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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略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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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谋略 作者:rouwenwu

    ,谢姨娘生的是儿子,怎么现在看上去,竟象是颠倒了一般,她们两个怎么会这样要好?

    心里想着,口中便不由的问了出来,周姨娘和谢姨娘相视而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是一家人,自当和和气气相亲相敬,这才是兴旺之道。”

    柳姨娘忙也笑道:“两位姐姐说的极是,妹妹年纪识浅,还要请两位姐姐多多教导。”

    周谢二位姨娘笑着回道:“柳妹妹言重了,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教导不教导呢,快屋里请吧,你是双身子,站久了不好。”

    进了屋子,柳姨娘眼睛飞快的将屋子扫视了一遍,她发现馨园比她住的时候还添了几样陈设,梅花桌上的针线笸箩里,丝线的颜色很鲜亮,里面的碎布头子也都是挺鲜亮的缎子,再往周谢二位姨娘的身上看去,因是快过年的关系,周姨娘身上穿了件八成新粉紫缎面对襟长褙子,襟口袖口滚了浅灰的风毛,谢姨娘身上穿的是姜黄滚镶水红色缎面长袄,底下露出一条蜜合色的棉绫裙子,瞧着也很新。再往头上看,两个姨娘都簪了玉钗珠花,戴着几朵时新样式的绢花,这两个人明显比去年柳姨娘跟着韩远城回来时穿的鲜亮多了,气色也好了许多,比去年瞧着还年轻些。

    看了这一切,柳姨娘越发觉得周谢两位姨娘是有手段的,她不由自主的把陈氏被贬与这两位姨娘联想到一起。想到这些,柳姨娘脸上的笑容明显热络起来,她亲亲热热的说道:“妹妹才跟着老爷回来,对于家里的规矩什么的还不太清楚,麻烦两位姐姐为妹妹好好说道说道,也免得妹妹莽撞,说错做错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周谢二位姨娘也不是没心眼的人,两个只虚虚笑道:“柳妹妹言重了,你服侍老爷两年多,岂能是不知进退之人,我们哪有资格指点你。”

    就在三个姨娘在屋子里说话的时候,青雪和青鸾两个在楼上的房间里,青鸾一脸佩服的看着青雪说道:“三姐姐,你刚才好厉害呀!”

    青雪笑道:“我还不是跟大姐姐学的,大姐姐才真的厉害呢。四弟,你可记住了,在这个家里,我们只有跟着大姐姐学,听大姐姐的,才能让姨娘和我们都平平安安。我们是庶子女,只有安守本分,没有非份之想才是正道。

    《嫡女谋略》 第一百十四章(下)

    柳姨娘在馨园里一无所得,反而被周谢两位姨娘明为恭维暗是讽刺的话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却又没法子向韩远城告状,只得讪讪的告辞离开,她离开的时候,正好遇上栖梧居的小满来传话,让周谢二位姨娘去颐年居领年赏

    小满看到柳姨娘在此,便眼儿弯弯的笑道:“柳姨娘,您在这里呀,正好省得奴婢多跑一趟,今儿是老夫人发年赏的日子,快去颐年居领赏吧。”

    韩府的规矩,在过年之前,必会将姨娘们和有头脸的嬷嬷召集到颐年居,由韩老夫人亲自发一笔特别的赏钱,这笔赏钱便被称为年赏,意在让大家都能过个宽裕年,也是对大家辛苦一年的奖赏,当然这笔奖赏也不是人人都有的,而是要根据这一年来诸人的表现而定,相当于特别员工奖。柳姨娘虽然让韩老夫人很不满意,可是她肚子里怀着韩远城的孩子,也算是有功,所以韩老夫人才没明在李氏列出的受赏名单中划去柳姨娘的名字。

    柳姨娘去年跟韩远城回京之时,韩老夫人因为不满韩远城私自纳妾,所以就算是柳姨娘生了璞哥儿,她也没有发给柳姨娘年赏,故而柳姨娘也不知道有年赏这回事。

    柳姨娘待要细问年赏之事,小满却伶俐的行了个礼,飞快的跑到屋子里传话去了。柳姨娘身边的嬷嬷都是自江南来的,并非韩府原来的奴仆,也都不知道这个规矩,柳姨娘四下一看,见青鸾边吃着点心边走下来,她便招手叫道:“鸾哥儿过来!”

    青鸾走过来有些不高兴的问道:“三姨娘,你有什么事?”青鸾不高兴是因为柳姨娘不应该叫他鸾哥儿,而应该称呼他为四爷,柳姨娘是半个奴才,又排在青鸾生母之后,就连周姨娘平日里称呼青鸾也多是为叫他四少爷,叫鸾哥儿的时候极少,青鸾自然听着柳姨娘叫自己鸾哥儿很刺耳了。

    柳姨娘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得罪了小青鸾,还只问道:“鸾哥儿,这年赏是怎么一回事?”

    青鸾轻哼一声道:“年赏是祖母每年赏给府里一些人的特别赏钱,只有本分守规矩或是有功之人才能得到年赏。”

    柳姨娘一下子想到去年自己为韩家生了一个男丁,却没有得到年赏,这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只匆匆说了句:“鸾哥儿你去玩吧。”便拉长了脸回了远逸堂。

    跟着柳姨娘的嬷嬷忙劝道:“姨娘快别恼了,老夫人放年赏,您若是不去,岂不是和老夫人做对,在这个家里做主的可是老夫人啊。”

    柳姨娘气哼哼的尖声叫道:“我不去,我难道还稀罕那几两银子么?”

    嬷嬷忙笑着劝道:“姨娘自然是不稀罕的,谁不知道老爷最疼姨娘,私房都是姨娘给收着的,姨娘想怎么用便怎么用,老爷哪一回说过一个‘不,字。”

    柳姨娘听了这话,脸上方才露出一丝笑意,这两年来,她可是使尽了招数拢着韩远城的心,韩远城今年给了她一万多两银子,说是自己的私房,柳姨娘还以为这是韩远城的全部,心里越发得意,以为自己在韩远城心里有多么的重要,他若是知道韩远城的私房有好几十万两银子,只怕这会儿就笑不起来了。

    嬷嬷瞧着柳姨娘的神色和缓了些,便又笑着劝道:“姨娘,并不是在乎那几两银子,这可是您在府里的脸面,您想,连那两位姨娘都得了年赏,独您没有,这府里的下人能不说嘴么,到时候可就……”嬷嬷有意停了下来,让柳姨娘自己去想,柳姨娘还不算笨,很快便想明白过来,只说道:“嬷嬷,服侍我换衣裳吧,就拿前阵子大小姐送来的料子做的衣裳。”

    柳姨娘的嬷嬷欣慰的笑道:“是,奴婢这就去取。”很快柳姨娘便穿戴好了,挺着肚子去颐年居领年赏了。

    到了颐年居之后,柳姨娘见院子里站了十几位嬷嬷,站在这些嬷嬷们前面的便是周谢二位姨娘。在整个伏威将军府,韩老将军于女色上从不在意,年轻的时候又常年在外征战,便没有纳过姨娘,等韩老将军解甲之时,他都是有孙子的人了,也没了纳姨娘的心,因此老一辈的姨娘韩府一个没有,韩远关也只有李氏一人,只有韩远城刚四十来岁便纳了三个姨娘,与韩老将军和韩远关怎么看怎么都不象是父子兄弟。

    柳姨娘走到前头,原想站到周谢二位姨娘的中间,借机显示自己是贵妾,与周谢二人是由丫鬟抬的姨娘不同,可是周谢二人靠在一起站着,柳姨娘根本就插不进去,她抬头看看周谢二位姨娘,两个姨娘根本就不理会柳姨娘的眼色,只是笑笑,柳姨娘心中生气,便挡着周谢二人,站到她们的旁边,谢姨娘见了便轻声唤道:“柳妹妹,你该与我们站在一排。”

    柳姨娘被谢姨娘这么一说,俏脸发红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满肚子的气走到周姨娘身边站下,如此一来,也算是按做姨娘时间先后排序了。

    隔着窗子,韩老夫人对看着外头的青瑶说道:“瑶瑶,看出什么没有?

    青瑶摇着韩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请奶奶指点青瑶。”

    韩老夫人笑道:“咱们家人口算少的,其他人也都还算本分,就是这个柳姨娘掐尖儿好强不容人,你那个糊涂爹啊,心思都用错了地方。瑶瑶,似这等人留在身边就是祸害,要早早的打发了才行。”

    青瑶忙应道:“是奶奶,青瑶明白了。不过青瑶以为这柳姨娘便不足为惧,只这么点子小事心里都存不下,依青瑶所见,她也不是能上高台盘的。奶奶,您说青瑶说的对不对?”

    韩老夫人含笑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却见菱花走过来屈膝道:“老夫人,人都到齐了,您该放年赏了。”

    青瑶扶着韩老夫人站起来,去了院中放赏,一院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因没有韩老夫人的特别允许,柳姨娘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她那双眼睛里便含了几分怨意,韩老夫人瞥见了,却不当回事,她才不惯柳姨娘这毛病,不就是怀个孩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把自己当成金尊玉贵的娘娘。

    青瑶唱名,被点到名的上前从韩老夫人手中接过年赏,她们每人都得了一只绣着如意吉祥的荷包,每个荷包里装的东西自然是不同的,有人荷包里装的是金-锞子,有人装的是银锞子,数量也不尽相同。柳姨娘偷眼打量别人的荷包,特别是周谢二位姨娘的,与自己的荷包一对比,柳姨娘心里的火气就腾腾的蹿了上来。

    周谢二位姨娘手里的荷包都是沉甸甸的,特别是谢姨娘手中的荷包因为系绳没有拉紧,还露出些微金色,一看便知道里面装的是金锞子。而柳姨娘手中的荷包便轻了许多,隔着荷包试一试,里面只有两只小小的锞子,柳姨娘估计大概是对八分的锞子,就算是金锞子,也没有多少。

    大家再次跪下谢过韩老夫人,韩老夫人又笑着说了几句慰劳鼓励大家的话,这才让众人散去。在回去的路上,柳姨娘打开荷包一看,鼻子差点儿气歪了,这荷包里竟然只有一对小小的银锞子,竟然连五两银子都不值。恰在此时,远远的,一句话飘〔到了柳姨娘的耳中,“孙嬷嬷,你得了多少年赏?

    “我今年干的比去年卖力,所以也比去年得的多,今年我得了四个金锞子呢,这回家里过年,可宽裕多了,老夫人真是好人啊!”

    一个嬷嬷竟然都能得四个小金-锞子,柳姨娘知道,就是算是再小,一个金-锞子少说也得有二分,四个金锞子怎么也要值十两银子,她好歹也是一个为韩家生了一个孙子,现在肚子里又怀着一个的,却只得了不到五两银子的年赏,这让柳姨娘如何受的了。她气鼓鼓的将荷包向跟着她的嬷嬷手里一丢,怒道:“赏你了。”

    那嬷嬷以为不妥,便推辞道:“姨娘,这是老夫人赏您的,回头万一老爷问起来.……”

    柳姨娘气道:“他问?他问就拿给他看,说出来也不怕丢人,堂堂伏威将军府,连赏个下人都给十两银子,我还是个主子,却只有这么点儿,竟连个下人都不如了。”

    柳姨娘的话让从对面走过来的沈嬷嬷听了个一清二楚,沈嬷嬷心里很不高兴,同时还觉得非常丢人,因为此时沈嬷嬷正引着永定侯府的梁嬷嬷进来,梁嬷嬷又替她们大夫人孔琉给青瑶送信来了。

    梁嬷嬷当然听到柳姨娘的话,不过这是伏威将军府内部的事情,她只能听到装没听到,而柳姨娘身边的丫环看到沈嬷嬷引着一个别府的嬷嬷走来,便悄声提醒了柳姨娘,柳姨娘才算住了口,气哼哼的回了远逸堂。

    梁嬷嬷见到韩青瑶,先行了礼,然后便将孔琉的信呈上,青瑶打开一看,原来是田田向她求助,便立刻对沈嬷嬷说道:“沈嬷嬷,你陪梁嬷嬷去吃茶吧,孔姐姐这封信回起来用的时间要长些。”

    梁嬷嬷忙欠身道:“不敢不敢,奴婢就在外头候着。”

    小满笑着说道:“嬷嬷您只安心的吃茶吧,我们小姐总要慢慢的写了回信才是。”

    梁嬷嬷来了韩府几次,次次都见到小满,也算是有缘了,便笑着拿了一个荷包给小满,说是给她买糖吃,小满最清楚青瑶和孔琉有多么要好,便大大方方的收了下来,扶着梁嬷嬷到外头用茶了。

    孔月琉向青瑶要二十道菜的菜谱,为了避免重复,还把永定侯府的一百零八道菜名都写了上来,青瑶看过一遍之后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别说是二十道,便是二百道不重复的菜出难不倒我,唉,偏上田田遇上这种事情,从前她是最不爱在这上头花心思的,我得写的详细再详细才成,若是写的不清楚让田田办砸了这趟差使可就麻烦了。”

    拿出厚厚一叠信笺,青瑶很仔细的写了起来,写了一会儿,青瑶放下笔自言自语道:“给田田十二道稍微简单点的菜谱让她拿去教给厨子做,我再做八道复杂的,压得住场子的菜在大年三十送过去,狠狠扇那个该死的傅三婆娘一耳光,还敢撂挑子使绊子难为我家田田,真想一脚揣死丫的,省得给我家田田添堵。”

    按着田田的要求写好了菜谱,青瑶又把自己这些日子写的日记都拿出来,用湘色绣金哆罗呢包袱皮儿包包好了,才叫小满引梁嬷嬷进来。

    梁嬷嬷看到那一包袱的信,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替她的大夫人高兴,能有象韩青瑶这样一个闺中蜜友,真是一件幸事。虽然梁嬷嬷有时候也会犯猜疑,大夫人在柱国公府的时候和韩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往来,怎么嫁到永定侯府之后却突然和韩大小姐好的象一个人似的,不过梁嬷嬷在柱国公府当差多年,自然知道什么是该想的什么是不该想的,因此便也将这个念头撂下来,甚至在芜香院的董嬷嬷有意无意的打听时,她还会很自觉的替孔月琉说话,只说韩小姐在大夫人出阁之前,便已经常常有书信礼物来往了。

    送走了梁嬷嬷,沈嬷嬷才进来将柳姨娘在路上说的话回了青瑶,只等着青瑶的应对。

    青瑶想了想才说道:“马上就到年三十了,这大年下的若是闹出点什么事反而不好,这样吧,回头你去远逸堂申斥柳姨娘一番,点出她的错处,并让她好好反省,若然不改,再敢大放撅辞,过了年奶奶自会收拾她。”

    沈嬷嬷沉稳的说道:“大小姐,可是奴婢现在是栖梧居的人,去申斥柳姨娘,怕是不妥。”

    青瑶点头道:“这个我明白,你就说是奶奶命你申斥她的,回头我自会说与奶奶知道。”青瑶是主子,可到底是晚辈,由她派个嬷嬷去申斥柳姨娘,柳姨娘怕不得更闹腾了。

    沈嬷嬷点头称是,便去远逸堂申斥柳姨娘了。沈嬷嬷把柳姨娘训的直发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沈嬷嬷都已经训完了话离开了远逸堂,柳姨娘在西厢房里可就闹开了,她大哭不已,直嚷着活不下去了,要抹脖子上吊,把几个服侍她的丫鬟嬷嬷吓了个半死,拦的拦抱的抱跪的跪,大家伙都求着柳姨娘不要做傻事,到最后,还是柳姨娘最相信的楚嬷嬷在柳姨娘耳畔说道:“老爷没在家,您闹给谁看?况且老爷是个孝子,就算您对他派老夫人的不是,老爷也只会怪罪您,姨娘,这事原本就是您在不该说话的地方说错了话,便又让那个老婆子听着了,这亏,您不吃也得吃,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吃了,总比闹的不可开交来的好。”

    柳姨娘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恨恨将手中的帕子撕碎,把留了一年多的长指甲都绞断了两根,她这才算消停了下来。只拉长了脸坐在桌边,将其他的下人都撵了出去,只留楚嬷嬷一人在旁边伺候。

    柳姨娘低声问道:“让你给庆亲王府的柳侧妃送信,你送到了没有,怎么还没有回信?”

    楚嬷嬷忙压低声音说道:“送到了,前两日奴婢悄悄出府打听了一回,原来柳侧妃病了,不只是她,就连庆亲王爷和大公子也病了,庆亲王府现在一切都由王妃说了算,奴婢猜想柳侧妃不好送信出来。您不如再耐心等等,等柳侧妃娘娘身子好些了,就一定会给您回信的。”

    柳姨娘点点头道:“一定要尽快和柳侧妃搭上线,你也知道这回我能跟老爷回京,就是因为我说和柳侧妃有亲的缘故,若是能得到柳侧妃娘娘的支持,我在这将军府里才不用受气,说不定还能被扶正,楚嬷嬷,庆亲王府那边你要盯紧了,一有消息就立刻来回我,不论什么时候。”

    楚嬷嬷忙说道:“姨娘放心,为了您早成当上夫人,奴婢一定尽心尽力

    柳姨娘点头说道:“如此便好,你放心,我只要当上正室夫人,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楚嬷嬷忙跪下谢道:“谢夫人。”

    柳姨娘听到那句“夫人”心里美极了,仿佛她正的成了韩远城的正室夫人,就连那韩青云韩青瑶都要在她的面前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叫一声母亲。到时再把管家的权利弄到手,看那老不死的还有什么本事。柳姨娘想到开心之处,不由笑了起来。

    楚嬷嬷见柳姨娘笑了,便也陪着笑了起来,笑过了一会儿,柳姨娘又沉了脸说道:“难道我就白被一个下人骂了?”

    楚嬷嬷却笑道:“奴婢倒是有个法子让那沈嬷嬷吃不了兜着走,管保让她喝一壶。”

    柳姨娘忙问道:“什么法子,你快说。”

    楚嬷嬷的视线看上柳姨娘的肚子,低低说道:“夫人身子沉心里本来就不自在,又被个下人骂了一顿,这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柳姨娘立刻明白了楚嬷嬷的意思,便点点头道:“快去瞧着老爷什么时候回来,打发人快些回来报信。”

    《嫡女谋略》 第一百一十五章(上)

    楚嬷嬷奉命派人去瞧着韩大老爷何时回来,可是从半上午一直等到天色擦黑,连韩大老爷的影子都没有瞧见,楚嬷嬷献的计,柳姨娘可没法子施用。

    这一整天都没见到韩远城到颐年居请安,就连青云也只是在早上露了一面便没有出现,韩老夫人不由心中疑惑,便遣人去了远逸堂和及第居两处瞧瞧这爷俩儿到哪里去了。

    两处的下人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去了何处,韩老夫人一听便急了,立刻叫来管家韩安问道:“大老爷和云哥儿去哪里了?”

    韩安也不知道,早上韩远城父子二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交代下来,他是下人,自然不好上赶着打听主子的去向。韩老夫人可真的急了,忙让人请老太爷和韩远关过来。

    韩远关见韩老夫人急的不行,便也不敢再瞒着,将韩青江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出来,韩老将军大怒,拍着桌子吼道:“混帐东西,跑了就跑了,还找什么找,我没有这种不通人事的孙子。”

    韩老夫人虽然也是怒容满面,不过她总比韩老将军要克制一些,只皱眉责备道:“远关,你怎么也糊涂了,青江离家出走,你早该来告诉我们,怎么还帮你大哥藏着掖着?”

    韩远关低下头没说话,倒是在一旁陪着韩老夫人的青瑶说道:“奶奶,二叔定然是想着父亲和哥哥一早就能把青江找出来,那样就不用惊动爷爷奶奶了,这大过年的,二叔也是不想让爷爷奶奶心情不好。”

    韩老夫人嗯了一声,神色稍缓的说道:“他们父子这会子都没回来,也没带几个人,若是有个什么难处可怎么使得?”

    青瑶知道这会儿只有她才好说话缓和气氛,便说道:“奶奶您别担心,父亲和哥哥身边怎么也要带着几个人的,这里是京城,又是在年节里,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您放心吧,说不定父亲和哥哥已经找到了青江,正带着他往回赶呢。”

    韩老夫人叹道:“但愿吧!”

    果然青瑶是个小福星,她说完没多会儿,便有人来报,说是大老爷和大爷还有三爷都回来了。韩老将军立刻吼道:“让他们过来见我。”

    韩远城韩青云和韩青江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被提到了颐年居。韩远城带着两个儿子跪下请安,韩老将军铁青着脸道:“远城和云哥儿起来。”

    韩远城和青云站了起来,闪出跪在他们身后的韩青江。韩青江的样子明显狼狈许多,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出了好几个大口子,沾满了泥泞的雪水污泥,脸上蹭了几块泥巴,额头还破了皮,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让韩青江无法忍受的是,他一出韩府便被贼给盯上了,还没走到陈府,他那只装着金锞子和银票的包袱便被人抢了,倾刻之间,韩青江便从拥有一笔让普通中产之家一辈子吃穿不愁财产的小富翁变为一究二白的穷光蛋,这让他怎么受的了

    韩老将军却没有因为韩青江的狼狈不堪而缓了脸色表示心疼,只怒喝道:“韩青江,你长本事了啊,连离家出走都学会了,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有本事离家出走,还回来做什么?”

    韩青江伏在地上呜呜直哭,这一回离家出走,让韩青江尝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他被抢之后便踉踉跄跄的去了陈府。扣开陈府的大门,门子一看韩青江的样子,便飞快跑到里面向陈大老爷回禀,陈大老爷没有象从前那样立刻让人开门迎接,反而是细细的问了韩青江的形容,然后淡淡说道:“就说我不在家,打发他走。”

    门子便又回到大门前,只说大老爷不在家,韩青江便叫囔道:“大舅不在家有什么关系,舅母和表弟总在家吧,你快让我进去。”

    那门子见韩青江听不懂他的意思,便不耐烦的拉长了脸将韩青江向外一推,嘭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任韩青江跌落在泥泞的雪地之中。

    府中,陈大夫人问道:“老爷,您从前最疼江哥儿,怎么却……”

    陈大老爷冷声怒道:“你知道个屁!老三还不是被月娥指使着,才把自己送进了五城兵马司,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探监都不给探。韩远城已经递过信来了,说月娥犯下七出之罪,不过看在两家的面子上,才不公开休了她,可是陈家这门姻亲他已经不承认了,他既然如此绝决,我为什么还上赶着用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陈大夫人这才明白过来,忙说道:“老爷说的是,是妾身糊涂。”

    陈大老爷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些年来虽说月娥也给了我们不少好处,可是我们也没少帮衬着她,所以两下里是扯平了的,江哥儿是韩家的子孙,我为什么要收留他,况且我也没有收到他被韩家逐出家门的消息,若是贸然收留于他,岂不是明摆着和伏威将军府对着干,我们陈家那里扛得过伏威将军府,所以必须把江哥儿赶出去,让他无路可走,自己回韩家去。”

    陈大夫人想了想才说道:“可是老爷,若是江哥儿因此记恨上您,那岂不是……”

    陈大老爷微微一笑道:“他若是能想明白我今日的用意,日后还能有点出息,那样也就不会记恨于我,若是想不明白,日后也不堪大用,还怕他做什么?”

    陈大夫人是那种丈夫说什么便是什么的人,便也没有别的话,只将吃了闭门羹的韩青江丢到脑后去了。

    韩青江见叫不开陈府的门,便又去爬起来去了杨府,从前他跟着陈氏到杨府,每一回都受到极为隆重的礼遇,他的三姨杨陈氏也最疼爱于他。

    韩青江好不容易走到杨府门前,已经是用去三个多时辰,此时的他又冷又饿又累,只想着到了杨府能舒舒服服的吃上滚热的饭菜,换一身暖和的干净衣裳。

    韩青江抬头看着杨府的大门,却愕然发现门上挂着一把大铜锁,门上写着杨府二字的匾额也被取了下来。韩青江顿时被惊的透心凉,他抓过一个路过之人指着杨府叫道:“这家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那被韩青江抓住的人是杨家的邻居,他摇摇头道:“唉,杨家没了顶梁的男人,杨老太太带着媳妇和孙子回乡下去了,听说已经叫了经济帮着卖房子,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怜啊,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没了,她们整日里说自家有这个亲戚那个亲戚的,我看一出了个事,什么亲戚都没有靠前的,都算什么亲戚.….…”

    那邻居说了一回,摇着头走了,留下韩青江一个人发呆,他自然不知道,杨氏一门孤儿寡母离开京城,正是他的父亲的手笔。当日韩远城为了拿回那些放印子钱的字据,可用了不少狠辣的手段,杨氏不得不把所有的字据交出来,还供出了具体放印子钱的那些帮手,韩远城手段了得,用杨氏的两个孩子逼着杨氏将这些人诓到杨家,请他们吃酒,又逼着杨氏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药,这些药在人体里至少要潜伏十天半个月才会发作,一发作起来便如同患了绞肠痧一般,疼上半日就会疼死。杨氏因做了这件事情,心中害怕极了,她也怕韩远城对她下手,便连夜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远走他乡,对邻居说是回老家,实际上杨氏根本就没有回乡,而是远远的去了其他的地方,好让韩远城再也找不到她们。

    韩青江在杨府门口发了半天的呆,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向他的二姨家走去。

    没有意外的,陈氏的二妹也把韩青江拒之门外,韩青江没有别的去处,只能在京城里游荡,此时的他已经后悔了,明明能好好在伏威将军府里当他的三爷,他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不只被人抢了不说,还在亲戚家门外倍受冷遇,从前他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到谁家,谁不把他高高在上的捧着。现在韩青江才有些明白,那些人捧的不是自己,而伏威将军府,是他的父亲韩远城。没有了韩家这个大靠山,他什么都不是。

    韩远城和韩青云将陈氏的亲戚家走了一圈,他们都说韩青江不曾来过,韩远城父子又不能张扬此事,只能私下寻找,他们找遍了四九城都没有找到韩青江,那时天已经黑了,韩远城知道这事瞒不住,便打算和韩青云回家和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禀明真相,可是却在通往伏威将军府的街道上找到了正脚步蹒跚的韩青江,原来韩青江心里后悔极了,只想着家里的高床暖枕和喷香的饭菜,便一步一步的走上回头路。

    听韩青江边哭边说了这一天一夜的经历,韩老将军的眉头却微微舒展了些,可是脸色和言辞依然冷峻,只喝道:“在外面受了罪就知道回家了,你不是要离家出走的,还回来干什么?”

    韩青江拼命磕头道:“祖父,青江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祖父饶了青江这一回吧。祖母,父亲,二叔,哥哥,大姐,青江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们原谅我吧!”

    青瑶见韩青江的确狼狈的一塌糊涂,又想着他今年才十一岁,还是小孩子,哪个小孩子没犯过错呢,若是只揪着不放,的确也有些过了,说不定韩青江经此一事,从此就改好了。他毕竟也是韩家的子孙,若是能走正路,也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好事。

    想到这里,青瑶轻声说道:“爷爷奶奶,青江的确犯了大错,可是看他的样子必是在外头受了不少的罪,况且现在又是大年下的,便先记下这一回吧,让他回去换个衣裳吃些热饭菜,再慢慢教导他可好?”

    韩老夫人点点头道:“瑶瑶说的有理,老太爷,明儿就过年了,讲究了一家团圆,江哥儿犯了错且记着,等过完了年再罚他。”

    韩老将军沉沉看着韩远城,韩远城自然不能替韩青江说话,倒是韩远关笑道:“爹,您看江哥儿已经回来了,看来也长了些见识,您只当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天高地厚,出去撞一撞,便知道深浅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依了娘的话,暂且放过他吧。”

    青云也说道:“爷爷,三弟是自己回来的,爹和孙儿只是在路上遇见他,想必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三弟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水米未尽,遭了不少的罪,也能得到教训了。就请爷爷先记着这一回,若是下回三弟再淘气,您一起发落也不迟。”

    韩老将军看向韩远城,沉声说道:“远城,你说呢?”

    韩远城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韩青江一眼,方才躬身说道:“父亲,儿子以为先让江哥儿回去把自己收拾好,别坏了一家子过年的兴致,过了初一便罚他在闭门思过好好读书,哪里都不许去,彻底磨磨他的性子。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韩老将军看了瑟瑟发抖的韩青江一眼,方才点点头沉声道:“先这样办吧。”

    韩青江连连向众人磕头道:“多谢爷爷奶奶爹爹二叔哥哥大姐姐为青江求情。”

    韩老夫人淡笑道:“看来这离家出走也不是没有好处,江哥儿出走了一回,倒在礼数上周全了许多。”

    韩青江满面惭愧的说道:“奶奶,从前是青江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韩将军沉声道:“还不回去收拾了自己,这样成休体统!”

    韩青江忙又磕了几个头,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自有丫环接着他,把他送到远逸堂去了。

    韩青江走后,韩老将军皱眉对韩远城说道:“你是做人父亲的,要好好负起教导儿女的责任,江哥儿有错,可你这个做父亲的错更大。”

    韩远城唯唯喏喏的躬身低头聆训,韩青云便给青瑶使了个眼色,两个悄悄的退了下去。韩老将军见状,眼中倒流露出一抹欣慰,虽然韩青江不着四六,可他还有青云青瑶这两个好孙子好孙女儿。

    韩远城瞥见儿子女儿都退了出去,便跪下请罪,言辞恳切的将自己狠狠的责备了一番,韩远关又在一旁替他说好话求情,好不容易才哄得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神色缓和,不再生气了。

    青云将青瑶叫出去,青瑶便问道:“哥,你怎么会父亲一起去寻找三弟

    韩青云便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轻声说道:“瑶瑶,我瞧着爹有些后悔的意思了。”

    青瑶皱眉道:“后悔,他后悔什么?后悔当年没有遵守对娘的承诺,还是后悔对你我兄妹的不闻不问,或者是后悔娶了那样的填房?”

    青云皱起眉头,很不赞同的沉声叫道:“瑶瑶,他到底是我们的父亲,自古无不是之父母,你不能这样说。”

    青瑶不比韩青云对韩远城还有些感情,韩远城之于青瑶,就是一个渣的不能再渣的男人,甚至,在青瑶心里,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所以她没有韩青云那么多的孺慕之情。说话也更直接尖锐。

    “哥哥,他真的没有不是么?他是怎么对娘亲的,是怎么对你我兄妹的,但凡他有一点心,我也不用受这样的罪。”青瑶想起来就火大,只气呼呼的叫了起来。

    韩青云默然,的确,但凡韩远城能对他们兄妹尽一丝丝做父亲的心,青瑶也不会被陈氏虐待,也不会中毒,他也不用日日提心吊胆的活着。

    青瑶看到青云那沉默中带着些挣扎和不赞成的意思,心里便无名上火,只气鼓鼓的说道:“哥你慢慢想,我要去准备明天的年夜饭了。”说完,青瑶便将青云一个人丢下,快步走向小厨房。

    青云看着青瑶气成这样,心里很不舒服,想也不想便叫道:“瑶瑶,你别生气。”说实话,韩远城这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爹和青瑶这个唯一的亲姝妹之间,韩青云还是会选择青瑶,他们兄妹的感情不是别人能了解的。

    青瑶停了下来,她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对,毕竟韩青云没被谁穿了,他对自己父亲有那样的孺慕之情是天经地义的,她夏若淳凭什么因此而责怪他呢?

    青瑶转身走向韩青云,脸上已经没了怒意,只低低说道:“哥,是青瑶不对,青瑶不该那么说话。”

    韩青云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宠溺的笑道:“瑶瑶,你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在哥哥这里怎么都使得,可是等出了门子就不能这样了,不许这么和子纲发脾气,姑娘家还是要温柔些的好。”

    韩青云说着这话,脑子里便浮现出华灵素的样子,唉,他也就是有嘴说青瑶没嘴说自己,想到华灵素那跳脱不羁的性情,青云忽然觉得自己成婚以后,会进入一个新的世界,也许娶了华灵素,就等于娶了一大摊的麻烦。于是乎,京城头号美男子韩青云,开始不由人的患得患失,得了婚前恐惧焦虑综合症!他再也没有心思说青瑶了,只摇头叹气撇下青瑶走开了。倒闹的青瑶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这位哥哥忽然发的是什么神经!

    《嫡女谋略》 第一百一十五章(下)

    大年三十这日,天还没亮青瑶便起来了,因韩老将军和韩老夫人起不了那么早,青瑶便先去了大厨房忙开了。今天的饭菜都是由青瑶亲自操刀的,她不早早起来便做不完。有好些菜不是教给厨娘们她们就立刻能上手的,所以青瑶还得必须亲自动手。

    刚交卯时,青瑶便把给田田做的八道菜装好了盘,放到了特制的双层保温厚木头食盒中。在两层食盒之间注是刚刚烧开的热水,这并且交待了每隔一个时辰便从外层食盒子的底部拔下小塞子放出水,然后塞后重新注入滚开的热水,如此一来,到了永定侯府晚上开年夜饭的时候,从食盒子里取出的菜肴还热腾腾的,因青瑶只用将菜烧到八分熟便装了盘,再经过这一天的热水保温加热,刚好便到最佳的火候,保管让永定侯府那些人吃的舌头都要咽到肚子里,让他们再也不敢小瞧了田田。

    为了万无一失,青瑶特意让沈嬷嬷去送这八道菜,还给孔琉写了一封短短的信,类似于现代的名信片,不过青瑶估计孔琉在今天必是要忙的脚打后脑勺,怕是没有功夫回信的。只有等初八那日她们或许才能见面了。

    略略感慨一下,青瑶回身看看菜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命小满把她前些日子炒的玄米茶煮上几碗,回去换过了衣裳便带着玄米茶去了颐年居。到了腊月里大家不免吃的油腻,田田送来的新鲜蔬菜也是有数的,不能顿顿吃。所以青瑶便煮了玄米茶给大家清清肠胃,这样到了晚上吃年夜饭也能吃的香甜一些。

    用过了玄米茶和素三丁包子,韩老将军满意的笑道:“这也就是瑶瑶能用素食整治出这么好味道的吃食,瑶瑶,爷爷吃的很好,明儿一早一定给瑶瑶双份的压岁钱。”

    瑶瑶猴着韩老夫人笑道:“奶奶,爷爷给双份,您是不是也是双份呀?

    韩老夫人被青瑶一脸小财迷的样子逗笑了起来,指着里屋自己的箱笼笑道:“喏,奶奶的东西都在那里,你自己开了箱子翻去,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青瑶却一把抱着韩老夫人的腰撒娇道:“人家不要那些,只要奶奶就够了。”

    韩老将军假意沉了脸问道:“就要奶奶,瑶瑶你不要爷爷?”

    青瑶跑到韩老将军的手边,将自己的手塞到韩老将军的手中,眨着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说道:“爷爷要瑶瑶就行啦!”

    一屋子的人被青瑶逗的笑个不停,韩老夫人指着青瑶笑道:“就你这孩子有一肚子精致的淘气!眼瞅着就要嫁人了,还象个小娃娃。”

    韩老将军想起这么可爱乖巧的孙女儿在家里住不上一年了,心里便有些个不是滋味,老头儿几乎有种悔婚的冲动,好在理智还没有完全长翅膀飞走,韩老将军才没有说了出来,只是脸上却有了些郁郁之意。

    韩老夫人和韩老将军做了一辈子的夫妻,怎么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便拍着青瑶的手笑道:“瑶瑶啊,以后嫁了人,常让天朗陪你回娘家看看爷爷奶奶,还有,咱们老家有规矩,闺女出门子是要回娘家住对月的,这个可得先和天朗说好了,不许不回来住。”

    青瑶穿过来一年多,已经和韩老将军夫妻建立了极深厚的感情,想要还有八个月就要离开她们,青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酸涩酸涩的,眼泪不知怎么的便涌了出来,落到韩老将军的手背上,韩老将军手背一凉,他低头一看,见手背上有水滴,再看看青瑶,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韩老将军忙笨拙的将青瑶搂入自己宽广的怀抱之中,用大掌抹去青瑶的眼泪,急急说道:“好瑶瑶不哭,都是爷爷奶奶不好,惹瑶瑶伤心了。”

    韩老夫人也过来和韩老将军一起抱着青瑶抚慰她。青瑶不好意思的接过韩老夫人递来的帕子拭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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