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第34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鬟。
啪的一声脆响,玉佩砸在那个丫鬟脑袋上。小丫头哎哟一声,捂着脑袋就向前倒去,将身前的丫鬟压倒,然后那个丫鬟也站力不稳,也往前倒去,一时间一个丫鬟压着一个丫鬟,纷纷倒跌而去,刚刚被搀扶起来的郭洛儿一瞬间就被压倒了最下面,嗷嗷的直叫。
野火面容无辜的看着慕容流风,“愣着干什么?舍不得?心疼了?”
慕容流风咬着牙笑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毕竟是女孩子家的,我又不是那中白懂得怜香惜玉的人,看着还真有点不忍心。”慕容流风坏笑着,继而刮了下野火的鼻子。
“舍不得就去帮忙,我又没拦着你。”说完了,她小手却是一紧,直接圈上了慕容流风的颈脖,他要是敢扔下她去扶郭洛儿的话,她就让他好看!
慕容流风盯着野火的小手,唇边的笑意终是起了层暖色,“我怕我现在帮忙了,晚上被你折磨的下不了床!”
“你。”野火白了他一眼。
慕容流风却是爽朗的笑起来,抱着野火进了屋子。
屋内,只有慕容邱氏在,族中其他人早就走了,谁也不会为了喝一杯茶等到这么晚。况且,慕容家的人对于慕容流风娶了野火,那都是恨得牙痒痒呢,心想着秦宅这样的高枝怎么就让他们四房的人赶上了呢。
慕容邱氏眼见慕容流风抱着野火进来,脸色顿时铁青阴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将刚刚泡好,滚烫的热茶端了上来。
“野火,给我娘敬茶。”慕容流风放下野火,知道她脚根本就没事,再次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眼中的信任柔情让慕容邱氏气的真的想甩过去一巴掌。
野火知道敬茶是规矩,自然不会为难或者说什么。
她走过去,接了热茶!真是黑心!竟然不给她茶杯垫,让她捧着这么烫的热茶走过去。野火压住心头的火气,只想着敬完茶之后赶紧离开这里,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
秦靖欢那边的事情,还有刚收归旗下的暗卫,还有秦狩今天教她的内功心法,还有慕容战跟秦淮等人的动向,她都要在今晚理顺一遍。简直都赶到一块了。如果她没有估计错的话,秦淮跟秦天霖其中一方,今晚会有动作。
野火如此想着有些走神了,直接将茶递到了慕容邱氏面前,并没有看到慕容邱氏咬牙切齿的模样。
野火低头,将茶杯举过去。
碰的一声,慕容邱氏一掌扫过茶杯,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到野火手背上。
“嘶!”野火吃痛一声,捂着红肿的手背豁然起身,眼底寒气乍现。
“母亲!”慕容流风急切的喊着,人已经对哦啊了野火跟前。刚才他根本没料到,母亲会来这一手。
母亲平时是个很有数的人,不会当众如此为难野火的,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这茶中有毒!!”慕容邱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蔑的眼神扫过野火。
溅在地上的茶水冒出白色的泡泡,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怪异的酸味。
慕容流风眼神一凛,急忙抓过野火的手,果然瞥见她手背上的红肿已经开始发黑。他顾不上多说其他,从怀中掏出解百毒的草药丸,直接送入野火口中。
正在此时,一身墨绿色衣衫的秦靖欢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这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他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焦急的喊着,“野火!你在哪里?我听到她们在厨房说要害你!那茶水里面有毒!!”
秦靖欢挣扎着就扑进了野火怀中。
第三十一章 四哥想你
秦靖欢是故意撞进野火怀中的,他觉得自己刺激慕容流风远远不够,他就不信慕容流风还能忍下去,不会为了他跟野火翻脸的!
野火看到秦靖欢脸上有一道伤痕,一看就是内功掌风造成的,她沉默了一会,推开了秦靖欢。
“你怎么来了?”野火说着不着痕迹的松开他的手。
秦靖欢此时已经带上了厨子的人皮面具,毕竟,慕容世家也少不了秦宅跟其他势力的探子。秦靖欢只觉得身前一凉,他仍是挥舞着双手在野火面前抓着。
“野火,我在厨房门口听到他们要害你!他们故意在你婆婆的茶中下毒,然后冤枉是你做的。”秦靖欢看似急切的开口,眼底却有一抹精光飞快闪过。
野火蹙眉,视线飞快的掠过慕容流风,他的眼神也很严肃,看来失态并非表面看的如此简单。慕容邱氏并非单纯的为难她。
“你听到是谁说的吗?”野火沉着发问。眉眼间涌动丝丝冷寒的气息。
“我听着好像是二房的人,一个叫慕容流野,一个叫什么云娘。”秦靖欢说完,那看似失焦的眸子看向慕容流风,两个男人眼神交织,一个精光闪烁一个沉稳睿智。
“是他们?”慕容邱氏眼睛一瞪,一抹傲气在其中缓缓涌动。她终是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了。
她自然知道野火没有害她的动机!原来是二房的人见她的流风娶了秦野火,占尽了风头,这才想着借秦野火的手害她,同时也挑起他们四房跟秦宅的矛盾,说不定,秦天霖一个不高兴,抬抬手就把他们四房灭个滴水不剩了。
真够毒的!
“你是怎么听到的?”慕容邱氏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秦靖欢。
慕容流风此刻却是沉稳的挥挥手,让屋内的丫鬟出去。虽然这两个丫鬟都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但是秦靖欢的身份,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是为了野火好。
“娘,他是秦靖欢。”慕容流风说着,撕下了秦靖欢的面具。
“什么?秦家的混世小霸王?”慕容邱氏一拍桌子豁然起身,险些掀翻了桌子。秦家的小霸王怎么混进了她的府上?竟然还是秦野火陪嫁的厨子?她什么居心?
“我的确是秦靖欢!”秦靖欢微昂着下巴,纵使现在一身厨子装扮,还要装瞎子,但是他此时流露出来的昂扬气势,还是让慕容邱氏找到了三分秦天霖的影子。
“母亲,这个我容后跟你详谈。关于二房的事情,既然他们有心害我们,不如我们将计就计,您就以野火涉嫌害您为名,让野火禁足百竹园内一个月,如何?”
慕容流风说完,慕容邱氏却有些不悦,她狠狠的瞪了慕容流风一眼,“你早知道这个小霸王在我们家,竟然不告诉我?你现在竟是敢隐瞒我如此大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她不让你说?!”慕容邱氏指着野火,气得不轻。
流风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全部,必须按照她的规划来走未来的道路,这个秦野火一来就让流风起了如此可怕的变化,她决不允许!
慕容流风自然不会让母亲继续误会野火下去。他沉着开口,“母亲,这是我的主意,我正准备跟你商量呢,其实,我们可以跟野火他们……”
“跟他们合作吗?休想!”慕容邱氏眼睛一瞪,话虽这么说,但是她心中早已经打起来小算盘,瞎了眼的秦靖欢留在这里,是个危机却也是个契机,利用好了的话,很多事情会事半功倍。
“流风,你现在带他们两个人下去,就按照你说的做!将他们关在百竹院内一个月,不准踏出一步,省的我看了心烦。然后你回来,为娘有事与你商议。”慕容邱氏说着,锐利的视线扫过屋外刚刚被人搀扶起来的郭洛儿。
她是不会让秦野火一个人守着流风的,洛尔听话又能闹腾,她就看着洛儿如何逼这个秦野火出手!
慕容流风见母亲视线看向郭洛儿,心底有一份不好的预感,他没说什么,点点头,对野火使了个颜色,戴上她跟秦靖欢出了房间。秦靖欢煞有其事的跌跌撞撞的跟在野火身后。
“野火,你等等我,走太快了,我……”
“我让飘飘送你回去,我有话单独跟流风说。”不等秦靖欢说完,野火便打断了他。
飘飘已经来了,野火让飘飘带着秦靖欢离开,便没再看他一眼。
秦靖欢愣在那里,他话还没说完呢?难道野火没看到他脸上的伤痕?野火竟是连问都不问吗?心底涌上浓郁的嫉妒,看来,他做的还不够!!
……
野火跟慕容流风到了她曾经给慕容流风疗伤的那间小屋子。刚刚关上房门,野火就被慕容流风从后抱住了。
“你呀,让我怎么才好呢?”慕容流风低声说着,张口咬住了野火耳垂,唇舌起了纠缠,心底,痛得难受。
他想要她做他的女人,却是开不了这个口。
野火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过了一会,淡淡的开口,“是我不好,做得有些过了。”她的声音很轻,慕容流风听着,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洛儿那丫头是该教训一下了。”他以为她说的是刚刚整治郭洛儿和跟母亲顶嘴的事情。
“我说的是跟三哥出去的事情。其实,我只是想练习最好的内功心法,一时忘了时间看书看得痴迷了,忽视了你的感受。往后,只要你不阻止我学习内功心法,我带上你都可以。”
野火说出心中想法,她刚刚想了一下,身为一个男人,新婚夜看到自己的新床上睡着别的男人,而新婚妻子第一天就跟别人出去一天才回来,是她忽视他的感受了。
“带上我?我算是你的跟班?”他笑得无奈,将她扳过来,定定的看着她。
这若幽兰青竹的眉眼,细细的看,那抹幽冥隐隐的流动,她的神情明明是绝美温润的,可就是有一股子寒气在其中流淌,让人看不透她的心,走也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野火啊,你不会爱上我,是不是?”慕容流风看似随意的语气,其实心底又急又痛。
野火一愣,低头不语。
慕容流风的心瞬间跌在地上,碎得无声无痕。何必问呢?自找痛苦!
明明都知道答案,还是不死心!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爱到底的感觉,又是什么?”野火突然发问,她没有抬头,声音低低的,带着清冷傲然。
慕容流风心痛的看着她,这丫头,不懂爱吗?她这颗心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好了,别想了,是我不好,没事逼你做什么。”他自责的说着,将她拥入怀中。
“我会爱上你吗?”突然,她抬头问他。
心底,恍惚了一下。
她告诉自己,眼前的男人与传闻完全不同,他手中拥有可怕的暗势力,那将会是一股可以席卷南壤国政权的巨大势力,他是黑暗王国的统治者,也许,他手上沾染的血迹不会比她在现代少!
“野火,你的心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以后别再让我担心就行了。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不要有负担。”慕容流风安慰着她,宠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宠她多久,不久的将来,局势一变,也许,他根本就抓不住她了。
心底隐隐的担忧着。
“你娘亲将我关在这里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一定会安分的呆在这里,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想一想,我能不能接受你的爱,好吗?”野火鼓足勇气开口。
心底有些打鼓,这不是她的作风!什么一个月的期限,什么接受不接受!感情与她,从未深思熟虑过。
可是慕容流风的宽容跟宠溺,让她不得不想要正视他的情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想尝试一下,在现代未尝试的感情,到了这里,会是什么滋味?
“你……接受我?”慕容流风一愣,定定的看着野火。
一个月?一个月后,野火会爱上他吗?心底先前的阴霾点点散去,一丝新的希望在那里升腾,他扬唇浅笑,心,暂时放了下来。
“不管一个月后,你的决定如何,那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过正常夫妻该过的日子,如何?”他期待的看着野火。
“你想什么呢?”野火白了他一眼。
慕容流风意识到野火会错意了,顿时刮了下她的鼻子,玩味的看着她,“小野火,是你想歪了吧,我说的是一个屋子吃饭,一个屋子喝水,一张床上睡觉,但是个人有个人的被窝,知道吗?”
慕容流风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未来一个月,他不会无聊了。
野火踢了他一脚,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男人都是这么可恶,得寸进尺。
“我现在后悔了!”
“我听不到!”
“我后悔了!!”野火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听不到!!”慕容流风紧跟着也提高了八度。
“我想亲你。”
“呃?”
“你不是听不到吗?有本事继续装啊!”野火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出了屋子。
“我现在去找秦靖欢商量点事,你最好继续听不到下去,多好啊,一点都没烦恼。”野火没心没肺的说完后,转身潇洒的走出房间。
慕容流风盯着她的背影苦笑不得。在想到要去见母亲后,神色一凛,刚刚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
……
野火走出房间,她记得秦靖欢住的房间是跟飘飘隔壁的。
房间里面亮着灯,秦靖欢瘦削的背影孤独冷傲的立在灯下。野火抬脚,正要前去,突然身后一道背影飞速闪过,快如闪电一般,眨眼间一双有力的大手便揽住了她的腰身。
将她的身子腾空提起,速度极快,轻盈飘逸,紧跟野火身后保护她的齐茫根本都没看清那人身形,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连同野火一起,消失在原地。
齐茫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慕容流风报信。
而屋内的秦靖欢明明听到脚步声传来了,十之八九是野火的,可怎么到了门口就突然消失了呢?莫非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秦靖欢急忙打开房门,可屋外空空如也,只有冷风吹拂翠色的竹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根本没有野火的踪迹。
脚下有什么东西闪烁出湖蓝色的光芒。秦靖欢低头一看,竟是野火的发簪!他弯腰捡起来,正要放入怀中,冷不丁的,一只手飞快伸来,握住了发簪的另一头。
秦靖欢看着眼前肃杀凝重的慕容流风,冷哼了一声,就想抽回自己的手。
“这是野火的东西!你不能拥有!”慕容流风握住簪子的另一头,眼底生寒。
“一个配不上野火的人,有什么权利跟我说这些话?”秦靖欢不屑的开口,根本没有松手的打算。
“野火被人劫持了你不管,还有心情跟我抢东西?”秦靖欢冷嘲的看着慕容流风。
“我知道她不会有事的!”慕容流风冷淡的开口,心底却泛起一丝记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劫走野火的人十之八九是秦淮。
那人身手太快了,纵观整个南壤国具备如此身手的人,不外乎秦淮、秦狩。
秦狩他派人暗中盯着呢,现在还在魅影无痕处处理公务,只有秦淮不在秦府,不知去向!
“簪子给我,野火的东西,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慕容流风说完微微用力一侧,想要从秦靖欢手中抽出簪子。
秦靖欢却是冷嘲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绝杀恨意,他手腕一转,啪的一声,那湖蓝色的琉璃簪子,从中间一分为二。
“慕容流风,你听好了,我对野火也是势在必得,若是我得不到,就会像这根簪子一样,宁可毁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秦靖欢狠狠地说着,眼底闪烁着点点星光。
从眼睛瞎了以后认识了野火,他就认定她是他的一部分,眼睛也好,拐杖也罢,总之,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任何人都休想将他们分开!
慕容流风看着手中一半的发簪,心底一寒。秦靖欢的占有欲竟是如此强烈!他是这般依赖野火,依赖到了不惜毁了她吗?
“秦靖欢,看来我这里已经容不下你了!”
慕容流风说完,掌风雷动,一股幽白的冷光在掌心聚集,夜色下,如魔如魅,他温润的容颜在此时染了肃杀寒冽,像极了暗夜的统治者准备肃清对自己不利的一切。
百竹院内一道道凌厉的掌风顷刻间惯出冷凝的杀气,影影绰绰之中,星月都为之失色,变得暗淡无光,只有这杀气愈发冲天!
慕容流风惯出一掌狠戾的掌风,直直的扫向秦靖欢天灵。
……
与此同时,同一片夜色下,奢华贵气的房间内,一抹龙涎香袅袅升腾,香气萦绕之间,暗红色的宽大书桌上安静的摆放了两幅棋盘。
一黑一红,双色玉石做成的棋盘。
因着野火的到来,这书房内才多了一株含苞待发的海棠花。要不然,这书房之中,一贯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寒冽霸气。
这是秦淮的书房,向来不见任何玫红的色彩。因为野火,才第一次有了海棠花。
秦淮觉得她像极了这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将花养在屋内,便觉得她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还是他的花朵,未曾为谁绽放锋芒!
秦淮放开野火,任由她在书房内自由自动着,也不管她。
等她看够了,没什么新鲜感了,他方才慢悠悠的开口。
“过来陪我下棋。”他指着桌上的棋盘,神情温润清爽。这般模样的他,太不真实了。
野火挑眉,淡淡的扫了秦淮一眼,素色长衫,青色外衣,腰间系了一条同色系的带子,头发也用普通的丝带绑了起来,没有紫玉金簪,没有黑玉锦缎的腰带,也不见祥云金绣的华服,眼前的秦淮清清爽爽,既收敛了那浑身的戾气,也不见一贯的奢侈华贵。
只是,他的装扮越简单,他那双深瞳渗透的寒气便愈发浓重,简直可以吞没星空燃烧黑夜一般。
秦淮就是秦淮,越是简单,越加骇人。
野火避开他的视线,走到书桌边,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棋盘。只一眼,天地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这棋局与她那副相似度超过了九成!
她迅速抹去眼底的震惊,唇角勾起了薄笑。
“棋局都摆好了,还要我来下什么?”她不悦地撇嘴,纵然伪装的天衣无缝,但是秦淮还是看出了她先前的不同。
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执起她的手,落在那黑色的棋子上。
凉彻心扉的感觉顿时传来,像是十二月的冰凌,那寒意都能刺入骨髓。
然后,他又将野火的手拿开,放在一旁红色的棋子上。
瞬间,又如温泉水泡过一般,热乎乎的,说不出的温暖舒适。这一冷一热,搭配的天衣无缝,却又让人舍不得罢手,很神奇的感觉。
“既然是跟你下棋,自然要用最好的冷暖玉棋子了。”秦淮说完,坐在身旁的太师椅上,直接拽过野火,摁在自己腿上。
他从后环抱着她,将她的小手握在自己宽厚的大掌中,细细的摩挲着。
“四哥想你了。知道吗?”他低声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却透着一分魅惑的沙哑。
第三十二章 他心动了
眼前的棋局,一红一黑,合起来便是一副争杀惨烈的站图,可若是分开来看,其中玄机无数。
不管野火的打算如何,这句棋,秦淮已经占据了上风。他跟她的想法走到了一块,但若只有她一个人看破,便是机会,如今加了秦淮,便充满了变数。
那么,这其中的便宜也就不是她一个人在捡了。
“你教四哥我下棋,如何?”秦淮说的随意慵懒,伸手轻抚野火面颊,从后环着她腰肢的手臂修长有力。
他的男性气息充满了侵略性和霸气,宽厚的胸膛震荡出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野火微微一笑,清眸婉转,若幽蓝芬芳,却又有着带刺儿玫瑰的艳丽。
“四哥说笑了吧,我能教你下棋?我不就是你的棋子吗?我一直在棋局里面被你掌控着,你说怎样就怎样,进退攻防,我都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我还教你?我只是小心提防着别被你卖了就成。”
野火凉凉的开口,芊芊玉指随意的捻起一颗红色的棋子,放在手中饶有兴趣的看着。
暗红的光泽,玉石坚硬的质地,却有着罕见的温热感觉,像是一颗滚烫的心,灼烧着她的掌心。
秦淮紧盯着她的面容,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你不是我的棋子,而是我这里的宝贝,觉不出来吗?”秦淮执起野火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如他般漠视女人,心底向来不会进驻任何女子,从未说出过如此话语。今日对着野火说了这般奇怪的话,竟是没有一丝的别扭,反倒是水到渠成的感觉。
莫不是这份感觉,早就变了味道?秦淮蹙眉,眼底冷光流转。
野火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掂量着手中的棋子,猜不透秦淮此时的用意。
“你看这棋局,你我的位置,是不是很有趣?”秦淮说着慢慢俯下身子,将野火的小身子挤在他跟书桌之间,她被迫的往前趴着,胸口压在坚硬的书桌上,透过薄薄的外层纱衣能隐隐看到那诱人的沟痕,还有若隐若现的一抹酥胸。
秦淮眸色加重,眼神闪过一抹浓中雾色。
“四哥,你是看棋局,还是看我的身体?”野火抬头迎上秦淮深邃无波的视线,冷淡的开口。
秦淮眼神一凛,狠狠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背后长眼睛的吗?”他的语气有一分不可思议。
野火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玉石棋子扔到棋盘上,“我背后若能长眼睛,还能被你抓来。是这棋子反光而已。”
幽幽夜明珠的光线下,被野火扔下的那颗棋子,反射出明净的光泽。竟是清晰的倒影出秦淮和野火的影像。
秦淮微眯着寒瞳,迅速抹去眼底的错愣。
“棋子反光不要紧,你的心呢,是否也是反着我的?”秦淮握住野火的小手放在唇边,细细的摩挲着他凉薄性感的唇瓣。
温润侵占的气息传来,虽然矛盾,却能迅速钻入野火心扉,占据一席之地。
从一开始的逃避,注定了秦淮对于野火,是一分不同的。这感觉,是想要打败他的韧劲儿,也是她想要推翻这男尊女卑的假想敌。
她的心,是反着他?还是一直想斗着他?
野火低头沉思的时候,秦淮的唇攸忽张开,咬住了野火的食指。指尖传来酥麻的感觉,他的舌尖刷过她的手指,潮湿炙热的感觉侵袭着心扉,瞬间钻入心底。
“你不是让我看我的位置在哪里吗?放手。”野火挣扎,气恼的瞪着秦淮。
如他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身份,即使是调戏她,欺负她,却也会摆出一副睥睨苍生、高贵施舍的样子,好像野火被他调戏了,还要反过来感激他一样。
她这性子,最受不了自负当自信。
“看这个作何?控局的人是我,若你的心在我这里,我随时可以改变这棋局。”秦淮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声声浑厚入耳。
野火微怔,旋即,灿烂的笑开。
“如何改?将我作为第一个可以被四哥牺牲的人吗?”野火眸光流转,眼底没有一分对秦淮的信任。
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俯身趴在桌子的另一边,安静的看着棋盘。
“四哥,说你今天真正的目的吧。”野火不看他,避开他锋芒的视线,心底反倒会平静很多。
他的眼神深寒刺骨,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一眼凌厉的芳华,注定不会平淡。
不如不看……
现在,反倒是想起了慕容流风的眼睛。虽然也是深邃无波,可他的眼睛是祥和宁静的,眼底的深沉传递而出的是坚毅跟信任。
不似秦淮,太多戾气和试探了。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她是秦野火。
他的自信,有时候真是可怕。
秦淮紧紧的盯着野火,许久,薄唇轻启,却是说出让野火有些意外的话来。
“留在慕容流风身边,有没有受委屈?”他问着,神情平淡。眼神藏得很深,野火猜不透那其中的深意。
她嫣然一笑低声道,“很好,他什么事情都顺着我。”
“是啊,四哥肯定不能像慕容流风一样,事事宠着你,让着你,任由你胡来了。”秦淮说完,缓缓起身,从容优雅整理着长衫衣袖。
那尊贵奢华的气势,即使身上的衣衫不过是最普通的素色丝绸,可在他一番随意洒脱的动作下,无端就让那身衣服沾了他的光而光芒万丈了。
秦淮就是有这个气度,可以感染周遭的一切。
“四哥既然这么说,看来我的选择还是没错的。”野火赌气的开口,说完,双手从容的撑着书桌,身体向前,面颊慢慢凑到秦淮面前。
“四哥今天找我来,是想试探我跟慕容流风的关系吗?那我直接告诉四哥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而且他娘亲也很不待见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别的女人跟我争他了,我对于这些争风吃醋向来没什么兴趣,我想做什么,慕容流风自然管不着!”
野火吐气如兰,清幽的气息丝丝侵入秦淮肺腑。他安静的听着,只那瞳仁,随着她错落有致的语气,微微闪烁了几下。
任谁都看不穿他此刻的心思,可他自己却明显觉得,心口,蓦然松弛了一下。因为野火的话吗?
“那就记着你今天的话!不要跟慕容流风走的太近。四哥会常去看你的。”秦淮说着起身绕到野火身后,从后再次抱住了她。
他干净清爽的下巴压在她的肩窝,轻轻的,留下一道印痕。
“也许,你该跟我下完这局棋。”秦淮知道她这是要走了,但是这局棋的分布,她真的不感兴趣吗?
她眼神落在这棋局上的时候,不过是匆匆一瞥,虽然有着震惊,却是再也没有兴趣了。是他布局太深,她看不透所以没兴趣,还是她早已想到了他棋局中的精髓!
也就是说,她心中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我不会下棋,只会捉弄下秦宅或者慕容家那些不懂事的呱噪女人而已。下棋这等子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四哥和爹来做吧。”
“不用你伤脑子,只要你随着我的手落棋,哪怕悔了,也有我给你善后!”秦淮说着,执起棋盘上野火刚刚拿过的那颗棋子,放到她的手心。
“这颗棋子代表的是我,而代表你的这颗,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了,因为我在你在,你若不在,这句棋,便可毁了。”秦淮说着,执起棋盘中心的一颗黑色棋子,攸忽扔出了窗外。
一声脆响过后,院内再次恢复静谧。
野火似乎能想象到那颗黑色棋子坠落在地粉身碎骨的样子,那代表了她,冰冷的黑色,在秦淮心中,她就是这般黑心肠且冷心冷清的人吗?
他自己就是一腔热心的红色暖棋子吗?真够讽刺的!
这南壤国最冷心无情的男人竟是用暖棋子代表他自己!无耻!
“在心里骂我呢?”秦淮冷不丁的开口。
“没。”野火否认,如果肯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了。慕容流风肯定又在满世界的找她了。这下都不用解释了。
“我让齐仓送你回去,慕容流风不会为难你的。”秦淮说着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身前一凉,她的身子已经灵巧的跳开他身前很远的距离。
“我自己回去行了。我家流风才不会那么小气呢。不会为难我的!”野火说完,不看秦淮瞬间阴沉下来的面色,飞快转身。
推开书房门的一刻,一股冷风迎面吹拂,让她被龙涎香熏蒸的有些迷蒙的思绪瞬间清醒了过来。方才,她以为自己说那番话的时候,看到了秦淮眼底的一抹妒色,被这风儿一吹,脑子清醒了,她才觉得,那该是错觉才是。
秦淮会吃醋吗?不可能的。
秦淮盯着野火离去的背影,一抹妒色悄然抹去,换上的是深沉寒意。
“齐仓,慕容战那边有什么消息?”秦淮回过神来,冷不丁的问向暗处的齐仓。
“回四爷,慕容战打了慕容流风之后,又去找了慕容流野跟其他几个慕容家的子孙,都是没有任何收获,慕容战已经暗中伤了好几个人了,但是他的战家军,以及那些秘密武器,一直没有露面。”齐仓如实禀报。
“继续盯紧慕容流风。”
“……是。”齐仓犹豫了一下,恭敬的点头。
“你是觉得我们可以放松对慕容流风的警惕了吗?”秦淮说出齐仓的疑惑。
“回四爷,是因为八小姐的缘故才会紧盯着慕容流风吗?”齐仓不解的问道。
“你为何不想想慕容战的心思?慕容家这么多子孙,最平淡无奇的就是慕容流风了,可慕容战一回来先找了他,难道不是怕夜长梦多起了变故,所以率先找自己认为最可能的人吗?既然是慕容战眼光聚焦的人,我们自然不能放过!”
秦淮一席话,让齐仓顿时茅塞顿开。他只顾着看表面,却是忽视了慕容战这老家伙的心里。心底,对秦淮的佩服又添了一份。如四少这般心思缜密,分析透彻的人,整个南壤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那股暗势力查的怎么样?”秦淮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没有任何进展。”齐仓说着,汗都下来了。
“继续!十日内若是没有任何进展,你们整个暗卫军的人都自行了断。”秦淮说完,宽大衣袖凌厉的扫过,刷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将齐仓等人关在了外面。
齐仓身子一颤,过了半晌,才长舒口气。
看来四少是有些着急了,如果十天后仍是查不出那股暗势力是谁,四少势必要动手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四少这样洞悉一切的人,若是动手前还有一股未看清的暗势力存在的话,那么他必定是赶尽杀绝,宁可错杀,不能错放了。
齐仓不敢怠慢,决定亲自指挥这一次的寻找行动。
……
野火坐着秦淮的马车回了慕容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从百竹园后门进去,穿过沙沙作响的翠绿色竹林,竹林尽头的小屋子亮着灯,等下映出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在昏黄光线下,这身影透着一股从容的气魄,虽然温润,却有无尽锋芒在其中,纵使无欲无求,仍是不缺轩昂气势。
野火踏着一地凉凉的月光,缓缓走过去,推门进去。
屋内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桌子的饭菜,看起来就清淡可口,都是些简单的小菜。
“坐下来吃饭。”慕容流风什么都没问,转过身后,甚至没看野火一看,径直坐了下来。
野火知他心里不好受,想要先解释清楚。
可是,还未张口,已经有一大碗白饭推到了面前,刚准备动嘴,一块排骨压在了米饭上面。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慕容流风沉稳的开口,拿起筷子,不断的给野火夹菜。眉眼之间隐着淡淡的失落,他越是不说,野火看着越是难受。
她默默吃着饭,知道慕容流风不是怪她,而是在跟他自己较真。
“饭菜很合我的胃口,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竹子味道,就连这炒菜的油味也没有那么刺鼻。”野火吃着味道确实不错,由衷的感叹着。
慕容流风温润一笑,继续体贴的给野火夹菜,“我这里生活做饭用的都是竹子,而且炒菜的油也是自家种出来的植物压榨提取的,炝锅的时候都会放一点竹丝,所以味道才会如此可口。”
慕容流风认真的解释着,还不忘给野火添水。
野火吃的津津有味,暂时忘却了刚刚回来时的尴尬场面。
一顿饭吃的越来越轻松随意,眼见野火吃了不少,慕容流风不许她再吃了。这么晚了,吃的太多对身体不好。
野火有些意犹未尽,正要任性的继续动筷子,却被慕容流风直接从凳子上抱了起来,稳稳的放在床上。
“该睡觉了。”他从后抱着她,腾出一只手替她解开纱衣。
“刚吃完饭呢?我还没消化一下。”野火抗议道,双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可以做一些床上运动消化食物。”慕容流风说的随意,动作却是没停,不顾野火反抗,愣是将她的纱衣扯了下来,只留下里面薄薄的亵衣亵裤。
“慕容流风!你有什么尽管问别这样!”野火恼怒的等着他。还以为他够大度,知道她刚刚离开是身不由已,却原来也是记仇的!
“你又误解我的意思了是不是?你以为上床就是男女之事吗?就是要滚过来滚过去吗?做点别的不行吗?”慕容流风眼睛一瞪,显然,对野火误解他的为人很是气愤。
“那你刚刚说是在床上消化食物的!!”野火瞪他,明明连衣服都给她扒了,还想不承认?
“在穿上又怎么样?我的床上教你内功心法不成吗?难不成就跟秦狩一起消失了一天才能学到内功心法?”慕容流风扳过野火的肩膀,狠狠的摇了她一下。
“那你现在去找秦狩吧。以后也不用我跟着。你愿意把这里当驿站当别院,随你的便了。”慕容流风说完,松开野火,赌气的背过身去,面冲着墙。
那样子看上去是面壁思过,可此时的局势却是野火占据了被动。
“你要教我内功心法?”野火瞪起眼睛来,晃着慕容流风的肩膀,奈何他纹丝不动。
“现在不教了。”慕容流风蹙眉,心底却是换算着坏主意。
“不教的话那我出去了,我还有事跟秦靖欢商量呢。”野火也不着急,从容的转身就要下床。
“不准去!”慕容流风霸道的从后抱住她,下巴在她肩窝磨蹭着,他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须,硬硬的,有些扎肉。
野火身子微微一怔,似是想到了刚刚,秦淮的这个动作,那个压迫霸道的怀抱,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狠心?还有有心?
野火摇摇头,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她该想的。她猜测秦淮的情事作何?
“摇头做什么?”慕容流风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温润的声音有一分沙哑。
“没什么。我在想,你母亲若是知道我已经明白你暗处的势力,她肯定容不下我吧。”野火实话实说,慕容流风能有今天,她早已猜到他背后有人,今天一看慕容流风跟他母亲在一起的感觉,以及他会告诉慕容邱氏厨子就是秦靖欢,足以说明,慕容流风隐在暗处的一切,慕容邱氏都是知道的。
“没有母亲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背后的一切,我会慢慢告诉你,至于母亲那边,我们需要时间,至少我现在有办法拖住她,不会让她找你的麻烦。这一段时间,你就安生的呆在百竹园内,我慢慢告诉你我暗处的一切,你也不用出去找秦狩学习内功心法了,我就可以教你,至于秦靖欢,他不走的话,我是不会赶他走的。”
慕容流风沉稳的开口,既然是他说出的话语,就一定说话算话。
野火点点头,回身抱住了他。他的胸膛很热乎,很舒服,安心体贴的感觉。一点不像秦淮的,都听不到心跳的冰冷深沉。
“你准备将你的一切告诉我?不怕我出卖你?”野火笑着调侃他。
“野火,你为什么不觉得,这也是我的自私呢?我将这么沉重的秘密告诉你,其实我可以给你另一种生活的!”慕容流风淡淡开口,心底陇了一层薄雾,潮湿阴霾。
野火不以为意的笑笑,“另一种生活我是很渴望,不过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说吧。当我能掌握自己的生活,随着自己的想法前进后退,那时候我再去寻那种生活吧。如果我现在那么做,便真是自私了。”
其实,野火想说的是,她本就不该属于这个时空,无端坠了进来,扰乱了他的生活,她不能躲在他宽大的羽翼下,面容模糊的生活着,那便不是她了。
“这样?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