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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息 作者:夜笙p
面庞,思绪又开始飘散开来。回想今昔往事,林林总总历历在目,用“流氓”二字来形容眼前人,也的确不为过。公西珏先是逼迫自己做别人的影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哪根筋不对了,改了主意,又爱上他了;可这样的爱也是霸道强势不容抗拒的,公西珏以次次的行动迫使自己不得不与之产生交集,命运的线在走过交点之后,本以为不会再有瓜葛了,却从公西珏出现在盘州书茶馆里的那日生生被改变了轨迹,转圜回来,相互缠绕,竟然再也扯不开,断不了了。老天为什么总是要将他们绑在起呢?真是造化弄人,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却以种种阴差阳错的方式阴差阳错的相遇,始料未及,这纠缠,约摸就是辈子。
看着那只攥紧自己衣袖死不松懈的手,钟离然怔楞半晌,随即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只手轻轻覆了上去,缓缓摩挲。公西珏的手背上,皮肉之下,是纵横交错的经脉血管,在钟离然的手掌下干燥而温热,略带粗糙。他记得,公西珏的手掌中有层薄茧,大概是他常年习武舞枪弄剑的缘故吧,这北越战神的名号,可不是那么容易炼就的。烛光偶尔跳跃,昏黄的颜色在窗上投下模糊的影子,倦意从四下里渐渐漫散开来,钟离然抵挡不住困意,靠在床头,沉入梦乡。
皇宫中另处,公西琰这厢,在公西珏体内忘忧毒性祛除大半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但是逆泉水毕竟没有完全解开这种天下奇毒,找到忘忧解药,这才能治本。除了此事,另外件让他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个孩子是成宇泽亲自诞下的事实了。成宇泽的腰侧有朵蔷薇纹,而他分明记得,常朔的腰侧,在同样的位置……个想法在公西琰的脑海里猛然炸开来,让他兴奋得有些不能自已,如果自己的猜测属实,那么他和常朔是不是就可以有血脉相连的骨肉了?公西琰不知道的是,他此刻的兴奋毫无掩饰,眼睛里迸射出的精光恨不得在略过的事物上灼烧出个洞来,让宫人们慌忙低下头来,唯恐招惹到这阴晴不定的帝王。
“什么事情让皇上这么开心呢?”道声音冷冷地从门口传来,幽幽的带着丝毫不易察觉的不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常朔。他以及被公西琰以各种愈发无理可笑的借口留在宫中许久,若不是顾及到小然还在此,加上白白胖胖万分惹人怜爱的小侄子,他才不想理会这粘人难缠的公西琰。常朔搞不明白了,他公西琰堂堂帝,不是应当日理万机吗?怎地有那么时间天天换着花样粘着自己呢?好吧,他也承认,其实他常朔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看着公西琰吃瘪的样子,心里就没来由的阵快意。
公西琰惊,抬头便对上常朔那双狡黠的双眼,心肝儿颤。许久不见,他的常朔怎么就愈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了呢?这公西琰与常朔哪里是许久不见?明明昨日,二人才斗智斗勇了番,最终以公西琰的落败告终。公西琰愈挫愈勇,暗暗下了决心,他日不把常朔再请上龙床,他就日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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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浓,眠正酣,公西珏坐起身来,将靠着床头的人轻轻揽了靠向自己,以自己的身躯做了靠垫缓冲,无比小心的让钟离然在榻上躺平,生怕惊醒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拽着他的袖子,而他,亦不曾离去,心中股暖流划过,无比舒畅。钟离然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吧?不知此刻,他的梦中,可有自己的身影。“然,我想听你你亲口说”公西珏掀起自己被衾的角,将熟睡的钟离然揽进怀里。“你心里,终究还是会原谅我的吧?……对不起”公西珏不会忘记,他蒙上天垂怜重生时,曾偷偷潜入钟离然府邸,夜探其睡眼的情景。那时,钟离然渴望而不可及,他们二人之间,还横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而现在,似乎有什么不同了。他不再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只他的个点头,个眼神,鸿沟之上的桥梁就修筑起来了,两岸连通。“你知道吗,那个薄凉无情的公西珏已经死了”公西珏眼神坚定虔诚,“从今往后,会有另个名唤公西珏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摆脱不了他了”“然,我爱你。”蜡烛静静燃烧,偶尔发出灯花爆裂的声音。几近膜拜无比郑重地,公西珏看得痴了,轻轻,轻轻地俯下身来,吻住了钟离然的双唇。如记忆中的柔软,流入心窝,叫他溺毙其中亦无憾。极尽温柔的缠绵辗转,他轻柔却又急切的吮吸着甘甜,试探着深入,却又害怕惊醒身下的人,就这样矛盾而又激动着,紧张着,就像个初经□□的毛头小子,畏畏缩缩恨不得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何处是好;很快的,本就虚弱的紧绷的身体,就出了层薄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哦~《何太息》就快要完结啦~\(^o^)/~
☆、第八十章 倾吐
声细小的嘤咛钻进耳朵里,不偏不倚挠到了公西珏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惊得他恨不得弹跳起来,还是把他吵醒了。来不及懊恼,正有些不知所措地飞速思考要怎么办,便对上了钟离然尚有些惺忪的睡眼。“你醒啦?”异口同声。“你先说…”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气氛下子陷入尴尬之中,两人都闭了嘴,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对方。有什么不样的东西开始在二人之间氤氲流转,感染着两个人的情绪。“我…之前我问你…我…我……”紧张之余,公西珏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打了无数遍的腹稿不知怎地全成了浆糊,糊得脑子片空白。钟离然见他紧张得鼻翼上都起了层薄汗,不禁有些好笑,这家伙居然还有这么窘迫的模样,可真是万年奇景啊!公西珏说半天也讲不出个二三来,只好用那炽烈的眼神满怀期待与忐忑的望进钟离然的瞳仁里,再次弄得钟离然浑身不自在。略微思索,钟离然总算是开了口:“阳儿呢?”公西珏以为他想转移话题,忙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几乎要瞬间慌乱溃不成军的心绪,重新开了口:“然,求你回答我…”公西珏现在,几乎经不起点打击,钟离然个不字,就能将他打入无间地狱。等待钟离然回答几乎成了公西珏生中最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等待,他从来没有这样急迫过,也没有这样渴望过。念生,念死。不同于上世知晓毫无可能回转的心如死灰,这次,是心口上累累结痂,是野火之后的焦土,只要钟离然个眼神句话,就能即刻重获新生,真真正正的生。
看着上方人那张带着无限企盼甚至有点傻的与原本的俊逸波澜不惊形成鲜明对比的脸,钟离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