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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 作者:剩余石
已经答应让陈欢去面试,下周就去,但是……这种事,大梁玉蝶后边的话说不出口,儿子从来不听自己的安排……
不等听完,陈大夫已经明白个大概,儿子去江城,这届戏曲界的个重要颁奖典礼也在江城,看来冯宇又被利用了把,儿子见到妈,也肯定没给什么好脸色,不管好的工作,只要跟妈有关,准不会去。
陈大夫叹了口气,按家里的条件,陈欢就算辈子吃喝玩乐都养得起,只是……看看周边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有几个是靠着自己混出出息来的?毕竟是男孩,将来还要成家立业,总不能永远这么晃荡下去。
原本这种事不希望大梁玉蝶插手管,可自己的确又管不了陈欢,推了推眼镜,陈大夫只好答应前妻找儿子谈谈,不提别的关系,就说是自己的位老朋友,让儿子先去面个试再说。
大梁玉蝶挂上了电话,半天怔怔不语,跟陈牧怀离婚后,他直单身未娶,究竟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也不愿深想,当初嫁得匆忙,嫁了才发现个永远都沉迷在自己事业的男人是么的乏味无趣,陈牧怀是个好人,但却不是个好丈夫。这次替陈欢安排工作的事,有些原委大梁玉蝶想了想还是不告诉陈牧怀的好。
“发什么呆?在窗户那当心受了风。”安启华在书房门口听妻子打完电话,这才走过来。
大梁玉蝶无奈地笑笑,随着丈夫走到餐厅,保姆已经把晚饭都预备好了。
“没跟他提是顾思明的关系吗?”安启华看了眼费了九牛二虎才娶到手的娇妻,虽然这把年纪了,依旧保养的好,年轻的女孩大都缺乏大梁玉蝶身上的那种风韵,安启华很满意自己当初的手段与决定。
“我跟他提顾思明干嘛?没准他第个跳出来反对。”
安启华笑了:“老陈都这岁数了,我都不介意,他还吃哪门子干醋。”
大梁玉蝶不胜烦恼地瞪了丈夫眼,顾思明……顾思明……个叫人使劲忘却总留下点影子的优秀男人。
“你明天真的不去?”安启华为沉默不语的妻子盛了碗冬瓜百合汤,细心地剥去汤上的点葱花,大梁玉蝶不喜异味。
“不去,代我问他好吧。”大梁玉蝶很肯定地说。
“蝶欣,其实……我真的不介意。”
大梁玉蝶抬起头,冷笑道:“我也不介意,可是我真的没兴趣见什么建筑业大师,也没什么心情参加你们建委那些人的酒会,你们建委拿他当个宝,我可没时间应酬他,陈欢的事,愿意帮就帮,不愿意也不勉强,我儿子那么优秀,如果他乐意,我给他开十个公司都绰绰有余,谁还稀罕他儿子的公司?”
见妻子有些薄怒,安启华赶紧哄道:“好好,不愿意就算了,原以为他出国这么年你们老朋友很想见见面叙叙旧,要真不乐意就算了,要不是上面指名他回国担当这次建筑设计大赛的首席评委,我也不用这么好说歹说地大老远把他请回来。”
“你也是,跟他提我儿子的事干嘛?谁要他管我们家的事?”
安启华道:“是我不对,没经过你许可就擅自做了主,那天见面也就是闲聊,没说上几句他就问起你和陈欢,见他挺关心的,我也是顺嘴说了说陈欢的事,你说,我直接出面给陈欢安排工作,还不又得叫你为难?顾思明就不样了,陈欢也不知道这里边的关系,老陈跟他说,没准就成了。”
几句话说得大梁玉蝶哑口无言,也甚是受用,也是,儿子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视这边为仇敌,倒是安启华爱屋及乌,这么年了,虽然陈欢没正眼看过次这个后爹,但是安启华却从没抱怨过句,为了大梁玉蝶的事业和身体,也没再添个男半女,隔着八丈远也将陈欢当唯的儿子对待。
大梁玉蝶面色缓和,柔柔地看了丈夫眼,这眼充满了少亏欠之意,安启华这才放了心,又给妻子夹了箸最爱吃的清蒸鱼,还不忘提醒当心刺,别扎着。
“讨厌,少拍马屁。”大梁玉蝶嗔笑着,忽又想起什么:“这开公司的是顾思明的哪个儿子?以前倒也没听说。”
“我也是才知道明华设计公司是他儿子的,从前没太留意,顾颜居然是顾思明的儿子。”
“顾颜?”大梁玉蝶思索着:“不是叫什么‘华’吗?”
安启华很肯定地说:“是叫顾颜,打过几次照面,年轻有为,能力相当强的个人,明华在设计院也算是榜上有名的前三甲。设计院关系相当复杂,很事,我们建委也插不进手,别看顾思明人在国外,可国内的关系都跟他挂着钩呢,他的不少徒子徒孙都在设计院占着席之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设计院里弄了这么个公司,这几年居然发展的还很好。”
“顾颜……”大梁玉蝶嘀咕着,又摇摇头。
“哎呀,饭都凉了,快吃吧,他结了好几次婚,又都离了,孩子生了大堆,谁知道哪个是哪个?”
大梁玉蝶有点委屈地看着安启华:“真是的,我儿子倒给他儿子打工去了……”
安启华安慰着:“听顾思明话里话外的意思,顾颜似乎很孝顺,也很听话,陈欢到了他的公司,受不了委屈,过几年从业资格过硬了,我再想办法把他弄到部里混个官半职的,这不就行了?倒是你,跟儿子培养培养感情,否则,我这空有身的力气也使不上劲,等我人退,再说话就不好使了。”
大梁玉蝶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
第二卷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9章
递给老陈条精品黄鹤楼,陈欢伸着懒腰问:“怎么样你?最近在忙什么?”空旷的客厅传来阵阵回音。
老陈看着手里上千元的条烟,又看看光鲜亮丽的儿子,咳咳,清清喉咙道:“还行,没你忙。”
“找我啥事?”陈欢坐在意式沙发里,双腿摞在泛着冰冷光芒的茶几上,接过小阿姨包好的橘子,放进嘴里嚼着,眼睛扫着偌大的客厅和在客厅里宛如颗豆的老陈。
老陈示意小阿姨离开,十几天没见陈欢,感觉又变了个样,哦,头发新剪的,以前都贴着,现在怎么又都起来了?
“发型不错。”老陈赞着。
“还行。”
“去江城了?”
“嗯,陪冯宇玩了两天。”
“怎么那么有空啊?”全国把刀的老陈此时笑得很暧昧,打开儿子送的黄鹤楼,先来了根,虽说是大夫,但百无禁忌,有人抽喝嫖赌辈子,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