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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采撷一朵高岭之花 作者:明起明灭

    。

    郑铭苦笑,怎么可能放得下。

    病房里已经有了其他来客。程乔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也换了身衣服,脸关切地坐在秦疏的病床边。

    秦疏暂时还无法进食,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请来的那位陪护见郑铭来了便打了声招呼替他们买饭去了。

    “小疏,我接到伯母的电话,她说你的电话打不通。”程乔之柔声说:“我没有告诉她你手术的事情。”

    秦疏醒来躺在床上,听到程乔之提起自己的母亲,手指顿时圈了起来,轻轻地扯着下方的床单:“谢谢你,乔之,请你暂时不要告诉她。我不想她担心。”

    “唉,你放心把。”程乔之无奈道:“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子,肯定要心疼地立刻飞过来。你说你这是何苦,在国外过得逍遥自在,何必为了……”

    “乔之……咳咳……”秦疏打断了他的话,因为说话急促反倒引起了轻微的咳嗽。

    郑铭急忙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边,走到秦疏身边,动作轻柔地为他顺气:“程乔之,他刚做完手术,有什么话你等他好点再说。”

    程乔之见秦疏这样也吓了跳,心知秦疏不愿自己提起他回国的理由,便不再开口。

    此时麻药的效果基本褪去,病人要开始忍受术后创口的疼痛。秦疏这咳嗽,登时牵动了伤口,当即脸色发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郑铭杵在那里,程乔之知道自己没办法赶他走。他不想看到郑铭在眼前乱晃,想着对方不比他工作时间随意,这两天总不可能直守在这里,见秦疏此时没什么大碍,当即不再和郑铭争抢,起身离开了。

    程乔之走,病房里又恢复了落针可闻的安静。郑铭轻手轻脚地将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样样地从包里取出,手机放在旁边充电,衣物挂进衣柜中,书籍和平板暂时放到茶几上。

    秦疏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微弱却决绝:“郑铭,请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第39章

    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停顿了,郑铭几乎要拿不住手里的那本书。他的手指在空中紧握着停留了几秒,复又松开。

    他转过身,对上秦疏的双眼。两人之间,个冷漠决绝,个悔恨心痛,在那无声对视的几秒,秦疏的视线犹如利箭般将郑铭洞穿,掏心的疼痛从左胸口蔓延至全身。

    “你现在独自人在国外,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郑铭,我可以请陪护的。”

    郑铭深吸了口气,看着秦疏虚弱又苍白的脸柔声说:“秦疏,我为我之前所做的所有事向你道歉。”

    秦疏的眸子深沉,没有丝波动:“你现在说这些又什么用呢?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但是我想尽我所能弥补……”郑铭单膝跪在秦疏的病床边,捧起秦疏的手放在额前。他的脸埋在床单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原谅我,我也知道之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无耻又过分……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现在,现在我只是想恳求你,让我在你住院这段时间照顾你,好吗?”

    秦疏望着埋首在他手间的郑铭,沉默着。

    “等你痊愈出院,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郑铭的声音低哑:“如果你那时候还不想看到我,我会离你远远的。”

    其实不过短短的十几秒,对于郑铭来说却仿佛过了个世纪。秦疏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

    郑铭起身,垂着头拿起之前放在病床上的手机转身,掩饰自己酸涩发红的眼角。

    程乔之的推断很对,郑铭的确不能二十四小时守在秦疏的病床前。他们干设计这行,向来是工作起来忙成狗,他又是设计组负责人,根本不可能请连假。秦疏与他非亲非故,他连个合适的请假理由都找不到。

    他只得公司和医院两头跑,忙得焦头烂额。秦疏身体还在慢慢地恢复,或许是他那天说的话起了作用,或许秦疏在等待痊愈之后能够彻底摆脱他,这些天他没有再对郑铭说过不想再见他的话。

    郑铭的照顾和关心,他会客气地道谢,但大数时间依旧安静淡然,没有回应。

    医生提醒为了防止术后的肠粘连,秦疏需要下地行走,最好能够隔几个小时就活动活动。每次秦疏面色惨白地艰难起身,几个动作下来就额间冒汗,郑铭在旁边所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搀扶他。

    程乔之来的也很频繁,他的工作时间比郑铭要随意的,所以经常是郑铭到的时候就见他坐在秦疏的病床边,目光神情地轻声说话,当郑铭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时,程乔之还赖在病房里副不舍离去的样子。

    有时候,郑铭觉得在这里的自己是个余的人。

    郑铭知道自己此时并没有立场去斥责程乔之,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在秦疏面前表现出任何不适的行为。他暗自将心中无法压抑的妒意和痛苦强行按回心底,近乎五脏俱焚。

    程乔之看到郑铭见到自己阴沉却隐忍不发的样子,都会在言语上不露痕迹地刺刺对方,要不是因为秦疏还在病床上,他大概还准备和这个害秦疏生病手术的无耻之徒好好算账。

    然而郑铭却改之前的态度,对那些言语上的挑衅置若罔闻,让程乔之觉得自己像是拳打在棉花上般无聊,几次之后他也就不再做在这种无意义的事。

    郑铭也觉得程乔之说的挺对的,在别人眼里自己不就是个厚颜无耻的人吗?凭着自己的意愿去胁迫,强逼秦疏就范,如果不是因为秦疏心软,大概早就对自己横眉冷对了,哪还会允许个自己根本不想看见的人留在身边。

    等秦疏痊愈之后,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了。

    在秦疏住院这段时间,郑铭学会了很以前不会或是不曾留意过的事情。胃穿孔病人术后周可以开始逐步吃些流质或是半流质的食物,虽然陪护表示完全能够将秦疏的饮食照顾好,但是郑铭最终还是向对方请教了如何制作病号饭的方法。

    他工作繁忙,在公司和医院之间两边跑的同时,还会回家亲自煲粥。过去他从不知道原来煲粥中还有那么学问,不过是碗白粥,想要让它喷香粘稠却没那么容易,并不是米和水随意放进锅中就能成为锅好粥。

    用心和不用心,等揭开锅盖的那瞬间便知道了。

    郑铭单身惯了,过去生活中的琐事有家政专门打理,短短的十几天,他试着努力去学习怎么照顾人。在秦疏最开始活动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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