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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公子难哄 作者:鼎
大约也比自己现在的样子要好吧?看着自己如同枯枝的手指,洛浅书心中惨然。
过了好会儿,大概是心情平静些了,满身哀伤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起身,并没有去管自己脸上的狼狈,而是从怀中拿出张缎帕塞进了嘴里,防止自己会若是忍耐不住叫出声来。
身体像是有无数小虫啃噬样,肌肉也抽痛得出奇,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洛浅书已然如同疯了般,不停地抓扯着自己的身体。
压抑的痛苦呜咽被缎帕堵在嘴里,但来不及束缚的双手,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破坏些东西,来制住自己内心的狂躁。
陌七月在洛浅书的屋顶,虽没有直接看到,但从耳中听到的动静,却也知道对方正受着无尽的煎熬,若是不能挺过去,即便他想尽了办法,也是无法让他脱离这罂粟之毒的控制的。
强忍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陌七月任由冰冷的雨水浇透全身,洗去那越积越的负面情绪。
我不能急,我要冷静,若是连我自己都失去了分寸,还怎么去研制罂粟毒的解药?
强迫自己把焦灼四散的心思收回,陌七月在道惊雷降下之前,跳离了自己原本所的位置。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如果也没有万,有的只是倾尽所能地去弥补和防止。
青瑶郡主已死,但她背后的那只黑手却还没有抓出来,放扶苏走,也不过是因为如此。只是,洛浅书身上所受到的伤害,怕是再难抚平了……
第百七十二章 苦了他们
大清早被人从窗外闯进卧房,然后从床上惊起是种怎样的感觉,洛浅灵算是见识过了。
脸色铁青地望着在床边的灰衣人,洛大丞相急喘了几口气,才算是平息了心脏的惊悸之感。
“你是那什么……”洛浅灵脑中回想起了某戴着面具的前辈高人,在记忆中翻找了半天却未能找到那人的名姓,不由得有些郁闷。
“主子令我前来告知,洛先生已经找到,请丞相大人准备些祛毒的药草。”灰衣人拱了拱手,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
虽然心急洛浅书的情况,但年来的习惯性思维,让洛浅灵没有在第时间开口询问,而是对灰衣人口中的主子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他没记错,那时护的打扮跟这人也是样的。但对那位前辈的称呼,似乎是“主人”吧?
“你家主子是谁?无凭无据又是这般的告知方式,本相为何要相信你?”见灰衣人进来后只是立在原处不动,并没有别的心思,洛浅灵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恢复了他贯来的冷静、自信。
“信不信由丞相自己决定,探只是按照主子吩咐而来。”洛浅灵对自己的怀疑早在意料之中,探面无表情地等着洛浅灵做决定。
探?洛浅灵挑眉。似乎在陌七月身边的那人,叫护吧?这两人之间要说没关系,那是断不可能的。
“本相倒不是说不信你,只是为了浅书,我丞相府的人马几乎都派了出去,要准备药材,怕是要花番功夫。”洛浅灵摩挲着下巴,说的倒是实话。
自从见过陌七月,发现他也毫无头绪后,他就加不安起来。不仅丞相府的人倾巢而出,就连朝羽帝放在自己身边的暗卫,也被他扔出去了不少,否则这灰衣人又哪里能这么轻易的进来?
探继续木着脸杵在那儿,并不接洛大丞相的话。
他的任务就是来传个话,听听洛丞相接下去的安排,至于洛丞相要花上少功夫,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你主子既然命你来传话,总该有个信物什么的吧?”不知为何,洛浅灵总觉得探口中的主子,该是他所认识的,且此时必然是不会伤害洛浅书的。
毕竟若是敌人,此时来通知洛浅书的下落,必是有所要求;若是朋友,那便无须担心了。只是浅书的情况,大概也是不容乐观的,否则又哪里需要用到药草?
信物?探嘴角抽搐,这还真没有!
仔细看着探的表情,洛浅灵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绝对没有看错对方瞬间的扭曲,十有八九是什么信物都没有了……还真是陌小七那缺心眼的货会做的事情。
洛浅灵这会儿心中已是肯定,探口中的主子,必是陌七月无疑。唯疑惑的,便是这货到底是哪儿来的这般手段,身边高手来了个又个,大有络绎不绝之势啊!
“没有信物,那总该给个地址吧?不然本相找了药草,要送往何处?”心里有了底,洛浅灵这会自然是要知道洛浅书的所在了。
“普善寺。”地点自然是要说的,探回答这个问题的速度相当快,因为总觉得跟这位丞相大人再呆的久些,自己怕是不小心会说出的事情来。
“普善寺?你确定?”就他所知,青瑶郡主每日里去的地方,便是那普善寺。
自璃王去世后,青瑶郡主就如同变了个人般,行事作风比之以往低调不说,还沉迷于佛学,后来是风雨无阻地去寺庙中焚香祈祷,大有脱离凡俗之意。
如果说洛浅书是在普善寺中,那这其中怕是跟青瑶郡主脱不了关系的。
洛浅灵可以想见,以青瑶郡主睚眦必报的性情……
“我随你先去普善寺,药草我会吩咐下人去办!”想到洛浅书可能受到的伤害,洛浅灵就没有办法再镇定以对了。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安排,还是要自己先去亲眼看看才能有数!
探看着瞬间从床上跑到自己面前着的洛大丞相,眼睛眨了眨,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后了三步,保持距离之意不言而喻。
洛浅灵满脑门子的黑线,这货突然闯进来的时候没想着要讲究点廉耻,这会用这种指责的眼神看自己算是个什么意思?
“进来个人!”快速地换好衣物,洛大丞相连门都不带开地直接冲空气喊了嗓子。
“丞相大人。”不同于探跟贼人没两样的擅闯,洛浅灵这边的人在推门进来的第件事,便是十分规矩地行了礼,然后把手上的洗簌用品放到架子上。
洛浅灵满意地点点头,自顾自地洗簌,完全没有解释为何自己房中了个灰衣人的意思,当然,也不会有人敢问就是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听到的话什么该记什么该忘,这些人早早就被调教过,自然是十分懂规矩的。
探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刚刚进来的人,虽是作下人打扮,但他敢发誓,那人从走路的姿态到放东西的动作,都显示出其非普通之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