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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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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木伐了分枝,以备柴薪之用。又让他们垦了落月湖边上的空地出来栽种各色蔬菜,以自给自足。还命他们在树下松土,播种一些爬藤植物,像是扁豆黄瓜葡萄之类的。让下女们采了盛放的梅花晒干,用作香料之途。还让人去河中寻找鱼苗,放养在落月湖中。总之,她所能想到的利用王府中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充分利用起来了。这些事桩桩件件,在日后尽皆实行开来。

    苏暖玉训完话,早已是口干舌燥。而所有人都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所安排这一切,毫无半点私心,也不曾苛刻亏待下人,大家焉有不从之理?

    话说这日晚分时分尚未来到,江喜美已经回来了府中,找到苏暖玉,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摸了几锭银子,展示给苏暖玉看。

    “喂,怎么样,你的条件我做到了。我的条件呢?”江喜美趾高气扬地问道。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苏暖玉脸上快速掠过一抹狡黠之笑,状似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日后府中的一应兜售事宜,可都要交给你来做,如何?”

    “算你识货,知道我不似那等愚蠢无用之人!”江喜美更加踌躇满志起来。

    其实苏暖玉故意给她设这个局,一来想挫挫她锐气,二来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才能。天生我材必有用,不知道这个江喜美的才干在于何处。没想到她一押就押对了,这个江喜美平素厌恶做粗重之活,但对付男人却得心应手。她本就长得标致

    ,加上会玩点小伎俩,抱着那十枝胭脂梅就直奔章台街而去。

    这个章台街是有名的烟花之地,众多纨绔子弟富商名流爱流连于此。她就在那路边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人问起,她便胡诌说家人亡故,无钱下葬,是以偷了隔壁人家的梅花枝来卖,以求安葬家人云云。有那等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便心生恻隐,出手阔绰,五两十两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那看中她的,说道若是安葬了家人,没有去处,便可去寻他,必给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她自是假意千恩万谢一番。

    此时她所带回来的银两,早已超过了五十之数。按照苏暖玉之前所说,所得银两一人一半,江喜美倒并不藏私,真的只取了其中一半之数。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又令苏暖玉对她刮目相看起来。

    这下好了,一下子进帐近四十两银子,府中大小事宜,可以维持两个多月了。只盼着两个月后,秦显便打道回府,苏暖玉也算可以勉强交差了。

    次日苏暖玉果然巳时二刻在伙房外的门庭中给大家点名。算上唐秋雁与江喜美,下面站成了两排,静待苏暖玉训话。

    苏暖玉站在台阶之上,身后立着苏亦亨和钟老头二人。苏暖玉点完名,又吩咐大家喊了一遍口号:“不许勾心斗角,严禁拉帮结派,我们都是一家人!团结友爱、同心同德、自强不息!”

    昨日苏暖玉的一番强硬手段,已经彻底将这一群人折服。而且她言语之间极富感染力,是以大家都群情激昂地跟着喊了一遍口号,都觉得一股斗志充满胸臆之间,人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口号念完,让站在前排的人转过身,与后排的人互相击掌盟誓。

    自此苏暖玉的规章制度逐渐步入正轨。

    就在新制度实行的第一天,王府中的晚饭时分,申时二刻左右。按照现在的时间,是四点半,等于是不三不四的时间。苏暖玉、苏亦亨、唐秋雁及钟老头正在屋内吃饭,苏暖玉因为怕冷,房中放了火盆,很是暖和(因为馥桂园已经空了出来,苏暖玉便让钟老头搬到了迎幸楼中,也方便照料她的伤势),此时一名家丁来报说,驸马爷到访,欲见苏暖玉,问如何处置?

    “让他进来吧,带到堂屋中坐一下。”苏暖玉猜想他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匆匆结束了晚饭,苏暖玉移步去了堂屋之中。方镇钦见到苏暖玉,先是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番,继而问道:“暖玉,何以将王府弄出如许大动静?是不是楚王临行前将府中财物尽皆带走了,你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怎么,现在城里已经盛传开了吗?”苏暖玉虽然也料到或许会有一些谣言散播,但未料到传得如此之快。

    “正是如此。”方镇钦轻蹙眉峰,颇为担忧地说道:“从王府中出来的侍卫已经回归至守备队,消息从那里迅速传开。说是你想趁王爷不在,准备侵其家财,所以才要解散他们的。我得知了这个消息,便命他们不许再四下谣传。没成想这消息终是传到了有心人耳中,并奏明了皇上”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问道:“听闻你曾得罪过曾大学士,可有此事?”

    “怎么,这人便至皇上面前诬告我了?”苏暖玉着实没料到事态演变至此,此时想来,自己思虑欠妥,未免有点后悔起来。

    “是的。”方镇钦叹气说道:“皇上大怒,本欲着你问审,是我和胡侍郎尽力为你圆说,说这是王爷临行前交代下来的,王府中一应事务,皆交由你处理,绝非如传言中所说监守自盗。兴许你处理得不对,但等王爷回来他自有定夺。皇上对于此次王爷弃家远行本来就有所诟病,此时便叹声说道:有怎样的糊涂王爷,便有怎样的糊涂下人。等楚王回来后,问明原委,再一并问罪。”

    “如此真是多谢你了。”苏暖玉听罢才稍稍松了口气,感觉脑袋还好端端地呆在自己脖子上,心中暗道一声“侥幸”,冲方镇钦微微一笑。

    方镇钦先是一呆,紧接着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苏暖玉也是一阵愕然,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他见她并不反抗,更加将她搂得紧了,似是极为心满意足的样子。

    “暖玉,到我身边来吧!为什么你有困难了不来向我求助呢?王府如今被你掀起了轩然大波,我相信到时楚王一定对你有所责难的。”他轻喟着说道:“让我来保护你,你不要再跟楚王府有什么牵扯了,好吗?”

    “镇钦啊,这又何苦呢?”苏暖玉终于还是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微抬头仰望着他,无奈地说道:“你来保护我,不是将你自己陷于危难之中吗?我们既是已经错过了,再多纠缠已是无益。公主虽然骄矜任性,但本性不坏,我看她对你用情很深,你就好好对她吧。”

    “暖玉,你仍是记恨着我吗?”方镇钦一脸灰败,受伤似地说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我不过是不得已才娶了秦柔,我的心里只有你!”

    按理说,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苏暖玉应该觉得激动的,最起码也应该有点感动才对,但是她好像只是微微悸动了一下,很快就趋于平静了。爱情游戏仿佛便是如此,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当苏暖玉拼命争取的时候,他犹豫不决;当他想旧梦重温之时,她的热情却变淡了。

    “镇钦,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吧!”苏暖玉叹气说道:“我是一个不祥之人,谁和我亲近都会沾染上不幸的。以前都是我太过痴心妄想啦!”

    “暖玉,你怎么说这样丧气的话来?我不怕不幸,没有你才是最大的不幸!”他急切地说道。

    “镇钦啊!”苏暖玉终归还是被这一句话给打动 了,哀哀无助地看着他。她该怎么办?她想挽留的时候他绝情地离开,她想放弃的时候他却拉住她。他到底是想怎样?

    “好吗,暖玉?”感觉到她动摇了,他趁热打铁地问道:“跟我走!我一定会把你好好保护起来的,不会有人伤害得了你的。你愿意吗?”

    “你是想跟我一起私奔吗?”苏暖玉又开始异想天开了。

    方镇钦顿了一顿,眼中掠过一抹痛楚之色。话题重新又回到了原点。

    “暖玉,你明明知道这是不行的。难道你就不能稍微地委屈一下吗?只要我心里只爱你一个,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又何必一定要拘泥于某种形式呢?”

    “说来说去,你仍然存着一箭双雕之心啊!”苏暖玉满怀期待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声音逐渐变得淡漠:“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方镇钦,更不是我所心爱的方镇钦。我所爱的人,他曾立过誓言,此生只娶一个妻子,与之相亲相爱到老,绝无二心。”

    “我”方镇钦张了张嘴,却已是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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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此情未央(上)

    时间如梭,飞速流过。转眼已经是除夕之夜了。

    这一天的晚饭,苏暖玉开恩,破例允许准备得非常丰盛,鸡鸭鱼肉样样有。又自库房中取了两坛好酒,苏暖玉和所有人一起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还从上次江喜美卖梅花得来的钱里拿出十几两来,每人分了一两银子作为压岁钱。众人推脱着不肯收,苏暖玉却执意要给,最后大家推脱不过,到底还是收了,心里暖洋洋的,对苏暖玉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是夜,苏暖玉醉倒了。

    一觉睡到第二日午时,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新年的第一天,苏暖玉放了所有人的假,不用再点名,她也趁机在床上多睡会儿。

    王府中静悄悄的,除了苏亦亨和钟老头仍留在迎幸楼以外,其他人都出去逛街了。

    饭菜是昨日剩下的,苏亦亨和钟老头胡乱地热了一下,苏暖玉醒来后将就吃了一点。

    吃完饭,钟老头又给苏暖玉把了一次脉,说她恢复得极好,只要好生静养吃药,半个月左右便可痊愈。说完,又起身向苏暖玉道别,说他要离开王府。苏暖玉自是极力挽留,然他去意已决,苏暖玉也无可奈何,说人各有志,强留也是无用,只是没什么东西相送的,便将当日胡少泽送来的药材全都拿出来,坚持让他带走。钟老头本待不要,看苏暖玉十分坚持,便勉强挑了两样。

    转眼又是元宵佳节来临。王府之中种出来的蔬菜已经可以采摘而食了,老孙头也已经开始孵化小鸡,本来是光秃秃的树上已隐隐冒出了绿意。

    因为元宵节的活动都在晚上,所以白天的时候王府中的各路人马都在。苏暖玉最近一直拉着苏亦亨和自己一起打太极拳,权当健身。

    太极拳正打到一半,一个下女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苏姑娘,您快去看看呐!”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苏暖玉不由也心头一紧,莫非王府中的事尚未了断,皇上终于还是龙颜大怒,派人来捉拿于她了?

    不待那女子解释,苏暖玉一阵风般冲出了门外。苏亦亨是她的小跟班,自是也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迎幸楼外的的院墙边上,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下人,正围拢在一堆窃窃私语。苏暖玉刚靠近那面院墙,便已有一阵肉香扑鼻而来。她抬头朝那香味的方向看去,只见院墙之上,一只竹竿被被高高举起,其上挂着一只熏烤过的小野兔,正在摇来晃去呢。

    “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的?”苏暖玉问了一下众人。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苏暖玉便递给苏亦亨一个眼色,后者会意,足下轻点,人已翩然飞跃至墙头之上,劈手将那只野兔给夺了下来,紧接着轻飘飘地飞落下来,因为过于烫手便捅在了衣衫之上。

    外面便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咦?谁取走了?谁干的?”随着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响起,很快从墙头之上露出一颗脑袋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求见遭拒留下药材的胡少泽。

    “苏姑娘,你好啊,请你吃烤兔肉!”胡少泽踩在下人的肩头之上,双手攀住墙头,嬉皮笑脸地看着苏暖玉。“要见姑娘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你这人”苏暖玉无语了。本来不想理他的,但想到此前他曾极力在皇上面前替自己开脱,又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放柔了语气说道:“你既是要请我吃烤兔肉,怎么不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进来,偏搞这样的鬼把戏?”

    “苏姑娘,你是愿意让少泽进来了吗?”胡少泽听出她并无排斥之意,于是试探着问道。

    “你若是敢从上面跳下来,以后你想来楚王府,随时都可以。”苏暖玉含笑说道。

    “苏姑娘,你就爱捉弄人!”胡少泽看了看地面,有点胆怯,薄嗔了苏暖玉一句。但很快地,他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墙头,一脸悲壮地说道:“为博佳人一笑,今日舍身一跳!”

    话音刚落,他真的双眼一闭,纵身跳了下来。苏暖玉脸色微变,一把将苏亦亨推了过去。苏亦亨早已与苏暖玉心意相通,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已经能够心领神会。此时他便将怀中的野兔取出,快速地交由苏暖玉捧着,自己则一个鹞子翻身,踏风而上,斜斜地引导着胡少泽的身体慢慢坠落下来。

    胡少泽感觉到脚踏实地之时,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脚下,又啧啧稀奇地抬起头。当他甫一接触到苏亦亨的面目之时,惊得“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一个倒栽葱,结结实实地摔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似是已经昏厥过去。

    “你又装?!”苏暖玉将手中的烤兔递给身边的人,冲

    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胡少泽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起来的话,我就叫苏亦亨把你直接丢出去!”

    “苏姑娘!”胡少泽立马跳将起来,委委屈屈地说道:“苏姑娘你真狠得下心!你这可是谋杀亲夫呢!”

    “这叫什么话?你几时变成我的丈夫了?”苏暖玉白了他一眼,就会占她的口头便宜。

    “姑娘是忘了,少泽可没忘。”胡少泽难得地严肃起来:“上次的菊花会,少泽曾向姑娘求亲,姑娘并未拒绝呀。当时可那么多人在场呢,都可以为我作证。等楚王回来了,我叫家父到府上来提亲,姑娘早晚是我胡家的人!”

    “真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苏暖玉“啐”了他一口,这人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可真要叫人把你丢出去啦!”

    “我哪有胡说八道啊,姑娘你是不相信少泽吗?”胡少泽状极认真地盯着她。“今晚是元宵之夜,也是情人之夜,少泽是特意来邀请姑娘一起去赏花灯的,不知道姑娘肯不肯赏脸呢?”

    “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外面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去找,来找我干什么?到时真跟你去了,没得丢了你的脸面!”苏暖玉一脸的不以为然。

    “苏姑娘,你有所不知,少泽见过的如花似玉的女子多了去了,却偏偏从没见过像姑娘这么有趣好玩的。我对那些木头美人没有兴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苏暖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番话也不知是在夸她呢还是在损她。

    “暖玉真是三生有幸,能得胡公子青眼相加。”苏暖玉不客气地说道:“不过可惜得很,暖玉可是对公子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会陪你去看那劳什子的花灯!”

    “苏姑娘,你太伤我的心啦!”胡少泽作痛苦状:“我就那么不入姑娘的眼吗?”接着右手疾伸,冷不防地一把抓住苏暖玉的左手,又迅速将腰间的丝绦一把扯了下来,将他和她的手捆绑在了一起,耍赖起来:“姑娘今天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跟着你。你吃饭我也跟着吃饭,你睡觉我也跟你一起睡觉。”

    “喂,你真是不要脸!”苏亦亨此时已是按捺不住,冲上前来,一拳朝着胡少泽的脸便挥了过去,正中他的鼻梁。胡少泽吃痛得立时跳脚不已,鼻中已是鲜血长流。

    “亦亨弟,你下手太重了啦!”苏暖玉也是吃了一惊,微嗔了苏亦亨一句。苏亦亨便赶紧将手给藏了起来,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胡公子,你要不要紧?”苏暖玉不得不放低了姿态,询问起胡少泽来。

    胡少泽空出来的左手此时紧捂着鼻子,听苏暖玉一说,又放了下来,欲哭无泪:“苏姑娘,怎么办,我这么狼狈,姑娘你更加要嫌弃我了!”

    苏暖玉真是哭笑不得,急着想要把缠住两人的手上的丝带给解开。岂知胡少泽打的是死结,苏暖玉费了半天的劲也解不下来,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胡公子,先跟我到屋子里去,给你止了血再说吧!”胡少泽抬仰着头,任由苏暖玉牵着他进了迎幸楼中。

    将胡少泽带到堂屋坐好,苏暖玉让苏亦亨取来了剑,将绑缚在手上的丝带割断了,又让唐秋雁打了水,细心地为他擦拭了一番。所幸当时钟老头离开之时,留下了一些伤药,苏暖玉便洗净了手,亲自替他涂抹一番。

    “苏姑娘,能给吹一下吗?有点疼呢。”胡少泽涎着脸皮说道。

    苏暖玉当即赏了他几颗爆栗子,吓唬他说:“你若再胡闹,我不介意再给你鼻子来一拳。”

    “嗯,好像姑娘抹过药以后,鼻子又不怎么疼了。”胡少泽只好怏怏地说道。

    “不疼了就好,赶紧回家去吧。或是趁早去寻得中意的姑娘,好晚上陪你看花灯。”苏暖玉一边收拾药瓶一边说道。

    “我这可不是来寻中意的姑娘来了么?”胡少泽眨眨眼,仍是俏皮的神情:“况且,令弟将我弄成这样,我都没脸出去见人了啊。你自己说,要怎么补偿我?”

    “是你自己找打,怪谁去?”苏暖玉白了他一眼。

    “反正我不管,你不陪我去,我就赖在这里不走!”胡少泽说完,伸出双手,死命抓着桌子,而双腿也不闲着,互绞在一起,勾住一只桌腿,真正一个无赖的模样。

    “喂,你的侍郎是用钱捐来的吧?你家里是不是富可敌国啊?”苏暖玉真是哭笑不得,说道:“哪有一个朝廷命官该有的样子?!”

    “姑娘此言差矣。”胡少泽终于正经了一回,反驳说道:“什么是‘朝廷命官该有的样子’?原来姑娘你喜欢曾梦白那类人啊,倒是少泽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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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谁喜欢那样的伪君子啦?”苏暖玉一想起当日他自以为是的嘴脸,以及他这次在皇上面前编派她的是非,她就满心忿然。相比而言,胡少泽虽然油嘴滑舌的,但内心宽和,对她百般用心,不怕出丑卖乖,今天又是跳墙又是挨打的。

    “胡少泽,晚上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苏暖玉突然大发慈悲之心,对胡少泽说道。

    “真的吗?”胡少泽双眼顿时被点亮,立即松开了双手双脚,仰天叹道:“天不负我也!”接着他又质疑般地问道:“不对,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这不公平,我也要叫你的名字。苏暖玉,暖玉!”

    “真是,这点亏也不能吃?!”苏暖玉嗔了一句,倒并不拒绝。

    胡少泽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是夜,苏暖玉和胡少泽一起到了长安最繁华的大街上看花灯去了。这个胡少泽,生怕苏暖玉是搪塞她,一定要守在王府里等天黑。苏暖玉无奈,只得留了他一起吃晚饭,就当是为苏亦亨刚才那一拳赔礼道歉吧。

    苏暖玉嘱咐苏亦亨留在府中守门,并笑说对不起,下次一定陪他一起看灯。苏亦亨虽然略有不满,但却从不拂逆苏暖玉的意思。

    出了王府大门,苏暖玉与胡少泽便往那灯火璀璨人头攒动之处而去。

    大街之上流光溢彩暗香萦鼻,热闹喧哗自是不必说。时间过得真快呀,去年的元宵节,仿佛便只是前几日的事,苏暖玉心内暗叹一声。

    胡少泽因为苏暖玉陪他出来,兴奋得难以自持。拉着苏暖玉的袖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一直聒噪个不停。他比手划脚着,说那边有卖好吃的,这边有好玩的,那家绣庄手艺最好苏暖玉佩服他的热情,只任他喋喋不休地絮叨着,胡乱地听一听。

    两人经过一个卖面具的摊头时,胡少泽买了两只面具,是楚霸王项羽和虞姬的样子。项羽气宇轩昂,虞姬美艳动人。他自己戴了项羽面具,又强迫着苏暖玉戴了虞姬的面具。苏暖玉心想他或许怕被人看见他的窘迫之相吧,于是便勉强戴上了。

    街道两旁的花灯绵延而去,看不到尽头,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胡少泽跟向导似地带着苏暖玉这里转转,那里看看,问她有没有喜欢的,要买来送她。苏暖玉总是摇头。

    来到一处摊头之上,这里的花灯比别的摊头更多更漂亮,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围观问价。摆在摊头之上的,有一只可以转动的水晶琉璃花灯,灯光从半透明的质地中透出来,别有一番韵味,但想来价格应该不菲吧。

    苏暖玉伸出手去,刚刚触及到那只花灯的手柄之处,冷不防地,从旁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一把将那只花灯提了起来,并将它照向苏暖玉身旁的某个人。

    “这只灯不错,我们买一个吧!”那声音像是命令,却又不胜娇嗲。借着灯光,苏暖玉认出来了,那是北安公主秦柔。她也来看花灯?

    若真是秦柔的话,能让她这么温柔地商量着说话的人――

    方镇钦!

    苏暖玉不由得转眸去看站在她身旁的人。只见他戴一顶貂蝉帽,项带八宝如意金刚圈,遍身绮罗,好一派风流潇洒人物!而这个人,她曾经相许终生的人,就站在她身旁,她竟然不知道!

    此时方镇钦正含笑看着秦柔,无限宠爱般地说道:“只要是你喜欢的,便买下吧!”

    “嗯!”秦柔脸上充满喜悦,重重地点了点头,脉脉含情地看着方镇钦,笑若春花。苏暖玉觉得那样的笑脸无比刺眼,令她无比嫉妒。

    “喂,那个是我们先看到的!”此时胡少泽已经挤了过来,伸出手一把握住花灯的把柄,毫不退让地直视着方镇钦。

    “大胆!哪里还来的无知刁民?!”秦柔脸上骤然结冰,娇斥一声。

    “公主恕罪!”胡少泽仍是嬉皮笑脸的语调:“小民只是心想,公主什么灯没见过啊,想来这盏花灯公主也是瞧不上 的,不如就让给小民了吧!”

    “咦,你到底是什么人?!”秦柔微感吃惊,既知她是公主身份,却还敢如此讨价还价,想来定不是寻常百姓了。

    方镇钦也是惊疑一番,此时早已是出手如电,一把将胡少泽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看到是他,方镇钦了然地笑了:“我就猜到是你!咦,你的鼻子怎么了?”

    “没什么,嘿嘿。”胡少泽摸了摸鼻子,重新把面具戴上了。“公主和驸马爷可真是恩爱呀,羡慕死我了都!”

    方镇钦闻言脸上漾开一抹温柔之笑,笑的时候似乎还略带深情地瞅着秦柔。苏暖玉心里顿时一紧,忙伸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

    记得曾经有一阕词里有一句:“不见旧时人,泪满春衫袖”,跟她目前的心境很像,不过她却更深了一层。她是――见着旧时人,更把心伤透。

    镇钦,如今,你不但身是她的人,亦连心都给了她了么?

    是,当初是她曾告诉他,要他对秦柔一心一意的。可是为什么,如今她亲眼看见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却又如此的痛楚苦涩呢?

    秦柔也已经看到了胡少泽的狼狈样,以袖掩面,吃吃地笑了起来。方镇钦猜想这家伙定是又调戏哪家的姑娘被修理了,于是不由自主地转身看了一眼那个戴面具的女子。

    面具之下,一双眸子已是盈盈蓄泪,竟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方镇钦浑身一震,那是那是

    方镇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喉头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难过无比。

    “怎么样,公主,这灯就赏了小民吧?”那边厢,胡少泽仍在跟秦柔磨嘴皮子。

    “都说胡侍郎是个情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秦柔打趣着说道。“既是送给你的心上人,本宫有成|人之美,就赏了你吧!”

    “公主厚恩,小民真是感激不尽!”胡少泽小心翼翼地取了花灯,夸张地向秦柔道了谢。拿着灯,献宝似地靠近了那戴面具的女子,兴奋无比地嚷道:“暖玉,这盏灯送给你好不好?”

    岂料那女子却压根不领情,转身飞奔而去。胡少泽慌了,惊叫道:“暖玉,你去哪里?等等我!花灯!花灯”随之没入了汹涌的人潮之中。

    暖玉,真的是你?方镇钦仍痴呆呆地望着那女子离去的方向,嗒然若失。

    秦柔自是也听到了,此时心里也在想了:原来那女子竟是苏暖玉?!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处处都碰到她?好不容易这几日,驸马对她态度好转许多,她还当方镇钦想通了,已经将前情旧事都一刀两断了。没料想今日与之重逢,他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方镇钦,你到底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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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此情未央(下)

    苏暖玉早已是泪眼模糊,跌跌撞撞地一路往楚王府的方向奔去。胡少泽在后面跟着又是跑又是叫的,渐渐的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及至再也听不见了。苏暖玉只听到刮过耳畔的“呼呼”的风声,好像在嘲笑她痴心妄想一般。

    在楚王府门前停下来,苏暖玉摘下面具,静静地望着黑寂的王府。为了节约开销,王府入夜了都不点灯的,所以一到王府之处,便是一片黑暗。

    苏暖玉暂时不想进去,她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越想越是伤心,越想越是难过。本来一开始只是默默在流泪,然后是抽抽嗒嗒,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原来,她还是在意的么?原来,她还是放不下么?看着昔日的爱人对着别的女子百般殷勤,想到这个男子永远都不再属于她,真的心如刀割。这世上,有情人真的能够终成眷属么?为什么他们不能?或者,正如易中天教授说的那样,“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是这样的么?

    “三姐,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突然,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疑惑且关心地问道。

    苏暖玉不得不收了哭声,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那是苏亦亨。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守门的么?”苏暖玉抽噎着问道。

    “对呀,三姐,我一直守着门的,没人来偷门。”苏亦亨一本正经地说道。

    苏暖玉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傻小子,还以为守门就是守着这道大门呢。

    “三姐,你为什么哭呢?什么人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

    苏暖玉用力眨了眨眼,将眼中未尽之泪尽皆抹去,看清了苏亦亨虽然丑陋但无比纯真的脸庞。她绝对相信他所说的话,因为面前这个人,是不知道谎话为何物的呆子,是对她绝对忠诚绝不会背叛她的人,唯一的一个。是啊,她何其有幸,在有生之年,终也能遇到这样难得的――-朋友吗?还是亲人?

    “亦亨弟弟,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管我有没有重视你,不管我有没有在乎你,你都不离不弃地追随我。”苏暖玉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面庞,梦呓般说道:“亦亨弟弟,你会一直一直守着我保护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吗?”

    “三姐,我会一直一直守着你保护你,永远都不离开你的。”苏亦亨因她这骤然间的举动一时没回过神来,只是喃喃地重复着她说的话。

    “真好!”苏暖玉轻轻笑了笑,滑下手来,牵住他的手,叹息着说道:“要是你比我大两岁,该有多好!”

    “三姐”苏亦亨显然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呆楞楞地望着她。

    “没什么。好了,外面天凉,我们进去吧!”苏暖玉起身,仍是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台阶而去。推开门,进去,将门关好。

    从此以后,镇钦,我们真的形同陌路了吧?祝你以后的人生快乐而幸福!我决定,要把你忘记!

    府门外,那张被苏暖玉遗弃的面具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不一会儿,一个人踱到了它面前,恋爱将它拾起。轻轻地,将它凑至鼻端,可以闻得见上面残存的咸湿之气。他凝眸看向关闭着的门扉,口中低低地呢喃道:

    “暖玉呵暖玉!我这一生,注定是要辜负你了!”

    幽怨而绵长的叹息声荡漾在空气之中,被风吹得四散,令听者伤心闻者泪,无尽荡气回肠,无尽无奈萧索。

    自那以后,苏暖玉又恢复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王府中近来冷清,除了胡少泽偶尔造访外,并无额外访客。胡少泽的到来,不过也都是老生常谈,插科打诨、胡搅蛮缠一番,倒也给苏暖玉平静的生活平添几分生气。

    这一段时间里,苏暖玉身体已经完全康复,闲着也是闲着,她便极认真地跟苏亦亨学起剑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是将第一招的四式完全掌握了。刺、劈、砍、挑,学得倒也像模似样的。

    就这样,日子悄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随着春天的到来,苏暖玉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变得轻薄,屋内的火盆也终于功成身退。王府中的树梢之上,望去虽仍是一片敞亮,但隐约也可看见,梢头之上处处绿意。

    这一日,苏暖玉仍是同苏亦亨切磋刚学会的第一招中的第四式。这一式,为防守之式,当敌人锐气较盛不能力敌之时,当以“缠”字诀迎之,逐渐抵消对方的凶猛之势,借力打力。苏暖玉由于没有对阵经验,所以一再地拖着苏亦亨试剑。

    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之际,一个小丫头匆匆跑来,大呼小叫道:“苏姑娘、苏公子,外面有一位方诗浣姑娘求见!”

    苏暖玉稍一分神,苏亦亨的竹剑便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她伸手将竹剑拨开,脸上已是喜不自胜。

    “好啊,这丫头,这时候才想起来看我!”苏暖玉将手中竹剑一扔,人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苏暖玉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疾速飞奔至大门口,亲自开了门。门外,方诗浣一脸愁容,形销而骨立。

    “诗浣!”苏暖玉大叫一声,同时鼻中一酸,张开双臂便向她扑将过去。

    “暖玉!”方诗浣也是一脸惊喜,不躲不避,任苏暖玉将自己抱了个满怀。

    “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呀,我都想死你了知不知道?”苏暖玉捏了捏她的胳膊,她的胳膊瘦得跟皮包骨一样的。“走走走,我们进去再说!”苏暖玉热情地拉着方诗浣就往门内走去。

    一路上苏暖玉就跟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方诗浣只是听着,偶尔皱眉,偶尔轻声附和,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嘘寒问暖的。

    苏暖玉将方诗浣带到自己的住处,命唐秋雁沏了茶水,又吩咐厨房加菜,一定要留方诗浣在府里小住几天,然而方诗浣却婉言拒绝了。

    “暖玉,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想我不会在这里待得太久的。”方诗浣注视着苏暖玉,一脸愁苦。“暖玉,我是来问问你,你可曾见到过史俊安?”

    “见是见过,不过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啦。怎么了?”苏暖玉不解地问道。上次史俊安受伤不轻,但被人救走,难道没有将他送回家?

    “其实我也猜到,大婚前一天他突然失踪,一定是跟楚王妃有关系的。”方诗浣叹气说道:“虽然我也想自欺欺人,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喜欢王妃的事实。其实,当我听到王妃的死讯的时候,心里还暗暗地小高兴了一下。你肯定也觉得我好坏的。”她望着苏暖玉,苦笑一下,继续说道:“我以为,王妃死了,他或许会慢慢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我也很天真地以为,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爱上我”

    “这么说,他上次来过长安以后,就再没回去大理过吗?”苏暖玉纳闷不已地问道。

    方诗浣点了点头。

    “我在家里苦等了他一个半月,终是不见他回来,想来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无限幽怨地说道:“所以我顾不得父母的阻拦,执意要到王府中来看看。或许是我猜错了,他并没有来过王府”说到此处,又是凄然一笑。“暖玉,你也觉得我很傻吧?”

    “诗浣”苏暖玉虽然震惊,此时却更加同情方诗浣。为什么要用情这么深呢?苦的都是自己啊,那个人又不领情!

    “对了,暖玉,你是不是很恨我哥,恨我们方家?”突然间,方诗浣出人意料地问道。

    “诗浣,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苏暖玉避开话题,无力地说道。

    “我明白了。”方诗浣微叹气道:“你和我哥没在一起,真的很遗憾。暖玉,你若要怪我们方家,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的。其实当时那种情势,家父也是没有办法。暖玉,你后来到底去了哪里?你知道我哥哥找得你多辛苦吗?为什么你这一走音信全无呢?”

    就这样,方诗浣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原来,当日苏暖玉离开将军府以后,方镇钦也因伤痕累累而卧病在床,方腾自是去敷衍那来宣旨的丘公公。

    大夫人俞芯苇自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方镇钦,半是责骂半是心疼,望着他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落了一缸子的泪。吩咐伙房煮了粥,细细地吹凉了,喂方镇钦喝了大半碗。方镇钦喝了粥,感觉身上了有点力气了,便苦求母亲让自己

    出去一趟,不要惊动父亲大人。俞芯苇自是百般不同意,方镇钦便以绝食为要挟,最后迫使母亲同意了,悄悄命人抬了轿子出府,一路直奔苍山之中的李云尚家。然而方镇钦去后,得到的消息却是,苏暖玉根本没有去过李家。方镇钦自是不信,他几乎将李家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看得见苏暖玉呢?

    方镇钦的第一个想法是,苏暖玉欺骗了他。一直以来,苏暖玉都在左右摇摆着,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或许她也意识到违抗圣旨是绝无可能之事,因此得了那五百两银子后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快活逍遥去了。一想到此,方镇钦心里便怒火中烧,决定听从父亲的意愿前往长安叩谢圣恩。

    然而在启程去往长安的路途上,他突然又产生了另外的想法。那就是,会不会苏暖玉遇到什么意外了?她不像是见钱眼开到如此薄情寡义之人啊。这么一想,他就坐立不安了,喝令车夫调转车头,往回而去。

    然而父亲又岂会让他如愿呢?方腾对方镇钦说,是他将苏暖玉藏起来了,只要儿子乖乖听话,去面君谢了恩,自会将苏暖玉放出来。方镇钦当然不依,提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威胁说道,若是见不到苏暖玉,他立时死在当场。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方腾冷冷地说道:“你要死便死吧!但,你死了就能见到她了吗?难道这就是一个男子汉所为?”

    方镇钦被说动了,只得曲意逢迎地跟着去了长安城面君谢了恩。在那时,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只要一见到苏暖玉,立马带了她远走高飞。

    可惜事与愿违,最终父亲告诉他说,那都是骗他而编造的谎言,他也不知道苏暖玉在什么地方。方镇钦自是怒不可遏,整整半年没和父亲说过一句话。在这半年间,他不断派人出去打听寻找,然而总是一无所获。

    最后,热情渐渐变淡,他的寻找行动也消极许多了。为什么总是他在坚持努力?她呢?即使她遇到了意外,以她的聪明机智,就算逃不出生天,难道就不能给他传递个音信吗?她到底是存的什么心呢?她就是喜欢看到他着急上火就是想折磨他她才开心吗?

    “暖玉,我哥哥那一段时间里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变得好憔悴,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看着都心疼得不得了。”方诗浣动情地说道:“那时我也在怪你,为什么能那么洒脱地走掉,毫不留恋,看把我哥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啊!若是让我见到你,一定先痛打你一顿,然而再问别后情事。”

    “诗浣,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苏暖玉胸口剧烈起伏着,心中说不出的酸楚难过。他从来没跟她说,哪怕是一字半言呢?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许多的苦?镇钦,镇钦,对不起苏暖玉双 下一页 手捧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渗透出来,一串又一串。

    “跟我比起来,暖玉,你真是幸运多了。”方诗浣苦笑着说道:“看着我哥哥为你如此付出,我真的好羡慕。俊安要是有我哥哥对你一半的好,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诗浣怎么办怎么办啊?”苏暖玉泣不成声:“我已经伤透他的心了,我还要怎么面对他?”诗浣,为什么要在我已经决定放弃的时候又来动摇我的心意呢?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累好痛啊!

    “暖玉!”方诗浣走到苏暖玉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两人相对大哭起来。“为什么我们都这么不幸,都这么可怜?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哭声惊天动地,伤心人别有怀抱。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是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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