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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 作者:鹤隐楼
了好些个戒指,只盼着她能够看上自己。
晚宴地点在观禅最大的宝殿悟己殿内,两列长桌摆了数十丈,其上摆满了各式珍馐佳酿。今次观禅特意开放了戒律,除宗内弟子,任何人都可以吃肉喝酒。
夜幕降临,人们鱼贯进入悟己殿,寻位子坐下,静候开始。
这是场极其诡异的晚宴。虽然食物丰盛,来人极,却极为安静。既没有舞女,也没有主人致辞,没有各种席间游戏与酒话,有的只是完完全全的寂静。
就连宣布可以用餐了,也只是个和尚做了个手势而已。
好不容易等这顿人心惶惶的饭吃完了,代替神秀出席的和尚才再次出现,坐到中央的主座上,要每个人说句话。不管是来意,自荐,还是介绍礼物,说什么都行,只有句话。
他手里还有个状似风车的东西,当人佛认可了,风车便会转动,这也就意味着那个人被选中了。
闻言人们都紧盯着那风车,丝目光都不愿意分给其他,嘴张了又张,却不敢轻易说出话来。
梅慕九倒还好,他是挺想去看看的,但看不到也没什么,说到底他对这些事没有什么志在必得的热情。
秦衡萧则向对外物,陌生人毫无兴趣,吃完面前的食物就开始默默琢磨法决了,连大和尚过来说话了都不知道,两人在殿内乍看还隐隐有些突兀。
再次沉寂了许久,才终于有个人激动得起来,舌头都有些打结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对大人倾慕已久……我愿意辈子跟着大人当狗……”见风车没转,是双眼发红,口不择言“我活儿很好的!保证让您欲仙欲死……”
话还没说完,便被大和尚掌打出了宝殿,外面几人将生死不知的他不知又拖去了何方。
和尚收手后再次端坐,手里转动着佛珠,气定神闲道:“继续。”
这下人们都加严肃起来,干脆按着顺序个接个地说。
梅慕九看着他们绞尽脑汁用尽办法,突然想起前世自己还活着时,那些巴结他的人也是如此在他面前好话说尽,如此这般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可惜那时的他也不过是在为别人燃烧生命罢了。
往事如潮,梅慕九心内波动,灵气阵紊乱。秦衡萧见他脸色不对,忙握住他的手,梅慕九感觉到手上的温热触觉,猛然醒过来,对上了徒弟透着担忧的眸子,安慰地笑了笑:“没事。”
拍拍徒弟的肩,梅慕九闷头喝了杯酒,放下酒杯后,神色便镇定了许。
无论如何,从他睁开眼活过来的那刻起,他就已然知道,这生他绝不愿也绝不再会屈于人下。
☆、第二十八章
许久后,百人轮过,梅慕九身边的男人也同前面的人样垂头丧气地坐下了。此时众人都是无精打采,并不关注情形,只觉得无人能受人佛青睐。梅慕九也不急着起身,只是摇了摇杯中的玉液,酒水映着烛火旋转沉浮,如在杯底豢养了簇火焰。他盯着那缥缈的烛光,感觉岁月与命运都仿佛揉碎在了这杯酒中,晃来荡去,无从说起。
思及至此,梅慕九的声音也空灵起来,如只飞鸟般轻盈,他轻声道:“你看不到我的过去。”
满堂哄然。
大和尚睁开双目,目中精光闪烁。
人们都在等大和尚把这大言不惭的人扔出去,他却始终没有动手。
而他手里的风车则缓缓转动了起来。
“不……不可能!”他身边的肥胖男人嘶吼起来“怎么会这样……”
没待他喊完,秦衡萧也淡然道:“我亦然。”
本要停下的风车霎时再次转动,甚至越转越快。
如座小山般健壮的和尚慢慢了起来,把风车收进了袖中,恭敬道:“施主,请。”
还没轮到的人纷纷起立:“我们呢?”
和尚负手而立,连目光都懒得施予:“已经足够。”
语毕,便再不管已经闹成团的主殿,带着梅慕九和秦衡萧走入了内殿。堆人想跟上去理论,却被关上的门狠狠撞了鼻子。
三人从内殿的暗门出去,穿过迷宫般的回廊,爬上隐蔽的山间栈道,才终于进入了人佛古朴而神秘的宫殿。
把两人送进去,和尚就在门口止了步,口中念了句,大门缓缓合上。
殿内极其空旷,烛光摇曳,异常昏暗。地上铺着很厚的贵重地毯,行走间还有异香萦鼻。
沿着地毯走了许久,尽头的高墙上映出了道巨大的身影,宛如个正坐着的巨人。
光亮了点,梅慕九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那足有近两丈高的女人。
她身着华服,披着大氅,又长又的乌发编成了极为繁丽的髻,且配有无数珍奇珠宝。她眉目妖艳,妆容浓而不杂,甚至这样的浓妆透出了几分神圣的威严。
她坐在巨大华贵的贵妃榻上,周边摆满了各色珠宝,地上还散落了许民间话本。
与其说是巨人,她像是座高大的雕像,明明如此珠光宝气,却满是庄严宝相。
她抬起手,指尖漏出几道光芒,洒在两人身上,使得两人在昏暗的殿内发起光来无所隐藏。
“别动。”她的嗓音亦是极其妖娆娇媚,让人从头酥到脚,又偏偏产生不了任何邪念。她将足有人头那么大的手靠近梅慕九,在他头顶悬着,光芒依旧细细碎碎地洒在他的发上,肩上,看起来像披上了身星屑。
她闭着美目,刻钟后才缓缓睁开,嘴角荡起丝勾魂夺魄的笑容“我的确看不到。你的过往片虚无,我探寻不到任何踪迹。”
“太美妙了……”她舔了下上唇“虽然看不到,可是那片虚无,太美妙了……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美妙的感受了。”
说着她凑近了些,引诱般问:“你是谁?”
“梅慕九。”
“你从何处来?”
梅慕九看着离自己咫尺之远的,巨大的眼睛,肯定道:“你已经知道了。”
人佛闻言,坐了回去,静默片刻,笑得花枝乱颤,金光落在她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你果真是从那儿来的?”她伸出纤指,指了指上面。
梅慕九沉吟会儿,斟酌着说:“是外面。”
“对,对,‘外面’。”人佛极快地接话“你在天道之外,又受天道所召。世界三千,我终于看见了蛛丝马迹……山外有山,山外有山……”
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了几下,才平息下来,看向直沉默着的秦衡萧。
与之前样,她伸手闭目了刻钟,睁开眼,眼神却带了丝之前都没有的疑惑:“你不是‘外面’的人,你的命轨也不曾有虚无,源头却是潭深水,真是怪哉。”
“你可知你是谁?”她歪着头,突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