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第25部分阅读
妃你不可 作者:rouwenwu
过了,摸也摸过了,他想不负责都不行了。虽然都是无心之举,但总归是有了肌肤之亲不是吗?她比不过袅袅十分之一的美貌,或许只及后者的一半聪明才智,但她的灵动活泼却又不输于袅袅,她甚至像一个谜一般,有着为人所不知的一面。他们从一开始的相遇,他就对她产生了好奇之心。但也仅仅只是好奇心而已。
他曾许诺要答应她一件事,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他力所能及,他就会全力替她完成。对于这个诺言,他难道就毫无期待吗?如果如果她向他请求,提出要他娶她的话只要她提出来,他他不是食言而肥之人,更加不是推诿责任之人!
秦显就这样傻愣愣地望着苏暖玉,脑中早已是万马奔腾般寻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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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兑现诺言
苏暖玉听到秦显的问话,正准备有所回应之时,肚腹之中陡然一阵剧痛,她赶紧以手压制住腹部,牙关紧咬,目光哀肯地看向唐秋雁。
“小丫头,赶紧背上你家姑娘去茅房!”钟老头一直都在观察苏暖玉的反应,此时一见,便立时出声催促唐秋雁说道。
唐秋雁闻言,在床头蹲下身来,苏暖玉强忍着肚内传来的疼痛不适之感,艰难地爬上了唐秋雁的背部。幸而唐秋雁力气倒不小,背上苏暖玉也能举重若轻地飞奔出门。
“苏姑娘应该无甚大碍了,王爷勿需过多担心了!”钟老头对秦显说道:“不知昨日苏姑娘在何处遭遇何事?可否让老夫前去查看一番?”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显怎么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昨晚夜色模糊,不利于寻查线索,如今天色已明,正该前往事发之地搜寻一番,况且,既是有人以药物使手段,那还非钟老头出马不可。
废话不再多说,秦显陪着钟老头便往馥桂园而去,一边走一边将昨日所得的资料叙述给钟老头听过。经由桂树林中,却见七八个男女仆人正在将林中落叶扫做一堆。见到秦显到来,那几个仆人都规规矩矩地立了正,向秦显请安问好。
“是谁让你们来扫林子的?”眼见现场已被破坏,秦显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回王爷,奴才们一向在此时洒扫庭院的。”其中一名好像领头模样的人回禀道。
这些琐碎事项本来全权皆由江管家处理,秦显几时过问过他?没想到棋差一着,他竟然将这个环节给漏算了去,真是该死!
既然开始洒扫庭院,那么染香池是否也已清洗完毕?一想到此,秦显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了身边的钟老头,几乎脚不沾地地往前冲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刚来到染香池外面,就已看见房间的所有窗户尽皆打开,五六名奴婢正忙碌不已地收拾打扫着房间。
这真是秦显三步并作两步旋风般奔卷进房中,奴婢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眼见房间之内已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他心中不由既是自责又感沮丧。为什么竟会如此大意?!
钟老头被秦显一番拖拽,此时方才惊魂甫定。他四下查看一番,回来时双手一摊,表示一无所获。秦显早料到如此,此处也再无停留的必要,于是叫上钟老头,闷闷地往回转去。
此时应是辰时过半,袅袅已然醒来,站在庭院之中,见到秦显等二人,立即迎了上来。
“王爷,听说昨夜有刺客闯入,到底是何人所为?”她醒来时不见秦显,问了心涛才知道昨夜有事发生。
“爱妃昨夜睡得安好否?”秦显向袅袅展颜一笑,伸手揽过她的香肩。她在安胎期间,可受不得一丁半点的惊吓。“昨夜之事蹊跷之极,为夫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不过,本王绝不会让那人再有作恶的机会的。若他再敢来,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袅袅听他这么一说,想来作恶之人刁钻狡猾,已然逃脱法网,不由也是轻颦秀眉道:“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闯入王府之中?那他用意何在?”
秦显便稍微提了一下苏暖玉受惊之色,当然某些不该讲的部分自然忽略跳过。即便如此袅袅也是脸色丕变,连连询问要不要紧之类的话。秦显知道她对苏暖玉甚是关心,所以言语安慰了她一番,又牵了她的手,散步一般往迎幸楼而去。
迎幸楼中,苏暖玉早已如厕完毕,此时只觉得全身仿佛虚脱一般,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见到秦显携了袅袅前来,她作势就要掀被下地,被袅袅出声拦住。随同而来的钟老头替苏暖玉再度诊了脉,说已无大碍,聊作休养即可。
苏暖玉向钟头报以感激的一笑,那老头也温和地说了两句关切之语,便向楚王夫妇告退下去。
“妹妹,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你受惊了吧?”袅袅来到床沿坐下,轻轻执了苏暖玉的手,殷殷相询道。
苏暖玉因为自己给王府添乱,本已是羞惭不已,听袅袅这般关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感动。她主动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将袅袅牵着自己的手握在掌心之中,反复摩挲着,脸上带着温暖幸福的笑容,向她传达自己无恙的讯息。
“折腾了这么久,妹妹可有觉得饥饿?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饮食吗?我让人给你准备!”
苏暖玉惊慌地摇头不已,表示说并不需要特别照顾。
说了一会儿无关紧要的闲话,无非是让她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她之类的云云。袅袅身怀六甲之人,哪是替人操心的时候,是以并没呆多长时间,便与秦显相相携而去了。临走前,秦显也特别交代了唐秋雁一番,一定要仔细照顾苏暖玉,并让苏暖玉好生调养,过会儿功夫再来看她。
苏暖玉目送他们离去之后,躺在床上,问唐秋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唐秋雁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把秦显亲为苏暖玉治疗一事说了出来。苏暖玉虽然也有点吃惊,但一想到只是为治病救人,无可厚非,也并没有多想。
不消片刻,已经有人送了吃食过来。唐秋雁接过食盒,取出里面一碗热腾腾的鲍鱼白果粥来,稍稍吹凉了些,细细喂了苏暖玉吃。苏暖玉感觉自己好像重症病人一般地,坚持要自己吃,唐秋雁只得随了她的心意。
吃饱了饭,感觉好像长了许多精神,便自院中蹓跶了一圈。秋高气爽,太阳晒在身上只觉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同时又让人觉得懒洋洋的,心生困意。打了个呵欠,苏暖玉还是决定回房中小睡片刻。
等到她再度醒来,正逢午饭时分。之前喝的粥本来就不耐饥,此时竟又觉得饥肠辘辘。唐秋雁便去为她张罗了饭菜,服侍她吃了。
饭毕,苏暖玉着装整齐,往馥桂园而去。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如何还能安之若素地待在王府之中?况且,即使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她也不可能长留于此呀。说不得,还得麻烦秦显安排一下,找人护送她回大理才是。
到了馥桂园,正巧遇到秦显步入庭院之中,见到苏暖玉,眼波之中微起涟漪,但言语之间仍是如常。
“休息好了吗?可曾用过饭食?还有觉得不适之处否?”他问。
苏暖玉福了一福,作了个“承蒙关心”之类的手势,虽然别人不一定能够看得明白。不过秦显猜想得出来她是要表达这个意思,于是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接着苏暖玉作了一个奋笔疾书的手势,秦显便领她到了书房之中。
“谢谢你来咸阳救我出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是抱歉。”这是苏暖玉写的第一句话。因为迫切地想表达内心的意思,也顾不得尊称不尊称的了。
秦显看完了她写的字,又满含深意地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抱歉,王府之中疏于守卫,让人乘隙而入,令你身陷险境,本王甚感不安。”
“这都是因我而起的,所以我才觉得抱歉。”苏暖玉继续写道:“苏暖玉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楚王能安排人手护送我回去大理。”
“你已经离开将军府了,还回去大理做什么?”秦显不解地问道。“你放心地住下来,本王已经重新布署加强了守卫,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之事。况且,你所中的哑毒还未解除,本王如何放心送你离开?”
苏暖玉顿了一顿,她怎么给忘了,秦显还派了两名心腹前去捉拿朱澈,要替她报仇雪恨呢。那个女人,绝对不能便宜了她!自己如果要好好出口恶气,哪里去找比楚王更强硬的后台呢?况且,那个女人以为她在胡诌扯谎,她就要让她心服口服!
这么一想,苏暖玉便搁了笔,向秦显粲然一笑,并豪气地向他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谢,将来若有用得着苏暖玉的地方,只需一句话,苏暖玉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秦显见她打消了离府之念,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些许。看着苏暖玉,他似乎欲言又止。
“你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吗?”秦显暗示性地问道:“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的要求吗?”
要求?!苏暖玉被问得傻眼了,什么要求?她有什么资格提什么要求?!最多不过就是希望他能慷慨解囊,借她点银两罢了。当然了,如果不用还那就再好不过了。
苏暖玉为自己的想法感动脸红不已。看向他,自嘲似地笑笑,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本王欠你一诺吗?”秦显见她若有所思的,又含羞不已的模样,还以为她也与自己想到一处了,于是继续提示说:“本王曾经答应过你,只要你提出的要求,本王无不应允!”
苏暖玉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不过要请求楚王去办的事,自然是非同小可的事,怎么能轻易就使用了呢?
对啊,她和方镇钦的事!她突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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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原来是他
秦显见她双眼发光,心里竟也跟着欣喜雀跃起来,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兴奋之色。
苏暖玉自是比他更加兴奋,双眼亮晶晶地满含期盼地看着秦显,同时因为忐忑与紧张而双手不住地互搓着。到底要不要说?说了会不会带给他更大的麻烦?毕竟那是皇上下的旨呀,圣旨一出,焉有收回成命的道理?若是他答应了,连累他被皇帝一通臭骂,那她情何以堪?
于是,想到此处,她的脸不自觉地垮了下来,眼中的光芒也瞬间黯淡泯灭下去。
“你想到什么了,为什么不写出来?”秦显见她神情有异,不由出声催促道。
“若是让你感到为难的事,你也会答应吗?”苏暖玉迟疑了一下下,终究还是提笔写道。
“这个世上还有令本王感到为难的事么,本王倒想见识见识!”秦显看了她书写的内容,武断地认定她的想法就是自己的想法,于是自信满满地说道。
苏暖玉看他这般模样,心里又有些动摇起来。要试一试吗?让他去跟皇帝对决?!袅袅肯定要恨死她了!唉,这样不行的啦!况且,将军府目前情势如何她还不得而知,说不定方镇钦已经屈服了,都跟那个北安还是南安的公主成亲了!
对啊,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她自责不已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打探那边的消息吗?
“王爷,你可知将军府那边的情况吗?”苏暖玉提笔写道。
秦显迅速地浏览完毕,脸色明显一僵,她的思绪也太跳脱了吧,怎么好端端地又扯到将军府了?但他心思灵敏,只转念一想,便猜测出可能与方镇钦有上一页 关。怎么,人家已经做了当今驸马爷了,她还在对他抱有幻想吗?
正准备作答,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心涛焦急的声音:“王爷!”
“什么事?”
“昨晚的刺客趁着送饭给他的功夫逃了出来,他好像发狂一般,府中侍卫已有好几名被打成重伤。目前他已经被兄弟们合力拿下,兄弟们诸多怨怒,纷纷要求将其毙命。卑职已安抚住众人,特来请王爷定夺。”
秦显本来就心生烦闷,此刻这个消息无疑是火上浇油。他默默地看了苏暖玉一眼,后者正怔忡不已地盯着自己。
“昨夜府中有位故人到访,苏暖玉,你想不想见一见?”秦显语气微酸地问道。
苏暖玉一愣。故人,什么故人?刚才心涛明明说了是刺客!难道已经抓到了行凶之人?还是相熟之人?
这么一想,苏暖玉便丢了毛笔,疾步来到秦显身侧,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走,去看看!”的眼神。
她的力道并不大,但秦显被他这么一抓,竟然身不由己地便随了她的步伐往外而去了。即使是隔着衣服,他似乎也能感觉到她手心之中传来的温度。顷刻间,当时她在他手心写字的情景,她扑在他怀中呜咽不止的情景,以及他心无旁骛与她的裸背亲密接触的情景一一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的心竟“怦怦”地狂跳起来。
然而,苏暖玉前脚刚迈出书房门口,她就丢开了拽住他手腕的手,向外间的心涛挥手示意他往前带路。心涛躬身听秦显示下,秦显向他点了点头,心涛才得体地对苏暖玉说:“苏姑娘,请往这边走!”
苏暖玉点头还礼,紧随其步伐而去。秦显苦笑了一下,瞄了一眼被苏暖玉抓过的手腕之处,不免嗒然若失。
三人行至后院,只见一群人义愤填膺地围成一个圈,圈的中央,一个衣衫破烂浑身血污的光头小子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地,正双眼冒出野兽般的幽幽绿光,面目狰狞地怒瞪着众人。
“参见王爷!”在此处维持秩序的心海当先向秦显见礼。其他人众也回身向他行礼。
苏暖玉此时已经认出来了被围之人就是苏亦亨,心中不由大惊:他怎么会在此处?他就是昨夜的刺客?
而苏亦亨同时也看到了苏暖玉,脸上狰狞之色尽去,欣喜若狂地大叫道:“苏三!”接着两脚并拢一蹦一跳地挨过来。
“苏三,我可算见着你了!”众人怕他再度滋事,又将他围困起来。他拼命地挣扎着,高声说道:“苏三,你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苏三,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会救你出去的!我们两个要永远在一起,生便一起生,死就一起死,我绝不会丢下你的!”
苏暖玉真没想到他竟会尾随而至,并且误以为她是被人掳走会身陷水火,即便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仍是心心念念想着要保护她。她曾一心想着要利用他以便全身而退,而他却甘愿为她置身险地视死如归!相比之下,她是多么自私!他这样为她不顾性命的付出,真叫她羞惭得无地自容。在这个异世中,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非他莫属!
苏暖玉鼻中酸楚,眼中泪花隐隐,径直往人群中央而去。众色士兵中昨夜目睹秦显怀抱于她之人过半,心知这苏暖玉有着不同一般的地位,见她靠拢过来都纷纷地退避开去。
“苏三苏三”他口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觉得自己所受的苦真是千值万值。
苏暖玉牵了自己的袖角,细细地替他擦拭血迹斑斑的面孔。本来就极度丑陋之人,此番更显恐怖狰狞。然而此时在苏暖玉眼中看来,他真是全天下再可爱再温暖不过的人了。
“苏三,我好开心啊!苏三,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苏亦亨咧嘴一笑,眼瞳更加幽亮,灿若星辰。
苏暖玉心中既是惭愧又无比感动,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绕到他身后替他松绑。他双手获得自由以后,立即抓住了苏暖玉的一只手,孩子气地说道:“走,苏三,我带你走!”
“走?!你想走去哪里?”秦显不假辞色:“你当这王府是什么地方,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况且,你先问问看这位苏三姑娘,可愿意跟你一道离开?”
苏暖玉松开了他的手,他的手上也遍布着血迹,她又毫不嫌弃地替他擦拭手心。接着牵过他的手,将他带到秦显面前。
擅闯王府,并且重伤府中侍卫,这是多么滔天之罪!苏暖玉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严重性。偏偏此事皆是因她而起,苏亦亨心思单纯,乃是一心为她才酿此大祸,她总不能让这纯良少年承担罪责,皮肉之苦不过其次,身陷囹圄丧失自由最是可怕难熬。
她已经亏欠他太多,又怎么忍心再将苦痛加诸其上?如果她坐视不理,那她还是人吗?
于是,“咚”地一声,苏暖玉在秦显面前跪了下来。
在场诸人无一不是大吃一惊,秦显尤甚。
“苏暖玉,你这是为何?”他皱了皱眉,语气不佳地问道。
苏暖玉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再指了指苏亦亨。眼瞅着秦显仿佛不解其意,她只得摊开自己的左手掌心,尽量抬高至秦显眼前,一笔一划地写着:“请楚王宽赦他的罪责,好吗?他还只是个孩子。”
“苏暖玉,你可知他犯下多大的罪过吗?”见她对他神态那么亲密,现在又如此维护于他,秦显心中甚觉不快。
“请楚王开恩!”苏暖玉再度写字道。
“怎么,你要将本王许诺之事用在他身上吗?”秦显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但问话中却又无比淡定,好像这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苏暖玉明显呆了一呆,目光与秦显对视良久。是啊,这么严重的事,他又如何会善罢干休?他救她,是看在袅袅的面子上。而苏亦亨,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而且这个人还犯下滔天大罪!若是他仁慈,宽赦了苏亦亨,他要如何平息沸腾中的众怨?他们可都是因为保卫王府的安全和这小子起冲突受伤的!
她既是打定主意要为苏亦亨求情,那她除了利用秦显曾许过的诺言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呢?想到此,心内默默地叹了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事有轻重缓急,先应付了眼前的事再说吧。
“你想好了?”秦显有点惊讶,不由得提醒似地问道。
苏暖玉再度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显微现波澜的俊颜很快又回归至淡定无波的模样。原来她是这样的人啊,处处留情!和方镇钦有染就罢了,至少人家还是将门之后、个中翘楚,她居然连这么个人模鬼样的人也能动心?她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既然如此,本王就履行自己的诺言,你求本王宽恕他,那本王就宽恕他。不过,”秦显带着轻蔑之意,懒洋洋地说道:“他必须立刻离开王府!”
苏暖玉面上一喜,生怕他会反悔似的,赶紧双手互叠着置于地上,倾身向下,以头触手背。这次是她心甘情愿地向秦显磕头。
秦显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失望与悒郁,清澈的目光中似乎还有少见的厌恶。
“你不必如此!这是本王许诺过你的事!你赶紧起来吧!”他侧过身,不想正面接受她的跪拜似的。
上一页 苏暖玉依言站起身来,拍拍膝盖上的尘土,冲秦显灿烂一笑,以示感谢。然后她又转过头,看着苏亦亨会心一笑。
“这下好了,苏三,我们一起走吧!”苏亦亨一把抓过苏暖玉的手,乐不可支地说道。
秦显闻言一愣,狠狠地剜了苏亦亨一眼,又有意无意地瞟了瞟苏暖玉。苏暖玉也是僵了一下,缓缓自他手中抽出被他捉住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可惜这个呆子,大字不识一个,她又是哑女,怎么交流沟通才好啊?转过眸,给秦显投去求助的一瞥。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秦显倒心有灵犀般地,问道。
苏暖玉点点头,脸上漾开一抹春风般柔和的微笑来。秦显有点瞢了,这丫头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也点观赏性的嘛。
在他怔忡的瞬间,苏暖玉已经牵起他的手来,在他手心上写字道:“等我的哑毒解了,我再劝说他回家,行吗?”
秦显乜斜着眼扫了苏亦亨一眼,心中暗忖:这小子憨痴得紧,估计要让他离府的话,他势必要拉了苏暖玉同行。想来也只有等苏暖玉恢复言语了,让她劝说他离开吧。
“你既如此说,本王便依了你的意思。”秦显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你切记不可让他再多生事端!”
苏暖玉连连摆手,表示定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高兴,她不由得双手握住了他的其中一只手,使劲地摇了两摇。秦显,你真是个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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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重获新声
秦显微感错愕地看着她的动作,却并未出声阻止。从她双手使出的力道来看,她现在心情不错。她的手不似袅袅那般柔若无骨,而是极有分量;也不像袅袅那般细腻光滑如绸缎,而是满手粗糙之感。但是她的手很温暖,让人真实地感觉到它的存在,这是在袅袅处所体会不到的。
处在兴奋中的苏暖玉也没来得及细读他的表情,但她表达完自己的感激及喜悦之情外,她极快地松开了双手,转手轻轻拖住了苏亦亨的一只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后者自是二话不说,眉开眼笑地跟着她去了。对他来说,不管去到哪里,只要有她的地方,那里便是天堂。
秦显一双眼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苏暖玉的手移动过去,眉目之间隐见黑线。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她偏不管这一套。不管就罢了,还拉完这人的手又去拉那人的!她是没有羞耻之心吗?这个丫头思想行为皆古怪,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待得苏暖玉走得远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心海这才提醒性地叫了声:“王爷!”,示意他怎么跟众兄弟交代。
秦显回过神来,对众侍卫的忠勇之举嘉奖了一番,下令给伤患一月休养假,并发放一定数额的抚恤金。众侍卫见秦显并不严惩苏亦亨,多少是有些怨气的,不过应当如何处置本来就得由秦显来决断的,大家也莫可奈何。幸而还有物质上的慰藉,就勉强接受吧。
苏暖玉带着苏亦亨回了迎幸楼,在院子的另一侧给他安排了居室。见他衣衫尽破,处处血迹斑斑,这家伙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似的,只一个劲地看着她傻笑,苏暖玉真是啼笑皆非得可以。
叫来唐秋雁,让她赶紧去找个大夫来,这人一身的伤,总得要先处理一下吧,万一要是感染了可怎么办?
唐秋雁应声去了,苏暖玉给他倒了水喝,一时两人相对无言。苏暖玉是千言万语说不出来,这呆子却是无声胜有声似的,找不到什么话说了。
不多会儿,唐秋雁已经把钟老头找来了。
苏暖玉甜甜一笑,向他福了一福,算是道过“有劳”。钟老头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然后长袖一甩,大踏步往苏亦亨那边而去。
不知是由于老眼昏花还是先前没注意到,等到钟老头走近一看,饶是他阅人无数,但在乍一见到苏亦亨的长相时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翻动苏亦亨的衣物查看伤势,并拉了他的手腕把了把脉。
“都是皮外伤,苏姑娘不必过于担心了。”钟老头放下苏亦亨的手腕,对靠拢过来的苏暖玉说道。“这个小子哪里来的?他的脉象有些奇怪,老夫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奇脉。”
苏暖玉脸色微变,赶紧比手划脚一番,钟老头看了半天也不明白,倒是苏亦亨开口说道:“她问你如何奇怪,要不要紧?”
苏暖玉没想到他竟然能看得明白自己的手势,不由投给他一个赞扬的目光,苏亦亨咧嘴一笑,目中柔情似水。
“一般而言,人的脉动都是有规律可循的,若是脉动有异,则可查知身患何病。但这位小哥的脉动却若有似无,仿如行将就木之人。但他体内内力充盈,深沉似海,却明明就是血气方刚的有为少年。是以老夫觉得奇怪。”钟老头耐心地解释着说:“你看他浑身伤痕累累,脸上却丝毫不见痛楚之色,料来是无碍的。”
虽然这个钟老头说的话苏暖玉基本没听懂,但听他说苏亦亨无碍,她便不去追问那许多了。于是钟老头将苏亦亨带至里间,让苏亦亨脱了衣物,用药酒替他清理了伤口,又上了金创药。完了后出来跟苏暖玉嘱咐说不要沾水,不易剧烈运动,记得换伤药,不日便可痊愈云云。苏暖玉自是点头不已,不断地行礼表示感谢。
“丫头,你的解药老夫已经配好让人抓回来了。”钟老头继续说道:“府上的药炉子罐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一会儿让唐丫头去问库房的人找一个出来,煎好了喝下去。你千万不要怕苦,一口气喝下去,相信两三日功夫,姑娘你便可开口说话了。”
一席话说得苏暖玉泪花隐现,她真是遇见好人了。她双手合十,不停地作出感激之状。钟老头将苏亦亨的血衣裹成一团,耐人寻味地说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也是食人俸禄,受人所托罢了。你如果真的记得王妃的恩德,他日需要用你之处,不要推三阻四就行了。”
苏暖玉自是点头应允。袅袅对她这么好,她知恩图报自是理所应当。她只怕没有派得上自己用场的时候,哪里又会推三阻四呢?
钟老头也不再多话,手中捏握着苏亦亨的血衣便往外而去。唐秋雁心想他也不嫌脏,赶紧地上前一把夺过了血衣,语笑晏晏道:“钟前辈,这个让奴婢拿去处理了吧。”
钟老头没来由地一慌,正当要劈手夺回,但瞬间却又若无其事地说道:“正好,你跟我一道过去,顺便把你家姑娘的药取回来。”
唐秋雁应声跟他去了。苏亦亨也换上了干净衣衫出来,看着苏暖玉傻笑。苏暖玉一想到自己将要恢复声音了,心中也净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当晚唐秋雁把药煎好,苏暖玉便捏着鼻子喝了一碗,天,还真不是一般的苦!苏暖玉还天真地想着,一觉醒来说不定就能开口说话了。
于是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试着“啊”两声,不过让她倍感失望的是,她依然无法发出声音。唐秋雁和苏亦亨都劝慰说不要心急,这才刚服了一剂,怎么会见大效呢?
连续喝了三天,苏暖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似乎满是中 药的味道,而整个迎幸楼中也药气冲天,若是风起之时,几乎全府上下都能闻得到味道。
然而这三天却像是做了无用功一样,苏暖玉每次试声失败之后都要暗地里质疑钟老头一番。她明明看到朱澈给苏夫人一个纸包,说明人家的解药只需一份就搞定了。然而这老头好像故意折磨她一样的,见天地让她喝这要人命的中药,而她的症状还一点起色也没有,叫她如何不气恼怨怼?!
虽然府中已经重新布署,加强了防守能力,但苏暖玉心中存了芥蒂,再不去染香池沐浴了。想来秦显也很能明白她的心情,所以还特地为她赶制了一只大木桶。苏暖玉一来要照看着苏亦亨;二来自己身上药味浓重,怕对袅袅有影响;三来她本已是不速之客,人家卿卿我我的,她干嘛有事没有去当电灯泡?所以这几日倒一直关在迎幸楼中。一应的吃穿用度袅袅都有叫人打点周到,根本就不劳苏暖玉挂心。
这日天气晴好,天空万里无云,温度适中,很适合登高一番。令人意外地,袅袅竟姗姗而至。
苏暖玉得知袅袅到访,自是喜不自胜。为免吓着她,苏暖玉赶紧将苏亦亨赶回了自己房中关起来。
西晴与西倩二人扶着袅袅到堂屋中坐定,唐秋雁赶紧燃了一炉郁金香,以压制住满室的药味,并泡了袅袅日前派人送来的铁观音茶,然后乖乖地退至后面守着。
西倩将携带来的竹篮放在苏暖玉和袅袅之间的茶案上,并动手掀开了蒙在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堆翠绿色的果子来。苏暖玉见那果子呈长椭形,近有一粒大拇指的长度,碧绿可爱,却并不认识是什么东西。
“这是王爷命人刚从山上采来的生津果,嗓子不好的人多吃吃,可生津润嗓的。”袅袅看她一副好奇的模样,于是详细说与她听。“这几日怠慢了妹妹,妹妹可别见怪啊。”
苏暖玉笑着摇头,表示不要紧,想表达更多更好的意思,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作罢。听袅袅说这生津果对她恢复嗓音有帮助作用,苏暖玉已是跃跃欲试了。
苏暖玉信手拈了一枚果子在手上,向袅袅示意说她要不客气了。袅袅猜到她大约是说这类的话语,玉手捻帕,遮了口鼻娇笑一番,这才徐徐说道:“妹妹请用!”
苏暖玉满怀期待地喂了果子到口中,轻轻咬了一口。只听得“喀”地一声脆响,果子嫩脆无比,一口被苏暖玉咬掉一半。光听得这声响不难让人遐想出它的香甜美味来,在场诸人口中都分泌出唾液来了。
苏暖玉本来也是满心以为这家伙看上去似乎很好吃的样子,所以一上来就使劲咬了一口。岂料意想中的香甜滋味不但没有滋生出来,反而触舌而来一股既苦且涩的味道,就好像是青涩的桔子未剥皮,一口咬下去的滋味,不但令人心生失望之感,更叫她大皱其眉,厌恶起这果子来。
“呸!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苦得要死!”苏暖玉一边吐掉口中的果肉一边嚷嚷着抱怨说。她再也不要吃这该死的果子了,管他生津不生津的。
“苦?”袅袅下意识地接口问道,但刹那间却苏醒过来,与同样呆楞中的苏暖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欣喜出声:“你能说话啦?”
“我能说话了?”苏暖玉也在顷刻之间回过神来,不太确定地问道。“你们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恭喜你呀,妹妹!”袅袅由衷地说道:“你总算是摆脱这难言之苦了!”
“真的吗?你真的能听到我的声音吗?”突如其来的喜悦让苏暖玉有点难以置信,她不断地追问着。“秋雁,你能听到吗?”
“恭喜姑娘,奴婢终于听到姑娘开口讲话了!”秋雁难掩激动,双眼蓦地发红起来。
“恭喜苏姑娘重获金嗓!”西倩西晴二人也向她道贺说。
“天哪!我终于可以说话啦!”苏暖主再也坐不住了,屁股底下就像生了弹簧一般地立刻弹跳起来,仰天大叫着。“啊!啊!”她不断地试着声音,不断地追问每一个人,以确认她是真的已经恢复了嗓音,几乎问得别人都不耐烦了。
“看来这个生津果果然是好东西!”苏暖玉对这生津果的态度立马发生改变,非常亲昵地重新抓了一枚在手中,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强迫着自己吞咽下去。虽然在咀嚼之时确实苦涩已极,但吞下喉咙之后,口腔之中却分泌出异常的甜蜜素来,说不出的舒服安逸。
“暖玉给王妃姐姐请安!”苏暖玉这才回复正经神色,对着袅袅深深鞠躬下去,一脸凝重地说道:“多谢楚王及王妃及时伸出援手,暖玉真的好生感激!大恩不言谢,若有朝一日,府上有用得着暖玉的地方,还请不吝言明!暖玉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妹妹,你”袅袅听到她这样一番剖白,脸上微微动容,竟是感动得语不成句了。
苏暖玉行完礼,脸色渐又神采飞扬起来。她冲出了堂屋,在院子中手舞足蹈一番,一边乐呵着还一边大叫着说道:“我太开心啦!我好开心啊!怎么办,我开心得不得了!我要唱歌啦!”
“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呀,天天就爱穷开心呐。逍遥的魂儿啊假不正经吧,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苏暖玉于是兴奋不已地引吭高歌,虽然在旁人听来似乎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觉,但她不在乎,有钱难买爷高兴!只听她反复地唱着这两句,仿佛她只会唱这两句似的,简直就是荼毒旁人的耳朵。
“妹妹,瞧你高兴的!”袅袅似乎被她的兴奋劲所感染,缓步出了屋子,也是一脸欢天喜地之色。“妹妹这是唱的什么歌?听着怪新奇的,可是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你唱的是什么呢。”
“嗯,那我换一首。”苏暖玉清了清嗓,歇斯底里地嘶喊高唱着:“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她唱的是谭永麟版本的《狼爱上羊》,谭的唱法比较有穿透力一些,很适合苏暖玉此时抒发感情。可惜她只记得这高嘲部分,所以依然只能翻来覆去地唱这几句而已。
“妹妹,你唱的歌都好奇怪,狼怎么会爱上羊呢?”袅袅趁着苏暖玉消停片刻的时候,不解地发问道。
“听说是这只狼受伤了,这只羊救了它,所以它们就相爱了。”苏暖玉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有些无厘头的样子,于是干脆丢开这个说不通的解释,余勇可贾地说道:“我重新唱一首比较正常一点的。”于是拉开架式,生生地将音调提至某个高度,只听她满脸通红地唱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
“唉哟!”袅袅突然惊叫一声,同时伸手按住了肚子。所有人都是一惊,西晴西倩二人赶紧冲上前来,苏暖玉也急忙收了歌声,惊惧地望着袅袅。天,她可不要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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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结拜姐弟
“王妃,您觉得怎么样?”西倩焦急无比地问道。
袅袅却“噗哧”一声笑了开来,俏皮地说道:“刚才它在里面踢了我一下,没什么要紧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苏暖玉,之前脸都发白了。苏暖玉便又故态复萌,调皮地信口开河道:“姐姐,依暖玉看,你怀的一定是个女儿呢。她刚才听到我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所以她就大胆地往前走了一步,没想到还在妈妈的肚子里,这才一不小心踢了姐姐你一脚的。”
“妹妹你说的倒有趣!”袅袅也是笑不可抑起来。
“我一直不能说话,也没问过姐姐,现在几个月了?给宝宝想好名字没有?”苏暖玉扶着袅袅回到屋内,且行且问道。
“已经七个月了。”袅袅轻抿了一口茶水,脸上洋溢出将为人母的慈辉。“我和王爷商量过了,若是生的儿子,就起名‘栋’,字‘则刚’。若是女儿的话,就起名‘饶’。”
“生子为国之栋梁,无欲则刚。生女则国家富饶,果然是好名字呢。”苏暖玉赞誉说。
袅袅轻柔地抚摸着肚子,对苏暖玉雍容一笑。她和秦显这样绝色人物的结晶,男的一定貌胜潘安,女的定是倾国倾城,十八年后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祸水人物。苏暖玉心中暗想。
“对了,姐姐你现在要试着多和宝宝说话,他听得见的哦。”苏暖玉开始卖弄自己所知不多的准妈妈经:“在我们那个地方,胎教是很重要的。”
“胎教?”袅袅傻眼了,头一次听说。“那是什么?”
“就是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你希望他将来长成什么样的人,从这时候就可以开始培养了。如果希望他将来武功盖世,那就让王爷多演练兵法给他看。若是希望她多才多艺,姐姐你就要费点神,每天琴棋书画都来上一段,让她从小就接受艺术的熏陶”
“妹妹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袅袅迷惑地看着苏暖玉:“听妹妹这么一说,姐姐真是觉得孤陋寡闻得很,心中羞愧。”
“姐姐快别这么说!”苏暖玉连连摆手道:“我也只是耍嘴皮子,瞎说说罢了。对了,我现在来给宝宝唱首儿歌。”
“儿歌?”袅袅更加迷茫了:“儿歌是什么歌?”
“就是专门唱给儿童听的歌哦。”苏暖玉浅显地解释了一下,今天心情大好,不卖弄卖弄就不是她苏暖玉了。她清了清嗓,尽量温柔地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苏暖玉一边唱着,一边加上了手势连蹦带跳,逗得所有在场的人都乐得前仰后合。
“暖玉,你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歌啊?”袅袅带笑着问道:“为什么会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的呢?”
苏暖玉感觉到有点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味道,她哪里知道这首歌的来历呢?人人都这么传唱,从来没人问过为什么会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的嘛。
“呃,这个”琢磨了半天,苏暖玉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我还有另外的儿歌呢,要不要听?”
没等人家表示同意或反对,苏暖玉已经径直拉开嗓门唱了起来:“小呀嘛小二郎啊,背着嘛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啊,没有学问罗无脸见爹娘!”
其实苏暖玉是个五音不全的家伙,基本上每次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