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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太坏谁之过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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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心中冷叹,这其中,有几人是真心贺喜?

    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南壤国真正的战争马上就上浮出水面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卸下自己的伪装和面具,不管是敌人还是同盟,这里所有的人都逃不脱这场战争的洗礼清盘。

    慕容流风一杯杯的喝着众人井来的就,心中潺潺划过苦涩。所有的人都说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娶了南壤国让所有男人心痒痒的秦野火,今晚将是他的销魂夜。可是,谁又知,他答应了野火,不碰她。

    看着那可人儿,睡在自己房中,他如何做到不碰他?不如醉了……

    慕容流风喝的醉醺醺的,最后是被齐茫跟万、事两个丫头抬回了书房。本来,是应该去新房的,但是他口中一直嚷着去书房,去书房。齐茫跟两个丫头虽然不理解,但也要顺着他的意思。

    况且,现在局势未明,少爷不碰秦野火也是情理之中的。

    夜色阑珊。暖风轻抚,百竹园内静谧幽然,翠绿色的竹子到了夜里,沙沙作响,各种珍奇花草在月色掩映下,香味弥散整个院子,野火看着眼前美景,娇小的身影倚在窗前,抬头与寂寞皎月对视,心底,渐渐沉淀下来。

    来到这里有三个月了吧,她看似是一步步的按照自己设想的路子来走,虽然中间多有曲折,但是她都一一化解。只是,在南壤国变天之前,她似乎是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胡纷霏的设想是没错的,若是各方势力开战,慕容家反而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虽然它最弱小,想要一口吞掉相对容易,但是仔细一想,谁都想先吞掉慕容世家,包括南宫世家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各方势力一争夺,慕容家反而是暂时安全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立场不定的慕容战呢!说到底,慕容战还是慕容家的人,他的立场在哪里,谁都不确定。

    现在来看,慕容战的拖延战术恐怕维持不了多久,秦淮或者秦天霖,都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养精蓄锐的。他们眼里揉不得沙子,总有办法逼慕容战出山的。

    野火敛了思绪,回头,冷不丁的身后响起动静。

    “你怎么来了?”看到秦靖欢站在门口,野火奇怪的看着他。

    “我都快被飘飘烦死了,她一直问我为何你要说我是她的表妹,还问我眼睛怎么看不到?你那个丫鬟真是呱噪。”秦靖欢一脸不满的嘟囔着,他摸索着进了房间,这里不比野园,他第一次进来,难免磕磕碰碰。

    秦靖欢不小心撞翻了椅子,发出一声闷响。

    野火走过去扶起椅子,秦靖欢就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间屋子吧,以后方便我进来。虽然你对慕容流风的人说了,我是因为做菜被油烟烹到而弄瞎了眼睛,但我总觉得慕容流风不会轻易相信我的。”秦靖欢说着,拉着野火在屋内走起来。

    而此时,刚刚扶慕容流风躺下的齐茫,听到新房里面有动静,又见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身影,当下一惊,也不敢靠近,即刻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内,慕容流风刚刚喝下醒酒汤,头还昏昏沉沉的,但人却清醒了很多,见齐茫回来,他蹙眉低声开口,“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新房那里保护吗?”他说完,再次灌下一口醒酒汤。看来今晚,他要在书房里面睡了。

    齐茫面有难色,却还是实话实说,“四少爷,我在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异响,而且里面有个男人跟少奶奶走的很近,两个人似乎是拉着手……”齐茫说完,在看到慕容流风顿时阴冷下来的面容时,立刻闭嘴,不敢再开口。

    “你看清楚了?”慕容流风缓缓起身,眼底,点点寒芒闪烁。

    他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手背青筋迸射。

    齐茫点头,“四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慕容流风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不知怎的,他这口气好像是赌气一般。

    “能看清那人是谁吗?”他冷不丁的发问,声音隐了丝丝压抑。

    “这个百竹园除了我们的人,男人也就是那个瞎眼的厨子。”

    慕容流风挥挥手,示意齐茫下去。不想再听了!如果他没有料错,这个所谓瞎眼的厨子就是秦靖欢易容变的。他们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吗?

    心底起了层层的嫉妒,野火为何不能信任他,将一切告诉他呢?

    齐茫见慕容流风如此神情,急忙退了下去。纵然他是个大老粗,但是少爷如此表情,他心中也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少爷是在意秦野火的,而且不是普通的在意。

    齐茫不敢耽误,又再去新房门口打探,只是刚刚走到新房门口,里面的蜡烛突然吹灭了,齐茫心一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齐茫再次硬着头皮回了书房,可短短的功夫,慕容流风竟是不知去向。就连万、事两个丫头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二人只说刚刚有人扔来一柄飞刀,飞刀上面写了一行字,好像是约少爷单独前往一个地方。万、事两个丫头也正在担心呢,奈何慕容流风已经独自走了,她们只能等在书房干着急。

    ……

    与此同时,新房内。秦靖欢已经躺在地上晕厥过去,蜡烛被吹灭,野火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屋内的黑暗,有淡淡的月光倾洒进来,虽然昏暗发黄,但野火还是看清了打晕秦靖欢的人是谁。

    一抹白衣,翩然而立,神情温柔细腻,若出尘谪仙丰神俊朗,整个南壤国,有谁如他一般风度翩然,不似凡人呢!

    年惊云,他竟是真的来了。

    许久不见,惊云觉得一切恍如隔世。

    在齐茫靠近这里前,他吹熄了蜡烛,黑暗中,他仍能准确的找到野火,靠近她,细细的看着她,抬手,触摸她的面颊,熟悉的感觉,隔了很久,一旦碰触上,更加刺痛心扉。

    “野火,我已经知道胡纷霏为何组织你我往来了!”惊云拉着野火的手,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来,那揪扯他心扉的话题一旦打开,便立刻如潮涌般,疯狂倾泻而出。

    他忍了太久,心痛了太久,就因为一个误会,一个过错,他跟野火便要分开,他便不能爱她吗?其实,一切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你知道了什么?关于我娘的秘密?”野火压低了声音,询问着他。

    惊云痛苦的闭上眼睛,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她不是你娘。”

    惊云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野火瞬间呆愣当场,怎么回事?她的身份从野种又变成了什么?

    怎么会不是?胡纷霏对她那么在意,都被秦天霖折磨成那样了,还事事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她不相信!

    “你把话说清楚!”她一字一顿,紧盯着惊云开口。

    她认识的惊云是冷静沉稳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的。

    “野火,你听我说。”惊云长舒口气,紧紧的握住了野火的手腕。他眼睛闪烁明亮的光芒,倏忽照进野火心底。

    “十八年前,胡纷霏临盆在即,她知道自己若是生了儿子,可能活不过一岁就会被慕容傲兰或者杨媚怡害死,所以,她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生了男孩,就送出去,从外面找个女孩送进来。若是女孩,就留在身边养着。她将一切设计好,并且连同黑山,也就是黑阁的父亲随时准备里应外合。”

    只是,她这次怀孕竟是龙凤胎。第一胎是个男孩,她痛苦至极,只有让黑山将男孩带走,留在身边抚养,胡纷霏为此心力交瘁痛苦不已,好几次晕厥了过去,如此一来,等她生出那个女孩的时候,因为精疲力尽,孩子在肚子里面憋的太久,刚刚生出来便已经……”

    惊云说到这里,紧咬着下唇,不自觉的加重手力,握的野火手腕生疼。他眼底隐忍着丝丝痛苦,那个未来得及看一眼人世的女孩是他的妹妹啊!他的亲人!

    “你说……我……还有个哥哥?是……谁?”野火震惊的开口,似乎,能感觉出那个黑山收养的孩子是谁了。

    她看着惊云,心底乱作一团,难道惊云是她的……

    “确切的说,他不是你哥哥。那个女孩没了,黑山知道胡纷霏的痛苦,见她晕厥过去,便想到从外面带一个女孩回来,就是说胡纷霏生下来的女儿,那个女孩,就是你!”

    惊云说完,猛然张开手臂抱紧了野火,他的眼底酸涩痛苦,这个秘密,他从黑山藏在骨灰下的遗书中找到的。

    从胡纷霏激烈的阻止他跟野火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始明白胡纷霏真正的目的。他知道师傅黑山以前跟胡纷霏是认识的,于是,他仔细的整理了一遍师傅的遗物,仍是没有任何收获,直到他在师傅的骨灰前跪了一天一夜,方才在骨灰盒下面发现了玄机。

    在那里找到了师傅的遗书。

    这算是天可怜见吗?

    只是,他预料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会是胡纷霏的儿子,会是秦天霖的孩子!这也说明了,为何野火不是秦天霖的骨肉。

    只是可惜,师傅记录野火是从谁家抱来的这一段,因为日子久了,那一页纸发黄干燥,用手一碰就碎了。他只是看到师傅写到将外面抱来的女婴交给胡纷霏,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这么说,你是那个男婴?”野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惊云。

    这也就解释了,胡纷霏为何对惊云如此排斥了?闹了半天,她才是鸠占鹊巢,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惊云的!

    心底,混沌不堪!早就预料到深宅之内隐藏的秘密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竟是没料到,这其中环环相扣,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跟承受。

    “野火,我还是年惊云,你的惊云!而你,已久是你的秦野火,不会改变!懂吗?”惊云宽慰着野火,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在乎秦家少爷的称号,只在乎,能够跟野火正常的相处。

    他不恨胡纷霏,如果不是胡纷霏当年的狠心,他也许活不到现在。但是,他却埋怨她,胡纷霏知道小孩子娘亲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吗?

    他跟狄龙他们不同,他们都是父母去世的孤儿,可是他呢!十八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却原来,他父母健在!真是讽刺啊!他竟是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卖命!

    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

    “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野火推开惊云,心思翻飞。一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颠倒过来。她的身份从扑簌迷离变成一个笑话,而惊云,他也许真的是秦天霖的骨肉!

    如果惊云回到秦天霖身边,他是否也就不用再为秦淮做事了?

    秦淮若是知道惊云是他弟弟,他会是什么心理?他能容下惊云吗?这一切太混乱了。比她跟秦靖欢故意搅乱的局势还要乱上三分。

    “野火,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躲着我。关于你身世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让胡纷霏知道,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他的确受不了,她现在又有身孕了,秦天霖的。”野火冷静的开口,从惊云不让她躲着他开始,她的思绪已经慢慢沉淀下来,一切既然到了眼前,她就必须尽快理顺从容面对。

    “这?”惊云此时吃惊的样子不亚于野火先前。

    “够乱了吧。”野火无奈的摇头,起身,揉了揉面颊。

    “惊云,你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现在你还是秦淮的人,你该知道,若你的身份不小心曝光了,秦淮可能是第一个容不得你的人。”野火微眯着的寒瞳迸射一分冷幽的光泽。

    她沉着冷静的看着惊云,不管如何,惊云现在所处的位置都很微妙,一切都在他一步之间。

    与此同时,同一片清冷月色掩映之下,城西百里亭内,慕容流风如约而来。

    哥哥太坏谁之过 第二十八章 简直火大

    慕容流风趁着夜色,脚步疾驰到了百里亭。

    月色迷离阴郁,夜里起了凉风,将他红色的衣摆吹起,他低头看着一身红衣,方才清醒过来,今日,他是新郎才是。

    他也不想野火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可是……这其中关联、万般滋味又有谁能懂他?

    刚刚接到慕容战的传书,他认得这个三叔的字体,苍劲有力的字体,是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才能写出如此浑厚坚毅的字体。这些年,他在地宫也听闻了很多三叔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事迹,对于他,慕容流风心中存着几分敬佩。

    他跟慕容家其他人的看法不同,慕容家的人都当慕容战是叛徒,都觉得,如果慕容战肯带兵回来,镇守慕容家,不管是秦家还是南宫家或者崇德君,哪敢如此骑到慕容家头上。

    慕容家的人这些年是穷怕了,也受够了窝囊气,一心想着扬眉吐气,却忽视了慕容战若是回来,岂不是给了虎视眈眈的西凉国以机会吗?

    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南壤国百姓安危。

    慕容战也是个热血汉子,岂会wieher了小家,而舍弃边关做那千古罪人?

    百里亭内,慕容流风一个人等了很久,仍是不见慕容战。他跟慕容战没有多少交际,慕容战长年镇守边关,而慕容流风则是因为地宫的关系,行事一贯是昼伏夜出,如今慕容战约他,慕容流风心中明白,有些纷争即将摆上台面。

    可是慕容战迟迟不来,慕容流风心中有几分忐忑。

    倏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擦着慕容流风耳际凌厉的扫过,慕容流风眼底一寒,正要回身,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沉稳浑厚的声音。

    “流风,不要回头,听伯父说话即可。”是慕容战的声音。似乎苍老了很多,却更加沉稳有力。

    “三叔,你约我前来,何事?”慕容流风平静的开口,既然慕容战不让他回头,他便安静的站在那里。

    慕容战打量着慕容流风的背影,仙姑傲然,挺拔颀长,在这夜色中,依然透出难以磨灭的睿智风神。

    也许他的选择,没有错。

    黑色斗笠纱帘之下,慕容战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锐利坚毅。

    “你喝酒了?怎么,娶了野火很开心?”慕容战没有回答慕容流风的问题,只是轻松随意的似乎是在闲聊家常。

    慕容流风背对着他无奈的开口,“哪有人成亲不喝酒的,不过接到三叔的书信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三叔有话,尽管说吧。”

    “我还以为你会埋怨三叔耽误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慕容战干笑几声,面容却是透着一丝丝意味深长。

    慕容流风不语,慕容战约他前来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这一次,又是谁在背后给他支招?秦霜或者秦雨吗?

    “流风,慕容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我,跟你父亲慕容小雅的关系最为融洽,他是个没有心计,没有远大抱负的人,有的只是一颗赤诚单纯的心,这一点,跟你截然不同啊!”慕容战说完,似乎叹了口气。

    慕容流风身子一凛,后背发寒,一股凉气从脚底蹿升,逐渐涌遍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战似乎知道了什么。

    “三叔,我的确跟我父亲不同,我还不如他。”慕容流风淡淡的开口,父亲为人的确如慕容战所言,但是母亲却截然相反,这么多年来,母亲为了保住他,为了保住慕容世家可谓尽心竭力了。

    “侄子何必谦虚呢。你看,这百里亭景色秀丽,四周皆是峰峦叠嶂,你说,若是这大好河山底下,是不是还有玄机呢?”慕容战说着,轻轻跺跺脚,看似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蕴藏了功力在其中。

    慕容战不再犹豫,果断的回头,迎上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慕容战。

    慕容战果然知道一些事情。

    “流风,我们来演一场戏,如何?”慕容战并没有怪慕容流风突然回头,他冷毅的眼神一凛,饶有深意的看着慕容流风。

    “三叔,演戏也擅长吗?”慕容流风淡淡说着,语气温润沉稳。慕容战点点头,这个侄子果然是可塑之才。他的选择,不会有错。

    “这百里亭看着风平浪静的,可这山下究竟有多少暗卫,你应该清楚,他们想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么我们就彻底翻脸给他们看看,好过以后,他们找你的麻烦。”

    慕容战说完,扬手甩过去一鞭子,手中的黑色牛皮鞭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慕容流风并没有躲闪,任由那鞭子刮在胳膊上,渗出一道血痕。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只想着游山玩水,如今慕容家危在旦夕,看来,我是求不上你了!”慕容战高声呵斥,说完后,又是一鞭子甩过去。慕容流风就势倒在一旁,所谓演戏,就有做足了功夫。

    慕容战这两鞭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慕容流风苦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三叔,你保我这个方法,还真是够狠的。”他说着撕开自己的喜服,一身崭新的喜服,就此变成了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慕容流风!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跟我合作?”慕容战浑厚的声音又在响起。

    “三叔,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慕容流风的声音也提高八度,只听得他话音刚落下,慕容战手中的鞭子再次啪啪的落下,鞭子抽进皮肉里,再次划出,带起一道道血雾。

    慕容战蹙眉,他久经沙场,自然懂这痛苦,但是慕容流风却仍是头脑清晰,没有任何怒色,这等胸襟跟气魄,未来,他足够有能力跟秦淮斗一斗。

    “流风,你可知三叔如何知道你地宫的事情?”慕容战压低了声音开口,继而掀翻了一旁的石凳,在轰隆一声巨响的时候,猛然从地上提起了慕容流风,快速开口。

    “前几日你地宫的探子到了边关,混入了军营,本来那探子还算是精明,并没有露出马脚,可是差就差在,那探子冒充的军官家中老母去世,急招他回去,这才露出了马脚。

    我当时并没有立刻抓他,而是一路派人跟着他,然后,就跟到了地宫,还在地宫门口见到了一个人,你母亲。”

    慕容战说完,一切似乎已经说清楚了,他如何知道慕容流风的秘密。

    慕容流风却是大孩,母亲竟是瞒着他私自去军营打探消息,她目的为何?

    “我并不知道母亲派人去三叔那里。”慕容流风如是说。

    “是吗?”慕容战一愣,显然,他也以为这事儿慕容流风是知道的。

    “我跟三叔不打诳语。”慕容流风认真的看着慕容战。

    沉吟片刻,慕容战蹙眉,始终想不通一贯小心谨慎的慕容流风的母亲,为何会派人去他那里呢?

    “三叔,我想母亲是想知道三叔究竟会不会回来?再者……”

    再者,慕容流风想说,可能母亲心中也存了跟他一样的想法,那就查出来,一直在慕容战身边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究竟是谁?

    不过慕容流风没有说出来,这个人必定是慕容战要极力保护的人,若是提了出来,以慕容战这种性子,恐怕造成不必要的试探。

    “再者什么?”慕容战脸色一变,果真是想到了什么。

    慕容流风随意的开口,“再者,我母亲说不定是想跟三叔结盟。”慕容战说出另一个猜测,这个猜测很正常,合乎情理,不会踩到慕容战的底线。

    “不管我最后跟谁结盟,南壤国都将迎来一场恶战,国家与世家之间,世家与世家之间,秦宅的内斗,这场战争若是开始,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幸免,恐怕十年,都未必能分出胜负!”慕容战蹙眉开口,他虽是一介武夫,却厌恶战争,战争屠戮,血流成河,最可怜可悲的还是平头百姓。

    如今,边关的百姓人心已经开始浮动了,很多人都做好了准备,打包好行李,想拖家带口的离开边关。

    一旦开战,百姓流离失所,群雄逐鹿天下,必定是恶战连连。

    慕容战心中郁结,再次扬起鞭子,这次却是重重的甩一旁的横梁上,轰隆一声巨响,横梁坍塌,巨响轰鸣,在这漫天扬尘,清冷月色之中,慕容战盯着慕容流风,丢给他一句铭记一生的话语。

    “你若真想成王,只能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战争没有仁慈善心,除非你率先登上的巅峰,方才能用你自己的方式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慕容战说完,将手中鞭子扔在地上,转头快速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他知道慕容流风也非喜好战争之人,否则,以他地宫的暗势力,早就进行一系列的暗杀跟突袭,脚乱南壤国的局势,让战争提前。他在养精蓄锐,也在等一个可以将牺牲减少到最小的办法。

    所以,他才会跟他说那些话,告诉他,除了直接将崇德君拉下马,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减少牺牲。

    始终都是应了那一句话,擒贼先擒王!比如崇德君,那宝座再怎样摇摇欲坠,还是坐了十八年。如果慕容流风抓住了崇德君的痛脚,就算江山飘摇宝座摇晃,一年之内,他还是能控制住秦宅跟其他世家的。

    慕容流风一身伤痕累累回到百竹园的时候,登时吓了齐茫一跳,一时间也忘了通知他野火房中的事情。他跟万、事两个丫头急忙给他清洗伤口,见慕容流风手中握着一条黑色的牛皮鞭子,不觉诧异可却从未见过慕容流风如此时一般深沉萧寒的神情,也不敢多问,包扎完伤口之后,全都乖乖的站在一边,等候差遣。

    慕容流风坐在那里,思忖了一个时辰,眉眼之间,越来越多墨色阴沉,他握紧的手背青筋迸射,丝丝寒气涌动在屋内,让齐茫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许久,慕容流风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站在床边。此时,洞房已经显出鱼肚白,一丝曙光轻然洒入屋内,将先前的阴冷点点逼退,晨曦渐渐变得清晰耀眼。

    慕容流风脸上的深沉跟沉重.也慢慢的消退。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猛地回身,他视线落在齐茫等人身上,目光如炬,深邃睿智。

    “昨晚野火那里怎样?”他想通了一件事情后,第一个关心的人自然是野火。

    齐茫猛的打了个寒颤,这一晚上尽担心四少爷的安危了,竟是忘了汇报少奶奶的事情。

    眼见齐茫变了脸色,慕容流风心底咯噔一下,脸上落满担忧,“她出什么事了?”慕容流风的声音冷寒刺骨,齐茫急忙跪在地上,沉声道。

    “四少,昨天你出去的时候,少奶奶屋里的蜡烛灭了,那个厨子并没有走出来。”

    齐茫说完,已经觉得身前冷风扫过,慕容流风红色的衣摆迅速疾驰而去,齐茫额头冷寒直冒,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百竹园新房内,惊云已经走了,野火一夜未睡,想了很多。而秦靖欢则是在本该属于她和慕容流风的大床上睡的香甜。想来惊云是下了狠手了,秦靖欢竟是昏睡了一夜。

    眼见天亮了,秦靖欢终是翻了个身,似乎是要醒了,野火急忙起身去拉他。才刚刚起来,便听到秦靖欢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我不喝!我不会再喝你给我的东西!你别想害我!”

    “野火!野火!救我!!”

    秦靖欢的声音充满无助震惊,他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野火伸手扶他,被他大手紧紧地攥在手里,他将野火的手贴在胸前,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无光。

    “秦靖欢,醒醒!你做噩梦了!”野火摇着秦靖欢的手臂,不让他继续喊下去。

    紧闭着眼睛神情紧张的秦靖欢猛的睁开双眼,那失焦的眸子有一瞬莹润凄厉,划过丝丝血痕。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野火,眼底,有一分惊喜,以及不可思议。

    “野火,救我!他又要给我喝那种毒药!!”秦靖欢紧紧的握着野火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他眼中满是信任跟依赖,像个离家无助的孩子一般,在他眼中,野火就是他的全部。

    “好了好了,都说是噩梦了,我们现在在慕容家,不是秦宅!”野火又剧烈的晃了几下,让秦靖欢彻底的清醒。

    秦靖欢仍是不松开野火的手,一双黑色的瞳仁紧紧的盯着她,那失焦的眸子中竟是集聚点点光亮,竟是比正常人的眼眸还要黑亮通透。

    “野火,你一直都在?”秦靖欢握着野火的手,就势靠在她肩头。

    野火一愣,想要推开他,正在此时,房门被人重重的踹开,因为那踹门的动作太大,竟是连整扇门给踢飞了下来。

    房门飞了起来,直冲野火而来。

    秦靖欢神情一凛,二话不说,扳过野火的身子压在床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扇飞奔而来的房门。

    只是,预料中的巨响没有传来,房门竟是凭空消失了吗?

    秦靖欢急忙回头,野火也从他身下探身出来,只见慕容流风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房门一角,眼神一冷,刷的一下将房门扔到院子里的池塘中。

    噗通一声,激起水花无数。

    慕容流风冷冷的看着眼前一幕,野火躺在床上,秦靖欢压在她的身上。二人的姿势好不暧昧!慕容流风快步向前,单手将秦靖欢从野火身上提起来,抬手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野园的厨子,是吗?”他冷哼道,恼怒的看着秦靖欢暴露出来的真实面容。

    野火一愣,心底那一直存在的猜测如野草般迅速滋生蔓延,一股子冷彻的寒意从后背蹿升,涌遍身体每一个角落。

    她看着面色阴霾的慕容流风,慢慢坐起来,隔着稀薄的空气打量着他。

    直到今天,她才算是看到了他隐藏至深的冰山一角吗?

    秦靖欢从刚才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唇角含着嘲讽的冷笑,“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小意是你的人?仙衣庐也是被你暗中控制了,是吗?”秦靖欢一字一顿,咬牙开口。

    这个慕容流风可真够阴的,隐藏了这么久,这么深,怎么现在竟是暴露了?难道是为了野火?

    秦靖欢转身,看向野火。眼底的冷幽点点弥散出来,那黑瞳,染了一分怪异的妒色。

    慕容流风并没有回答秦靖欢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床边,坐在了野火身边。

    “他一晚都在?”慕容流风开口,几乎是咬碎了牙齿。他扳过野火的下巴,认真的看着她。他知道,他们之间没事的,可心底的痛意跟嫉妒就是无法控制,恨不得撕碎了秦靖欢。

    “都在。”野火不会撒谎,正因为她这性子,也彻底碎了慕容流风的心。

    “你该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多么不合适!你该的,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该知道,我什么都能给你!就是不想看到你跟秦家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你!”

    慕容流风说不下去了,他松开手,负气的锤向一旁的床架,轰隆一声,一边床架彻底断裂,倒塌下来,从慕容流风进屋开始,他已经破坏了无数东西了。

    “你也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谁叫你自己不进来阻止,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你先不管我的,现在还兴师动众来找我的晦气?真丝恶人先告状!”野火白了慕容流风一眼,他这班压抑着怒火,神情抽搐的样子,让她竟是觉得有些真实,洒脱。

    他这算是吃醋吗?如果是,她心内的感觉是期望她吃醋吗?

    野火低头,一抹精光飞闪而逝。

    床边,秦靖欢看着野火跟慕容流风坐在一起,心底泛着怪异的酸楚。

    刚刚,前一刻,当他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竟是能看到!这天大的惊喜让他以为是梦境,是幻觉,直到握紧了野火的手,直到听到她熟悉冷淡的声音,他方才知道,他真真切切的看到野火了。

    秦靖欢眼神一凛,不管如何,他现在都要继续装瞎下去,他眼睛好的时候秦天霖都容不得他,他唯有继续装瞎下去,才能更方便的行动。

    秦靖欢想着,身子往前凑了一步,到了床边,一双手在空中摸索着,想要触碰野火的小手,“野火,你在哪里?你有没有危险?”秦靖欢不顾慕容流风铁青的面色,关切的开口,心底,却是噙着一抹得意。

    “滚!”慕容流风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秦靖欢踹了出去。

    秦家的儿子果真个个讨厌,一个抢亲,一个唱歌,还有一个直接睡他床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靖欢趴在地上,哧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撑着身子好不容易站稳了,却是说出一句让慕容流风彻底暴怒的话来。

    “慕容流风,你这个窝囊废,凭你慕容家的能力,你凭什么娶野火,你拿什么养活她?你根本配不上野火!我跟野火才配站在一起并肩作战!”

    秦靖欢骂的畅快舒爽,好久不曾这么双开的骂人了,自从被秦天霖毒害,他的性子就一直压抑阴沉的,此时此刻,他也有些豁出去了。

    反正慕容流风生气更好,反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慕容流风蹭的站了起来,一把将秦靖欢提到眼前。

    “秦靖欢,我不管你如何在野火面前演戏,但是在我这里,我绝对不允许你动野火一下,从今往后,更是不准你踏入这个房间一步!否则,我就派人将你扔到秦宅门口,让秦天霖跟秦淮尽快收拾了你!”

    慕容流风说完,重重的将秦靖欢扔在地上。

    其实,话虽这么说,为了野火也好,为了大局也罢,他都不会做出将秦靖欢扔出去的举动。

    野火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神情冷淡。

    地上的秦靖欢听慕容流风如此说,当下站了起来,扬起手臂,掌心聚集一道凌厉的掌风,直接扫向慕容流风面前。

    慕容流风身子一凛,侧身躲过,单手握住秦靖欢手腕,反手一拉,突然瞥见秦靖欢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银针赫然出现。

    那银针直直的刺向慕容流风眼睛,慕容流风眼神一凛,定定的看着秦靖欢的眼睛。莫非,他眼睛好了?

    慕容流风抬手,修长的手指抓过桌上一双红色的筷子,毫不犹豫的刺向秦靖欢的眼睛。

    从野火这个角度看过去,并没有发现秦靖欢手中的银针,反倒是清楚地看到了慕容流风手中的筷子,凄厉狠决的刺向秦靖欢的眼睛。

    秦靖欢此时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他定定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侧耳倾听。眼见那筷子就要到了眼前,他却没做任何反应。

    “住手!”野火低喝一声,却见慕容流风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的直觉不会错的,秦靖欢的眼睛已经好了,他现在就揭露他的真实面目给野火看看!

    秦靖欢对于慕容流风的举动没有任何躲闪,他被慕容流风遏制住手腕,无法动弹。

    “他是真的瞎了!”野火一边喊着,一边冲过去,还是晚了半拍,慕容流风手中的筷子已经戳进了秦靖欢的眼中。只不过,慕容流风手腕有数的偏了一分。那筷子并没有戳到秦靖欢的眼球上,而是擦了边。

    尽管如此,秦靖欢的眼眶还是蹭破了皮。

    “啊!”他痛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大声喊着。

    “野火!野火!你在哪里?我的眼睛很痛!”

    “秦靖欢!你别装了!你的眼睛根本就没事了!”慕容流风冷冷的揭穿秦靖欢。

    可身子却被野火撞了一下,他伸手,想要拉住野火,野火却是擦着他身子跑到了秦靖欢面前。

    “慕容流风,你下手太狠了、”野火蹙眉,看到秦靖欢指缝中渗出来的血迹,甚是触目惊心。

    “我根本没刺到他的眼睛,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况且,他的眼睛根本就没事!你刚才没看到他…”

    “够了!你能不能先出去!你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多事,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就算他是秦家的人,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能不能不跟他一般见识!”

    野火火大的数落着慕容流风,也不看他瞬间僵硬的面容,拿开秦靖欢的手查看他眼睛的伤势。

    哥哥太坏谁之过 第二十九章 吃大醋了

    慕容流风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野火能说出来的,他抓着野火手腕,不许她再接近秦靖欢。

    “你说我跟他一般见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为难他了?”慕容流风狠狠的开口,眼底闪烁丝丝凌厉的狠光,他紧紧抓着野火手腕,将那白皙的皓腕捏的青紫一片。

    野火忍住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野火话未说完,秦靖欢便再次哼哼了起来。

    “野火,痛!”他捂着眼睛,鲜血再次从指缝中流出来,红的刺目,耀眼。

    “你别动!我看看眼睛有没有问题?”野火拿开秦靖欢的手,一张小脸几乎是趴到了秦靖欢面前。毕竟眼睛的事情非同小可,秦靖欢虽然瞎了,但只是中毒,说不定日后找到解药还能好呢。

    但若是被戳瞎了,是肯定没有机会复原的。

    慕容流风气的浑身发抖,他扯着野火的手,不许她靠近秦靖欢。

    “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他是装的!装的!你不信我?”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的。野火对他的漠视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心中一直是存着宠着她,顺着她的心思,可是她……

    慕容流风眉头层层叠叠阴郁愤怒,眸色加深。

    “就算他是装的,这也是眼睛,开不得玩笑的!你可以用别的方法试探,犯不着这样!这也太危险了!”野火只是实话实说,说完后视线又到了秦靖欢的脸上,根本没注意到慕容流风铁青发寒的面容。

    慕容流风身子再次颤抖起来,他指着野火,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的意思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了?”慕容流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跟野火动怒,若是因此说出什么伤害野火的话,便彻底中了秦靖欢的计了。

    野火看了眼秦靖欢?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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