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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纠正 作者:叶十三

    “……我没事。”严栎嗅到酒气,“你喝了少?”

    顾言想了几秒,竖起食指晃了晃,“杯。”

    “……”杯就喝成了这样?

    “你在这儿等我,我换好衣服送你回家。”

    “哦,好。”

    严栎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嘱咐:“不要乱走。”

    顾言乖乖地点点头,“知道了。”

    严栎上楼走到二楼的包厢时,瞥了眼刚刚见了血的角落,那边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样。

    严栎叩开了贵宾室的房间。

    “进来。”

    “宁少。”严栎对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恭敬地喊了声。

    那少年眉眼十分艳丽,眼尾轻佻地上扬,本来是副情的样貌,可是那少年浑身又莫名地散发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

    “你那位朋友下手挺利落的。”被喊作“宁少”的少年抿了口红酒,“这次的教训应该够那个人记上段日子了。如果他再有下次的话……”少年微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厌恶的事情,走到落地窗前将红酒饮而尽,然后手上松,高脚玻璃杯在木质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少年盯着玻璃窗里映出的严栎的身影,“你回去吧。”

    严栎点了点头,沉默地退下。

    严栎回到后巷的时候,顾言靠着墙眯着眼睛,听到声音,半睡半醒地喊了声“严哥”。

    顾言的酒劲已经完全上来了,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很好捏,眼睛里水润润的。

    严栎把顾言拉起来,却发现顾言已经完全不住了,只好闷头把顾言背在了身上。

    顾言的身体软软地贴在严栎挺得笔直的背上,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严栎的脖间,不经意间柔软的两片唇擦过了汗湿的皮肤。

    严栎觉得心里有丝轻微的痒,像是被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了下手掌。

    “严哥……”

    顾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搂住了严栎的脖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严哥,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呢?”

    “严哥,跟我起开店不好吗?我们起做好吃的面,起赚好好钱,起让严奶奶过上好日子……”

    “严哥,你答应我别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好吗……”

    “严哥,我想看着你上大学,然后结婚,然后生小孩……”

    “严哥,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呢……”

    最后句顾言说得很小声,仔细听似乎带着点叫做难过和委屈的情绪。

    十二、

    顾言家里的钥匙就放在了裤兜里,很好找。严栎把睡得死沉的顾言背回了学生公寓,刚把人放到床上,顾言就往后歪,自发地抱住了枕头,睡得昏天黑地。

    严栎把空调打开调到个合适的温度,然后把顾言的鞋脱了,盖上毯子。今天到顾言家的时候,严栎并没有进到卧室。严栎环顾着不大的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就是书桌上乱得很,几本翻开的课本大大咧咧的躺在桌上,各科的试卷占据了桌上大半空间。

    严栎随手把书合上,把卷子分科理好,然后看见了被压在书下眼熟的牛皮纸笔记本。严栎走近看,正是顾言早上拿给他看的那本。严栎把前面加了不少红色注释的开店计划书看了遍,无意中翻到最后几页,目光停在了和前面风格不太样的字迹上。顾言把这个笔记本分为二,后半部分做了日程表用,上面记录着当天的待办事项。今天的日期安排下明晃晃地写着:1做早饭;2跟严栎谈开店的事;3写暑假作业(两张数学、两张物理、两张化学)。

    大概因为是写给自己看的,顾言的字改前面方方正正的风格,写得没棱没角的,又圆又胖,字和字之间的空隙非常小,排字全挤在了块。用来校准的横线似乎起不上什么作用,还是写得歪歪扭扭的。

    严栎觉得纸上那个个圆圆的字有些意外的可爱,看着似乎让人的心情会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

    床上的顾言睡得不太踏实,眉头还皱着,嘴里咕咕哝哝的念叨着什么。严栎凑近了听,才发现顾言在喊自己的名字。顾言喊了几声就没了下文,眉头皱得深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红色也消退了下来,额上冒起了细密的汗,手紧紧地攥着毛毯。

    严栎想起今天史航被打破头后的惨象,心想顾言是不是被吓到做了噩梦。严栎又顺手了次,去卫生间洗手台的架子上找到块天蓝色的毛巾,混了点温水准备给今天受到惊吓的顾言擦擦脸。

    顾言出汗很厉害,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湿了。严栎微凉的手指把又黑又软的发丝拨开,用毛巾给顾言擦拭了下。擦完遍,顾言的情绪似乎被毛巾舒适的温度安抚了下来,乖顺无害地在床上抱着枕头蜷成团,丝毫看不出来跟之前那个醉得发疯狠砸人脑袋的是同个人。

    严栎把毛巾搭在椅子上,在床边盯着顾言。

    今天顾言误打误撞地把得罪了宁少的史航砸破了头,虽然宁少没表示出什么不满的意思,按照计划善了后,但是……他没把握宁少会不会抽出时间来阻止史航去查顾言。自己勉强算在宁少手下做事,不用担心史航来找他麻烦,但如果让史航查到了弄伤他的人是普普通通的顾言……

    严栎看了眼熟睡的顾言,拿过桌上的笔随意地在笔记本崭新的页写了句话,然后把笔投篮似的扔进了笔筒,轻声关上灯关上门,离开了顾言家。

    *

    顾言睡到了快十点钟,醒来的时候头痛得要死,踩在地板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不稳当。闻到自己身上酸酸的酒气和汗味,顾言立马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顾言才总算重新活了过来,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慢慢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他好像跟着严栎去了网吧,哦不,酒吧……

    顾言想起了绿眼睛的外国男人、酒吧跳动炫目的灯光、那杯颜色迷醉的酒、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严栎……

    还有个满手沾满鲜血的人!

    顾言脸色忽地变得煞白,他刚刚想起来……那个人好像是自己用东西砸的!

    顾言猛地起来,不顾发晕的脑袋想打电话问严栎那人怎么样了,打开手机却悲哀地发现自己没有严栎家的号码。而且,这个点……严栎应该在上班吧。

    那个人会死吗?

    自己会坐牢吗?

    顾言心慌意乱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个非常模糊的片段,在某个昏暗的地方,严栎脸平静的对他说:“那点伤他死不了。”

    严栎的话似乎有种奇妙的安抚作用,顾言镇定了下来。

    他喝醉后的力气有限,而且他记得自己砸下去后,那个人还着,所以情况应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

    说起来,他好像记得被自己打伤的那个人始终背对着自己,没有看到过自己的脸,这样来,那个人想找到自己算账应该也很困难吧?况且,酒吧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等等……那个被砸伤后还清醒着的人为什么没有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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