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第15部分阅读
耕田旺夫 作者:rouwenwu
们进来的声音,迅速的散了身上的精气神,装睡。这就是苏萱进来时看到的情景。
“白秀才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张口就要喊冯默他们进来,”苏萱突然觉的有点不是很对劲,一把揪起白秀才,“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白秀才呲牙咧嘴的道:“疼疼疼,赶紧松手。”苏萱赶紧松了手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的伤,你身边不都是带着好几个人吗,怎么就伤着了,伤到哪了,严不严重。”
对着苏萱连珠炮似的的问题,白秀才苦笑道:“苏当家的你让我先说什么呀。”“那就先说伤到哪了,严不严重。”苏萱立刻道。
“伤到......不是很严重,养伤一段时间就好了。”白秀才有些尴尬的道。苏萱看他说话支支吾吾,有看了看他这姿势,大概也明白了伤在那了,这就更迷惑了,要是有人上门踢场,或者上门寻仇的,也不可能只伤了屁股什么的,那跟着的人都是伤了几个,挂了几个呢。
苏萱仔细端详了端详白秀才,转身回到客厅,看着冯默道:“你们当家的怎么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跟着的人怎么样了。”
冯默被问的一愣,“什么跟着的人,没有跟着的人。”“你们当家的出去不带人吗?”苏萱皱着眉头问。
冯默明白过来,苏萱是以为当家的和人打斗受的伤。“不是的,当家的是在总舵受的伤。”冯默低着头道。
“在总舵受的伤,漕帮什么时候让人欺负的家门口了,而且别人都没事,就是......”苏萱停了下来,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逻辑。
“苏公子要是有什么要问的,还是让当家的告诉你吧。”冯默眼看着地面道。
要是白秀才告诉自己,还用得着问你吗,什么事到了白秀才嘴里,都说的轻描淡写的,大事说成小事,小事说成没事,但是自己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我就让你说,而且我想听实话,不要妄想敷衍我。”苏萱说着坐到了客厅的主位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冯默。
冯默扭头看了看卧室,见没什么动静,就一咬牙道:“你们都出去,”屋里伺候的小厮都退了出去,二牛犹豫着要不要也出去,“二牛兄弟也出去。”冯默肃着一张脸。
二牛看向苏萱,苏萱微微颔首,二牛也出去了。“就是我和大当家的去卧牛岭回来没几天,二当家的突然召集帮里各分舵的舵主和长老开会,然后在帮中说大当家的吃里扒外,泄露帮中的机密,致使帮中上至杭州分舵的舵主,下至十几个帮中好手死伤,要各位长老开祠堂行家法,废了大当家的帮主之位,另选贤能。”
苏萱听着心也跟着提了起来,紧跟着追问道:“然后呢?”
“大当家的当然否认了,但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攻打青龙帮的时候,着了青龙帮的埋伏,青龙帮好像早就知道。因为这事只和长老们商量过,二当家和三当家都不知道。大当家只承认指挥失当,对二当家指责他吃里扒外只说没有,也没有其他的话,最后干脆就沉默不语了,说愿意受家法处置。这可是漕帮开宗立派以来没有过的事,因为二当家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大当家的吃里扒外泄密,最后长老们一致认为大当家的指挥失当,使帮中兄弟死伤多人,开祠堂请出盘龙棍行家法——杖一百。”
冯默说的眼都红了,苏萱的一颗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百棍呀,这是白秀才身体强壮又有功夫在身,否则就是尸横当场。
“你们二当家的怎么这么嚣张,可有什么依仗。还有你们当家的和二当家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以至于你们二当家的总想置白秀才于死地。”苏萱想了想道。
雏凤清鸣 七十六章 出谋
七十六章 出谋
“具体的也不知道,就有次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和京城的什么人有关系,所以长老们虽然都不怎么待见他,但是许多事情上还是对他多有回护。其实就是二当家的觊觎帮主之位很久了,只是帮主做的很好,他总没机会下手罢了。”冯默道。
“那你们二当家的为人怎么样?”“二当家的没什么本事,为人小肚鸡肠还睚眦必报,在帮里拉帮结派的,长老们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不是很出格大当家的也不怎么理他。”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让二当家的捉住了痛脚呢。”冯默吃惊的看着苏萱,“你是怎么知道的?”冯默失声问。
这不是明摆着吗,吃里扒外这事肯定不是最主要的,大家都没凭没据的,二当家的敢发难就是还有后招,或者攥着白秀才的什么致命把柄,这才是白秀才顾忌的。
二当家的只不过想通过这件事把后面的事引出来,这才是二当家的杀招呢,这只不过是前奏罢了,就像猫捉到耗子并不急于吃下,而是先玩够了再一口吃掉。冯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你们都进来。”白秀才在里面高声道。进去以后,白秀才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萱,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眼力听力都要比别人强上几分,苏萱和冯默的对话应该都听到了。
“告诉她吧,说不定你们苏公子有什么好主意呢。”白秀才无意识的说着说着,突然眼睛一亮,看向苏萱,冯默这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苏萱。
苏萱心里毛毛的道:“我还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都过来些,”白秀才叫苏萱和冯默走进了些,冯默早就知道是什么事,没有过来,反而去门口和窗户附近查看了一圈,然后冲着白秀才点了点头。
苏萱也屏气静心的等着白秀才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上个月,也就龙舟比赛过去一段日子了,二当家的是管水上船只调动的,正好有一批漕粮要运抵京城,二当家的就让身边的人向我来要帮主印信,当时我正和长老们商量事情,就让冯默拿着过去了,用完冯默就捧着盒子回来了,长老和好几个舵主都看见了。我也没在意,就让冯默收起来了。这么过了有半个来月,一天帮里有需要帮主印信的,我打开盒子,取印信盖章,发现红绸里包的居然是块和印信相同形状的石头,问冯默,他说清楚的看到二当家的把印信放进去了。于是我马上就叫了二帮主来问,谁知二帮主皮笑肉不笑的道:‘他可是早就还给我了,有帮里的长老和众位舵主作证。’这下我才知道,我被这个无赖给阴了,但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当时二帮主还告诉我,要是过几天开长老会,我让他打上一百棍就让我再快活两个月,说不定就想出什么办法来,把印信拿回去呢。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就只有同意了。以后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白秀才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你难道就没想别的办法?”苏萱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秀才,“我当然想了,我这些天让冯默请了江湖上有名得神偷,轩辕六指去过几次,也没找到。期间也被他发现了几次,每次发现了,他也不打斗,就是跑到屋外大喊大叫,说‘有贼抓贼’什么的,每次都无功而返,要是总舵老进贼也不是个办法,以后我在长老们面前就又多了一宗罪,所以这十来天都没有让轩辕六指动手。”白秀才沮丧的说。
苏萱想了想道:“他这样,你就不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怎么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白秀才一脸热切的看着苏萱,一把捉住了苏萱的手,苏萱抽了几次抽不出来,只要一抽,白秀才就呲牙咧嘴的喊:“疼疼疼、疼死了”苏萱没办法,也不好和一个重伤员计较。
其实白秀才挨棍养伤也是拖延时间,二当家的就好像就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冷笑呢,等着着白秀才伤好了再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就看白秀才这伤能养多长时间。
身上的伤倒是其次,这件事才是白秀才日思夜想的事呢,白秀才现在是神偷去偷二当家的没成功,以后就打算来强的了,已经打算花一万来银子,买杀手部落的顶级杀手来暗杀二当家了。
苏萱听着白秀才说他的计划,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白秀才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不是很高明,但是也没有苏萱那眼神表现的那么差呀,好像自己是个白痴一样。
白秀才一副不服气的神情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有什么好办法说了听听。”“你也不用将我,我自然有比你那办法好一千倍一万倍的法子,但是我告诉你,我给你出了主意以后,我就跟你银货两清了。”
苏萱的话一出口,白秀才就沉了脸,“清不清的了,还没看到结果呢,少在这儿吹牛冒泡的。”
“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请了神偷轩辕什么六指的?”苏萱问。“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早就告诉你了,是——”白秀才翻着白眼,拖着长声道。
“你为什么让轩辕六指去偷二当家的呢,要是偷你不是更好?”苏萱斜着眼看白秀才。
“偷我自己,可是我没有......”白秀才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激动就忘了自己身上的伤了,翻身就要下床,哎呦一声就又跌了回去。
“你先好好躺着,我问你,你愿意承受漕帮大当家的被人偷的言论吗?”苏萱问。“只有我偷人的,没有人偷我的,不过要是萱儿我就愿意被偷。”白秀才说着呵呵的坏笑了两声,捏了捏苏萱的手。
苏萱红了脸,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看了白当家的一点也不担心,那我真是操什么闲心,大当家的好好养着吧,我告辞了,天都黑了。”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天都擦黑了,白秀才道:“冯默,你去跟下面说一声,把客房收拾一下,先让二牛去歇着,今天是回不去了,住一晚明天再说。”
“那我的住处呢?”苏萱看着白秀才,“你今天把这件事好好给我解决了,我就给你安排住处,解决不了我们就一起睡吧,反正苏兄也是来探望我的,正好可以秉烛夜谈。”白秀才坏笑着道。
“白不要脸的,可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苏萱气的脸都绿了。“可是你现在在我地盘上,不知道客随主便吗?”白秀才气定神闲的道。
苏萱觉的碰上白秀才,自己就走被字。苏萱只好道:“我不光让印信完后无损的回来,还让二当家的大出血。”
如此这般的谈到快二更了,白秀才才放苏萱去休息,就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给苏萱收拾了一间屋,苏萱进去一看满满的一屋子书。
苏萱也没有说什么,睡下了,不同于自己的被子里的清新之气,和钱府给准备的被褥的熏香之气,这套被褥里是浓浓的麝香味儿,这应该是白秀才的书房,这套被褥他经常使用吧,苏萱如是想,脸也慢慢红了,身上也火烧火燎的,太热了,苏萱掀了被子躺着,一会儿又有点凉,复又盖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在隐约听到三更的梆子声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钱掌柜盯着面前的下属道:“现在也没有出来?”“是”那个伙计单腿跪在钱掌柜跟前。钱掌柜想了想道:“笔墨纸砚伺候。”
一会儿周先生端着笔墨纸砚进来,放到桌子上又退了下去,钱掌柜提笔在一个小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放到一个小竹筒里封好。
“书信让飞鹰送走,把我们剩下的果酱都带上,给少东送过去,走水路六百里加急,让少东年前能尝个鲜,其他的我会安排。”那个伙计说了声是,又下去了。
“你就不能消停点,让我看着,我可看不住了,赶紧打发走是正经。”钱掌柜自言自语的说。
第二天苏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冯默已经在门口转悠了一个时辰了,听到屋里的动静,赶紧让小厮进去伺候,进去以后发现苏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不会梳头,两个包子在头上耷拉着。
小厮强忍着笑道:“苏公子,让小的来吧。”
苏萱也知道自己的技术不行,看了看自己水葱似的手,十指尖尖纤细匀称,这应该是巧手呀,可是一轮到针线女红这类的事情,就和鸭子手似的分不开瓣。
苏萱把手里的梳子递给了那个小厮,这孩子三下两下就给收拾好利落了,而且手脚也轻,苏萱很满意,道:“叫什么,这是赏你的。”顺手给了一个荷包。“公子我叫鱼儿,谢公子的赏。”那孩子细声细气的道。
“跟了你们大当家的几年了。”苏萱一边照镜子,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道。
雏凤清鸣 七十七章 划策
七十七章 划策
“我是路边的乞儿,一次大当家的看见我正和野狗抢食,被狗咬的头破血流也不退后。大当家的说我有一股子狠劲,是个有出息的样,就收了我待在身边。”
鱼儿的话一出口,就把苏萱给震了,这么细皮嫩肉的孩子,说话轻声细语的孩子,居然会是和野狗抢食的主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说了半天也没说跟了几年,带着水上讨生活泥鳅般得圆滑和世故,这是告诉自己可以放心使用,自己对大当家的绝对忠心。
“大当家的都问了好几次了,让公子洗漱了就去他那吃饭。”鱼儿脆声的说。苏萱洗漱了去了白秀才的客厅,发现白秀才站在桌子一旁等着呢。
苏萱大吃一惊,好的这么快。正在苏萱吃惊白秀才的恢复速度的时候,就听白秀才道:“昨晚睡得可好?”
苏萱一看白秀才那似笑非笑的样儿,就想把他的脸按在地上使劲的踩,苏萱若无其事的道:“还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
“那就请用早餐吧。”说着白秀才给苏萱夹了一筷子小菜,苏萱也不客气,坐下吃起来,不过怎么那么别扭呢,一个坐着吃,一个站着边吃边看。
这时候冯默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白秀才皱了一下眉,冯默就消失了。
苏萱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怎么,不合胃口。”白秀才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啊——苏萱一哆嗦,勺子掉到粥碗里。
“怎么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我过来都没觉察,看看溅了一脸粥。”白秀才说着就用手去擦苏萱的脸,苏萱啪的一下打开那只咸猪手,“怎么,我现在的味道和昨天晚上的不一样吗?”说着白秀才环住了苏萱。
苏萱再也镇定不了了,脸一下子从脸一下红到了脖子,白秀才看苏萱的耳朵也是红得,迎着晨曦红得是那么的晶莹剔透。白秀才都看痴了。
“不要脸,”苏萱猛的推了推了白秀才一把,“啊——”白秀才大叫着往后倒,坏了,这人的屁股还烂着呢,这要是摔下去,估计就得多躺半个月。
这么想着,手早就伸出去把白秀才拉了回来,白秀才狡黠之色一闪而过,顺势抱住了苏萱。“萱儿,”白秀才搂着苏萱长长一叹,“要得到你何其难也”
苏萱发现白秀才好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嘟囔什么呢。”苏萱推开了白秀才,“快点吃饭,可能钱掌柜找你有事。”钱掌柜找自己有事,苏萱这样想,囫囵吞枣的吃了早饭,一擦嘴就要走。
“是钱掌柜的事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白秀才瞪着苏萱,“你不都好快好了吗。”苏萱扭扭捏捏,扯着自己的小外衫道。
“好好好,我不拦着你了。记得到时候来拿银子。”白秀才道。
“恩,你也要注意身体。”苏萱为红着脸道。这句话一出,白秀才的脸都放光了,笑呵呵的道,“你多看我几趟我就好的更快了。”
“知道了。”说完,苏萱小跑往外走,跑到快出门了,停下来深吸了口气,挑帘出去了。冯默站在外面道:“我送公子出去吧。”
“不用了,看看你们大当家的去吧,让鱼儿送我出去就行了。”冯默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抬手招过鱼儿来嘱咐了几句,苏萱就出了漕帮的总舵。
冯默进屋看白秀才还在厅上站着,就道:“说了让你等苏公子起来再等,你非不听,这么站了一个多时辰,伤口肯定又裂了。”
冯默扶着白秀才一步一步的走回卧室,趴到床上,冯默撩开大当家的衣服一看,已经有血渗出来了。
冯默轻轻的褪下白秀才的裤子,重新给上了药。“昨天晚上那些老鼠什么时候走的?你去安排,按你家公子说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白秀才吩咐冯默道。
“天一擦亮就走了,毕竟我们这是漕帮总舵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他们家炕头。聚贤堂那边的事大当家你就情好吧,”冯默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给白秀才收拾完以后,冯默拿了装印信的盒子,出去了。
在聚贤堂长老们赫然在座,相互的说着悄悄话,二当家的慢悠悠的喝着茶,三当家的自顾自的出着神。
这时候冯默捧着盒子进了了,把盒子放到主位的桌子上,向着聚贤堂在座的各位团团的一躬到底,道:“大当家的身上不自在,但是也不能耽误了帮务,这是这半年帮里十几个分舵的红利银子,帮主让账房算出来,今天让各位长老验看了,就交给二当家的分派了。”
帮里的长老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点头,无一例外的都认真的看了看盒子里的银子,看数目和前几天报上来的数吻合。
长老们都看完了,挥手让冯默拿给二当家的夏边玫,夏边玫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认真的验看了一边,不但数目核算吻合了,每一张银票也都仔细的看了,确实没有问题,夏边玫就要接过去。
冯默突然一拍脑袋道:“发放银钱是要用帮主印信的,看我这记性,忘了拿印信。”说着冲跟着的小厮道:“船儿,赶快去拿印信去。”
船儿答应一声飞快的跑了,二当家的就有点坐不住了,自己藏印信的地方应该没人知道呀,难道让白子眺找到了,不行还是回去看看吧。
可是如果这是白子眺故意诈自己怎么办,回去就被人看出破绽来了,怎么办?夏边玫左右为难,坐立不安。正纠结着,船儿取了印信回来了,递给冯默,冯默放到盒子里,咔哒一声上了锁,递给了夏边玫。
夏边玫急着查看印信的真假,一看锁上了,就对冯默道:“怎么锁上了,赶紧打开让我看看。”
“这还有什么看的,刚才不是都已经看过了,点验清楚了吗。”冯默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身上摸。“吆忘了拿钥匙,我回去拿钥匙,各位长老当家的没什么事了,一会儿我把钥匙给二当家送过去就是了。”
“不行,各位长老,三当家的不能走,等冯默拿了钥匙打开盒子验看了,大家再走。”夏边玫急了。
“我说二当家的,你事事都针对大当家的是什么意思,你想当帮主这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拿出真本事来让我们大家心服口服,我们都没话说,老玩这些阴谋诡计是什么意思。刚刚各位长老和二当家的都验看了没有问题,只是这么锁上一下再打开就有问题了,你这是不相信谁呢?”三当家的率先发难,
“二当家的,做人要厚道,别忘了我们漕帮是以什么立规矩的。”大长老沉着脸训斥道。站起来,龙行虎步的走了。后面几个长老互相看了看,也站起来走了。
“你们不能走,你们等等,这个盒子真的可能有问题。”夏边玫伸手拉住最后准备走的三长老带着哭腔道。“
唉——你还是嫩了点,急了些,自求多福吧。”三长老弹开夏边玫的手,也走了。
夏边玫瘫坐在椅子上,事情发展的好好的,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轨迹进行着,怎么突然就来了个浪头把自己的船给打翻了呢,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当上这梦寐以求的帮主呀。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三当家摇着自己的扇子走了。把个夏边玫气的七窍生烟,“浪里飘,你就是白子眺的狗,你就是他的狗”夏边玫歇斯底里的对着三当家的背影吼着。
“得了,二当家的你也别喊了,你说三当家是我们大当家的狗,你给别人当狗,别人还都嫌你不跟趟儿呢。钥匙给你拿过来了,想看什么就赶紧看吧。”冯默鄙视的看着夏边玫,把钥匙扔了过去。
“狗东西,连你也跟我呲牙了。”夏边玫一巴掌挥过去,冯默一闪跑掉了,“二当家的你慢慢看,我走了。”说着就跑没影了。
夏边玫拿起钥匙,颤抖着手,开了好几下才打开。打开以后,立刻拿了印信来看,意料之中的事——假的。
可是再定睛一看,盒子里的银票也没了,夏边玫就觉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当时没有血压计,要是有的话,量量怎么也得高压二百二,低压一百七。
夏边玫使劲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还是没有,又在桌子椅子下爬了一圈都没有,最后连衣服都抖落了,还是没有。
怎么会有,银票早就让冯默拿走了,这还是临时给轩辕六指交了一千两银子的学费,外带磕了三头,练了一晚上学会的呢。
现在冯默和船儿在聚贤堂的小窗户那,看着夏边玫丑态百出的,又不敢出声,闷笑的肚子都疼了。
夏边玫怎么也没找到银票,还不知道让白子眺给算计了吗,不光这次的印信要完好无损的换回去,还要赔出去六七万两银子,白子眺这是兵不血刃的要了自己的命呀,自己虽然当了几年漕帮的二当家,可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呀。
雏凤清鸣 七十八章 出血
七十八章 出血
夏边玫越想越憋气,越想越窝囊,只觉得嗓子一甜,心口一热,哇吐了一大口血。连偷看的冯默他们吓了一跳,真没出息,几万两银子就心疼吐血了。
其实出银子倒还是其次,夏边玫主要还是气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印信完好无损的还回来了,夏边玫卖宅子卖地,连蒙带骗的凑够了分舵的银子给了大家,分舵还很不满意,因为晚了好多天。
这么一来,夏边玫整天的面如金纸,喘气和拉风箱似的,大家看他这样,也都劝他多休息,夏边玫就趁着养病不出来了。
白秀才让冯默给大长老和四长老送了五千两银子去,给二长老寻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二长老是个武痴,乐的二长老逢人就夸白子眺懂事。
给三长老寻了一件宋徽宗的《瑞鹤图》,三长老看了淡淡的说收起来吧,让三当家的暂时协理二当家的事物,直到三当家的痊愈为止。
白秀才自己留了两万,给了苏萱两万,其实苏萱是按百分之二十收费的,也就是一万二三的样子,但是白子眺坚持给两万,苏萱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
其实苏萱也没想到白子眺这么狠,原来她提议的是敲二当家的一两万两银子就行了,这样自己就有两千多两的入账了,赚个零花钱,哪知道白子眺连夏边玫的家底都算了算,还让他借了债,真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这也是夏边玫把白秀才给惹急了,不然肯定不会给他来这绝的。
下面伺候的几个小厮一人给了一千两,给了冯默三千两,就把从夏边玫那敲来的的银子散完了。
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白子眺的伤迅速的好了,在刚能下地的时候,就让人搀着去看了一次二当家的,完全好了以后隔三差五的就去探望,还帮着寻医问药,二当家的这病也没有好的迹象,差点就故去了。
最后白帮主拿了一千两银子的私房,让无论如何也要看好二当家的病。这么着过了四五年,二当家的病才算好了,不过已经不是二当家了,变成在漕帮荣养了。
病好了,精神却不行了,看见个人就叫白当家的,然后就哈哈大笑。凡是知道这事的都说,白帮主义薄云天,待兄弟如手足,对白子眺更是敬重有加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苏萱从漕帮出来以后,就碰到在门口蹲守的黄二了,看见苏萱出来了,面色发青的道:“苏公子,我们掌柜的让你过去一趟呢,可能事有点急。”
“知道了,怎么不进去说一声,还有黄二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呀。不用陪着我了,赶紧去铺子里找大夫看看。”苏萱关切的说道。
你以后少和漕帮来往我们的脸色就都好看了,你还没看见钱掌柜呢,都像是老了几岁似的,黄二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可能是早晨起的早了点——更确切的说是一宿没睡,去看大夫和陪公子见我们掌柜的是一条路,我还是陪公子去吧——画外音,我再也不让你出城前离开我的视线了。”
苏萱对着黄二笑了笑和二牛一起找到自家的船,去了慈济。在后院见到钱掌柜的时候,苏萱吓了一跳,两天不见,钱掌柜的满面红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晦涩之气,“大掌柜早,大掌柜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苏萱看着大掌柜的问。
“没有,没有,只是欠瞌睡而已,给苏公子上茶看座。我这儿确实有件棘手的事,有人又各样定了五百罐果酱,要头年要,我算了算这就好几千罐,再加上以前定的,很是紧张,这不是正发愁呢嘛,苏公子看看怎么样。”钱掌柜为难的道。
“有钱赚当然是好事了,那我们就加班加点的干把,答应下来吧。到了腊月二十几在休息吧”苏萱无所谓的道,钱掌柜松了一口气。
“大掌柜的这些都是小事,你也不用为这些小事着急上火的,这么着吧,你给我这事先派个伙计,银子我来出,以后生意做大了,我再另找,大掌柜看怎么样。”
钱掌柜能说什么,当然是好了,随手招了黄二道:“黄二你以后就跟着公子吧,负责她这果酱的事,好好干,干好了说不定你家公子还提你个掌柜当当呢。”
黄二大喜过望,立刻跪下给苏萱磕头,好像生怕苏萱拒绝似的,苏萱通过和黄二接触,觉的这小子还算机灵,也就点头同意了。
苏萱对黄二道:“你拿着我的帖子去珍宝斋找郑掌柜的,告诉他我们需要多少罐子,而且以后对买我们果酱的顾客说,吃了果酱以后的罐子,只要没磕着碰着,是我们甜味轩售出的,我们三百文回收。售出去的果酱让他们尽量半个月之内吃完,否则有可能坏掉。”
黄二一一记下了,以后这边总算有个帮着打理的了,不必自己动不动就往城里来了。苏萱和钱掌柜他们告辞出来,坐船回山上了。
总算把这姑奶奶给送走了,钱掌柜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大掌柜,漕帮的二当家的过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进来的是周先生。
咣当钱掌柜把茶盅子摔在地上,“谁让他过来的,不是说好了有事去彩虹轩说吗,他现在过来干什么,报丧吗。”
“属下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夏二当家的说您再不见他就出人命了,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非要和大掌柜当面说不可。”周先生道。
“哼我看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让他进来。”钱掌柜吩咐。一会儿夏边玫进来,钱掌柜吓了一跳,差点都不认识了,这夏边玫虽说不是长得貌若潘安,但是也是风流潇洒的,在青楼里是大家青睐的帅哥一枚,今天这是怎么,嘴唇发白,两眼呆滞,面如金纸,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看见钱掌柜就扑通一下跪倒“大掌柜你可得救我。”“这是怎么了?”钱掌柜失声问道。夏边玫就把让白子眺给阴了的事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重点还说了三长老也没有帮助自己。
钱掌柜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沉,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啪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你还说别人不帮你,我们当时也是糊涂了,怎么就选了你这么头猪,大家都走了,你让三长老留下来,是想让三长老和你平分银子,还是说帮主印信他也有份,你死了都是蠢死的。”
“钱掌柜,我知道自己蠢,也是白子眺太狡猾,我......我以为胜券在握了,都是我一时大意让白子眺有了可乘之机,这次还请钱掌柜帮我,以后我当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夏边玫哀求道。
“报答我的大恩大德,错误我们只想犯一次,你把屎拉的到处都是,还想让我们给你擦屁股,我呸你也配。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钱掌柜冷酷而又嘲讽的说。
“钱掌柜,我有利用价值,我有利用价值,只要你帮我渡过此次的难关,我什么都听钱掌柜的。”夏边玫嘶声道。
“把他拖出去,就说是夏当家的欠了赌债,怕被帮里知道了,到我这借钱筹措银子,让我赶出去了。”“不,不,钱掌柜你不怕我把我们合作的事说去吗,啊?你不怕吗?”夏边玫一边挣扎,一边嚷嚷道。
“拖回来”钱掌柜的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嘱咐你,我是和你说过一些事情,但是只代表我自己,你知道我给谁做事吗,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还有要是出了这个门,你不按我说的做,我就让你quan家上下几十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样你满意了。这平江城里敢威胁你钱爷的还没出生呢。”
钱掌柜邪恶的笑了笑,温柔的吩咐手下道:“把他给我扔出去。”夏边玫闻言哇——又吐了一大口血,被人从后门毫不怜香惜玉的扔了出去。
被白秀才暗算,不容于漕帮,现在又被背后的主子抛弃,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翻盘的机会了。
夏边玫现在是一条命,去了半条,扶着墙根儿,慢慢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出了后街弄堂,被阳光一刺眼,越发的头晕眼花,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的苏萱已经回到山上,做着自己的发财梦,进行着自己的赚钱大计。
十几天以后某书房,爷这是平江的急信,那人拆开一看,笑了,叫镜先生过来。镜先生过来以后,那人把信笺递过去,镜先生一边喝茶一边看字条。
少东家:前少东家所嘱之事,虽老奴夙夜以忧,殚精竭虑,奈何资质鲁鄙,鸠拙不堪,竟无方为主分忧,愧对少东厚恩,今致首尾难顾,跋前疐后,老仆思前想后,实恐误少东之重托,唯请少东亲谋,以成大事。老奴惶恐,惭愧之至。老奴钱德发顿首百拜。
雏凤清鸣 七十九章 寿礼
七十九章 寿礼
恩咳!咳......半天才止住咳嗽,掏出汗巾子擦了擦咳出来的鼻涕眼泪,“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镜先生道。
“是呀,我开始还以为她年纪小,来了这风云变幻之地,恐生出许多是非来。有意多在平江留她两年,哪知道竟是这么能折腾,不但弄的那二牛死心塌地的,还勾的白子眺神魂颠倒。
我这次只是想给白子眺找点事做,不要动不动就往卧牛岭跑,哪知道姓夏的手段没多少,心气倒不小,事情办过了头,弄的不能善了。
偏偏让那死丫头出来给搅了局,兵不血刃的废了我们一颗棋子,这次又让那死丫头小赚了一笔。”
“公子,其实我倒是觉的这白秀才还不错,有勇有谋,通过这次的事情,恐怕漕帮牢牢的让他控制住了,我们要另找人就的花大力气,为什么放着现成的人不用呢?”镜先生想了想道。
“我倒不是非要弃了这白子眺不用,只是他和那死丫头......”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
“主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白子眺脑袋聪明,把漕帮打理的井井有条,关键是做事有分寸,等到时候姑娘来了京城,离得远了,再和主上定了名分,他们还能怎么样。”镜先生冲着那人深施一礼。
“道理本王还不明白,但是本王还是那个意思,如果有合适的人选,还是最好不要用白子眺。”吴王一脸别扭的道。那人赫然是当今皇上的老生子,最小的儿子,吴王殿下。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吃上醋了,这以后可是要让你喝个够,镜先生心里yy,面上恭敬的应道。
这位是冷心冷情的主,要是动了心会怎么样呢,镜先生的心里早就摆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了。
吴王虽然说有合适的就不用白子眺,合适的那那么好找呀,只是拉不下面子来而已。镜先生心知肚明,也不揭破,点头应下了。
“殿下,那怎么回复平江那边呢。”一想到钱德发为了这事着急上火,镜先生就想笑。“叫丁二过来,本王有话问他。”
一会儿,过来了一个唇红齿白的十四五的小斯,来了站在当中深施一礼道:“爷叫小的什么事。”
“恩,也没什么事,就是你管着南边的谍报,平江那边有什么新鲜事没有。”丁二是什么人,从小是孤儿,皇后的母族当优秀谍报人员培养的,长到八九岁了,身边的好多人都有了别的差事走了。
等吴王殿下开府建衙以后,丁二被殿下看重,负责了吴王府的谍报整理工作,渐渐的由于自己工作出色,得了殿下的进一步看重,负责了南方的整个谍报事务。
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身上就是没长毛,长了毛比猴都精。“殿下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就是苏公子又新研究出个什么果酱来,刚通过举行了个诗会,推了出去,听说反应不错,平江城里很是抢手。由于存的时间不能很长,所以都是提前预订的。”
丁二说完,偷偷的瞄了一眼上边,见吴王殿下若有所思,镜先生也没说话,知道自己说道点上了。就继续垂手立着。
这钱德发说要孝敬些新鲜物事,不会就是果酱吧,吴王看了看镜先生,镜先生道:“不管是什么,到了就知道了,这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要是我们有什么需要应该也来的急。给钱德发回信吧,就说准了,按他的意思办,不过办法他来想。”
镜先生说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吴王殿下也笑了,点头应了。镜先生就代笔写了批复,镜先生微微一笑,写了一个准字,交给吴王看,吴王看了也是一笑,什么也没说,交给了丁二道:“封了,发平江。”丁二躬身接了,退了出去。
“前些日子就想找镜先生过来商量商量过年的事。府里自不用操心,有王妃在呢。父皇万寿节的时候,让我不显山不露水的得了父皇的赏。过年这次我看就难说了,这次我们是费费心,还是避避风头。”吴王看着丁二走了,转头和镜先生商量过年的年节礼来。
“公子,这些都是小事,就该是你挣的事,过年天气就凉了,要是还有菠萝蜜果子就又能拔得头筹,这次不是听说还有什么果酱吗,我们也可以拿来先尝尝,如果是新鲜东西就也用来做年礼。”
呵呵,吴王笑道:“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急人之忧。不光是父皇母后,就是何母妃他们,还有众位哥哥们也要孝敬。”他这本来是玩笑话,谁知道镜先生赞许的点了点头。
吴王愣了一下,无奈的点头应了。上次万寿节的时候发生的事都成了笑话,三哥魏王知道父皇喜欢金石书画,也是为了投父皇的喜欢,在全国派下去好多人,搜罗奇珍异宝,弄的朝臣颇有微词,最后找到两株一人高的通体朱红的珊瑚,千秋节一经献上,父皇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偏偏两个搬东西的小内侍,搬动的时候没托着底,抓着盆景的边沿一用力办起来,没走多远,盆的沿儿掉下来,一个无价之宝一人高的红珊瑚摔成了数段。
父皇勃然大怒,要不是顾着是自己的喜庆日子,就要将那两个败兴奴才打杀了,吩咐总管太监喜顺喜公公先把那俩个奴才押下去,听候发落。
二哥楚王给父皇进献了一个巧嘴的虎皮鹦鹉,二哥一拿上来揭了黑罩子,那鹦鹉就上蹿下跳兴奋异常,“皇上万岁,皇上万寿无疆,皇上江山一统”的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