他们去南京城打宁王的军队了,你有本事等着,等他们回来,一定把你们都送到水晶宫里当驸马!”

    桑德上校一听,吃惊地道:“什么?我们听说大明不是正在和……和什么白衣匪作战么?这个宁王又是什么人?”

    “嗨!白衣匪啊,白衣匪已经灰飞烟灭了,这宁王可了不得,宁王他……”,胡老汉还在胡说八道,何巡检在后边踢了他的屁股一脚,笑骂道:“你又在跟外乡人胡说什么呢?”

    胡老汉扭头一看,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脸道:“哎哟,是巡检大人,何老爷您怎么来啦?”

    何巡检哼了一声,说道:“不许通商那是哪一年的老皇历了?我不来,我不来你还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他上下打量一番这几个番人,然后掸了掸油渍麻花的陈旧官袍,把鸡胸脯一挺,很骄傲地道:“我是大明广东安铺镇巡检官何大人,你们这些番人,有什么事情和本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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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4章 齐人难做

    当葡萄牙人派了几个探子在广东登陆,鬼鬼祟祟地跑到安铺镇向一位酒蒙子巡检大人打听大明当前局势时,南京城里刚刚斩了宁王朱宸濠。

    杨凌陪着皇上又是祭祖、又是上朝,累得骨头酸疼,回到诸位伴驾大臣居住的皇城驿馆,就一头栽到床上,有气无力地叫人烧了碗热汤喝了,然后蒙上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他睡得正香,驿丞大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声道:“国公爷,国公爷”。

    杨凌被惊醒了,朦朦胧胧地答应一声,却觉眼皮滞重,一时睁不开,他懒洋洋地道:“嗯,什么事,晚餐不吃了,等我有了劲再说”。

    随即便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道:“好了,你下去吧,本公主来访的事,你给我把嘴把严实点儿”。

    “是是是,小的明白”,驿丞陪着笑脸,弯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轻轻带上了。

    杨凌隐约听到说什么公主,忙挣扎着想坐起来,他刚睁开眼睛看到一线亮光,随即便又一片黑暗,额头一片清凉,柔滑温润如玉。杨凌略略一怔,才省到那是一只小手。

    “不是很烫嘛,瞧你带死不活的样子,没能耐你下什么水啊,大冷的天就指着你充大尾巴狼了?”抚摸额头的动作很温柔,说出话来却十分的呛人。

    杨凌呵呵地笑了,他叹了口气,舒服地享受着那小手的温柔,有气无力地道:“公主大人,我是伤风啊,伤风不一定要发高烧的,可是浑身乏力,骨头缝儿都酸疼,很难受的,而且吃什么药都没那么快好,就得挺……挺……”。

    “哼!”一声娇哼,眼前一亮,现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来,朱湘儿在椅上坐了,嗔道:“你呀,下去把皇上拉出来就行了,还陪着他疯,非得身先士卒才行?瞧你这副模样,让人家看了难受”。

    虽然还不是十分明白情爱滋味,更没尝过杨凌的轻怜蜜爱,可是那时节一个女人脚被人摸了、嘴被人吻了、冰清玉洁的身子都被人看了去,舍了他也实在嫁不得旁人了,朱湘儿已经把他认定为自己终身相伴的夫婿,听说他生病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不过这芳心暗许虽是别有情由,杨凌自身也是有着让人家少女倾心的条件:年青英俊,卓尔不群,位高爵显,文武双全,有着这样的条件,又有着这许多的缘份,朱湘儿自然也就半推半就了。

    若是杨凌是个打更老头亦或街边乞丐,那就没有这等好事了,朱湘儿不把他杀人灭口、挫骨扬灰才怪。

    杨凌笑笑,说道:“殿下怎么离开皇宫了?你可是公主啊,你来看我,终究是不太好”。

    朱湘儿乜着杏眼瞟他一眼,嘲弄道:“啧啧啧,我一个大姑娘都不怕,你堂堂威国公,一个大男人倒怕啦?”

    杨凌又叹了口气,微微闭上了双眼,怎么忘了这位是四川辣妹子啊,虽说现在辣椒在四川刚刚种植,瞧这位小姑娘的模样,很显然,她们的性格可不是吃辣椒吃的,那方水土,就是出这样性情泼辣爽快的姑娘啊。

    朱湘儿见他好象根本没有力气斗嘴,不由紧张地俯下身,关切地道:“真的这么难受啊?瞧你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样子,有没有找郎中看看?”

    她这一俯身过来,带过一阵幽微细致的花草清香,杨凌虽在昏昏沉沉之中,嗅了也不觉精神一振,他打起精神说道:“嗯,找过郎中了,也开了些药,不喝还好,喝起来肠胃都翻腾。不碍事的,主要是刚回城不得空儿歇息,我好好睡上两觉就没事了。对了,你是偷偷出来的,还是告诉了皇上?”

    朱湘儿听了得意地一笑,带着些狡黠地道:“既不是偷偷溜出来的,也不是告诉了皇兄。现在仗已经打完了,我们也不必隐瞒身份了,本想今日陪皇兄去孝陵祭祖,可皇兄说今日祭祖是为了悼告祖先,斩杀反叛宗室,我们是女孩儿家,不宜跟去。

    我们几个不能跟去孝陵,想想又没什么事做,就让锦衣卫带我们逛逛南京城,锦衣卫统领可受不了我们四人的折磨,再说皇嫂又答应决不让皇上怪罪,他就带我们出来了。喏,你瞧,我这身民女的衣服好不好看?”

    朱湘儿喜孜孜地跳起身来,把椅子搬开些,在杨凌面前轻轻展示着优美的身姿。朱湘儿年纪虽小,却是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细腰雪肤,身形纤秾合度。

    她穿着件湖水绿的窄袖上衣,外加淡蓝短比甲,下身着一件翠绿色的襦裙,同色的腰带束出非常动人的纤细曲线,腰板窄薄,而又不失柔软。这样的美人儿仅是看着,就叫人赏心悦目了。

    朱湘儿正笑盈盈地展示着自己娇美的身段,忽地发现杨凌没有注意她的衣裳,两只眼直勾勾的却只盯着她的小蛮腰看,不由俏脸一红,小拳头挥了挥,佯做嗔怒地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人,嘴里还在凶着,脸上已经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她扯回椅子一屁股坐下,笑嘻嘻地道:“我不穿宫装是不是也很好看?”

    杨凌“嗯”了一声,知道这小丫头是想让情郎赞美几句,奈何他现在心促气短,实在提不起精神,只好随口敷衍道:“当然啦,你这么美,穿不穿衣服都好看……”。

    朱湘儿红着脸瞪起一双杏眼,杨凌这才发觉未经大脑说错了话,忙讪讪改口道:“呃,我是说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他怕朱湘儿又跟他大发娇嗔,就他现在这体力可吃不消,忙转移话题道:“你既和皇贵妃还有永福殿下等人逛街,怎么自己跑这里来了,她们知道么?”

    湘儿哪敢让她们知道,永福公主暗恋杨凌的事她还没跟杨凌说呢,如今黄花女作媒,自身难保,暗恋杨凌的人苦苦相思没有着落,她这帮腔撮合的小红娘倒和杨凌暗订了终身,朱湘儿一方面觉得对永福姐姐有些愧疚,另一方面也有点捻酸吃醋的味道,所以这件事始终不曾对杨凌提起。

    朱湘儿叹了口气,说道:“人家还不是想着你正生病嘛,想来看看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说,我们正在秦淮河、夫子庙一带闲游时,忽见百姓们都往长街上涌去。一时好奇跟去看个热闹,不想正看见皇兄下旨斩杀宁王一众反叛,满街血腥人头高挂,我灵机一动,就装作吓得心悸,说是先要回宫,然后就跑来这里看你了”。

    朱湘儿刚刚说完,就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公主殿下,这里就是国公爷的住处了”。

    随后就听一个甜甜柔柔的声音道:“嗯,本公主今日出游,恰好经过这里,听说国公身有不适,顺道前来探望,你且退下吧”。

    朱湘儿象充足了气的皮球,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杨凌也吓出一身汗来,刹那间身上倒是轻快了许多。

    朱湘儿急急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说已回宫了的,要是让永福姐姐看到,那就完蛋大吉了”。

    杨凌慌忙一指道:“快,藏在那里边!”

    朱湘儿扭头一看,没好气地道:“你当我是只老鼠?那么小的柜子,我钻得进去吗?”

    这时,门扉轻轻扣响了,永福公主的声音柔柔地道:“国公,本公主是永福,我方便进去吗?”

    杨凌情急之下,忽地一掀被子,急促说道:“进来,快,躲到我背后,进来啊!”

    他见湘儿犹豫,最后一声几乎是用吼地,永福公主听到了说道:“好,那我进来了”。

    朱湘儿涨红着脸还在摇头,一听这话再也不敢迟疑了,立即连滚带爬的上了床,从杨凌身上翻了过去,永福公主启开房门,身影绕过屏风时,杨凌也堪堪放下被子,遮住了湘儿的身影……

    湘儿躺在杨凌身后,双手握拳蜷于胸前,胸口如擂鼓一般嗵嗵作响,杨凌正在发热,被子里本来就热乎乎的闷不通气儿,她挤在里边大气儿也不敢喘,简直快闷坏了,只得把被子悄悄掀开一条缝儿,吐着舌头儿吸气儿。

    杨凌做势要下床,可是‘挣扎’了半天愣没爬起来,永福公主不知内情,还道他病得如此沉重,连忙迎上来扶住他,柔声道:“国公不必拘礼,你且好生躺着,病得这般重,就不要起来了。”

    她见杨凌呼吸急促,满脸通红,挣扎着连坐都不坐不起来,哪晓得这家伙是心中有鬼,被她给吓的,还道是病情严重,说着说着美丽的大眼睛里就盈满了泪水。

    杨凌自那日同去上林苑后,就知道这位公主对自己颇有情意,只是一想及梦境中正德皇帝基因突变,化身喷火霸王龙时的恐怖场面,他就不寒而栗。所以实在不想招惹她,可是现在眼见人家姑娘这副模样,他也有些心软。

    杨凌柔声道:“公主不必担心,杨凌习练武功、内家气功已近两年,身板儿扎实得很,并不是个不济事的文弱书生。其实我从水中出来时,如果象军士们一样长途奔跑一番,驱散了寒气也就没事了,只因一时大意,这才着了风寒,将养两天便会好的”。

    永福公主点点头,有点羞涩地擦去脸上的泪珠。湘儿公主在杨凌背后,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在他脊背上轻轻划着字:“大笨蛋,快些想办法让姐姐走啊,人家要憋死啦!”[天堂之吻手打]

    杨凌凝神分辨她写的字,一时没有说话,永福看在眼里,却象是杨凌直愣愣地瞧着她的容颜,不禁羞涩起来。她怯生生地道:“国公怎么这么看我?”

    “啊?喔!”杨凌病乏之中精神头儿不够用,顺口胡编道:“杨某见惯了公主身着宫装的雍容华贵,如今穿着一身寻常女子衣服,别具一番韵致,殊丽从不曾见,是以怔忡失神,还祈殿下恕罪”。

    永福公主听到心上人如此夸奖,早已喜悦不禁,哪会怪罪他?她害羞地垂下头去,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却没有说话。

    杨凌见她粉颈低垂,玉容恬静,肌肤让透窗而入的柔和阳光一照,彷佛光滑的象牙上透出粉酥酥的红润血色,眼帘下一对弯睫也羞涩地微颤着,处子韵姿妍雅动人,由怦然心动,一时真的看呆了。

    暗香流动、静谧无言,两下里心慌慌地正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湘儿公主躲在杨凌背后,听他夸赞永福,自己方才让他看新衣他却全无表示,不禁吃起醋来,伸出手去在他腰眼上便是狠狠一掐。

    杨凌疼地“哎呀”一声,永福公主正享受着那种美滋滋的感觉,一听忙道:“怎么了?”

    杨凌吱唔道:“喔,嗯……公主出宫,可曾禀明皇上?您来探望,臣感激不尽,可是皇上若不知公主行踪,不免会为你着急,这个……那样的话。臣也担待不起,臣的病情不碍事的,公主还是早些回宫为好。”

    永福听他下逐客令,芳心不由一惨,他刚刚壮着胆子夸了自己几句,便又吓成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公主身份,这层窗户纸不捅破,他要何时才敢接受自己的感情?

    难道一定要按照永淳的主意,设个圈套儿让他上勾?男子汉都有他的自尊心,若是将来被他知道是自己算计他,就算他不敢发怒,但是从此对自己冷淡下来,那岂不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想到这里,永福不知怎地生起一股勇气,或许是暗室遮羞吧,她突然鼓足了勇气说道:“杨凌,你……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朱秀宁对你的情意?”

    杨凌一听这话顿时呆在那里,身后的朱湘儿也怔住了,过了半晌,杨凌才结结巴巴地道:“殿下,你……你说什么?”

    永福公主咬了咬嘴唇道:“当你为我选驸马的时候,我认命了,哀莫大于心死,我认了。可是你揭穿了黯夜的阴谋又给了我希望。你知道吗?我曾当着三大学士的面,向母后表示过愿意嫁你为妻”。

    她紧紧攥着双拳,指甲都陷进肉里,声音虽然平静,娇躯却在不断地发抖:“母后以你已经婚娶,公主不能下嫁为由不肯答应,我这才往皇庵修行,为的只是脱去这层公主的身份”。

    “杨凌,这样还不可以吗?你还要我怎样做,你才肯甘心?”那声音说得凄楚哀婉,听得杨凌一阵心颤,他万万没料到永福公主种种行径竟然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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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低声道:“殿下,杨凌何德何能?再说,皇上那儿……”。

    “皇兄全都知道,把皇庵建在你的国公府旁,就是皇兄的主意,那皇庵……那皇庵,你瞧着可象是一座庵堂么?”

    永福公主的脸象是抹了一层胭脂,她羞涩地移开眼睛道:“那是……那是皇兄为我置办的嫁妆”。

    杨凌彻底呆住了,过了许久许久,永福公主才低声道:“你怎么不说话?你现在还要躲着我、避着我么?”

    “我……我……”,杨凌心里暗暗叫苦:“我哪知道还有这一出啊?皇上那儿都同意了,别说你极是招人喜爱,就算丑若无盐、性如烈火,我也不敢不要啊,可是现在……现在我身后边还有一位公主呢,皇上再大度,他能把两位公主嫁进杨家吗?”

    永福公主鼓起勇气倾诉了心声,却见杨凌只是发呆,心中不由一阵气苦,她攸地起身道:“难道……你的心中,从来就不曾喜欢过我?罢了,全是我永福自作多情,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流满面地正欲转身,杨凌急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公主,我……只是惊闻此事,一时有些发呆罢了,并非对公主无意”。

    永福公主心中一喜,双眼放光地道:“你……你喜欢我么?”

    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杨凌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永福公主为了他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那是万万不能再负了人家,而且皇上也是这个意思,想推辞也不太可能了。现在的坎儿反而是在朱湘儿那里。

    他和湘儿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是现代女性可能不当回事儿,但湘儿再泼辣终究是大明朝的女人,若是说一句弃她不顾,估计她不是自杀就是把自己干掉,那个小丫头更是甩不掉了。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两位公主的终身和自己有所牵连,固然要担风险,可也多了一份保障,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死猪还怕开水烫吗?

    永福公主见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禁又落下泪来,这次,却是欣喜的泪。苦尽甘来,终身已定,那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充塞了她的胸臆。

    永福轻轻抹抹眼泪,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夫人……个个都是极出色的女子,我除了一个公主身份。其实不比她们强在哪里。我的性子太闷,永淳和湘儿都比我可爱得多。我也不愿倚仗这个身份要求你什么,和你在一起,远胜过做一只终生困在十王府的笼中鸟儿。只要你……你待我象对她们一样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会呢,你的性格温柔恬静,在三位公主里是脾气最好的了,一定会是位贤妻良母,谁说你连永淳和……”。

    腰眼上又是一痛,杨凌一声闷哼,这丫头大约是虐待狂,出手真重,估计那地方已经紫了。他哑着嗓子接下去道:“谁说你连永淳都不如了?”

    “真的?”永福开心了,腼腆地道:“我见平时你和永淳、湘儿她们在一起,都说说笑笑的,唯独见了我却拘束得很,一直担心你会不……不喜欢我呢,我……我……真的比她们可爱吗?”

    苦也,一只小手又探到了腰间,杨凌暗暗叫苦。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永福,一只手悄悄探进被底,握住了湘儿的小手,朱湘儿只挣扎了一下,因为担心被永福发现,便任由他握着了。

    杨凌望着永福公主那双期待认可的眸子,握紧湘儿的小手,一字字地道:“三位公主里面,你是最美丽、性情最温柔、最令人动心的姑娘!”

    他抓住湘儿的小手,说到‘三个最’时,在她身上着意地点了三下,同时用最真挚的目光看着永福公主。

    永福公主满心欢喜,含羞低头,那羞意却如春风里的蓓蕾,忽然就涌上了面颊,绽放出两朵灿烂的桃花。

    被底那只攥着小拳头的手也放松了,在杨凌放心地松开手后,那只小手又探到了他的腰间,杨凌心里一紧,腰肢刚刚僵硬起来,就发觉那只小手正轻轻地揉着方才掐过的地方,动作好温柔……好温柔……。

    “如果老婆太强悍,齐人之福还是不要享的好”,杨凌在心里哀叹:“两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啊,我一个国公哪里降得住,吃的消?”

    两人明确了这层关系,永福反而不好意思再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忸怩地坐了片刻,她就嘱他好好将养身体,然后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了。

    待她一出屋子,湘儿象只小老鼠似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被闷的满脸通红,瞧来倒别具风韵。小湘儿捏?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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