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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太息 作者:夜笙p

    他没有那么抵触了,二人关系渐渐拉近,未来可是片大好啊!想到这里,公西琰就兴奋得有些不能自已,什么帝王之尊,完全顾不上了。

    懿王府内不知何时种上了满园蔷薇,这年的花期已过,只留下满墙满架子的油绿茁壮。可以预见,来年春意闹时,必然又是花团锦簇芬芳无尽,片姹紫嫣红的醉人景致。本是花落花又开,人故人不再;而上天却让故人重归,生如蔷薇,摇曳生香。唯有珍惜眼前人,才能品味出当时只道是寻常之中的绵绵甘甜,才不至于待到物是人非之时,幡然悔悟追悔莫及。

    蔷薇园里,有两人身影依偎难分;在满院子的葱茏里,静静相守,阅年又年无尽芳华,岁月馨香。

    《何太息》第二卷(下部)道是无晴却有晴完

    作者有话要说:  《何太息》正文至此完结,不过还有番外滴~~~

    ☆、番外    公西玹篇

    夜将尽,天幕上还剩残星几点,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早已开始溃烂的残缺肉体此时此刻竟然感受到了夹杂着凉意的晓风,刺得身上偌大的洞窟火辣辣的疼。周身的知觉如同坠入低谷之后开始缓缓向上爬升。本应该嗡嗡作响的耳朵竟然也捕捉到远处的悠悠鸟鸣,眼球上的那层翳清明起来,让他看清了两日都模糊不堪的天空,他知道,天就要亮了。

    矗立在菜市的刑架前此刻已经有早起的人往来,闻风而来的,凑热闹的,三三两两驻足于此,打算继续看这叛王的处决,满足好奇的同时感受种难以言状的刺激与恐惧。

    被牢牢绑在刑架上的公西玹已是出气比进气,想要稍微活动下四肢,奈何受过前两日之后,肢体经脉被割断得所剩无几,能做到的,只有微微动下手指,也耗光了他几乎所有的力气。开始发黑的嫣红仍旧不停从残躯上滑落在地上,反复地浸入身下的土地;两日来早已晕染出好大滩,腥腐难闻,触目惊心。逐渐喧闹的人声钻入他的耳朵,却牵扯这他的思绪点点沉入往昔。

    记忆中的母妃是个刻薄尖厉的女人,带着他住在宫中偏僻的隅。他的母妃时常对他恶言相向,打骂无休,每逢佳节良辰是变本加厉。伺候的丫鬟曾说,他的母妃从前不是这般模样。说未出阁时,她也曾温柔贤惠,钟灵毓秀,爱慕追求者不在少数,却意孤行,嫁入皇宫…数年之后,先帝酩酊大醉后偶然来到母妃处,这才有了他的诞生。

    小小的他,似乎除了被母亲用来博取父皇偶尔的注意之外,毫无用处。从记事起,他的母妃,就已经是那个模样。他委屈,他哭闹,换来的,却只有母亲心烦意乱的惩罚。“贱人!贱人!!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样尖刻的凄叫,他听过不下百遍,早已不能引起什么反应,有的,只有麻木的封印罢了。

    他清楚的记得,有回,自己不知犯下什么过错,被母妃罚跪在荒草渐生的院落里,不管不问,似乎永远被遗忘在这里。他看着头顶的太阳慢慢爬呀,爬呀,个变成了两个,两个变成了三个,整个天空都烧焦了。忽然,有纸鸢从天而降,正好砸中他发烫的脑袋。迷迷糊糊间,听见孩童的声音由远及近,“二弟,瞧你干的好事,风筝掉进去了!”“哥哥,我们起进去捡吧~”话音未落,两个孩童就从闭不紧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哎,是三弟吗?”小小的公西玹听着这声音耳熟,却晒得久了,晕乎乎的,勉强转过头来,也看不真切。“水…”小小的人儿晒得嗓子哑了,满脑子里都是个水字。闯入院中的公西琰公西珏见势不妙,赶忙弄来了水,把公西玹弄到阴凉处,这才让他渐渐缓过来了。那天下午,三兄弟起在院子里放风筝,玩得忘乎所以。直到夕阳西下,公西玹才恋恋不舍的目送他们离开,手里紧紧捏着他们送给自己的纸鸢。

    他很羡慕他们,那时候小小的自己只觉得兄长们欢快的身影他喜欢极了,而自己也想像他们样。他捧着风筝回了屋,却正好撞见自己的母妃,脸恨意的盯着自己,把扯了老鹰风筝,三两下撕了折了砸了,撂下句:“以后不准再和那两个小畜生来往”,便摔门而去。

    他不停的拼啊黏啊,老鹰就是恢复不了原样,残破得再也飞不起来了。泪水不停的滴在纸鸢上,他慌乱的不停擦呀擦,可是哥哥们送给自己的纸鸢真的坏了。母妃不喜欢自己哭泣的样子,骂过这样的自己哭哭啼啼的,就像是小女孩,没用;他也知道母妃过得直不快乐,连带着自己,可是小小的他又该怎么办,又能做什么呢?

    年又年,小小的孩童长成了少年,眉目间母妃当年的美艳隐约显现,惹得宫里的老人见了,都不吭不响的敬而远之。偶然间小太监的窃窃私语钻进耳朵里,这才知道,父皇正为大哥二哥选伴读呢。从小过着半隔绝生活的他怀着少年特有的好奇心,溜到了书院里探究竟。

    公西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明媚的阳光,已经阳光下那个人爽朗明媚的笑颜,让躲在暗处偷窥的他浑身为之震。大哥身前拱手作揖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似乎就直这样,生长在阳光里,浑身洋溢着无穷的活力与热情,几乎就要把他灼伤了。就这样痴痴看了许久,又等来了二哥和他的伴读。四人见如故,不时便开怀欢笑;直到四人离去,公西玹还兀自沉浸在方才的震撼里,不可自拔。

    夏天蚊虫,那个午后公西玹躲在丛中偷看的代价,就是被毒虫狠狠咬了口,以致发烧卧病,折腾了十天半个月才好。病体初愈,他便迫不及待去打听那日那人的消息,这才知道他叫蹇萧,蹇太尉之子。

    他们四个人的世界,自己似乎永远无法跻身进入;偶尔的无事找事在蹇萧面前晃悠,也好像小丑般,让他失了所有的稳重和理智。他试图向蹇萧剖白过内心奔涌的爱慕,可是造化弄人,总是让他错失机会;少年变成了青年,李风桐与蹇萧坠入爱河,宣判了自己永远的失败。公西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那时候他发现了躲在暗处的自己,切会不会不样;他和李风桐之间,先看到蹇萧的,可是自己。可是爱情哪里讲究什么先来后到,待不甘的自己将蹇萧单独约出,向蹇萧倾吐后,换来的只有惊讶,以及无情的拒绝。祸不单行,那天,先皇驾崩;自己得到迟来的消息后,匆匆奔回宫中母妃住处;等待他的,只有母妃留给自己的封草草的书信,和已经自缢在房梁上随先帝而去的早已冰凉的尸身……

    公西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根根不断钉入自己内心的利刺。长久的压抑,使得他早已不堪重负,濒临崩溃。在蹇萧出海贸易的前天,设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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