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她？ 作者:它丫的报社

    问题。

    “为什么你见到我总是那么副苦恼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张文涛问何瑞。

    “……你要我说实话么？”何瑞还是很苦恼的看着他。

    “说了，实话。”在心里对自己催眠，不要害怕，答案没那么可怕。

    “你其实很……热情，恩，很好人。”其实是很烦，其实是好讨厌，但是何瑞可不能真的说实话，张文涛对她的好可是真的，于是只能发张好人卡了。

    不知为何，张文涛还是听出了何瑞的真实意思，随即涌起股子的气愤：“我靠！你很烦我是不是？我就知道，其实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我就是那么的无赖，就骚扰你！”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何瑞惊讶于张文涛竟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你什么你，我可是个男人，我喜欢你就直接说喜欢你，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你要是烦我了就直接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女人真是麻烦。”说完最后句，张文涛就知道惨了，连忙去观察何瑞的神色。看何瑞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张文涛那个悔哟。

    “女人原来都是麻烦的么？女人……”何瑞还真的哭了。

    “你别哭，我道歉，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说你。”张文涛真是后悔莫及。

    第三章

    何瑞待在家里看着那柜子的女装，手机响了，拿起来接听：“小莫……”

    【哥，怎么了？哦对了，我给你买的最新款的，已经邮给你了，记得签收啊，还有，后天我就回国了，定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来机场接我哦。】

    “小莫。”

    【恩？怎么了？】

    “……女人是很麻烦的吗？”

    【什么？】

    “有人说，女人就是麻烦。”

    【谁说的？】

    “挂了，等你回来。”

    从小，何瑞就觉得自己是女孩，妈妈说，爸爸直想要男孩，说什么传宗接代，妈妈就祈祷生的是男孩子，果然，生的就是男孩。

    可是从小，妈妈就说他长的漂亮，把他打扮成女孩子，走亲戚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女孩，然后妈妈就会大笑着说：“看，我家小瑞可是男孩子哟。”

    不知道从何时起，何瑞忘记了自己是男孩子的事实，直至妹妹小莫都已经六岁了，他才知道女孩和男孩是不样的，那时候他也十岁了。

    他高中的时候穿着学校里的男生制服，那三年是他人生中再也没有穿过女装的三年。

    直至遇到了那个小曾，并与他相恋。

    上大学后，人人都知道他是异装癖，甚至骂他同性恋，他都不在乎，他认为自己是女生，即使自己并不像那些真的女生那样的性格，但是他还是认为自己是女生，他穿着裙子，长长的头发乖巧的垂着，他安静的样子就像是个天使，就安静的坐在那里，让所有人为他倾心。

    小曾是爱他的，所以他们的第次定要美好，却没有想到，何瑞是男生。

    难怪不让小曾抱他，只允许拉拉手接个吻，想进步接触是那么的难，小曾以为那是何瑞太保守矜持，所以没有任何的疑惑。可是，何瑞有女装癖的传闻小曾知道了后，何瑞慌张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认定自己是女孩子，他喜欢穿着裙子，像那些广告模特，那样的闪亮，或许，只有自己足够的漂亮才能赢得别人的赞美。

    小莫总是抢了父母的关爱，他就那样在旁边看着，小莫也很可爱，总是有好叔叔阿姨喜欢，那么可爱，穿着洋装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哟这个孩子也那么可爱哦，你们俩是姐妹么？两个都那么漂亮。”

    “姐姐~我的新衣服，妈妈也给你买了，好看吧，下星期的学校里表演节目的时候我们就穿这个吧。”

    “小瑞，哎哟我可爱的公主，长大了肯定是大美人。”

    “姐姐，我肚子疼，下面还有血，我受伤了么？为什么姐姐你没有？妈妈，姐姐骗人，姐姐为什么没有肚子疼。”

    “小莫，怎么还叫姐姐，那是你哥哥，他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

    何瑞是男孩子，男孩子，他不是公主！

    “你还穿女人的衣服？小瑞你是男生不是女生。”

    “天啊，你怎么会认为你是女生呢？教你的生理课没好好听课么？”

    “何小莫啊，长得那么漂亮，校花啊，如果是我女朋友该好啊。”

    “你说那个何小莫？从小学芭蕾舞的，那就像是真正的天鹅公主啊，听说出国留学了。”

    总是受关注的是小莫，小莫。何小莫，何小莫！

    “听说了吗？我们学校有个女装癖哦。”

    “咦？是不是那个何瑞？和何小莫长的好像的那个男生？”

    “对啊，听说他是gay呢，天天穿女装，不过还真的很漂亮啊。”

    “我是小莫的同学，她是有个哥哥，扮成女孩子的时候和小莫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何瑞是女孩子，他总是忽略掉自己的真实性别，久而久之，他都快忘记了，他学着那些女孩怎么笑怎么打扮，就算不喜欢逛街也会去逛，他学着化妆，跳舞，他期望能够像小莫那样，得到称赞，得到关注。

    如愿的得到了关注，同时，也带来了不断的麻烦。

    认识他的暗地里骂他，何瑞不明白，自己穿女装有碍着他们了么？没有吧，那为什么总是针对他。

    何瑞是个gay，当何瑞的父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知道再也管不了儿子的时候，知道儿子再也回不到所谓的正常人的时候，才知道，从小，对儿子的忽视，作为父母，他们沉默了。

    让何瑞去相亲，但是没有个女孩子会接受个比自己还漂亮的男人。

    放弃了，他们接受了何瑞喜欢男人的事实。

    “何瑞？”有人不确定的叫住了他，看才知道是张文涛，看到张文涛那吃惊的样子，何瑞微笑着打招呼。

    张文涛刚开始看到何瑞的时候吓跳，总觉得很熟悉，可是看他那样是个男生，又否定了，接着看到了那张模样的脸，何瑞是她，还是他？张文涛震惊了。

    “恩，你怎么在这儿？”今天张文涛这时候不是去上班了么？

    “你，你怎么打扮的像个男的？”张文涛看着身穿牛仔裤加短袖的像个高中生样的何瑞，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何瑞抿着嘴没有回答，这是他好久都没有穿的高中时候的衣服；有点别扭，长发绑成了马尾，耳钉耳环都去掉了，现在看来就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那青涩的模样，和何瑞女生装扮的时候截然不同的感觉。

    “你这是要去哪儿？”张文涛问，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点的话题，似乎在这人面前就是显得笨拙不已。

    “散步。”何瑞面对张文涛的时候总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