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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饭再来二十两 作者:御城之舟

    真开心!

    第二天大早,天还没亮,白谧凡就爬了起来,在院里耍起了剑法。这举动,得到了白氏夫妇的致支持。要知道,他们也不想总是活在宿雨门的阴影下。可怜老天长眼,把宿御玦变成了个不追求江湖事的门主,这么来,自家的儿子几乎就是下任的盟主了。

    同时,衣裙裤袜们心疼坏了。这天还黑着,夜间露水那么重,宝贝少爷受寒了怎么办?可不论怎么劝,白谧凡连坚持了好几天,无论刮风下雨,硬是没有将练功的时间往后拖延炷香。

    群裤袜通通没辙了。最后,还是衣儿想了个办法。她将原来白谧凡练功的地方都种上花,让白谧凡踩不得。白谧凡没办法,就换到了白父白母的院子里练剑。

    从此,白父白母临到天亮都要忍受着叮铃咣啷的折磨。

    终于有天,白夫人忍无可忍,扔给了白谧凡个包裹,把他赶了出去。白庄主嘱咐了,啥时候功成啥时候回家。

    白谧凡抱着行李包裹,整个人都惊呆了。有这样的父母吗?般父母不都应该表示“虽然有点吵但儿砸我们支持你,所以你随便练”吗!这就把他逐出家门了?能不能犹豫下啊我的爹妈!

    白谧凡满头黑线地抱着铺盖卷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但是因为是在大街上,所以他走得十分优雅,特别得体。

    衣裙裤袜不愧是白谧凡的好姐妹(?),白谧凡刚走,她们四个就齐齐跟了上来。白谧凡感动之余,也只能认命住客栈了。

    可在他打开铺盖卷的时候,他又惊呆了。

    居然没有钱!

    白谧凡哭笑不得,白夫人给他带了十套衣服,十条腰带,连袜子都有十双!居然还有条小手绢!就是没有文钱!要不是碍着世俗的眼光,他真想朝天翻个白眼,真想不通,这样的爹妈,居然把他养活了!

    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衣裙裤袜,四姐妹登时就后退了步,矜持地表示自己的月钱实在有限。

    白谧凡叹了口气,继续在大街上徘徊。他路过个饭馆,里面的饭香四溢。白谧凡贪婪地深吸了几口气,惨淡地闭上了眼。

    衣儿看不过去了。“少爷……不然咱们回去吧,先把钱要上,我们再来住客栈。”

    白谧凡投过去幽怨的目光。“不行。我都二十了,还是白潇山庄的少庄主。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只要离开了爹妈就活不下去,那我这辈子就别想抬头了。”

    这时候,饭馆的店小二眼尖,瞅见白谧凡在外边,立刻就跑了出来。“呦,客官您来啦。吃饭不?上次您朋友真大方,掌柜的托我谢谢您朋友呢。”

    白谧凡听的头雾水。在得知宿御玦居然付了锭金子之后,白谧凡又想翻白眼了。宿御玦怎么出手这么阔绰呢……这么有钱,想必养个人吃喝应该不成问题吧?

    白谧凡立刻甩甩头,抛掉这心思。想什么呢,求谁都不求宿御玦!

    他咽了咽口水,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店小二的邀请。他转过身,对四姐妹严肃道:“你们就送我到这吧,我已经决定了。”白谧凡仰头望着天,特别深沉。“我要去山里当野人。”

    裤儿的腿软,栽倒在衣儿的身上。

    裙儿擦了擦冷汗。“……少爷,您刚那句,不亚于宿御玦励志当厨师。”

    “我说真的。”白谧凡特别严肃,“你们想,山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还不要钱。重点是,整座山,我想在哪里练剑,就在哪里练剑。娘给我的衣服,累了就幕天席地,实在。”

    衣儿也快昏过去了,她哭丧着脸说道:“少爷我求您了,我这就回去把我那些花都拔了,您还是回庄里练剑吧。”

    袜儿若有所思,“我倒觉得,老爷和夫人是故意的,少爷在哪里练剑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什么理由把少爷赶出去历练。再等段时间就是武林大会了,老爷和夫人定是着急了。如果少爷回去了,半还会因为其他的理由被赶出来。”

    裤儿不相信,“瞧你说的有板有眼的,有证据没?”

    “证据就是,在衣儿种完花之后,夫人给她加薪了。”

    四姐妹片沉默。下秒,她们毫不犹豫,齐齐向白谧凡行了个礼。“少爷路走好。”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眼神中没有半点挽留。

    白谧凡暗自咬牙,真是亲夫人带出来的女婢啊!

    城郊有座山,四季气候都不错,山上也有不少野味,城里不少猎户都喜欢去。白谧凡在下定决心的那刻,就已经盯上那座山头了。

    白谧凡刚爬上那座山的时候,天就下雨了。在倾盆暴雨外加狂风的摧残下,白谧凡的伞很快就散架了。他狼狈地奔跑在山林之间,雨在下的那瞬间就几乎把他的衣服淋了个透。他奔走许久都看不见个山洞,只能坐在树下静静地被雨淋着。

    雨势到后半夜就停了,但空气湿漉漉的,白谧凡只觉得手脚冰冰凉凉的。他连忙打坐运功,企图通过运转内功来让自己暖和起来。

    夜过去,白谧凡的手脚还是凉的,衣服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形象全无。但是好在,他没有感冒。

    清晨时分,太阳斜斜地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印在白谧凡的脸上。

    他伸手堪堪遮挡着眼前的阳光,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白谧凡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二十年来,除了拜访其他武林同道,他就没有单独出过门。像众的武林同道后人样,家里有着足以施展拳脚的练武场,所以要么在家里练武,要么在城里和朋友喝酒玩乐。白谧凡从来没有个人体验过这种地方。

    只要深深呼吸就能获得带着泥土芳香的新鲜空气,想去哪里,双脚就会把自己带到哪里。放眼望去,四周没有个人,即便放声纵喝,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如此自由,随性。甚至,他不需要摆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处变不惊地看待所有事情。在这座大山里,他就只是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

    股热气涌上心头,白谧凡暗暗发力,灵活地爬上了二十米高的树。他坐在最高的树干上,享受地眯着眼,欣赏着这片林子。

    突然,白谧凡纵身跃,踩中了树的最高处。下刻,他施展着轻功,以树尖为落脚点,在林子上方飞奔了起来。密密的绿色树林之上,只见抹白色的身影飞快闪过,犹如只蜻蜓点水的鸟儿。又像箭般,笔直地穿过山林。

    清新的风扬起白谧凡湿漉漉的头发,他畅快地跑着,犹如在水面上奔跑般,全身的各个器官都在兴奋地运作着。原来身体骤然放空之后,感受到的不是疲累,而是通透。

    他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颊边的两个酒窝深深凹陷。

    白谧凡感受着风带给他的快感,豪气油然而生。他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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