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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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初夏看着他“病成这样了怎么还是戒不掉呢”

    陆程禹没在意,仍是将纸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提神。

    李初夏又说“不许抽烟。”她仍是像以前那般瞅着他,语气娇俏蛮横。

    那时候见他吸烟,她要么气呼呼的对他不理不睬,要么跺着脚发狠陆程禹,你要是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吸烟臭死了,我再也不她忽然红着脸顿住,他欺身过去问道再也不什么她将脸扭到一边,又生气又忍不住笑的样子。他捏住她的下巴,一边吻她一边说要不,以后我一想吸烟了就亲你。

    陆程禹夹着香烟的手指略微停顿,数秒的时间一晃而过,李初夏的心却骤然跳的飞快,稍许平息之后,再看向他时,对方早已恢复先前坦然的神色,依旧我行我素。

    李初夏自觉语气过于异样,不由脸颊发烫,心里尴尬,于是勉强换了个话题“你们家的也烦你这个毛病吧。”

    陆程禹笑笑,微微低头“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李初夏略站了会儿,见他再没什么话可说,心下暗自叹息着,告辞离去。才转身,从外面开来的的商务车里下来个人,李初夏同那人打了个照面,不觉愣了愣,继而礼貌招呼“伯父,您好。”

    陆老爷子冲着她和蔼的点点头,并未说什么,等她走得远了,才对自家儿子笑道“臭小子,也个花花肠子。”

    婴儿用品堆了满满一客厅,陆程禹他爸四下环顾,最后在沙发上坐下“倒杯茶来喝,你媳妇儿怎么还没回”

    陆程禹递了杯水给他“她嫌离上班的地儿远,回娘家住去了。”

    陆程禹他爸点点头“难怪这么乱,”喝了口水,问道,“你怎么和老李家的丫头还黏着我听人说她家发了请帖要办婚事,后来又闹着退婚,跟你小子有干系”陆老爷子早年在医院做行政工作,他为人性格爽利能说会道,和全院上下的交道都打得火热,之后办了停薪留职出去做生意,几个相熟的之间仍时不时有来往。再后来又为外头的女人气死发妻一事,再次闻名于昔日的老同事之间,也因此,李初夏的父母当初极为反对自家女儿和陆家儿子的交往。

    陆程禹正低头看婴儿床,随口答了句“没干系。”

    陆老爷子又笑“知子莫若父,男人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有个什么。你现在也要当爹了,该悠着还得悠着点。我看你那媳妇是个性子刚烈的,不好对付,不过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多半会服软那些事,等生完孩子再说,随便你折腾,现下还是收心为好。”

    陆程禹听着听着便抬起头来,看了他爸一眼“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气死个把人也就那么回事”

    陆老爷子原本满脸带笑,听见这话脸上的笑意不觉一滞,讪讪的应对了几句。他因连日来心里头高兴,一时说话忘了形,这会子在儿子面前吃了瘪,不敢再多讲话,略坐了会儿,喝了几口水就走了。

    老头儿到家以后,倒是在孙慧国跟前用玩笑的口吻把今天看到的情形提了一遍,又说那老李的婆娘先前死活不同意我儿子跟她闺女,现如今我儿子都要当爹了,她家闺女还眼巴巴的瞅着,也不嫁人。要是早跟了我儿子,这不外孙都抱上了男的怎么胡闹都不吃亏,这女的要是快三十了还跟着瞎搅和,那才是叫人笑话。他家当初看不起我,这会儿还不是成人笑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老爷子得意洋洋的哼了几句,悠哉的喝着小酒,心里头甚是受用。

    孙慧国看他那样,不由冷笑是,你儿子有魅力,你们家男的都一个德性,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回头,她又和女儿孙晓白唠嗑这女人要是没钱傍身,哪个男的会把你当回事呢,还好你有个能干的妈,以后不至于受这些委屈的,女人还是自私点好,至于那些情啊爱的,都看淡点,那些东西过个几年连狗屁都不是。

    孙晓白面上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转身就出门谈情说爱去了。

    几天后,陆程程去看望涂苒,神秘兮兮的说“姐,你知不知道,孙晓白要改名叫孙小三了,她丫谈恋爱谈了个有妇之夫,真是和她扫帚星老娘一个德性。”

    涂苒“啊”了一声“你怎么知道那你家不是闹开锅了”

    陆程程嘴里哼道“我老头她老娘还不知道呢,我是偷偷听来的,她有次和那男的打电话问人家什么时候离婚,还说人是不是舍不得孩子什么的,真贱啊。”陆程程感同身受,一提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出来,“人都有孩子了她还那样,我倒是要看看她想怎么折腾。”

    涂苒见她气成那样,就笑“冷静冷静,道德观念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你在这儿生气,她又不会少块肉。”

    陆程程想了想“那倒未必,我哥就不像我爸那样,我哥和我还是想像我妈多些。”

    涂苒听了不觉一呆,末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忽而想到苏沫,也不知她最近怎么样了,待陆程程走后,涂苒便给她去了个电话。

    隔着话筒,苏沫的女儿在那边哭,苏沫才“喂”了一声,就冲旁边吼“你再哭,我把你扔你爸那边去,看你以后怎么过。”

    小孩儿停了一会儿,哭得越发厉害起来。

    苏沫也懒得理了,恹恹的对涂苒说“我现在还不是那个样子,”她顿了顿,低声道,“涂苒,我见过那个女人了”

    转机二

    想起见面时的情形,那个女人带给苏沫的印象和先前电话里的张扬跋扈大相径庭。

    苏沫到的时候,她正静静地坐在咖啡厅里一隅。她年轻几岁,神情看起来有些娇弱,看见苏沫时便冲她温婉的笑,楚楚动人,一身穿着打扮偏欧美系,随性大气里透着舒适和精致,是苏沫长久以来最为向往的气质。

    苏沫临行前特地一番打扮,并非是往漂亮里整,而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强悍一点,如此,才能使她在劲敌面前扛起一丝自信。然而,她一系列的精心准备,比如,强硬的态度,犀利的言辞,甚至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清脆有力的一记掌掴,在这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情敌跟前完全化为虚有。

    年轻女人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她为上次很不礼貌的来电而道歉,她说,当时是急疯了,因为佟瑞安一边说爱她,一边又非常放不下苏沫和孩子,她被佟瑞安的爱情弄得晕头转向,冲动得很,所以才叨扰了苏沫。

    接着,她再次道歉,眼中带泪的描述,着他们曾经的挣扎,悔恨和自责,他们也尝试过无数次的分手,仍是藕断丝连,最后还是谁也放不下谁,是真的爱上了。她说,爱情没有错,那个为人父亲做人丈夫的男人也没有错,所有的错误都在于自己,是自己没有把握住心动和情感的尺度。她还说,她原本只想陪在佟瑞安身边默默的看着他幸福

    她哭着问苏沫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俩,苏沫被她的眼泪搅昏了头,或者说被她的一番自怜而深刻的自我剖析给震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人又说爱情有什么错呢相爱的两个人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是想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而已,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理解,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会明白。

    苏沫呐呐的说“难道是我的错吗你是说我在拆散你们吗”

    对方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让他很痛苦,所以我不得不来找你,他真的很痛苦,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吧。”

    苏沫冷笑“那么谁放我一条生路”

    那女人止住泪“自己。当爱情离开时,只有自己才能搭救自己,如果以后他也不爱我了,我必定不会纠缠,我只希望,爱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不爱了,就干脆放手。无论出于任何原因,如果女人痴缠不放,男人只会更加唾弃她们。我不想成为一个让人唾弃的女人,我相信你也是。只有这样敢爱敢恨的人,才能真正明白爱情的意义。”

    苏沫后来问涂苒,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黑的能说成白的,自己做错了反而更有道理,她们眼里只有爱情和那个男人,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存在。那么旁人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又算什么呢

    涂苒回答,什么也不算,他们眼里只有自己的私欲和最终的胜利果实。苏沫,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别再见她,不是因为你说不过她,而是你们的道德标准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世界这么大,一样米养百样人,你无法要求所有人的三观都同你吻合,唯一的方法,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心理上的无坚不摧才能保护你,不被那些自私又狭隘的人所伤害。

    苏沫叹息,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惜我做不到,我总是想着他有一天会回头,会良心发现,会想起以前的爱情,会向从前一样对我

    涂苒摇头,我并没说让你马上离婚。退一步讲,如果佟瑞安已经打算离婚了,你至少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钱,物质和孩子,我们还有斡旋的余地,可以慢慢想办法,但是你在心理上,不能被这件事击垮。遇到危险的时候,首先求的就是自保,这是人和动物的本能。苏沫,你不能为了曾经的感情就忘却了这个本能。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以后才能保护好孩子。对于三观不合的人,不管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只要你心态是平和的,可以四两拔千斤,泰然处之。如果能做到这一步,就表明你成熟了。

    苏沫说,是的,即使我不想离婚,他也未必愿意再拖下去,人心真是不可琢磨。我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说的那个成熟的境界,但是这个坎,无论结果好坏,我都是要熬过去的。

    苏沫这么想着,就去找了那个年轻律师。

    雷远那段日子正忙,听她语气急切,只得匀出中午吃饭的时间与她碰面。他一时又赶着开会,就把关于婚后财产取证的问题同她谈了几句,两人相约过几天后再见。

    如此一来二去,从不付费的苏沫就成了他的老客户。雷远着实忙碌的时候,也想过推了这女人的约,只是每每记起她窘迫无助的神情,便于心不忍。苏沫在他眼里一直是个温顺凄凉为情所苦的弱女子形象,他深怕自己某次不在意的拒绝成为压死羸弱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鉴于两人最近往来频繁,事务所的同事一见苏沫的身影,就对着雷远挤眉弄眼,笑问他几时换的口味,不爱小姑娘专攻良家妇女了。

    雷远颇为无奈,他偶尔同情心泛滥,也不会对这个女人临时起意。

    这天,苏沫又来见他,手里拎着一大兜时令水果和两条硬中华。

    雷远素来为人随和,也知道她经济方面颇为窘迫,忙说“你实在不用客气,怎么都见过好几次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就当普通朋友一样聊聊天而已。”

    苏沫略微低了头,她与人说话时往往自然流露出一种娇怯神态“每次都麻烦你,占用你的时间,我很不好意思。”

    雷远摆摆手,招呼她坐下,热心表态“这事吧,如果协议的话,主要还是看你和你先生双方的意思,要是万一闹上法庭,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或者是婚后财产,我尽量能帮就帮。”

    苏沫却说“今天我最后一次来,只想谢谢你,孩子他是不会要的,至于离婚财产的分配,我也不怎么想同他争了。”

    雷远不解“为什么”

    苏沫停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过了,就一套七十平米的房子,一张小几万的存折,都是他的名字。他想给就给吧,他要是不想给,我也拉不下脸来要,不然好像最后就冲着他的钱一样,所以还是算了,全凭他的良心做主。”

    雷远头一次接触到这样单纯死板的已婚妇女,心想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何必还挂记着对方怎么看她。于是试探道“是不是你这边也有一些导致离婚的因素呢”

    苏沫轻轻地点了点头。

    雷远想,难不成这两口子在外头各玩各的

    苏沫却道“他以前说我有了孩子眼里就没他了,说我整天灰头土脸的也不打扮,还说我没什么情趣,只知道围着孩子和灶台转还有,我和婆家关系也不好,婆婆一直不大喜欢我,嫌我嘴笨,性格也挺内向,不会说话,做家务事动作慢,工作也一般,赚的钱也少。我当初为这些心里不舒服,和公婆顶过两次嘴,惹得他们不高兴,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人,就这样闹过几次那房子又是他们家出了首付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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