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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略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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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谋略 作者:rouwenwu

    父亲的心意,哥哥你说父亲除了柳姨娘,还能抬举谁?”

    韩青云被青瑶说的皱起了眉头,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况且那柳姨娘是他们的父亲按贵妾之礼接进门的,在三个姨娘之中她的身份最好,又生了哥儿,还怀着一个,若要抬举个平太太,还真是非柳姨娘莫属。

    “瑶瑶,你想说什么?”韩青云不明白青瑶是什么意思,便问了起来。

    青瑶直接说道:“我不想让柳姨娘管事。”

    青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青瑶轻声解释道:“哥哥,嫂子过了年就进门,也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候,若是父亲抬了柳姨娘,让她管事,到时她岂肯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若是因此再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岂非你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想不如去和奶奶说,让她多费费心,把整个府里的事情都管起来,反正二婶都是管习惯了的,也不过就是多管几个人的事,等到嫂子嫁过来,再从二婶手中接过大房这一摊子的事,如此一来,柳姨娘便没戏可唱了。”

    青云不解的问道:“瑶瑶,你为何如此忌惮柳姨娘?”

    青瑶双眉蹙起轻声问道:“刚才我回府,路过远逸堂外,远逸堂的门子看到我自然要行礼问安,我刚走过十来步,那柳姨娘便使了个小丫环出来给我请安,哥哥,她昨天才到,今天便能让远逸堂的下人给她通风报信,我便觉得这个女人心计不浅,若是让她得了意,只怕家里以后难以安宁。”

    韩青云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瑶瑶,哥哥虽不懂这些,可是哥哥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其实这家原本就是二婶当的,是那个女人非要将远逸堂单独划出去,如今再让二婶管起来也是天经地义。至于其他的,等到以后再说吧。好不容易让那个女人伏了罪,再不能出个柳氏什么的搅乱我们大房的事情,哥哥支持你。”

    就在青云青瑶兄妹商议的时候,李氏也正在和韩远关商议着。李氏叹息了一回方才说道:“二老爷,如今陈氏被撵到柴房去了,这大房里的事情可就没有人管理,这大年关的,事情又多,可怎么好呢?”

    韩远关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前段时间瑶瑶跟你学着管家,不是学的挺好么,我看就让瑶瑶练练手,自己管上一回。你在一旁指点着,也不能出了大乱子。”

    李氏笑道:“老爷说的对,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忘记了,放着现在的人不用,却想些没用的。”

    韩远关笑问道:“凤儿,你都想了些什么没用的?”

    李氏不好意思的笑道:“二老爷,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只想着大哥若是让那柳姨娘管着大房的事,可不愁死人了。”

    韩远关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大哥再糊涂也不至于些。”

    李氏摇摇头道:“二老爷,如今陈氏获罪,她却又占着那个位子,大哥势必要抬举一个平夫人,论出身,论子嗣,这个柳姨娘都是拔尖的,我虽与她没打过多少交道,可是听那些伺候过柳姨娘的人个个都说她好,可见得她是个有手腕的,大哥又……只怕这枕头风一吹,大哥便允了。”

    韩远关笑道:“就算她色色都好,可现在她怀着孩子,等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云哥儿媳妇都已经过门了,她再怎么也不能压过云哥儿媳妇去,就算她有这野心,也不可能得逞。”

    李氏想了一回,笑着说道:“二老爷说的极是,那妾身便不用担心了。”韩远关点点头,夫妻两个便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就在伏威将军府处理陈氏的时候,庆亲王府的柳侧妃收到了一封信,她看过信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刷的撂了下来,吓得在一旁服侍的小丫头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不知道这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让侧妃娘娘的脸色立时变了。

    “都退下去。”柳侧妃冷着脸喝了一句,那些丫环嬷嬷们忙都退了下去。柳侧妃忽然想起一事,便又叫道:“回来,这送信之人呢?”

    小丫环忙回道:“回禀娘娘,听门上的说,送信之人将信放下便走了。”

    柳侧妃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小丫头退了下去。她将这封信团成一团,在烛台上引了火方才扔到屋子当间儿的大熏炉里,看着信纸烧成灰烬,柳侧妃的脸色才略略和缓了一分,她没有想到,二十年前的旧事还有人知道,当时,那些人不都死绝了么?

    庆亲王爷来到掬水院,却见屋子的丫环嬷嬷都站在外面守着,便皱眉问道:“你们不在屋子里服侍,杵在这里做什么?”

    柳侧妃听到庆亲王的声音,忙换了笑容,松松了披着白狐皮斗篷迎了出来,如||乳|燕投怀一般跑向庆亲王,亲亲热热的叫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庆亲王特别吃柳侧妃的这股肉麻粘乎劲儿,他揽着柳侧妃的腰调笑道:“凝华,一会儿工夫没见着本王,这心里就不得劲儿啦?”

    柳侧妃娇笑道:“可不是么,王爷不在家,就好似把奴的心都带走了,您回来,奴的心才安生呢。”

    庆亲王哈哈大笑,与柳侧妃进了屋子。柳侧妃服侍庆亲王更了衣,庆亲王边换衣裳边问道:“爱妃,怎么一个人在屋子里头?”

    柳侧妃哪儿能说真话,只皱眉说道:“唉,王爷,人家心里好烦呢。”

    “哦,好端端的怎么心烦了,烦的是什么?”庆亲王立刻追问道。

    柳侧妃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王爷,您说天赐成亲都两年了,天赐的媳妇到现在也没个动静,那个秦氏日日霸着天赐,我给天赐的两个丫头平常连见天赐一面都难,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呀!”

    庆亲王闻言却笑道:“原来是为这事悬心,不急不急。”

    柳侧妃嘟着嘴道:“怎么能不着急,世子妃还有一年就过门了,若是天赐房里一直没有动静,到时候王爷的大计岂不就……”

    庆亲王爷却的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就算韩家的丫头进了门,也不会在天赐媳妇前头生孩子。”

    柳侧妃惊讶的问道:“王爷何处此言?”

    庆亲王搂着柳侧妃坐下来说道:“爱妃,那韩家丫头是有寒症的,想生出孩子,哼,难!”庆亲王因着玉蓉云裳之事,对青瑶的印象极差,便有些个幸灾乐祸的说道,全然不去想青瑶是天朗的媳妇,天朗也是他的骨血。

    柳侧妃闻言心中大喜,却有些个不相信,只抓着庆亲王的手问道:“王爷,这消息是真的么,别不是骗人的?”

    庆亲王笑道:“这还能有假?爱妃你放心吧,天赐的孩子一定会先出生的。”

    柳侧妃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天赐还是要早些生下孩子比较稳妥,王爷,我想着秦氏别再是个不能生的,何不再给天赐两个丫头,先生下孩子,天赐才能站得住。”

    庆亲王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便这样吧你回头挑两个好生养的放到天赐的房中,告诉天赐媳妇,不许给她们吃避子汤,过上几个月,必会有好消息的。”

    柳侧妃赶紧应了。等庆亲王走后,她便把秦氏叫到房中,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丫环叫了进来,让秦氏受她们的礼。秦氏的脸色便有些个不好看了。这个月,她的小日子又如约而来,让这赵天赐和秦氏又极度的失望了一回,秦氏正在小日子里,柳侧妃便将两个通房丫头赏了下来,这是逼着秦氏让赵天赐去睡这两个丫环。秦氏满心不愿意,却也说不出口,只得勉强维持的笑容,将两个丫环带回欣意院。

    这回柳侧妃挑选的丫环相貌上都一般,不过身材却非常有料,都是前有胸后有臀的那种,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秦氏心中愤愤,却也没有办法拦着赵天赐,等赵天赐回来后,便说了柳侧妃的意思,让两个丫环上前给赵天赐磕了头。

    赵天赐自然知道他的生母赏下这两个丫环的用意,便在晚饭后去了其中一个的屋子,早早的熄了灯。

    欣意院正房之中,秦氏独坐灯下垂泪,原本来小日子便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柳侧妃塞了两个丫环进来,她不得不强做笑颜送自己丈夫去睡別的女人,这里外一煎熬,秦氏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锗,哭声越发大了起来。秦氏的丫环陪房忙上前劝秦氏,一个小丫环却偷偷溜去了掬水院……

    赵天赐当然能听到秦氏的哭声,原本他就对今天睡的这个丫环没有什么兴趣,又听了秦氏的哭声,自己先就软了,不耐烦的从丫环身上下来,便命丫环服侍他穿衣裳,小丫环也没经过人事,可听人说过头一回特别疼,可是她发觉自己一点儿也不疼,麻溜的下床服侍赵天赐穿衣服,动作毫无一丝不得劲儿。

    赵天赐刚穿好了衣服出了门,便看到柳侧妃带着丫环嬷嬷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刚好将他抓了个正着。柳侧妃拉长了脸问道:“天赐,你去哪里?”赵天赐眉头皱起,心中暗道:“她怎么来了?”

    此时秦氏也听到动静,顾不上梳洗,只好歹擦了一把脸便走了出来,柳侧妃看到秦氏的样子,再看看从屋子里追出来给赵天赐送斗篷的小丫环,便沉着脸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到了秦氏的脸上……

    第一百零五章

    “啪”的一记耳光响起,秦氏本能的捂着脸,愕然瞪着柳侧妃,她不敢相信柳侧妃竟然敢动手打自己。想她自幼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祖父母和父母亲爱若掌珠,从来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的,自嫁给赵天赐,赵天赐对她也是小意儿温存,夫妻两个和和美美,都没有怎么红过脸,更不要说赵天赐对她动手了。可是今天,当着一院之的丫鬟嬷嬷,她竟被柳侧妃,一个不曾真正上了皇家玉碟的半个奴才打了。

    反应过来的秦氏挺直了身子,一手捂着脸,直直的瞪着柳侧妃,冷冷喝道:“书翠月薇,收拾东西回家,明日请爷爷代我告上宗人府,我倒要问一问,大秦律里可有一条,奴才能打主子的!”说完,秦氏猛然转身,看也不看柳侧妃一眼,脊背挺直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柳侧妃被秦氏一句“奴才能打主子”刺激的双眼通红,厉声尖叫道:“小贱人,你给我回来!”可秦氏连脚步都不曾有一下的停滞,直直走进了屋子。

    柳侧妃气急败坏的冲着赵天赐大叫:“你就看着你媳妇这样忤逆!”

    赵天赐忍无可忍,黑着脸怒道:“半夜三更你跑到我的院子里闹什么闹,秦氏纵然有错,自有我说她,你动什么手,她总是王府的正经大夫人!”

    身份是柳侧妃心中最大最不可碰触的痛,一听赵天赐提起身份问题,柳侧妃“嗷”的一声嚎了起来,边嚎边叫着:“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之类的话。

    赵天赐的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特别是看到秦氏已经传好了衣裳,丫鬟嬷嬷们拿着大小包袱从正房走出来,已经有嬷嬷跑去叫车了。赵天赐冲着柳侧妃怒吼道:“哭什么哭,大半夜的嚎丧呢!来人,送侧妃娘娘回房。”

    说完,赵天赐怒视着跟着柳侧妃的丫鬟嬷嬷们,在他眼光的逼视下,那些丫鬟嬷嬷们为难极了,她们都是柳侧妃的人,自然知道柳侧妃的脾气,在这当头儿去拉柳侧妃,那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可是若不拉,大爷赵天赐也不是善茬儿。

    那些个丫鬟嬷嬷还没动弹,柳侧妃看到秦氏穿戴整齐带着人走了出来,便冲上前叫道:“小贱人,有本事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想嫁给我们天赐的人多了!”

    秦氏的丫鬟此时都护到了秦氏的面前,隔着丫鬟们,秦氏冷冷的说道:“我回与不回,柳侧妃你说了不算。”

    柳侧妃被气的嗷嗷直叫,赵天赐实在是无法忍受,他走到柳侧妃面前,双眉紧皱的说道:“你还嫌不够乱么!”

    柳侧妃瞪着眼睛叫道:“天赐,我是你娘!你……”

    赵天赐终于暴发了,他怒吼道:“是,你是我娘,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只是个连玉碟都没有资格上的人生的贱种,你满意了吧!”

    柳侧妃的身子一震,她想说什么,却颤抖着双唇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从她的眼中涌了出来,柳侧妃掩面向外飞奔而去,那些跟着她过来的丫鬟嬷嬷们这才追了过去。

    赵天赐走到秦氏的面前,无比疲惫的嘶声说道:“桑儿,你真的要走?”

    秦氏被柳侧妃打过的左脸红通通的一片,还火辣辣的痛,秦氏素来是心高气傲得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只冷着脸道:“我自然要走,不走,还留在这里被人打骂么!”

    赵天赐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娘家暂住几日,等你的气消了,我再去接你回来。”

    秦氏没有说话,越过赵天赐的肩头看到去叫丰的嬷嬷回来了,便抬腿迈步向院门走去。赵天赐长叹一声,披了斗篷跟了上去,他果然亲自将秦氏送回了娘家。

    秦氏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孙女儿,是吏部郎官的嫡长女,在家里也是极得宠的,看到她半夜回府,脸上还红红的一大片,明显是被人打的,整个秦家的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半夜被人惊醒的秦老尚书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个秦桑这个嫡长孙女儿,老夫人将秦桑带到内室细问根由,秦老尚书将在书房里见了赵天赐,沉着脸说道:“大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天赐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他知道指着柳侧妃在他父王那里下工夫是没有用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有更好的名分,而秦老尚书身侍两朝,又是户部尚书,他的话才更有分量,于是便将事情说了一遍,再三表示一切都是柳侧妃和他自己的错,并不怪秦桑,秦桑受了委屈,他又因为柳侧妃是他的生母,所以只能委屈秦桑回娘家住几日,让秦桑消消气,也将养养身子。

    秦老尚书听罢赵天赐的话,便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赵天赐在秦桑小日子里去睡姨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柳侧妃也太过分了,难道连伤心都不许秦桑伤心么,赵天赐念着夫妻情份不睡姨娘,这也是秦桑的错,她居然还动手打了秦桑,这算什么,她柳侧妃不过就是个奴才,还不是秦桑的正头婆婆,这口气他绝对不能忍下去,否则秦桑在庆亲王府里再也不能站住脚了。

    “大公子先请回吧,桑儿就在家里住下,等她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大公子再来接她。”秦老尚书不冷不热的说道,全没有了平日里一口一个贤孙婿的亲热。

    赵天赐心里也明白,便躬身道:“那就烦劳爷爷费心了。”

    秦老尚书淡淡道:“时候不早了,大公子请回吧。”

    赵天赐知道秦老尚书正在气头上,便躬身行了礼退下,回到庆亲王府。

    秦老夫人一边用冷帕子敷着秦桑被打红肿的脸,一边生气的说道:“当初我就不想答应这门亲事,都是你爷爷和你爹爹说那赵天赐是个好的,就是这么好法,把我的宝贝孙女儿欺负成这样!可怜的桑儿,你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个罪哟!”

    秦桑的眼睛都哭肿了,只抽泣道:“奶奶,与他无关,都是柳侧妃生的事,原本他和我好好的,从来也没有红过脸,他一直很敬着我的。”

    秦老夫人嗔道:“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真真是女生外向,嫁出门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秦老夫人边念叨着边揉,不妨手下重了些,秦桑哎哟的叫了一声,老夫人忙心疼的放轻一些,又说道:“桑儿,不管怎么说那柳侧妃动手打了你,就是她的罪过,你只安心在家里住着,我倒要看庆王府要怎么和我们交待,不用怕那个柳侧妃,连个玉碟都没上,我看她也不过尔尔。”

    秦桑点点头,拉着秦老夫人低低说道:“奶奶,桑儿想趁这段时间好好请个大夫瞧瞧身子,我都嫁了两年,除了小日子,他天天歇在桑儿这里,可是却总没有身孕,别再是桑儿的身子有什么问题。”

    秦老夫人皱眉点头道:“好,明儿就让爹爹给你请位好大夫,若是能请到华老太医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桑一听忙摇头道:“奶奶,万万不可请华家的两位太医。华家如今和韩家结了亲家,韩家大小姐又是赵天朗未过门的妻子,若然他们有了私心,可不就毁了孙女儿么!”

    秦老夫人想了想,点点头道:“倒也是这个理儿,不过这脉案,总是华家的好。”

    秦桑低低道:“奶奶,这事儿不能请太医,需得寻访一个民间的妇科圣手,最好是和我们这种人家没有什么关系的,这样孙女儿才能放心。”

    秦老夫人沉思许久才说道:“倒是也有这么一位大夫,他姓黄,医术医德都不错,要不就让他来看看?”

    秦桑点头道:“就请这位黄大夫吧。他的名声孙女儿也听说过。”

    次日一早,秦老夫人的陪房便去请来敬义堂的黄大夫,黄大夫隔着帐幔给秦桑诊了脉,便捻着胡子慢悠悠的说道:“这位夫人素日思虑过重,导致心血亏虚,且又房中之事无节,肝肾阴虚,倒要好生调养才是否则时日长久,必要落下大症候的。”

    秦桑一听这话,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秦夫人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大夫您看着子嗣上……”

    黄大夫仍旧捻须慢条斯理的说道:“夫人只是身子有些虚了,于子嗣上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以夫人的情形,怀胎生子只怕要受些辛苦,若是好好调养上三个月再受孕,那便不碍了。”

    秦桑未出嫁之前身体很好,原本是挺容易受孕的体质,可是嫁给赵天赐两年,夜夜不曾虚渡却不开花不结果,这让秦桑不由不尽心中生疑,便低低的问道:“大夫,这生孩子之事,与男子的身子可有关系?”

    黄大夫笑道:“自然是有关系,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自是要水火调济才能和谐。夫人若为求子,那么便该让令夫君也由大夫把把脉,开些调理的汤药喝喝,许就有好消息了。”

    秦桑心中暗叹一声,宫中太医都给赵天赐瞧过了,也开了好些补身子的汤药,不过太医们可没说赵天赐不能生育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夫人打发丫鬟出来,引着黄大夫去了外间开好方子,送上一份极丰厚的赏金,黄大夫是通透之人,只看那远比平日出诊多出许多倍的诊金,便知道这是户部尚书府给的封口费,显然那帐幔之后的年轻女子身份不同一般。

    黄大夫笑笑,将诊金收了下来,他不是那种愚腐之人,况且他每年冬夏两季都要义诊,免费向那些穷苦百姓提供医药,只凭他在敬义堂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户部尚书府愿意给,他为什么不痛快拿着。

    送走了黄大夫,按着方子抓了药,秦桑喝过之后,便呆呆的坐在窗前,视线越过窗子,也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秦夫人看到女儿这样,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她也是打这个年纪过来的,怎么能不懂秦桑的心事。

    再说那庆亲王府之后,柳侧妃大哭着回了掬水院,将好梦正酣的庆亲王爷生生闹醒了,庆亲王不悦的问道:“凝华,这大半夜的你去了哪里,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竟是谁欺负了你不成?”

    庆亲王心里的确是不解,在庆亲王府中,柳侧妃若是不主动生事,再不会有人敢欺负到她的头上,便是庆亲王妃和世子赵天朗,也是柳侧妃不招惹他们,他们便不理会柳侧妃的,这一点,庆亲王心里其实很清楚。

    “王爷,再没有别人欺负妾身,除了王爷还能有谁?”柳侧妃扑到庆亲王身上放声大哭,很快就将庆亲王的茧绸寝衣哭湿了一大片,这大冬夜里贴身的衣裳湿凉湿凉的,那滋味绝对不好受,庆亲王也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便皱眉将柳侧妃推开,不高兴的说道:“本王正睡着觉,何曾欺负了你,快拿件干净衣服来让本王换上。”

    柳侧妃也是娇纵惯了,竟不去拿衣服,只扭过身子背对着庆亲王,继续哭道:“王爷,你都不心疼人家了,人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再不要活着!”说着,柳侧妃边做势要往床柱子上撞。她可是笃信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主儿,这会子见哭闹两招不灵,直接上第三招杀手锏了。

    还别说,庆亲王真吃柳侧妃这招,他也顾不上换衣服,忙一把拉住柳侧妃,心肝儿宝贝的叫了好多声,将柳侧妃箍在怀中,连忙说道:“我疼你,不疼你我还疼谁去,说吧,本王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了。”

    柳侧妃呜呜哭道:“王爷,您知道刚才妾身被人骂了什么?”

    庆亲王双眉一挑问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本王的爱妃也敢骂!”

    柳侧妃哭哭啼啼的说道:“王爷,刚才天赐媳妇骂妾身是奴才,天赐还是他……他是我这个贱奴生的贱种……”

    “什么?这个逆子竟敢如此忤逆!”庆亲王大怒,一把将柳侧妃甩到被子上,赤着脚便跳到床上,瞧他那架势,似要拔下悬在墙上的剑,一剑搠赵天赐一个血窟窿似的。

    柳侧妃忙也跟着跳下床,从背后抱住庆亲王的背,伏在他的背上哭道:“王爷,不怪天赐,妾身就是个连玉碟都没有资格上的贱奴……”

    庆亲王爷的火气更大了,只一叠声的吼道:“来人,把赵天赐这个逆子抓来见我!”外头有人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有人在外头回道:“回禀王爷,大公子送大夫人回娘家了,还不曾回来。”

    庆亲王愕然道:“三更半夜的回什么娘家,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庆亲王掰开柳侧妃的手,走到床边坐下,皱眉说道:“你刚才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赐媳妇一向知礼,对你也一直很敬重,为何好端端的忽然那般说你?”

    柳侧妃想着自己占足了理,便一边哭一边说道:“王爷,您知道妾身今儿给了天赐两个丫鬟,让他今天圆房,可是天赐媳妇在屋子里号淘大哭,这让天赐怎么能……天赐连碰都没碰妾身给的丫鬟,便要去他媳妇的屋子,妾身气不过,就打了他媳妇一巴掌,然后他们就骂妾身。说起来也不该他们,天赐和他媳妇说的也没错,妾身虽然被人称为侧妃,却只是个连玉碟都没有上的人,怎么不是奴才呢,妾身生养了天赐一回,还要认天赐和他媳妇做主子,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庆亲王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柳侧妃的性子他最知道,虽然他说过不着急,反正赵天朗就算成了亲也不能生出孩子,可是柳侧妃总是不甘心,一定要看着赵天赐的孩子生出来才能安心。必是她逼急了,而大儿媳妇秦氏又是个没有受过气的,这两下里一呛,便闹得不可开交。

    想到柳侧妃的身份问题,庆亲王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当年先皇后发了话,堵死了柳侧妃的晋升之路,庆亲王又很敬畏他的皇嫂,只能在王府里命下人称呼她为柳侧妃,也就是过过干瘾的意思,认真说起来,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柳姨娘。为了这事,柳姨娘不知道闹过多少回,可是庆亲王却始终没有办法为她争取到侧妃的名份,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王妃肯开口,这事便好办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王妃无论如何都不会开这个口。早年,庆亲王也向王妃提过此事,可是王妃却很淡然的告诉他,除非他答应与自己和离,否则休想让柳姨娘成为真正的柳侧妃。

    皇家子弟岂有和离的,而且庆亲王妃又是有功无过之人,她为庆亲王延续子嗣,守过父母的孝,又有先皇和先皇后的支持,庆亲王说是为了柳姨娘宁愿放弃王爵,可是真要他放弃,他也舍不得,所以,柳姨娘至今也就是个名不副实的柳侧妃。

    一想到上玉碟之事,庆亲王便觉得头大如斗,这几年好不容易柳侧妃也不怎么闹腾了,可是被赵天赐夫妻闹出这么一出,又提醒了柳侧妃,她这一闹腾,庆亲王府又得有日子没有安宁了。

    庆亲王的预感非常非常的准确,柳侧妃趴在他的身上哭闹了一通,庆亲王没能及时换上干爽的衣服,然后便受了风寒,第二天一大早,庆亲王便觉得鼻塞头晕眼花,他老人家便很惨烈的病倒了。柳侧妃因和庆亲王一个床睡的,也被庆亲王传染了风寒,一大清早,这两个人便对着打喷嚏,眼泪与鼻涕横飞,吓得一院子的下人慌的不知所措,去回赵天赐,却发现赵天赐也病倒了,脸色青黄青黄的,看着比庆亲王和柳侧妃还吓人,最后这些服侍的人只有报到王妃处,请王妃拿主意。

    原来赵天赐因昨夜先被秦氏的哭声惊了一回,又被柳侧妃气了一趟,然后又来回户部尚书府奔波一遭,几处里一凑,他也病倒了,病情比庆亲王和柳侧妃还要严重许多。

    整个庆亲王府里,也就是庆亲王妃和赵天朗一夜好眠,清早起来神清气爽的,赵天朗心里惦记要去韩家,只随意用了些早点便要出门,可他刚到门口,便被庆亲王妃身边的丫鬟银心拦住了。

    “世子爷,可不好了,王爷和大公子还有柳侧妃都病了,掬水院的人回了王妃,王妃命奴婢来告诉世子爷,让世子爷请太医到王府看诊。”

    赵天朗微微惊了一下,一夜之前那三位都生病了,说这里头没有古怪,便是傻子也不信啊。不过赵天朗也没问银心什么,只说道:“你回去服侍王妃,切记别让王妃过了病气,太医自有我去请,让王妃放心。”银心屈膝行了礼,用爱恋的眼神看了赵天朗一回,才匆匆跑开。赵天朗也没有注意到银心看向他的眼神,只命四九去取了庆亲王的帖子请小华太医,论品级,庆亲王是有资格让小华太医出诊的,至于柳侧妃和赵天赐,就当是添头吧,算他们两个有运气,是和庆亲王一起生病的,否则再别想让小华太医为他们两个看诊。

    小华太医到来,自然先给庆亲王诊脉,诊过之后便说道:“王爷当珍重才是,如今夜风寒凉,怎么也不当心些,这湿衣服贴在身上,又是大冬天里的,岂能不受凉?”

    身为一个大夫,自是要望闻问切的,小华太医看到庆亲王的寝衣前襟后背都有好大一团水渍,怎么还猜不出是什么原因,因此便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庆亲王妃坐在床前的绣凳上,双眉微蹙的淡淡问道:“华太医,王爷只是受了风寒,不会有大碍吧?”

    小华太医点头又摇头,复又说道:“风寒之事可大可小,王爷素日又不知保养,不若趁此机会好好将养将养。下官这就去拟了方子,按着方子喝上一个月的汤药,再静心宁神养着,便不会有事,可若是王爷仍旧和从前一样,下官便说不准了。”

    庆亲王爷原本病的发白的脸开始发烫,他怎么会不明白小华太医的意思呢,只羞恼的说道:“本王理会得,你去开方子吧。”

    小华太医走到外间开方子,他的鼻子微微皱了皱,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之气隐约飘入他的鼻中,这种香气有些特别,小华太医心中暗道:“此香非兰非麝,味道倒是有些奇怪。”

    开罢了方子,小华太医又对庆亲王说道:“王爷,此间不宜养病,王爷还是移居的好。”

    庆亲王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庆亲王妃便淡淡说道:“来人,送王爷到清逸苑养病。”清逸苑是庆亲王未成亲时的居所,自从成亲之后,庆亲王多数都歇在掬水院里,那清逸苑已经有许久不曾住过人了不过王府的房子,就算是不住人,也都每日打扫的,所以庆亲王随时都能搬进去住。

    庆亲王看着王妃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为自己担忧之色,仿佛只是在处理公事,庆亲王心里不自在的,只囔道:“我不去清逸苑,我要去你的小佛堂。”

    庆亲王妃仍然淡淡的说道:“王爷养病自要多吃滋补之物,妾身的佛堂里贡着菩萨,恐多有冲撞反折了福份,若是王爷不喜欢去清逸苑,另选别处也使得。”

    庆亲王看着庆亲王妃那淡定自若的样子便心里堵的厉害,只叫道:“本王就去小佛堂。”

    庆亲王妃微微蹙眉,淡淡说道:“若是王爷坚持,那妾身只得将菩萨请出小佛堂,另选一处供奉,只是这收拾屋子还要些时间,请王爷等一会儿。”

    庆亲王闷哼一声,翻身脸朝里睡了,他觉得自己若是再看庆亲王妃那张冷淡的脸,非得被气死不行。”

    庆亲王妃见小华太医给庆亲王诊了脉,便淡淡说道:“华供奉辛苦了,可是府里还有两个病人,就让管家带华供奉过去,我就不赔了。”

    小华太医躬身道:“王妃请自便。”

    庆亲王妃起身带着丫环们走了,小华太医才被人引到掬水院的东厢房,柳侧妃正歇在这里,虽然平日里她都是睡在正房的,可是那明显不合规矩,身为小妾,她只有在庆亲王来的时候才能在正房的床上服侍,事毕,她就得立刻回到偏房,不得与夫主同寝。虽然柳侧妃从来没按这个规矩行事,可是刚才王妃过来,柳侧妃必须躲到偏房去,否则王妃若是想发落她,柳侧妃连哭都没地儿哭。

    诊过了脉,小华太医淡淡道:“只是感染了风寒,喝些汤药就行。”柳侧妃上回在小华太医这里碰了一回钉子,学了一回乖,也没敢多说什么自取其辱,只让丫鬟送上礼金,盼着小华太医精心为她诊治。

    看过了柳侧妃,小华太医又被请到了欣意院,见是小华太医,赵天赐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华家与韩家与赵天朗的关系是让赵天赐很忌惮的,可是他又不能不让小华太医为他诊脉,这心里一焦虑,赵天赐便觉得头目森然,浑身更加不舒服起来。

    小华太医倒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床前仔细诊了脉,两只手都听了一回,小华太医皱眉道:“大公子,刘太医的脉案也是极好的,如何却不遵他的医嘱?”

    赵天赐青白青白的脸上硬是被小华太医逼出了红意,那位刘太医是就是回告诫赵天赐要房事有节之人,可是赵天赐身负传宗接代的大任,又岂能不尽心尽力,况且他正当血气方刚之时,于色之一事最是沉迷的年纪,秦氏因想生孩子,也是曲意逢迎,这让赵天赐怎么控制的住呢,所以赵天赐便每日将那些壮阳之物当饭吃,夜夜不消停。就好似一根蜡烛两头烧,那灯芯儿还不很快就烧完了。

    “华太医,我这病……”赵天赐很窘迫的问道。

    “大公子这病已经有日子了,只是因为昨夜几番催逼方才发作出来,说起来这倒也是好事,若然一直不发作,积累到一定时候,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华太医冷着脸说道。

    赵天赐先是悬了一颗心,等听完小华太医的话,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添了许多的害怕,他强撑着支起身子问道:“华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我!”

    “治病救人乃是医家本份,大公子放心,只要大公子严格遵守医嘱,起居有节,身体便能好起来。”小华太医很公事化的说道,对于赵天赐,小华太医可没有一点儿好印象,因此对他也热络不起来。

    赵天赐忙连声说道:“我一定听您的,华太医,请您开方子吧。”

    小华太医点点头,到外间开了方子,想了一会儿,对赵天赐淡淡说道:“大公子,子嗣之事乃是天意,岂可强求,大公子自己珍重吧。”说完,小华太医便走了出去,留下赵天赐一个人僵卧在床上,仔细咂摸着小华太医的意思,难道?赵天赐想到那种极为可怕的可能,他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小华太医出来,赵天朗迎上前说道:“华太医辛苦,他们的病情都……”

    小华太医笑道:“都是着了风寒,并没什么大碍,不过王爷有了春秋,要多些日子才能养好,大公子消耗过甚,也得多加珍重,倒是侧妃的病情最轻,有个十来日便能好了。”

    赵天朗点头道:“有劳华太医,我请您出去。”

    小华太医点点头,与赵天朗两个并排出了庆亲王府。路上,两人只说了些闲话,再没有提起庆亲王赵天赐和柳侧妃的病情。

    庆亲王妃得知秦氏回了娘家,便打发管家去秦府送信,说是庆亲王赵天赐和柳侧妃都病了,命管家接秦氏回来侍疾。

    秦氏一听赵天赐病了,不由心疼的哭了起来,可秦老夫人却在问过了王府管家赵天赐的病情之后,便皱眉说道:“怎么会这样,桑儿你如今也病者,才看了大夫,也要调汤弄水煎药的,这可怎么好?”

    王府管家悄悄看了看秦氏的气色,果然这位大夫人也是眼窝深陷颜色发白,明显也病了,他也为难起来,只躬身垂头说道:“如今大公子跟前只有两个姨娘服侍,王妃恐姨娘们不周到,才……没想到大夫人也病着,老奴这就回府请王妃娘娘定夺。”

    王府管家心里有数,有意没提柳侧妃之事,原本,王妃是让秦氏回府,去给柳侧妃和赵天朗侍疾,谁让秦氏嫁的丈夫是柳侧妃生出来的呢。再怎么着,柳侧妃是庶母,虽然半奴半主,却也是秦氏的婆婆。秦氏再不高兴,这半礼也是要行的。

    秦氏听了管家的话,心里便又敲起了小鼓,她知道赵天赐的性子,于房中之事特别的有兴趣,若是她不在家,让那起子姨娘爬了赵天赐的床,万一谁有了身孕,那就……她决不能让赵天赐的长子从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

    想通了一层,秦氏便说道:“徐管家你不必回去请王妃的示下了,父王和大爷生病,我理当回去侍疾的。你且候着,我收拾得了这便回去。”

    王府的管家徐安松了一口气,忙说道:“好,老奴在外头候着大夫人。”

    看着徐安退下,秦老夫人皱眉道:“桑儿,你真的要回去?”

    秦桑点点头道:“奶奶,桑儿必得回去,我不在欣意院里,那起子小贱人还不反了天。”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回去也好。吴嬷嬷,去把我那盒老山参和金丝官燕拿来给大小姐带上,桑儿,这都是给你补身子,每日隔水炖着吃,最是补养人。若是那柳侧妃再为难你,就打发人捎信回来,奶奶亲自去接你。”

    秦桑靠着秦老夫人,哽咽的说道:“奶奶,桑儿舍不得您。”

    秦老夫人拍着她的背说道:“傻孩子,去吧,好好的过日子,把心放宽些,世人啊,起小都是这么过来的,等你活到奶奶这个年纪,便什么都想明白了。”

    秦桑回到庆亲王府,只守着赵天赐,连问都不问柳侧妃一声,更不要提什么给柳侧妃侍疾一事了。只把柳侧妃气的银牙倒咬,不知发了多少的脾气,然而庆亲王不在柳侧妃的身边,柳侧妃再发脾气也不会有人理会,她只能自己生闷气,这一气,倒让她的病情反复起来,过了许久,才渐渐的好了。

    再说赵天赐因着小华太医的话,倒也安分了一阵子,并没有拉着秦桑求欢,秦桑正好也吃着黄大夫开的药,这夫妻两个自从成亲到现在,除过秦桑的小日子,这夫妻两个头一回有好几日不曾同房。赵天赐觉得自己精神渐好,身上也不那么酸软无力,又看着这阵子秦桑调养的有红似白的脸儿,他不由又动了性子,将医嘱丢到脑后,抱着秦桑儿大开大阖的作弄起来。秦桑儿旷了几日,也是意动的紧,夫妻两个尽欢一场沉沉睡去。到了次日,赵天赐的脸色便不对劲儿,青白里透着一抹灰气,眼珠子也没了精神。

    次日一大早,秦桑先醒了过来,见赵天赐还睡着,秦桑便先起身梳洗,等她收拾好了过来,发现赵天赐还没有醒来,便推推赵天赐,娇声唤道:“大爷,该起床了。”

    可是赵天赐却只是气若游丝的哼了两声,秦桑伏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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