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攻略 作者:凤九幽

    行礼，“下官巴正，是馆内副理事，见过平王殿下，沈少爷，卢先生。”

    赵杼嗯了声，示意他起来。

    沈万沙见他脸上痕迹太惨，关心的提醒，“你要不要……去上个药？”

    巴正面色微红，有些激动，“谢沈少爷关心，下官很好，不用上药了。”

    “可是你流鼻血了……”卢栎指着他的脸，这摔的得有狠。

    巴正立刻仰头，捂住鼻子，“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他极为懊悔的倒了半天歉，“请王爷与二位少爷稍候，小的去去就来！”

    说完像个兔子似的跑了。

    沈万沙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这人好笨啊……”

    平王到来，迎接的当然不会只巴正个，巴正离开，自有别人引他们入门，泡茶上点心接待。不过巴正回来的非常快，卢栎三人茶还没喝两口，他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仍然跑的特别快，进门时差点再度被绊倒。

    他下跪行礼的态度非常谦卑，神情中含着激动与兴奋，好像得到平王亲自垂询，是件非常非常荣幸的事。

    赵杼叫他起来，直截了当的问，“你可知道没藏禄？”

    “回王爷，知道的。”巴上束手而立，面上红晕未减，却并不影响别人看清楚他的长相。他穿着鸿胪馆里制式的绿色官服，个子不高，体型偏瘦，眼睛很亮，天生张笑脸，观之可亲。

    “没藏禄是西夏人，性子很闷，不爱说话，可从来不与人为难，是个好人。”

    卢栎接着问，“他到这里三个月，都与谁走的近？”

    巴正表情有些诧异，像是不明白卢栎问题，“来……三个月？”

    “对啊，”沈万沙心道这巴正果然笨，补充道，“他不是西夏使团的人么，使团进京，到现在不正好三个月？”

    巴正小心翼翼摇头，“他这次到京的确才三个月，可他在上京城住过年……”

    “年？”卢栎目光微闪，“你说随西夏使团到来这次，他曾经在上京住过？”

    “是。”巴正点头。

    “什么时候？”

    “前年……前年正月他来了鸿胪馆，直呆到去年五月才离京回西夏，到冬月，又跟着使团过来了。”

    “在上京城期间，他直住在鸿胪馆？”

    “是。”

    “之前与现在都是？”

    “是。”

    卢栎微微沉吟，又想到个问题，“前年没藏禄突然来上京，所为何事？”

    “好像是为国君送信。”巴正歪着头努力回想，“到上京城就就将信件呈给皇上了。”

    “送完信没走？”

    巴正摇摇头，“没走。上面吩咐过，外族人到咱们大夏，只要自己有银子供得起花销，不作妖不搞事，咱们就不能往外赶……”

    卢栎有点理解太嘉帝这个政策，外族人若真要捣乱，你就是往外赶，他们也能找出方法潜藏，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能表现大夏肚量宽广。

    “所以他就这么在上京城呆了年？”沈万沙很惊讶，“想干什么？”

    巴正脸‘我也很想知道’的表情，“这人性子很闷，大时间窝在馆里不出门，的确有些奇怪。”

    卢栎眼梢微垂，双手交握，“他平时与谁走的近？”

    巴正有些为难，“他又闷，又不爱找事，所以下官并没有过关注。但馆里从未有他的访客，随使团来后也只和西夏人在起……”

    “他会不会武功？”

    “会。”

    “所以他没存在感，又不惹事，就算使轻功突然在馆内消失，在外面做下什么大事，你们也不知道？”

    “这个……鸿胪馆尊重异族人习性，所以……”

    卢栎轻叹声，看向赵杼。

    赵杼冲他摇摇头。

    上京城治安向抓的严，对异族人加敏感，这没藏禄若凭着身武功到处作恶，不可能不被察觉。

    所以，这没藏禄可能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如果他自身有秘密，那他做下的，肯定也不是谋财害命杀人放火那么严重那么显眼的事……

    卢栎眸色微沉，继续问，“他可有何爱好？”

    这个巴正知道，眼神立刻变的激动，“他喜欢看瑶情姑娘跳舞！”

    “瑶情……”卢栎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稍回忆，想起来了！昨日春猎薛俊达拽着瞿九吵架时，提起过这个名字，二人好像因这个人争风吃醋来着……

    沈万沙嘿嘿笑的暧昧，“瑶情姑娘可是琴烟阁里长的最漂亮，腰肢最细，舞姿最动人的姑娘，谁不爱看？”

    “你知道瑶情姑娘？”卢栎看沈万沙。

    沈万沙冲他眨眼，“但凡上京城，谁不知道瑶情姑娘？不过瑶情姑娘人美价高，不是谁都能见的，你若感兴趣，少爷带你去，少爷可是……”

    突然间头皮发麻，汗毛竖起，沈万沙下意识偏头，看到赵杼杀气森森的神情，嘴里的话立刻拐了弯，“呃……少爷虽然不差钱，但瑶情姑娘也不缺钱，她不感兴趣，也见不着。但是平王肯定有主意，小栎子，你求平王带，他定有办法！”

    赵杼斜沈万沙眼，觉得这孩子常与赫连羽起，都被带坏了，小心眼长了不少。但是媳妇询问还是得回答，他板着脸颌首，“若真有需要，本王带你去。”

    卢栎心下满意，刚要继续问巴正这没藏禄与瑶情姑娘之间是否很亲近，就听到外面刺耳锣声响起，有人焦急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卢栎与沈万沙对视眼，立刻往门外跑，赵杼不但往外跑，还挥手下指令，让暗卫们留意帮忙。

    跑出正厅，循着嘈杂声音方向看去，几人很快看到了起火处。

    火起在鸿胪馆东北角，好像是座单独小楼，浓烟滚滚冒出，火苗隐现翻腾，情况非常不好。

    卢栎有些着急，“赵杼——”

    赵杼颌首，“我已经让人去了。”

    三月的天，阳光灿烂耀眼，几乎能照亮所有阴暗角落，卢栎非常不理解，这大上午的，怎么火就烧起来了？

    沈万沙拉住小伙伴的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待走近了，闻到空气里散发的味道，卢栎眉头皱的紧紧，“有桐油。”

    赵杼亦面沉如水，修长眼眸眯起，“不错。”

    “桐油……”沈万沙恍然大悟，“所以有人故意纵火！怪不得火这么大，烧的这么快！”

    从远处看到时，小楼还是烟火少，毁坏痕迹不，会儿工夫，几乎半个楼都淹没在火海里了！

    沈万沙愤愤握拳，“这人也太坏了，光天化日就敢放火伤人！”

    巴正跟着他们起过来，听闻此话不由紧张，“这小楼是诸使馆存放物品之处，平日由各使馆人员轮流值守，今日正好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