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第55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曼妙舞姿火热动人,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舞娘,轻纱覆面,身材妖娆火辣,全身上下不过薄薄的一层纱衣,里面便是丝绸的紧身灯笼衣裙,随着她曼妙的舞姿飞跃摆动,一双白哲的长腿若隐若现,暗香浮动。
野火挑眉,这般火辣的歌舞莫非是慕容流风准备的?
眼神不善的看向慕容流风,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醋意。
慕容流风喝光杯中酒,当下失笑。他真是冤狂!这歌舞可都是小易子安排的,他真的不知情。
慕容流风被野火锐利的视线盯得想笑又不敢笑,他知道野火是在吃醋。于是很不厚道朝身后努努嘴,示意野火,主意是小易子出的。
野火带着刀子的视线嗖嗖的射向一脸错愕的小易子,他半晌才回过神来,再一看大殿中央火辣的艳舞,顿时明了野火眼神的深意。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想笑,可挤出来的笑却比哭还难受。
只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拿他当仇人也就罢了,怎么皇上还出卖他呢?这艳舞开始跳的时候,皇上不也看了好几眼吗?
昂!皇上爱看的时候不说他,一旦未来皇后要动怒了,皇上就把责任都推给他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
野火挑眉,唇角却是含着浅笑,只是那笑,明显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
而小易子等着野火都转过身过了好久,还觉得后背冷风嗖嗖的吹过。完了,一会未来皇后指不定如何报复他呢。
大殿之中,中央的那名舞姬卖力的起舞着,不自觉地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那几乎遮挡了全部面容的轻纱下,一双勾魂的大眼睛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现,只是,坐在最上面的那个人,以及坐在右侧的秦淮,似乎对她并不感兴趣。
心底微微一恨,旋转着的惹火身子,就势将外层的纱衣轻然的剥去。
衣香鬓影,丝竹醉心,谁都没有想到这舞姬会有如此撩拨大胆的举动,只不过,秦靖风却是一脸恰然的看着,并不觉得这舞姬的歌舞有多么大胆。
他在山上随师伴修炼的时候,有西凉的女子为能拜在师父门下,比这惹火无数倍的艳舞都有。
眼着那舞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衣服几乎飞了起来,形成一条直线,大腿上面的春光都是若隐若现的了。
野火挑眉,总觉得这舞姬的举止有些怪异……
舞姬扭动着腰肢,一双手在自己面颊上游移,看似是要揭去面纱,却迟迟不肯动手。火辣的身子就势回旋,眼看就要旋转到主座这里来了。
慕容流风眼神一暗,一抹危险的潮涌在眼底涌动。他看向身后的小易子,小易子却是一头雾水,他记得他安排的歌舞真的没有如此香艳大胆。
他怎会不知道皇上心中只有皇后呢!!这绝对不是他先前安排的女人!!
有问题!小易子附在慕容流风耳边低语,“皇上,人不对。”
一句话,便让慕容流风变了脸色,只是,他看向一旁神色也瞬间冷了下来的野火,不动声色的拥住了野火的腰身,无论这女子有什么目的,他都必须先保护好野火。
女子旋转着,余光瞥到慕容流风神情凝视野火的视线,心底禁不住的冷笑。
翩翩的身子再次回旋,却是放慢了动作,灵动的眸子魅惑的眨着,只一瞬,让秦淮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身子一颤,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半。
在他恍惚之际,那女子旋转的身子猛然立在原地,纤手扬起,倏忽,摘下了面纱。
一瞬,满室静谧。
所有人都震惊当场。
只因这女子有一张与野火一模一样的面容。
第六十九章 威胁吃醋
风情万种的舞姬揭下面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副容颜,娇俏绝美,不是野火,会是谁?
只是,容颜虽然一模一样,可那眼神,却透着露骨的勾引和挑逗,千娇百媚之中难掩轻佻和欲望。
两个人无论面容如何相像,那眼神却是差了十万八干里。
野火的瞳仁,深幽清冽,或请冷,或淡漠,或精光灵动,都只属于野火一个人才能表达出来的魅力和感觉,任何人无法模仿。
慕容流风皱着眉头,眼神冰冷的吓人。不管这个舞姬突然出现的目的为何,他都感觉,这对野火是一种威胁。他不允许这种威胁的严生!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舞姬拖出去,押入天牢。”慕容流风冷冷的开口,神情早已不见先前的震惊,有的只是本能下对于野火的袒护。
那绝美的舞姬身子一颤,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她百转千回的眸子看向秦淮,再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流风。最后落在野火身上。
她眼神带着一丝卑怯,同时也有丝丝不甘看向野火。她们明明长得如此相像,却为何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她就是为人不耻的舞娘,而那个女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身边围玩着众多身份地位显赫的男人!
她不甘心!!她舞技超绝,又懂得讨好男人,伺候男人,她怎会输给那样一个眼底存着深寒杀伐气息的女人!!
觉察到舞姬投射来的复杂的眼神,野火淡淡的扫过,眉眼之中只有清冷淡漠。她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
慕容流风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她都不会插手。不是因为她嫉妒或者在意什么,而是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绝不简单的目的。这种人,就该在天牢里面好好地呆上几天。
侍卫进来,架起那个舞姬就要住外走。
舞姬身子一软,就是朝秦淮的方向倒去。几乎同时,秦淮伸手,竟是……扶住了那个舞姬。
四目交织,舞姬欲望浓重的眸子对上秦淮深寒如潭的黑瞳,只觉得一瞬便被他吸了进去,再也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传言,秦宅四少爷是暗夜的王者,统领着南壤国的经济命脉,他见了皇帝可以不用下跪,他可以穿黄|色的衣衫在宫内任意行走,他手下的黑枭暗卫无人能敌!!
舞姬眼神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她也知道,秦野火是秦宅的野种,而曾经,秦野火跟她的几个哥哥都有暧昧不清的关系……秦淮抬手,大掌抓紧了舞姬的胳膊,眼神一暗,不知为何,心底开腾起来的不是恍惚,而是嘲讽!他是个清醒的人,同时也无情,他比谁都明白,眼前的女人心里的想法。
目光迅速扫过大殿之上那并肩而坐的两个人,他们之间真的是无坚可催的吗?好……他拭目以待!
几乎同时,他暗自运气,宽大奢华的流云衣袖猛然翻腾出滔天劲风,袍角轻扬,衣袖翻动,只不过是一瞬间,积聚起强大的内力,无声息之间,将架着舞姬的两个侍卫震飞出去。
侍卫的身子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直直的坠在屋外,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碰!”一声巨响,慕容流风一拍龙椅豁然起身。
紧跟着,禁卫军跟黑枭暗卫都是拔出了腰间长剑,寒芒闪烁,气氛剑拔弩张,只一瞬,先前还是欣赏歌舞的晚宴,马上就变成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野火缓缓起身,看向秦淮。
他也抬头,凝视着她。四日交织,她清冷如月光的眸子无情无澜,而他,眼底,起了嘲讽,起了深意。
秦淮低下头,看着身前千娇百媚的女手,“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语气是罕见的温柔,可野火却明白,这温柔后面隐藏的只是利用跟无情。
舞姬娇羞的回过神来,深深地凝视秦淮,这个男人竟是为她,跟皇帝叫起板来了,这么说,秦野火真的跟他有什么了?
“奴家名唤野莺。”舞姬带着感激和酥骨的声音开口,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媚骨天成。
可是,此时此刻,在场的人却突然从心底觉得,这个舞姬跟野火也并非如此的相像。可能是这舞姬太过于做做娇柔了,哪怕那张面孔跟野火一模一样,可是在他们心中,脑海中,早已印下了野火的一颦一笑,灵动俏丽,凭空出现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他们心底首先是排斥,再来是比较,最后,自然是全盘否决。
野火就是野火,无可替代。
“野莺?呵……”秦淮低低的笑着,那声音却带着无尽的压迫气息。
“你不配拥有跟野火一个字的权利。你……就叫流莺吧。”秦淮挑眉,抬手勾起舞姬的下巴,眼底的嘲讽终是毫不客气的宣泄了出来。
他微昂着下巴,紫色华服将他面容映衬的更加神秘且带着夺魄摄魂的深邃俊美。只是,越美的越有毒,秦淮深刻的五官跟风华绝代的气质,却在此刻吐出世间最残忍的话语。
就连野火,心弦都为之轻微颤动了一下。
“流莺?我……”野莺一愣,面颊腾地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不过,不管是野莺还是流莺,你今晚都可以跟我回去,我不介意府中多一个你这样的自作聪明的女人!”秦淮说完,长臂一扬,野莺身子顿时如坠落的风等一般,轻飘飘的被他扔到了大殿中央的地上。
野莺趴在那里,额头撞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之后,她抬起头来,无助的扫视众人,眼底,却是浓浓的恨意。
额头传来湿热的感觉,有鲜血渗透出来,她抹了一下,顿时尖叫了一声。
“秦淮,你要带她走?”慕容流风缓缓走下大殿,眼神如霜,又带着如刀似箭的冰冷。
他心中很清楚,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且不说她的目的跟出现的方式,单就这个女人眼底燃烧的欲望,慕容流风都明白,这个女人的存在是对野火的危险。尤其是她这张跟野火一模一样的面容。
秦淮也走到了中间,迎上慕容流风的眼神,深谙的眼底无波无澜,任谁此刻都看不懂他心底的想法。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秦靖风突然站了起来,白衣飘飘,长发轻扬,他抬脚来到大殿中央,身后的内功支撑着如玉俊朗的身躯,几乎是无声无息之间就来到众人面前。
他看向慕容流风,恭敬却也随意的开口,“皇上,这女子我认识,草民可否提个要求,单独跟皇后娘娘商讨一件事情。”
秦靖风说完,谪仙般的面容淡淡的转向野火,微微欠身示意。
野火一愣,旋即回过神来,不动声色,既不点头,也不说话。
“不行。”慕容流风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首先,秦靖风说他认识这个野莺,如果她是有目的的话,秦靖风便是她的同伙。
再者,秦靖风此人内功深厚,不可估量。他不想野火有任何危险。所以,他断然决绝了。
秦靖欢听了慕容流风如此说,并不在意。似乎他也早就料到了。他对众人温润一笑,那面容跟神情都是完美无害,不染世俗任何瑕疵。
“皇上,皇后娘娘机警过人,自有天助。草民一介凡夫俗子,自然不敢对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敬以及想法,只是想要将事情的经过说个详细透彻,还请皇上应允。”
秦靖欢语气温和,态度不卑不亢。如此举止,倒是激起了野火的兴趣。或许,秦靖风就是想吊起她的好奇心,继而掌握主动吧。不管是不是这样,野火都不会否认,秦靖风这张妖孽的面容在此番说辞下,是很有说服力的。
野火挑眉,看向慕容流风,“让万、事两个丫头在外面受着吧,不会有事的。”她虽然没明说,但却明白的是答应了秦靖风。
慕容流风脸色一暗,黑瞳闪烁一丝危险的气息,让秦靖风觉得通体一凉。他垂下眸子,眼底,有丝丝精光乍现。
“一盏茶的功夫,有话快说。如果你心底存了什么想法的话,秦靖风,朕会将你碎尸万段!!”慕容流风说完,冷冷的一掀袍子,转身折回到大殿之上,重重的坐在龙椅上,他有些生野火的气了。
气她不顾他的担忧,竟然会答应秦靖风的要求。
野火知道自己闯了祸,她并非是被秦靖风吸引了什么的,只是想要看看这个秦靖风究竟是什么目的,又有几斤几两重?他的突然出现,究竟是她跟流风的威胁还是无意的回归。
这些,她都想要搞清楚了!
野火带着秦靖风去了大殿后面的偏殿,大殿之中,慕容流风面色不善的坐在龙椅上,秦淮眼眸微微垂下,不知为何,看到慕容流风跟野火有了矛盾,他心底,会有说不出的轻松感觉。
名唤野莺的舞姬此时跪在地上,谁都没有发现,当秦靖风身影随着野火离去的时候,她看向那背影的余光带着怎样的恶毒仇恨。
……
偏殿内室,野火随意的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漠安然。房门被万、事两个丫头关上,秦靖风站在门口的位置,并不向前逾越一步。
“小妹。”须臾,他突然低低的唤了一声,眼神温润柔和依旧,只那变幻的称呼让野火微微皱眉。
门外,万、事两个丫头交换了下眼神,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六哥,有什么话尽管说吧。”野火端起桌上的香茗,微微闪烁的眼神透着淡淡的疏离。难道这先前的秦野火跟秦靖风也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吗?不会啊,她记忆中可没有秦靖风这一段!
野火挑眉,等着秦靖风开口。
“那名唤野莺的舞姬,是我在祁连山的时候就认识的。”秦靖风见野火态度有些疏离抗拒,也不多说其他,直接切入正题。
“奥?”野火微微一愣,他们早就认识了?
“我一年前跟随琴仙去祁连山找寻锻造古琴最好的木材,却在那里一个小镇遇到了野莺,当时见她第一眼,我便觉得周身一震,因为她实在是太像你了,我甚至以为,那就是你,因为她当时的神情像极了以前的你。”秦靖风说完,眉眼松松的看向野火,眼底,有一分歉疚。
“我不是说以前的你,不好。”他低低的解释着,神情却很安然。
野火冷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开口,“以前的我的确不好。这是南壤国公认的事实,你不必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野火并不在意的语气让秦靖风愣了下,心底微微恍惚了一下,如今,面前清冽如霜,却完美倾城的女子,确实不像以前的小妹了!
她又是谁?他甚至怀疑,舞姬野莺才是他的妹妹,眼前的人才是假冒的。可是她在秦淮身边这么长时间了,如果她真的是假的,秦淮尤其会看不出破绽?
秦淮此人心思慎密,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必定是早已不知道试探了多少回了!连他都默认明前的少女就是秦野火,那是不是事实便已经如此了?
秦靖风有一瞬失神。
“六哥,是在想我究竟是不是你原来的妹妹吗?”野火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却正中秦靖风下怀。
他微微一笑,带着谪仙般俊逸柔美的气质,可心底,却因为刚刚野火的话狠狠地揪扯了一下。
“小妹,我继续。”他回过神,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讲述他跟野莺的过往。
“我遇到野莺是在祁连山下的富阳镇,那里土地肥沃,林木茂盛,居民衣食无忧,不乏生意买卖的商人。可以说,那里是北日国跟东璃国交界处最为繁华和奢靡的地方了。那个地方有三多,木材,客栈,还有舞娘。
前两样都跟当地的木材生意有联系,最后一样,则是因为去那里的商人为了收购上等的好木材,常常要在那里逗留最少一个月的时间。既然都是孤身出门的商人,自然……”
秦靖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不说,野火也明白自然后面的含义。
“所以,她是祁连山下某个妓院的舞姬了?”野火冷淡的开口,神情依旧安稳随意。
秦靖风点点头,继续道,“当日,她被一个客人毒打,从客栈二楼的房间跳了下来,我出于本能救了她,又看到她的容貌,不知怎的,就动了侧隐之心,花钱替她赎身。后来,我让她走,去哪里都可以,因为我跟师傅要还要进深山,根本不可能带着她。但是她执意不走,我如何都甩不掉。后来……”
秦靖风又是犹豫了一下,野火握着杯子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声音并不大,可屋外的万、事两个丫头却是把心提在了嗓子眼,握起了拳头随时准备冲进来。
“然后,你别告诉我,她爱上了你,势必要追随你左右,然后呢,你却是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走了,等着你从祁连山出来后,才发现,她竟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野莺了,因为你不爱她,所以她变得偏激了,她恨你,想要通过自己的一些故意的表现吸引你的注意,但是换来的仍旧是你的漠视,是吗?”
野火淡淡的开口,这情节,心底却暗自腹诽,这情节,真是狗血!怎么会发生在如此气质不俗的秦靖风身上呢?
秦靖风一愣,狭长的风眸微眯着,却是认真的点点头。
“小妹,你如何知道?”他眼底有一分震惊。
“继续说后面的吧,也许你后面的话能给我惊喜和意外!”野火说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门外,刚刚还紧张万分的万、事两个丫头相视一眼,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
这皇后娘娘真是神了啊,她怎么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呢?
武功高强如万、事两个丫头,可情感的感知却是单纯的如一杯白水。
屋内,秦靖风在捉到后来的事情,似乎多了几分严肃和慎重。
“后来,她见我对她不闻不问,就转而对我师父下手。我师父一生钻研琴技,未曾娶妻,却是……被她下药之后……然后,她设计隔阂我跟师父的关系,师父听了她的话,不再信任我,还将我赶走。我担心师父安危,一直留在暗处保护着师父,后来,野莺见我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就离开了师父。
师父终日喝酒,不再弹琴,更不钻研任何琴技,三个月前,我师父喝醉了酒坠入山下,奄奄一息之时,将毕生所学传授给我,包括他从未在人前展现的内功。师父的内功修为有三十年的功力,一下子传授给我,我自然无法悉数领悟,这才躲在山下,等了两个月后才可以出关。
我此次回来只是为了秦靖欢。路上的时候我便听闻母亲去世,父亲被关的消息。因为我常年在山内,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消息,我很愧疚,为人子女者,竟是……”
秦靖风顿了一下,转过身,推开了窗户,看向外面。
他的这个动作吓了外面的万、事两个丫头一跳。当二人视线落在秦靖风那略带忧愁却绝美无暇的面容上,均是一愣,都有一瞬的恍惚。毕竟,她们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少女,不是什么人都有野火这个定力,面对如此极品更多的只是试探跟疏离。
“那么你可知,杨媚怡是怎么死的?而秦天霖又为何被关?”野火一语双关,她要知道,秦靖风对慕容流风是否有敌意。
一声不可闻的叹息幽然响起,秦靖风低低的开口,“母亲的死是父亲一手造成的,而父亲更是险些害死小七,我很清楚秦宅内部的争斗有多么恐怖血腥,所以我一直逃避秦宅的一切,我宁可云游在外,忍受风餐露宿,也不想呆在让人压迫窒息的秦家大宅内。
秦宅里面,我唯一的牵挂便是心无城府的小七,他虽然脾气暴躁,为人有时候又鲁莽了一点,但那都是他长年走镖锻炼出来的,他的心,其实很简单。”
秦靖风说完,缓缓背转过身,面容已经不见先前的悲惨沉重,有的只是淡淡的微笑。
好像,刚才那番诉说,与他无关一般。
野火微微一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秦靖风的一切都好像是无懈可击的。他的语言,他的诉说,还有他那看似温润却玄机无限的神情。
她总觉得的,真实的秦靖风不是她看到的这般简单。是直觉吧。
“所以现在野莺来找你了,她先前定是听你讲过,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混进皇宫,只是为了刺激你,也或者是想攀上强大的人,继而打压你,是吗?”
野火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她。从她开始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是她,但是我不说话,也没表现出来,我只想她能在我的冷淡和慎视中主动退让,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和纠结,但是她却变本加厉了。她有些疯了……”
秦靖风摇摇头,眼波微微颤动了一下。
正在此时,窗外响起丹顶鹤独有的高傲叫声。
“丹丹,进来。”秦靖风眼神一亮,手臂轻轻扬起,那只经常伴随他左右的丹项鹤便扑棱了几下,从窗口飞了进来。
“丹丹?”野火挑眉,微微抽搐。一只通体雪白,气质高傲目空一切的丹顶鹤,竟是有如此萌的名字?
“它跟随师傅已经三年了,后来师傅不在了,它便跟着我。”秦靖风说完,手臂一伸,指向野火的方向。
野火一怔,不知秦靖风是什么意思。
但见那丹丹高吊着脑袋,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踱步到了野火身前,慢慢的……鞠躬!
“它会鞠躬?”野火差点放呛到,都说丹项鹤是神鸟,姿态高雅,性情冷淡,如今竟是给她鞠躬?野火并不觉得有趣,反而是看那丹项鹤不情愿的模样觉得很不屑。
“六哥,你看如此有灵性的丹顶鹤,名字叫丹丹,是不是有些别扭呢?为什么不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啊!”野火白了那丹顶鹤一眼,微微一笑,眉眼清亮,神情娇媚。
秦靖风愣了下,旋即露出那种无害谪仙的笑容。
“当初这名字也是我随便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看你自己喜欢吧,你想叫它什么?”
秦靖风神情温润的看着野火。
野火很认真的想了想,继而道,“它通体雪白,不染瑕疵,羽毛白洁,轻柔细腻,我看,倒是跟一样食物很相像呢。”
秦靖风跟丹丹一听野火说食物,顿时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就叫豆腐吧。白白嫩嫩,有水有肉,很适合它的。”野火神情无辜的看着秦靖风,等候他的定夺。
秦靖风嘴角和眼角一起抽筋。
豆腐??
莫说丹丹不愿意了,就是他,都觉得这名字配在丹顶鹤的身上实在是让人无语。
秦靖风是现在野火跟丹丹身上游移,似乎,是看出了点门道。
野火不屑丹丹的故作姿态,所以才这么整它的吧!这个性子,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妹妹,还真是有趣。
“那就叫豆腐吧,既然你喜欢,六哥没有意见。”秦靖风说完,便见丹丹原地跳脚,伸长了脖子嘶吼了几声,就差直接撞在墙上了。
野火不以为意,随意的撇撇嘴。指着丹丹说,“它好像很不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丹丹也是丹顶鹤中悟性极高的神乌,它原地跳脚,将自己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秦靖风呵呵笑着,却没有说话。
这时候,丹丹……厄,以后要叫豆腐了,突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气冲冲的就朝着窗口飞奔出去,一贯优雅的身姿此时带着抓狂崩溃,在它转身飞出去之际,翅膀刮倒了窗户旁边的一个柜子,那柜子不偏不倚的朝野火这边倒下。
出于本能的,秦靖风伸手扯住了那柜子,然,柜门却突然甩开,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都倒了出来。很多瓶子的口都敞开了,其中一瓶红色的浓体不偏不移的倒进了野火眼中。而秦靖风一手撑着柜子,一手本是想将野火推出去,却是迟了半步。
“啊!!”野火低呼一声,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秦靖风身子一紧,横手劈断了柜子,抱起野火坐在椅子上,捧住了她的面颊。
与此同时,门外的万、事两个丫头也紧跟着冲了进来。
看到的一幕却是野火微仰着小脸,痛苦的闭着眼睛,而秦靖风将她摁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脸给她细细的擦拭着。
而此刻大殿之中,本就等的焦灼烦躁的慕容流风,听到偏殿的异动,也是转身飞奔而来,一进屋子,便看到秦靖风一张脸几乎挨到野火脸上了,他抱着野火,在她面颊上吹着气。
慕容流风当下动怒,一席凌厉狠绝的掌风直冲秦靖风面颊而去。
第七十章 妾身知错了
秦靖风抱着野火,身子就势一侧,掌风没有击中他面颊,却是落在他的肩头。
秦靖风咬着牙,没有吭声。却是将野火扶了起来。
“她眼睛里面进了东西,我帮她看看,如果晚了,眼睛会瞎的。”秦靖风并没有跟慕容流风争斗的意思,他缓缓起身,左边肩膀隐隐痛着,野火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再一看慕容流风那张铁青的脸,野火站在那里揉了揉眼睛,低呼一声。
“嘶。”也不知道那一瓶子是什么东西,凉凉的,很呛鼻子,全都倒进眼睛里了,她现勉强前能睁开眼睛。
“给我看看。”慕容流风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大手占有欲极强的将野火拥入怀中,俯身查看她的眼睛。
眼眶跟眼珠都红了,一直不停的流着眼泪。慕容流风闻了闻味道,应该是玫瑰纯露,没有太大的问题,清洗一下就行了。
他一言不发,黑着一张脸抱起了野火,带着她回了寝宫。
万、事两个丫头双腿发抖的跟在后面,从未见过皇上脸色这么难看,都是她们保护不力。
而秦靖风却是看着野火跟慕容流风离去的背影,黑瞳闪烁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
到了璇玑宫,万丫头手脚麻利的打来了清水,慕容流风让野火躺在他的腿上,取过一个干净的小瓶子,舀了水给她冲洗眼睛。
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已经刺激到了眼睛,红肿是在所难免了。
慕容流风擦擦手,又细心地给野火擦干面颊,然后把她扶起来,一言不发的就要走。
“嘶。”野火闷哼一声,趴在那里,半天没动。
慕容流风本是怒气冲冲的要走,一听到野火发出这种声音,放下折回了脚步,几乎是扑到床上的。
“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他的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更多是关切焦急。
野火趴在床上,面容隐在枕头上,身子一动不动,任由慕容流风如何呼唤也不说话,也不回应。
“野火?怎么了?别吓我!”慕容流风彻底急了,还没见过野火这样子呢,他翻身上了宽大的床榻,直接将野火翻过来,抱在怀中。
野火微眯着眼睛,暂时还不能全睁开。一接触到他温暖熟悉的怀抱,她登时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拉下来,唇瓣生涩的落在他的唇上,主动的亲吻着他。
一瞬间,慕容流风身子一颤,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他回应着野火的吻,感觉到她的小舌头在他唇边游移着,他微微张口,让她的丁香小舌进入,一旦到了他的地盘,野火的舌尖很快被他吸吮住,翻江倒海着,狂野灼热的品尝甘怡。
“嗯……”野火嘤咛一声,身子就势倒在床上,双腿缠上慕容流风精壮的腰肢,身子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慕容流风身子一沉,直接将野火压在软软的床榻上。
他的火热隔着几层衣衫轻蹭着她敏感的禁地,微微阖上眼眸,狂热的回应着她的吻。
唇舌纠缠,肢体交织,他们吻得忘情,吻得痴绵。
“流风……”野火低低的轻唤一声,像是邀请,又像是撒娇。
慕容流风身子一沉,大掌探入野火腰间,修长的手指刷的一下挑开野火衣衫的丝带,有些粗糙的指肚慢慢触摸着她的肌肤,那微微粗糙的感觉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带起阵阵酥麻战栗的感觉。
野火微微弓起身子,微眯着的眼眸泄露一抹精光跟无尽的火热……而慕容流风大掌沿着野火紧致结实的小腹,一路上移,慢慢到了她胸前柔软弹性的浑圆。
轻轻捻着那微微发硬的红梅,他深呼吸一口,真想在现在就深深地埋进她的体内。
俯下身子,隔着薄薄的纱衣跟肚兜咬住野火那粉嫩的柔软,惹得野火身子猛然一弓,口中汽浅的溢出微颤的娇吟。
“嗯……痛……”她低声喊着,声音从未有过的娇媚轻柔。
慕容流风微微张开眼睛,视线,倏忽落在野火微微弯起的唇角。
他玩味的看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蓦地,他撑起了身子,微眯着寒瞳,有一丝凌厉的怒火涌动在其中。
“告诉我,谁教的你用这招转移我的注意力??”慕容流风冷不丁的发问,可那声音却是暗哑紧绷的不像样子。一副情欲氤氲的模样。
野火一愣,继而装傻的摇摇头,“什么转移你的注意力?”野火眼睛还红红的,此时正瞪起来,无辜的看着慕容流风。
慕容流风气结,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火热离身,他顿觉万分失落。就算要跟野火算账,也该先吃了再说!要不然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心跟她说些什么。
见慕容流风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气的。
野火也跟着坐起来,可是她衣衫已经被慕容流风挑开,随着她不经意的动作,上衣轻轻地沿着光滑的肩头滑落下来,而湖水蓝的肚兜下面,那柔软傲然而立。
慕容流风别过头去,清了清嗓子,“谁叫你擅作主张的?你知道只要你开口我不会拒绝的,还有,还好是玫瑰纯露,如果是别的什么毒药的东西进了眼睛怎么办??还有现在,你竟是用这种方法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你……”
慕容流风越说越激动,眉头紧皱着,薄唇轻抿,黑瞳闪烁着层层怒火。
野火也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只是大大的眼睛依旧闪烁无辜的神情。
慕容流风被她盯的更加气愤,他抬手,毫不客气的戳着她的脑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来主动地,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就放你扰乱了视线,你以为你主动一点,我就可以不怪你了??嗯?”
最后一个字,明显的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干涩。他狠狠地瞪着野火,明明现在很想要,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不为所动的样子教训着野火。
野火撇撇嘴,身子动了动,总算是有点反应了。
“你刚才都已经被我扰乱视线了,你的定力不过如此,要不然,你现在别动,我再来一次,看看你能不能坚持??”
野火恶作剧的一笑,红红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她说着,脱了自己的外衣,毫不客气的扑进了慕容流风的怀里。
慕容流风嘴角直抽,什么??再来一次?!他真是很想把野火身子翻过来,狠狠地痛扁她的屁屁一顿。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野火已经钻进他的怀中,小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突然俯身,一口咬住了那可爱的红豆。
“你这个臭丫头……别……”慕容流风低吼一声,不知怎的,脸竟然红了,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他双手想要推着野火,却不偏不倚的落在野火胸前,野火与他同时闷哼一声。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野火声音很低的说着,却还是被慕容流风听到了。他张了张,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岔开话题!秦野火!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嗯?都忘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慕容流风板起脸来,抓着野火肩膀,很认真,也很火热的看着她。
野火点头,显然不准备解释什么。
慕容流风一看更加生气了,手指头几乎戳在野火鼻尖上,“我不是不让你插手调查什么事情,但是必须是在有保障的前提下,秦靖风武功深不可测,我又不在身边,你也知道刚才的情况吗?你知道我看到以后是什么心情?我想杀人!!
我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那个男人的脸都快贴到她的脸上了!你觉得我面对这样一幕,还能冷静?还能说原谅就原谅吗?况且,你刚才竟然还跟我玩心眼,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你……真是该打!!”
慕容流风说完,很不解气的扬起手,野火也不躲。
自然,他的大掌是毫不客气的落在了野火手背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慕容流风打的很有数,不会弄伤了野火,但是声音听起来却有些大。
“疼!”野火也很会装,明明就跟抚痒痒差不多,她却皱着眉头,五官都恨不得挤在一块,疼的趴在了床上。
“你!!秦野火,你……”慕容流风看着野火如此夸张的模样,气的一拳捶在床上。
他很没形象的站在床上,此一时刻,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拿野火怎么办了!心里面明明是气着,可身体的火热却燃的如火如荼,一方面心疼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另一方面脑海中总是闪过先前的一幕,那么刺眼。
“流风……”野火趴在那里低低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只一瞬间慕容流风的心就跟着软了下来,但是他面上还是那种冷的吓人的冰块脸。
“叫朕干什么??”他没好气的开口,第一次在野火面前自称联。
野火撇撇嘴,大眼睛无害澄澈的盯着他。
“皇上,妾身知错了。”野火瘪嘴,也跟着慕容流风的话说下来。
慕容流风顿时把脸拉下来,更加生气。
“谁让你自称妄身的??”慕容流风顿时火大,他的野火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野火跟他的地位是平等的,不存在任何高低贵贱!甚至于,在他的潜意识里,野火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包括皇位,包括他个人的安危。
“皇上自称联,妾身哪敢说别的啊。妾身惶恐。”野火低眉顺眼的说着,声音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一丝微颤。
门外,本是等着皇上惩罚的万、事两个丫头,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是吓得还是震惊了!看眼下的情况,皇上一时半会不会拿她们开刀了。
慕容流风眼角嘴角都跟着抽搐了一下,他再次捶了一下床铺,有吐血的感觉。
“惶恐??你!在你秦野火的人生里会有惶恐两个字?”慕容流风已经是哭笑不得了,不知道该生气还是怎么的,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完全拿刀枪不入的野火没办法了。
野火却是立刻严肃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慕容流风。
“皇上,我也觉得我的人生中不会有惶恐跟忐忑这种概念,可是,如今你生气了,我的心就完全的乱了,我忐忑,我惶恐,甚至,我还想哭,我害怕,你拂袖而去之后,今晚上,明天晚上,后天晚上都不会来看我了,我不想那样……
我已经习惯了晚上有你在我身边,白天可以看着你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可以跟你一起练功,可以跟你一起吃饭饮茶,如果你一天不见我,那刚才说的这些,我一件都不会做,因为做了,就会想到你,无论吃什么,都索然无味,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专心。流风……别走……”
最后那声呼唤,完全是击碎了慕容流风最后一丝清明。他愣了愣,回味着,回忆着,完全不相信刚才那番话会是野火说出来的。
野火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下一凉。悲屈的跪在床上,慢慢的福身,“妾身恭送皇上回宫。”她声音很低,带着轻颤,还有丝丝的委屈。
“恭送什么??联能去哪里??”慕容流风长舒口气,回过神来后,大手一捞,直接将野火拥入怀中。眼底,怒气已经被宠溺疼惜融化,本来他就没想真的走,只是如果不是因为野火说了这番话,他真的不知道找什么台阶留下来。
野火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他又何尝不是呢?
“皇上……”
“皇什么皇?”慕容流风一听野火开口,刚刚压下的火气再次上涌。
“嗯。夫君。”野火聪明的转换了称呼,乖乖的窝在慕容流风怀中,大眼睛闪烁出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