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吗第14部分阅读
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吗 作者:rouwenwu
,不让她离开。
更脱口而出,让她旁听朝政……这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更让他气闷的是,他做这一切,虽然当时便后悔,但再一想,却又高兴万分……
为她早早的到这里等侯,他高兴。让她坐在他身侧,随时可以感觉到她,他很高兴,此时将她留下来,可以多看她一会儿,他也高兴。
“不错,六月,这小舟是你的功劳,你当然该在当场的。”
千老见苏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立刻上前打岔。
六月看了一眼千老,脚下微微后退,退到两人的身后。
留下便留下吧,她是不在意的。不过,她也不想站到众人之前,让别人免费欣赏了去。
“皇上,看到没有,成功了,我就知道,一定会成功的……哈哈哈……”千慕还在老远的,便一路笑着冲了过来。那些文臣们,被丢得远远的。
淡定!某位太子。(二)
淡定!某位太子。(二)
“六月,你真是太……”一到城上,他很自然的一眼看到六月,人也立刻冲到六月跟前。
“六月,你实在太厉害了,居然真的成功了,真的可以在水里,不会落水,还可以自如行动……”
六月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背便靠在了城墙上,石墙冰冷的气息,顺着她的背,直透到她的心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其他人终于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位三王爷。
只是,对于六月来说,这个人,只是眼熟而已。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她不觉得她有必要全都记在脑子里。
她的脑容量有限得很。
“喜从何来?”苏墨此时的脸上却是没有了一点喜意,冷冷的看着这些脸上激动之色还未褪去的臣子们。
高挑的眉峰告诉他们。他还是随时都会发火,随时会把人拖出去砍了的暴君。
“皇上得此良舟,从此可以驾驭四方之水,此乃一喜。”
三王爷不紧不慢的说道,声音仍是温温雅雅的,似没有一丝火气。
“凭此良舟,皇上便以挥军南下……扩大大齐疆土。此乃二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皇上得能造舟之能人,乃是三喜。”
苏墨的视线慢慢的从三王爷的脸上移开,又看向他身后的那一群人。
“众卿家对此物有何看法?”
苏墨的话一出,当下一阵嗡杂,每个人脸上都似有着千万的激动之语要说。
苏墨也没有指名要谁说,只是那么看他们。
当下那些人,也就像是鸡笼里的鸡群一样,一齐叽叽喳喳说了出来。
总结出来,不外是:
“此乃神物也……”
“天佑大齐……”
“皇上鸿福齐天……”
“皇上圣明,得遇良材……”之类的言语。
一群马屁精。
这是六月听完之后,得出来的结论。而对苏墨,却又是另一种看法。
虽然不曾对他的朝政有过什么期盼,可若他留下的都是这样的人。那这个皇帝,还真是失败。
淡定!某位太子。(三)
淡定!某位太子。(三)
苏墨轻轻的冷哼一声,所有鸡,不,是所有大臣立时闭了口,个个寒噤若蝉,偶有两个小心的抬眼,偷偷扫着苏墨的脸色。
六月也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苏墨。
虽然在选择人才方面,这个皇帝很失败,不过,威性还可以。虽然这是在他的噬杀且阴晴不定的怒气之下得来的。
千慕悄悄走到苏墨身后,以示与那些挨冷眼的大臣的不同。
同时,也走到六月身边,以极小声极小的声音安抚着她,“别怕。”
虽然只是两个字,却依然让六月微微侧头,看向他。
千慕无疑是担心六月的,不论是从之前,六月被绑架,还是后来的中毒,再到现在,面对人人惧怕的苏墨。
只是,这份担心,却总是送不到六月的心里。
是六月一直在排拒着这个世界的一切情愫牵绊。更因为,他,也不得其门而入。
对于经过两世的六月,对于经过生死两回的六月。
别说是千慕,便是六月自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她感动,让她的心为之跳动了。
前一世的六月是一团烈火。总能及时的找到自己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即便最终仍不能得到。她换个目标,继续……
可能是因为失败的次数太多。
所以,这一世,烈火熄灭,成了死水。
如何让一潭死水活起来?
别人尚没看清她的本质,而她自己,却没有一点要改变的打算。
轻轻的点头,并没有带上一点的感激。只是诚实的告诉他。
她是不怕的。
微微侧头,不去看那些寒噤若蝉的大臣,也不看一脸阴沉的苏墨,更不看身侧,殷殷望着她的千慕。
而是悄悄的转身,看着城楼下,看着河里的小舟。
来看试航的人,虽说不少,可也不多。苏墨没打算让这件事,弄得天下偕知。
不过,这种事本也瞒不了太多人。
淡定!某位太子。(四)
淡定!某位太子。(四)
所以,来的,全都是这些大臣,还有大臣家的奴仆。
现在,这些大臣全都在城楼上了,城下的,剩的自然就只是那些奴仆了。
而这个世界,奴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皇帝家的奴才,走出去也比一般的官要硬气些。
六月本来并没有注意这些,她只是不想关注城楼上的那种沉重的气氛。所以,才会将注意力往在楼下。
开始,她也只是看着水里的小舟,看到小得子和小贵子轮流在水里划来划出,直到两人都上了岸。
那岸边却开始混乱起来。
因离得远,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看得到,以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为首的六七个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推推攘攘。
接着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便有人动起手来,更有人当下便抽出刀剑来。
“在看什么?”苏墨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六月微微回头,才发现,城楼上的那些个大臣全都走了。只有千家的祖孙,还有那位三王爷及苏墨留了下来。
而苏墨,很自然的走到六月身边,顺着她的目光,也很自然的看到了城楼下的事情。
“是凌太子的人”三王爷看着楼下,一望之下,立刻报出那些人的身份来。
六月却是微微挑眉,太子?
苏墨看了三王爷一眼,“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三王爷慢慢转身,离开城楼,只是,离去时,若有若无的,扫了六月一眼。
“这个人我见过。”千幕在三王爷离开之后,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说到一半,看向六月,“六月也见过的。”
六月看向底下的人,除了看得到那一身白衣外,她连那人的脸是什么样子都看不清,实在分不清是不是见过。
“那日捕鱼,有一个小孩儿差点落水……这个人,曾经出手。”
淡定!某位太子。(五)
淡定!某位太子。(五)
千幕这么一说,六月到是想起来了。虽然那个人出手了,却并没有救到人。至于后来么……后来她早已忘记这件事了,更不会记得这个人。
事实上,从头到尾,她就没去看那人的脸,还真谈不上是见过。
“居然是凌太子的人!”苏墨的手扶在城墙上,看着楼下,眼睛半垂着。
突的,他轻轻轻勾了下嘴角,似含着笑意道:“看来,我们的三王爷与凌太子的关系很亲近啊——”
楼下,那些个大臣们终于都到了,三王爷也到了,之前的混乱已被平息。
小得子和小贵子两人也终于得以脱身,快速向楼上跑来。
“听说凌太子一直称病卧床……看来,朕该派太医去瞧瞧才是。”
千幕立刻笑咪咪的接了过去,“可不是,皇上,让我去吧!”
六月默默的扫了两人一眼,怎么看都有点狼狈为j的味道。
只是,她看着楼下的那个白衣人,心里却想着,这个凌太子是什么人?
“福安。”苏墨又看了下楼下的众人,冷笑着叫道。
“奴才在。”
“带御医去一趟,顺便,将前次跟随华南王送回来的东西,一并送些过去。”
“遵旨。”福安笑咪咪的退到一边。
“千幕,你想去,就一起吧!”
“多谢皇上。”千幕立刻大喜。
千幕和福安的反应,让六月大大的疑惑,去探病,有这么开心么?
何况,看他们之前的反映,她可不会觉得,这个太子跟他们是一伙的。
“主子。”小得子和小贵子上了楼下,悄悄的站到蓝儿绿儿身侧,冲着六月轻轻行礼。
六月微微点头,并不开口。
到是千老看着两人,手又开撸他那白胡子,慢条斯理问道:“你们两都试航过了,有何说法?”
两人头微低,眼睛看向六月。
现在,他们的主子只是六月,也只会回答主子的问题。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一)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一)
“六月,让他们说说。”千老最近一段时间可是天天跑青莲殿,自然知道这青莲殿里的几个人的脾气。
只是,他十分好奇,六月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收服这四个人的。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
六月对着小得子和小贵子轻轻点头。
小得子才又行礼,“回主子,皇上,千老。试航虽然成功,但是,能载重量有限……”
在那之前,六月就曾告诉过他,要他注意些什么问题。
所以,他去试,是试门道。像是千幕那样,虽然占了头筹,可只是玩个热闹而已。
“那样的一个小舟,最多只能乘三人……且稳定性也略差……再有……”
苏墨突然皱眉,看向六月,眼中若有所思。
“那么,你觉得该如何?”千老却是如常,继续问道。
“奴才曾想,要找一些更轻的木料……另外就是……”
“爱妃,看来,朕不得不跟你借个人用用了。”
待小得子一番长论说完,苏墨眼里的光芒一闪而逝,终于认直的看了一眼小得子,接着,又对六月认真的说道。
六月微微勾嘴角,“皇上准备怎么借?”
“你准备如何借?”看到六月那微勾的嘴角,苏墨立刻就觉得心情非常的好。声音也低沉了些,却不是那种对着大臣们的阴沉。
六月看了一眼小得子,又看向皇帝。随即毫不客气的开口:
“不要官,不要名。平日,拿三品官员的俸,若是有功,另外封赏……”
“可以。”苏墨连想都没想,当下便点头同意。
“不得无故取其性命,若要定罪,必须证据确凿……”
“好。”苏墨眼底闪过一点郁闷,她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喜欢随便杀人玩的残暴昏君么?
“在造船一事之上,以小得子为主,任何人,不得以不正当的理由干涉。”
“朕呢?”苏墨微微撇嘴,他的爱妃是不是替这奴才要的权利太大了些。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二)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二)
“皇上随意吧!”反正他答应的关于他自己的部分从来不曾尊守过,“不过,若是因为皇上干扰而出问题,那么,所有责任,都与小得子无关。”
苏墨眼底幽光一闪,郁闷越发的浓重。
千幕和千老两人更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只是,此时此刻,他们想的,却不是六月提出的这些条件多么的大胆。
而是,她居然将一切,都算得的这么久远。那口气,与其说她是设想周道,不如说,她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顺便就将后事都安排好了。
“还有么?”苏墨的声音再次显得沉沉的,视线在小得子身上冷冷的扫了一下,终又落到六月身上。
六月却是闭上嘴,不再对苏墨说什么,而是慢慢转脸,看向小得子:
“小得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在堂堂帝王面露不郁之时,还敢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六月不是普通人。而有了六月撑腰的小得子……他却还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土生土长的被定义为奴才的普通人。
所以,当六月一问他话时,他立刻便跪了下来。
对于再补充什么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是万万不敢的。
甚至,从头到尾,他都不敢再多看皇帝一眼,而是对着六月不住的磕头。
“奴才什么都不求,只求能继续侍候主子。”
六月微微垂睑,再睁开,眼里已经恢复了无欲无求,只是转脸,看着苏墨。
“好。”迎着六月空洞的眼,苏墨轻掀嘴角,他终于明白,六月之前的表情,是为了她身后的这个奴才了……
这样的认知非常郁闷,郁闷到想要直接下令,将这个奴才送到兵奴营去,可更让他郁闷的是,他不能。
身为帝王,要处置一个奴才,居然还要顾忌良多……这让他如何能不郁闷?
“福安。”
“奴才在。”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三)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三)
“以后,青莲殿里,所有人的俸,都比照小得子。”
听到这样的命令,除了六月,所有人都是一怔,福安更是怔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应道:“遵旨。”
而蓝儿、绿儿,小得子、小贵子,四人,再一次齐齐跪下。
谢主子,谢皇上,又是磕头,又是谢恩的。
终于一切都结束,吹了一早的风,又晒了一上午,苏墨终于开口放人了。
“走走走,六月,老夫闲来无事,到你殿里去叨扰片刻……”千老立刻又笑咪咪的挤了上来。
六月不置可否,冲千老微微点头,让千老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
只是临下城楼时,又扫了一下城楼下面的那些人,那些官员及他们家奴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是下面却围了一些发现奇怪物事的百姓们,所以,人到是显得更多了。
回到青莲殿,小得子四人又重新给六月磕头。
作为一名太监,这一辈子,能有小得子今日这样的体面,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还不快弄水给你们主子洗洗,弄些茶水来喝,尽整这些虚的……”千老在一边冲四人直吹胡子瞪眼。
他老人家都看着眼热啊!他老人家这天天的跑青莲殿,只为了跟六月套近乎……可是,还不如她身边的几个奴才得她的心啊!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福安看向他们四人的眼神哦,那叫一个羡慕……
也是,在这宫里,遇到一个好主子,可是不容易啊!
像六月这样的主子,更是千载难逢!
“是……”四人快速磕了头,起身,往里面冲去。
因为千老在,所以六月只能陪在外面的六角亭里。
说起来,还是这青莲殿太小,除了她睡觉的寝殿外,便再无处可去,而寝殿,她也让小得子和小贵子,将里面的那些个屏风全撤到一边,保持通风……待晚上睡觉时,再遮回去……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四)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四)
所以,从大门,是一眼就望到她的床的,别说她不会让千老进屋,便是千老自己,也不好意思进的。
“六月怎么只替着身边人的着想,却不替自己多想想?”
六月迎上千老看过来的眼神,那样的洞明……好一会儿,才轻轻反问道:“千老怎么会以为,我不曾替自己多想?”
“小得子不过是传你的口,达你的意,以他的出身,他的能耐,皇上今日所赐,他都受之有愧……”
六月微微点头,不得不承认,千老说的没错。
不过,“小得子一开始,的确只是传达我的意思,不过……我会让他名符其实。”
最主要的是,她所懂的,也只是皮毛,而造船,决不是靠着她那点皮毛就可以的。
而需要更多的钻研,更多的实验……她没有时间,没有心力……即便是皇帝下旨,给她多少人,多少钱……她也没多少兴趣。
而小得子不一样。小得子的兴趣在这上面,而且,非常有天份。
只是,他以前念的书少了些,识得字也少了些。
但让六月非常满意的是,她画出来的那些图纸,小得子只经她简单一说,便能完全明白,且记忆超群。
实在是接这一棒子的最佳人选。
千老眼睛猛的一睁,带着不可思议还有些不赞同,“你要将造舟的技艺,全都教授给小得子?”
六月微微点头,“对。”
“可是……小得子,他,他是个太监。”千老脸上的不赞同越发的浓了。
六月抬眼看向千老,“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千老声音突的提高,可随即又是一叹,看着六月,轻轻苦笑,摇头叹息,好一会儿,才看向六月。
“六月,你可知道,你这造舟的技艺,是如何了得?”
“猜想得到。”她又不是笨蛋。
“那你可知道,如果你传给小得子,这门手艺,大概就得断在他的手里了。”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五)
淡定!跟皇帝谈条件。(五)
“为什么?”
“小得子,不可能有后啊!”
听到这句话,六月先是一愣,随即恍悟,可同时,她也跟着失笑。
“千老的意思是,让六月将这手艺带进棺材里?”
千老一怔,“这自是不同,六月将来必会有子有孙,这门手艺,也可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六月轻轻摇头,“可是,在我看来,小得子是最佳人选。”顿了一下,又道:“在我眼里,小得子,小贵子,蓝儿或是绿儿,与您,与皇上,与我自己,都没什么区别……”
“教授我才艺的人,并不曾要求我只能传给自己子孙,也没有规定我只能传来血亲。而我,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将来,对小得了,我也会一样的告诉他……”
看着千老仍不满意的表情,六月突然就明白了,事情跟她所想的这些都没有关系。
真正有关系的是,千老,这个老人家,他是希望,这门手艺,只留在宫里,而不希望,由不相干的人学了去。
在这个世界,皇帝就是大资本家,他想要垄断这世界的一切……虽然,皇帝并没有说出来,可想来,将来小得子想要授徒,是无法自由选择的吧!
若是以她之前的态度告诉小得子,小得子若是再一心强求,这门手艺,还真就断了。
不过,六月也学千老那样的,笑咪咪的看着他。
“没关系,这手艺就算是断在小得子手里,我也乐意。”
反正这世上本无舟船,而这世界的进步,也不是她的责任。断了一门手艺,不是她的损失,而是皇帝的。
说完,不看千老脸上的神情变换,六月猜想,他大概又要考虑许久了,当下便转身,准备回寝殿。
却不想,一转身,却看到小得子正蹲在那里,绿儿三人站在两侧,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六月皱眉,“这又是干什么?”
“主子……”小得子哽咽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
…………十章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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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一)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一)
对于青莲殿里的众人来说,今日是特别的一天。
事实上,对于整个大齐国,对于这一个世界,这一天,都是跨时代的。
只是,青莲殿的众人并没有想得太多。
那一晚,皇帝大宴群臣,当然,他是不会忘记,六月这个有功之臣……在晚膳之时,让福安,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送了十几个食盒过来。
按着福安的话来说,这些,都是皇上亲点的菜式。
对此,六月不置可否,待福安一走,青莲殿里,便也开起了小宴。
只是,缺歌少舞,也无丝竹悦耳……
不过,酒却是不少的,所以,这一夜,在六月有心求醉之下,小得子四人,都被灌醉,六月自己,也是迷迷糊糊……
“你们真是没用!”六月重重的吐出口浊气,慢慢的爬起,摇了摇手里的酒壶,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虽是夏天,可夜风还算清凉。想想,夏天也快过去了。
想想,去年的这个时候,她还是一抹游魂,今年,却已重生为人。
慢慢的坐在寝殿前的石阶上,抬头看天,顺便又将酒壶对着自己的嘴,慢慢的喝着。
“唉!”六月轻轻叹息,只是,叹完,她却更迷糊了,她为何要叹息呢?
“为何叹息?”六月皱眉,她只在心里说,却并未问出来。所以,疑惑的,她抬头,看向前面,没有人,转头,左面,无人,右面……
好,找到人了,一个黑衣人,听声音,应该是听过的,只是,她不记得了。
“你是谁?”六月眯着眼睛,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双眼有些迷糊,只能用力眯着,才能看清那人的影像。
只是,看清了也是枉然,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脸,便是看到了,她也不会记得太久的。
所以,只是随便看了看,六月便颓然的垂下头,闭上目,不再看那人。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二)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二)
黑衣人却轻轻的走了过来,无声无息,直到她的身前,手轻轻的抬着她的下巴,在暗夜里闪烁着光彩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六月。
“为何叹息?”
又是同样的问题。
六月眨眨眼,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作用,她居然又是一叹,就那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慢慢说道:
“原因很多,你确定要听?”
“说。”
“因为,这里的酒都是一样的味道,因为这里没有咖啡,没有碳酸饮料……”一抬手,将手里的壶丢掉。顺势将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打开。
慢慢爬起来,慢慢的向前走,脸上露出怀念的轻笑,“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汽车飞机,没有电视网络……什么都没有,一切都不同……”
笑,用力的笑,笑得她好难受……笑得她的眼睛更加的迷蒙,好似,多了一层水气,怎么也看不透。
原来,她那么的想那个世界啊!
那些人,那些物,那些她有的,没有的,想爱的,想恨的,一切,都让她那么想恋。
因为,那个世界,才是她的世界。而现在这一个,无论她如何看,如何去接触,始终不是啊!
“那些是什么?”黑衣人皱眉,眼睛更是危险又奇异的眯起,看着那水气弥漫的双眼。
看着那又笑又哭的绝色容颜。她说的话,他不一句也听不懂。
六月看向黑衣人,歪着头,怔了好一会儿,居然又问,“你是谁?”
黑衣人看着六月,手猛的抬起,抓住六月的胳膊,用力一带,六月立刻踉跄着被撞到他的怀里。
黑衣人轻轻低下脑袋,嘴,凑到六月的耳边,极轻极轻的说道:“我叫凌暮辞,你,可记住了。”
六月微微转头,用力推他,却推不开。只好会他这么抱着。
只是,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来了,她用力的甩了下头,只觉越发迷糊。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三)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三)
“你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过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不过,黑衣,她对黑衣一向没什么爱!
“你拿到了落雪钗。”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六月微微皱眉,迷糊,可却不糊涂。
“是又如何?”
“那你便该知道,凡是领了落雪钗的人,都必须听它的命令。”黑衣人手轻轻放在六月面前,上面是一块玉,那玉,雕成雪花的形状。
六月疑惑的抬手,欲去拿那玉,可她的手只伸到一半,那玉便失去踪影。
自然的将目光投向黑衣人。
落雪钗在六月眼里,除了一枝特别漂亮的钗,一个饰品外,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她也曾想过,花落雪那么慎重的让她去买这落雪钗必然有什么谋算,可能是要借此递出某种信息,也可能是要从外面递什么信息进来。
尤其是,当初她回来时,让小贵子将落雪钗送去给花落雪时,却被她给退了回来。
听小贵子说,花落雪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那钗一眼,更别说碰了。
所以,六月就更加相信,这落雪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真正的意义,只是她去买的这一个动作。
而她也以为,关于落雪钗的事情,从她有了买的这个动作之后,便已经完结了。
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居然再一次被提起,而且,还这么的诡异。
只因为买了一支落雪钗,便要听别人的命令行事。
好笑!真好笑!
不过,她也很好奇。
花落雪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而这个声称可以命令她的人,又是什么人?
“你要命令我,做什么?”这么大晚上的,而且还挑皇上大宴群臣的日子,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今日城外试航,你去了。”
六月点头。
“我要你探听出,那些小舟,是何人所造?”
六月眨眼,一脸奇怪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四)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四)
黑衣人以为她要拒绝,又接着说道:“苏墨今日大宴群臣,一会儿定会醉酒,到时,会有人将他引到你这里来……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六月再次眨眼,直直的看着黑衣人。好一会儿,才一脸疑惑的确认:
“造小舟的人?”
“不错。”
黑衣人看了一眼六月之前丢在一边的酒壶,突的伸手入怀,摸出一个药瓶出来,从中倒了一粒红色药丸,递到六月的手里。
“吃了它。”
有了上次服毒的经验,六月微微皱眉,不是因为怕,而是担心。
她现在很明白一件事,苏墨不会让她死,而千老的医术很高明。她乱吃药要是死了倒还好,最怕的是,一时半会死不了,却要后面喝那么久的苦药!
“这是什么?”
问清楚了,至少会有什么样的折磨在等着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解酒药。”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随即向后退了两步,离六月远了一些,才又道:“十日后,我会再来。”
说完,咻的一声,六月只不过是眨个眼,人便在六月眼前消失不见了。
六月轻轻笑了一下,将那红色药丸直接丢进青莲池里。
解酒药?是怕她不清醒么?
天晓得,她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清醒才好。
不过,让这黑衣人一闹,她到是清醒了许多。慢慢的走进寝殿,看着那四个东倒西歪的人,又是轻轻摇摇头。
再拿壶酒,再次喝起来。
只是,还未喝两口,便听空气里一阵呼呼之声。
刚疑惑,刚才在外面,好像没有什么风吧。才这么想,便见躺在地上的四人,猛的一抖,接着,从他们的身上,滚落几颗石子。
六月没有动,只是再一次抬头。
又一个黑衣人,从门外如鬼魅一般的飘进来,落在六月的面前。
“这个月的解药。”冰冷的声音,再加一个被丢进怀里的药瓶。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五)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五)
六月看着这个黑衣人,再想到他说的话,立刻便想到,这人,是上次绑架她,给她下药的那人一起的。
“你的任务,查出谁替皇帝造舟。”
说完,便又再一次如鬼魅一般,飘了出去。
从头到尾,六月不曾说过一句话,那酒壶,甚至还对着她的嘴,保持着正准备饮酒的动作。
看到这个黑衣人离去,六月再一次笑了。
“今晚到是热闹。”
只是,这些黑衣人的到来,却逼得她再一次,更深远的去考虑,小舟的出现,到底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为何这么多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而且,很显然,虽然苏墨他们在她的面前,并没有说过什么保密的事,可是,对外,一切都经行的非常机密。
这么一想,六月便微微蹙眉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想来苏墨要继续保持神秘,应该也不是难事,可是,为什么今天却那样的大张旗鼓。
这,实在让她不得不想,苏墨这是在打草惊蛇,是在钓鱼……
而这一批批的黑衣人,便是禁不住这诱惑的鱼。
她就说,怎么说也是皇宫大内,这些黑衣人,也太拿自己不当外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更别说,还这么轻松,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据不可考消息,就只她这青莲殿的周围,就至少有十个高手。
不过,她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这些人齐齐的来找她?
还是,这些后宫里的女子,每个人都被他们找过了?她也只是普通的并不特别的一个?
几乎不用想的,立刻将这想法扫掉,用力的甩甩头。
再灌一口酒,只是,思绪却诡异的越来越清晰。
她就知道,想要醉,不容易啊!
“咚!”六月才将事情前后理出个思绪来,便听外面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微微皱眉,本不欲理的,她这院子里,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会来的,只有黑衣人。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六)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六)
而那些黑衣人,是不需要她招呼的。她当然也不会招呼。
所以,她完全不用理会,甚至,还找了一个极舒适的位置,半卧在椅上,边灌酒边眯着眼,看着寝殿的大门,猜想着,下一位黑衣人,会是什么样的形式量象。
“咚!”又一声响,听起来,离寝殿的大门更近了些。
只是,六月猜测,这是什么声音呢?
“咚!”“哎哟!”声音更近了,除了那咚的声音外,还有一声轻轻的低呼,听声音,到像个女子。
六月刚眨了下,又是一声,“咚!”“好痛!”
接着,居然就是一阵抱怨声起,“好痛哦!这里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的拐角,这么多的柱子啊!害人家头都撞肿了!”
六月讶异的几乎失笑,事实上,她也的确是笑了。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虽然还清醒,但却总与平日里不同。
有些放纵,不愿去多思考其他的事,只看到眼前,也只想着眼前。
这样的感觉让人兴奋,也让人放松。
“终于找到了。”娇嫩的声音终于到了寝殿的门口,六月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让她久侯的人,终于露出了身形。
一个矮小的黑衣人,鬼鬼祟祟的贴着墙边,慢慢的靠了过来。
只是,很显然,这位黑衣人大概并没有熟悉这样的环境,脚底下虽然动作很轻,但她的呼吸却因为紧张而有些粗,连六月这个并耳目不怎么敏锐的人都听到了。
黑衣人慢慢的向六月靠过去,虽然,在碰到屏风的时候,又不小心的撞了一下,在路过窗口时,又因为窗下的一个矮榻而摔了一跤。
但黑衣人仍是勇往直前,一点没想过,她可能早已被人发现了。
终于,黑衣人终于摸到了六月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而她大概也第一次看向她的目标人物。只是,她一看向六月,便立刻显得手足无措。
……………………今天还有…………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七)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七)
“你,你你看什么看?”黑衣人娇嫩的声音有些恼火。作贼还没来得及下手,便被人抓个正着,岂能不羞恼?
六月轻轻笑了笑,慢慢转开视线。从她进寝殿开始,她便一直盯着她看了,可是,这个人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果然,穿黑衣的,并不全是高手啊!
也有这样的乌龙级人物,只是不知道,她这样的身手,到她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这是我的寝殿。”六月又给自己嘴里倒了口酒,笑得慢条斯理。
她怎么有种错觉,这个黑衣人像是一个迷路的羊羔,而她,却成了守株待羊的大灰狼。
“那,那又怎么样?”黑衣人嗖的一声,拔出一支亮闪闪的匕首。
证明,她不管是不是羊羔,都是来者不善的。
看到对方拔出凶器,六月稍稍愣了一下,可立刻的,她不太清楚的眼神,就看到了那匕首不规则的晃动。
“你……”六月才只说了一个字,第二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便听外面猛的一声“轰!!!!”
一怔之下,猛的转头看向外面,刚好看到一道明亮的闪电亮起,同时相伴的,还是更响的轰鸣声。
接着,便是哗的一阵水声。
居然下雨了。
而这一切,都没有另一件事让六月更惊。
与那雷声相伴的,除了闪电外,还有一道更响亮的尖叫声。
就在六月的耳边。
而在那同时,她整个人也被人紧紧的抱住,那个抱着她的人,混身发抖,不一会儿,泪便湿了她的衣衫。
六月微微皱眉,不是因为被人抱了,也不是因为衣服湿了。
而是因为。这位看起来非常乌龙的黑衣人,在受到惊吓时,并没有反射性的丢掉她手里的匕首。
反而更紧的握住,而现在,那匕首,正刺在她的胳膊里。
有些疼。
虽然这么久以来,一直有人扬言要杀她,要她生不如死。
可这真正动手,伤她,让她见血的,这位,还真是第一个。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八)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八)
血在一点点的流,可是,六月又知道,这样的流血速度,是一定死不了的人。
所以,她苦笑着,在身体无法动作的时候,勉强的用唯一还算自由的手,从她的手里,将匕首扣下来。
拔出,扔掉。弄得一手的血。
又一声雷鸣,搂着她的人,在很配合的一声尖叫之后,又颤抖着勒紧了她的腰,整个头,更是埋在她的怀里。
六月一只胳膊在流血,一只沾满了血的手,高举着。
这个动作,实在有些困难,所以,她无奈的将手入下,搭在某个黑衣人的身上,轻轻向后倒着,闭上眼,让自己保持清醒……
雨下得很大,来得很急,去得也很急。
更急的,是那阵敲门声,只可惜,青莲殿里的众人,没有一点反映。
不论门外报得是什么人的名头,哪怕是皇帝的,也没有一点反映。
实在不能怪里面的人啊!四个被点了|岤,一个流血太多,又喝了太多的酒,终于在血止之前,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
另一个外来客,因为经过了惊天动地的雷鸣轰炸,在惊吓之中,含着泪,在六月的怀里也睡了过去……
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最狼狈的就属六月了,因为躺的时候,受伤的胳膊正好搭在自己的身,所以,流了一身的血。实在有一种,倒在血泊之中的感觉……
看起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而当苏墨一进青莲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随即,他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两眼更是露出惊慌和怒意。身体更是不自觉的晃了晃,才稳住。
只是那些情绪立刻便隐了去,飞速的掠到六月面前,一把将黑衣人摔到一边,轻轻的将六月拥在怀里。
一点不在意,她那一身的血污,脏了他的衣服。
“六月……”一抱起六月,他脸上闪过一阵惊喜,以他的武功,自然立刻就感觉到了,六月的体温和她的心跳。
淡定!穿黑衣的不全是高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