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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石般的墨瞳微敛。
“冒犯了”
傅耳迩一愣。
他手继续向前欲打开她身后的门,她惊慌般侧一步躲开让路,他身型一顿,然后离开房间。
门已完全关上,傅耳迩紧绷的弦才一瞬间的放下来,顺着墙瘫坐在地上,一想到刚刚被他欺负还在后怕,眼泪就噼啪噼啪的落下来。
七七见状摇着白色小尾巴小跑到她的身侧,舔了舔她低落在手上的泪,然后她哭的越发厉害。
这两年她也常常哭,却是无人时暗自垂泪然后大口大口的咽下食物再把泪水噎回去,上次像这样不管不顾的哭,好像,还是一年前了。
傅耳迩不知哭了多久,嗓子有点哑浑身抖得厉害,眼睛也肿的难受看哪里都是水雾一片,身体也很虚弱。
七七一直随她窝在地板上贴紧了她,门外偶有脚步声它就起来叫两声,声音消失后继续窝在她的身旁。
一整天留它一个在家,不知做了什么导致爪子上的纱布松垮的耷拉着,傅耳迩眨了眨眼,泪水溢出看清了它的伤口,因哭得厉害还在不自主的抽噎,刚要说话却灌入冷风猛地咳起来。
七七倏地站起看着她,摇了摇尾巴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然后走近两步舔了舔她冰冷的手。
傅耳迩抬起手抚了抚它小脑袋上的雪白绒毛。
起身,脚却麻的厉害头也是一阵眩晕,手立即扶上墙站稳。七七又慌了,起身仰头望着她急的不行然后叫了声。
傅耳迩:“我没事,只是想去给你换下纱布。”
七七不知能不能听得懂,直摇尾巴。
挪到了沙发上,傅耳迩找出纱布和药水,看向七七:“过来.”
七七便小跑过来,摇着毛茸茸的小尾巴跳入她的怀里,又用头蹭了蹭她的怀。
傅耳迩将旧的纱布取下,给七七擦了药水消毒,伤口处已经结痂偶有几处许是因为它不小心碰到轻轻裂开。
药水杀菌会痛,七七哼唧了几声却懂事的没动,傅耳迩的杏儿眼中就又堆满水雾,眨巴几下滴落在七七的绒毛上。
七七其实是她未婚夫江北瑾收养的,他常常一手托着白团子七七,另一手拥着她:
“一个是我的七,另一个也是我的妻。”
他嘴角有淡笑,眉宇间是宁静安稳,俊秀的眸中满是呵护宠爱,握着她手的他会让她出奇的心安,只要有他的陪伴疼爱她可以不再要世间的任何一物,因为有了他之后再要其他都会是贪得无厌。
心与心相嵌的越紧,撕裂时就越痛。
她不是不懂人有悲欢离合月难久圆,只是她想她确是没有那般洒脱透彻。其实她有时又会告诉自己,江北瑾只是不要她了,抛弃她了,从她一个人的生命中离开了,虽未守诺要守她百岁无忧可她傅耳迩向来也不是会纠缠人的主儿。
这样想有点难受,不这样想,还是难受。
给七七包好伤口以后,它没离开,窝在她的身侧偶尔蹭她一下,又舔舔自己的小爪子。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有些委屈。
心中苦涩,傅耳迩:
“不必讨呵护,我知道那有多疼。”
但两秒后,她还是抱起了它。
傅耳兹第二天来的时候傅耳迩躺在卧室内尚未入睡,听到她与七七玩了一会儿又伴着整理房间的声音,她眼眸渐合。
迷迷糊糊间听到傅耳兹对七七说:“哎一古,七七,你小姐姐相亲失败了你有没有安慰她?”
想起男人墨黑的瞳,将她抵在门旁威胁她的强硬姿态,怕若是相亲成功了七七才更应该安慰她吧。
傅耳兹照旧收拾了房间,从客厅内传来吸尘器、洗衣机各种声音,傅耳迩却并不觉得吵,反而因哭了一整夜而有些疲累,睡着了。
可没睡多一会儿却被晃醒,地震了?
“七七我带着你多认认路,这样以后才不会走丢是不是?你的小姐姐还需要你照顾呢。”
傅耳迩十分自然地调整了下被抱着的姿势,继续舒服的窝在傅耳兹怀里浅眠,行吧,又换了。
“你这小东西,怎么和耳迩学的这么爱睡了?”
傅耳兹抬起手揉了揉它头顶纯白柔软的毛,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可她又不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有你能陪着她多少会好些。”
“两年前江北瑾刚去世那阵儿,她真的吓坏了我们,就怕她再做傻事。”
说着,她抓住七七的两只前爪,微微向下抱起它让它与她对视。
傅耳迩在心里哀叹,你们怎么都喜欢用这个姿势和我说话,后两个爪子耷拉着,很不舒服的好么?
傅耳兹全然体会不到她妹妹此刻内心的OS,满目认真:“所以,你要好好认路,不要再走丢了,好不?”
看着七七今日一脸的倦容,平时乌溜溜的眼眸合了一多半的懒散模样,傅耳兹晃了晃手腕。然后傅耳兹就感觉真个身体都抖来抖去的,比做过山车还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