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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家吧。”兰煜在家客栈门前下了马。
“客官,您里面请~”小二颠颠地迎了过来。
“小二,今儿个怎如此热闹?”兰煜看着薄言下马走了过来,便随口朝小二问了句。
“哟,客官,敢情您是第次碰到我们这的丰登节吧?”小二头探,眼睛笑成了缝。
“是了,以前路过这里,却是没这般热闹过。”兰煜道。
“那客官可得好好看看咱雾柘的丰登节,入夜了尤其热闹诶~”小二又添枝加叶地将丰登节给描绘了番。
白泽芝行下了马车,走到兰煜跟前,几人这才走进了这店。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边往里引,边问道。
“准备几间上房,待我们歇歇脚。你且去叫人备些你方才说的那些特色些的吃食。”兰煜看了眼薄言,“呃,找个临窗的雅座罢。”
“好嘞~”小二嘴咧,引着他们去上房。
☆、第19章
白泽芝躺了路,便没有歇脚,只洗了个面便走出房间。走过十八折廊间,店小二将他引进雅座。
“客官,可要些软食填补填补?”小二只在桌上摆了几道开胃凉菜,酒壶放在小炉上微微温着,看着还有几位客官尚未前来,便问上句。
“无妨。”白泽芝摆摆手,自顾坐下,看向窗外。
“好嘞,客官有吩咐尽管叫唤声。”小二掩上门告退。
窗下便是热闹非凡的街道。白泽芝光听着声音便知底下有热闹。远处高高低低的檐头,夕阳已下,余韵退了大半。街这边已点上灯笼,在昏昏黄黄里排成串串,增添了几分热闹。而远处还残留了些余韵,星星点点的几盏,升腾了似有似无的淡烟黄雾气。
白泽芝从壶里倒了杯酒,放到鼻下晃了晃。醇厚的酒香飘入鼻息,在夜风里似浓似淡,似远似近。白泽芝眯了眯眼睛,满足地微笑。
白泽芝拿着杯盏起身,手肘撑在窗栏上,懒懒地看着窗下。
下面有个摆糖人的小摊,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埋头在画只小鹿。
白泽芝斜着脸,微微地笑着,看着下面。
“爹爹,我要糖人。”个扎着冲天单髻的稚儿指了指糖人老者。
“好,”这位抱着稚儿,身着青色儒服的父亲点头,“驰儿选个什么图样呢?”
稚儿挣扎着要下地,他父亲便小心地放他下地。稚儿歪着脸,指放唇边咬了咬,眼睛滴溜溜地看了圈插成排的糖人。
“可看好了?”老者看着面前的稚儿看了遍又遍,便笑了笑,“看不中的话,爷爷也可以帮你重画个。”
稚儿抬头仰望了下自己爹爹,便笑着跟老者说:“老爷爷,我要大马!”
“好!好好!”老者看着稚儿点头笑着,“爷爷给画个威风凛凛的大马!”老者伸手舀了半勺红棕色糖浆,几下就在板上浇延出了个奔跑中的大马,鬃毛飞扬,四蹄生风,栩栩如生。老者拿了根竹签压,将糖人铲,递给稚儿。
稚儿的父亲拿出铜钱递给老者,微微颌首道了声谢。
老者摆摆手,看着稚儿满意地笑笑。
稚儿拿着糖人,开心地大马糖人转身向前走:“喔~马儿跑跑!马儿跑跑!”稚儿身形晃晃地走着,身后的爹爹小心地护着。
老者才发现这稚儿的腿有些问题,心里不免叹:长这么可爱的个孩子,竟然......可惜了。
白泽芝的笑容也消失了,看着这楼下天真地稚儿,耳边还有那稚嫩烂漫的声音。
斜对面楼上,位夜蓝色华衫男子也静静地看着这幕。想起苍顷荒原那瞥,他嘴角略微弯了弯,遂放下手中酒杯。
“撤了吧。”那男子起身走出雅间。
“是。”跟在旁的侍从埋着的头点了点,眼睛扫过桌上的残羹,面想着晚上估计不用准备什么点心了。
“白......哥哥......”木蓝跑了进来,差点将“白将军”喊了出来。
“哟,”白泽芝听这称谓便乐了,转身道,“阿木弟弟~”
木蓝奔到白泽芝面前,看到他手中的酒杯,便皱眉:“白哥哥,师傅说你不能饮酒。”
“你几时看到我饮酒了?”白泽芝挑眉。
“你......”木蓝盯着他,嘴巴撇了撇。
白泽芝看着他较真的小脸乐了,朝着他吹了口气:“怎样?我喝酒了吗?”
似有似无的清幽淡香袭来,木蓝眨眨眼睛:“哦,是没喝。”
“是呀,”白泽芝淡笑,“我就闻闻而已。”
“那你在看什么?”木蓝到白泽芝身边,手抓窗栏,向下看去。
“做糖人。”白泽芝用眼神示意了下木蓝,“阿木想吃吗?”
木蓝瞅就瞅到了下方的糖人摊,眉毛刚扬便又塌了下去,瓮声瓮气道:“不吃了......”
白泽芝浅浅笑,伸手摸了摸木蓝脑袋:“少吃些也是无妨的,吃完马上用药水漱下口齿。”
木蓝眼睛亮:“是了!”
白泽芝看着木蓝笑笑:“吃完饭去买些吃吃。”
木蓝开心地点点头。
白泽芝眼睛看了看门后,又道:“你师傅呢?”
“师傅去找兰......兰老爷了。”木蓝顿了下,他可以叫白泽芝哥哥,却没法把个王爷叫做哥哥。
白泽芝笑笑:“正是你侬我侬时啊......”
这时候,兰煜和薄言正好到门口。兰煜脚下顿,薄言只眼抬。
“赶紧地上菜吧。”兰煜对门口的小二说道,“准备份饭菜唤个细致些的丫头送到修竹房。”修竹房是洛安常的房间。
薄言走到窗边坐下。
“师傅~”木蓝奔到薄言身边。
兰煜看着木蓝入座,挑了挑眉,在对窗的位置坐下。
白泽芝眼睛扫,微微笑,就近在薄言的对面,窗边位置坐下。白泽芝将酒杯放在边,伸手拿过茶壶,自顾倒了杯茶水,呷上口。
薄言看着白泽芝入座后随手放下的酒杯,眉皱,还没开口,木蓝便替白泽芝说话了。
“师傅,白哥哥没喝酒,就闻闻,解解馋。”木蓝替薄言放好杯子,倒了杯酒。
薄言抬眼看了下白泽芝,伸手捏过杯盏饮了口。
白泽芝伸筷夹过块酱香的牛肉,不看他喝酒,只道:“你那点小酒量就别在我面前细酌了。小心没勾起我馋虫,反而增添了某人的兴致。”
饶是薄言万年清冷的脸,也是微微红。薄言白了白泽芝眼,杯中的酒饮而尽:“哼!”
兰煜见状乐了,伸手想拍拍薄言的手臂,发现隔了个木蓝,有些不能自如,只得夹了豚肉莲花白到薄言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