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44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体随着马的起伏而起伏,人要和马成为一体,而不是你是你,它是它。”魏少东说着骑马要领,苏萱边听,边紧张的注视着胯下的马,什么目视前方,人马合一,全都没办法做到。
“田七,田七呢?”苏萱艰难的回头张望,那里还有田七的踪影,“不要看了,他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魏少东道。
回到家,苏萱浑身僵硬,全身都不能碰着,碰那儿那儿疼。芍儿她们看着既心疼又无奈,这是骑马必须经过的过程,公子既然要像男儿一般行走世间,马是起码的代步工具,不学就有许多不方便,公子既然想学了,还是要学会的。所以几人只能细心的呵护苏萱,全都没有扯后腿的话。
两日后,阿宝回来了,苏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阿宝说自己没怎么耽误,送了信就往回走,在离着九龙潭几十里的地方,碰上的返程的车队,自己就躲开了,等车队过去,自己就又往回走,这一来二去的就比公子晚回了好几日。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苏萱显得很高兴,“阿宝我也不说别了,你下去好好休息一日,你冯墨哥哥的案子,也该有个结论了,明天我就去顺天府,你的身体可还吃的消?”苏萱问。
“看公子说的,说的我阿宝就和那养在家的大姑娘小媳妇似得,这算什么,明天一定把冯墨哥哥接回家。”阿宝义气的道。
“恩,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苏萱让阿宝去休息了,让厨房给阿宝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犒劳阿宝,阿宝乐的屁颠屁颠的。
一宿无话,第二天苏萱没有用丫头没叫,就早早的起床了,弄的一众大小丫头都惊诧不已。
苏萱吃过早饭,换上出门的衣服,带着阿宝,傲儿还有几个护卫就出门了。到了顺天府,苏萱让衙役通传,顺天府府尹于大人升堂。
苏萱到了大堂上,跪倒给府尹磕头,“大人小人苏文,特请求就冯墨杀人一案再审,现在小人得到新的证据,证明李立是收人钱财,蓄意诬陷冯墨。”
于大人在堂上一怕惊堂木,道:“苏文你说的可属实,如若提供假证据,欺瞒本官,当以藐视朝廷命官之罪论处,苏文你可明白?”
“草民明白,请大人明察。”苏萱往上叩头。“带人犯冯墨,传原告郑李氏到堂。”然后就是大家都在堂上等,于大人退到二堂去休息。
半个时辰以后郑李氏被带到了,于大人从二堂出来,这郑李氏看上去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整个人脸上带着青灰之色,让人觉的此人就要命不久矣。
“民妇郑李氏给大老爷叩头。”郑李氏来到大堂,往上磕头。于大人一拍惊堂木,“郑李氏,现在杀人嫌犯冯墨一方,找到新的证据,说明郑立之死和冯墨无关,或者还有诬陷冯墨的嫌疑。”
于大人话音一落,郑李氏一愣,继而嚎啕大哭,“晴天大老爷,可要为民妇做主,民妇的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上孝敬民妇,下有爱弟兄姐妹,因为民妇有病在身,这个家是我大儿子一肩扛起,民妇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杀人之人不能得到报应,还请晴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
郑李氏说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一时外面围观的人,同情之声四起,苏萱在堂上站着面色平淡,在心底深处,给与郑李氏深刻的同情,但是法不容情,事关冯墨的小命儿,一会儿自己照样是不会客气的。
“苏文你刚才说有新的证据,呈上来把”于大人道。“大人我的证据应该在大人的证物里,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是我有新的发现。”苏萱往上叩头道。
“哦?讲来”于大人老神在在的道,大堂上谁输谁赢,那要看各方本事,于大人表现的很是公正廉明,顺天府是所有人的顺天府,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一百九十二章 放人
“大人,我请求验看嫌犯冯墨在郑立死当天所穿的衣服,并请仵作到场,我有几个问题,请教仵作大人。”苏萱道。
“准”于大人在上面道。然后就有衙役去证物房,取了冯墨当天所穿的衣服,仵作也跟着来到堂上。
苏萱把冯墨当天所穿的衣服展开,指着冯墨衣服下摆处的一块血迹说,“大人,据我所知,如果行凶者和死者是面对面的,那么杀死死者的时候,就会有喷溅的血迹或多或少的落在凶手的身上。仵作大人请问,如果凶手行凶是和死者是面对面的,是不是应该有喷溅的血迹在凶手的衣服上,喷溅的部位应该在那里呢?”苏萱问仵作。
仵作吃惊的看了看苏萱,又看了看冯墨的衣服道:“死者郑立和嫌犯的身高差不多,而且还比嫌犯还略高些,如果当时嫌犯和死者是面对面的行凶,是会有喷溅状血迹喷到对方的身上,应该和凶手的伤口等高。”仵作道。
苏萱点了点头,接着道:“那请仵作给在场的所有人,说一说,如果冯墨是凶手,身上的血迹应该在个部位。”苏萱对着仵作拱手道。
仵作稍微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公案后面的府尹大人,然后走到苏萱展开的冯墨的衣服跟前,指了指衣服的胸口上部,道:“应该在胸口向上的这个部位。”
苏萱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府尹大人道:“大人,现在仵作指出,如果冯墨是杀死郑立的凶手,那么胸口以上应该有喷溅状血迹,可是现在没有。还有,恰恰是在冯墨的衣服下摆处,有一块血迹,看这块血迹的形状,是成团块状的,我还要请问仵作大人,这有可能是怎么形成的?”
“这有可能是衣服沾到,或者压到血迹形成的。”仵作道。
“好,这正好和冯墨当时的供词相吻合,冯墨当时说,当时和郑立拉扯的时候,突然看见郑立倒地,自己也就蹲下查看,然后发现郑立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就赶紧喊人呼救。这一切说明郑立之死,不是冯墨所为”苏萱斩钉截铁的道。
大堂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大堂外面围观的人窃窃私语,“难道这郑立真的是自杀?”“这真是见了鬼了,不是冯墨杀死的,难道是遇到恶鬼取命不成?”堂上安静静,堂外乱哄哄。
郑李氏在堂下呆呆的跪着,神情木讷,只会不停的道:“请晴天大老爷做主,我们立儿死的冤枉,请大老爷做主我们立儿死的不明不白……”
半晌府尹于大人道:“堂下苏文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还有地方解释不通,如果按苏文和冯墨的证词,当时没有别人在场,郑立和冯墨只是因为郑立抢了冯墨的荷包,产生纠纷,而那郑立的死却是自杀,而且有意诬赖冯墨,但是郑立和冯墨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使得郑立要用死来诬赖冯墨呢?这让本官百思不得其解。”
堂上堂下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苏萱和冯墨的身上,冯墨也是想不明白,因此也缄口不言,而是扭头看着苏萱。
“大人,郑立和冯墨确实无冤无仇,但是不排除别人和冯墨有怨有仇,冯墨是漕帮帮主的贴身小厮,搭我的船顺路来京城办事,难免被有心人算计。据我的人调查,郑立家很是困顿,而且母亲常年有病,家里兄弟姐妹还小,郑立靠给别人家打零工维持全家生计,在郑立死后,郑家应该是失去了顶梁柱,但是郑李氏却在城外买了几十亩的良田,送了二儿子去私塾念书,郑李氏每隔三日就会去一个李记药铺问诊拿药,但是李记却没有收过郑李氏分文,这些都是郑立死后,郑家的异状,还请郑李氏解释清楚。”
大家的目光这次齐刷刷的看向郑李氏,郑李氏青灰的脸,瞬间变的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喘着粗气道:“晴天大老爷,我家立儿已经死了,是一个好心人看着奴家可怜,给了奴家一百两银子,让奴家带着孩子们过活,说奴家可以去李记问诊拿药,别的一概不用管,奴家就信了。晴天大老爷可不要相信……”郑李氏一时急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仵作赶紧上前,对着郑李氏的人中扎了一针,郑李氏长长的出了口气,有清醒的迹象。
府尹大人皱了皱眉,堂上的人都岿然不动,大堂外面围观的就又议论上了,“我说,我怎么没遇到这么好的事儿?按说我们家条件也不好。”
“嘿嘿,那是因为你不是体弱多病的小寡妇儿,如果是,我说不定也怜惜你一把,给你家送点东西。”
“你们都口下积点德,不过郑李氏的这个解释,确实解释的太牵强了。一百零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就是可怜他们家也不用给一百两银子。”
“要我说这一百两银子也不多,一百两银子买一条人命,还外带打官司告状,我看是卖的便宜了。”另一人顺口说道。
“如果这冯墨是漕帮的人,还真就说不好了,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手段下手都可能。”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穿着圆领长衫,头上扎着书生髻的人,在人群里安静的站着,一双明亮灵动敏捷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堂上的情形。
另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淡青色袍服,带着瓜皮帽的人,静静的注视着堂上的苏萱,看到郑李氏晕过去以后,低头想了想,然后分开人群,走了。
“苏文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郑家突然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而且恰恰在郑立死后,这个确实需要解释,只是这都是旁证,不能直接说明冯墨没有杀死郑立。”苏萱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就让府尹大人抬手制止了。
外面围观的人可不管府尹的手势之类的,议论之声四起,“这还要怎么证明?”
“那个仇家也太狠了,都赔上一条人命了,这就是要置人于死地,都下了这么大本钱了,能轻而易举的放人吗?”
“我看这冯墨是死不了,看来也是放不了,这冯墨看来是要一辈子坐大牢了。”这也是苏萱现在担心的问题。只是如果这样,顺天府难免就有偏袒之嫌,苏萱看于大人的样子是宁愿有这样的嫌疑,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的放了冯默。
“可是目前的证据,也不能说明冯墨杀死了郑立,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之前……”在府尹于大人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见从一旁的东侧门,走过来一个师爷。
府尹一看师爷过来了,就停了说话,师爷过来在府尹耳边耳语几句,府尹看了一眼堂下的苏萱,苏萱脸色不好看,皱着眉,也在看着顺天府府尹。
师爷耳语几句,就退下去了,府尹静默了一下道:“在没有新的证据出现以前,冯墨就先交保候审,先行回家,但是要保证随传随到。至于郑李氏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问题,在没有出现新的证据的情况下,本官暂不追究,但是如果有人状告与你,郑李氏也要保证随传随到。”冯墨一脸的喜色,苏萱脸色也云收雾散了,露出欣慰之色,起码第一步达到了,离开了牢房。郑李氏也颤抖着说知道了。
苏萱立刻跟着衙役,去钱粮师爷那里交了保金,文银二十两,带着欢天喜地的冯墨往外走。
由于苏萱揭露了郑李氏有巨额财产,以至于族人纷纷上门打主意,有的是以郑李氏寡居,孩子弱小为由,想让族里来托管。有的是想说郑李氏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怀疑郑李氏身家清白的,弄的郑李氏胆战心惊,想搬家,可有顺天府府尹的话在先,也不敢;想告状,自己财产来源本来就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也不敢。
弄的郑李氏是左右为难,昼夜啼哭不止,一病不起,险些故去。这就是郑立死前没有想到,没有预料到的。
苏萱也欢欢喜喜的带着冯墨从大堂出来,在堂口碰一个人跟自己拱手道:“苏兄别来无恙,今天看苏兄言辞犀利,逻辑清晰,都让那些讼师惭愧了。”
苏萱还没有从紧张的诉讼中反映过了,呆呆的看着这个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公子,这是天津茂源牙行的秦东家,秦公子。”
冯墨连忙在后面提醒苏萱,苏萱这才反映过来,道:“秦兄,你不去家里,怎么来了这里?”
“我是先去的家里,府上的管家说你来了顺天府,我就寻来了。也只有如此才有幸看到苏兄的舌绽莲花,妙语连珠。让为兄真是佩服,我看苏兄历练两年,都有一代大家的风范了”秦蓉笑道。
“让秦兄见笑了,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冯墨的案子,所有人都认为必败无疑,没有讼师愿意接此案,小弟无奈只好亲自操刀上阵。这都是赶鸭子上架,逼出来的,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现在还两股战战呢。”苏萱无奈的摇头道。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三章 帮忙
一百九十三章 帮忙
“苏公子,在下蜀王府的典乐,鄙人姓胡名南。王爷本来是派下官前去府上拜访,不想贵府的管家说今天,苏公子来了顺天府,所以下官就追到顺天府,看到苏公子为自己的家人伸张正义,挥洒自如,端的宽主厚仆,主仆情深,让下官叹服。所以下官就拿了蜀王府的名次,拜见顺天府的师爷,为苏公子稍进绵薄之力。”
那胡典乐一说,苏萱就想起一个师爷,在顺天府府尹那里耳语了几句,虽然按当时的情况,顺天府尹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说话,但是听口风,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不知道又得耽误多少时日,因为蜀王府美言几句的缘故,让自己得以以一个比较快的速度,了结此案,自己怎么也得成蜀王府的情,想到这里,苏萱笑着对胡典乐道:“胡大人,今天此事多谢胡大人鼎力相助,改日必定亲去蜀王府致谢,今天家仆刚出囹圄,实在不便,还请胡大人多多海涵。”胡典乐一脸的理解,和苏萱拱手告辞而去。
秦蓉一脸的不可置信,“苏兄和蜀王府还有关系,蓉以前多有怠慢,还请苏兄见谅。”
“看秦兄如此说话,岂不外道了,我们还是朋友兄弟。我和蜀王殿下也只有几面之缘,算不得熟。”苏萱无奈的看着秦蓉,然后相携回家。
“今天冯墨晦气尽除,要回家好好洗浴,秦兄也不要住客栈了,搬到舍下吧,和跟你来的老乞丐一个院子,我都安排好了。”秦蓉略一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在顺天府外面,苏管家也派了小厮盯着呢,早一步知道苏萱赢了官司,立刻安排人在门口迎接,给苏萱道喜,给冯墨接风,并且热烈欢迎秦蓉的到来。
三个人在大家的簇拥下,进了家,金奴玉奴一脸的喜色,早早的给冯墨准备了热汤水,在冯墨的屋子里烧了艾草,冯墨也一脸的感动。
芍儿芸儿也过了给苏萱道喜,弄的秦荣感慨万千,苏萱吩咐厨房里今天给大家加菜,让秦蓉去看看自己给安排的院子,把客栈的行李都搬过来,阿宝带着秦蓉的长随下去了。
秦荣看着苏宅里的格局,看着各处的题字,友邻斋的摆设,这绝对不是一个商人的品味,不是一个只有银子的人能布置出来的,屋里透着隐隐的贵气和温馨,让人莫名的有着舒缓,安心之意。
下人都衣衫整洁,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谈吐文雅,整个书房的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整肃安静,鸦雀无声,训练有素。
看到这一切,让秦蓉对这几天在京城打听的见闻,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苏文真不愧是戒色大师看重的人,的确有不凡之处,两人落了座,在友邻斋说着闲话。
“秦兄此次前来,可找到铺子了?”苏萱问。“还没有,地段好的铺子,没有出手的,地段偏僻的铺子,不能买。反正现在是夏季,皮货是淡季,我也没什么事,就当来京城又玩了,再逗留一段时间,没有合适的就回去了。”秦蓉无所谓的道。苏萱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不知道在东北现在的地价几何,秦兄家可有田地,都是种植些什么?”苏萱也没有在皮货铺子上纠缠,转移了话题。
“我们家倒是有几亩地,都是种些黑豆,大豆之类的豆子,家里有几个油坊,做榨油的原料罢了。”秦蓉道。
“没人种稻米吗?”苏萱问。“种什么稻米,东北苦寒之地,稻米可是南方的东西,苏兄久居南方恐怕是不通事物。”秦蓉笑着摇了摇头。
苏萱闻言一阵错愕,在苏萱的记忆里,在现代,大家都知道东北是产大米的,像黑龙江大米,盘锦大米什么的,那是比南方的稻米还好吃的,自己来的这个地方,难道东北还没有种大米吗?苏萱认真的思索着,或许这又是神在自己面前开的另一扇门呢?
“不知道在秦兄的家乡,田地是什么价钱?”苏萱突然兴奋起来。
“哦?苏兄想买东北的土地,还请苏兄三思。东北的地都是冻土,种上东西,虽然不用怎么管,都长的不错,但是耐寒的东西就那么一两种,也不值什么钱。我们家有几百亩地,种的豆子都是用来榨油的,这油都是供西北大营的,这是我们家多少年的老关系了。如果不是供应军营,这些油的成本虽然便宜,但是是运不出来的……我说的意思是即使能运出来,算上运费和人工,要比这里的高出一倍到数倍不止。”秦蓉说完,有点不安的动了动身体。
苏萱也不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新发现里。南方的稻米都是热带或者ya热带的,是不适合东北的土地,可是现在东北根本就没有稻米,去那里找耐寒的稻米种子呢,苏萱又苦恼了。
秦蓉看着苏萱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道:“苏兄如果想做皮货生意,我倒是可以帮忙,我守着皮货产地,可以成本价给苏兄,只要苏兄在京城找到合适的铺子,然后我们一人占五成的股份如何?”苏萱茫然的看了看秦蓉,一时没明白过了,秦蓉说的是什么。
秦蓉不安的看了看苏萱,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自己的主意。苏萱听了笑了笑,道:“秦兄不用紧张,我问东北的地价,不是想种黑豆大豆,是有别的用处。秦兄说起开铺子的事,我自己倒没想开皮货铺子,可以给秦兄介绍个皮货铺子,那个铺子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贵胄的生意,如果他看得上秦兄,比秦兄自己琢磨开什么皮货铺子强百倍。”
秦蓉让苏萱说的满脸通红,道:“不是秦蓉小心眼,只是秦家和边塞大营多少年的关系,是……是秦家几辈人的心血,所以……”
“秦兄不用解释,我明白,秦兄还没跟我说东北的土地价值几何?”苏萱混不在意的挥手,打断了秦蓉的话。
“嗨东北地广人稀,最不值钱的就是土地了,苏兄如果想耕种,随随便便在那里圈个百十来亩,不会有人问的。苏兄如果想传于子孙后代,想来个心里踏实,一劳永逸,最好还是和当地的官府写下文书,交几个银子来的安心。”秦蓉道。
苏萱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听秦蓉这么说,那就是没有几个钱了,现在一切还都来源于自己的心血来潮,还不知道成不成呢,用不着买多少,“我也就是听秦兄说东北地贱,所以才想买的,捡着土地肥沃,便于种植之地,就先买百十来亩吧。”苏萱道。
秦荣听了,一阵沮丧,早知道苏萱一时兴起,本着好玩为目的来买的,自己紧张什么,现在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秦荣心里长长一叹,现在已经是覆水难收,只盼着苏萱不计较,以后自己也好好表现就是了。
秦荣自己和自己别扭,苏萱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友邻斋里一时安静起来,在秦蓉的眼里,仿佛又成了苏萱不满意自己的证据。秦蓉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也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金奴轻轻的掀了湘妃竹的帘子进来,“公子苏管家刚才来了,把蜀王府的礼单拿过来,我收了,公子是不是……”金奴顿了顿没说话,“哦?蜀王府送了礼物?都是什么,拿过来我看看。”苏萱回过神儿道。
金奴就从袖袋里里拿出礼单来,双手呈给苏萱。礼单居然是封着得,苏萱打开看里面写的是一套玳瑁首饰,还有其它质地的,有十几样之多。
苏萱轻轻的合上礼单,站起来,要往外走,最后又坐下,把礼单递给金奴道:“礼单和东西你都好好收着,当时的东西是谁收的?”
“当时的东西是苏管家收的,盒子是包着的,礼单是封着的,当时就有点某明奇妙,但是蜀王府的人说,这东西是送给公子的,要让公子亲启,最后送到我手里,然后嘟囔着就走了。”金奴不安的道。
“东西和礼单你就都收着吧,饭可做好了?摆在偏厅吧。”苏萱对金奴道。金奴抬眼看了苏萱一眼,扫了一旁的秦蓉一下,转身出去了,须臾玉奴就过了请苏萱和秦蓉入席。
这时候冯墨也梳洗好了,过来跪倒地上,重重的苏萱磕了三个响头,道:“帮主对我有知遇之恩,公子对我恩同再造,这次的事,多谢公子,如果不是公子,冯墨就要被砍头,就是不被砍头,这一辈子也出不来大牢了。冯墨在这里谢过公子,以后这条性命就是帮主和公子的了。”
苏萱紧走几步,把冯墨拉起来,“冯墨你这是干什么,你也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下人,我们一直都是兄弟,没必要这样。其实没有我,说不定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牢狱之灾,即使有,也不会让你在大牢呆这么长时间。”苏萱内疚的道。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四章 揭开
一百九十四章 揭开
“你们帮主一封信,你就出来了。都是我逞强,才让你在大牢里多呆了这么长时间,你不怪我,我就高兴都来不及,那里还敢让你谢。”苏萱说的情真意切,这就是苏萱爱护下人,欢乐一家亲的铁证呀。
“公子就会说笑,帮主远在千里之外,就是得到消息,出手相救,我冯墨说不定也早就身首异处,或者暴病而亡了。”冯墨让苏萱说的眼泪汪汪的,摇头不认可苏萱的说话,心里觉的这是公子谦恭的表现。
“你们两个不要一个谦虚,一个感恩了,主仆一场,你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以后大家以诚相待就足够了。”秦蓉起来道。
苏萱和冯墨对都一起点头,苏萱也拉着冯墨去了偏厅,冯墨死活不上桌子,最后苏萱让在下面给冯墨办了一张小桌子,赏了冯墨几个菜,让他在下面吃,一时宾至如归,欢乐一家亲。
吃完饭,秦蓉回了西院的客房,苏萱也起身回了荣宝堂,金奴在屋子里站着,看见苏萱进来,就快步迎上来,“公子”
苏萱皱着眉,扭身进了卧室,“把那套玳瑁首饰拿过来,给我看看。”苏萱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呆了片刻,轻轻的道。
金奴捧过一个红漆紫檀木鎏金锁的盒子,拿钥匙啪的一声打开,缓缓的打开,一套晶莹剔透,闪着贝类特殊光泽的玳瑁首饰呈现在苏萱面前。
苏萱伸手拿出一把玳瑁玉梳来把玩,金奴一下变了脸色,“公子蜀王府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知道公子是……”
“看来是有点那意思,不过他们是打错了算盘,我周围这几个人,没有不知道我是女儿身的过几天不就是蜀王殿下的生辰吗,我就去看看,看看他弄的什么玄虚。”
苏萱沉着脸,嘴角带着一抹笑,仔细的看了一眼,紫檀木盒子里的玳瑁首饰,啪的一声合上了。“收起来吧,说不定那天我换回女装,这就是我最贵重的一套首饰了。”苏萱自嘲的道。金奴重新锁上盒子,拿出去,好像手里拿了一个烫手的热山芋。
冯墨在家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就去漕帮在京城的驿站转了一圈,兄弟们又喝了一个酩酊大醉,在宵禁之前才赶回来。
苏萱是一日都没清静过,魏少东和刘弈那边的消息不断,先是让丁良过来说,现在京城的米涨到十五个钱一斤了,这让苏萱很是震惊。
大齐的米价也就五六个钱一斤,现在都翻了一倍多了,这人是单炒京城的米价,还是炒全国的米价呢?苏萱听了丁良的话,沉吟了一会儿,道:“你让你主子查查,是单单京城的米价涨了,还是只有京城的米价涨了。”丁良听了也是一愣,躬身行礼,走了。
此后没过几日就是蜀王的生辰,苏萱备了两份礼物,一份送给胡南,一份是贺蜀王生辰的。
到了蜀王府,这里是车来轿往,热闹非凡了,阿宝上前递了名帖,立刻就有人唱道:“护国寺戒色大师小师弟苏文苏公子到——”
苏萱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前面总要冠上别人的名头呢,立刻就有迎客的管事,上前对苏萱行礼道:“苏公子,我们王爷一早就吩咐了,公子来了就去花厅喝茶,王爷早就仰慕苏公子久已,想和苏公子畅谈畅谈。”
苏萱也拱手还礼,带着阿宝走了,又有管事请苏管家去歇着,宿管家也走了。
苏萱就觉的过了好几道门槛后,进了东边的一进院子,院子里王府的下人端茶,传话的来回穿梭,丫头婆子一律都是青色坎肩,浅粉色腰带。
管事的带了苏萱进了东厢房,稍坐,立刻有丫头端了四样茶果,捧了茶水来。苏萱对几人点头致意,一人赏了一个二钱的银稞子,俩丫头都不卑不亢的给苏萱行礼谢赏,“公子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们。”
两人出去了。苏萱端起茶喝了一口,入口清爽怡人,好茶,苏萱情不自禁的又喝了一口,抬头细细的看着这屋子,这是一间放了各色冰雕的凉房,万字不到头的窗棱花儿上,糊着嫩绿色竹叶暗纹的窗纱,墙上挂了水墨花鸟的条幅,这幅画用的是大写意,和现代的泼墨很类似,让苏萱看着很亲切,不由的站起来,走到跟前去细看。
这是一块大石头一旁弯弯曲曲的长了一棵梅树,一只小鸟并没有落在梅花上,而是站在漆黑如墨的大石头上,翘着尾巴,瞪着圆圆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苏萱看着看着脸上就带了笑意,看下面的题诗却是:偏偏野鹤衔梅花,投我山门香气发,出看闲云天际没,遥寄彩签谢才华。落款是天涯野人。
正在苏萱看的出神的时候,身后有人道:“文轩喜欢这幅画?”苏萱蓦然回首,发现蜀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后,厢房暖阁的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挑起来,这段时间,恐怕蜀王一直在套间里观察自己呢。
“草民苏文见过蜀王千岁千千岁,恭贺王爷:室有芝兰春自韵,人如松柏岁长新。”苏萱跪倒恭贺。
“快起来,文轩能来,我就高兴的紧了,这些俗礼就免了吧。”蜀王双手拉起苏萱,双手若有若无的好像有意无意的碰了一下苏萱的手,苏萱心里立刻就警钟大响,蜀王府送的礼物又浮现在眼前。
苏萱若无其事的避开蜀王的手,道:“今天是王爷的千秋,礼不可废,何况王爷对苏萱多有照拂,前些日子的事,文还要谢过王爷呢。”苏萱后退了几步,躬身道。
蜀王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幅画文轩看着如何?”苏萱又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条幅,道:“这幅画挥毫泼墨,挥洒自如,有行云流水之感,但是笔锋所到之处,又率性随意,如同画中之鸟般追求自由,无论处境如何,都保持着一种天高任我飞的心境。画中只有一只小鸟尔,无鹤而喻鹤也。文很是仰慕此人,和文倒有心意相通之处。”苏萱认真的看着这幅画,边思索边说。
“哦?文轩很是仰慕此人,希望自己闲云野鹤,不理世间喧闹,逍遥山水之间吗?”蜀王热切的看着苏萱道。
“是呀,先不说画工如何,这份意境,让文很喜欢,这应该是文以后羡慕和向往的生活。”苏萱盯着这画道。
“又有客人来了,我带你过去吧。”蜀王和苏萱从东厢房出来,就看见阿宝被两个护卫模样的人,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阿宝面色不渝。外面的人看到蜀王和苏萱一起从里面出来,都收了脸上多余的表情,放开阿宝,整肃恭敬而立。
蜀王殿下淡淡的扫了苏萱一眼,苏萱只对阿宝笑着点了点头,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两人并肩去了正厅,苏萱看见里面坐了几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有胡子花白的上了年纪的人。
屋里的人看到蜀王进来,都站起来,蜀王对着大家拱手道:“本王的生辰,也就是闹一热闹,请几位至交好友前来乐呵乐呵,本王在这里谢过各位了。”大家都连道不敢,避开了蜀王的正面。
“王爷,我们都是常来常往惯了的,只是王爷身边这位,我们都觉得面生,王爷可给介绍介绍否。”其中一个身材壮实,留着大胡子的人开口道。
屋里的人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到了苏萱身上,恐怕这是屋里人的心声,苏萱依旧沉默不语,蜀王低头看了看苏萱道:“一会儿自会介绍,你们也不用着急,先忍忍。”说完呵呵笑了两声。
“王爷,大厅那边问,能开席了吗?”蜀王身边的一个小厮,进来问。
“恩,各位哥哥弟弟可都来了?”蜀王问,“回王爷,各位爷都来了,只有二爷说身上不好,没来,其余各位爷都来了。”
蜀王听了,不以为意道:“让春喜准备一份礼物,去二哥府上看看,就说今天是我生辰走不开,改天我亲自去探望。”那小厮领命下去了。
蜀王带着众人出来,走了不远,进了一扇小门,穿过穿堂,转过屏风,前面赫然就是摆宴的大厅,大家都已经落座,喝着茶,看前面小徽班的开场戏,谁也没主意到蜀王殿下过了。
可是苏萱一眼就看见,坐在主席末座的魏少东,穿着双肩秀蟠龙的赤色袍服,腰系玉带,头上带着翼善冠,正边喝茶边心不在焉的看着戏。
苏萱呆立在当地,呆呆的看着魏少东,蜀王看着苏萱呆滞的表情,直勾勾盯着自己九弟吴王的双目,道:“怎么,文轩认得我九弟,这可是我最小的弟弟——吴王。”
现在苏萱什么也听不到,怨不得自己派了好多人,都查不出魏少东的底细,问到所有的人,听到魏少东的名字,不是没听说过,就是一脸吃惊之色,对自己的人警惕百般,谁也没告诉自己这人到底是谁。
雏凤清鸣 一百九十五章 相见
一百九十五章 相见
自己就猜他可能是极贵之人,但是因为魏少东出现在平江,大齐朝廷的规定是受封皇子不得擅离封底,可是没有受封的皇子是不能擅离京城,因为自己的想当然,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是皇子,可能如刘弈般是什么皇亲贵戚。
因为如果他真的姓魏的话,也只能是皇家的除服的远枝,却原来他是正正经经的龙子龙孙,而且还是大齐的嫡皇子,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那么关心米价的波动,这么关心政治,为什么刘弈飞扬跋扈,趾高气扬,唯独买魏少东的帐,这并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实实在在的君臣。
苏萱在听了蜀王的话,所有的思绪一时都涌上心头,心里就和开了锅似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能感觉有人看着自己,吴王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就再也扭不过头去了。
吴王看了一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四哥,放下茶盏,悄悄的站起来,紧走几步,走到苏萱跟前道:“萱儿,你怎么来了,你也不知会我一声,咱俩好一起来。”
说着就要牵苏萱的手,然后看了看刘弈那一桌,蜀王的生辰刘弈虽然很少来,但是每年还都是有礼物送上的,毕竟同窗过。
刘弈也发现这边不对了,一看之下笑了,原来那个小祖宗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笑归笑,刘弈立刻站起来,走过来,道:“萱儿,你也来了,过来和我一桌吧,我们那桌还没坐满呢。”
吴王要牵苏萱的手,让蜀王若有若无的挡了一下,没有牵到。刘弈过来就拉了苏萱,往次席走。
“振麟你这就不对了吧,话说,客随主便,文轩可是我请来的客人,还是随我的好。你们认识?”蜀王挡住刘弈的路,扫了一眼刘弈牵着苏萱的手。
苏萱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一把甩开刘弈道:“这位公子,请自重,我们很熟吗。”苏萱此话一出,刘弈瞬间僵硬了一下,蜀王扑哧一声笑出来,吴王一脸的无奈。
“好了,不要争了,我是寿星翁,又是地主,听我的吧,随我坐”蜀王如此一说,苏萱立刻点头。
两人都很无奈,刘弈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座位,吴王担忧的看了一眼苏萱,也归坐了。蜀王带着苏萱入座,坐在了自己的右手边,让自己弟弟们都挪了一个座位。
众皇子不知道苏萱是何方神圣,也都默不作声的照办了。“今天是天是夏季里的一个好日子,万绿婆娑,枝繁叶茂,本王感谢各位来参加我的生辰宴,请大家满饮此杯。”蜀王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也都纷纷举杯,然后举箸,宴席这就正式开始了。
苏萱发现大家都举杯喝酒,也迟钝的和举杯就要喝,突然发现一只戴着翡翠玉扳指的手,挡住了自己的杯子。
苏萱顺着这只手,慢慢的看过去,一个镶金边描金线赤色明绸的袖子,一条蟠龙顺着手臂而上,一张两撇小胡子的含笑的脸,不是蜀王殿下是谁,“文轩不善饮酒就不要喝了,吃点东西吧。”蜀王夹了一箸青笋,放到苏萱前面的吃碟上。
苏萱对蜀王咧了咧嘴,道:“看来蜀王殿下还是不了解我,我没事。”苏萱说完,拨开蜀王的手,举杯一口喝了,呛得直咳。吴王把举到嘴边的酒杯,放了下来,担忧的看了一眼苏萱。
蜀王往后看了一眼,立刻就有小丫头上前道:“公子,喝口茶吧。”苏萱接过来喝了一口,道:“谢谢,还了回去。”桌上的人都一阵错愕,“四哥给介绍介绍,这位……这位公子是……”成王看着两眼隐隐带着愤怒之色,脸蛋泛红的苏萱道。
大家虽然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表现的都比较自然,但是都不约而同的支起耳朵听着。
“呵呵五弟就是你心急,好,我就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就是戒色大师替师傅收的关门俗家弟子,苏文苏公子是也。”蜀王话音一落,大厅所有人的眼睛,全部向苏萱行注目礼。
苏萱站起来,向大家拱了拱手,咧了咧嘴,鬼才知道,苏萱的嘴咧开没有。“早就听说戒色大师替先师,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今日有幸得见,原来这就是苏公子呀,何某人荣幸之至。”有人站起来道。
苏萱循声望过去,原来是在小院子,蜀王带自己见过的花白胡子的老头儿,“这是我大舅舅,何家的长房,这次特地从平江赶过来,文轩如果想知道些家乡的事,一会儿宴席散了,可以问问舅舅,或者让舅舅以后给文轩多留意些。”蜀王在苏萱的耳朵旁,小声的说。
苏萱直觉的一股热气在自己的耳朵上喷过,让苏萱心里一阵恶寒,大夏天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胃里就一阵翻腾,胃里的东西不受控制的要往外冒,苏萱的脸色立刻变的蜡黄。
苏萱跟蜀王告了声罪,站起来对旁边的一个丫头道:“我喝了猛酒,腹中有些不舒服,带我出去。”
能在前厅伺候的,都是聪明机灵的,那丫头立刻道:“公子请随我来。”带着苏萱去了旁边的小院子,进屋以后,推开里间暖阁道:“公子在里面歇歇吧,后面有净房,这个院子就是预备给客人们休息的。我在前面还有差事,这个院子有姐妹值守,奴婢叫一个姐妹过来伺候就是了。那丫头福了福出去了。”
苏萱进了暖阁,里面香气扑鼻,苏萱坐到?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