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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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脑袋。

    “养将了番时日后,大夫便说无碍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记起来了。” 幽兰道。

    芙蕖略低了头,有些不好地说:“哥哥,不记事也没关系的。”

    “不记事便不记事罢。”白泽芝想起逝去的父母,便垂了眉眼。很快又想起什么,道:“那现下知道少?”

    “奴不敢说,只说逃难至此,与亲人失散。上面只有兄长。其他,奴不敢轻易道出。”幽兰道。

    白泽芝点头,表示赞同,眼睛扫过晾晒的衣物,便道:“现在芙蕖有了夫君?”从其冽的话里得知,芙蕖与其渊在起了,现在看看确实是这样。

    “嗯。”芙蕖不好意思地微微脸红。

    “奴没有劝住小姐,请少爷责罚。”幽兰跪下。虽这人对小姐有救命之恩,却到底是不知底细之人。而且小姐贵为将军嫡女,幽兰怎么都觉得不合适。可醒来之后的小姐偏偏就看中了这人,幽兰劝了也没个结果。

    白泽芝又看了眼芙蕖,小女儿情窦初开的表情,甜甜的笑意又带着微微的紧张。奴婢是管不住他家芙蕖的。虽说芙蕖温婉,却是像极母亲,执着。

    “哥哥,夫君是个很好的人。”芙蕖说完又点了点头,仿佛是为了让白泽芝信服。

    “好?”白泽芝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只是作为兄长的职责,要为妹妹把关。想起两人现在已是夫妻,这把关好似也此举。

    “很好看!”芙蕖说了三个字,又是自顾自地点点头。

    白泽芝哑然,以前从没发现芙蕖这样直率。

    芙蕖抬眼看到白泽芝的微愣,便又微微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当然,哥哥也好看啦。”

    白泽芝失笑,他直不知道芙蕖如此爱好这颜色。其实,本来芙蕖就是很看中颜色的,当初暗暗喜欢兰赫,便是迷的帝皇的绝色,只是平时教养还算矜持,直没让任何人知道。现在的芙蕖也便是直接了点,把心里的说出来而已。

    “那……那人呢?”白泽芝四下里看了看,又看向正屋。

    “姑爷上镇交书了。”幽兰看着白泽芝,又解释了句,“姑爷的字好,便替镇上书店抄抄书,有时画上幅画放在墨斋寄卖。”

    白泽芝抬抬眉。他记得其冽说过,其渊被逐出皇族,难不成落魄到这般地步了?不过若其冽对其渊迁怒,没收了钱财再将他逐出也不是做不出。其渊被拎出京都,确实身上点钱财都没有,却是因为从牢里出来,身上什么都没有。这点是白泽芝不知道的,他本就担心芙蕖受苦,便细细看了看芙蕖,是否瘦了。

    “哥哥,夫君的字写的很好看,画画也很棒!”芙蕖为了让白泽芝相信自己说的,又是点了几下头。

    白泽芝心里酸,本来崇拜自己的妹妹被人拐了,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他伸手掏出叠银票,塞到芙蕖手里。

    “哥哥……”芙蕖看着自家哥哥这么豪气的掷,微微愣了愣,又赶紧将银票塞回他手里,“哥哥拿着便好,我钱够花的。”

    “给你便拿着。”白泽芝将芙蕖的手推回去。

    “少爷,你便收着吧,出来之前,夫人给小姐不少钱,足足够用的。”幽兰劝道。

    “哥哥,你就收着吧。”芙蕖笑了笑,她虽然单纯,却也不是蠢笨,道,“夫君也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顺带赚点家用。”她手里有钱,但是夫君却坚持要自己赚家用,这点她是没有意见的。

    “收好。”白泽芝将银票压在芙蕖手里,道,“哥哥连你成亲都未见着,便当作补给你的。”

    芙蕖眨了眨眼睛,看着白泽芝坚决的样子便收下了。

    “这……”其渊回到家便看到自家庭院里着位芝兰玉树的少年。

    “夫君,回来啦!”芙蕖眼里满是欢喜如蝴蝶般飞到其渊面前,到面前又立马止住脚步,矜持地抬眼看他。

    白泽芝扶额,还道是不记事了,这模样分明与以前真真是模样。

    其渊淡淡笑,将手里的纸包递到她手里:“金桂糕,温热的,正好吃。”

    “谢谢夫君!”芙蕖欢喜地接过纸包,拉了拉自家夫君,道,“哥哥来了!”

    其渊从幽兰开始的说辞里便知芙蕖有兄长,便明白这人便是自家夫人的兄长了。他马上整了整衣衫,到白泽芝面前行了礼:“宁渊见过兄长!”

    白泽芝看着其渊,微微点点头,虚抬了下手。逐出皇族,便不能再用那姓了。这般境地,也是如此淡然,传言果真如实。这是白泽芝第二次见其渊,第次是在京都的墨斋,皆是副与世无争、生性淡泊的姿态。

    在白泽芝打量其渊的时候,其渊也看了看白泽芝。果然眉目里有几分相似。

    “兰姐,添两个菜,”其渊跟幽兰说了句,又看着芙蕖道,“福尔,我们陪兄长喝上杯。”

    幽兰立马收拾了菜去灶房。

    “哥哥里面请。”芙蕖微微笑。

    三人入座后,白泽芝看着芙蕖突然出声:“芙……福尔,去取酒盏来。”他并没有叫芙蕖这个名字,他们三个应该都已改掉了名字。

    芙蕖愣,依言下去。

    白泽芝看着芙蕖下去之后,便看向其渊:“宁安王。”

    其渊愣,手不自觉地微微紧。这人认识自己!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这世上没有宁安王了。”

    白泽芝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随后心里默默点头。这人没有不甘,那淡泊的心性不是伪装。他并不希望妹妹嫁个危险的人,牵扯到莫桑皇室纷争里。他若是本性如此,妹妹便少了些麻烦。

    能认出自己是莫桑逐出皇族的宁安王的,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其渊看向白泽芝,问道:“你是何人?”

    “原樊厦骠骑将军,白泽芝。”白泽芝如实道。

    其渊虽对朝上的事不怎么关注,也知道樊厦白将军这个有名的人物的。

    “那夫人……”其渊迟疑道。

    “原樊厦大将军嫡女,白芙蕖。”白泽芝道。他特意把芙蕖支开,便是要告诉其渊芙蕖的身份,以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其渊沉默。这个人好似曾听过的。白芙蕖是樊厦有名的美人,又是将门嫡女,在郁香节上,她出场的时候,他便听到周围的小声议论了。那时,他曾看到女子如金翅蝶飞,翩跹于火焰般的枫下,袅娜,妖娆。他时兴起,合着玉磬声,拿自己的蓝玉轻笛替她伴奏。当时的白芙蕖是佩戴着金丝面纱的,他直都不知道她什么样子。冥冥中,切自有定数。阴差相错之下,他救了她。现下,她成了自己的夫人。

    白泽芝看着他沉默,也没有出言。现在樊厦已灭国,作为樊厦将门后人,也是会有些麻烦的。若他不想沾染,那白泽芝肯定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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