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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虽然胖了三十斤左右,可是胃口真的不算好,别人决定吃东西的标准是饥饿感,她判断吃东西的标准是无聊程度。
有时睡着,两天三天的也不想吃一口,有时醒着无事,会吃空冰箱。
曾经身边人总是嫌弃她瘦,她觉得那是夸奖,毕竟舞者需要轻盈。现在偶尔见过的人说她胖,她觉得……
她们瞎了。
这狗粮,能吃吗?
怪不得七七那么馋,狗类对食物的欲望简直高出人类十倍。至于自制力,与食欲成反比。
做为一个曾经吃过日本牛排,意大利鱼子酱,德国巧合力,喝过法国葡萄酒的富养小姐,傅耳迩觉得……
狗粮的味道也还是不错的。
吃完干粮又喝了点水。刚开始还不知道要怎么用这个装置喝水,后来回忆了下七七喝水的模样,是用舌头一下下舔的。
喝的一点也不尽兴,若是这次怪诞的梦可醒,她一定要给七七换一个饮水装置。
灯的开关很高,傅耳迩够不到,她就是借助这月光完成的人生第一次最奇妙的进餐之旅,当然还
要谢谢傅耳兹,昨天给七七备了食。
走到客厅窗前,后腿弯曲坐在地板上,前爪触地支撑,微风拂过白色绒毛,目光投向夜空。星点璀璨,月光皎洁,偶有白云略过,两双狗指早已不够加,她今年二十六岁。
时荏苒不留,可能消磨的时日却还有那么多,也曾怀惊艳才绝,大梦美愿,今却玩物丧志,只顾闲散快意。
生而为人意味着什么?该有责任,该有情谊,当孝顺父母,团结兄妹。
那若是成了一条狗呢?她是不是就可以,只想愿想的人,停留在那再过不去的片刻欢愉,在一个没有束缚的时间空间,任性恣意?
对面大楼内有一人正欲关窗,偶见客厅内此情此景不禁惊叹,原来狗……也是懂赏月的。
傅耳迩这次是在卧室内醒来的,确切的说,是冻醒的。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蜷缩的趴在地上,双手窝在胸前,双腿弯曲。手有些麻了,用这个姿势睡觉真不舒服。
所以昨天,是因为睡得不好而做的一场怪诞的梦?
可抬眸环绕四周,房间内一片狼藉。能碎的东西都碎了,枕头被子也掉落在地,微微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头、膝盖和右侧肩膀很痛。猛然想起什么,若昨天的不是梦……
她确实是听到房间内的那只狗撞门来着。
可若,那不是狗呢?
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不顾身上的疼痛她瞬间起身打开卧室的门,却又立即怔在原地,因为七七也正站在门口不眨一眼的仰头盯着她,乌溜溜的眼眸,极黑的瞳仁,里面两分奇异。
大脑迅速的整合信息,她得到了不可思议却笃定的结论,昨日,她和七七互换了身体。
傅耳迩盯着七七,这狗两岁半,两年来与她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所有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事在七七的面前她都可以做的毫无顾忌。
可她对它并不算好。
很少陪它玩,狗粮也常因为她的长眠而忘记加,不会给它梳毛,也不会给它洗澡,这些都由定期会来的奶奶和傅耳兹完成。
更甚者,不想见它时便把房间门一关,任它在外哼唧乱叫讨要关怀也不管。
所以这是被路过的哪路喜爱宠物的神人看见了惩罚她,还是因为七七怀恨在心把她诅咒了?
不管是哪种,解决这个问题以防后患只有一个办法……
下一秒,傅耳兹上前弯腰抱起七七,七七四脚悬空,黑溜溜的眸子里透着困惑,却听话的被主人抱起。
家楼下。
“七哥”,七七爪子着地染了尘灰,似珍珠葡萄般的鼻子轻轻嗅了嗅,一脸无辜的望着傅耳迩,人家明明是个萌妹子。
阵风吹过带动她睡裙末处轻飘,发末的揪儿不知何时已开,一头乌黑墨发披散开风中轻扬,衬得她肤如凝脂面如敷粉,嘴角三分怜爱看似情思万种,眉梢微下俏。傅耳迩双手抱拳:“你我相识两年有余,照顾多有不周还望你大狗不计小过,多多海涵。”
“从此山高水长,你我……相忘于江湖吧。”
“后会无期,告辞!”
语罢,傅耳迩转身便走,可突然间一声柔声低喃随风划过耳畔,似缱绻温柔又似开了锋的刀尖于心头划过:
“我的七……”
溪水长流,可暖心脾,又可溺人性命。
七七这个名字,是她起的。
垂眸,七七就在眼前,依旧携着那双无辜大眼,丝毫不晓这个没良心的主人正要弃它于不顾,自此伤病无关,喜怒不晓。
即便受人欺凌、饥不果腹,夜不能寐、相思成疾,也不痛,不念。
好,我去我的天涯,你去你的海角。
头也不回的大步跑回屋内关上门,将七七隔绝在外。或许它仍旧以为它的主人下一秒会将它抱进屋内,不过是不小心忘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