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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杨大人呢,怎么不见他?”

    柳彪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道:“杨大人急着进京见皇上,半道就下船走了旱路,呵呵呵,大人您不是外人,也不怕您知道,哪位大人办差不顺道带点私货呀?

    这船上全是南方的货物,前些日子运进京去一船了,这些要再往京里拉,可太显眼了,所以就走了天津码头。小的回头要知会本地的客商前来接货,得停个两三日再回京去”。

    张绣暗道:“他果然声东击西,暗走陆路了”。眼光轻轻一瞥,船上稀稀落落也不见多少人,张绣淡淡一笑,摆手道:

    “既如此你去忙吧,本督与杨大人多日不见,本想置酒一叙,如今只好等进了京再说了”。

    柳彪望着他的背影也在心底深深一叹:“天作孽犹可活,张大人呀张大人,你这么急着回京送掉自己的前程性命,那是咎由自取,可莫怪卑职不厚道哇”。

    张绣走出一阵,暗示左右埋伏地弓箭手撤掉,指挥金事夏洛回低声问道:“大人,不趁机吃掉他们?”

    张绣瞪了他一眼道:“让他们做他地买卖去吧,杨凌不在船上,吃了这些小鱼小虾有甚么用?反倒授人把柄!”

    他想了一想,回头看看船上悠闲的番子,低声吩咐道:

    “人多了乍眼,我带两千人分四批回京汇合北镇抚司人马,只要杨凌一死,立即请旨荡平内厂,这里交给你了,注意船上动静”。

    王琼与杨凌宴上口角、既而惨遭毒手的消息终于通过驿站递入京师,督察院、翰林院、六部官员群情汹汹,齐聚大学士刘健府中。

    李东阳的小轿在府门停下,刚刚踏进院子,各部官员就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嚷道:“李大学士,杨凌目无王法、肆无忌惮,此獠不除,朝廷不安呐。李大人,要为王老尚书主持公道啊”。

    李东阳面沉似水,一路拱手前行,直到了刘健书房,见外书房坐了六部九卿,这些人倒还沉着,见了他只是微微颔首。

    李东阳点头示意,步入内书房,刘健、谢迁大袖垂衣,对面而坐,彼此一言不发。

    见他进来,刘健才缓缓道:“宾之,你听说了?”

    李东阳点了点头,说道:“是,不过……杨凌便再跋扈,会为了口角之争就行凶杀人谋害朝中重臣?”

    谢迁苦笑一声道:“谁来为他辩解?是你还是我?这人本就在我们剪除之列,如今群情汹汹,我们本是站在百官前头地人,如果此时停下来,或者改变方向,那么连我们都要被他们踩在脚下了!形势……

    已非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李东阳目中闪动着两簇幽幽地火苗,沉声道:“东厂杀杨凌之心,其切尤胜于你我,我只是怀疑……”

    刘健断然道:“王老尚书被杀,己是不争的事实,凶手不是杨凌便是东厂,但是如今地时、势,还能同东厂开战么?况且谁来说服百官?如果再压制他们,群情激怒之下,恐怕你我……都要引火自焚了”。

    李东阳默然。他也知道不管是谁杀了王琼,一个成大事的人都该顺应时势先铲除杨凌,至于东厂……杨凌一除,外廷权势大炽,再慢慢收拾他们不迟,此时想要两面开战,实是不智。

    谢迁扶案道:“方才,我与刘大人已同六部九卿议过。只要你也同意。我们便联名上书,请求皇上杀杨凌、除八虎,你意如何?”

    李东阳沉吟半晌,一声苦笑。幽幽地道:“如今,我们还有得选择么?”

    “宦官、宦官。朝廷难道都是宦官为害么?历来朝臣坏事的占了十分之六七,偏要把个阉人来说事!”正德坐在龙书案来。打开一份奏折瞧上两眼就愤愤地掷出去,书房内到处都是摊开的奏折,他一边扔,两个小太监一边趴在地上满头大汗地捡着。

    这时,门口一共小黄门战战兢兢地细声道:“皇……皇上,内阁大学士有急奏”。

    “呈上来!”正德气呼呼地脸色通红,听说又有奏折不禁愤愤地一拍桌子。

    满地的奏折,那小黄门也不敢大意踩到了,当下如同跳舞一般惦着脚尖儿,摇摇晃晃走到正德身边,呈上那份厚厚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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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打开一看,不由一下子呆住了,华盖殿大学士、谨身殿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吏、户、礼、兵、工、刑,都察院、通政使、大理寺六部九卿、六科十三道的御使……后边一排排各种笔迹的名字,正德已看不下去了。

    他的眼前仿佛有几百个脑袋簇拥在那儿,向他大叫着:

    “杀杨凌、除八虎,清君侧,否则我们就挂冠求去,把这偌大的江山交给你自己去管理!”

    正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怅然望着前方,殿中几个小太监察觉皇上神色不对,手脚动作顿时更轻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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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大用圆圆的笑脸在殿门口向内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向几个小太监挥了挥手,几个小黄门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谷大用走到正德身边,卑微地笑道:“皇上,又为朝中地事发愁了么?不是还有六部九卿那些老臣么?他们都是先皇留给您地臣子,忠心耿耿,皇上年纪还小,有什么事交给他们办就是了,食着朝廷俸禄,哪有不为君分忧的道理?”

    正德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怔然道:“大用,你来了?”

    谷大用哈腰道:“是,老奴着人在豹房又驯服了两头豹子,想着皇上国事烦闷的时候能去寻个开心……”

    他偷偷瞟了眼那些尚未捡起的奏折,眼角不易察觉地跳了跳,换了副语气说道:“皇上从小,就是老奴侍侯着地,那时瞧您一笑啊,老奴心里头就乐开了花,现在眼看着您当上皇上了,是大明的天子,天下共主,可反倒不开心了,老奴心里头……”

    他说着说着,竟然忍不住流下泪来,急忙地擦了擦眼泪,说道:“老奴本该哄您开心的,咋就自己哭上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正德见了,忽地跳了起来,放声大哭,谷大用见状连忙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道:“老奴该死,老奴惹皇上不开心了。”

    正德抢过去拉起他,哭泣道:“大用,给朕起来。朕还记得,朕小时侯淘气爬上树去,你站在树下求我下来,骇得满头是汗,朕滑了手摔下来,是你扑过去接住朕,朕地靴子在你颈上还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可你只顾抱着朕大叫‘太子爷平安无事’,朕……朕……”

    他又痛哭起来,使劲拍着龙书案象困兽一般吼道:“陪朕做些游戏,哄朕开开心。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的j臣了?”

    小皇帝眼泪汪汪地道:“还有杨侍读,说他贪权擅断、野心勃勃,我呸,他们瞎了眼不成,哪次差使不是朕硬派给他的?就连堂堂的尚书,他都不肯做,说他野心勃勃?”

    正德抽噎着,带着哭音儿道:“朕想用个自己的人。又没让他干预朝政。这都不行么?这都不行么?他们这么欺负朕,动不动就威胁说罢官不做,他们到底想让朕怎么样?”

    谷大用眼角一阵急跳,陪笑道:“皇上莫哭。皇上莫嚣,你是天子。全天下的人都听您地,这要叫人看见。岂不惹人笑话?”。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不啻于火上浇油,正德皇帝大怒道:

    “谁听朕的?谁听朕的?全是朕在听他们的,朕把国事全托付给他们,这还不够。

    朕要吃什么、穿什么,几时睡觉几时起床全得听他们的,你说天下是朕的?就是这宫里头,他们都规定朕什么地方可以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去,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谷大用见正德暴跳如雷,也不敢再刺激他了,他畏畏缩缩地道:“皇上息怒,他们上奏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您封还了也就是了,莫要伤了自己身子”。

    正德擦了一把泪痕,从桌上拴起那张奏折,惨笑道:“封还?这次是内阁三公、六部九卿、文武百官逼宫来了,你要朕怎么办?”

    门外刘谨等人早就悄悄候在那儿,听到此处终于相信杨凌说满朝文武试图将他们全部斩首的话是真地,自己受那些管事太监地吹捧确是中了东厂的j计了。

    此前杨凌与马永成共乘一轿,秘密进宫,约齐了八虎谈及此事,想不到这历史上气焰熏天的八大权监竟是有贼心没贼胆,一听惹了众怒,反吓得麻了爪,这两天任凭那些管事太监说的天花乱坠,都不敢鼓动正德出宫了,只盼着朝臣们能放他们一马。

    如今听说连三公和六部九卿都出头了,就算他们没文化,也知道事态之严重,几个人跟头把势地爬进来,按照杨凌所教地法子又是哭又是叫,从正德吃奶的时候侍候他拉屎撒尿直说到为了哄他开心如何殚心竭虑。

    一个个说地声泪俱下,如杜鹃啼血,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说泪,正德皇帝也顾不上思考他们怎么得了讯赶来,听得只是伤心大哭:眼前这些人可说是除了先皇,他感情上最亲近的人,那些大臣把他们说地青面獠牙如同鬼怪,让这少年天子如何肯信?

    杨凌悄立在外边,低声对苗逵道:“人都控制住了?”

    苗逵点了点头,说道:“杨大人放心,从现在起,皇上身边的人我都安排了御马监的亲信盯着,谁也别想和他们接近,不过……如果皇上还是拿不定主意怎么办?我们既然动了手,再偃旗息鼓必然要引起他们注意”。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皇上年幼,要着满朝文武治理江山,要他冒着百官请辞的危险为我撑腰,确实难为了他”。

    他唇边浮起淡淡笑意道:“不过……杨某也是早就在官场待过的人,大的官场和小的官场除了权力大小也没有甚么不同,他们可以请辞,皇上可以不允。”

    杨凌想着十年苦读的学子们进京赶考的情形,想起严嵩为进考场磕头如捣蒜的模样,嘴边噙着丝冷意道:“功名利禄来之不易,我看顺水推舟留下来继续做官的人绝对是大多数,再稍加拢络,只要拢住了这些具体办事的人,几位尚书、几位学士,想走,就让他们走吧”。

    此时刘瑾见皇上只顾大哭,可是也是一副毫无办法为他们撑腰的模样,忽然擦擦眼泪说道:“皇上,您在宫里的事,外臣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呢?这都是司礼监、东厂和锦衣卫在背后撑腰啊,他们本该是您的耳目,可是却反过来做了外臣的探子,把您的事全都告诉给他们知道,煽动言官难为皇上!”

    魏彬忙道:“是啊,皇上。奴才亲耳听见王岳王公公对三位大学士说过:‘皇上年纪小,各位先生瞧见皇上有不对的地方,就直说,不用怕’”。

    正德一听气得发抖,浑身哆嗦道:“这个……这个大胆地奴才!”

    马永成因为女官杖毙案对杨凌有所嫌隙,可那只是小事,如今可是坐在一条船上,要沉一起沉。要过一起过。也是竭力配合,绘声绘色地道:“皇上,东厂的范公公常常叫奴才去问皇上经常买些什么东西,然后告诉外廷。这内库可是皇上自己的,他们连这都插手。还把皇上放在眼里么?”

    正德脸色发白,厉声道:“常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朕继位以来动过他们么?你们随朕多年,现如今也不曾在内廷中坐上要职,朕只有杨凌一个亲自提拔的官员,还是另设的内厂,也不曾夺了他们的权,他们这是做什么?”

    张永在这些人中读书最多,瞧见皇上耐性将尽,便温声说道:“皇上,您还记得老奴和邱聚给您演的那皮影戏么?他们这是联合朝中大臣,欺负皇上年幼,想让皇上变成那提线木偶呢。

    他们牵牵手呢,您就动动手,他们牵牵脚呢,您就动动脚,总之,就是他们想让皇上干什么,皇上就得干……”

    “砰!”狠狠的一拳擂在案上,正德地脸色已由红变紫,他地胸膛剧烈起伏着,额上青筋直冒,呼吸如同拉风箱一般喘了半晌,才嘶声说道:“其心可诛!你们说,朕该怎么做?”

    杨凌听到这句话,微微闭上了眼:“皇上终于被说动了,这一句话问出来,一场大风波是不可避免了,我这权j也做定了,谁还理解我?

    可是……我又何必一定要让人家理解?其兴

    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我也只是被命运安排到这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行霹雳手段,存菩萨心肠,只要我问心无愧,管他别人怎么看!”杨凌想至此处,又睁开了眼,目光坚毅起来。

    刘瑾一听正德这话,不觉精神一振,连忙爬前两步,说道:“狗马鹰犬,何损万几?厂卫是皇上您设的,想用谁想撤谁,还不是您一句话?”

    正德想起奏折上那长长一串人名,那股因愤怒而激起的勇气不禁又消了几分,胆怯地道:“可是……他们掌着十二团营,会不会对朕不利?再说……外廷那些官员,如果真地全弃朕而去,那……那朕该怎么办?”

    张永微笑道:“皇上放心,杨凌杨大人受您之命督察百官,一直尽忠职守不敢稍有懈怠,听说内廷外廷联手逼宫,他已星夜赶回京,勤王护驾来了,杨大人必有良策”。

    正德一听,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惊喜地叫道:“杨侍读回京了,他在哪里,快!快叫他来见朕!”

    杨凌从宫门阴影下一闪而出,疾步上前,一撩衣袍刚要翻身拜倒,正德已一把抱住他,惊喜的声音发颤道:“杨侍读、杨侍读,你可回来了,朕被他们欺负得苦了,有你在,朕便不怕了”。

    北镇抚司,落暮时分张绣率着五百名锦衣卫赶到了,牟斌匆忙迎出来道:“大人,您怎么这么晚了还从天津卫赶来?”

    张绣瞧他一身戎装,怔了一怔道:“你平时在衙门里不是都着便装么?刚刚出去了?”

    牟斌眸光一闪,笑道:“哪里,这几日事态紧张,卑职岂敢大意,自大人去了天津卫守候杨棱地船只,卑职在京中就枕戈以待了,怎么样,杨凌捉住了么?”

    张绣摆了摆手,示意那五百人散入后院房舍中休息,一边往房中走,一边叹道:“你看我的样子,象是捉到了么?他选了旱路,不过东厂派出了足足两万五千人,在沿途布下张天罗地网,他想进京,除非插上翅膀飞回来!”

    牟斌地书房,张绣是熟门熟户,所以毫不拘束地踏进去,走到案后坐了,一瞧牟斌跟了进来,却站在门边,不禁呵呵笑道:“你又不是没有办过大事,用不着这么紧张,一二品的大员咱们没拿过么?何况是杨凌那只丧家犬”。

    牟斌笑了笑,说道:“一二品的朝廷大员,卑职自然是拿过的,可是卑职却从不曾拿过锦衣提督,怎么能不紧张呢?”

    张绣闻言霍然立起,想也不想抬手便去抓壁上佩剑,只听“呛啷”一声,剑作龙吟,悠悠不绝的剑啸声未尽,张绣已提剑纵起,如同剪水飞燕,翩然跃过书案。

    抬头再看,钱宁已从门外闪入,手中举着两只钢弩,笑吟吟地望着他,那弩上机弦拉开,上边乌油油一排弩箭,侧内屏风此时也砰地一声摔倒,四名锦衣卫亦持弩立在后面,不禁颓然垂下了手臂。

    牟斌按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现在总算识时务了,自家兄弟嘛,还是不要动刀动枪伤了和气的好。如今我只希望东辑事厂的人也能识时务,否则可叫外廷的人看笑话张绣又惊又怒,厉喝道:“牟斌,你要造反不成?竟敢拘捕本官!东辑事厂内现在驻扎着八千名番子,就凭你一千人马也敢以卵击石?”

    牟斌啧啧地道:“大人,卑职刚赞你识时务,这可就又犯糊涂了,东厂么,自然是那位插上翅膀飞回京来的杨大人亲自去抓描判逆,卑职怎好抢了他的风头?”

    张绣倒退两步,骇然道:“他……他已经进京了?”

    牟斌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道:“不知已不知彼,如何能胜?卑职也是刚刚才知道,杨大人换马不换人,扮作贩马商人自金陵日夜兼程,回京已经五日了!”

    张绣闻言,顿时脸色苍白,牟斌叹息一声,转身踱出房间,悠悠地道:“钱宁,宣圣上口谕!”

    牟斌步向大厅,耳中只听钱宁的声音一字字传来:“查锦衣卫提督指挥使张绣,勾结司礼监、东厂谋害大臣、欲行不轨,着即拘押,侯参待审!”

    第149章 斩首夺营

    杨凌同天才阴谋家黛楼儿和原锦衣卫千户吴杰商议一宿,又经南镇抚司邵镇抚使和西厂厂公苗逮予以完善的反击正式开始了。

    高凤、罗祥已悄悄通知太后、皇后、贵妃、公主等重要皇室人员以太皇太后召见看戏的名义全部集中到慈宁宫中,御马监腾骧营官兵三百人刀出鞘、弓上弦、枪戟森立,将慈宁宫团团护住。

    乾清宫西暖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正德皇帝外穿龙袍、内罩软甲,端坐在西暖阁内,眼见兵将肃然,在自己一道道命令下遵行不违,血液中的好战因子战胜了胆怯,他抚着龙书案上的镶金嵌龙宝剑,一张俊脸兴奋的通红,大有指挥千军战场杀敌的快意。

    御马监腾骧、武骧、左卫、右卫四卫官兵的官舍将军奉了苗透将令,纷纷赶赴四城。苗透亲自奉了三百人赶往司礼监。

    司礼监,虽然控制着内廷,辖制东厂、锦衣卫和十二团营,可是这个大院里却只有百十个手无寸铁的太监。皇官内的武力完全掌握在苗逵手中,弘治这么安排是在内宦间予以平衡,如今果然起了作用。

    刚刚落暮时分,由于东厂番子正在京外大肆搜捕杨凌,为及时获得消息,张寿、李荣等大太监此时都聚在王岳的房中。

    张寿兴奋地说道:“今儿外廷果然联名上书,逼皇上杀杨凌、除八虎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早朝后百官呈送的奏折估计就够让皇上手忙脚乱的了,六部九卿的奏折一上,皇上不乱了阵脚才怪。

    待杨凌一死。咱们立即通知内阁三大学士同范亭一同入宫,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上去,大事定矣。王公公,您看到时我去内厂办差如何?司礼监有其他几位公公帮衬着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内厂这把锋利的刀子咱可不能再交给外人了”。

    李荣一听不悦道:“张公公足智多谋,王公公身边怎么能离得了呢?王公公,不如这内厂还是派咱家去吧,您说呢”。

    王岳虽然老实。也听得出这几个亲信又在争权夺势。他皱着眉头道:“这又争什么争呐?杨凌还没死呢,到时候再说……”。

    他瞧了眼欲言又止地李荣,说道:“内厂和东厂一样,在外面和外廷打交道的机会多。张寿心眼多。能说会道儿的,我看内厂还是交给张寿吧。至于你……就去西厂吧”。

    李荣一怔,脱口道:“西厂?公公是要把苗逵也拿下来?”

    王岳“嗯”了一声道:“苗逵一向倒还老实。从不惹事生非,咱家原先还不觉着他的西厂有个甚么用,一直没动他。这一回收拾杨凌,东厂派出了两万多人,到现在人还没抓着人家呢。

    咱家就想哇,这要是西厂在咱们手里,还用得着这么干戈么?他只要一走进宫门,着御马监把他砍了不就成了?所以哇,苗逵还是给他个闲职养老算了,宫里这四卫人马要紧着呢,得抓回来”。

    “哈哈哈哈……”,一阵阴阳怪气儿的笑声传来,苗逵双手拢袖,施然然跨进门来,眯成了一道缝隙的眼睛,闪着针锋一般的寒芒,皮笑肉不笑地道:“谁说王公公老糊涂了?这心眼儿可清楚着呢”。

    何大春从炕边跳下来怒道:“大胆!你竟这么和王公……”,他说到这儿眼珠子突然瞪得突了出来,声音哑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

    几个人坐在炕里看不见外面,他这一跳下地,才瞧见门口躺着原先侍立在那儿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武骧卫地官兵正在那小太监地尸身上拭着血淋淋的尖刀,外厅里站着七八个人,全是提着刀,杀气腾腾的御马监士兵。

    何大春不禁骇然倒退了几步,吃吃地道:“你……你……你干什么?”

    苗逵笑嘻嘻地道:“干什么?给王公公送兵来了!”他把笑脸一沉,冷喝道:“来人,统统抓起来!”

    七八个如狼似虎的官兵冲进来将四大首领太监摁倒在地,随即便有人提了绳索将他们捆了起来。苗逵弹了弹衣襟,向惊得面如土色地王岳施了一礼,微笑道:“王公公,奉皇上口谕,司礼监欺君犯上,着即全部拿下,请公公交出虎符来吧。”

    王岳气得直哆嗦,指着他呼哧带喘地道:“你……你放屁!

    你这两面三刀的东西,平素在咱家跟前儿象灰孙子似地,谁给你撑的腰,竟敢抓我?”

    苗逵直起腰来,冷冷地道:“给我撑腰地……是当今皇上!”,王岳坐在炕里头,没着外袍,苗逵瞧见他月白色的汗袍腰带上挂了一串钥匙,抢过去一把扯了下来,丢给地上一个士兵。

    王岳瘦小枯干,走起路来都颤巍巍的,被练家子出身的苗透一夺一抢,推趴在炕上,苗逵一指炕头那个擦得铠亮的黄铜柜子道:“给我打开!”

    那士卒拿了钥匙过去,试了几把,“嚓”地一声打开了铜柜,从里边捧出一只黄缎子包着的锦盒,苗逵连忙接过来,小心地解开绸结,掀开来只见里边四四方方一块金印,苗逵提起来看了看印信,又放回去系好,小心地揣在了怀里。

    所谓调兵虎符,只是延续古时调兵印信的称呼,其形状早已改成印信,而非两片的虎符了。

    尚宝监掌着玉玺,司礼监掌着十二团营和京营的调兵印信,这是一支庞大的力量,哪怕其中只有少数人誓死效忠于司礼监,这次行动就将陷入一场力量悬殊的苦战。

    而且得到了外廷支持的司礼监,有无圣旨只不过是在法统上能否更师出有名而已。就算皇帝坚持不肯下诏,他们照样可以调兵、以清君侧之名诛八虎、杀杨凌,照样可以按着他们的意愿来书写这段历史,就连皇帝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内厂和西厂政治上处于劣势,没有圣旨就得防备外廷以此为由反攻倒算,如今拿了司礼监诸首领,抢回了调兵虎符,才算完成了“斩首行动”。下一步就是锁宫了。

    苗逵吁了口气。对亲信喝道:“把他们统统押起来,严加看管”。

    侍卫们拖起面如土色地几位大太监向外便走,早得到苗逵嘱咐的亲兵故意慢慢腾腾绑着戴义,其他几人被推了出去。才将他提了起来。

    苗逵摆了摆手,示意几名士兵先退去屋外。然后笑吟吟地道:“戴公公,委屈你了。杨厂督让我向你表示谢意”。

    戴义这才知道杨凌已得了自己的密信,那么今日的行动必是出于杨凌的授意了。他不禁一阵兴奋,说道:“厂公已知道我的身份?那太好了,怎么……你把咱家也绑了起来?”

    苗逵笑笑,说道:“戴公公现在还得再扮一扮阶下囚,明日早朝时你要……”

    旗官何六保“蹬蹬蹬”地走下藏兵墙,哼着小调儿要去解手,他刚刚拐下来,忽见厚重的宫门“咯咯”地合起来,“砰”地一声掩上,下杠、落锁、上囟、合闸,何六保见了不觉一怔,向守门将军赵明达脱口问道:“赵将军,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锁宫门了?”

    赵明达肃然道:“奉上谕,紧锁宫门,没有皇上特旨,外臣不得入内,内官不得外出,别的你不需要知道,回到你地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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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六保心里“咯噔”一下,皇上下旨锁宫?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他看看落锁上闸地宫门,知道是无法把消息传给东厂的人了,司礼监那边不知……

    他略带点慌乱地笑道:“哦,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就回来!”

    赵明达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立时站出四个持刀侍卫,赵明达笑道:“何兄,上谕吩咐,本官不得不谨慎从事,你们四个陪何将军去,再陪他回来”。

    何六保眼珠乱转,寻思着突然抽身逃跑的可能,可是抬眼一瞧,远远的黄瓦红墙尽头处,第二道宫门也正悠然闭紧,砰然合上,一缕残阳斜映在朱红色地宫门上,映得那一排排铜铆闪着幽寒的光,他不禁长叹一声,只好死心向墙角处茅厕走去。

    司礼监拟旨,皇上首肯后用印称圣旨,若是皇上亲笔所写,再加盖国玺,便是特旨了。正德皇帝提起狼毫亲笔写下三道圣旨,用过了玉玺,说遣:“张永、大用,你二人各持一道圣旨,速去成国公、曹国公府邸传旨,让二位国公立即接管京营,由你二人任监军”。

    东厂这块硬骨头是无法用计啃下来地,虽说番子主力已被引出京去,但东厂还有数千人马,如果不能将京营夺到手,拿下东厂时如果有怀有异心的将领直接参战,或者打着镇压叛乱地旗号浑水摸鱼,很可能由政变发展成兵患。

    数千番子再加上数万京军,足以将北京城搅得天翻地覆,混战中若再有些乱兵趁机闯入王侯公卿府中抢劫杀人,无论杨凌成不成功,这滔天大罪都免不了了。

    成国公、曹国公这两位国公忠心耿耿,年轻时又都曾带过兵,在军中素有威望,而且这两人素来洁身自好,与朝中百官交往不多。

    由他们出面接掌京营大权,再有张永、谷大用监军,足以镇慑京营人马了,杨凌也不奢望这些原先统归司礼监的人马能迅速归心,继而出面剿灭东厂。只要他们按兵不动,保证京师不乱那就大功告成了。

    不过他倒没想到皇上自作聪明,又派了张永、谷大用为监军,听了虽然稍觉错愕,随即便也释然。皇上刚刚即位,这两位老臣他并不十分熟悉,不派两个身边信得过的人去看着,他心理上必定不安。

    至于八虎因此从中分一杯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时如果揽权擅专,将八虎排除在权力之外,那就太不明智,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内厂精锐早已全部返回京师西郊候命。先期回京的吴杰已按杨凌计划做好了安排,这边京营兵权一到手。杨凌就要对东厂发动最后一战。

    这一仗至关重要,如果杨凌失败。范亭横下心来率军逼宫,正德唯一地选择就是释放王岳等人,乖乖按东厂和外廷要求诛除八虎,这一撕破脸来,今后也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

    正德知道这一战不会象对付司礼监和夺取京营兵权那么容易,他拿起圣旨,却担忧地望着杨凌道:“杨侍读,东厂范亭,朕就交给你了。可恨京营和十二团营被司礼监经营多年,他们的兵朕不敢用,仅凭你的五千兵马,朕担心……你对付得了东厂八千名番子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只有一战,还有第二条路可选么?

    怎么能对皇上说出泄气的话来?杨凌一脸自信地微笑道:“皇上放心,微臣已有所计较,今晚的冲锋陷阵绝无悬念,不过明日早朝,可就是皇上独战千军了,徽臣担心……”

    正德皇帝眉毛一扬,冷哼道:“爱卿放心,朕不怕他们!”

    他顿了一顿,又讪讪地道:“可是……爱卿你可要早点回来呀!”

    事急矣,皇上特许宫中骑马,张永、谷大用揣了正德皇帝亲笔特旨,各领八名带刀侍卫快马出宫,宫门一道道在他们身后砰然闭合,皇宫内一片肃杀之气。

    出了皇宫,张永、谷大用就招呼一声,各领六人分别奔赴成国公、曹国公府邸。杨凌扮作宫中侍卫打扮,领着一名亲兵直趋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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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厂内建筑格局、兵力分布锦衣卫了如指掌,牟斌正在密室拿着一张详细注明东厂内各处建筑的地图细细说与杨凌,便听人奏报提督张绣率人赶到了京师。

    杨凌听了有些意外,杨凌在疑兵计上再布疑兵,虚虚实实,引得锦衣卫和东厂不得不分兵两路,本来是希望将张绣调开,等到京师大局已定,他在天津也就玩不出花样了。

    至于柳彪等人安危,杨凌却不担心,吴杰、柳彪对张绣的了解还甚于他,张绣此人对外廷文臣一直心存忌惮,彼此成见极深,今日的合作伙伴,来日可能便是政坛死敌,此次虽然为了除掉杨凌暂时联手,但他决不愿意留把柄与外臣,所以只要杨凌不在船上,没有了借口,他是决不敢杀死官船上百余名番子地。

    可是按理说京师这边有东厂数万人马,也不差他一个,就算他早就怀疑杨凌是以官船为幌子走了旱路,也不应该急着当日就返回京师呀。

    牟斌笑了笑,说道:“奇怪么?想必提督大人是担心东厂取了你地人头,向文臣们邀宠献媚时少说了他那份功劳吧”,他迅速披挂起来,说道:“我去迎接张提督,杨大人稍候片刻”。

    杨凌目送他离开,望着桌上那张地图又仔细瞧了一阵儿,抬头问道:“人已经派回去了?”

    一个亲兵答道:“是,掌灯时分应该就可以到了,不过……

    还没进高老庄,东厂就设了许多关卡,平素我们进出都寻了借口再三盘查,如今他们已撕破脸面在京外捕杀大人。恐怕要直接拦阻了,咱们的人能不能回到山上?”

    杨凌微微一笑道:“这个倒不必担心,我与大档头早已商定计策……”

    他说到这儿,牟斌已走了回来,杨凌起身笑道:“张大提督自投罗网了?”

    牟斌笑道:“兵不血刃!”

    他看了看更漏,说道:“他带回五百校尉正可给我使用,今晚这镇抚司衙门人去楼空,厂督大人可以放开手脚了。”

    杨凌点了点头。道:“好。我的人一进城,就请大人依计行事吧,既要看住各位官员,不许他们串通消息。又要防止有人去他们府上闹事,你的人手有限。还要小心才是”。

    牟斌笑道:“无妨,我地人马要看住那些重大臣尚还游刃有余。今夜就算东厂那边杀声震天,我也能保证六部九卿、满朝文武都变成瞎子、聋子!”

    皓月当空,播洒下淡如轻纱的银晖,地面象是铺了一层轻霜。

    京城西效,十余骑快马急驰而来,蹄声如雷。

    此时夜色苍茫视物困难,那马竟奔得这么急,潜伏在高老庄外地暗桩不由得一怔,眼看那马越来越近,就要闯进庄去了,一个挡头当机立断,立即高声喝道:“拦住他们!”

    两个番子马上挥刀砍断了两条绳索,“喀喇喇”一阵响,路边一棵早已被伐下的大树轰然倒在路上,拦住了那四匹快马去路,东厂档头提刀上前,喝道:“什么人,深夜纵马意欲何往?东厂奉命办差,速速下马受查!”

    “哈哈哈哈……”,马上一个骑士朗声大笑,提着马缰在原地转了两圈儿,忽地探手入怀,随后只听“嚓嚓”几声,站在前边地一个番子见他手中火星乱冒,不禁骇然退了几步。

    一丛火苗燃起,随后只见火花一闪,红光一闪间,番子看清那骑士手中有一枝粗粗的短棒“砰”然一声响,一溜儿火星直奔向夜空,在夜空中砰然炸开,满天红的、蓝的、紫的、金的颜色,凝成怒绽地秋菊地丝蕊,在空中艳丽地开放。

    几个番子都仰头望去,那极绚丽的姿彩徐徐燃尽,眼睛里还残留着那焰火的绚丽,一时还看不清满天星斗,忽听寂静的夜空中又是“砰”然一声炸响,一团瑰丽地火花在高老庄上空腾起,紧接着,远处山头上又是一点亮光,只是隔得远了,看起来象是大大小小一团星斗,却已失了那种艳丽。

    那档头怔了一怔,失声叫道:“焰火传讯!”

    马上骑士笑吟吟地道:“正是!”

    档头举刀叫道:“快!杀了他们回去报……”,他话音未落,喉音一紧,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去,整个人软软地竣在了地上。

    马上骑士厉声喝道:“就凭你们几个拦路盘查地小角色?

    统统不要乱动,否则爷的诸葛神弩可不认得你!睁大你们地狗眼回头看看!”

    这些设伏的番子人数有限,还没有这些夜行骑士人多,这时见对方也撕破了脸面公然动手,心中先自怯了,闻言乖乖向身后看去,只见远方山上蜿蜒移动,竟如一条长龙,火红的长龙以极快的速度正向山下扑来。

    吴杰红帽青衣,一身大档头打扮,而彭继祖、连德禄等人顶盔挂甲,却是当初神机营那身行头,五千精兵除了刀剑弓弩和火铳,大部分人还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是作什么用的。

    大军军容严整,队列整齐,一个个手持火把,神色凛然、杀气腾腾,最后边的驮马还拉了十门小炮,这些人持了圣旨叫开西城门,横穿京师大街,直扑向东辑事厂。

    这些日子东厂番子不断挑衅,内厂的人出入都饱受欺辱,要不是吴杰、黄奇胤、于永、杨一清等人再三弹压,这些桀骜不驯的大兵早就和东厂起了冲突。

    如今奉令剿灭东厂,这些目高于顶的神机营精锐人人士气高昂,正规军出身的他们,又是一身正规军的武器装备,哪把东厂那些欺压起百姓来神武无比的东厂番子放在眼里,东厂有无准备在他们眼中都不啻于一堆土鸡瓦狗,一条士气高昂的火龙浩浩荡荡杀奔东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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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我攻你受

    锦衣卫北镇抚司大堂内空空荡荡,猛虎下山图下,一张白虎皮的金交椅上杨凌侧身而坐,十名随同进京的铁卫左右侍立,不动如山。

    轻轻饮了口江南采茶女子以舌尖采撷、酥胸焙干的极品雨前茶,杨凌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虽然一直暗自警醒,慎躁慎独,但是大权大握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不外如是吧?提起美人儿,杨凌坐在软棉棉的虎皮交椅上,支着下巳忽地想到了黛楼儿和高文心,她们只带着四十名护卫,吸引了两万四五千名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心中有些不安,但是想起进出京师的大小道路何止千条,东厂又不能动用地方官府和官兵,分兵把守每处不过几十人,以那四十名百中挑一的卫士应可保得她们平安无事才动,何况还有个足智多谋,可以随机应变的成二档头。

    实在不济的话,她们还可以退入石家庄,那里屯有一卫兵马,千户长是南镇抚使邵节武的内弟,现在两厂之间都是私下火并,无权动用军队,但是黛楼儿身上揣了邵镇抚的信物,如果退守石家庄,他们还是能予以庇护的,京里大局一定,番子们就得望风景从,她们的危险自可解除。想至这里,杨凌又定下神来。

    第四名报讯的侍卫又奔进堂来,施以军礼道:“禀厂督大人,大档头率军已进入东安门”。

    杨凌目光一闪,将茶杯递向一旁,一名番子伸手接过,杨凌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东厂那边有何动静?”

    侍卫回道:“掌灯时分番子们进进出出尚还频繁,但是半个时辰间就大门紧闭再无动静”。

    杨凌想了想道:“东厂撒出去监视高老庄的几路暗桩呢?

    没有人返回?”

    侍卫带出丝笑意,应声道:“是!大档头的人马来势迅速,有惊觉不妙想要回报的东厂探子全被我们的人暗中干掉了。”

    杨凌点了点头,门外战靴“铿锵”作响,吴杰和彭继祖大步走了进来,杨凌一喜,不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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