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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驹[重生] 作者:寒菽
几个里面饮食作息生活最规律的,还坚持运动,却得了病,真是上天不公。”
陆斐然:“只是小手术啦,查出来的早,病情较轻,做个喉激光手术就够了。”
但袁楚楚还是很惆怅,时间感慨生命的变幻莫测,她和谢坤起忧愁地来到医院,见到陆斐然。陆斐然坐在床上,脸色红润、白白胖胖的,直接喷了:“我靠,你做手术还坐月子啊?”
陆斐然不好意思起来,做完手术以后很长段时间只能吃流质食物,所以手术前他先把馋瘾儿过了,邵城很支持,换着花样烧菜,亲自喂他,才半个月就胖了不少。
水果篮子放在床头柜上。
陆斐然现在不方便说话,邵城替他道谢,“可以榨个新鲜果汁给小陆喝。”
谢坤问他:“小陆,你爷爷呢?”
陆斐然摇头。
邵城说:“爷爷还不知道,斐然不想让爷爷担心。”
谢坤和袁楚楚面面相觑。
那大概陆爷爷也不知道你们俩勾搭起来的事吧……
作为曾经的受害者,谢坤是清楚乡下小镇上的压抑氛围的,也就他两个朋友都是特立独行的奇葩,所以对自己那么好,但绝非主流的环境舆论。所以他并不打算回老家发展,所以他也知道陆斐然面对的大抵是什么压力,老辈人的观念很难转过来,陆爷爷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谢坤用自己的父母设想了下,绝对会暴跳如雷的。
养病期间太无聊了,陆斐然相当乐意和朋友发消息打发时间。
谢坤:你现在是和邵城在起了吧?
陆斐然:我们同居了。我住他家。
谢坤:……我其实也和老顾同居有段时间了。
陆斐然:早看出来了。
谢坤: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总不可能直不清不楚的吧,恋爱只有两个结局,是分手,二是结婚。而现在国内同性恋是并不能结婚的……
邵城把枝新剪下来的花插在玻璃花瓶里,想摆在房间里。走过去时,无意中看到他们的这句对话。
邵城愣了下,把花瓶端放在桌上。
陆斐然:我想过了啊。等我病全好了,我就去和老邵求婚!我研究过了,可以去加拿大领结婚证的。
谢坤有时觉得陆斐然真是个很怪的人,以前高中也是,现在也是:你不觉得很有压力吗?比如来自父母,还有周围人的整个环境。你没有受到排斥吗?
陆斐然说:有是有的,你知道我之前被女同事给出柜了。现在有同事就不搭理我,还有觉得我会勾引他的,这个最受不了了。我真是无语。
谢坤忧愁地说:我身边的同学同事倒还不知道我的事,只是……
陆斐然了解谢坤的性格,他生性温柔又敏感纤细,许事憋在心里,成日里便副忧郁冷漠的脸庞,叫人以为他是个冷冰冰的人,可旦勇敢起来,总能让别人刮目相看。陆斐然便耐心地句句劝解着谢坤,虽然他并不插手谢坤的感情事件,但希望鼓励到他能找到自己最想要的吧。
“真的不告诉爷爷吗?”邵城问。
怎么告诉呢?爷爷知道了肯定要来,那是直接承认了邵城呢,还是让邵城出去躲两天?陆斐然想:我也不想爷爷担心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我从小就没有生个小病就和大人撒娇的习惯。
邵城觉得,陆斐然还年轻,肯定是还没有长久考虑过以后,就算考虑过,他能打算的仔细呢,如今无非是凭着股冲劲儿说出些孩子话来。但生活并不能凭着这些来过啊。
邵城歉意和陆斐然说要出差两天。
陆斐然笑了:“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病到爬不起来了。放心吧,等你回来,看到的我肯定还是活蹦乱跳的。”
邵城准备之后,独自回了小镇。
几年过去,小镇变化了不少,马路拓宽了,大楼翻修了,只有古街这边似乎还和以前模样,安静地保持着旧姿态。
车依然停在三年前他经常停车的地方,邵城甚至有那么瞬间惶然觉得自己并未离开过,这些年他也还和当年那段时间样忙碌而充实地在公司和陆家往复奔波。他路步行进窄巷去陆家。
邵城是全副武装来的,西装革履,器宇轩昂,衣襟上别着钻石领针,看着应该出现在电视上做演讲,而不是这种地方。几个嬉闹的孩子见到他,吓得噤声贴着墙横着绕过他。
巷口早餐店的老板望见他,“……诶,这不是小刘吗?”
邵城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你好。”
老板用诧异地目光打量着他:“你以前经常和然然起来的。好几年没见了吧……你这是衣锦还乡吗?回来了?”
我是回来见陆爷爷的。
想归想,其实想到,邵城还是有点怵。
所以他不敢告诉陆斐然,先自己个人来探探路,要是成功了再去告诉陆斐然,不然只不过徒增陆斐然的伤心而已。
结果半路就遇见了陆爷爷,他正在提着篮子新鲜的菜和另个老人家说笑。
陆爷爷转头看到邵城的时候也愣住了,下子没敢认,“你是小刘?现在是出息了啊!”陆爷爷十分欣慰地说,“来来,去我家,我们好好叙叙旧。”
邵城勉强地笑了下,心情沉重地跟去。
陆爷爷开了门,邵城跨进高高的门槛,他随手关上门。
“你当初是做什么去了?然然特别想你,总是提起你……你不在的时候,过了半年,丹丹也死了,老死的,然然很伤心……”陆爷爷说着,听到关门的声音,回过头,“怎么了吗?”
邵城郑重说:“爷爷,我有件事要和你道歉。”
陆爷爷被他这悲壮的架势给慑住,心底升起几分不详的预感,懵愣地问:“什么事?”
邵城走进大唐,对着陆爷爷直接跪了下去,“我和陆斐然在起了。”
陆爷爷:“……”
庭院静谧的可怕,阵风吹过,檐角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响起来。
陆爷爷不敢置信地问:“我耳朵有点背,你说什么?”
邵城字字口齿清晰地认真地说:“我和陆斐然在起了。是我追求他的。”
陆爷爷觉得腿突然有点酸,让他不住。他靠住身旁的椅子,坐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说的‘在起’是耍朋友的意思?”
邵城:“是。我和陆斐然现在是恋人。”
陆爷爷无言以对了,失散年的小友忽然回来,还未来得及叙旧,摇身变,成了他的……这该怎么称呼,女婿?儿媳妇?男儿媳妇?男婿?真是混乱。
邵城把自己文件包打开,里面的资料都拿出来。
“我并不是玩弄然然的。所以我希望得到您的同意,否则就算我能给然然再说,您不高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