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第6部分阅读
哥哥太坏谁之过 作者:rouwenwu
子以前得罪过她吧。”
野火说完,安然的坐下,先前她在赵嬷嬷走动的时候,看到了她腰间的那个荷包,与疑犯扔她的那个几乎一样,一般来说,只有同宗或者家人,才会有类似相同的荷包。而赵嬷嬷看那人的眼神,则是带着至真的紧张,所以野火断定,赵嬷嬷与那疑犯,十之八九是至亲,赵嬷嬷为杨媚怡卖命,让自己的亲戚下手毒害惊云也不足为奇。
这案子到了这里野火算是明白了,秦天霖想要除掉的是杨媚怡!只是野火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杨媚怡这姨娘的位子坐得好好地,哪里招秦天霖不满了?竟是要借助她这个女儿的手来除了她?
不过,她顾野火也不是吃素的,秦天霖要杨媚怡死,她偏偏就留着她慢慢的玩,刚才那句话,她已经给赵嬷嬷指了一条路,赵嬷嬷若是聪明的话,自然就顺着她的话下来了。
果不然……
“是,惊云公子以前是得罪过我,所以我想害死他,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错,与那个送饭的人无关,你们杀了我吧!”赵嬷嬷说完,扫视吓瘫在地的杨媚怡一眼,心一狠,牙一咬,一头撞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碰的一声闷响,血溅当场!
野火冷眼看着,并不意外。这件事,不是她死就是杨媚怡死,她死了,杨媚怡就能够苟延残喘了。
秦天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抬眼看向门口那里,似乎是在期待一个人的出现。半晌过去了,屋内已是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秦天霖期待的人没出现,他的眼神愈发的阴冷。
此时,那另一个女人看着到底死了的赵嬷嬷,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能喷出血来。
“既然赵嬷嬷已经认罪了,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我的女儿果真是不一般,断案迅速,雷厉风行。”
秦天霖不冷不热的开口,继而起身,走到那瞪着血红眼睛看他却不能说话的女人面前,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一起埋了。”
他这话,可谓阴狠歹毒,他没明说,下人理解的意思自然是活埋。那女子瞪着眼睛,追随着秦天霖视线怨毒的看过去,继而狠狠地看着杨媚怡,似乎那眼神都能化作利剑,将杨媚怡生生斩杀了。
走到门口的秦天霖脚步顿了一下,弯腰,看似温柔的扶起了杨媚怡。
“你看你吓的,以后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小心点好,这等人留在身边岂不是差点害了你吗?”秦天霖说完,慢慢松开杨媚怡的手,唇边带着一抹无奈转身离去。
杨媚怡颤颤巍巍站在那里,待秦天霖走远后,便疯了一般冲出了房间。
屋内众人,互相看着,均是明白,秦天霖这是保住了杨媚怡,或者说是野火的那句话,提醒了赵嬷嬷,她用自己的死保住了杨媚怡。
秦狩看着那麻木跪在地上的女人,微阖上眼眸,继而抬手一掌打在她的天灵上,女子口吐鲜血,倒地身亡。他这么做,女子便不用遭受活埋之苦了。
野火挑了下眉毛,竟是没料到,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如此之久的秦狩,竟也有如此仁慈的一面。
……
……
淮阁,秦淮书房
背对着书房门的秦淮,手中的毛笔有力的落下,力透纸背,整张纸却只是一个火字。他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却不知,那团火,是为了什么目的才突然想要燃烧起来的……
房门此时轻然开启,齐仓闪身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淮眼眸暗沉了一抹流光,周身那压迫的气场再次释放,他抿唇浅笑,毛笔落下,那最中间的一个火字被他晕染了开来。
挥挥手,让齐仓下去。秦淮唇边的笑意始终挂着,这些年来,他身边从未有过真正的对手,今天这局棋,注定了秦宅未来的势力分布,将会更加诡异暗涌。
“齐仓,我熬了参茶,想给四少爷送进去。”门口突然想起的娇弱声音让秦淮的笑意突然凝结,重重的搁下手中的笔,他微微阖上眼眸。
门外,耳力过人的齐仓已经从秦淮搁笔的声音上判断出,四少爷现在不想见贺兰瑾,他礼貌的拦住了贺兰瑾,“夫人,少爷在休息,不见任何人。”
贺兰瑾听了暗自咬了银牙,面上却不会得罪任何人。她轻然的叹口气,将手中的参茶递给齐仓,眼神幽怨的看了眼书房的门,对齐仓感激的笑笑,旋即转身离去。
齐仓冷着脸接过那参茶,这贺兰瑾夫人虽然看着贤惠温良,但说实话,齐仓就是觉得她虚伪做作,一言一行都透着算计。
贺兰瑾刚刚离开,书房的门忽然打开,秦淮一身素色长衫负手而立,星眸深沉如夜,透着一股子幽冥深沉。他淡淡的开口道,“去凌珑大赛。”
齐仓急忙应着,却暗自思忖,贺兰瑾夫人的比赛是下午进行,四少爷现在前去是为了见谁?
第二十七章 凌珑大赛初赛1
野火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查出了毒害惊云公子的凶手,这消息一传开,整个秦宅都炸开了锅,相信不用一天,南壤国内关于野火的传闻也会沸沸扬扬起来。
就连一向不待见野火的秦家老爷秦天霖都赏了野火一堆的进贡丝绸、茶叶、玉器之类的东西。野火对此安然收下,秦天霖给她东西,也是给众人一个明示,如今的秦家八小姐就连老爷都宠爱有加,外人想招惹的话,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了。
……
中午的时候,终于是轮到野火跟飘飘参赛了。这凌龙大赛的初赛评判有四人,秦狩,秦胤,惊云,白染。至于参赛的女眷丫鬟,因为初赛人数众多,所以都是两人一组,共分琴、棋、书、画四个项目,每人抽取一项,而后二人合作表演这两个项目,最后的结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野火自然是跟飘飘一组了,还没上场呢,飘飘已经开始打怵了,双手摁在胸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野火将飘飘揪到身前,自信的看着她,“放心吧傻妞,你家小姐我在,保管你进决赛!”面对野火的自信,飘飘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却在腹诽,正是因为小姐你在,人家才更加没有信心呢。
“一七四号!”唱诺的嬷嬷叫到了野火跟飘飘的序号。
飘飘瘪着嘴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瞧这号码,一起死,一起死的!能进决赛才怪呢!
上了台以后,那嬷嬷还不知道野火刚刚断案树威的事情,狗眼看人低的尖细着嗓子又念了一遍号码,故意念出了一起死的发音。台下哄笑声不断,台子另一侧,秦狩、秦胤,惊云,白染,四个人面部表情各异,可那眼底均是噙着一抹期待的看向野火。
野火走近那嬷嬷,扫了眼她那能刮下好几层粉的老脸,明眸一转,拿过一旁桌上满满的一杯茶水,再拿起漏茶的漏网,扬手将手中的茶水朝那嬷嬷脸上泼去,几乎是同时,另一只手将漏网举在嬷嬷面前,茶水喷溅过去的同时,被漏网接住了一些。
那嬷嬷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台下众人一看,只见嬷嬷脸上的粉一块块,有些湿了,有些没湿,坑坑洼洼的,活像是个马蜂窝。
“嬷嬷,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提醒你,以后下雨天不要出来了,毕竟,顶这个马蜂窝脸出来吓人可就不好了。”野火说完利索的放下茶杯和漏网,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缓缓走到台子中央。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美眸跳动几下,唇边却是溢出一分无形的压力,“还有,别动不动就学某个人,废话那么多。”野火说完,随意的扫了台子侧面的白染一眼。
自然,众人的视线也随着她看向白染,白染深呼吸一口气,脸色涨红,奈何手腕却被惊云压着,想拂袖而去都不能。
白染身侧,秦胤摸摸鼻子,轻狂的笑透着一股子畅快,秦狩则是挑了下眉毛,眼眸弯起片刻,旋即,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冰山脸。
野火将嬷嬷成功的气了个半死,旋即安然的跟飘飘抽签。飘飘打开自己要表演的项目时,一张脸登时就垮了下来,小身子不住的往后藏着,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
“抽到什么?”野火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觉好笑的问道。
“画!”飘飘瘪瘪嘴,就差哭出声了。
“我是书。这么说,咱俩是你画画,我作诗。”野火说的云淡风轻的,飘飘看着面无表情的野火,几乎就要跪下来求小姐带她走了,她们不丢这个人了,好不好?如果抽到书的话,她起码还能写对几个字,这画?画什么?镇妖符?
“飘飘,你尽管去画吧,你画什么,你家小姐我就写什么。”野火说话间,已经挑选了一只毛笔,拿在手中灵巧的转动着。
野火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台下的人还是听到了。不觉都互相窃窃私语起来,这八小姐好大的口气呢!一般合作的二人都是商量好了再进行,她却是画什么就能写出什么?这么有难度的事情就是秦宅的才女贺兰瑾也未必能办到啊!
众人翘首企盼,等着看野火跟飘飘如何出丑!
飘飘被野火推到了台前,她颤颤巍巍的拿起画笔,一张小脸皱巴成了橘子皮,她手腕一抖,第一张纸上,刺溜画出一道黑线,从上贯穿到下面。飘飘心一沉,怯怯的看了野火一眼,只得去画第二幅画。
这第二幅更糟糕,墨水蘸多了,还没开始画,便滴滴答答的落了一纸,飘飘伸手去擦,毛笔却掉在了纸上,再次将宣纸晕染成了一坨一坨的。
飘飘捂着脸,不敢看野火,肩膀上却传来轻柔的拍打声,继而是野火那轻松随意的声音,“飘飘,想不到,你竟然是抽象派的啊!”
野火的话,飘飘听不懂。可是看小姐的样子根本就不生气,也或者,小姐是破罐子破摔了?
飘飘瑟缩到一边,等着小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下台!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无能,不能帮助小姐。
野火此时走到作画的紫檀书桌前面,看着那两幅绝对抽象的画,扬唇浅笑,正午的暖阳洒在她绝美娇俏的容颜下,她懒懒的笑着,眉眼松松的漾开,没有一丝紧张与不满,唇边勾起的笑意轻柔醉人,暖阳下,她鹅黄|色的长衫度了一层娇柔的金色,纤纤素手,执起毛笔,手腕几乎是透明的,让人忍不住就看的入了迷。
“等一下。”
正当野火要落下毛笔之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空气在此刻凝结停滞,明明是好听的声音,却无端裹着压迫冷凝,好像暗夜的王者在无声宣示他的权威。
野火微微侧目,那道素色身影缓缓步上台来。
秦淮优雅从容的走上台子,一时间,整个场地鸦雀无声,众人如仰视王者一般看着尊贵内敛的他慢慢走到野火身边。
他站在野火身侧,眸光温润柔和的看着她,可那独一无二的压迫气场,却让场下的人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牵过野火的手,与她并排而立,日光晕染了下来,优雅的男子气度不凡,霸气天成,娇媚的少女星光水眸,清雅绝伦,二人站在一起,竟是那般的绝配自然。
“想写什么?四哥给你研磨。”秦淮低声开口,那隐了寒洌之光的瞳仁倒影出野火跳跃的视线。
她眨眨眼睛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唇角勾起一抹薄笑,野火心中轻叹,这般高调的为她出现,秦淮……日后,我还真是要时时刻刻都防着你了。你定是知道秦天霖在暗处看着,所以才……
第二十八章 凌珑大赛初赛2
秦淮的出现,让台子侧面的惊云跟秦胤同时站起了身,他们眼神复杂的看向台上的秦淮的野火。
骄阳如火下,气质清纯自信的野火站在器宇轩昂的秦淮身边,竟是如此养眼且般配,二人都是从容的眼神,淡然的神情,外人丝毫觉察不出他们俩之间涌动的凌厉寒气。
秦狩抬头冷酷的扫了眼秦胤和惊云,秦胤的脾气向来火爆,此时站起来也属正常,可惊云呢?他对野火如此举动,是出于关注还是其他?
秦狩忽然响起一年前,野火跟惊云打赌输了,最后竟是听了惊云的话去相国寺呆了一年,而从相国寺回来的野火便性情大变,难道他们之间……
想到这里,秦狩眼底一寒,莫名对惊云生了敌意。不知何时开始,他那一贯无所波动的情绪会因为这个昔日不受人待见的妹妹轻易的改变着。
此时,台上的野火感受着众人心思各异的视线,她安然的垂下眸子,从容的拿起毛笔,在飘飘第一幅画旁边,轻然的落下,“一树浓姿独看来,秋庭暮雨类轻埃。”
野火写完了,刚刚那尖细着嗓子喊叫的嬷嬷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最后,在秦淮压迫的视线中,那嬷嬷方才回过神来,将那张只画了一道竖线的宣纸展示到众人面前。
“好诗。”台子另一侧,秦狩低声轻叹,而秦胤刚刚坐下的身子再次豁然起身,他双手抱胸,微眯着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淡定大气之中挥毫泼墨的野火。
野火无视众人的窃窃私语,微敛了眸光,继续在第二幅画上落笔,“含烟惹雾每依依,万绪千条拂落晖。”这副画上都是些黑点跟一团墨迹,只能是写这些了。
搁下笔,野火视线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淮的侧脸,日光不真实的晕染中,他微微俯身,修长冰润的手指在墨色砚台上缓缓动着,墨浓如蜜,而他的神情,温润优雅与深邃霸气完美的结合,既有从容不迫的大气,又有俯视苍生的王者之气。
而拥有这般气势的他,竟是为她研磨?倏忽,心底某个地方因他而怪异的发热。
秦淮此时缓缓起身,搁下磨墨的墨锭,那神情看似洒脱且漫不经心,但四周的空气却被他凝结了一般,压迫,冰冷。野火微微蹙眉,佯装低下头去看自己写的诗词,秦淮这个男人就是如此,只要有他存在的地方,就会释放强大的气场,让旁人心思都无法舒展,只能被他摆布算计着。
当第二幅画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一片哗然。莫不说是懂得诗词歌赋的人,就算是不懂的,只看那工整的字迹,也让人心中暗生了一丝钦佩,八小姐的字,竟是透着一股飒飒的英气。
能在刚才那么大的压力中写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秦宅之内,目前为止还找不出第二人,或许享有南壤国才女之称的贺兰瑾能够办到。
秦淮此时负手而立,微昂着下巴看着台下众人的神情,深邃如夜的星眸轻然的掠过野火身上,一瞬的目光交融,野火眼底的冷漠无畏让秦淮不由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台子的一侧,秦狩拿起入围的册子,稳稳地落下野火跟飘飘的名字。秦胤余光看到这里,不由急了,“三哥!你真要……”
“愿赌服输!”秦狩面无表情的开口,他冷酷惯了,话也不多,秦胤知道他的脾气,一旦他落笔,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秦野火的表现的确能够服众。
秦胤咬着牙愤然转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没摸清那丫头的心思呢,就丢了一座宅子!秦胤拂一下衣袖,懊恼的离去。
秦狩余光感受到秦胤离去,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竟是在野火的名字下面不由自主的落下一句话……
秦狩看着自己写的字,心一下子乱了,他砰然一下合上了册子,那冷酷的眼底蓦然涌动一丝暗潮。
秦狩身侧,白染已经是看呆了,昔日在学堂上被他奚落嘲笑的秦野火竟是能写出一手如此好字!那诗句也是点缀的恰到好处。白染并不知道,现代的野火,除了有一大家子等着她照顾的老弱妇孺,更有一个擅长舞文弄墨的爷爷,野火此时很感谢那个倔强顽固的老头子,若不是他逼着自己天天练习这国粹毛笔字,她根本就不会参加凌珑大赛的。
此时,惊云的神情经过刚才的震惊渐渐变成了赞赏,他竟是不由自主的走上台子,钦佩的看着野火,“八小姐,日后能帮我写一副字吗?我现在讨要希望不会唐突!”惊云温柔的开口,眉目之间是诚挚善良的神情。
野火对惊云充满了好奇,她一直想知道一年前,惊云究竟跟秦野火打了什么赌让她输了,她自然不会拒绝惊云的要求。
野火点点头,刚要应承下来,却被秦淮突然打断了,“惊云,小妹也累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秦淮的语气听似平静无波,可其中的压迫气势却是有增无减。惊云一愣,显然没料到秦淮会出来阻止。他淡然一笑,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的气质。
野火看了眼秦淮,聪明的不说话,心底却想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而台子对面的树林内,秦天霖捂着胸口轻轻的咳嗽了几声,那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沧冷,他蓦然转身,心中已是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
秦天霖转身之际,秦淮突然在野火耳边低沉的开口,“晚上在野园惊野阁等我,我带你出去。”他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好听磁性,只那压迫的感觉提醒着野火,他有多么危险。
第二十九章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野火跟飘飘顺利晋级凌珑大赛决赛的消息,对于那些亲眼目睹野火如何沉着大气扭转败局的人,自然是没话说的,可一些不知情的人,明里暗里却是传着,是四少爷上台以后点拨了八小姐,八小姐才会取胜的。
不过说这话的人,多少都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野火却是根本不在意,这损她的是秦家人,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的也是秦家人,谁在何时对她做过什么,她一一记着,她不在意后发制人。
眼下,她为自保!为了不受压迫!所做一切,有何错?
这一场让她在秦家扭转了些许声誉的棋局,不过是环环相扣,各有心思罢了。她的目的达到了,秦天霖和秦淮呢?恐怕也是试探了彼此的心思!
而今晚,秦淮约她出去所为何事?试探她吗?这不像是秦淮的作风!难道说,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就是秦野火!
野火坐在窗前,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幕,一个大胆的推测在眼前成形……秦天霖设计引她去捉杨媚怡的短处,表面看是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可秦天霖背后的心思,究竟是为了谁?是试探秦淮吗?
野火想起晚宴的时候,杨媚怡那心不在焉的神情,不觉更加怀疑,杨媚怡跟秦淮之间……
“臭丫头,发春呢?”倏忽,一道裹着趣味的邪肆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野火的沉思。
她回神看向不知何时站在外面的秦胤。
秦胤明亮的眼眸紧盯着野火看,刚刚,他在她脸上看到了那精明算计的光芒,这在以前的秦野火身上,绝对不会出现。
秦胤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扬了扬手中的地契,“三哥让我愿赌服输!这是我在城南的那家妓院,一年前开的,地契给你。”秦胤说的很轻松,他将手伸到野火下巴那里,薄薄的一纸地契冰凉的贴着她娇俏的下巴。
野火淡淡的瞥了眼秦胤,并没有伸手去接,她不屑的冷笑着,继而回过身去,凉薄的开口,“城南那家妓院是很新,才开了一年,不过那里鱼龙混杂,开在菜市跟鱼市之间,去那里的人多是些品流复杂之徒,也出不起什么银子,那个妓院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多少钱,里面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姑娘,当初你在那里开妓院,只是为了在那里留个打探消息的联络点而已。现在给我了吗?哼!五哥还真是大方!”
野火说完,安然的坐下,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的秦胤此时脸色有多难看。跟她耍花样吗?这秦野火以前是去过那家妓院的,死去的秦野火看不出其中的道行,她在现代经营社团岂会不明白?
秦胤既然拿那家妓院来糊弄她,她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不要算了,反正当初也没说是哪家!”秦胤收回那纸地契,很奇怪,对于野火刚才的讽刺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生了更大的趣味,这对平时脾气火爆的他来说,真是不可思议。
秦胤看着坐在窗边的野火,唇边那邪肆轻狂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不知为何,他现在虽然很想触碰她馨香温暖的身体,却完全是跟从前那种玩弄戏耍的心情不一样了,而是想要切切实实的抱着她,感受她内心的情绪。
秦胤想着,翻窗进了屋子,他从背后环住坐在凳子上的野火,在她耳边吹着气,“小丫头,晚上陪我去个地方,如何?”秦胤的声音带着轻狂桀骜,还有一丝期待。
野火微微蹙眉,他也要带自己出去?哼!什么时候她这么抢手了?
“我今晚有约了。”野火淡淡的说着,起身推开秦胤的手臂,这般带着霸道桀骜感觉的占有,让她很排斥。
她怎会忘了!在现代的时候,她被人下药迷晕之后,那想要侮辱她的人,就是从背后如此抱住了她!那种让她生不如死的感觉,她记忆犹新。
觉察到野火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秦胤自然不懂她内心想到了什么,对于野火的排斥,他的心蓦然一沉,扬起手臂再次毫不客气的将她拥入怀中,“约了谁?惊云吗?推掉!有谁敢跟我抢人?”
秦胤的霸道惹来野火的一声嘲讽,她在用冷漠掩饰自己此刻想到那件事情而郁结的心。现代的遭遇,她无法告诉这里任何人,唯有用漠然伪装自己的痛苦。
“秦胤,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耽误我梳妆打扮!我今晚约的人,很重要!你根本没法比。”野火再次挣脱秦胤的手,如果他还不走,她真的会忍不住冲出房间,在院子里大吼几声。
原以为,穿越而来,那件事情她会淡忘在千年之前的记忆中,却不料,竟是如此清晰!原来,她很在意别人背后的陷害和试探!!
野火的神情激怒了秦胤,他倒宁愿她此刻是噙着那古怪精灵的笑意打趣他,或者是揶揄他,也好过现在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野火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四哥今晚会去经年楼。”他咬着牙开口,并没有把话挑明。
野火垂下了眸子,了然于心。秦胤这个人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胜在才思敏捷,反应迅速,亦或者说,这些年来,他虽然人在江湖,但对于秦宅的势力分布和众人的心思,也是有所掌握的。
“既然知道了,就快走,别耽误我时间。”野火敛了身心,起身就要走出房间。
秦胤心思猛然一沉,他抬手拉住了野火,冷然开口,“你今晚不能去!”他的神情竟是有一丝忧虑在其中浮动。
“放手!”野火蹙眉,她很想知道自己的拒绝,能否让秦胤说出什么对她有帮助的话来。
秦胤有些生气了,他的声音愈发的冰冷低沉,“秦野火,你疯了是吧?即使是迫不及待的缺男人!你也不能招惹四哥!”
野火不以为意甩开秦胤的手,“现在这个情况,是五哥迫不及待的缺女人吧!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秦野火,被你放在手里随你挫圆揉扁吗?要我赶你走吗?”野火微眯着寒瞳,声音淡漠凉薄,彻底激起了秦胤的怒火。
“秦野火!你看中四哥了吗?你知道招惹四哥的下场吗?你想死的很惨,是不是?”
“不看中四哥,难道看中你?你还不走?”
“你在玩火!”秦胤低吼一声,将野火拉到身前,她成功激怒了他,她眼底的冷蔑让他无法容忍。
“你听好了!我叫野火,向来只有我烧别人的份儿!不过我也是看人才动的,有的人,不配!”野火说完,扬唇浅笑,只那双眸子却似十二月的冰棱,刺寒心扉。
秦胤眉头轻蹙,将野火身子抵在墙上,他可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被她惹怒到了极致,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生气!不是为她说的那些话,而是她此刻不顾一切的态度!
“我问你最后一遍,你今晚真的要去?!”他威胁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但明显还在压抑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野火冷笑,“对!”
“我不许!”他霸道的开口。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野火说完,就要推开他。
啪的一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秦胤扬手甩下一巴掌,重重的挥在野火面颊上。
秦胤眼眸噙了冰霜之色,当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悔意!!小h感谢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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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宴杀1
那一巴掌并不重,秦胤下手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却还是没来得及收回,就那么脆生生的落在野火面颊上。
她捂着脸,没有还手。如果她此时还手了,还给秦胤的就只是一巴掌而已,他欠她的,她不会让他如此轻易的偿还!
秦胤的呼吸变得沉重,他身子后退几步,强行压住自己纷乱的心。为何打了她一巴掌,那感觉比打在他的心头还要难受,心底那无以复加的折磨感觉,是叫做后悔吗?他并不是恼她顶撞他,而是她此刻心中的态度让他无法容忍!
野火的瞳仁此时迸射丝丝寒洌的光芒,欺霜赛雪一般,无声无息间,潜入秦胤心底,冻结了他的心。
秦胤逃避的转过脸去,将手中的地契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若不喜欢这家妓院,赶明儿我换一家。”他的声音很轻,瞳仁明明想看她现在的表情的,却无端选择了逃避。他想不通,为何此时会有无法面对她的感觉!
掌心传来火辣辣的温热感觉,他竟是第一次希望,有时光逆流一说!
刷拉一声,一只葱白葇夷抽起了桌上的那纸地契,指尖轻弹,野火将那纸地契扔到了燃烧的蜡烛上面。
啪啪两声细微的声音,薄薄的地契在瞬间焚烧殆尽。
秦胤抬头,一脸的震惊。
“秦胤,等我还给你一巴掌的时候,我会让你因这一巴掌,记住我的名字,野火!”
野火说完翩然转身,她周身燃着枭野的戾气,空气仿佛都被她凝结了,那压抑的感觉让秦胤不禁微眯起眸子,心底,好像失去了什么。
看着野火离去的背影,他无声低喃着……
为何一定要招惹四哥呢?在他心中,向来无情,他的手腕已经触及到无所不在,若你失了心,还能回头吗?
今晚那些人,不会简单的……
……
当野火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惊野阁的时候,一辆马车早已等在那里,齐仓站在马车外,冷淡的看着野火,
“八小姐,请。”他的声音很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野火浅笑,不愧是秦淮培养出来的人,多余的字,一个都没有。野火微眯着眸子,擦着齐仓身边而过,那明亮的瞳仁淡淡的扫过齐仓,齐仓本是从容的迎上她的眸子,却在此刻,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怔,不禁轻叹,好犀利的眼神!即使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与言语的衬托,这一眼的芳华,竟是带着如刀似箭的冷寒。
齐仓不禁诧异,这眼神像极了刀尖上行走多年,杀伐中沉静冷凝的人才有的!他自认跟随四少多年,血战无数,可即使是自己身上,也无法透出如此犀利的气势。这个八小姐,果真不一样了。
“我的后背也这么好看?”野火淡淡的嘲讽声响起,齐仓心思一震,竟是觉得野火后背也长了眼睛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坐上马车,驾车出了惊野阁。野火此时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车内,对于齐仓对她的看法,心中也是了然。刚刚那一眼的对视,她已是看出齐仓必定是个手中握有不少人命的铁血汉子,他身上有她在现代熟悉的铁血、忠诚的气势。
……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野火下车后,什么也没问,跟在齐仓身后进了一座院子。
院子门口上书经年楼。野火心底一冷,再次想起了秦胤,她面色不善的进了院子。
秦淮刚刚跟这里的掌柜吩咐完什么,抬眼看到野火冷着脸走了进来,他淡淡一笑,负手而立,周身涌动着如王者一般的贵气,还有一股子骗人的儒雅气质。
“怎么?不开心吗?齐仓得罪你了?”秦淮温和的开口,扬手招呼野火上前。
野火见了秦淮,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避开他的视线。那双深瞳实在是能够骗人,明明存着的都是枭野冷冽,无情无爱,却总喜欢挂着一层浅笑欺骗众生。虽然很好看,龙睛风眸,但野火却不希望深看进去。
她看似随意的开口道,“我今天确实心情不好,四哥有什么点子,让我开心点?”
野火的话,看似有些为难秦淮了,他看了眼齐仓,转而问野火,“你若心情不好会如何做?”
野火听秦淮如此说,不觉双手抱胸来了精神,“我若心情不好的话,最喜欢听一些奇怪的声音,比如说,四肢折断的声音,五脏六腑失血过多的声音。”
野火挑眉说的很有感觉,这般绝色佳人竟是说出如此蛇蝎狠毒的话来,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八小姐这兴趣还真是跟在下不谋而合呢!原来不是在下喜好疏偏,而是没找到同道中人呢!”一道有些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空气中有浓郁的迷迭香的味道,这味道遮盖了秦淮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野火蹙眉,冷淡的看向说话的人。
“我们进去吧。”秦淮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对野火一笑,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野火微垂着眸子,却在前一刻已经看到了那人的尊荣,皮肤白皙,一双眼睛透着挑衅色一欲,个子不高,头戴紫金王冠,祥云金靴,刺金夹玉的华丽长衫,这样一幅打扮,十之八九是皇子王爷,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与这人容貌有三分相似,也是类似的打扮,只不过头上的金冠略微小了一些而已。
进了屋子之后,不大的雅间内,燃着甜菊的熏香,淡淡的,有让人耳聪目明的感觉,夜明珠笼罩出柔和的光芒,暖暖视线中,却偏偏有人喜欢坐在斑驳光影的掩映之下。
一抹紫色身影安静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中一本书平静的看着,觉察到有人进来,他浅浅起身,却只是冲秦淮微微颔首示意,脸上带着淡淡的敬意,对于野火和其他三人则是视而不见的神情。
“狄龙,这是野火。”秦淮简答的开口,说完后,不管狄龙有何反应,只是安然的坐了下来。
野火挑眉,这书呆子便是狄龙?南壤四公子之一?野火想着慢慢坐在秦淮身边,淡淡的瞥了狄龙一眼。
对于刚刚秦淮的话语,狄龙只是掀了掀眼皮子,算是看到了,可那视线,却是没离开书本分毫。
斑驳光影下,他在紫色长衫的映衬中,气质清幽之中透着一股子华贵雍容,明明是简单的装扮,却有强烈吸引眼球的谪仙气质,即使不说话,即使神情淡漠,也无法让人移开视线。
随后赶来的那三人,脸上明显是对狄龙怠慢他们的不满,三个人气呼呼的坐下,却碍于秦淮在场不敢造次。
只是秦淮才刚刚坐定,齐仓忽然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秦淮沉思了片刻,那冷幽的眼神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缓缓起身,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野火没有追出去,只是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犀利的视线扫视屋内的装饰。
倏忽,身前多了三道暗色身影,浓郁的迷迭香味道让她作呕。
“秦家八小姐啊!一个人坐着多无聊!赔本王三兄弟玩一玩,如何?”为首的男子j笑着开口,抬手就要摸野火双腿。
野火东西没看着,倒是看到了三张恶心的嘴脸,她挥开那只手,脚尖点地,将椅子往后蹭了一下。
那人脸色大变,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秦野火!你这个滛娃荡一妇也装起贞洁烈女来了?四少带你出来还不就是让你给我们三个人玩的?你不知道进到这个屋子的女人都是伺候男人的吗?别说你还没伺候过男人?
本王也是西凉国响当当的人物!想跟你玩玩,那是抬举你了!!”那男子冷哼着开口,语气滛秽不堪。
第三十一章 宴杀2
野火视线逐渐冷凝起来,那燃着杀伐之气的瞳仁愈发的深沉,在斑驳光影下,如魔如火。
她敛了这七彩流光的杀气,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眼底暗沉的光芒让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情绪。
西凉国响当当的人物吗?哼!眼前这三个人就是西凉国那三个不成器的皇子吗?早就知道秦淮约见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秦淮的手腕之宽,竟是连西凉国的皇子都拉拢上来了。
见野火不说话了,西凉三皇子西冷炎冷哼了一声,抬手勾起野火下巴,那贪婪的眼神顺着野火衣领看下去,若隐若现的白皙之中有一抹诱人的沟痕,惹得他此刻食指大动。
“秦野火,本王现在不嫌弃你个野种的身份,你应该感恩戴德的伺候好了本王,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南壤国的事情,你连自己的哥哥都巴巴的贴上去,在本王面前,装什么?!”
西冷炎说完,其他二人,五皇子西冷啸,六皇子西冷祁附和着西冷炎,用他们那自以为高贵且不可一世的眼神嘲讽的看着野火。
野火视线淡淡扫过角落里的身影,狄龙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捧着书,看的如痴如醉,仿似现在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野火将他此刻的表现记在心里了,她,向来记仇!
西冷炎那只肮脏的手沿着她的下巴慢慢下滑,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流连着,忽然,他低吼一声,将野火连同身下的椅子一同抱起,直接压倒。
野火小小的身子斜靠在椅子上,椅子摔倒在地上,她躺在那里很安静,长发妖异的披散,迷蒙了眼睛,衣衫领口微微开启,青丝黏在粉嫩的唇瓣上,白皙的手指垂在面庞一侧,发丝下,微醺的眸子在光影的映衬下,透着一股子魅惑幽然的气息。
西冷炎难耐的吞咽着口水,他从未想过,在南壤国声名狼藉的秦野火,竟是有如此勾魂夺魄的气质,既有尤物的绝色销魂,又有少女那独有的清雅绝伦,管她曾经是什么名声,他不在乎!今晚一定要上!
西冷炎的身子刚刚压下,旋即……
“嗷!”一声惨叫响起,西冷炎捂着下身弓着腰,身体僵直在那里半天没动。
他低着头,一双手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西冷祁跟西冷啸看不到他的神情,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倏忽,空气中弥散出浓浓的血腥味道,遮盖了甜菊的熏香,角落里,狄龙眉头微微皱起,他讨厌血腥味道,太脏了,如果是他,杀人从不会见血,要不就一掌直击天灵,要不就是干脆的折断四肢。
这个秦野火,可真是个嗜血的女人!
空气中那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继而有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躺在地上的野火指尖微微动了动,唇边的笑,透着肃杀萧冷的寒气。
她倏忽坐了起来,青丝垂在胸前,脚尖勾住椅子的一条腿,身子轻然跃起,连同椅子一起离开了地面。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西冷炎的身子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鲜血在他身下蔓延开来。
野火冷冷看着,唇边的笑意如魔一般透着诡异幽冷。
啪的一声,野火将一个小小的铁片放在桌子上,那铁皮上沾染了一些鲜血,西冷祁跟西冷啸定睛一看,竟是香炉上用来过滤香灰的一块巴掌大的铁片。
“三哥!!”此时,西冷祁方才反应过来,他扶起地上的西冷炎,但见西冷炎下身正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西冷炎此时面色发青,嘴唇抽搐着,呼吸也近乎微弱。
西冷啸和西冷祁同时抬头看野火,竟是不知道,她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