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第48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改了圣旨?”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蕴含的杀气跟愤怒,恨不得掀翻了整个乾清宫的屋顶。
慕小一脸冷色,视死如归的看着慕容流风,“你该知道,君无戏言的道理,唯有此,才能让你死心!”
慕小毫不示弱,在他眼里,野火就是祸水,留在慕容流风身边,迟早会给他带来灾难 的,所有他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秦野火弄出去!
既然野火改了姓氏,那更好,他就直接将她指给秦狩了!反正民间盛传,秦野火跟他的三哥关系超乎寻常,有秦狩在,慕容流风反倒没那么容易动手!
慕容流风微垂着视线,眸光掠过野火,只一瞬,他便知道,天荒地老,生生世世,他都不会放弃野火的!哪怕她失忆,哪怕她眼中再也没有他,他都不会放弃!就算野火不认得他,他也会想尽办法跟野火从头开始!
慕容流风再次拍着龙椅,此时却不是那骇人的声响,而是很有节奏,一下一下的,底下群臣,猜不透他的心思,都是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谁不知道秦野火曾经是皇上的原配,如今竟是改了姓氏,还跟在了秦狩身边?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群臣心底早就炸开了锅。
慕容流风视线淡淡的扫过慕小,从今天开始,他跟他的师徒情谊就此了断!原本以为他昨天的暗示已经很清楚了,可慕小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他受够了……
他慢慢走下大殿,带着压迫深沉的气息,金色绣着龙纹的靴子慢慢踱步到野火面前,他鄙视着她,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怨。怨野火的当面不相识……
“皇上,你该不是要后悔吧?”秦狩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圣旨的内容,显然,慕容流风是不知情的,但是秦狩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要将野火留在身边,保护她。
慕容流风不说话,抬手,重重地拍在秦狩肩膀上,掌心聚集的内力猛然震慑着秦狩的五脏六腑,秦狩蹙眉,生生的抗下了。
口腔内尝到血腥的味道,他却依旧忍着,还不忘用安慰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野火。
野火挑眉,虽然不懂慕容流风跟秦狩之间正在比拼内力,可秦狩那瞬间铁青的面色似乎预示了什么,野火眼尖的看到慕容流风大掌覆盖之下已经冒起了一阵白烟。
心底一凛,她根本无从考虑,直接抓住了慕容流风的手腕。
“皇上 ,他是你的臣子,又不是你后宫的妃子,你这样跟他拉拉扯扯的,岂不是让人说闲话?”野火一席话,顿时气得慕容流风脸色发白。
他快速收回自己的内力,反手抓紧了野火皓腕。
“野火……”他低声喊着,其他大臣仍旧是跪在那里,没人敢抬头看向这边。
野火挣扎了一下,挣脱不过,秦狩趁机搭在野火皓腕上,将野火顺势揽入自己怀中。
“皇上,臣谢谢皇上赐婚!定能择日尽快完婚!”秦狩紧紧地拥着野火,可慕容流风却丝毫没有放松,仍旧是钳制着野火的手腕。
“皇上,自重!”野火手腕被他抓得很痛,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一瞬剧痛击穿心底,慕容流风冷眼看着野火……
,慕容流风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看着野火,眼底的灼热能将野火点燃一般。
野火心弦莫名一颤,视线倏忽避开慕容流风,不知为何,这一刻他骇人深沉的目光无端刺入她心底,无法平静的感觉。
野火想起昨夜,他平缓有力的心跳,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一眼万年,或者沧海之间,都无法诉说的纠缠。
是千年夙愿,还是重重迷雾?野火微微蹙眉,却听到慕容流风沉稳有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轻轻地传入耳中。
“飞雪连天之夜,你么就成亲吧!都说瑞雪兆丰年,朕也希望一场雪,可以牵起一段好姻缘!”慕容流风说完,缓缓地,极其缓慢且心痛的松开野火的手,一甩衣袖,迈开步子走出了朝阳宫。
登基大典并没哟结束,他却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是他的那段话,秦淮跟秦狩都是听懂了!
他所说的好姻缘,其实指的就是他跟野火!慕小虽然篡改了圣旨,却忘了加上时间。赐婚一般都是在三个月内完婚,如今是秋日,三个月后该是严寒冬日了,他规定了期限,却又将一切交给了天意。
他说的是飞雪连天之夜,南壤国一年冬天总有那么几天下雪的日子,可若今年不下雪呢,野火跟秦狩的婚事就会再拖过一年。
慕容流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绝招,让秦狩不觉唏嘘。
他看向一旁的野火,她的视线落在慕容流风孤寂萧寒的背影上,若有所思。
今年冬天会下雪吗?
野火的视线有一瞬恍惚,本能的,轻轻推开了秦狩。
脑海之中回响的,只是慕容流风刚才那句,轻轻地,却带着沉稳气息的话语,可是,无端的,野火觉得自己似是听到了心底的痛……
他说,飞雪连天之夜,你们就成亲吧!都说瑞雪兆丰年,朕也希望一场雪,可以牵起一段好姻缘!
这句话,野火明明是第一次听到,却是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心底,莫名发酸。
……
登基大典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稍后,慕容流风便展开了他的铁腕肃清。如今他的手段比起对付慕容府的人来说,更是狠戾决绝!
一番清晰之后,朝野之中留下的,除了他的人,便是秦淮安插的人了,自然,慕容流风也给秦狩册封了一个四品带刀侍卫的官衔,目的自然是为了第一时间掌握也获得动向。
只有慕小,当天便从南壤国的土地上消失了,慕容流风没有为难他,也不会杀他。只是将她关了起来,与惊云为邻。
三天后,找寻惊云未果的胡纷霏,急疯了一般闯入了秦狩的狩园。
此时野火正在秦狩房中看书,她看似随意的捧着一本书,视线淡淡的落下,可眉宇间,却层叠了一分心事重重。秦狩在一旁处理魅影无痕的公务,见此,不觉微微失神一下。
他为了能常常见到野火,直接将魅影无痕的公务都搬到狩园进行了,他喜欢这种感觉,他处理公务,野火在一旁或看书,或随意的写写画画,很温馨,很简单的感觉,却温暖了他的心。白天,他们互不打扰,他也常带着野火四处走走,可野火自从慕容流风说了那段话之后,对很多事情都是兴趣缺缺的……
到了晚上,野火睡在他的房间,而他,则是睡在隔壁的卧房。隔着一堵墙,明明距离很近,他觉得一直没走进野火心中。
他能明显感觉出野火的心总是会飘走,她会看着一页书出身很久,不知,在想什么。
而秦淮那里每天都会送来一颗药丸,他明知道那是毒药,也要给野火吃,不吃的话,她抗不过十二个时辰,可是吃下去的话,慢毒最多能让她撑住半年。
不过半年就够了,他一定能在半年内找到解药的……而且还有三个月,他就可以娶到野火了。
他会用这三个月的时间,慢慢的温暖这颗心,哪怕被她这团火烧的粉身碎骨他也无所谓。
但愿,冬天的那场雪,快点到来。
第五十八章我不是你三哥
胡纷霏是硬闯进来的,野火当时又捧着一本书出神了,秦狩走过去,抽出了野火手中的书,俯下身子,审视着她。
野火微微一怔,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秦狩。
“野火!”胡纷霏的喊声在院子外面凄厉的响起,野火回过种来,身子后退一下,像是躲避般跑出了队子。
“你是……?”野火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神情焦急的女子,竟然已是身怀六甲了。
“野火,你……我是娘啊,天……”胡纷霏捂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野火。
“娘?”野火一愣,扭头去看秦狩,目光征询他的意恩。
她信赖秦狩,但只是信赖,秦狩始终不在她心底。
“野火,外面盛传你得了失心疯,还改了姓氏,果真如此吗?”胡纷霏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便开始隐隐的哭泣起来。
如今野火是她全部的希望,野火可不能有事啊!她要是不认识自己这个娘了,那惊云怎么办?谁去救她?
“你别胡说八道,野火并非得了什么失心疯!”秦狩不悦的打断胡纷霏,神情是一贯冷酷无情。
胡纷霏哭泣稍微止住,向前一步,不顾秦狩警告的眼神,紧紧地抓住了野火的手。
“野火,你不认识娘了,那你也不认识惊云了吗?他是你哥哥……不,他是最爱你的人,他为了你什么都能做……他现在等着你去救他呢!”胡纷霏说着说着,再次泪如雨下。
她现在完全是懵了,除了野火,她还能找谁求助?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野火冷静的说着,眼前女人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这悲戚的眼神很难伪装,可野火总觉得她眼底流淌着别样的目的一般。不似身旁的秦狩这般,纯粹而平静。
“不要啊,野火,就算你失忆了,你也该认识我的,你出去打听打听这整个南壤国谁不知道我才是最宠你,最疼你的人啊,我是你娘啊!”胡纷霏捂着肚子,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下,发丝凌乱,眼神悲戚。
突然,她捂着肚子身形一晃,险些晕倒。
野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你先去屋里吧。有事慢慢说。”野火顿虑她身怀六甲,担心她继续站在这里会影响腹中骨肉。
“野火,娘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娘的,你救救惊云吧,我已经对不起他十八年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的,我听说皇上的皇家画舫打捞上了秦家的船,我敢确定,惊云就在船上!只要你开口求皇上,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胡纷霏一进屋子,便不顿一切的跪了下来。对于她来说,现在时间紧迫啊,她真的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惊云的命可握在慕容流风手里呢。
她不确定慕容流风是否知道惊云对野火的心恩,又是否是惊云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总之,她现在只想看到惊云无碍安全。
野火视线再次看向秦狩,却见秦狩冷漠的看向一旁。
年惊云对野火做了什么,他已经查到了,他也知道惊云就在天牢,可是他不会帮胡纷霏的。
“你先起来啊,你还有身孕呢,你这样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野火些皱,对于胡纷霏的做法,多少有些动容。
她抬手去扶胡纷霏,奈何胡纷霏就是跪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起来。
“野火,你念在我们母女一场,你就去求求皇上吧,皇上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是唯独你的话,他不会拒绝的!求求你!!”胡纷霏说着再次捂着肚子痛苦的痉挛了一下。
眼见胡纷霏面色越来越苍白,秦狩皱了下眉头,示意暗卫上前带她走。
“不!我不走!!不要赶我走!!”胡纷霏觉察到身侧出现的暗卫,凄厉的喊叫着,紧紧的抓着野火衣袖。
“你刚刚说我们母女一场是什么意思?那我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野火抬手示意暗卫住手,她神情冷凝的看着胡纷霏。
暗卫看向秦狩却见秦狩冷漠的挥挥手。暗卫随即退下。秦狩眼神暗了一下,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
胡纷霏见暗卫退下,知道事情是有转机的。
她捂着肚子站起身,凄绝的眼种看向野火,将她以前如何疼惜野火,如何照顿野火说了一通,当然,也不忘说惊云的事情,以及野火的身世。
野火听的一头雾水,就连一旁的秦狩都有些不耐烦了。
野火的身世,秦狩略知一二,毕竟这深宅之中没有什么是不透风的,只要加以时日,很多事情都不是秘密了。
他也一直在不停的帮野火寻找生身父母,可是黑阁作为秦淮手下,他都查不到,秦狩也是一时没有办法得知。
野火听完胡纷霏的话,神情还算冷静。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简单的,如今胡纷霏说她姓泰?那么她之前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才会遇到秦淮呢?
胡纷霏说秦淮是她的四哥?可秦淮为何说自己是他的丫鬟呢?
野火越来越头疼,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又要袭来,她揉着太阳|岤,刚要开口,却见身前多了一抹墨色身影。
秦狩走到野火身后,替她,轻柔的揉着太阳|岤。
“三哥,我……”
“我不是你三哥。”秦狩旁若无人的开口。
胡纷霏一愣,虽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视线,却能看懂,秦狩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要她心中明白,他不会轻易让野火跟惊云在一起的。
“野火,你就可怜我这个做娘的,进宫求求皇上,好吗?”胡纷霏抹着眼泪,哪帕秦狩现在就是赶她走,她也要说动野火,事情已经摆明了,除了野火,没人能救惊云的。
“野火,惊云以前也帮过你很多的,你虽然不记得了,但是娘不会撒谎的……”胡纷霏绝望的喊着,胸口那里堵得慌,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野火垂下眸子,清冷的流光隐在眼底,身后是稳如泰山的亲狩,他的手还在轻柔的按压着她的太阳|岤,无端的,他站在身后,野火是安心的。
只是她很奇怪,秦狩此时竟是一言不发,难道他是完全将决定权交给自己吗?野火心底一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好了,我现在跟你进宫。”野火淡淡的开口,她觉得自己是时候正视一些事情了,也是时候拆穿秦淮的谎言了。
如果胡纷霏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秦淮必定是存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她不懂的是,如果按照胡纷霏所言,秦狩也是她的哥哥,可为何秦狩对她的态度也是在隐瞒呢?
难道秦狩也被秦淮控制?
秦狩的手蓦然僵住,他似乎已经料到了野火会进宫。其实,野火进宫,一旦提起要慕容流风放了惊云,慕容流风势必动怒,如此一来,野火跟慕容流风的关系就更加紧张。
这对他来说,却是个契机。可是秦狩很清楚,他宁可不要这样的机会!如果他是趁人之危的人的话,他一早就不会放过野火的手。
某些想法,在他心底,不过一瞬而过而已。
“三哥,我进宫去。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有数的。”野火起身,回头淡淡的开口,那语气跟神情平静之中透着沉稳。
秦狩点点头,迅速转身,迈开步子出了房间。
虽然他一言不发,但是野火还是感觉出他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好像是生气了。
“野火,我们快走吧,我怕晚了惊云会受不住的……”胡纷霏却在此刻焦急的拉着野火的衣袖,眼泪汪汪的祈求着野火。
野火点头带着胡纷毖走到院芋里而的时候一辆马车巳经信在那里了
野火想要谢谢秦狩的及时准备,可是他却不知去向。
野火跟胡纷霏上了马车之后,秦狩修长冷毅的身躯从拱门下探出,双瞳闪过丝丝担忧与焦灼。
与此司时,淮阁屋顶,秦淮脚尖轻点,一个轻盈的起落已经到了院子中央,玄色袍角摇曳生风,抖落无尽霜华,刚刚一幕,让他觉得甚是有趣。他的计划还没登场,也许就会有意外的收获!
野火竟是要去皇宫救年惊云吗?
很好。
谁说背叛他的人不能再用做棋子,他就让世人看看,他如何利用好年惊云这颗棋子。……
皇宫,御书房
慕容流风一听说野火来了,便已经猜到跟随她一起来的还有胡纷霏。
他会让胡纷霏去见年惊云的,但是野火不行!他明知道胡纷霏心急了会去找野火,他故意不加阻拦,就是为了让胡纷霏说出一些他不能说的话,让野火心生怀疑!
野火何其聪明,岂会不暗自揣测一番!
只要野火对秦淮起了怀疑,假以时日,他一定有信心唤醒野火的记忆。
慕容流风安排人送胡纷霏去见惊云,他则是单独见了野火。
他看着野火,却不知该说什么,心底的思念也好,折磨也罢。却在看到以后是,什么都是空得了……
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一场梦一般,他是南壤国新一任帝王,而野火,却失去了记忆。
慕容流风眼眶发酸,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野火,吃过晚膳了吗?我让御厨准备点你喜欢吃的东西,陪我一起吃个晚膳,如何?”慕容流风声音很轻的回答,生怕野火会拒绝,他定定的看着她。清眸流转,粉唇轻抿,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最是那低头垂晖一瞬的芳华,瞬间击中他许久不曾悸动的心靡。
他想野火了,疯狂的想着,想她的身体,想她的味道,还有……她在他身下双眸莹润无辜求饶的样子……
慕容流风轻轻摇摇头,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野火的。
野火看着慕容流风瞬间变化了好几种的神情,眼底带着一分试探,不过还是没有拒绝他。
“j。”她点点头,声音同样很轻。
慕容流风听了,眼睛一亮,即刻吩咐御厨准备。
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很快准备好了,野火有些奇怪,这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慕容流风都知道吗?
心底,更生了一分异样的情愫。
慕容流风见野火有一瞬恍惚,他不确定野火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可是他又不敢主动询问,上次野火头疼欲裂瘤痛苦表情至今历历在目,他不舍得野火受一点苦的。
野火随意的吃着饭菜,视线突然落在慕容流风身旁的玉骨扇子上面。瓷白的上等白玉,闪着柔和润译的光芒,扇子的两端还镶嵌着黑色的凰凰石,扇子打开,里面是轶骨的构架,只是野火却看出了这扇子背后的暗藏玄机。
慕容流风见野火如此感兴趣,心底微微一动,急忙甩开后面的机会,将薄如蝉翼的长剑甩了出来。
野火一惊,拿在手中眼底闪过不可恩议的神采。
“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神兵利器吧!”野火低声轻叹。
她的话让慕容流风微微一愣,神兵利器?秦淮那里倒是有三样,可是至今他见过的也只是那个黑云锁链?其他的呢?难道那两个盒子里面没有东西?
慕容流风第一次觉得那三样神兵利器似乎存在着什么变数。
“你喜欢?”他缓缓回过神来,从后圈住野火的手臀,告诉她如何使用这扇子。
玉骨扇子推开便是削铁如泥的玉骨长剑,这种兵器皆为罕见,慕容流风也是听母亲说,当初为了造这一把玉骨扇子,可是耗损了几十吨的白玉方才锻造出这么一柄。
因为这扇子机关繁锁,又是在白玉内部雕琢机关,尤为复杂,所以耗损不能用几百几千来形容了。
“这个真有趣,看起来比暴雨梨花针的构思还要巧妙!”野火由衷的说着,却突然觉得身后热热的,慕容流风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从耳朵吹入脖颈,他的唇舌几乎都要贴上她的脖颈了。
野火身子往前探了一下。
“这个能卖给我吗?”野火回头认真的看着慕容流风。说完这话,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慕容流风可是皇帝啊,他岂会在乎银子?
慕容流风却不以为意,难得野火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
“你要这玉骨扇子有何用?”慕容流风继续在野火耳边吹着气,薄薄的唇瓣几乎都要贴上野火的耳垂。
“是……三哥喜欢收集兵器,我想买来送给他。”野火实话实说,她失忆后,秦狩也带她去过兵器库,她看了那里的兵器之后,自然记得里面没有类似玉骨扇子的兵器了。
“你说什么”可是显然,这句话刺激到了慕容流风的底线。他微眯着寒瞳,猛然俯身看向野火,那压迫的视线恨不得此时将她狠狠地钉在椅子上
野火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身子后撤一点。
“你不卖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野火随意的开口,慕容流风如此表情眼睛让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野火……”慕容流风轻叹一口气,他怎么一时忘了,野火失忆了……
可是失忆的她怎会如此伤他的心呢?她的每一个眼种,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心碎了无痕。
“算了,吃东西吧。”慕容流风收回野火手中的玉骨扇子,并非他舍不得,如果野火要的话,他恨不得双手奉上,可是野火的目的竟是为了秦狩。
慕容流风压下心底的阴霾,安静的陪野火吃着东西。
正在此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呐声。
“慕容流风!!你给我出来!你杀了我的儿手!!”是胡纷霏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于惊悚绝望了,像是具有守透力一般,能够瞬间刺穿人的身体。
“怎么回事?”慕容流风皱眉,冷声发问。
“回皇上,年惊云在天牢内自尽了!死去已经一个时辰了!”暗卫低声回道。
“死了?”慕容流风眼神一暗,第一直觉,此事绝非如此简单。
哥哥太坏谁之过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你哭了?
野火跟流风赶到院子里的时候,胡纷霏的状态很骇人,发钗散落,裙摆上全是斑斑血迹,野火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呢,可看那血迹应该不是她的。
胡纷霏见流风护在野火身前,登时激动地扑了过去,却被暗卫及时拉住了。
“慕容流风!!你逼死我的儿子!他不过是喜欢野火而已,你也用不着伤他那么重啊!你这个刽子手!你杀了我的儿子!!啊!!”胡纷霏仰天嘶吼一声,凄厉的喊叫刺耳狰狞。
野火想要走过去问个究竟,却被流风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流风的话让胡纷霏再次疯狂起来。
她红着眼睛,恨不得眼神化作利剑可以杀人一般,“慕容流风!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这么说!你还我的儿子······还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胡纷霏捂着肚子,嘶吼着,跪在了地上。
她才相认几个月的儿子,为何就要离开她了呢?不要······不要······她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带她下去!”流风挥挥手,示意暗卫带胡纷霏下去,年惊云是否真的死了,他自己会有一个判断的。
“我不走!我要找到起死回生的药,我要救我的儿子!我的惊云······”胡纷霏痴痴地喃喃自语着,曾经,她捧在手心的女儿,不是她亲生的,她唯一亲生的惊云,她又欠了他十八年,如今,好不容易母子相认,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胡纷霏心底早已是撕扯碎裂,她捂着肚子,坐在那里,眼神如疯一般的瞪着流风跟野火。
“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的药,你先起来吧。”野火伸手去扶胡纷霏,却见她避如蛇蝎一般的躲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怎会没有起死回生的药呢!有!就有!!我的儿子不能死!”胡纷霏喊着,身子却已经被暗卫抬起来,就要抬走。
胡纷霏凄厉的哀嚎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慕容流风脸色顿时铁青如霜。
“慕容流风!今日我儿子的死都是因你而为!我胡纷霏再次诅咒你生生世世不能跟野火在一起,诅咒你无子送终!孤独终老!野火永远也不会记得你!!”
胡纷霏凄厉的喊声最终化作暗卫的一记手刀而停止。
暗卫俱是跪在地上,也不敢带走胡纷霏了。这个女人竟是如此大胆的诅咒圣上,必定是难逃一死了!
流风的眼神暗了一下,眼底隐者丝丝杀伐冷凝的气息,还有一分难以言喻的痛意,折磨。
他看了身旁的野火,不过是淡淡的一眼,却觉得有什么在心底撕扯开来,说不出是痛,还是害怕······
野火真的会记不得他吗?他跟野火之间是否真的没有将来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会想到办法挽救野火的,可是他现在该怎么办?
纤竹找不到,野火体内的毒素他又寻不到病根,纤竹配药向来随性而为,经常一种毒药会使用上百种的药引,他是一步都不敢出错!
流风想也没想,握紧了野火的手腕,转而挥手让暗卫带下胡纷霏下去。
“跟我进去。”他拉着野火的手,低沉的声音带着灼烧的痕迹。
心底划过丝丝血痕,他真的怕,看不到他跟野火之间的明天了······
压抑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他一直不曾停止过努力,可胡纷霏今天的话,却让他一颗心无端的阴郁忧伤起来。
“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吧。”流风带着野火进了御书房,直接将她摁在自己腿上,他抱着野火坐在紫纹金爪的龙椅上,眼眸微微的垂下,一丝丝的疼惜宠溺,如昔日一般,缓缓渗透出来,只是,野火却无法给他回应。
“能跟我讲讲你我之间的事情吗?”野火轻轻开口,却还是带着一丝清冷疏离。
流风身子猛然一怔,倏忽,收紧了手臂。他垂下的视线猛然定在野火脸上,“你是不是记得什么了?”他问,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野火摇头,瞬间又击碎他的希望,再次破灭的感觉是锥心的痛。
“那你······”
他无奈的开口,声音沙哑颤抖。
“我只是不相信秦淮,我想清楚地听到每一个人的说法,我有自己的判断,不会人云亦云,我不想做个傻瓜,被真相蒙蔽。”野火看着他,认真的说着。
突然发现,他眼底笼上了一层薄博的雾气,雾气氤氲迷蒙,湿润了她的心,一瞬有种与他感同身受的感觉。
一滴泪,落下,到了她手背上,已经凉了。
“你哭了?”野火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开口。下一秒,却见流风已经埋在她的肩头,他摇着头,头发刺挠着她的脖颈,痒痒的,却是酸楚的感觉。
流风恨,恨自己让野火看到他的脆弱。他该是保护她的那个人。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怎么会这样?
“你想听我们的故事?”他说,眼底,依旧是湿润的,他藏着自己的眼神,不让野火看到。
只因,一对上她的清眸,他心底所有的话都会自动吞咽回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早就看到自己的心,所以才会越来越痛吧······
野火看着他,点点头。只觉得,他的轮廓此时有些模糊,好像在梦境内,一直存在的一个人。
她抬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指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面颊了,却停住了,他不认识他的,不是吗?
流风的心,再次一沉,他宽厚的手掌包住了野火的小手,掌心中,那一道厚厚的茧子,轻轻的刺痛了她的手臂,倏忽间潜入心底。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润泽,浅浅的流入她耳中。
他说,“我第一次亲你,是在淮阁的外面,那天,我完全轻敌了,我被你弄伤了,现在肩膀那里还有一道伤疤,但是,从那天开始,你整个人,也就跟着这伤疤一样彻底的留在我心里了。
我在大街上看到你,你很威风的教训那个青楼小倌,可是你的眼神和举止,却让人觉得你那么无辜纯良,我一边看着,一边着了魔,明明知道你很灰伪装,可是我还是想要走进你心底,我出手相助,帮了你,你很冷漠,没有多少感激的话。那一刻,我挺失落的。
后来,我们一次次的相逢,桃花树下,我知道你在看我,我站在那里,即使不看你······心,也早就跳到你的身边了。那时候我慢慢发现,你早已随风潜入我心底了······你不知道,但是我很坚定。
玲珑大赛上,你是最耀眼的,无人能及。那首简单的曲子是我此生听过的最美妙动听的曲子了,我一直想着,能亲口听你唱给我一个人听。后来,胡纷霏让我们成亲,我除了震惊,只有喜悦。虽然,这种喜悦只能埋藏在我的心底。我一早就清楚,我的爱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只能藏着,在心底最深,最重要的地方。
野火······我看不穿你的魂魄,也猜不透你眼底的深沉含义,但是我就是爱上你了,你说,是被什么蛊惑了呢?我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却触摸不到你的心,我却不后悔,一直等着,可是我今天我怕了······你会不会永远都不记得我······”
流风停下来,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深,他的痛苦在面容上湮灭,仿似轻轻的触摸,就会灰飞湮灭。
野火的心,在此刻,扑通扑通跳的剧烈,挣扎着,被他抱着,他们四目交织,满眼光华,一眼之间,仿佛盛放的桃花开出之后,静静地等待结出怎样的果实。
“野火······别再折磨我了,快点醒来吧······”流风触摸她的面颊,轻轻地,带着割舍不掉的在意。
“当我看到你在树下荡着秋千,你在别人怀中绽放欢颜,我真的承受不住这打击。快点醒来,我真的撑不住了······”他慢慢的将脑袋埋在野火面颊上,很累,很痛。
在说完那些话后,整个人都不被抽空了一样,好像一回首,便是百年去······越是拼命想要抓住什么越是握不住······
“我们之间,曾经······深爱?”野火淡淡的吐出这句话,心,竟也是跟着她自己的声音飘忽了一下。
“是。”流风很肯定。
“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你了。”
“是。”他仍旧回答的很肯定。“那我为什么会记得三哥?虽然没有具体的相处,但却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呢?如果我们彼此深爱,我为什么不记得你?”野火的声音很轻,却比重鼓捶过还要痛的感觉。
流风轻轻的触摸她的面颊,低声道,“是不是我以前做的还不够好?”他的声音,带着心碎的愧疚。
“我失去你的消息前,我们吵了一架,也许,你还怪着我呢!是不是?”流风低声问着,轻轻叹口气,手臂,收得更紧。
野火微微一愣,吵了一架?他们之间会有什么问题?
“野火,我说了这么多,是不是给你造成负担了?”流风低声问着野火。
“我只是不懂······越来越不懂。”野火实话实说。
刚刚,慕容流风的话有一瞬间触碰到她的心底,但这种感觉却很怪异,明明不存在的记忆,却被他在那一刻唤醒了朦胧的感知,可是,却根本又什么都不存在。
流风不在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野火,先前说的那些,将他掏空了,他现在,很无力的感觉。
“那个惊云,是真的死了吗?”野火突然想起先前疯癫一般的胡纷霏。还有她诅咒慕容流风的那些话。
流风身子一滞,抬手,冰润的手指落在她的唇瓣上。
“这个不用你担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可以面对。”流风说着,慢慢松开你自己的手臂,深谙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有人来了。
来人是秦淮,他刚刚到了院子里,慕容流风就能感觉出他独有的压迫气息。
他不动声色的松开野火,不想让她看到秦淮。既然野火对秦淮存了怀疑,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野火,我让人送你回去,从后门走。”慕容流风说着已经叫来了暗卫,拉起野火后,自己也跟着站起身。
怀里一空,顿时有冷风灌了进来。
“去吧。”慕容流风纵有不舍,也知道,野火如今在秦狩那里,其实是安全的。
“知道了。”野火微怔,虽然不明白慕容流风为何突然如此大的转变,但她向来不是个刨根问底的人,有些事,到了合适的时机,自然会有一个答案。
看着她娇俏的身影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慕容流风的视线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回过神来,秦淮那压迫修长的身躯已经到了门口。
“让他进来。”慕容流风的声音徒然就冷了下来,如玉俊逸的容颜也覆满了寒霜和冷嘲。
秦淮负手步入,早已有黑枭暗卫给他推开了房门。进来后,他锐利的视线快速扫了眼屋子,屋内,有她的气息,却是不见她的人。
秦淮眼底快速抹去一抹妒色。
“慕容流风,我们该谈谈交易了。”秦淮自顾坐下,修身的紫色长衫内衬竟是明黄|色的龙纹图案,宽大的袖口绣着龙翱翔云的图案,莫说秦淮的身份是个丞相,就是皇亲国戚也不敢如此穿着。
慕容流风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秦丞相,你在朕的面前,一不用下跪,而可以带着暗卫,三可以穿着金色,你还有什么要跟朕谈的?”慕容流风的声音不无嘲讽冷蔑。
秦淮微微阖上眼眸,唇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笑意。
继而,他缓缓睁开那深若寒潭的瞳仁,一抹琉璃流光丝丝流淌,他把玩着手中的翠色玉扳指,眼神随着扳指微微的波动,那颗深藏的心,却是静若止水。
他习惯将一切都运筹帷幄在心底。
不过,这些年来的杀伐斗争,他身边也有一个无法掌控的例外。便是野火。
秦淮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一月之内,拿下西凉国。”秦淮语气看似随意轻松,不过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他微微勾起唇角,轻抿的唇,透着不容拒绝的气息。
慕容流风愣了下,旋即恢复正常。
“一个月?你是想我地宫暗卫跟西凉的军队同归于尽?然后你的黑枭暗卫军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掌控南壤国吗?”慕容流风毫不客气的说出秦淮的心思,一张俊颜冷若寒霜。
秦淮眼神微微跳跃了一下,目光落在野火离去的方向,虽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但却能感受她刚刚的存在。
“你可以拒绝。”唇角暗勾,秦淮的神情不见丝毫着急。
“你也可以走了。”慕容流风冷淡的开口,黑瞳闪过阴郁寒芒。
野火的命在秦淮手上,数万地宫暗卫的性命又在他的手上······
泰淮冷淡一笑,并没有看慕容流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了,除了她······
“野火刚刚来过?”泰淮冷不丁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亲昵。
慕容流风豁然起身,一步已经到了秦淮面前,“你害野火还不够吗?”
“背叛我者,必将付出代价!”秦淮面无表情的说着。
“背叛?野火的心从未在你身上,何来的背叛?”慕容流风步步紧逼,语气阴冷。
秦淮眼神剧烈闪烁一下,旋即恢复冷凝如初。
“野火心底一直有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难道你未曾听过,野风淮水白苍茫这句话吗?”秦淮不动声色,却是丢出一句让慕容流风石化当场的话。
难道野火对秦淮曾经的在意,并非只是埋藏在心底,她曾经告诉?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