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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联姻吗? 作者:翻云袖

    拍腿拍肚,就差打滚了。

    巡夜弟子倒是被惊到了,略有异色的看着甘梧,谢道也不理会,只点了点头,便御风继续跟去了。

    问路……

    谢道想到荆淼神情严肃的与巡夜弟子问路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眸中柔光片。

    后山并不如荆淼所想那般荒芜偏僻,整个天鉴宗本就是没入深山绝岭之中,峰峦叠嶂,青山鸣翠,自是无处不美,无处不好。后山有棵长弯了腰的千年老柏,伸着扇子般的叶片,笼着片云烟缥缈,荆淼定睛看,只见松柏下立着块巨碑,上书“思过涯”三字。

    其涯字约莫是隐含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意思。

    后山僻静,未曾与前峰有什么相关联的,孤零零座山峰立着,也狭小的很,细听可闻见水声,但山峰过高,并不能完全望见云海以下藏有些什么,若飞出云海,眼瞥下只见深渊,荆淼赶紧收回目光定定神,不敢再看。

    当剑落在后山上,便觉万籁俱寂,方才还略有所感的鸟鸣水声,具是听闻不见了。周遭只有寒风刺骨,云海缭绕,浅灰色的石碑立在松柏下,寂静无声,倒是星辰明媚,月光朗润,尚觉有丝温暖。

    荆淼将镇阙随手掷,剑便没入地中三尺,笔直立着,散出微微的青光来。

    后山许久没什么人来,地方又极小,眼便能览尽,荆淼心思沉重,没有什么心情去新奇番,便只盘坐下来,面对着那石碑闭上双目打坐。

    其实荆淼也不知自己该面壁长时日,只是心中又气又愧,又舍不下面子,又是担忧段春浮,又是气急师尊态度,又是黯然神伤自己的越矩。只觉得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做错,又觉得自己大概事事都做错了。

    他附体至今,虽对这个世界有了些许归属感,但与人相处之间,终究还是留了层,所以朋友不。因而这般失态的担心段春浮,因而不知该如何去与谢道相处……总觉应当客气,却又觉得太过客气。

    只是荆淼不知,他于寒风中坐了夜,谢道也入云海守了他夜。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有话要说:

    荆淼:我是真的很生气,也是真的……不认识路【吐魂】谢道:……

    第25章 离别

    自段春浮被逐出师门,荆淼被罚后山面壁思过又成了第二劲爆的消息。

    众人不知情况,只以为荆淼是因为求情而惹怒了谢道,只有即将离开天鉴宗的段春浮心中清二楚的很,以谢师伯对荆淼的宠爱,被罚面壁,恐怕是为自己隐瞒事拖累了他。

    段春浮这几日眼睛已经坏得差不了,他倒是恨不得尽早下山,免再连累师门。只是离开之前,段春浮想趁着最后看得见的这会儿,再见见荆淼,同他道别。

    这是段春浮在师门的最后个愿望,师兄师姐自无不应,便起央求到掌门那,总算是松了口,开恩叫段春浮离山前可去探望荆淼眼。

    纵然是段春浮这般顽皮,也从未在后山面壁过,他御舟穿过云海,只见方绝崖,立着高高的石碑,镇阙没入地中,青芒流光,正对面盘坐着人,观其形貌,正是荆淼。

    临别在即,段春浮不想惹得场面伤感,便不准备下去,只立在崖边与荆淼说话。

    “小猫儿,我要走了。”段春浮到了此刻还有心情与荆淼开玩笑,“你上次乌鸦嘴说中了我的眼睛,所以连累你受罚的事,我就不道歉了。”

    荆淼便转头来看他,见段春浮双目尚算清明,忍不住道:“师叔执意要赶你下山吗?”

    “不是师父的错。”段春浮微微叹了口气,他柔声道,“小猫儿,谁也求不得情了,秦胜登上山门来道谢,师父与掌门都很为难,是我叫门派蒙羞了。我想你现在定在同师伯置气,我偷听师伯跟师父说话,听说你发火了?”

    荆淼嗫喏道:“也不算发火,我只是不明白,师尊为什么哪怕听听都不肯。”

    “真可惜我没瞧见,我还不知道你会发火呢。”段春浮轻轻笑了笑,“你也不必怪师伯,难道叫宗门被诬陷与邪魔外道勾结吗?小猫儿,我做这件事,坦坦荡荡,并无悔意,只是连累宗门很是过意不去,然而天下人非要生颗龌蹉心肝,猜测怀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听你这么说,好像是十分豁达。”荆淼道,“见你这般想,我也放心些了。”

    段春浮嘿嘿笑了声道:“是吧,我也觉得自己今天说话特别的有道理。”

    荆淼时无言。

    “小猫儿,我要走了。”段春浮看了看时辰,还是按捺不住,颇是伤感道,“今日别,也不知咱们何时能再见了。”

    如今真要分离,荆淼反倒冷静的了,只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情谊依旧,只是你孤身人,往后万事小心。”

    段春浮听罢,不由摇头笑:“小猫儿,我直想说哩,你这般老成,像个小老头儿似得。”

    “段春浮!”

    “哈哈——我这就去了。”段春浮也不留恋,御舟离去了。

    日落江海,明月漫山。

    段春浮背着恩师所赐的长剑,腰间挂着师兄师姐所赠的芥袋,步过大门,自万阶登天路上慢慢走了下去。步上这条路,任是谁也动不得修为,只能老老实实,如凡人般走下去。

    上便是仙家福地,下便是红尘俗世,因而得名登天梯。

    苍乌立于高檐之上,看着段春浮步步走下去,从清晰可见到如米粒大小,见他拭汗扇风,却未曾休息。

    苏卿御剑而来,他个子小小,气势却强,负手立于长剑之上,知苍乌心中悲伤,便委婉劝道:“你也不必这么难过,想想好处,起码你那二徒弟不再逼你吃她的手艺了,以后你们峰上,你再不用受吃饭酷刑了。”

    惊雷峰如同家,苍乌的二徒弟叫周茹,酷爱做饭年,做出来的东西却如焦炭,导致惊雷峰脉人人都早早辟谷,然而他们师徒情好,还是日二餐总聚在同用饭。

    苏卿缘此有这么说。

    “是啊,我以后,再没有饭吃了。”苍乌声音凄然,“他们怕是要怪我,可他们哪知,哪知……”

    白栾花与谢道踏风而来,恰巧听见他俩说话,白栾花便白了苏卿眼,素手往苍乌肩头搭,柔声道:“三师兄,你别听这臭矮子的话,春浮那小子被逐出山门也非你所愿,都是那秦胜的错,你也是没有办法。”

    苏卿听“臭矮子”三字,不由气急败坏,见苍乌虎目含泪,又强忍下来,只冷哼声,扭过头去不与白栾花计较。

    “我连春浮都护不住,小师妹,你说,我修道年,修个什么东西!”苍乌又放目望去,却见段春浮已经消失于茫茫云气之中,怕是已经走远了,顿足道,“我知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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