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第62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一起吃饭?”秦栋别扭地拿着筷子,扒得饭粒掉了一地,嘴里含着饭,含糊不清地问道。
“因为娘亲这里有女宾,而爹爹是男人嘛,所以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哦。”苏暖玉怎么好说出实情,于是面不改色地扯了个小谎。
“我也是男人呢。”秦栋竟然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驳了一句。
“你还是孩子呢,这小家伙,你知道什么叫‘男人’吗?还敢跟娘亲顶嘴?赶紧好好吃饭!”苏暖玉听到他这样说,不由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秦栋看苏暖玉的神情,好像又有点生气的样子,于是轻轻“哦”了一声,开始埋头吃饭了。
汤饱饭足,下人们撤了碗筷。苏暖玉让江管家通知下人们,吃过饭以后都到迎幸楼来集合。苏暖玉让厨房把剩下的牛奶都热过了,送到这边院子里来,同时也通知了秦显一并过来。
人到齐了,苏暖玉点检了一番人员,虽然只是留守在此,竟然也有五十号人,加上卫队二十人,于她而言,真是庞大的佣人群。
迎幸楼中安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了十只碗,碗里盛满了热腾腾的牛奶,昏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热气氤氲开来。
“今日本官正式接手丞相府,”点检完毕,苏暖玉清了清嗓,煞有介事地打起了官腔。“十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为本府所做的努力。为表谢意,我请大家喝牛奶!”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这个新主人是什么意思。
而那一直调皮地跑来跑去的秦栋此时却安静下来,拉了拉站在一旁的父亲的手,秦显会意,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秦栋指着桌上的牛奶对他说道:“爹爹,那个你也喝一点儿吧!娘亲说了,只要你喝了,她就亲你一下!”
“轰”地一声,苏暖玉明显感觉到自己脸红了起来,而下面的人也尽力憋着笑,表情古怪地盯着她。秦显微一挑眉,双目炯炯,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暖玉。
“小栋,怎么小小年纪就撒谎?你不怕长长鼻子吗?”苏暖玉沉下脸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我没有撒谎!”秦栋反而据理力争道:“娘亲不是跟我说的,叫我喝了牛奶,就亲我一下的吗?娘亲你才不要撒谎哦,不然你会长长鼻子的哦。”
“这小孩儿!”还真会举一反三!苏暖玉一时哭笑不得,同时又觉得很无奈,她硬着头皮抬眼正视着秦显,正色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收留过我一段时间。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我来收留你了。就当是我报答你当日的恩德吧,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然后我们之间就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了。你曾经请我吃燕窝,如今我投桃报李,请你喝牛奶吧!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那燕窝超难吃的,不过后来慢慢地也习惯了。”
听到她极力撇清关系的说辞,秦显心下一阵黯然。他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只怕他是要辜负他父皇的一片好心了。
心情悒郁中,他取了一碗牛奶一饮而心,同时有些心痛地瞅着苏暖玉,闷闷地说道:“多谢苏大人赏赐之情!”
“苏大人”三个字有如芒刺在背,苏暖玉一下子怔住了。
“娘亲,你不亲一下爹爹吗?”秦栋一心只关注着此事,见到秦显喝完了牛奶,忙不迭地催促着苏暖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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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悠闲时光
“小栋,不要胡闹!”秦显适时地出声喝止住秦栋。
“爹爹”秦栋吸了吸鼻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中已是薄雾蒙蒙。
“呃你们谁先来?”苏暖玉便先丢开秦显父子,恢复了自若的神情,重新转向众人问道。
“那就让奴婢先来领赏吧!”从人群中拨众走出一位婢女,十五六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的,声音听起来也清脆悦耳。苏暖玉对她还有点印象的,貌似叫做小艾,是个比较伶俐的孩子。
“你叫小艾对吧?”苏暖玉试探着问道。
“正是奴婢,没想到大人还记得奴婢。”小艾有些受宠若惊,声音中微带激动。
“很高兴还能再见到你!”苏暖玉亲自端了一碗牛奶递给小艾,小艾诚惶诚恐地接过了,侧身慢慢地喝了,然后向苏暖玉道了谢。
“以后你就留在迎幸楼,跟着我吧!”苏暖玉的身边现在没有服侍的人,正想着要物色一个呢。
“多谢大人!”小艾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得到升迁,脸上难掩兴奋之色,盈盈作礼下去。
“以后不用再向我行礼了!过来站在我身边!”苏暖玉招手示意她站到了自己身后。小艾乖巧地走了过去,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暖玉。
“下一个谁来?”苏暖玉又向众人问道。
这一次,争先恐后!早知道喝一碗牛奶就能得到升迁,他们早就蜂涌上来一抢而空了。
“我是一片好心,请大家不要勉强啊!”苏暖玉看到如此盛况,不由得皱了皱眉。大多数人都是强忍着喝下去的,还有的实在没忍住,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之嫌,到底是把所有的牛奶都解决掉了。苏暖玉又从一干下女中挑了一个看上去比较伶俐的丫头,让她贴身服侍寒熙。
苏暖玉的本意,是想又裁一拨人,连同卫队也一并解散。不过现在秦显父子在,加上寒熙,算了,先留着看看再说。
她重新分派了一下人手,让秦显挑了合意的人到馥桂园当值,秦显敷衍着随便点了几个人。她再次郑重其事地跟众人训话道:“在座的各位都是绝对自由的,若是想要离开相府,只需来跟我言语一声,我绝对不会扣住任何人不放的。
而愿意留下来的人,我非常感谢你们。不过,以前跟我共过事的人都知道,在我这里是绝不容许偷懒取巧的,更加不容许勾心斗角拉帮结派。在我府里的人都是一样的地位,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要团结合作友爱互助,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若是心里有什么不快,或是对府里任何人任何事有意见,切忌不可私下议论说道,一律来跟我讲!若是被我发现有人狐假虎威欺负人的或是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者,一经查实,严惩不怠!”
苏暖玉如今身份地位已经令人不敢小视,她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训话已然让众人浑身一凛,竟似都不敢抬头正视她的双眸。
在场中人都唯唯诺诺地应了,苏暖玉让他们散了,院中还剩下秦显(怀抱着呵欠连天的秦栋)、江喜美、张妈及苏暖玉寒熙等人。
“明天给张妈放一天假吧!”苏暖玉带点商量的语气向秦显说道:“她已经很久没跟家人团聚了。而且,我觉得小栋是时候断奶了。”
“那要是他明天哭起来要找张妈该怎么办?”秦显地看了看矇眬欲睡的秦栋,不无疑虑地问道。
“你不是在吗?你好好哄哄他,以后就给他喝牛奶了。”苏暖玉回应道:“等他习惯喝牛奶就好了,这个你放心,牛奶不会给他断的”说到此,蓦然惊觉自己好似说错了话,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嘴,然后迅速改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一直给他提供牛奶就好了。”
“那你呢?你明天不在府里吗?”秦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
“我明天要带寒熙和崛在长安城中逛一逛”顿了顿,苏暖玉觉得没必要向他汇报自己的行踪,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管我在不在府里做什么?”
许是苏暖玉说话中声音大了些,将睡得迷迷糊糊中的秦栋给惊醒了。他骤然睁开眼来,焦急又带点哀肯地说道:“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吵架!”
“小栋乖,爹爹跟娘亲没有吵架!”秦显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来,哄慰着秦栋说道。“是爹爹不好,惹娘亲生气了。”
“不要惹娘亲生气啊,不然娘亲又要一个人走掉了!”秦栋焦虑起来,略带埋怨似地对秦显嚷嚷道。
苏暖玉有些汗颜,上次的事对秦栋造成的影响还真大。见秦显也正自责又愧疚地盯着自己,苏暖玉皱了皱眉,不得不出言安慰说道:“娘亲没有生气,只要小栋乖乖地,娘亲就不会走的。小栋快点跟爹爹回去睡觉吧,啊?”
“我想跟娘亲一起睡,好不好?”秦栋伸长了双手,身子极力挣扎着,示意要苏暖玉抱他。
真的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啊!苏暖玉心中哀叹一声。当初她带着苏亦亨的时候,可没有给秦显造成什么麻烦吧?
正在忖度间,秦显已经强制地把秦栋抱紧,抬脚一边往院外走一边诱哄着说道:“小栋要乖,你跟娘亲一起睡会扰得娘亲睡不好的,娘亲会生气的。让爹爹陪你睡好不好?”
“不要!我要娘亲嘛,我要娘亲”
不顾秦栋的呼喊抗议,秦显已经强行带着他离开了迎幸楼,江喜美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张妈又向苏暖玉说了一番感恩戴德的话,这才欠身作礼后跟了出去。
苏暖玉便带着寒熙回了房,叫小艾打了水洗漱了睡觉不提。
次日一大早地,寒熙便已经兴奋地睡不着了,就连吃早饭都没什么心思,苏暖玉还把她取笑了一番。
饭毕,苏暖玉让下人备了车,带着寒熙准备去驿馆与崛碰头。岂知刚步出大门,一个小不点儿就冷不丁地冲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小腿,撒娇起来:“娘亲,你要去哪里?带上我!我也要去!”
苏暖玉先是吓了一跳,低头看时见是秦栋,这才注意到秦显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马车旁边,心里又戈登了一下。
“是你跟他说我要出门的吗?你这算什么意思?”苏暖玉弯腰将秦栋抱了起来,瞪着秦显数落道。
“你给张妈放了假,我怕小栋闹起来制不住。”秦显表现出相当无辜的模样,又讨好般地说道:“况且,让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单独上街,我有点不放心,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让我给二位做一回随行护卫怎么样?”
寒熙见秦显放下身段曲意奉承苏暖玉的模样,不由既是羡慕又觉得好笑不已。
苏暖玉虽然有些恼恨他的自作主张,但事已至此,想要丢下秦栋估计是不太可能了。若是不让秦显跟着,她又怕分身乏术照顾不到秦栋,而且,她对长安城也不太熟悉,让秦显来做向导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她便不置可否,抱着秦栋和寒熙上了车。秦显坐在外面车驾上,与马车夫并排一起,那车夫战战兢兢地,一路上紧张是手心里都是汗。
先到驿馆接了崛,苏暖玉让他一并坐进了马车之中。见到车中的秦栋,崛好奇地问是谁的孩子。苏暖玉便解释说是楚王爷的孩子,因为自己对长安城也不太熟悉,所以叫他来做向导的,因这孩子吵吵要一起来,所以便带上了他。
“崛,待会儿你留神看一下,看看能不能遇到你中意的女子,若是有,跟我说一声,我来给你牵线做媒。”苏暖玉让车夫驾了车往繁华的街道而去,赶紧将此前的尴尬话题给岔开。
“多谢你的好意,我想用不着了。”崛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叹息着说道。“在我眼里,除了圣女以外,不会再有我中意的女子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苏暖玉淡淡一笑,婉转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顶着圣女的光环,你才会对我另眼相看吧。其实,你心里也明白的,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罢了。”
“你何必自谦呢?”崛反驳道:“若像你这样也称为普通的话,全天下便没有不普通的女子了。其实,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宁愿汉人仍歧视我们,哪怕他们不接受我们,拒我们于关外,只要你还留在草原之上,我都心甘情愿。”崛凝视着苏暖玉,深情款款地说道。
“驭!”还没等苏暖玉想好措辞回复崛,外面马车夫适时停住了马车,秦显已经当先掀了车帘,笑逐颜开地对苏暖玉说道:“暖玉,我们到了,下车吧!”又伸手抱过秦栋,故意问道:“小栋,有没有给娘亲添麻烦啊?”
“没有哦,小栋都有乖乖的!不信你问娘亲!”秦栋似乎心情也极好,甚是欢快地回答道。
苏暖玉头里又“嗡”地一声炸开了。见崛询问般地看着自己,她只得讪讪一笑,瞪了秦显一眼,准备跳下马车。秦显伸手准备扶她下来,被她“啪”地一声拍开。无事献殷勤,那什么什么的,哼!
接下来,秦显充分发挥向导的职能,带着苏暖玉一干人逛了长安最繁华的三条大街。寒熙看着鳞次栉比的建筑与琳琅满目的商品既感惊奇又觉兴奋,看到这个也想买,那个也想买,都是在塞外没有见过的好看的衣服啊饰品啊小玩意儿什么的。原来古往今来,女人的兴趣爱好都是一致的,可能因为她是异类,所以她才不喜欢逛街,也没什么谈得来的女性朋友。
还有秦栋也是,第一次和双亲出来游玩,也是兴奋得莫名所以。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自己吃就罢了,还非要一口一个“娘亲”,问她要不要吃。幸而民众中认识她的人不多,不然她的名声就全毁了。同意带他来,真是一大失策。
秦显本来是两手抱着秦栋的,抱得久了觉得有些手酸,就变成单手抱了。一只手空下来时,不经意间碰到苏暖玉的手,她赶紧挪开手,佯装整理衣物头发之类的,稍稍又与他拉开一点距离。这个举动让秦显很受伤。
“姐姐,你看这支花好不好看?”在一家卖头花的摊头前,寒熙望着花花绿绿的一堆头饰品,惊喜不已地叫住了苏暖玉。
“啊,好像这个也不错。”没等苏暖玉回答,寒熙重新陶醉在了新发现中。两只手不曾闲着,互相比对着研究着。
“暖玉,这个你喜欢吗?”秦显挑中了一支凤头钗,凤头中衔了一粒圆润的珍珠,自顶部垂下丁当作响的流苏,看上去还不错。
苏暖玉自他手中接了过来,转身插在了寒熙的发间,支颐打量一番,确实为寒熙增色不少。
“我很喜欢,你付钱吧!”苏暖玉丢下一句话,快速拉着寒熙离开这家摊头。秦显哀怨地瞅了她一眼,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地付了钱。
逛到中午,寒熙怀中已经抱了一大堆战利品,连崛都帮着抱了一些。虽然已近九月,天气算是比较适宜的温度,但因为逛得久了,苏暖玉已经是口干舌燥。于是几人找了附近的一家饭铺把午饭解决了。
饭毕,苏暖玉觉得有些困倦了,虽然寒熙还有点方兴未艾的样子,苏暖玉也不得不扫她的兴了,跟她说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逛。
邀请了崛到她的府邸,一行人坐了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苏暖玉叫寒熙和小艾招呼着崛,自己回到房中脱了鞋袜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顿觉精神恢复了不少。宫里差了人来,说是她的朝服还有免死金牌做好了,给她送了过来。等她醒来试看看衣服合不合身,若不合适则加紧改。
朝服与免死金牌的吸引力明显高过寒熙那堆战利品,苏暖玉催促着小艾赶紧给她换上朝服。厚重的深青色,袍底滚金边,腰间稍浅一点颜色的腰带让略感死气沉沉的朝服变得明快了一些。听说官职越大,衣物的颜色越深,当然,皇帝的明黄|色龙袍除外。
没想到大小尺寸刚刚好,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只是她不记得罢了,以前秦显找裁缝给她做衣服的时候,已经留下了她的尺寸,御衣坊里的人不过是按照这个尺寸给她缝制而已。
再穿上黑色缎面的厚底皂靴,苏暖玉倍觉意气风发。她照了照镜子,可惜镜子太小,没有照全身的穿衣镜,只得在小艾寒熙等人面前显摆了显摆。转念一想,这两个小丫头都是不懂得朝服观念的人,还是应该找个懂的人点评一下。
手握着沉甸甸的刻印着“钦赐免死金牌”六个大字的黄金牌子,苏暖玉兴奋地放到嘴边亲了一口,然后兴兴头头冲到馥桂园去了。
秦显今天也被秦栋折腾得够呛,他也是哄着秦栋睡着后自己小眯了一会儿,此时也是刚刚醒来。
“喂,你看我穿朝服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丞相的威仪?”苏暖玉在秦显面前转了一圈,兴高采烈地问道。
秦显早已发现她的与众不同,此时更加细细地端详起她来。她的皮肤本就净白通透,此时身着这厚重的朝服,更显得她冰肌雪肤吹弹可破,加上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别是一番英姿飒爽。
“这位莫非就是本朝最年轻标致的丞相苏暖玉苏大人吗?”秦显阅毕,眼中一片激赏之色,接着后退一步,佯装十分惊异的样子,抱拳问道。
“嗯!你小子有点儿眼力见儿的!没错,正是本官!”苏暖玉派头十足地说道:“你可是有什么冤屈和请求要说与本官知晓么?你且一一说来,本官自会为你讨还公道!”
“大人容禀!”秦显一脸大喜,装腔作势地说道:“在下曾与人定下姻缘,但途中因发生些须误会,此人便狠心弃我而去。请教大人,在下应当如何才能挽回那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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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雄心壮志
苏暖玉瞪了他一眼,心里竟有点慌乱起来。秦显一脸肃穆,郑重惹事地紧盯着她。苏暖玉移开视线,寻到茶几旁的椅子施施然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漾开宽大的袍袖,从容不迫地说道:“这个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此等儿女情长之事,本官却为你作不了主。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苦单恋一枝花呢?她既然离你而去了,你让她自去便了。这说明你们之间没有夫妻的缘分。正所谓,命中
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大人有所不知。”秦显也跟着在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不依不挠地说道:“在我的眼里,只看得见她一个人。在我的心中,也只思念着她一个人。我吃饭时想着她,走路时想着她,睡觉时也想着她。我只认定她一个人,除了她以外,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让我心动的女子来!”
苏暖玉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不听使唤地急促跳动起来,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红了,秦显紧迫的视线盯得她坐立难安起来。
“我看,我们换个话题吧。”苏暖玉垂眼看着自己手中不住把玩着的免死金牌,赶紧将它取了出来,岔开话题说道:“给你看看这个牌子,你没见过吧?从今以后我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大马路上横着走,谁也不敢奈我何!真没想到我苏暖玉也有今日!”
秦显心中叹了口气,看着苏暖玉一脸春风得意,踌躇满志的样子,又不忍扫了她的兴致。于是无奈地丢开了此前的话题,感慨道:“暖玉,如今你已是要仁得仁,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我苏暖玉的黄金时代就要来啦!”她欣喜不能自持,站起身来,激动不已地大喊一声。俄顷,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态,重又端庄地坐回位子上,冲秦显讪讪地笑了笑,问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说,我是不是应该也烧一烧?”
“那你想烧什么呢?”秦然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脸上渐渐漾出笑来。就像曾梦白说的,她一向胆大妄为,如今更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手中握了御赐的免死金牌,她若不折腾一番,还真不像她苏暖玉的风格。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是我想做的,你都会不遗余力去推动促成。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无条件地支持我!你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苏暖玉收起了张扬之色,凝视着秦显,问道。
“没想到你还记得!”秦显有些惊讶,旋即更加灿烂地笑了起来。这是不是表示,她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毫不在意?心中暗喜之余,他异常坚定地回答道:“没错,我说过,现在我再重复一遍给你听:只要是你想做的,不管是什么事,无论有多困难,只要你不拒绝,即使你拒绝了也没关系,我都会倾尽全力地支持你帮助你。”
他不是在撒谎,也不是在敷衍,他是诚恳地真挚的发自内心的。苏暖玉心中一阵感动,仿佛有人在胸中架了一堆火,烤得她全身暖烘烘的。她眼望着他迷人的眉眼,他很美,她一直知道的,但此时仿佛更美了。一时间,她怔怔地凝视着他绝美的容颜,竟是有些痴了。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秦显得意起来,不自觉地莞尔一笑。伸出手,轻轻地捉住她搁置在茶几之上握着免死金牌的手,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暖玉”
“唉呀”一声,苏暖玉瞬间回过神来,脸上已是红通通一片。真是该死,怎么能可以为美色所迷而忘乎所以?她“啪”地一声重重地将手中的金牌往桌上一放,不动声色地挣脱了秦显的手。
“我要变法!”为掩饰自己的窘态,苏暖玉霍地站起身来,情急之下不由脱口而出。
“变法?变什么法?”秦显微愣。
是的,变法!谋高官就为成大事,不然与尸位素餐何异?然,古往今来,多少雄心勃勃踌躇满志誓要大胆革新的仁人志士们前仆后继都以惨淡收场。商鞅被车裂,谢灵运被枭首,王安石也黯然引退,戊戌六君子斩首于菜市口这都是血淋淋的前例!
不过,她苏暖玉是聪明的,因为她有免死金牌!她可是有备而来!不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真是对不起这块牌子。
“你不是问我要烧什么火吗?好,我来告诉你!”苏暖玉便自己心中所想尽述讲给秦显听了,说到激动处更是比手划脚口沫横飞,她讲得那么带劲那般投入,浑然没注意到秦显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暖玉,你不会是想明日早朝上就跟父皇提这件事吧?”听完苏暖玉的演讲,秦显一脸忧心忡忡地问道。
“怎么了?你反对?”霎时间,苏暖玉胸中的豪情壮志碎裂开来,同时心中微感不快,口气也不甚愉悦起来。
“也不是反对,我说过的,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秦显矛盾而复杂地盯着她,叹息似地说道:“不过,凡事当谋定而后动,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从长远来看,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是,你的思想太激进,此举亦牵涉到太多人的利益,我担心你会遭到四面八方的谴责与围攻。暖玉,先不要急着跟父皇讲,我们再从长计议一番,力争做到万无一失,好不好?”
“哼,我就知道!”苏暖玉顿时勃然作色,站起身来,悻悻地说道:“说什么无条件支持我,原来只是说说而已。虚伪!我真傻,居然到现在还相信你!算了,跟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是我来错了!”语毕,甩袖欲走。
“暖玉,不是这样的!”秦显着急起来,也跟着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你听我说!是,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很难接受。不过,这既然是你要做的事,那我再难接受也得接受。我并不是不支持你,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可轻易为之,否则对你将会造成极大的伤害。我不想看到你身陷困境,你明白吗?”
“算了吧,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苏暖玉鄙夷地说道:“我所变的法制最先触犯的就是你们这群王孙贵胄的利益,你自然是要反对我的了。请你让开!”
“暖玉,你冤枉我了!”秦显伸出手来,按住了她的双肩,仿佛在传达某种力量般地,他紧抓着她的肩,略感受委屈地辩白道:“我说过会支持你就一定言出必行。像你这般心怀天下的女子真是世所罕见,连我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都自叹弗如。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成全天下人而牺牲你自己。我们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不要操之过急,好不好?”
“好!”苏暖玉倏尔笑了,秦显也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不过,苏暖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她脸色迅速一沉,右手迅猛出拳,“怦”地一声结结实实擂在了秦显当胸之处,她口气极为恶劣地补充道:“好你个头!”接着趁他不备,身子一低,轻松摆脱秦显的掌握,潇洒地扬长而去。
秦显双手落空,又意外吃了苏暖玉一拳,苦笑着一边轻抚着受伤处一边凝望着苏暖玉远去的背影。苏暖玉可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啊!
苏暖玉本来是兴高采烈地出门的,回到房中时却臭着一张脸。小艾还没完全摸透她的脾气,只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苏暖玉脱掉朝服官靴,换上了轻便的服装,因着体内积存着一股怒气,抓了长剑便冲到院中演练起来。
在寒熙房中的崛听到动静,立时冲了出来,见到苏暖玉怒不可遏的样子大感震惊。他出来时本就随身带着宝刀,此时连着刀鞘一把抓牢在手,主动跳入苏暖玉的剑影之中,同时出声问道:“圣女何以动怒?”
“我问你,人刚生下来时都是赤条条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是不是众生平等?”苏暖玉“呼”地一声攻出一剑,同时咬牙问道。
“说得没错!”崛还以为她又在某处因汉人歧视胡人的问题与人起了争执,轻巧地化开苏暖玉的攻势,他赞同地说道。
“那为什么我们看到有那么多的不公平?有的人没房子住,有的房子没人住;有的朱门酒肉臭,不知路有冻死骨?你说天下间,要是人人都有房子住,人人都有酒肉吃,该有多好?”苏暖玉“唰唰唰”又攻出几招,一边气喘不定地说道。
崛心里却意会成了,他们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没有固定的房屋住所,而中原之上的豪门大户却屋舍成片,空置其所,以为苏暖玉仍在为他们打抱不平,一时间同仇敌忾起来,“当当当”接下苏暖玉数招,点头说道:“圣女说得太好了!这都是因为当权者只顾自己逍遥享受,不顾他人死活,虎狼当道!”
“老百姓遇到强盗还会以性命相博,誓死捍卫自己的生命财产,为什么遇到官吏却连辩解的机会也没有,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为什么百姓怕官甚于强盗?!”
“圣女”
“为什么有的人身居高位,却只会中饱私囊从不思及百姓?为什么豪门大户家财万贯却为富不仁?为什么辛苦劳动诚实劳动的人只能勉强糊口还要任人欺凌宰割?为什么有的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用自己奋斗就能永享富贵荣华?”
“”
“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多的不平之气?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我就是见不得有的人富可敌国有的人却穷困潦倒?”
“”
苏暖玉挥舞着长剑在空中乱劈乱砍,其疯狂之势连崛都不敢招架其锋,只得节节退让躲避。而寒熙也听到了苏暖玉气极败坏的声音,惊呆地躲在纜|乳|苤驴此张窕咏712埂?br /gt;
末了,苏暖玉终于累了,全身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她收势停了下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半晌,她举起手中的长剑,剑身光洁如镜,倒映出她怒气腾腾的脸,还有那双倔强的充满斗志的眼睛。
“我苏暖玉若变法不成功,要这丞相之职何用?!”她慷慨激昂地说完,右手迅猛地射出长剑,剑身半没于土壤之中,剑柄犹自在空中摇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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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金玉良言
因着心情欠佳,苏暖玉宴请崛的晚饭也草草收场。事实上,也只是极简单的家常便饭而已。就算是皇上要来吃饭,她还是一样地对待。没必要摆阔,更不用讨好任何人,再说了,她如今还没领薪水呢。
虽然怒气未消,但苏暖玉还是吩咐小艾把牛奶给秦显父子送了过去。根据府中下人的意愿,能接受牛奶的便喝,不接受的不强求,剩下的一部分,寒熙说她可以做成奶酪。如此一来,便不会浪费了。
小艾给秦显送牛奶过去的时候,秦显试探着问苏暖玉情况如何。小艾摇头说,苏大人好像生了很大的气。
小艾走后,秦显坐立不安,在房中苦恼地踱步不已。他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他知道她的思想见地标新立异,他知道她是胸怀大志一心为民请命的九天圣女但是,她的想法太过冒险,若贸然行事,只恐会功败垂成。虽然她有免死金牌,虽然她有宝衣护体,虽然她能百毒不侵,但,若真的引起哗变,她的处境将变得异常凶险,防不胜防。
他心急如焚忧心似火。一方面他真的很想帮助她达成心愿,另一方面又害怕会给她带来无法预料的灾难。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到底有没有?赶快想!努力想!
苏暖玉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她睁着眼望着屋顶,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秦显说过的话。她的激|情还没开始燃烧呢,就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苏暖玉懊恼得翻身坐了起来。
她太失望了。原以为这个最会支持她的人竟然临阵倒戈,让她陷入孤立无援之境。难道是她真的错了?她不应该以天下人为重,而只要本分地守着高官厚禄,替当权统治者说话办事就好了?反正一生荣华富贵是就享之不尽了。
不!那怎么可以?多少怀才不遇的前辈先驱们努力想要取得高位以实现宏大的理想抱负而不得,她怎么可以虚置其位白白浪费?她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是不成功便成仁,也只是她一人受累而已。
觉得有点口渴,她起床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不经意间,瞟到窗外有影子飘忽不定。她警惕起来,提剑走至门边,大声喝问道:“谁在外边?”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应答道。
苏暖玉听出来了,是秦显的声音。她本来就在气头之上,此时一把将门拉开,冲出去二话没说先一剑刺了出去。
“暖玉,你还在生气吗?”秦显微一侧身,避开了她的长剑,既是心疼又焦急不已地问道。听说她连晚饭都没好好吃呢。
“谁让你来的?谁给你开的门?吃了熊心豹子胆啦!现在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苏暖玉气呼呼地嚷嚷起来,“唰唰唰”又攻出几剑。不过因为下午用力太过,此时手臂酸软不已,刺出的剑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暖玉,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秦显一边腾挪闪避着,一边柔声哄慰着说道:“你停一停手,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给我出去!”苏暖玉见屡刺不中,反而将自己累个半死,干脆停下手来,高声呼道:“府里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没见到有人擅闯本相的闺房吗?赶紧给我死一个出来,把这厚颜无耻的滛贼给我乱棒打死!”
“暖玉!”秦显哭笑不得起来,知道她在气头之上,肯定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干脆趁她不备,出手如电,“噗”地一声点中她身上|岤位。只听“当啷”一声,苏暖玉手中长剑落地,整个人也站立不稳地往地上倒去。
“秦显,你这个混蛋!”秦显早已抄手将她抱在了怀中,径直往房内而去。苏暖玉|岤道受制,又不能还手抵抗,心中着实后悔没把宝衣穿在身上。虽然身体受制,但嘴巴还是自由的,于是双眼淬毒般地死瞪着他,厉声斥骂起来。“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唔”苏暖玉的骂词还没用完,已然再也骂不出来。因为秦显将她平放在床上之后,干脆俯身下来,双唇覆在了她的唇上,直接封杀住她的种种怒言恶语。
苏暖玉简直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怒瞪着他,眼中如有千万把刀刃,正在一刀一刀地将秦显凌迟处死。奈何手脚不能动弹,又不能推开他,嘴巴被他封住了也不能出言斥责反驳。没想他竟然这样欺负她,盛怒之中又生出一丝委屈,眼中不由自主地漂起了泪花。
“暖玉,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秦显这才抬起头,叹着气,摸出手绢轻轻替她擦拭眼睛。苏暖玉却不领情地合上双眼,直接无视于他。“你这么生气,也不肯好好听我说话,我才迫不得已对你这样的。”秦显轻言细语地解释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也了解你的心情,甚至很赞赏你的见解。但是,你不是说过吗?你是怕疼怕苦怕吃亏的人,明知道这样鲁莽行事会吃大亏,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
“你教训完了吗?要是教训完了你可以走了。”苏暖玉睁开眼来,睫毛之上已是珠泪盈盈,含怨带怒地下逐客令道。
“暖玉,你误会了。”秦显仍是好脾气地说道:“我绝对不是来教训你的。我只是想说,光意气用事是不行的。你看,我还不是明言要反对你的人,你都跟我争得面红耳赤的。心浮气躁乃兵家大忌,我想你应该懂的。倘若同时有七八十人轮番向你叫阵,你能争辩得过他们吗?当好人做好事我赞成,可是不要做了好事不落好,反而将自己陷入困境。暖玉,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
我刚才也细思量了一番你的想法,我觉得如果实施成功的话,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必是指日可待。人人盛赞父皇的圣恩仁德,而你广泽天下的美名也必是人所传颂。”
“我才不是想得什么美名呢。”苏暖玉火气消了不小,但仍是十分不屑的样子。
“是是是,我知道你不是为了博名声才做这些的。”秦显听她声音温和不少,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眉眼之中浸润出淡淡的笑来。“因为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太美好了,看到我们这里太丑陋,所以一心想要改造成你心中理想的模样。是因为你太善良,而我们这里的百姓有福气,所以我才有幸听到你不斐的言论,看到不可思议的创造发明。当然我更期待有一天,我们这里也变成第二个乌托邦。就算不能够实现,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天天都能见到你,即使没有豪宅大屋,哪怕只是粗茶淡饭,我也觉得一切都美得无与伦比。”
“哼,就只会花言巧语!”苏暖玉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她的唇边,却已经不经意地微微卷翘了一下。
秦显当然不会忽略她这个小动作,这说明她的怒气差不多消弭殆尽了,心情也变得好些了。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无限爱怜地嗟叹道:“你这个样子多可爱!你发起脾气来我都感到害怕。我希望有一天,我的暖玉能强大到处变不惊谈笑自若地看着别人气得七窍生烟而毫发无伤。暖玉啊,以后可别再生气了,你伤身我心疼。”
听到他这般温柔已极的劝解,苏暖玉心中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讲和才这么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但饶是如此,她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尤其他那一句“我的暖玉”怎样怎样的,就像皱成一团乱麻的衣服被熨斗细细地熨过一般,说不出的平整舒服。
“我只管生我的气伤我的身体,要你管?”即使已经消气,却还是要嘴硬地不屑一番。
“你啊,真是个调皮鬼!”他轻轻刮了一下她鼻尖,半带嗔怪半宠溺地说道。“现在,气消了?听我好好说啊。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千万不要动怒,心平气和地跟我讲,知道了吗?”
“不、知、道!”苏暖玉轻轻笑了起来,仍是故意与他抬杠起来。
“反正我现在是知道了,大凡女子的话,都要反着来听的。你说不知道,那便是知道了。你说不爱我,其实心里是爱着我的。”他牵过苏暖玉的手,凑至唇边轻轻一吻,邪恶地笑笑,故意问道:“你喜欢吗?”
苏暖玉当场无语。她如果说喜欢,正中他下怀;若说不喜欢,他正好反着来听。不管哪个答案,他都可以曲解成他想要的。所以她干脆闭了嘴,保持沉默。
“哦,对了,还有,若是保持沉默的话,就表示默认。”秦显却像逗她上瘾似地,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
“你也太自说自话了吧?”苏暖玉顿时翻了个白眼,同时怒道:“赶紧把我的|岤道解开,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若把你|岤道解开了,你就要对我动手动脚了。”秦显痞笑着说道。
苏暖玉脸上一红,虽然她的“动手动脚”与他的“动手动脚”是两个概念,但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对他怎样了呢。
“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你快把我|岤道解开!”苏暖玉放柔了语气,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说过了,女人的话都是要反着来听的。你说不对我动手动脚,那就一定是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为安全起见,我暂时还是不解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