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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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世闺名 作者:温油宫

    沈轻寒看了看又满上的酒,没有动手。

    喂喂,凭什么我就整碗,你却只有半碗?而且,也才那小半碗你居然也浪费地给倒了。想灌醉我的意图要不要太明显?

    「怎么了?」白水见人没喝,以为人大概是醉了。有点小紧张。

    沈轻寒想了想,然后笑说,「这光喝酒恐怕少了雅兴,也浪费了今夜的美景,咋们不如猜猜这两坛酒的年份来增添趣味如何?猜错的方,自罚三碗。」

    三、三碗?看来这货酒量还不错,他得加把劲儿才行。白水毫不掩饰地皱起眉,「那猜对的呢?」

    「猜对的话,可以要求对方做件事。」

    「好。」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十五年。」白水抢先。因为,酒铺子老板送给他酒时,说这酒他埋了有十五年了。

    沈轻寒笑着摇了摇头,「错。」

    白水:「?」

    沈轻寒说:「我猜那酒铺子老板既然送与你这好酒,先前应该告诉过你这酒的年份夸并顺便其番。这是酿酒之人的通病。我看这酒醇香浓厚,颜色澄清好看,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你说的年份的确是符合的。但,般酿好的女儿红是不会立马被埋下的,所以,再根据这酒的稠度,应该是十五年零四天左右。」

    白水:「我认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若是想毁约,那我就动手杀人。

    想到白水连小半碗都碰不得,他有点不忍心让人自罚三碗,于是换了个要求,「那……那你就说说这酒的来历吧。」

    算了。这个够简单了,反正夜还长,他不急。

    「就这样?」

    「嗯。」

    白水不假思索道,「这酒的来历,酒铺子老板倒没跟我说。」

    「……」沈轻寒抿酒,忽然被呛了口。白水这个人还真是人如其名,天真可爱得紧。

    「要不,你再换个。定是要我能知道的,或者做得到的。」白水自知地建议。

    拜托,我们之前的约定似乎不是这样的……沈轻寒顺顺喉咙,心想,看来老天爷是注定要我对白水欺负到底了。于是说,「那这样,看在方才你猜得并不全错,三碗就免了,有点不近人情,你就自罚碗吧。」

    碗?自知从来不曾碰过酒的白水很是拿不准自己的酒量。看这酒香味浓郁,颜色有似果汁般清冽,在看方才沈轻寒喝得面不改色,浓度应该不会太高。

    如此想着,他应了声「好」便爽快地给自己斟了大碗,两眼闭张嘴咕噜咕噜几下就给喝光了,末了还用袖子抹了抹唇边溢出的酒水。

    本以为这碗也不过如此,可是没久,白水就觉得头倍儿晕得厉害,最后当着沈轻寒的愣愣的面下「吭」得声给磕桌上了,不省人事。

    沈轻寒:「……」

    (十五)

    轻稳的呼吸声缓缓响起,那紧闭的双眸静静颤动着长密的睫毛,粉薄的唇瓣在呼吸间翕合地为抿着,张长斜发下的俊脸红扑扑的,和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人儿判若两人,这样看着还真是勾人了点。

    沈轻寒看着看着,不禁摇了摇头,轻笑声。

    回想起来,从市集上的眼之间到上府莫名的提亲再到如今饮酒共欢,他们面对面相识到相处也有半个月了。

    什么是缘分?

    有时候,冥冥之中,还是需要自己争取的。

    不知何时,沈轻寒走到熟睡人的跟前,悄然伸出了手,若有所思地将食指点在那张硬邦邦的半前面具上。

    时隔如今,在这张面具下,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容颜?

    这人,为何不以真面目待人?

    是有苦衷,还是有难言之隐?

    覆盖上五指,沈轻寒轻触着那冰冷的面具,在贴合处顿了顿,他在犹豫,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看了能如何?

    不看又能怎样?

    缕叹息响起,沈轻寒自嘲了下,他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于是,为了满足内心蠢蠢谷欠动的好奇心,他还是摘下了手里的面具。

    皎洁的月光下,过长的斜发恰好掩盖而下,依旧让人看不清面容。

    沈轻寒再次伸出手,捻起四指将修长的斜发撩在男人的耳后……

    男人长得很俊美出尘。

    只可惜,那静谧的眼角处,有朵妖艳的蓝色蝶纹,过于突兀地占据明显角。

    蝶纹看上不是很规则,有着颜色较深的小点连在起,似乎是胎记。

    难怪,他从来不曾见过白水摘下过面具。

    原来是因为这蝶纹。

    不安分的手细细地抚摸着那蝶纹,在白水忽然次无意识的睁眼下,沈轻寒吓了跳,连忙将面具重新戴回白水的脸上。不过,那瞬间,他好像看到那蝶纹在动。

    那大概是因为睁眼的动作,牵扯到了蝶纹吧。

    阵凉风拂过,白水被冷醒了,打了个喷嚏后,头晕沉沉的,眼前的视线片模糊,不过,模糊间他倒是看到两个分分离离的沈轻寒在晃悠。

    忽然身体轻,个温暖的胸膛贴在他的肩背,窝得他很舒服,顿时滚滚睡意再次袭来,迷糊的同时,他不禁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像只无尾熊样攀附着,索取温度和安全感。

    沈轻寒被白水这动作停下了脚步,垂眸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没有丝防备,方才隐隐的酒意似乎也开始发挥作用了,他低下头,轻轻贴上了男人的发顶,闷声笑。

    这厢,坐在床上困得眼皮直打颤的白隐终究抵不住瞌睡虫,合衣睡倒了床。

    白水半夜被尿憋醒,正准备起身上茅房的时候,房门被推了开来。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因为来人是沈轻寒。

    头有些痛,思绪点点地在被捕捉,白水恍惚过来,弄了半天,沈轻寒跟个没事儿人样,而自己倒醉了个彻底。

    醉了人容易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也喜欢蹬被子,沈轻寒在屋里想了又想不放心人,还是屁颠屁颠地过来。

    眼下,白水半的身体露在被子外头,果然他的担心不是余的。

    感觉到被掀翻的被子重新覆盖上来,白水默默翻了个身,此时此刻,他有点无法面对沈轻寒此举的关心。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装睡,弄得如此心虚。

    沈轻寒盯着白水的侧影,动了动眸子,他忽然好想再看看那蛊惑人心的蝶纹。

    他想看白水睁开眼时,会牵动的蓝蝶。

    白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他知道,沈轻寒没有走,而且就算他不转身,也定猜得到,沈轻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时,叹息声幽幽飘起,沈轻寒抬手顺了顺人被压在枕下的长发再替人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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