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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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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

    没想到丁良直接给雇了两条大船跟在后面,别说几百匹绸缎,几百坛的酒,一堆的乱七八糟,以后再买上几千斤的东西也都放的下了。

    苏萱微微一笑,以后的几天,苏萱也没说过,再下船逛的事,丁良松了一口气。越往北走越冷,景色也越萧条,原来到了中午天气暖和的时候,苏萱还到甲板上转转,过了十几天以后,苏萱都不能从舱里出来了。

    前世苏萱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自己也没什么感觉,以前看到书上描写,北方天气冷的什么语句,如北风像刀子一样呼呼的刮在脸上,什么大地都被冻裂了,什么房檐上滴下了一串长长的冰凌等语,苏萱就觉得说的太邪乎了,文人的艺术细胞发达过头了,把自己想象的东西移到了现实中。

    现在的苏萱,换了一副南方妹子的身体,又来到条件落后的古代,终于知道了,这不是什么作家的想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只要打开自己的船舱门,就能看见顶上挂着的冰凌,在水上行走湿气又大冰凌结的又长又圆,一挂一挂的在四周挂着。

    雏凤清鸣 一百章 生气

    一百章  生气

    开始的几天苏萱觉的有惊奇又好玩,每天起来看冰凌摘冰凌,每次都是冻的脚疼手麻脸蛋通红才带着金奴玉奴,被芍儿芸儿拉回船舱。

    可是没几天就觉的没趣儿了,千篇一律的景色,天天的看,再丰盛的大餐顿顿吃也就腻烦了。

    再说前世的自己,也不是没见过北国风光——那是每个冬季都要经历的,每个冬日都重复的,让自己麻木的景色。

    以后的两天苏萱就窝在船上看书写字,不出去玩儿冰凌了,只有金奴和玉奴还嘻嘻哈哈的,偶尔出去新鲜新鲜,芍儿和芸儿始终都是处变不惊的样子,当真有着大家之风,只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伺候苏萱。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一天早上苏萱还没有起来,金奴就冲进来嚷道:“公子公子快起来,你快起来啊。”

    “干什么呢?蝎蝎螫螫的,又遇到什么了。”苏萱伸了个懒腰,在床帐后面说。

    “公子,公子你赶紧起来吧,我......”

    “你什么,没看姑娘还没起床梳洗吃早餐呢吗,你就是狗肚子里存不住酥油。”后面跟进来捧着洗浴用具的芍儿,没好气的白了金奴一眼。

    芍儿对金奴简直是忍无可忍了,金奴一点做人丫头的自觉,成天得撺掇着姑娘淘气贪玩的,主子面前没个卑尊避讳,说话就和个大炮仗似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事不经过大脑,这可怎么得了,偏偏姑娘还喜欢,殊不知这是害了她。

    以前自己着急了些,惹得姑娘不高兴了,弄的有什么,自己也不好说了,今天让芍儿真是忍无可忍了。

    金奴听芍儿说完,今天出奇的没有反驳,讪讪的住了嘴,“到底怎么了?”苏萱疑惑的看了看这两个人。

    “没什么,金奴又发疯了,姑娘快起来梳洗吧,船娘都快做好饭了,一会儿饭凉了,姑娘就又吃着不舒服了。”芍儿一边挂着床帐一边说。

    苏萱遂不问了,按部就班的梳洗吃早餐,一切已毕。金奴捧过茶来,“说吧,早上是想说什么。”啜了一口茶苏萱缓缓的问,”现在是也梳洗了,也吃了早餐,连茶都喝了。”苏萱话语中带着调侃的笑意。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公子,外面下雪了。”金奴不好意思的说。苏萱蹭的站起来,“怎么不早说,走看看去。”

    前世的自己经历了无数次的下雪,今世辗转到了南方,就没看到过雪,午夜几度梦回,自己和同学们在堆雪人,打雪仗,多么的欢乐,热闹。

    在前世,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自己可是随意的玩雪,可是对下雪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是现在听到‘下雪了’几个字,居然有着激动的感觉。

    自己终于可以零距离的,和自己魂牵梦绕的雪接触了,苏萱这么想着,放了茶盅就往外走,和提着碳的芍儿走了面对面。

    ”我的好姑娘,你就是要去赏雪观景,也得穿上厚衣裳不是,姑娘就是不想别的,也的想象奴婢们的小命呀。我也不是成心咒姑娘,要是姑娘有个什么好歹,奴婢们怕也是不能活了,跟姑娘来的这上上下下几十口子,那个能得了好去。老爷在姑娘面前从没发过火动过怒的,看着跟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似的,可是不知道,我以前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听说是头前在书房伺候的一位姐姐,不知道怎么惹的老爷不高兴了,犯了老爷的忌讳,拖出去打了五十板子。那可不是内宅婆子们动板子,是外院的护卫,五十板子下去哪还有命在。姑娘好歹也可怜我们些。”芍儿说的悲悲切切,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到地上。

    芸儿接过芍儿手里的碳,过去熏炉那边了。芍儿这么一来,苏萱也觉的自己太自私了,自己凭什么对芍儿她们几个漠视呢,就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主子,她们是古代命贱如刍狗的下人丫头吗?

    “好芍儿你别哭,我和金奴这不是没见过真的雪吗,我这就回去穿大衣裳,保管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的。”苏萱歉然道。

    “那我去给姑娘收拾吧。”芍儿抹了一把眼泪,就去给苏萱拿衣服。到了里间一看,玉奴已经把一件水貂皮的披风拿出来了,一旁还放着一副棉手套,羊皮小靴子,统统都收拾妥当了。

    芍儿笑着过来,把苏萱头上髻拆开,全都拢到后头,编了一个大辫子。玉奴拿着披风等在一旁,看芍儿收拾好了,就过来给苏萱穿上披风,戴上罩帽,让苏萱坐到床上,脱了家常矮帮的千层底棉鞋,换上小羊皮靴子,带上棉手套,从头到脚,差点就武装到牙齿,苏萱心里yy着。

    玉奴瞪了金奴一眼,把她的天青色锦缎披风扔给她,金奴冲着玉奴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手忙脚乱的胡乱穿戴上了。

    “玉奴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你不跟着去看雪了?”金奴看着玉奴道。”不了,我就留下来吧,外面冷得只让人打哆嗦,我还是在暖暖的屋子里呆着,给你们准备热汤热水吧。”玉奴道。

    “玉奴你还是跟姑娘她们去吧,我和芸儿留下就行了,你不是还没看过雪景呢吗?”芍儿道。

    “玉奴没看过,难道你就看见过?这样也好,留两个人在屋子里准备东西,今天我和玉奴先跟着姑娘去,明天你和芸儿一起去,见错开来。”金奴咯咯笑着,拍手赞成。

    “只不过是在甲板上看看吧,看把你高兴的。姑娘甲板上湿滑,上面的水汽都冻了薄薄的冰,你可得小心着点。”芍儿道。

    苏萱莫名其妙的看了金奴一眼,“船没有停下来吗?”金奴气的脸都红了,“我可是告诉船工了,让靠岸停船,我们要和公子上岸赏雪,怎么没停?”

    “是吗?我没听说她们要停船,姑娘?”芍儿惊讶的看着金奴,然后又转向苏萱。刚才还兴冲冲的要出去的苏萱,听了两个丫头的对话,沉默了一会儿道:“金奴你和芍儿去问问,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芍儿和气鼓鼓的金奴转身出去了,须臾就又转会了,金奴愤愤的不说话,“公子,丁良求见。”芍儿低眉顺眼的回道。

    “叫他进来。”苏萱挑了挑眉道。“给公子请按”丁良在外间躬身行礼,“刚才金奴姑娘和船工说姑娘要上岸赏雪,小人是亲眼看到金奴姑娘是从自己船舱出来的,一看到下雪就欢呼一声,跑到船尾和船工说姑娘要停船赏雪。小人想这一定是金奴姑娘贪玩,开的玩笑,再说这岸上就几个不知道名的村镇,也没什么景可赏,就让船工不要理会继续行船,现在看公子用过早饭了,前来和姑娘回禀一声。”说完丁良就低头垂首的等苏萱发话了。

    沉默良久,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丁良才听到里面,苏萱茶盏轻轻的磕碰声,半晌苏萱道,“丁管事做的很好,都是我没调教好丫头,让丁管事费心了。芍儿赏丁管事十两银子,罚金奴半年的月钱,看她以后眼里还敢不敢没有主子了。”苏萱阴着脸道。

    “丁护卫我们下一站快到那个大城镇了?”苏萱问。

    “回公子,快到德州了。”

    “嗯——那好,我现在提前告诉丁管事一声,到德州的时候停下吧,我们上岸赏赏雪,看看景,给大家买几只德州扒鸡助助兴。丁管事以为如何?”苏萱的声音轻柔而又客气,好像不是丁良的东家,只是邻家的。

    “当然很好,到时候丁良亲自来请公子。”丁良恭敬的道。苏萱端了茶,丁良行礼退下了,到了后面一个船工看见了道:“丁管事你可是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天气太冷的过。”丁良闪身进了自己的船舱。这边苏萱让芍儿给脱了衣服,也不去赏雪了,吩咐芸儿道:“磨墨吧,我想看会儿书,写几个字。”

    芸儿赶紧去收拾书桌,铺纸磨墨去了,芍儿垂首侍立,金奴撅着嘴抬头看了看苏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敢说什么。

    “我还没吃早饭呢,正好你要换衣服,我们一起吧。“玉奴走过来拉着金奴走了。”哼,那个丁管事算哪根葱,我都说是公子吩咐的了,他还自作主张,真是不把公子放到眼里。回去告诉钱掌柜,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金奴把披风甩到床上气呼呼的说。

    “你还有脸说,你背着公子发号施令,就是把公子放到眼里了。今天你让公子丢了脸,还不知悔改,你要是这样到了京城,公子早晚得让你害死。在平江我们是老大,没人敢说什么,到了京城我们可是下九流,你可要和芍儿和芸儿学。”玉奴担忧的道。

    “有什么大不了,我们送到货过年就回来了,还和谁长长久久的打交道不成,回到平江看我不让冯默收拾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丁管事不可。”

    雏凤清鸣 一百零一章 客来

    一百零一章  客来

    看着趴在床上搂着枕头打算复仇的金奴,玉奴就感到一阵头疼,索性也不理她了。

    芍儿看苏萱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完一本就又拿一本,看到关键的地方就拿起毛笔来写写划划,说实话这字是真不敢恭维。

    “姑娘喝茶。”芍儿给端过茶来,到了中午,”姑娘该用午饭了。”芍儿和芸儿摆好了饭,金奴端着盆让苏萱净手,玉奴给苏萱布菜,苏萱一言不发的吃了饭,接着喝茶看书写字。

    “姑娘我们在熏炉放点熏香吧,姑娘喜欢什么味道的。”芍儿看着苏萱,又看完了一本书,赶紧说。

    “随便吧,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你就看着办吧。”苏萱笑着看了芍儿一眼。“姑娘您都看了一整天书了,时间长了眼睛会酸的,歇歇吧。”苏萱放下书依然不说话,托腮深思,直到舱里渐渐暗下来。

    如此苏萱过上了日出起床看书吃饭,日落铺床睡觉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整个人沉默了不少,也没了精气神,整天恹恹的。

    几个丫头心里暗暗着急,金奴更是找到丁良大吵了一架,丁良一听公子因为自己没让去赏雪深受打击,好几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了,这还了得,要是这样到了京城还不得奄奄一息了,自己怎么和主子交代,这一路顺风顺水的,连个收过路费的都没有,反倒让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自己.....自己是万死难恕。

    “金姑奶奶,金姑奶奶你好歹去开解开解姑娘去,你就说明天就到德州了,让公子好歹忍忍,到时候一准停船,让姑娘到城里去逛逛。”丁良作揖打躬的跟金奴说好话。

    “真的?”金奴半信半疑的问。“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我要骗你我就是四条腿的蛤蟆。”丁良赌咒发誓和金奴保证,金奴扭头昂首挺胸的走了。

    “公子公子丁管事说了,明天就到德州了,说到时候一准让我们上岸逛逛。”金奴洋洋得意的和苏萱汇报自己的成绩。

    苏萱就看了她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公子你听到我说的吧,丁管事说明天让我们上岸去逛逛。”金奴以为苏萱没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就又重复了一边。

    “上了岸有什么意思,五六天以前下得雪,现在还看得到吗?几百里以外下得雪,这里也有雪不成。”让苏萱这么一说,金奴也深以为然,不由的泄了气,苦着脸道:“也是啊,要是没有雪我们还赏什么。”

    苏萱也不理金奴继续看书写字,第二天起来,金奴过来和苏萱说:“公子,不知道为什么丁管事在舱门口跪着呢。说要当面给公子请罪。”金奴莫名其妙的说。

    苏萱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道:“你去让丁管事起来吧,就说外面冷不要冻坏了身子,有什么事吃了早饭再说。”金奴应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丁管事不肯起来。”

    苏萱也没说什么,照样不紧不慢的洗漱吃早饭,都收拾好了,一边吃着茶一边道:”让丁管事进来回话。”丁良带着一身寒气,冻得青紫的脸在外厅跪下道:“请公子恕罪。”

    苏萱并不说话,丁良只好继续道:“小人本来答应金奴姑娘,到了德州就让公子和姑娘们到岸上去赏雪,可是后半夜到了德州看早就没有积雪了,而且路上泥泞湿滑,并不适合公子游览,就让手下提前到达,等到开城门的时候进城买了二百只德州扒鸡,金丝小枣十筐,中华蜜酒一百坛,德州黑陶一百套,夏津白玉鸟十只。”

    正在喝茶的苏萱,不知道怎么的呛了一下,咳咳咳的咳了半天才好,金奴她们又是捶背又是抚胸的,忙活半天,听里头苏萱道:“接着说,还有什么。”

    “还有禹城的辣椒、红麻、枸杞各一百斤。以上就是这次采购的东西,说着呈上了单子,玉奴接过呈上了。

    苏萱并没有看,对芍儿说:“芍儿你跟丁管事下去,看看这些东西都花了多少钱,算给丁管事,不能忙前忙后的,还倒贴了银子,另外再赏丁管事十两银,开上几坛酒让护卫船工们暖暖身子。”

    丁良看苏萱并没有揪着不让上岸这事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暗暗感到庆幸,丁良磕了头跟着芍儿下去了。

    芍儿看着丁良无比同情的道:“你这次可是把公子得罪惨了。”丁良吓了一跳道:“没有吧,我看公子不是一直都和颜悦色的吗?哪有生气的样子。”

    “我说丁四儿,是你跟的公子时间长,还是我跟的公子时间长,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面对芍儿的反问。

    丁良心里又打起鼓来,“好芍儿,你就在公子面前多美言两句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出来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丁良做抹泪状。

    “行了,这次虽然吧公子得罪惨了,但是公子也只是不喜欢你而已,不会怎么着你的。”丁良心里道,不喜欢还不行呀,到时候给我来点什么枕边风,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丁良心里盘算,脸上嬉皮笑脸的道:“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把这次的差事办好是重中之重,公子那我以后多孝敬着点就是了,看这是什么。”

    说着丁良拿出了个小坛子,打开以后香气扑鼻,芍儿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只扒鸡,高兴的直夸丁良会办事,谢了丁良,带着扒鸡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以后苏萱就没有再说过上岸逛逛之类的话。大家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赶。腊八厨娘煮了三种粥,端过来让苏萱品尝,苏萱给大家开了几坛酒,让大家乐呵乐呵。

    一会儿金奴跑进来说:“冯默过来了,说是有人孝敬的酒席,给姑娘送过一桌来。”苏萱穿戴好亲自接出去,冯默已经踩着跳板过来了,让大家把一个一个的食盒拿过来。

    那边船上是一个体型高大硕壮的如同鲁智深般的大汉,看到苏萱出来立刻一抱拳道:“见过苏公子,在下阮彪,人送绰号豹子眼儿,今天知道冯兄弟护着公子的船,过我这地界儿,又是腊八了,我就去酒楼定了几桌酒席,想过来和公子并冯兄弟乐呵乐呵。”那人说话声如洪钟。

    “这是沧州分舵的舵主,和帮主是生死相交过命的好兄弟。”冯默给苏萱介绍着阮彪,”阮舵主久仰久仰。”苏萱向阮彪拱手致意,带他们到自己舱里小坐。

    芍儿和芸儿互相看了一眼,都皱了皱眉,一个赶紧去里屋收拾,一个赶紧往船尾走,金奴和玉奴笑着跟在后面,进了苏萱的船舱。

    把带过来的酒席都摆上,阮彪坐了左手,苏萱坐了右手,冯默在下手作陪,几个人推杯换盏的喝起酒来。

    苏萱哪有什么酒量,一会儿就不胜酒力了,这还是冯默给她挡了大半,“我说苏兄弟你这可不行,在我们水上混生活的不能喝酒,兄弟们怎么服你,你得上来就喝趴他两三个,兄弟们就服你了。我看苏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娘们了,你看看这屋子一进来就是香味儿,出门还带着丫头,说话也和蚊子哼哼似的,哪像个爷们儿,看这手,这脸皮儿嫩的像刚出水的豆腐。”说着就要拉苏萱的手。

    金奴和玉奴一把拉起苏萱道:”公子酒量太浅,已经醉得坐不住了。”把苏萱扶到了屋里。

    冯默立刻坐到苏萱原来的位置上,“我说彪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太臭了,要是人人都和你似的,只知道喝酒吃肉打架赚钱玩女人也就太无趣了。来来苏公子不行,我不见得不行啊,我们今天一醉方休。”说着端起面前的大海碗,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了。

    ”好好好兄弟,看你彪哥的。”阮彪拿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四五坛子酒,一直折腾到月上西天,一个桌子下面去了,一个搂着坛子直叫好兄弟。

    这时候丁良带着四五个护卫进来,两人抓一个把这两个醉鬼抬起来,丢回到他们自己船上。

    丁良狠狠的瞪了金奴玉奴一眼,那两个也觉的是有点过了,都撅着嘴不说话,扭头进里面去了。

    “凶什么凶,又不是我们让公子喝酒的。”金奴嘟囔道。玉奴不言不语的打了热水来给苏萱擦脸擦手,芍儿端了醒酒汤过了。

    苏萱勉勉强强喝了半碗,就感觉胃里上下翻腾,一把把芍儿推开,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最后直吐的眼泪鼻涕绿绿的胆汁都出来了,才算完了事儿。

    玉奴端过温水来让苏萱漱了漱口,芸儿擦着苏萱头上的虚汗,金奴赶紧用抹布清理地上的污物,芍儿又端过醒酒汤来,“姑娘再把剩下的喝了吧,不然明天就要头疼了。”

    “我实在是喝不下,你先放下吧。”苏萱有气无力的说。

    雏凤清鸣 一百零二章 天津码头

    一百零二章  天津码头

    芍儿没办法,只好端下去了,让船娘再熬一碗温着,苏萱什么时候歇过劲儿来,什么时候再喝。

    苏萱并没有来得及喝醒酒汤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醒了,苏萱就感觉全身那儿那儿都不对劲儿,头疼欲裂,从胃里直冒酸水,打的嗝还是昨天晚上的酒和饭菜的混合味儿,原来喝酒是这感觉,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乐此不疲呢,苏萱是非常非常的不明白,不理解。

    以后的几天苏萱都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吃什么都没味儿,早上小米稀饭,中午稀饭小米,晚上修行。

    如此把几个丫头急坏了,丁良也皱起了眉头,本来大家都一直看冯默不顺眼,因为这次的事件,更有了由头。

    “看我干什么,阮舵主这是好意,我总不能不识好歹。”冯默也委屈万分的。“阮舵主和帮主是过命的好弟兄,听说公子和帮主是相、兄弟,才过来的,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运河上来来往往漕帮的船多了,阮舵主正眼看过谁?”

    “谢谢你们阮舵主高看了,以后有这事儿,还是低看着些的好。”丁良斜着眼儿,撇着嘴道。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说句话,咱们从现在开始就桥归桥路归路,少狗眼看人低,你不就是主子体面点的狗吗,你凭什么拿你那白眼珠子看人。本人怎么也能和我们帮主叫一声大哥,你叫一声你主子试试。我呸”冯默火冒三丈的道。

    “你”丁良嗖的站起来,额头青筋暴露拳头捏的咯咯响,浑身杀气四溢。“吆?有种你说是在船上,还是在水里,我冯默要是说个不字,从此有你丁良的地方,我冯默退避三舍。”冯默慢悠悠的站起来道。

    金奴默不作声,玉奴急的和这个说两句,和那个福了几福,谁也不听她的。“丁管事,公子叫你过去呢。金奴玉奴你们两个不在屋里服侍,到船尾干什么来了?”芍儿从前面过来道。

    “切”冯默卸了身上的气势,靠着栏杆看天,丁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芍儿也不看他们,扭头回去了。

    丁良最后一跺脚跟了过去,金奴玉奴翻了翻眼儿,也走了。到了苏萱的船舱门前,芍儿并没有停,而是一直往前走到船头去了,丁良几个也都默默的跟过去了,“我找你们是想说说公子的事,公子总这么病病歪歪的,到时候我们都难交代。”

    “你说怎么办,公子什么都不想吃,干什么都没兴趣,我们能有什么好办法。”丁良看着远处道。

    “我是想,公子不是愿意到岸上去逛吗,只要你答应到时候让公子到岸上去逛逛,我就有办法让公子恢复过来。”芍儿盯着丁良说。

    丁良捂着腮帮子一脸的牙疼样儿,“我说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吧?我们哪还有逛的时间。”丁良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

    “我又没说让公子天天上岸逛去,你说说我们后面都过哪些地方,我权衡着跟公子说说,让公子挑一个他想去的地方,不就行了。”

    丁良反复的算了算时间,最后道:“过了沧州再大点的地方就是天津了,但是天津破破烂烂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丁良为难的说。

    “这就行了,别的你就不要管了。”芍儿款款的走了,金奴和玉奴一甩帕子也扭了,只剩了丁良在船头傻呵呵的站了一会儿,摸着脑袋也走了。

    “姑娘还有几天就到天津了,你也得快点好起来呀,到时候我们好到岸上逛逛,只是听丁良说,天津没什么好玩儿的,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芍儿在苏萱跟前嘟囔。

    “天津怎么没有好玩的,不是有耳朵眼儿的炸糕,狗不理的包子吗?”苏萱一下来了精神。

    “姑娘哪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呀,天津住着天津卫,都是兵丁,还有跑船歇脚的,哪有你说的那些东西。而且我们还得多预备水,天津的水又苦又咸,根本没有办法喝。”芍儿道。

    “是吗?不管有什么,到时候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萱赶紧转移了话题。“那姑娘这几天得好好吃饭,上岸去逛的时候才有力气呢。”芍儿连忙道。

    “好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吃饭,多吃饭。”苏萱高兴的说。“姑娘想吃什么,我马上下去让她们做去。”

    “我也想不起吃什么,就是嘴里没味儿,要不吃碗手工葱油面吧。”苏萱歪着头想了想。

    “好,姑娘你就等着吧,船娘手脚利落的很,一会儿就能好。”芍儿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这几天苏萱不吃不喝的,下巴都尖了,眼窝也抠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框框当当的了。

    苏萱也觉的这么着不行,但是就是没有胃口,着急也没用,好像现在突然有了点食欲,那就赶紧吃吧。

    一会儿芍儿端过来,一小碗热腾腾的葱油面条,远远的苏萱就闻到香味儿了,看着放到跟前飘着葱花,泛着点点油星,一个嫩嫩的鸡蛋和白面条相互依偎在一起。

    “姑娘刚出锅的,先放一放吧,仔细烫着。”芍儿把东西都安排好,笑着对苏萱说。

    一会儿苏萱把一小碗热面条,连汤带水的都吃了,吃的头上隐隐的带了细汗,脸蛋儿红红,连呼好吃。

    “姑娘什么没吃过,这么碗面就欢喜成这样,要是喜欢我让船娘天天给姑娘做。”芍儿调笑着。

    “是呀我也奇怪,这碗面怎么吃的这么舒坦,天天吃就算了,隔三差五的吃上这么一顿还是不错的。”就这样苏萱慢慢的好了,生活也慢慢的恢复到从前。

    几个丫头长长的舒了口气,“阿弥陀佛不管用什么方法总算好了,”玉奴双手合十念着佛,“要是早想到这办法就好了,公子也少受点罪。”金奴道。

    “好了就得了,还说什么早晚。”芸儿插言道。腊月二十一晚上到的天津码头,丁良让大家靠岸停船,休息一晚上,大家都喜笑颜开的,有上岸溜达的,有在船尾蹲着闲聊的,更有去岸上,买了点咸水花生之类的下酒菜,打了十几文的散酒回来喝。

    苏萱知道停了船,就出来转了一圈,天津的码头带着腥味的海风一下就把人钻透了,苏萱不由的打了个寒噤,看到船工们,十几个人围着火盆儿,蹲着喝酒烤手,小心翼翼的捏着咸花生,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脸上全都带着幸福满足淳朴的笑,苏萱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们。

    “公子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冻坏了可怎么办。”芸儿在后面轻声说。苏萱转身慢慢的往回走,看着天边那一弯下弦月,眼里露出迷茫之色。

    第二天吃了早饭,苏萱全副武装的出现在天津码头上,看到眼前湿漉漉的地面,闻着带着海腥味儿的空气,看着眼前或行色匆匆,或衣衫褴褛的人们。

    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耸的城门,雄伟巍峨的城墙,鳞次栉比商铺酒楼,接踵摩肩的人流,目光的尽头好像有些低矮的小院子,房子建的这儿五间那三间的杂乱无章,这哪里是大城市啊,勉勉强强算个小镇,再说的直白点就是个大村落。

    这和自己想象中的繁华热闹根本就搭不上边,反差太大,苏萱愣了半天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走。

    “这位爷,可是有什么货要出手?”一边蹭过来一个穿着干净棉衣袍,戴着压耳棉帽,一脸老实憨厚样的伙计。

    “去去去,我们是路过的,没什么货要出手。”丁良不耐烦的挥手把人拦在圈外面。

    “慢着,叫过来问问。”苏萱对丁良说。就知道这祖宗没有让人省心的时候,没事找事,没事生事型的。

    丁良只盼着这位,上岸看看这破地方没什么好逛的,把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打消了,早早到京城不就完了。

    偏偏又有这么个多嘴的牙子来说话,这还不又勾起这位的好奇心来,再来个天津一日游,我们就又都成拎包儿的了,丁良心里打着小算盘,数着自己的小九九。

    丁良心里嘀咕,但手上的动作不停,招手叫那牙子过来说话,“我们公子有话问你,你可要如实的回答。”

    那伙计小跑儿这过来作揖道,“这位小爷有什么要问的,小人常年在这码头上讨生活,只要是天津卫的事儿,没有我钟良不知道的。”苏萱给冯默使了个眼色,冯默抛了一个小元宝过去,那伙计接住掂了掂,笑着道:“这位公子只管问,小的一定给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刚才问我们有没有货要出手是什么意思?”苏萱问。

    “小人姓钟是天津茂源牙行的牙人,牙行公子是知道的,专门给卖家和买家牵线搭桥的。这南来北往跑船的,路过的,有时候都会带点家乡的土宜来卖,所以小的差不多天天在这码头上守着,都能等到货物,所以今天看见公子带着人上岸就过来问了一句。”钟牙子陪着笑道。

    雏凤清鸣 一百零三章 赔钱

    一百零三章  赔钱

    “嗯,我是有些货要出手,就是不知道行情,拍被人哄骗了损失了银子。”苏萱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得,这不就又来事了,就知道这位没有安分的时候,这不就又生事了不是,丁良认命的想。

    “这个公子放心,我们牙行做事一项是童叟无欺的,如果今儿骗东,明儿骗西的,我们牙行也不用想长长久久的干下去了。不知道公子手里有什么货,我也好给公子个说法。”钟牙子给苏萱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这次来,也没带很多东西,就带了大红红雀羽金线妆花两匹,玉色梅花暗纹闪缎五匹,各色蝉纱十匹,水纹松江棉五匹,葛布两匹,天鹅绒五匹,还有中华蜜酒十几坛,各色湖笔十杆.......”苏萱把自己这次路上采购的东西,都拿出点儿来试水,先看看行情再说。

    苏萱说完话半天了,这位钟牙子也没出声儿,在一旁傻站着,“钟小哥,钟小哥,我的东西不多,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钱。”苏萱大声的对钟牙子说。

    “这位公子,我实在没想到您有这么多的东西,要是千八百两的东西,我们茂源还吃得下,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有这么名贵的绫罗绸缎,我们茂源实在是吃不下,这么着吧,我给公子介绍一家做绫罗绸缎的行家吧,公子可愿意?”

    钟牙子征求着苏萱的意见,苏萱没什么可说的,上岸本来是想游玩一番,尝尝天津的小吃,逛逛天津城,买点什么泥人张的泥人呀,什么张皮糖的皮糖呀,现在看这情况是一概没有,自己穿来的太早了,做这些东西的人都还没出世呢。

    那既然没有这些东西,逛逛牙行,谈谈生意也不错。在此指导思想下,苏萱带着一群人,优哉游哉的跟着这位钟牙人往城里晃去。

    钟牙子带着大家走了大概有一顿饭的功夫,来到了一条比较宽阔,两边都是低矮房子。

    有的上面插了个幌子,写着某某烧饼,某某记饭庄,有的上面挂着黑底红字的匾额:德州土宜,东北皮货,参行或者某某牙行的字样。

    苏萱看着两边的风景,跟钟牙子到了一个大铺面跟前,万客来牙行的匾额闯入眼底,看着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左下角一枚印章刻着秦蓉墨宝四个字,苏萱就有点想笑。

    钟牙子进了牙行和里面的一个伙计咬了咬耳朵,那个伙计看了苏萱一眼飞快的到后面去了。

    钟牙子就带着苏萱他们,到了一旁的雅间休息,”财源是天津最大的牙行了,而且他们东家对绫罗绸缎独具慧眼,什么料子质地只要看几眼,用手一摸都说的分毫不差,所以我才带公子来此的。”苏萱只是听着也不说话。

    一会儿听到外面咚咚的脚步声,“听说有大主顾上门,魏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话音一落,挑帘进了一位二三十岁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穿着暗黄|色兰花暗纹长衫的公子,苏萱也站起来拱手,连道不敢。

    两人都相互打量了两眼,这秦东家一看是个还没长开的孩子,就先失望了三分。

    苏萱当然没放过秦东家一闪而过的失望,遂不露声色的和他寒暄过后重新落了座,也不说话。

    钟牙子看了看就跟秦蓉说,这位客人带来了什么,我们茂源吃不下就带到你们这儿来了。

    秦东家一听,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苏公子真有这些东西?”说着在屋里踱了几步,“苏公子不要怪我小气,我还是先看看东西吧,确定以后,价钱好商量。”

    “这是自然。”苏萱回头看了冯默一眼,冯默转身出去安排人,跟着财源的伙计去码头上取货了。

    这期间苏萱详细的问了问天津的风土人情,货物流通,季节变化风浪大小,从刚才的闲谈中,苏萱大家都互相知道了姓名籍贯,这秦东家是东北通辽人士,是秦老东家老来得子。

    这位秦东家的父母伉俪情深,没有纳妾,可是秦夫人连着给夫君生了两吨——四位千金,不免有些遗憾,秦夫人本打算给丈夫纳个小妾,但是秦老东家坚决不允——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你老娘是个醋坛子母老虎呢,这是苏萱心里的恶趣味儿,面上一脸的佩服之色。

    这秦夫人到处的求神拜佛,让上天赐给秦家个男丁,可能是上天见秦夫人一片赤诚,或者被她烦的不行,反正在秦夫人四十多岁的时候老蚌怀珠,真生了个儿子,就是这位秦蓉公子。

    家里本来是想让孩子走仕途之路,但是父母据以老矣,家中的产业无人照料,只好放弃科考,打理生意。

    秦家本来是做皮货生意的,家在东北天时地利人和就不用说了,可是这位秦公子对上品的绫罗绸缎,有着异乎寻常的喜爱。

    经常在各处行走,就发现天津是南来北往的交汇之处,经常有南边平江临安的客商带过精美的丝绸来,秦蓉就在天津开了一间皮货店,生意慢慢走上正轨以后,因为天津特殊的生意环境,就又开了一间牙行,没想到越做越大,成了天津的第一大牙行,只要到天津没有不知道财源牙行的。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苏萱心里碎碎的念。这是外面说东西运到了,秦蓉一连声的让人把东西搬进来,伙计把东西都抱进来,堆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杂七杂八什么都有,简直像是进了杂货铺了,只是不同的是每样都是精品。

    钟牙子蹲在地上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秦蓉小心的打开一匹,是玉色闪缎,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形容这匹缎子的吧,对着光小心的举起来,梅花暗纹就一个一个的浮现出来,轻轻的放下;打开另一匹,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了,这是大红孔雀羽金丝妆花,入手丝滑,做工精湛,图案活灵活现,刻画细腻,色泽饱满。

    秦蓉用手轻轻的抚摸这匹绸缎,激动的满脸通红,“太、太好了我总算见到孔雀羽金线妆花了,太好了。”有点语无伦次。

    这很珍贵吗?这是自己上岸随便逛买的,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也没有一般人看不见,买不着的地步吧

    苏萱哪知道,她能买到这些东西全都是沾了冯默的光了,再说直白点就是沾了白秀才的光了。

    那天苏萱带着人一进店,掌柜的就认出冯默来了,而且看着是个跟班的样儿,打头的是一位小公子,能让白秀才的贴身小厮当跟班,那这人也来头不小,平江和临安本来就离得就不远,可以说都是漕帮的大本营。

    做生意的不知道拜那个山头,那也不要在外面混了,绸缎庄的掌柜的眼珠一转,跑到后面,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搜罗出来让苏萱挑。

    最后只收的比一般的绸缎稍微贵了点,苏萱当时的指导思想是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看也没看付款走人了。

    走的时候冯默对了这绸缎庄的掌柜的微笑点头,拍了拍他的肩,掌柜的高兴坏了,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对了。

    苏萱看秦蓉的激动,丁良一脸的肉疼,冯默是只要自己高兴怎么都行,所以暂时看不出表情来。

    苏萱也觉的不对劲儿了,但是话以出口,东西也拉来了,自己也不能说别的,还好自己只是想试试水,没有都卖了,否者自己如果反悔了多丢人啊,不反悔自己也得疼够呛。

    苏萱这做自我检讨,秦蓉一匹一匹的欣赏,最后把绸缎看完了,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珍品,这些东西我也不说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了,这些东西我给你个整数。”

    然后伸出一个指头来,这是多少,一千两有点少,一万两那是不是太不靠谱了,苏萱也不说话瞪着秦蓉,“平儿去柜上支一万两银子给苏公子。”真的是一万两

    “秦公子这是不是太多了?”苏萱赶紧出手拦下,“呵呵一看公子就是不通经济之人,这些东西别的如果下力气寻找,大概还能找的到,只有苏兄手里的妆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是整匹的妆花,如果裁剪成?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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