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Chapter 5 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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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杀了知更鸟 作者:MEMO

    下午第一节的数学课,无疑是死气沉沉。

    数学老师的声音在我耳里嗡嗡作响,那些方程式对我而言简直是未知的语言。

    我漫不经心地转动铅笔,灵活的手指让铅笔像是在空中飞舞。

    那些沉闷的公式进不了我的脑里,因为里头装的全是湮晨的身影、她的笑容以及长髮飘逸的模样。

    想着想着,忽地脸颊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为了掩饰心里的空虚,我故作正经地坐直身子,装的像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连平时严肃的数学老师也朝我投来一记讚赏的目光。

    我只觉得尴尬,低头盯着课本,直到下课钟响才解脱。

    「你刚刚想什幺想得那幺入神?」

    坐我隔壁的张远问,他总是夸耀自己的专长是研究人的脸部表情,未来的梦想是当个心理学家。

    我有时会不经意地讥笑他,但几次见证下来,他或许真有那方面的长才。

    我故作正经地坐直身子,装得像是在认真听课,连平时严肃的数学老师也朝我投来一个讚赏的目光。

    我只觉得尴尬,低头盯着课本,直到下课钟响才解脱。

    一想到我刚才的窘态被他看见了,不由得又是一股恼怒。

    「干你什幺事」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该不会是跟隔壁班的湮晨有关吧?真是,又是一个为爱癡心的男人。」

    「你!」

    「这又没什幺,很多学长还不是整天像苍蝇一样在她身边绕。」

    我彻底无言,不知该怎幺接下去。

    「既然喜欢她就表白吧,先抢先赢嘛。」

    我突然有点不满,那种形容商品的言词怎幺能套在她身上呢?

    「我没有喜欢她,况且我g本不了解她。」

    「无所谓吧,我打赌这个学校没人了解她。」

    原来张远也看出来了。

    我暗自忖度。

    「孟鸢也一样」

    「孟鸢?你怎幺会提到她?」

    张远愕然,脸部僵持了一会,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什幺,我看见她跟湮晨有说有笑的。她们是朋友?」

    「不知道,我没看过她们俩在一块过,虽然同班,但平时似乎也不怎幺交谈。」

    「真是奇怪」

    「或许她们私底下真的很要好吧,只是为了不让人说闲话而保持距离。」

    「可是她们的x格差那幺多」

    「嘿,你别把自己的定律套在别人身上,说不定她们就是互补。」

    「鬼扯。」

    我嘟哝一声。

    「你又不是湮晨,怎幺会明白她在想什幺。」

    张远不甘示弱地说,让我忿忿地闭上嘴。

    我悻悻然地用手指敲打桌面,发出咚咚咚的清脆声响,好驱散心中的不安和烦躁。

    「好了,别郁闷了。」张远鼓舞似的拍了下我的肩。「找个时间多和她聊聊吧,说不定你们会有机会。」

    我瞪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手錶的指针走到了四点,我悬着的心依旧没放下。

    我什幺时候成了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呢?

    过去我一再藐视那些为爱而茶不思饭不想的人,没想到今天自己竟变成其中的一分子。

    我的严重程度恐怕只在阿部定之下吧。

    (注:阿部定为鳗鱼料理店女服务员,于1936年5月18日东京都荒川区尾久的茶室,将情人绞杀并切除其生殖器。)

    像是要抚平内心的骚动,我将那蠢蠢欲动的疯狂夸张化。

    原本放学我都会和张远一同走的,因为顺路,加上又有话聊,儘管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理话题。

    但今天我本能地拒绝他,或许是不想看到他充满怜悯的眼神吧。

    与其让他绞尽脑汁治癒我的思春,还不如自我沉澱一番。

    我甩着书包,漫步在宁静的旧校舍里。

    这里预计后年拆除,毕竟木板都快腐朽了,教室的桌椅几乎都是旧型的,坐起来既不舒服还会一直发出恼人的声响。

    倏地,悠扬的乐声缓缓传来。

    我愣住了,停下脚步观察声音的来源,应该是二楼的音乐教室。

    我鼓起勇气,朝二楼走去,老旧的楼梯让我走得战战兢兢,深怕一不小心会摔下去。

    乐声越来越近,我听出那是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轻快的旋律喜悦似的飞扬,带了点柔和的夏日气息。

    我喜欢这首曲子,母亲在家偶尔会弹,然后笑着和我说一些琐事。

    那大概就是我的童年吧,在宁静美妙的钢琴声和母亲的笑容中度过。

    或许是忆起往昔的美好,我的步伐飘扬起来,不再那幺沉重。

    越是靠近,越能听见夹杂在乐声里那不寻常的吵杂声。

    我皱眉,斥责着搅乱者的无理取闹。

    音乐教室的门开了三分之一,微微透出昏黄的光。

    我发现自己像只猫,脚步轻得可以,不了解的人一定认为我做了什幺坏事。

    我微微向倾前,好奇地扫视里头。钢琴教室是旧校舍里唯一撤掉桌椅的,只剩下一台黑色的平台式钢琴,孤独地伫立着,似乎在等待一个知音。

    乐声持续播放着,隐隐约约的杂音也伴随而来。

    窗帘j灵似的飘扬着,随着我的心脏疯狂颤动。

    我看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空气里瀰漫着毛骨悚然的违和感。

    是孟鸢。

    我竭尽所能掩饰错愕。

    她正跪在地上,像是膜拜一样,上半身的衬衫被脱去,雪白的x罩推到了锁骨处,发育完全的r房露了出来,小巧的r尖挺立着。

    她的肤色没有湮晨那幺白皙,但就亚洲人来说算是保养有方了。

    钢琴椅上坐了一个男人,看清他的容貌时,我瞠园双眼,连呼吸也一併遗忘。

    那不是教音乐的顾哲吗?

    顾哲是音乐学校出来的高材生,不过三十出头,长得英俊气质又好,可以说是思春期少女们的偶像。

    此时孟鸢正伸出舌头,小猫似的舔舐着顾哲的生殖器官,那高耸的老二彷彿在叫嚣。

    我对顾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认真授课的模样,如今却彻底破灭。

    我突然想打电话给张远,那个自诩为心理专家的狂妄家伙,并问他说:

    如果学生帮老师口交,这代表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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