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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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 作者:百折不回

    洲滚去打扫书堂”这种拉仇恨的话,要是换个时候,他顶赏这告示撰写者个不屑的“哼”。

    但十分见鬼的是,陆含章竟然拿着这个十分无足轻重的破玩意儿来找他,见鬼的是,柳长洲自己居然第次表现出了逆来顺受的体质!事实是他还有些小期待!

    这两人难得第次有点儿默契,还他娘的是意见致的选择接受处分。

    问题是,柳长洲才刚和这人约好,今年初雪时给他答复的,照眼下这情况,他看也不用等到初雪了。

    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从现在起到初雪前还会有什么变化,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总还会发生些什么破糟事儿,何况眼下粮的事也根本没有处理圆满。

    柳长洲在心里给自己烧了堆纸钱,燃烧完飘起来的灰十分讽刺得飘成了行字:“柳长洲,字峣山,生年不详,卒于大庆元显三年十月。”他有些做贼心虚的抬眼去看陆含章的表情,只在他脸上读出了重“扫就扫,反正又不会少我块肉,正好本大爷很闲”的意思来。

    柳长洲:“……”

    哎牙怎么突然这么疼?

    ……大概是最近没有吃到人肉吧。

    他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卷纸递过去,说:“呐,你要的字据。”

    陆含章点点头,随手翻了翻,不知想起了什么,突兀的问道:“酒坊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柳长洲翻了个白眼,摊手:“你觉得我跟你样都很闲是不是?”

    陆含章想起自家丝庄那个倒霉催的名字,仍旧有些啼笑皆非。他抖了抖手上的抵押条,抖出连串“哗啦哗啦”的声音,想了想,说:“叫‘四味酒庄’吧。世间人生百味都浓缩在酸甜苦辣咸这五味里,而我手上这些人恐怕除了甜味,酸苦辣咸这四味尝了个遍,就叫‘四味’吧。”

    柳长洲表示没有异议,他刚想象征性的表达下他对这个名字的看法,就听见陆含章脸肉疼的补了句话:“按照准大柜卿云的逻辑,‘谢氏酒庄’,那还不如干脆叫‘黄得快酒庄’来的直接。”

    柳长洲:“……”

    经纶书院有整个华容最大的藏书楼,官方大名叫三余书堂。

    古人云“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这三余乃是断句读书的好时候。大凡有所成就的人并不是比别人天资聪明少,而是要比寻常人懂得抓住藏在缝隙里的时间,这是三余书堂其为名最本初的意思。

    不过在经纶这个纯粹用来坑爹的书院里,三余表示另个意思——吃之余,喝之余,玩之余。吃喝玩之余跑去书堂里读读书,诸位官二代的人生已经不能单纯用圆满来形容了,应该叫“逍遥”。

    俩人默契十足的往三余书堂走,夕阳西下,并肩而行的影子长长,竟给人种至此终年的错觉了。

    第29章 千秋不移

    天方才放亮,北城门的关卡处驶来辆极为普通的马车,马车上拉着个人高的铁罐子。车夫手里握着皮鞭,眼珠子却在不安分的四处瞎转悠,嘴角抿得死紧,神情怪异,明明半垂在马车边缘的小腿并没有随着车马前行而前后晃荡,似乎肌肉僵死得固定在原处,十分惹人注目。

    守关人当下扣住了这辆马车,带到了衙门里。

    打开那大铁罐子看,方秉笔顿时脑门儿官司——只见那罐子里装着满满罐子液体,隐隐发绿,在罐子底部还趴着只纹丝不动的绿毛龟。那绿毛龟露在外侧的四肢表皮发皱,似乎极度脱水,没精打采的样子,仿佛即刻就要脱离千年王八的行列,跻身于占卜用的龟甲之流。

    方秉笔面叫人扣下了这个车夫和铁罐子,面派人去经纶叫柳长洲。

    那车夫“扑通”下跪下来,头几乎要埋到胸前,颤着声音道:“小、小人只是替府上大老爷买回来直龟,并、并没有别的用意。”

    方秉笔心里直笑,这种不打自招的混账话简直都不用分辨真伪——定有别的用意。

    柳长洲是个冒名顶替的书生,他在经纶里假托这么个身份也没什么特殊含义,纯粹是觉得有必要来书院这种附庸风雅的地方转转。

    陆含章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琴师。经纶里大富贵人家,平时不事生产,专好琴棋书画类的风雅事,于是乎在经纶里最受欢迎的课业,赋琴当排在第位。

    贺成帷死了爹,别说在书院里横着走,就是经纶的门槛他都跨不起,灰溜溜的夹着铺盖卷滚蛋了。书院里另号人物,肾亏模样的刘子铭,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盖世英雄类的人物,是时候登上经纶的大舞台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酒肉之辈的情谊大概也就这么不值钱罢。

    刘子铭惹是生非的能力点儿不比贺成帷差,全书院能镇得住他的就个柳长洲。他得罪过柳长洲,也知道这个人惹不起,但十分不幸的是,柳长洲平时根本不待在书院里。而且心思很贼的刘子铭发现,自从书院换了琴师以后,柳长洲近来只上过琴课,别的课律看不到影子。

    但是,今天的琴课他竟然没有来。

    新来的琴师是个十分奇怪的男人。那男人副病痨的模样,弱不禁风得厉害,像个死了半最后却硬是没死成的半死鬼,上课也从来不循规蹈矩,不像是来上课的,反倒像是在家呆的无聊出来寻乐子的,上他的课,刘子铭就有种被当成猴耍的感觉。

    那琴师上课似乎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抽风样给在座的诸位来段回文序调,手法极快,手指跟蝴蝶抖动翅膀般在琴弦上蹁跹而跃,流畅的宫商角徵羽泄而出,分外华丽。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可着根琴弦糟蹋,说些貌似很有道理实则完全狗屁不通的琴律。

    这天,新来的琴师大概心情不好也不差,自己袖着手往边上,要大家轮番弹奏支曲子来听。只听那病痨鬼这么说:“古所谓‘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我相信在座诸位定也有出人意料的地方值得借鉴。另外,监院前些日子已经贴出考核通知,所以这回会算作参考记录在甲乙等里。”

    他说完,从旁取过个木匣子打开来,接着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只见那匣子里露出来叠折叠整齐的字条,剪裁的大小致,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差别。意思很明白了,抓阄。

    稀奇。

    等到刘子铭抽了张,他打开那字条看,顿时脸菜色。只见那字条上并不是什么古琴调的名字,而是十分明白的几个大字——用脚弹奏。

    刘子铭:“……”他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今天兴许是个兴风作浪的好时候。

    他从座位上起身来,装模作样的弯腰做了个士子礼,貌似彬彬有礼的道:“学生不知,敢问山长平时有教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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