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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趁着白泽芝还没掌拍过来,随手拿过盘板枣又跳回到薄言对面,捏过个递给薄言。

    “看看!”白泽芝白了他眼,盯着他的手道,“时不时的在孤家寡人面前表现把鹣鲽情深,琴瑟和谐!看得我心肝都发颤!”

    “行了,”兰煜眯了眯眼睛笑道,“到京里让皇上给你赐个婚,联姻和亲什么的。”

    “快别了!”白泽芝立刻摆手无奈道,心里想起热心的太后,便忍不住眉头皱。

    兰煜闻言笑得很是开心。太后早就琢磨给白家小将军配个公主什么的,白泽芝每每都躲到边疆去,都不敢在京里待,唯恐被太后招过去喝茶。

    “哎泽芝,芙蕖妹妹好像要到指婚的年龄了吧?”兰煜想了想。

    “是啊!”白泽芝点头。对于自家宝贝的妹妹快是适婚女子,白泽芝颇有些感慨。

    薄言只眼睛轻扫了下白泽芝,便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

    兰煜却是没有在意,只是道:“那怕是郁香节后,芙蕖妹妹便要指亲了。”

    白泽芝不语。

    “说到郁香节,”兰煜抬头,看向白泽芝,“其冽这次战败,会在郁香节前来讲和赔款。”

    白泽芝只抬眼看了兰煜眼,赔款割地是战败后最普遍的解决方式,那年轻帝皇自登基后第次亲征便战败,不知会如何解决。白泽芝想到这里,挑眉笑。

    兰煜微微笑:“听说,这次带了莫桑的宁安王过来。”

    “莫不是……”白泽芝思索着看向兰煜。白泽芝可不会认为其冽只是带个皇弟出来游转,这种时机带出来,只会让人想到种可能。

    薄言只抬眼看看,这宁安王略有耳闻,是莫桑先皇最宠爱的皇子,生性淡泊,只爱风月,无心权谋。而这莫桑先皇在传位前划了富庶封地给了这皇子,封以闲散王爷。

    兰煜点头,落下子:“质子。”

    “他倒是胆子大的很。”白泽芝道。将莫桑国最受宠爱的王爷送往燓厦当质子,对燓厦有了最好的交代。而同时,将皇太后唯的亲子送往敌国,给蠢蠢欲动的皇太后党来了个最沉重的打击。只是,他走步不怕内忧外患勾结起来吗?

    “这绝对是瑕疵必报。”兰煜抬眉。皇太后当年害死了其冽的母妃,其冽能隐忍到登基后,将其最爱的儿子送敌国当质子,这不是瑕疵必报是什么?

    而那厢,不惊瞅了瞅沉默吃早膳的宁安王其渊,面无改色,心里却是不知翻了少个白眼,又腹诽了次皇帝哥哥。

    不惊拿过茶喝了口,清了清嘴。

    其渊咽下最后口糕饼,放下碗筷,也端起茶清口。

    “宁安王即是用好早膳,那便早些上路罢。”不惊拿过旁边递来的锦帕拭了下唇角,道。

    “是,皇上。”其渊的态度恰到好处,不疏离不亲近,不卑不亢。

    不惊大步走出客栈,身后的侍卫立马跟上。

    其渊抬脚踏上辇车之时,侧脸看向天际微红的云彩。身华服在初升的辉光下,光泽而熠熠。俊美的脸上染上层淡晕,掩盖了闪而过的落寞。过了这里,便是燓厦。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踏上故土。

    “王爷……”身后扶着其渊的人叫了声。

    其渊回头看向那人,淡淡笑,垂眸登上辇车。

    ☆、第25章

    白泽芝走进木蓝的房间时,薄言正从三里穴捻转出针。

    “阿木,好些了吗?”白泽芝走到木蓝跟前看了看。

    “好……好些了……谢谢师傅。”木蓝苍白的小脸上已薄薄层细汗。

    薄言收针,走到案前,将针盒放进紫檀木医箱,随手在香盒里燃起支柑橙线香。

    “看你这么能吃,竟到船上这般柔弱,”白泽芝拿起块棉帕,递给木蓝,面笑了笑道,“阿木,这船晃悠晃悠的,舒服么?”

    木蓝皱了皱眉:“白哥哥……”

    白泽芝在边,看着木蓝笑。刚开船的时候,木蓝还在兴奋地吃这个吃那个,觉得在船上摇摇晃晃很是舒服,过了半个时辰,便吐得小脸发青,恨不得跳进水里了。

    木蓝半睁半闭着眼睛,已经顾不上看白泽芝这时脸玩笑,只种感觉,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求不要再吐啦。木蓝还是个半大孩子,有点不舒服,便什么礼节什么医理都抛得要远有远,智力是退再退。

    “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薄言走过来。

    白泽芝微微侧脸,眉挑了挑。受伤的样子有那么柔弱吗?白将军心里默默摇头。

    “兰煜呢?”薄言问。

    “在忙。”白泽芝淡淡道。木蓝晕船了,兰煜在忙自个的事情,这船就这么大,实在无聊的很。

    薄言点点头,看着白泽芝道:“衣服脱下,我看看。”

    白泽芝解下腰带,宽下衣衫。

    薄言看了看,崩裂的伤口又长合了,便拿过药箱的膏药给他涂上:“这两天仔细些。”

    白泽芝笑了笑:“那能喝杯吗?”

    薄言淡笑。

    在楼船最上面,两人放了盏小炉温了壶酒。

    月隐星稀,水面上只这艘楼船,黑漆漆的夜里只这处有光亮。浅浅的夜色里,两岸山峦叠起,浓淡绵延。

    白泽芝举了酒杯晃了晃,浓醇的酒香混着夜风里清冽的水气,在肺腑里游走。

    “月明星环才夜色,惟求琼音入梦来。”薄言饮下杯,淡淡地笑。

    白泽芝看向薄言,抿了口酒,放下杯盏,道:“不知小弟的俗音还能入耳否?”

    薄言微微笑,又斟了杯酒。

    白泽芝拿出管黄棕色紫竹笛放在唇边吹起。这是支深受文人隐士喜爱的曲子,名唤“倚江听月”。古月轻风,明朗的月华似缠上绵绵情怀,飘洒在起伏迭的远山近峰,升腾起袅袅轻雾。流水潺潺,隐隐地倒影了旖旎月笼轻纱和浓山淡川,却又扰碎了镜月水花。清扬的笛声和着轻微的哗哗划水声在谷间传地很远。

    薄言静静地听着,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似醉非醉。面前小炉里的酒香溢了出来,混着清冷水气飘洒了道。

    个回转里,道深沉箫音附了上来。笛声婉转清幽,如月华般皎皎,而那箫声却似那群山般沉稳。扬抑,轻沉,张弛,两种曲调,却异常和谐。

    薄言抬头寻了箫声看了过去,却是漆黑片没有看见任何船只。

    白泽芝只抬了下眼睑,眼睛掠过江面上,唇下的音却是不显波澜。相隔如此远,还能将箫声稳稳吹来,此人内力必是雄厚。

    约摸盏茶时间,才见夜色里,远远有艘船舸划来。那船走得稍快些,没久便靠近了白泽芝所在的楼船。那吹箫人在船头,视线淡淡扫过吹笛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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